第10章 (10)

也太快了吧。人還沒出國,就絕交,你也太狠了,陳斌多可憐啊。”

“你說什麽啊?我甩陳斌?”我有些愕然。“為什麽你這麽說?”

可能看我詫異的表情不像裝,沈婷婷撇撇嘴,:

“那就奇怪了,最近聽說他幾次小測試,錯誤百出,出得都是完全不該出的錯,情緒也不好,這樣子他還要高考嗎?所以我猜他被你甩了才這樣,既然你說不是,那就真奇怪了。”

“我想他那樣是因為張雲溪沒去上課吧。”我總于忍不住冷哼一聲。

“啊?和張雲溪怎麽扯上關系了?”

既然和閨蜜睡在同一屋檐下,我自然也想把多日來的苦水倒倒,畢竟不能和老爸來媽說,也就閨蜜可以當垃圾桶了。

“什麽?真的!太可怕了,一點都沒看出來。你怎麽不早說啊?”沈婷婷跳起來,抱怨我“ 你早說,我根本就不會去看張雲溪,早知道她這麽惡劣,當初讓張敏抽死她都活該。”

“說了有什麽用?”

“怎麽沒用,就算你退學了,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去罵她,甚至揍她。”沈婷婷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打她罵她,讓全世界都知道我丁小月被坑了?”

“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可以把男神搶回來的,你條件比張,”沈婷停頓了一下,“張賤人,好多了,咱們一起去把你男神搶回來吧。”張美人瞬時在沈婷婷的嘴裏變成了賤人。

“如果留在國內,也許我會拼一拼,可出國既然是必須的,斷了也好。”我苦水倒完了,反而覺得松了口氣。無論什麽痛,最終都會過去的,只是時間問題。去國外,有了距離,傷痛會更快好的。

上飛機那天,和父母,幾個親戚,胖叔,洪叔,“大俠”叔,沈婷婷和其他一些同學一一告別後,我一步一回首,向他們招着手,走向監控隔離處。老媽已經哭了起來,洪叔和老爸的眼圈也微紅了。

我最後看了一眼我的家人,我的親朋好友,較遠處,我覺得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再仔細看時,卻沒有。對張雲溪的恨居然讓我有了幻覺。是該離開了,我毅然轉身,走進隔離區。

到歐洲這個國家的時候,已是晚上,遠房親戚和Herr.Weber 來接的我。

安排好我住進老爸為我買的公寓後,他們囑咐我早點休息,明天再來見我,就相繼離開了。

給父母打了報安電話後,我望着窗外不熟悉的城市,終于止不住流下了眼淚。

再見,我的故土

再見,我的家人

再見,我的朋友

再見,我的男神

☆、假期到手

我在人事部門口輕扣了一下,Frau.Junker洪亮的聲音立刻響起。“請進”。

我先做了一個深呼吸,走了進去。Frau.Junker一看到是我,本來就嚴肅的臉立刻更拉長了。Junker女士一向不怎麽待見我,可我卻從心底不讨厭她的原因,就是作為人事部經理,她是合格的。無論對誰,她都一視同仁,甚至有時候還會給老板Herr.Fuhrmann臉色看的時候,老板都能忍,我沒理由對她心懷怨恨。

“Frau.Ding,你不要告訴我,你又是來請假的。”Junker女士推了推她夾在筆尖的眼鏡,一臉寫着四個字,“苦大仇深”地望着我。

要說對方也還四十不到,可為人行事有時候過于刻板,使得人常常會忘了她的真實年齡,覺得她該不會七老八十了吧。其實公司并沒有特別規定員工必須西裝革履,除了營銷部,或有重大訪客時,才會有人穿正裝。可Junker女式卻永遠是一本正經,穿着嚴肅地來上班,我甚至都無法腦補她平時都是什麽打扮。

我從包裏拿出請假條,一臉遺憾地遞過去,沒辦法,我的确是來請假的,而且時間還不短。(終于要回家鄉看看了,不可能太短啊)。不用想,就知道Junker女士此刻的心情是多麽的扭曲崩潰。

她從一堆文件夾裏拿出一個,打開後,從裏面抽出一張紙,也從桌上遞給我,我頓時覺得此刻的場景,就像兩個不同陣營的代表在交換彼此的信息,誰勝誰負,就看誰的籌碼更大。

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表格,上面記錄了我所有的請假天數和出勤日期,當然還有我遲到早退的記錄。看來她早有準備,終于要在年底前爆發了。

“Frau.Ding,你自己也看到了吧,你這一年到現在到底請了多少次假,整個公司也只有你請那麽多的假。你這樣,我勸你明年就不要來上班了。”

我把表格輕輕推還給對方,然後從包裏拿出我的iPad,我也是有準備的。

我翻開紀錄裏同樣有表格的一頁,包括文字的備注以及說明,展現到她的面前。

“這是我到目前為止這一年的工作業績,你也可以看到,在這一年裏,我做的也不比別人少”。

-難道不是說明我比很多人效率高嗎?這句話我沒說出來,可卻明顯地挂在臉上。看來Junker和我的腦回路永遠對不上,她看不懂,也不打算看懂。

“公司是有規定的,年假不可以超過一個月,可你總的加起來,到現在快有三個月沒上班。她拿起我的請假條,加上這個,就四個月了。”

“我同意,可是你忘了,公司裏每個人的年假都是有薪假,而我的假期是無薪的。”我又把“球"扔了回去。

Junker女士沉默了一會,本來嗎,無薪假期也是不合規定的。可這個沉默并不久:

“不錯,你的假期是沒有薪水,那是因為你不在乎。可其他同事也希望假期時間久,可為了薪水,卻又不可以。你這樣做,對他們很不公平。所以我還是那個建議,明年不要來公司了。”

“我早就給Herr.Fuhrmann遞了辭職報告,可他沒批準。”

“你遞了辭職報告?”Junker女士吃驚地望着我,然後當着我的面,撥通了老板的電話。

我坐在她對面,安靜地注視着她和Fuhrmann先生交涉,她無法理解為什麽我提出了辭職,居然會沒通過。而且更讓她不爽的,就是我要辭職的事情她卻一無所知。

“這樣是不對的,公司裏不該有人有特權,她的假期太多,即便是你,也比她來公司的時間多。”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Junker女士安靜了下來。挂了電話,她又推了一下眼鏡。

“你投資公司了?”

“嗯,不多。”

“那你就應該多操心公司的。”

“我有操心,可我不必天天來公司,而且該做的我也做了。”我輕輕拍了拍Ipad上的數據。你可以問我的經理,我有沒有耽誤我的工作。”

“你的經理怎麽評價你,我也知道。只要你在上班的日子,工作是不錯的,所以我才讓你留到今天,沒讓Fuhrmann先生開除你。可你必須知道,我很關心人事公平。”

“所以我才辭職的。”

“可Fuhrmann先生也說了,公司的發展也很重要,你的投資對公司是有幫助的,而且你也在努力做事。” 對方停頓了一下,“接下來,聖誕新年也快到了,這次的假期我可以批準你,可明年如果你還想留在公司,你的假期必須調整,必須提前計劃好。”

“好的。謝謝你批準我的假期。”

走出門以前,我轉過身,對Junker女士說:

“這個公司沒我可以,沒你不行。”

對方挑起右邊的眉毛,詢問我的意思。

“所以我可以不用來,你必須在。”

“你想在也可以,把假期安排好,不可以這麽多。”

出了門,我不由笑了,這個死板的'大媽',我誇她也聽不出來。公司沒她這樣正直的人做人事工作,我才真的不稀罕留下來。

這一天匆匆忙完,回到郊外的小別墅(大學畢業後我就把市區的公寓賣了,買了郊區的小別墅,那裏安靜,常會讓我覺得回到家鄉自家郊外的小“城堡”)。

打開烘箱,從冰箱裏取出冷凍披薩,放進去。在等待的時候,我撥通了高磊的手機。

“白雪,白雪,我是丁丁。”

“你能改個名字嗎?”高磊那頭富有磁性的笑聲響起。

“你上次說無所謂的。”

在上周日我們一起散好步,又到了一家咖啡廳一起喝咖啡,聊天,對高磊的身世也多少了解了些。

他父母來自帝都,在他三歲時随父母到了這個國家。父親在一家大型公司做事,母親開始只是家庭主婦,在他六歲入學後,母親也開始努力取得資格,幹起了國內的老本行,在一家醫院當了一名護士。

可是好景不長,在他十歲時,父親突然發現肺癌晚期,這飛來的橫禍,誰也沒想到。即使他母親是護士,懂得如何照顧病人,可病魔還是在半年以內帶走了他父親依舊年輕的生命。

高磊的母親薪水不高,只好賣了家裏剛分期付款買不久的房子,找到了一家小公寓。母子相依為命。後來醫院的一位外科主治大夫,開始留意高磊的母親,他離婚多年,兩個女兒,一個跟了前妻,一個随了他。再猛烈攻勢下,高磊的母親“妥協”了,也愛上了這位大夫。(原來護士配醫生,哪國都一樣啊)。

高磊開始時,是懷有敵意的,還叛逆了半年多。說到這段的時候,我忍不住問,

“你也會叛逆?”

“會啊,那時候,我抽煙,喝酒,還打架,甚至離家出走。”

我真的無法想象高磊會做這類事。

“後來呢?”

“後來有一天,Jan找到我,和我說了一番話。”

Jan是高磊繼父的名字,他告訴高磊,你要鬧事,你要頹廢,我是管不了,你也不會聽

。你一定要讓你母親傷心,他也阻止不了。可他也同時告訴高磊,無論高磊同不同意,他都會和高磊母親在一起,所以,同樣,這件事高磊也管不了。

他指着高磊說,16歲不算是孩子了,覺得自己是男人,就該做男人該做的事。如果高磊父親真的在,絕不會為這樣頹廢的兒子驕傲。如果不想讓在天國的親生父親難過,就去做一些事,學一點本事。

我眼裏的高磊本來就做不了真正的“壞痞子”,果然很快聽繼父訓斥幾頓,并帶他去醫院看一些有趣的東西。(我真不知道外科醫生眼裏有趣的東西是什麽,希望不是骷髅。)。高磊本來就因為父親因病離世,對醫學充滿好奇,所以下定決心考了醫科,治好更多的病人。

那年遇到我的時候,因為白天在醫院實習了半天,下午趕到這個啤酒大城市是為了給她異性妹妹的親生母親過生日。(這個母親在離婚後,離開了西部大城,到了這個南方的“啤酒王國”)。因為那天開車過來,到的比較晚,就住在了異性妹妹的母親的姐姐的那個小酒店,(這個關系好複雜)。最後酒店房間被我占了一半,還把生日禮物喝了。

這一次,是因為生日一段時間,醫院發現疑似伊波拉病毒患者,所以他和也做了醫生的妹妹,其他醫生,堅守崗位,在醫院耽擱了些日子,直到警報解除,現在才過來。

和我的經歷比起來,高磊的人生,在我眼裏好像更有趣。

“這個周末,醫院不是我值班,我過來看你,然後說服你,給我改名字,好不好?”

“才幾天不見,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來看我?”

“不是你要摸腹肌嗎?你一次也還沒真正摸過,你不急?”

“我當然不急,”我把手機夾到脖子下,戴了廚房手套,取出披薩。哇,好香。

“為什麽?”

“因為我打算吃完這個披薩,今晚就去摸腹肌。”

“誰的?”高磊的聲音有些提高。

“你的?”

“我的,可是...”

“在夢裏,摸你摸個夠。”

“你能不做女色鬼嗎?”

“不能!”

☆、“西”“北”會和

上周日喝了咖啡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因為第二天就是周一,一大早,我所在的部門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即便我偶爾有遲到早退的現象,可通常我已經決定出席的公司活動,我都一定會遵守時間。)所以我必須當夜趕回我北方的城市。而高磊也要離開去他家人身邊,因為晚上七點他們有個聚餐。臨分別時,高磊就對我說,“我會很快來看你的”。我呢,輕拍拍他的肚子,“越快越好。”

招招手,我們彼此上了各自的車,一個南行,一個北上。

和高磊正式的第一次約會,約在了我所在的城市,這就意味着,高磊要一大早起來,從他西部大城,開六,七個小時的車趕到我這北方大城。

由于自己的廚藝奇爛,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傑作”,所以不想遠道而來的高磊吃不飽肚子,我原本打算,約他一起去本市的一家著名中餐館吃午餐。可高磊卻提議來我家吃,

“我們在一起,餐廳也吃過了,咖啡廳咖啡也喝過了,就別去餐廳了,還是去你家吃吧。”周五晚上,高磊和我通電話時,還是堅持來我家吃。

“又不是一家餐廳,口味不同的。”我還是實話實說吧,“我不太會做飯,你來了,吃我做的,一定會餓肚子。”

“早就猜到了,“高磊在那邊輕笑了一聲,“又不需要什麽大餐,要不這樣吧,我會做意大利面,口碑在朋友圈裏還不錯,你準備一些東西,到時候我來做吧。”

“那不行,你那麽遠來,還是第一次,還是我來做。”我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拖拖拉拉,最主要我也已經想好了一個好主意。

“那就這樣,在你家見面了。”

“就這樣給你地址,我不會引狼入室吧?心裏有點怕哎。”挂電話前,我故意逗高磊道。

“狼難道不是你嗎?我都沒怕,你怕什麽?”

從那一刻,我終于發現,一個人真的不能有黑歷史,只要有了,時不時就會被人挖出來給自己添堵。

高磊在中午十二點以前就趕到了,我開門的時候,他一手握着一束玫瑰花,一手拿着一瓶Baileys,笑嘻嘻地望着我,第一次覺得他的笑也可以變得有些“痞氣”,也或者是我“心術不正”,想歪了,無論如何,這個笑很中我的意。

雖然兩手都有東西,他還是張開胳膊給了我一個擁抱,并在額頭親吻了一下。我領他進門,接過花和酒,把酒放在餐桌上,找了個花瓶把花插好,也放在桌上。高磊已經脫了鞋,走了進來。

“你要拖鞋嗎?”

“不用,這麽暖和。”高磊看了看一桌豐盛的午餐,又看看我胸前挂的做飯菜用的圍裙。

“這麽多菜,都是你做的?你不是說不會做嗎?”

“想給你一個驚喜啊,為了你,我可是一大早就開始做的。你開車過來那麽辛苦,我也不能閑着,嘗嘗我的手藝吧。”

“好啊,我還真的挺餓的。”

高磊和我分別在桌子兩邊坐下,看着高磊喝了口蛋花湯,嘗了快口水雞,一片生蚝牛肉片...就這樣,他每樣菜都夾了些,品嘗着。我呢,望着他,等他誇獎我的手藝。

“你中餐廳買來的吧?”

這麽快就穿幫了,我立刻覺得自己弱爆了。取下廚房圍裙,我撇着嘴挂到廚房間的內門後。然後自己覺得帶着滿滿的“怨氣”,(難道不應該是不好意思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看到我這樣,高磊放下筷子,大笑了起來。

“你還笑,做人太精明,不好的,你不知道嗎?”

“問題是我也經常光顧中餐廳啊,他們很多菜的口味在這裏都變得大同小異,所以一嘗就知道了。不過,你買的這些菜,都是我喜歡吃的,我真的謝謝你,所以能不能不生氣?”

“不能,連裝都不會裝,我打擊很大。”

“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辛苦你了。”高磊一臉嚴肅地望着我。

這次我被逗笑了,:“你居然也開始配合演戲了。”

“不演沒辦法,你是主人,萬一一生氣,把我趕出去,我很怕的。”

看着他一本正經說這幾句話,我突然覺得自己哭笑不得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天南地北地聊着,一邊喝着我準備的香槟,吃着買來的可口的大餐。

吃完後,高磊硬要幫助我一起收拾桌子,因為他說不讓他幫忙,就是當他外人,我自然樂的多個幫手,果然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很快桌子就清理好,碗筷等都放進了洗碗機。

吃的有些多,我就拉着高磊一起去我們這裏郊區附近的小林子裏散步,偶爾路上遇見遛狗的幾個鄰居,會一起打個招呼。高磊是我帶回家的第一個男性,所以可以感覺到有一兩個還多看了高磊幾眼。

散完步,我和高磊回到小別墅,坐在沙發上,一起随意地翻看着電視節目,一邊喝着我從咖啡機裏泡來的Cappino。

“你一個人住?”

“對啊,你知道的嘛,我父母都在國內。”

估計高磊也是沒話在找話,并且我怎麽感覺到他坐的位置在一點點靠近。好吧,其實是我朝他那裏挪了挪,原來“大齡欲女”真的饑不可耐啊。

高磊看着我,笑了,一順手,輕輕把我拉進他的懷裏,我靠在他的肩上,假裝看電視,其實使勁按耐住自己的手不先去摸他T恤衫下的腹肌。第一次,怎麽也該是他主動的。我已經有黑歷史了,就算無法洗白,也不能一黑到底,讓他以後有時時譏笑我的資本。

就這樣靠在他肩頭大概有十來分鐘左右,我覺得簡直有十年那麽久,這家話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我立刻在心裏要罵娘了,難道非要我先耍流氓?

帶着一肚子“怨氣”,我離開他的肩頭,剛坐直,他又一把把我拉進懷裏,這次比剛剛猛,我又沒想到,整個人栽到在他胸前,我擡起頭,看到高磊嘴角帶着笑意,不是上周和我“對峙”時冷酷的嘴角,而是有點看上去淡淡的壞笑的嘴角,難道又是我在腦補?

“這次你過這麽久,居然一點都不想摸我?”

“我上次就告訴你了,我其實真的從良了。”我努力裝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

高磊輕笑了一下,我有些“惱怒”,剛想再次坐直,高磊已把我緊緊抱在懷裏,很快就嘗到了他舌尖淡淡的Cappino味。

這個吻過于炙熱,我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心跳都在快速跳躍着。

“卧室在哪?”高磊平時動聽的的聲音此時有些嘶啞。

“幹嘛?”我的聲音也和平時不同。

“對你耍流氓。”

這是我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有如此的親密接觸。很多人都說第一次會很痛,可能因為我每個月經歷大姨媽的折磨不清,這點痛對我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且我必須說,高磊是一個溫柔的男伴,即便他不知道這是我的第一次,可他還是很注意,沒有太瘋狂,所以我很享受這樣和他在一起的第一次的時光。

當看到高磊望着床上那一點殷紅詫異的表情時,我居然覺得有些“丢人”。在這個國家,二十五歲還是處,絕不是個值得炫耀的話題。

我從床上跳起來,沖進淋浴室,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在浴室裏做什麽,就看着牆上的鏡子裏映出我的紅紅的臉。

“你沒事吧?”高磊門外已恢複往昔的富有磁性的低音響起,很溫和。

“沒事。”我覺得自己的聲音如同蚊子叫。

“那我進來了。”

還沒等我一個“別”字說出口,高磊已經走了進來。

“你怎麽了?”他雙手托着我的臉,眼睛很溫柔地望着我。

“我覺得好丢人。”

“為什麽?”

“我可是女色狼啊。”

高磊笑了,放下捧着我臉的手,輕輕将我抱在懷裏:“你還是我的女色狼。”

“你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我看你很懂的樣子。”我忽然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技能這麽好,一定有很多經驗,想到這,即使當初男神吻張雲溪,我也只有傷悲和憤怒,而這一次,也是我人生裏,第一次有些醋意湧上來。

高磊将我抱得緊了點,:“有過女人,但是不多。”

我的醋意莫名其妙又多了些,我打算掙脫他的懷抱,可他不讓我動,

:“你難道要我騙你嗎?我快三十了,有過女人也正常啊。”

“我二十五了,我可沒睡過男人。”我賭氣說。

“那你要我怎麽辦,才可以不生氣?”

“以後只許陪我睡,我要把老本撈回來。”

高磊大笑着抱起我,走出淋浴間:“我現在就可以再滿足你。”

”白雪,你這個流氓!”

☆、重踏故土

想想自己原本中國人,最後回去看父母,親朋好友,還不得不辦簽證,也是夠怪異的。當初給我辦移民,是老爸的決定,雖然有些不是太願意,可想到可以“周游列國”,不需要簽證的便利,我也就接受了。

拿到簽證的當天,下班回到家後,就立刻給沈婷婷撥去了電話。

“丁小月啊,你個臉盲怪,壞蛋!你是不是報複我啊?我明天還上班呢。剛睡着,就吵我。我-恨-你!...”

沈婷婷被吵醒的火氣比我大多了,她一直都有些被頭瘋的“症狀”,我等她發洩完。

“本來有一個好消息,真的是迫不及待想告訴你,不過看來時間不對,那就下次吧,你繼續睡。”

“什麽好消息?”沈婷婷的聲音立刻清晰了。“快說,你不說,我更睡不着了。”

”我拿到簽證,也請好了假,現在只要買好機票就可以回來了。所以,今年你的生日我可以在中國陪你過了。”

“啊,愛死你了,丁小月。”沈婷婷那頭的歡呼聲幾乎震得我耳朵疼。“你終于肯回來陪我了。”

沈婷婷的愛恨永遠會及時轉換,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那你快睡吧,不是明天還要上班嗎?”。

“反正也醒了,你這個消息又這麽振奮人心,我肯定一下子睡不着,陪我聊一會天吧。”

我靠在沙發裏,電視機放在靜音,看着圖像,我繼續和沈婷婷“互訴衷腸”。

“你終于要來了,也算多一個人可以幫我勸勸我媽了。”

“你和你媽又怎麽了?”

“還能怎麽?我兩的命差距也太大了,你也二十五,我也二十五,可你在國外逍遙自在,又沒人介意你交友婚嫁的問題。我這裏,包括我媽在內,親友團三天兩頭逼我去相親,好像沒男朋友是多丢臉的事一樣。”

“那你看看有合适的,交往一個試試呗。”我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繼續道,“說起來也怪啊,你初中就早戀了,絕對是愛情早熟型啊,怎麽到高中,大學,工作以後,反而退步了?”

“不就是沒合适的嗎?有我肯定直追不放啊。說實話,你家條件好,我從沒太羨慕過,可你家沒人逼你相親,沒人對你是不是肯交往男朋友指手劃腳,就憑這個,我真的很想和你換一換人生啊。”沈婷婷的語氣很是沮喪。

“你少看韓劇,少為歐巴犯花癡,肯定能在身邊遇到一兩個不錯的男孩子的。你現在眼裏只有這些韓星,當然找不到合适的。”

“你今天有些不對啊,“沈婷婷一向在男女關系上有極大的敏感度,“以前你會和我一起批我那些親戚們多管閑事,如今你口氣居然放松了。老實交代,你那裏是不是有新的情況。”

一想到高磊,我不由唇邊露出一絲笑意,這樣的喜事,我想藏也藏不住。好似有心靈感應一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一看顯示,是高磊的號碼。

“你等一下,”我對着無繩電話那頭的沈婷婷說。

“你和誰聊那麽久?電話一直打不進來。”高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動聽。

“我國內的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 這句的聲音盡管還是很平靜,可我依然從語調中,聽出了一絲莫名的醋意,這使我得意地笑了。

“男的~~”,我故意拖了一下長音,“是不可能的,是我的閨蜜,沈婷婷啊。”

和高磊在那個周末聊起我在國內的小夥伴時,沈婷婷永遠是第一位,所以高磊

那頭傳出舒了口氣的聲音,“你能不停頓,一口氣把話說完嗎?”。

我本來想繼續逗逗對方,可沈婷婷還在電話那頭等我,我不打算再拖。

“我和婷婷聊完就打回給你。”

“好,晚餐別吃得太晚。”

“知道了,大醫生。”

關了手機,我接起電話,還沒開口,沈婷婷已經迫不及待質問起來。

“我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你是不是瞞着我有“□□”了?”

“誰說要瞞你?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

“天啊,誰?這麽神速,上一次聊你還沒中意的,快說,是你上次電話裏提到的新男神嗎?”沈婷婷八卦的精神越來越旺,我呢,秀恩愛的心情也是擋也擋不住,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哪來什麽新男神?那個是胡說的,我男友嘛,就是...”我一五一十向沈婷婷做了交代,當然,對當年的黑歷史我還是多少進行了點“修飾”,掐頭去尾,就說高磊當初在啤酒節幫我擋了酒鬼,又把自己訂的附近小酒店的房間讓給我,如今幾年後,我們又在高速遇見了,然後我記起了對方是我當年的“恩人”,所以就約了見面,吃飯喝咖啡,然後自然而然走在了一起。”

我這裏一頭說着,沈婷婷那邊時不時傳出大驚小怪的聲音。

”哦,啊,呃...。”

“太神奇了,稍微改動一下,加點三角四角的因素,比如那個歐洲美人不是妹妹,絕對可以拍一部浪漫的愛情劇啊。”

我簡直要給這位跪了,深更半夜腦細胞還這麽活躍。

“你兩滾床單了嗎?”沈婷婷突然壓低聲音。

“幹嘛我要對你說?“她這個問題一下子勾得我腦子裏立刻充滿了一堆要和諧的場景,自己不由輕笑起來。

“肯定是有了,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家夥,你上次還對我說,和男人接個吻,事後都會覺得不舒服,床戲這輩子估計就絕緣了,你如今,哎呀,哎呀...”沈婷婷那頭突然找不到用什麽詞來“打擊”我了。

“別哎呀了,人是會變得好不好?你應該為我這個朋友高興才對啊,我終于證明自己不是“植物人”了,居然還想打擊我。”

“還說,現在不是我打擊你,是你在打擊我,這一大晚上,發現自己是二十一世紀最後一個處女,我不要活了。”

我再次被沈婷婷成功地逗笑了。

“你還笑,還是我最好的閨蜜嘛?”沈婷婷抱怨道。

“好,不笑了。你快去睡吧,明天起不來,又要罵我了。”

“對了,你這次回來,見到我爸媽,不許說你已經有男友了,說了,我肯定他們會讓我提高相親密度,我到時候真的死給你看。”

“我就和你爸媽說,我要去當尼姑,你滿意了吧?”。

“壞蛋!”

因為我所住的城市沒有直達我在國內老家的飛機,就買了高磊城市起飛的機票。提前兩天,我趕到了西部,住在了高磊郊外的房子裏。

高磊的房子內部裝修很簡單大方,東西放的整整齊齊,很符合一個醫生幹淨整潔的特色。

臨行前一晚,躺在高磊溫暖的懷抱裏,我覺得自己很希望就一直這樣依偎在他身邊。

“聖誕節和新年你真的一定要在那邊過嗎?這樣的日子,你要讓我獨處?”

我輕輕摸了摸高磊的臉,“我很多年沒回去了,要給閨蜜親生,也想和父母朋友一起多待些日子,等我回來一定好好彌補你。”

“你回去,會不會?”高磊停住了。

“會不會什麽?”我有些疑惑地問。

“會不會見你以前的,那個喜歡的人。”高磊終于說了出來。

“你不都說以前了嘛?臣妾怎麽舍得現在的你?”我正打算主動把嘴湊過去。

高磊已突然将我壓在身下,:

“寡人也舍不得你。”

這呆貨在我的指導下居然也會說寡人了,噗,我剛想笑出來,他的唇卻堵住了我的,這個猛攻,讓我簡直快透不過氣來了。

白雪,你真的要以這種方式謀殺丁丁嗎?

推着行李車,一路從機場出來,我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當年,我就是從這個機場離開的,如今我終于又回來了。

剛視線接觸到外面的人群,就聽到幾聲“尖叫”和口哨聲。

“丁小月,丁小月...”

我這個閨蜜,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誇張,她居然還帶了當初和我關系也不錯的幾個老同學,就在門口狂喊。她們這個架勢,弄的不少人看向我,其中居然還有人問身邊的同伴。

“丁小月應該是中國的名字吧,韓國最近好像沒有哪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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