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反擊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柳司明聞言頓時感激涕零，大聲謝道，三皇子大恩大德。說着就要起身往下跪去。
墨訣庭定當是不會受這一跪的，所以連忙扶起柳司明，口中絮叨着：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柳司明被扶起後假意抹抹眼中感動的淚水，切入今日的正題：“不知三皇子可是搜集到了什麽可以救小女于水深火熱之中的線索，若是真的可以，老臣就算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報您的大恩大德。。”
“侍郎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就是偶然之間發現了周夫人身亡的真正原因，并留有一人證。也是，幸虧我的人去的早，不然證人證就要被人毀屍滅跡了。”墨訣庭謙虛慎言，言語緩慢的回答着柳司明的問題。
但實則一直觀察着墨珏晔，見他始終低着頭深受打擊的模樣，又聯想起自己的暗衛，從天牢帶回來的消息，不禁豎起了眉毛，內心深深疑惑到。
這墨珏晔當真對那柳依諾用情深至如此地步？看着丢了魂的模樣，頭一次質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墨珏晔，設計了這麽大一圈，別到頭來就得了個沉迷女色的廢材......
“那如今的人證在哪？事情可有真相大白？”
“那人證是名女子，名為夏小梅，與周大人的關系匪淺，是他的青梅竹馬，原本在周大人落寞之際，二人早已私定終生。卻不想周大人進入官場後，被周夫人所看中。”
“周大人貪圖富貴，抛棄了夏小梅，當時更是許諾的周夫人此生再也不見這個女子。但實則兩人一直暗相授受，來往密切。直至周夫人死時前幾日，這夏小梅竟然懷孕了。”
“周大人想要把他擡進府中，周夫人死活不同意。還在周大人上朝之際，給夏小梅灌了堕胎藥。于是周記和夏小梅懷恨在心，開始設計陷害周夫人，而柳大小姐就做了這兩人的替罪羔羊，還連累了柳大人。”
“為什麽偏偏是我的女兒？”柳司明為官多年，周濟共事也有許久。周記一直膽小怕事畏畏縮縮，看着各路達官貴人的眼色生活，不是這種有心計之人？
“柳大人的懷疑，這是問題的關鍵。我們都知道周濟周大人不是這的心似深沉之人。所以我們懷疑周大人背後站着太子和憐貴妃，甚至可能是鎮南王府。”
有些事，墨珏晔心裏也有很多的疑惑，礙于墨訣庭在場，他也沒有辦法詳細說明，只好繼續說道：“之前太子幾次三番想要擡大小姐進東宮都未能如願。”
“所以可能想着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班，直接扳倒丞相府。”聞言的柳司明眼底暗了暗，他自以為在皇室争鬥的這場漩渦中保持中立，怎麽也可以茍延殘喘，顧家人周全。卻不想自己早已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連累了女兒。
“原來如此。”柳司明弄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信心倍增，但沒想到......
“現在萬事俱備，但只無奈于夏小梅怎麽也不願意親口指證周濟，只想着把所有的事端都一人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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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可如何是好呀？”柳司明剛剛放下的小心髒又被高高提起，皺着眉頭反問道。
“柳大人放心，皇弟山人自有妙計，說有九成的把握可以讓夏小梅在朝堂之上開口。”墨訣庭目光閃爍，将話扯到從內室療傷回來的墨訣庭
墨訣庭雖然一直在裏面療傷，但是內功深厚的他一直聽這兩人在外面的所言所語。
“柳大人放心，我定會還阿諾...柳大小姐一個清白。我手下的人說父皇的聖旨已經在路上了。我現在還在禁足期間，要抓緊回府，還請柳大人放寬心，不要自亂陣腳。”柳司明雖然意識到了墨珏晔的反常，但他此時也是心煩意亂，沒有細想。
“那好，我們一會兒在朝堂上見。小女的安危和我劉府的顏面都交托給你了。此劫若是能平安度過。我柳司明來世定當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這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柳大人還請放寬心。那我就先走一步，我們朝堂上再會。”
不多時，京城的各大府邸都收到了，皇帝傳來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周氏暴斃而亡一案三日之期已到......特請各位大臣，同上朝堂，共議此事。欽此！”
“兒臣（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皇上駕到！”皇上的貼身公公尖着嗓子大聲吼着，回音響徹整個大堂。百官紛紛跪拜俯首，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待皇上坐定，大手一揮。
“謝皇上！”百官齊齊起身，站在自己的位子上，偌大的大堂瞬間寂靜無聲。
“周濟周愛卿可在？”
“臣在！”
“七皇子墨訣庭可在？”
“兒臣在！”
“如今三日之期已到，皇兒可有找到證據證明柳大小姐的清白？”皇帝望着堂下出列的兒人。掃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周記，随即把目光鎖定在低頭不語的墨珏晔身上。不過幾日，墨珏晔消瘦了許多，原本正正好好合身的官服，現如今卻是大了許多，看着整個人憔悴不已。
“回父皇，兒臣已經找到了證據，但兒臣發現此事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麽簡單，是有人在暗箱操作，企圖擾亂朝綱，損我朝大臣。”
未等皇上發言，周濟就出言諷刺到：“七皇子殿下真的是神通廣大，黑變白白變黑，颠倒是非的事情，在您口中說着如此簡單，當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周大人若是心虛了，本皇子就暫且受着你的牙尖嘴利。同樣，希望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周大人還能像此時一樣雲淡風輕。”周濟聞言，左眼不安的跳了跳，莫不是真的被他找到了什麽證據吧？不會不會，他明明告訴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已安排妥當，自己不會有事的。
“啓禀父皇，此案而成，找到了幾個人證物證，還希望把他們帶到堂上來，和周大人當面對質。”墨珏晔出演反擊完周濟，不等他反應就沖着皇帝說。
“帶上來！”
“傳人證......”
原本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周濟，在看到小梅被帶上來的瞬間，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開始緊張的冒冷汗。
“周郎，周郎救我！”被帶上來的女子，六神無主面色蒼白，卻有一種風韻猶存的美感。那女子再被帶上來的瞬間，就直直的朝周濟撲去，嘴裏不住的哭喊着，偌大的朝堂上，回蕩着刺耳的哭聲。
“閉嘴！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兩個侍衛拉住哭喊着的小梅，一把将其推倒在地，讓其跪在朝堂之上。
墨珏晔移步來到被吓得六神無主的夏小梅面前，一字一句拉長音調的，沖着她說，“夏小梅，在你面前那是當今聖上，你若再不說實話，此生存在無翻身之日。你自己可要想清楚......”
“七皇子殿下，好大的官威啊，如此壓迫一個小女子，當真不是大丈夫所為！”心裏一直打退堂鼓的周濟，總覺得一定不能讓夏小梅說話，不然自己可能真的沒有辦法翻身了。
“哦？周大人如此說，是因為認識這個女子呢？還是只是單純的打抱不平啊？”聞言的墨珏晔話鋒一轉，慢慢走向周濟，目光緊鎖。
“這重要嗎？我們現在在讨論我夫人兇手是誰的問題，還請七皇子，不要請一些不相關的人來繞亂大家視線。”周濟不正面回答墨珏晔的問題，想将事情的發展方向轉移到別的地方，卻不想墨珏晔手握線索，又怎可善罷甘休？
“自然是重要的，這女子和你夫人的案子，有着天大的關系。而且看着這位女子，仿佛跟周大人很是相熟的感覺，不知二人是什麽關系？”周濟汗如雨下，強迫自己不去看小梅乞求的目光，事情眼看着就要敗露，現在若是承認了二人的關系，周濟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于是在榮華富貴和青梅竹馬之間，周記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榮華富貴。
“她不過是夫人手下伺候的一個奴婢，之前惹夫人不開心，被打發岀府，我與他并不相熟，不過就是見過幾面。”
“周郎周郎，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啊！”原本六神無主，眼神渙散的女子，聽見周記如此說，頓時張牙舞爪，像個失了心的瘋子。
“七皇子帶他上來，究竟所謂何事，看他瘋瘋癫癫的模樣，怕是個癫狂之人，萬一誤傷了皇上，你擔得起責任嗎？”周記聽着小梅撕心裂肺的狂叫，心頭一涼，只能在內心深處說一聲對不起。
“呵，夏小梅你看啊！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為之付出一切的男子，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墨珏晔自動忽視了周濟的問話，半跪在夏小梅面前，眼神悲戚。
夏小梅哭喊累了，呆呆的坐在大堂之上，望向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此時的眼睛裏，再有沒有一絲情意，滿滿的都是滔天的恨及瘋狂。
“皇上，民女有事要啓奏！”
“準奏！”
“皇上皇上不可呀，看這女子的樣子，怕是對我懷恨在心，而且看他之前瘋瘋癫癫的樣子，怕是得了失心瘋，說話都算不得數的啊！皇上......”
“周愛卿若不是心虛了，就把嘴閉上。你是覺得朕連辨明是非的能力都沒有了嗎？”
“臣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