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金槍只覺得周身冰涼,少主這是要清算他麽?木沐死了,現在輪到他了?
“少主,你也不想看到他麽?”巴巳問。
謝晴空看着金槍,好半天才說,“我不想被人監視,讓他留在巳叔身邊,幫巳叔做事。”
巴巳看了金槍一眼,淡淡道,“也好,從他今天中午的表現來看,也沒什麽用。”
金槍松了一口氣,看向少主。
少主沒有看他,神色清冷的看向窗外的夜色,“巳叔,我好像沒問過你,平時都在做什麽。”
“我就是談談戀愛,也沒別的事情。”巴巳輕松地說。
謝晴空的嘴角抽了抽,不太相信的看向巴巳,“巳叔你,戀愛?”
“不行麽?”巴巳說着,沖謝晴空擠了下眼睛,“說起來,通過今天的事情,少主您應該想明白了。以您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保護這只小彩雀,死劫可不都是過家家。”
謝晴空抿了下唇,開口說,“請巳叔教我。”
“每天晚上11點,我會來找你。”巴巳說着,看了一眼随緣,“當然,他肯定是要睡下的。”
謝晴空微微蹙眉,問道,“巳叔,你那個迷煙,沒有副作用吧?”
“不知道,沒送藥監局檢驗過。”巴巳說完,帶着金槍離開。
兩人轉瞬便行出老遠,巴巳突然停下,開口說,“我記得青丘大祭就是這幾天。”
金槍點頭:“就是明天。”
“我們去湊湊熱鬧吧,也不能太不務正業。”巴巳說着,用手指擦過自己的下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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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閑得慌吧?聽說您家那位抛棄你,跟父母去瑞士滑雪了。真以為硬漢不會玩微信麽,您發的那些空虛寂寞冷的圖片都看到了。
金槍壓下內心的吐槽,應了聲是,化成水汽消失。
“為什麽要換房間,你之前不是說不換麽?”随緣看着謝晴空收拾行李,癟着嘴不高興。昨天晚上還強拉着他一起睡覺,今天早上就要換房間,難道是嫌棄他不好睡?
謝晴空也很無奈,他總不能跟随緣說,他為了練成絕世武功保護随緣,每晚都要密會世外蛇精。
“我們馬上就要出道了,鬧出同性緋聞總不好,公司也不會同意。”謝晴空說着,露出憂郁的表情。
随緣見謝晴空眼神灰暗,立刻有些心疼,湊上去問,“是不是,我們的感情不能見光。”
謝晴空伸手将随緣摟在懷裏,揉了揉随緣細軟的頭發,“有些複雜,又很簡單,我也解釋不清楚。不過總有一天,我會告訴全世界,我愛你。”
随緣被一句我愛你說得臉熱,他擡起頭親了下謝晴空的下巴,剛想說什麽,卻突然咦了一聲。
“晴空,你脖子上的紅痣,不見了。”随緣說着,伸手就摸。
謝晴空感覺握住随緣的手,輕笑着說,“你還真信什麽守宮砂啊,逗你玩的,那只是我不小心弄髒的。”
随緣啊了一聲,露出頗為驚訝的表情。
謝晴空低低笑着,親了下随緣的額頭。
謝晴空趕在上午的練習之前把東西搬完。
陳思遠看到,還來了一句,“怎麽了,鬧分居?別啊,又是我的鍋。”
“才沒鬧分居,只是暫時分房睡。”随緣不太高興的回應。
“為什麽?你懷孕了?”陳思遠随口一問。
随緣一張臉瞬間漲紅,支支吾吾解釋了半天,把陳思遠都吓到了。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是真的,會懷孕吧。”陳思遠上下打量随緣,着重看了眼随緣的喉結和胸,“兄弟,原來你是女扮男裝?我還以為你跟謝晴空是GAY呢。”
随緣趕緊否認,立刻就要脫褲子自證性別,被謝晴空及時攔住。
三人笑鬧一番,一起前往練習室,準備晚上的第11期節目。
随緣本來以為,進入總決選,競争的氣氛會很激烈,大家都劍拔弩張,宛若高考。可實際上,除了随緣,其他人都很輕松。
謝晴空看出随緣的緊張,将人拉到一邊解釋,“六芒星這個選秀節目,選秀是次要,節目才是主要。最後選出來六人組合,也必定是出道即巅峰,之後難以引起什麽話題。大家一起出兩張專輯,榨幹節目粉最後的價值,就勞燕分飛了。所以對大家來說,圈了粉,有經紀公司肯簽,才最重要的,如果運氣好能以個人名義出道,反而比以組合名義出道更好。”
“這樣,就像Alan那樣麽?”Alan到底因為臺灣腔,發音不準被淘汰了,不過淘汰之後立刻簽了一家經紀公司,前兩天還在朋友圈說要出單曲。
謝晴空笑着點頭:“說起來,《大衛風雲》已經開機了,胡總有沒有跟你說,我們什麽時候進組。”
“啊。”随緣說着,找出手機翻微信。他最近就只想着謝晴空,其他事情都不過腦。“有了。說我們比賽結束就馬上進組。”
“這麽緊張麽?我還想着能放個假,出去玩兩天。”謝晴空是知道娛樂圈的工作性質,要麽就是全年無休,要麽就是天天挺屍。
“我問問舅媽。看能不能晚兩天,我們去玩。”随緣說着,拿出手機打電話,結果卻只聽到關機提示。随緣這才想起來:“對了,這兩天舅舅跟舅媽回老家了,電話打不通的。”
“老家?”謝晴空已經從随緣那裏知道了胡尤和随欣的事情,所以随緣說得老家,難道是?
“就是妖界,今天青丘狐族有一個大的祭典。”說到這裏,随緣有點小得意,“我們妖界可比人界美麗多了,可沒有污染,每天都是藍天白雲,到處都是青山綠水。”
“是麽?那妖界是什麽樣子,它在哪裏。”謝晴空其實已經聽巴巳說過妖界的事情,卻仍舊做出好奇表情。
随緣更加得意,開始跟謝晴空科普妖界。
妖界跟人界,在地理構造上是完全一樣的,甚至十萬年前,妖界和人界根本就是一界。是衆神見人妖争鬥不休,幾乎要死傷殆盡,才将兩個世界拆分,直接翻折,變成兩個一模一樣的裏外兩界。
經過十萬多年的發展,如今的妖界和人界已經大不相同,但卻仍舊互為表裏,甚至踩着同一片大地。如果大地是透明的,随緣現在就能看到,他腳下鏡像一樣站着的随欣。
随欣是勉為其難陪胡尤回青丘的。他看着胡尤查看大典的禮服,不耐煩地問,“你好了沒有,都在等你。”
兩人身處胡尤的洞府,此處裝點得非常原始,勉強算得上家具的床鋪和椅子都是石頭,不過奇珍異寶倒是不少,擺在牆壁的孔洞中。
胡尤說着好了,化成原型,一只甩着九條長尾的火紅色狐貍,那條用羽毛、獸齒和珍寶裝飾的禮服被胡尤穿在身上,整只狐看起來高貴奢華。
随欣看着胡尤的尾巴,收起不悅,有些擔憂的問,“你的尾巴,不會被看出來麽?”
“也許狐王會看出來,不過他不會幹預我的。”胡尤說着,踩着優雅的步子走到随欣面前,揚起漂亮的脖頸,“過來,我給你弄了個小袋子。”
随欣仔細一看,胡尤脖子上那串獸齒上還真的有個七彩的小袋子,那個大小,自己化成本體正好能鑽進去。随欣抽了抽嘴角,“你什麽意思。”
“祭祖大典,是要帶愛人一起的。乖,過來。”胡尤說着,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了蹭随欣的手背。
随欣本來有一肚子的理由,不想被胡尤挂在脖子上,但卻擋不住胡尤這樣撒嬌,最後只能屈辱的化成本體,鑽進那個小袋子。
小袋子做得很不錯,随欣可以舒适的坐在裏面,露出一個小腦袋,如果願意,翅膀也能伸出去。
胡尤帶着随欣離開洞府,前往祖廟。
三個長老跟在胡尤身後,一個個咬牙切齒。
帶那個鳥回來就算了,居然還挂在脖子上去祭祖,這是要把火狐一脈的臉面丢盡麽?
三長老傳音給大長老: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那只雞殺了算了。不能讓殿下再這樣下去了。
大長老略略遲疑:看情況吧,不能讓殿下知道。
前往祖廟有很長一段的路,胡尤和狐王并肩走在荒野之中,胡尤的脖子上挂着随欣,狐王的身側走着狐後,他們身後跟狐族的各位長老和領主。
荒野之中則匍匐着很多狐貍,注視着他們走進祖廟。
火狐之中有一只小狐貍,叫小紅,才只有幾十歲,還不會化形,他小聲跟同伴嘀咕,“我們殿下吃完飯沒擦嘴?我看他脖子上粘着一只麻雀。”
“噓,別胡說。那是殿下的愛人,是雀妖。”同伴小聲提醒小紅。
小紅哦了一聲,“殿下可真是吃貨,居然會跟午飯談戀愛。”
同伴嫌棄的看了小紅一眼,卻看到小紅憑空消失了。緊接着,大地劇烈的震動,天穹發出低低的吼叫,烏雲頃刻間彙聚成團,遮攔住天光,只有猩紅色的閃電劃出鬼魅的光影。
小紅沒有看見那宛若世界末日的景象,他突然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左右都是高聳的土牆,腳下是平整的土地,往前看一條縫,到處都是古怪的光景。
小紅沒多想,直接往前走去,他不喜歡這樣壓迫的地方,他喜歡廣闊的草原。
小紅剛走到相對寬松的地方,就看到了一個,人!
陳思遠看着那只從兩棟樓中間走出來的動物,翻了個白眼,現在養柯基,都流行染色麽?染個狐貍色吓唬人怎麽滴。
陳思遠剛吃完晚飯,上了個廁所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只小動物。他蹲下身,沖柯基招手,“小狗狗,你是找不到家了麽?過來,大哥哥送你去找保安叔叔,保安叔叔會幫你找媽媽的。”
小紅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人,看到那個人沖他伸出手,做出攻擊的姿态,他下意識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