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平子他舅十五
花了三天時間，連編寫帶推衍帶試驗，尚晖搗鼓出了一本五十多頁陰陽相濟，介于武學和修仙之間的《長生功》來。
東方不敗和林平之練得都是這一套功法，兩個人只在“細枝末節”上略有點差別。而且兩個人都不需要“删號重練”：他們原本的內力依照《長生功》要求運行循環一個大周天，內力的性質便悄然改變。
尚晖給兩個徒弟三個月的時間好生修煉內功，最低要求是跨過入門那道坎。至于太子朱厚照則是得了尚晖根據《九陽真經》殘卷來編寫的一套純陽內功，将來若是修煉《乾坤大挪移》，二者能有相輔相成的功效。
張無忌當真是年少成名，二十多歲便功成名就歸隐江湖。憑這位的頭腦，把明教傳承的《乾坤大挪移》留下不稀奇，然而《九陽真經》就必然對朱元璋有所保留了。
朱元璋當了皇帝，原本的兄弟情無可避免地變味了。
不過尚晖完全不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他授人以漁，以後如何全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東方不敗和林平之悶頭修煉內功去了。
即使尚晖已經在為他們考慮，門坎設得不高，但《長生功》依舊非常吃悟性，更需要一點點修仙的天賦，起碼要能迷迷糊糊地感知到天地靈氣的程度：只要舍得那倆球球就能練成的《葵花寶典》完全不能比。
與內功相配的招式尚晖也設計好了：東方不敗傾向于快而猛，林平之則是快而巧。
兩個多月過去了，太子朱厚照的“紮馬步”和“梅花樁”還沒及格，東方不敗先行出關了：一段時間沒見，他連胡子都練出來了。
尚晖看着他的臉樂了：陰陽相濟的內功妙處就是在增強的同時不斷修複滋養己身。
礙于這個世界的靈氣不足，不能斷肢重生，但讓東方不敗身體狀況越來越回歸壯年，也恢複到就是他最好的年華，根本不是問題。
而東方不敗見到尚晖第一眼便行了大禮，“幸不辱命。”
該誇就誇，尚晖笑道，“确實比我預料得更好。”
東方不敗不掩欣喜之色，頓了頓就興沖沖地道，“師父，您說我把《葵花寶典》公之于衆如何？就是不知道師弟樂不樂意。”
拜師之後，東方不敗當仁不讓地做了尚晖的大弟子，林平之這個二徒弟兼尚晖親外甥一點異議都沒有，太子朱厚照自然就是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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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有想法啊。
先不說任我行怎麽樣，岳不群和左冷禪，尤其是岳不群臉色一定特別有趣。
尚晖道：“問你師弟去。不過，”他話鋒一轉，“我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那種人。”
話音剛落，林平之便飄然而至，落在舅舅身邊嘴角一挑，“師兄看着辦，我都沒意見。”
東方不敗道：“我找個黃道吉時，到時候咱們就當辦個喜事。”
朱厚照馬步蹲得一絲不茍，心裏在為那位大總管默哀：那位練得也是《葵花寶典》啊……
話說江湖怎麽能沒有類似百曉生一樣的門派或者人物？
東方不敗放出消息，把他手裏的《葵花寶典》全本交給現任“百曉生”後還誠心留人家吃飯。
百曉生收了《葵花寶典》，當衆翻開一瞧，見到開篇寫明的修煉條件，眼角嘴角都抽了抽。
之後在宴席上，他見到了尚晖：這樣周身自帶光暈，仙氣飄飄，長袖無風自動的神仙人物，若是使出真實實力，即刻就要引來天雷飛升了。
百曉生眼見為實，從黑木崖出去便按照約定把《葵花寶典》公之于衆，更不忘好生形容了一下尚晖給他的真實感受。
于是接下來的一年都波瀾不驚，在太子朱厚照開始修習內功，宮中張皇後診出有孕在身，弘治帝欣慰不已的時候，華山論劍也召開在即。
特地回宮向父母道賀過後，朱厚照在練功時還好，但只要停下來休息，就會不時走神。
尚晖是個會關注徒弟心理狀态的好師父，太子如今一如獨生子得知父母要二胎的糾結狀态。
他摸摸太子的腦袋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天下是你老子的，他想把家業給誰就給誰。”
朱厚照認真道：“師父我懂，實力才是自己的。像師父您這樣，誰敢對您無禮？天下之大，任您逍遙，又有哪裏去不得？”
不做皇帝，我也能做皇室第一高手，比不得師父，起碼能像老祖宗一樣。
這馬屁不帶七彩，聽起來卻也挺舒坦。尚晖道：“正是這個道理。”
已然成精的黑馬煤球聽了主人的話，打了個響鼻以示支持。尚晖用摸過朱厚照的手揉了揉煤球的腦頂。
尚晖身後的東方不敗心裏有譜，一直笑眯眯地聽着；而林平之則因為要參與人生第一次武林盛會且有機會當衆手刃仇人而激動又緊張。
他們到得不算早，尚晖親自帶着太子登上論劍的華山山腰，就見老王爺已經等在這裏。
趁着論劍未啓，包括老王爺在內的武林群雄挨個兒都主動上前向他問好，更都有意留下來想要盡量多聊上一會兒，這些人裏包括風清揚、方證、沖虛，甚至左冷禪都湊了過來——他真要不識時務，也混不到今天。
卻說東方不敗通過百曉生公布《葵花寶典》後，江湖一片大嘩，很多人更是直接驚掉了下巴。
任我行自知奪回魔教無望，便另起爐竈，創立天星門，好兄弟向問天和好女婿令狐沖分別就任副教主和護法……雖然令狐沖壓根沒答應，這位江湖首屈一指的青年才俊盟主備選在一年多的時間裏，都身處華山，守着他風太師叔，不知該如何面對任盈盈以及岳靈珊的他跟兩個姑娘相處都不多，哪有時間精力幫着他的“野心不死”老岳父？
而岳不群則是《葵花寶典》公布後過得最慘的一個。別小看江湖吃瓜衆的智商，岳不群所作所為前前後後串起來，還有誰猜不到他究竟打了什麽主意又做了些什麽？岳不群身為氣宗一系，似乎不再專修華山派紫霞神功，轉而擅長起了快劍和針法……
不過即使要顏面掃地，這次華山論劍他還是帶着面色蒼白的妻女來了。
風清揚見到已然自宮甚至“走火入魔”的小輩，也是無話可說。而令狐沖跟在風太師叔身邊，更有任盈盈緊随其後，面對曾經的師父師娘和小師妹，他縱然存了滿腹心裏話也是無從說起。
話說寧中則和岳靈珊母女兩個像是被抽光了生氣似的，但岳靈珊在瞥見林平之時雙眼依舊能閃爍起光彩，說是近鄉情怯似乎不恰當，她也只是看，看久了會落淚，但不往前湊也不說話。
見到這樣的小師妹，令狐沖心疼得不得了。
而林平之不給岳靈珊回應，但還是往華山派占住的一角瞥了好幾眼。
尚晖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到了吉時，他和老王爺齊齊上座——沒錯，他倆這次是評委。太子則坐在尚晖手邊，完美客串布景板。
卻說老王爺成名半生，身份在這裏擺着，江湖高手不會上前挑戰。而尚晖現在的賣相，讓不缺膽色的江湖豪俠高手都不能長時間直視，過招之類更是想都不敢想。
蓋因尚晖基本已經完成了任務，華山論劍之後就要走人了，他不像之前那樣嚴格收束實力，其實他認真再來一回“來自食物鏈頂端的凝實”就能讓在場武林群雄瑟瑟發抖，不過這沒啥必要就是。
好戲開場，魔教教主東方不敗剛剛站出來就穩穩拉住了仇恨。
任我行看着持劍而立面帶笑容的東方不敗內心複雜：原本是想借着《葵花寶典》公布來羞辱一下東方不敗，偏偏他長出了胡子。
也罷，争鋒終究要憑真功夫！
任我行是位枭雄，猶豫不過一瞬，便一馬當先地迎了過去。
至于結果當然是東方不敗大殺四方，笑到了最後：任我行不敵，加上向問天和令狐沖，依舊不敵，最後五岳劍派其中兩位掌門，也就是左冷禪和岳不群也上前圍攻，東方不敗面對這五個人，不能說游刃有餘，但以傷換傷依舊占據上風。
最後五人每人肩頭落得個血窟窿，令狐沖則是五人中傷勢最輕的那個：因為他的劍招最高深。
而東方不敗身上只有若幹劍傷，看着鮮血不停，實則加在一起也不如肩頭多個血窟窿更重。
風清揚輕嘆了一聲，他和方證沖虛見此情景也都沒了下場的念頭：他們三個再上去圍攻，上面高座的那位前輩也要出手了吧。
實際上這次華山論劍正道的目的就是扼制魔教——東方不敗與朝廷聯系千絲萬縷，又有了個誰都動不了的師父……
于是整個正道都在明面上團結起來，再加上任我行，這些高手若能在論劍時戰勝東方不敗那還有得玩……不然只怕将來魔道要力壓正道起碼數十年。
而東方不敗出乎在場正道的預料，就此宣布自己“天下第一，一統江湖”什麽的一概沒有，他只是甩掉劍上血珠，扭頭看向他師父，“我還差得遠……”
通過修煉《長生功》而第一次真切地觸摸到修仙門坎，東方不敗自此被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此時俗世紛争些許虛名他已經不怎麽放在心上了……嗯，魔教擴張在他看來就算“俗世紛争”……
林平之境界沒東方不敗這麽高，那是因為他沒便宜師兄進度快，但他現在也只想當衆報仇，之後回家繼續修煉……他和他師兄一樣，沉迷于修仙不能自拔。
這二人有了切身體會，還面對面讨論過：難怪師父如此豁達又逍遙……他倆的私房話就算尚晖不想聽也會傳到他耳朵裏：沒辦法，神識放開總有點弊端。
總之這次華山論劍有些虎頭蛇尾，林平之在華山沒找到餘滄海幹脆殺到了對方的老巢，幹脆利落地一劍解決戰鬥，就快馬加鞭返回黑木崖。
尚晖等林平之歸來，單獨見過每個徒弟，留下小紀念品和幾句期待，便破開虛空回去交差了。
回到距離建木不遠的自家，尚晖把這個世界的“收獲”檢查了一遍，确認無誤打包上傳，數息之後客戶就确認收貨還打了個大好評回來。
尚晖看着掌心小銅錢有節奏地一閃一閃，他心有所感，扭頭看向自己的尾巴：掉過毛的毛孔裏忽然鑽出了一根細弱的毛茬兒……
尚晖心裏舒坦多了：看得見回報，這買賣的确要得！有了動力，他對小銅錢再一次刷出訂單來還有點期待呢。
新訂單沒讓他等多久，有客戶訂購補天石，目标是紅樓世界……那不就是賈寶玉挂在脖子上那塊通靈寶玉？
尚晖不用多費心思就知道該怎麽辦了：只要成全賈寶玉和林黛玉這一對兒，賈寶玉能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他那塊伴生而來的寶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