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洞房
将軍府有喜事,早就在皇城之內傳的沸沸揚揚,段将軍今年都二十有三了,別人家的公子少爺這個年齡孩子都滿地跑了,也早該成親了。
上輩子積福的是哪家小姐?當大家知道是皇城新開的吉祥酒樓老板的妹妹的時候,紛紛表示大門牙摔掉了。
那些平民百姓家的女兒們倒是高興極了,恨不得為這個不見其人早聞其名的周小姐放鞭炮慶祝,誰說麻雀沒有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時候,她們也有希望啦~
将軍府将氣派做的足足的,高頭大馬,八擡紅轎,後面擡着的聘禮更是一車一車一箱一箱讓人看花了眼,段沛衍騎在馬上,今個兒穿了一身深紅色繡金絲的袍子,頭頂帶着的紅玉簪子竟然絲毫不落俗套,反倒更襯得風采紛揚,高高的鼻梁上那雙冷清的眸子,今日帶了幾分柔和與喜悅,往湊熱鬧的行人裏望一眼,望到誰家的姑娘了,那姑娘便由不得地雙腿發麻了。
自從趙雅茹被段沛衍看透,可是收斂了許多,再也不敢欺負周蓮蓮,更為段沛衍饒了她一條命感到慶幸。她站在周威的身後,周威親手把妹妹扶了出來。
段沛衍身輕如燕跳下馬來,緩緩步上臺階,就見周蓮蓮穿着一身同是暗紅的裙衫,外面罩着一層紅紗,裙裾像朵花一樣盛開垂在地上,腰間的帶子将腰身勒出完美的狀态,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握上去,摟在懷中。
想要瞧一瞧她今日的妝容是否驚豔,卻被厚厚紅紗蓋住,隐約露出薄薄的耳垂上挂着的金耳墜,和細長的脖頸。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周蓮蓮被送入轎子以後,還規規矩矩地坐着,聽大嫂和喜婆的囑咐,不要自己掀開蓋頭。
将軍府的大兒子成親,當然要好好地在城裏逛上兩圈,挑着最繁華的街道,撒吃的不說還撒着銅錢。
等到馬車終于不再颠簸,外面熙熙攘攘地叫着些什麽,周蓮蓮都聽不到,她的內心像是無數地焰火,點燃,綻放,開出美麗的花,熱烈,滾燙。
段沛衍牽出她來,抿唇低聲說,“不要緊張,瞧你的出息,小腿都打顫了。”
外人聽不出新郎官說些什麽,只瞧見新郎官抿嘴笑着,如若燦陽。
“你可別取笑我,惹急了我就坐在這裏,不和你拜堂了。”周蓮蓮狠狠捏了手中的大掌的掌心肉。
“好好好,今天什麽都依你,夜裏有你好看。”段沛衍握着她的手并未松開,感受到她慢慢平靜下來,。
“什麽好看?”周蓮蓮反應慢半拍,正确地來說她根本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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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說什麽她做什麽,倒也簡單,就是一直站着累個夠嗆,等到人家喊送入洞房的時候,周蓮蓮總算解放了。
喜婆将她攙了進來,段沛衍卻沒跟進來。
“段沛衍呢?”周蓮蓮問。
喜婆聽到這新娘子如此不懂禮數地稱呼段将軍,慌忙笑着湊上去,“新娘子诶,不管過去怎麽喊,這成了親就該改口叫相公了。”
“相公?”怎麽聽怎麽繞口,都不如段沛衍來的順口,她随口應道便問“他什麽時候過來,”
“新郎官在外面陪客人呢,您要是餓了,就吃點點心墊一墊。”
這裏拜堂都是傍晚,她從晌午就開始準備,沐浴,梳發髻,換衣服,化妝,忙裏忙外的一直到現在,明明說來這裏就能吃東西了,誰知道還只能吃點點心,她太餓了,看着幹巴巴的點心, 反倒沒有胃口。
喜婆陪她在這呆了一個時辰,夜色降臨,看着外面昏暗起來,周蓮蓮更不滿了,把頭上的簾子拽下來扔到桌子上。“可是我真的餓了,想吃點有滋味的。”
“新娘子,這,,這到哪裏給你弄啊,這也不成規矩啊,還有啊,您這蓋頭得戴上啊,一會讓新浪官親手給你挑下來。”喜婆叨叨着什麽富貴平安早生貴子的,她通通都聽不到,耳朵都暈了。
“夫人。”原來是小柔敲門。
小柔進來時雙手提了兩個食盒,可把周蓮蓮樂壞了,“別喊夫人了,就喊蓮蓮姐。”
“那怎麽行。”小柔把飯菜一一擺出來,把筷子遞給周蓮蓮,“您快吃吧,主子吩咐的,生怕你一會把房頂掀了。”
“這。”喜婆也不好再說什麽,看來這将軍夫人可是把年輕的将軍吃的死死的啊。
“好吃。”周蓮蓮吃的滿嘴流油,唇上的妝都吃掉了。“他還有良心,我還以為他自己在外面大魚大肉把我忘了呢。”
“怎麽會,剛剛太忙了,主子忘了讓我們把吃的送過來。”小柔神神秘秘地說,“剛剛皇上來了呢,這可是天大的榮耀。”
“是麽。”周蓮蓮睜大眼睛,“我能出去看看麽,我還沒見過皇上呢。”
喜婆和小柔默,一個大齡新娘子,好好操心洞房花燭夜怎麽讨相公歡心吧,還想着出去見皇上。。。。再說,皇上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麽。
天黑透了,門外才熙熙攘攘起來,食盒早就收拾起來,她們趕緊把窗子關上,喜婆也趕緊把蓋頭給周蓮蓮蓋上,扶到床邊坐下。
段沛衍喝了不少酒,還好酒量不錯,只是微醺。他看向床邊腳上已經踢踢踏踏不耐煩的小女人,“你們出去吧。”揮揮手就要趕人。
“将軍,您還要挑蓋頭呢。”喜婆送上金杆,提醒道。
“剩下的你們不用管了,出去把。”段沛衍将金杆拿在手上。
成親的人那麽多,也有這種心急火燎的,喜婆想想只好作罷,拿了小柔給的紅包,便跟着出去了,房門關上,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漸漸消散,人們漸漸走遠。
段沛衍坐在床邊,“我爹非讓在将軍府辦,等到明日,我們再回我們的宅子去。”
“這是應該的,他是你爹嘛。”周蓮蓮吃飽了心情也好了,“你怎麽還不挑簾子,好悶啊。”
段沛衍聽了軟軟的嗓音,那聲音從他耳朵裏蜿蜿蜒蜒,直入心頭。“那麽迫不及待要見到我。”
“恩。”得到了女人憨厚的回應。
段沛衍指骨細長雙手白皙,在燭色下泛着瑩光,他并未像平日把玩扇子一樣把玩這把金杆,反倒莊重的很。
緩緩地,蓋頭落下,露出周蓮蓮嬌憨的臉龐,如水的笑容映在他的眸子裏,單單幾秒而已,就讓他渾身發熱,緊繃不已。
“你今天好帥氣啊。”周蓮蓮發自肺腑,從上挑的眼角就能看出。
“你也很美。”段沛衍也是真心的,他側過身扶着周蓮蓮的腰,輕輕地吻了一下,如同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在今日的情境之下,在酒精的叫嚣下,他的心卻柔軟地一塌糊塗。
她也如此,早已淪陷。
段沛衍看着周蓮蓮頭上的首飾,繁瑣複雜,好看是好看,雖然工匠們的手藝被她戴出了風韻,但無疑,是影響下一步的重要因素。“重麽?”
“恩,可重了,我都頂了半天了。”周蓮蓮今天照過鏡子,欣賞了好一陣了,“不過很好看。”
段沛衍給一件件地摘下來。
先是一顆顆珠子,再是一支支釵,然後是耳墜,手镯,還有脖頸間的吊墜。
“吊墜又不沉。”周蓮蓮不滿,好東西都給拿走了,什麽嘛。
只感覺到一雙大手撫上她的臀,來回磨蹭一陣拍了一下,“去洗臉。”
“疼啊!”周蓮蓮咬牙切齒,揉了揉屁股去找臉盆洗臉,等她回來,段沛衍還穿的規規矩矩。
“現在是下一步,今天我幫你脫衣服好不好。”段沛衍怕她煞風景,補了一句,“今天下午你站着太累了,現在我來當你的下人。”
這句話很受用,奴隸終于翻身做主人了,周蓮蓮得意地笑着,任由身上的解開她的扣子,再是腰間的帶子,再是脫掉腳上的鞋子。
動作很溫柔,她很滿意。
可當她被脫得只剩個亵褲和肚兜的時候,她終于察覺到有什麽不對了,“你為什麽不脫。”
段沛衍呼吸沉重,望着身下青絲披落在枕邊的女人,鵝蛋臉上布滿了紅暈,正一本正經地用勾他魂魄的聲音說,你怎麽不脫。
“你幫我脫。”段沛衍鼻息全都落在她的頸肩,熱乎乎還癢癢的,周蓮蓮鬧不過,“你又騙人。”
不過她也習慣了,男人的衣服比較好脫,她也常常為段沛衍更衣,倒是輕車熟路,很快就将段沛衍的外衣脫下。
“還有這件。”段沛衍示意自己身上的亵衣。
“這個不能脫,我,我也沒脫過。”周蓮蓮想到如果脫下這件,她就要和段沛衍□□相見,怪不好意思地,羞澀使得從臉到脖子都紅撲撲一片。
白皙嬌嫩的皮膚被綢緞半遮半掩還不夠,當下泛了紅,更讓他把持不住。
“蓮蓮不好意思脫,我只好自己來了。”段沛衍飛快地把自己身上的亵衣脫掉,只留亵褲,□□結實的胸膛與周蓮蓮越靠越緊。
如鐵的臂膀緊緊環住她的腰,大掌上下游走。
周蓮蓮呼吸變得局促,緊張的不像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盡力了。
尺度不大,算不上犯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