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傻呆呆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提了口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蕭墨琛微攏眉梢,神色淡漠,卻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請問,喏喏在嗎?”

☆、【016】我是她未婚夫

紫雲別墅

喏喏盤着腿坐在沙發上,一手抓着遙控器,另一手用牙簽插着切成小塊的哈密瓜,往嘴裏送。

餘思手裏拿着瓶紅酒,從地下一樓上來,看到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看《甄嬛傳》的女人,就沒由來一陣氣悶。

“你,将電視給我關了。”

沐喏掐起一塊哈密瓜,朝餘姐遞了過去,“姐,給你吃。”

“電視關了,麻溜的給我交代清楚明白了。”餘思将紅酒放在茶幾上,一屁股坐在沐喏的身邊,将水果盤放到茶幾邊緣沐喏夠不到的地方,搶過遙控器,雙手抱胸,“說吧,我聽着。”

沐喏的眼珠子就跟着水果盤轉,“姐,不帶你這麽虐人的,你不吃,我愛吃啊。”

餘思冷哼一聲。

沐喏幹咳,果斷的放棄去搶水果盤的沖動,端正的坐好。

“不說,行嗎?”

餘思看着她,你說呢!

沐喏四十五度角望天,很是憂傷,她覺得自己的命真的挺苦的,你說吧,生命了遇到的人,怎麽都喜歡‘逼迫’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啊,而且各個都是不能得罪的。

餘思知道她的心思,加上這三天來所發生的事情,她也能猜到個大概。這女人跟雲大少分手了,溪溪那傻缺還将雲大少的床戲給放到了電視臺上,這麽大的事兒,這兩個女人不給她打一聲招呼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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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得雲大少天天上店裏來,鬧着要将沐喏給殺了。

這女人倒好,一溜煙跑回了老家,拿了戶口本,說要結婚了……

她真是理解無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更可恨的是,這女人在她家白吃白喝了兩天,還死活不告訴,她要結婚的對象是誰!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雲峥出軌,我跟他分手,然後,去酒吧喝了點酒,睡了個男人,這不,男人讓我跟他結婚。”

要是手裏頭有跟棒子,餘思二話不說,将面前這個女人給敲暈,丢出屋外。

瞧瞧她說的,都是什麽屁話,這些,她不知道?

“不許打馬虎眼,說清楚點。”

沐喏看着餘思,小心翼翼道,“那什麽,上床的細節就……就算了吧,其實,你和森哥,做得比較那啥……”

餘思似笑非笑的睨着她,“姓沐的,別轉移話題。”

沐喏氣餒,“他叫蕭墨琛。”

餘思等了半晌,就聽到了個名字,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就一個名字?還有呢?”

沐喏苦着臉搖頭,“沒有了。”趁着餘思要發飙的空擋,忙補充了句,“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餘姐,我說真的,既然他說要結婚,那就結吧,反正……我們都上床了。”

餘思被她氣樂了,食指點着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上床就得結婚啊?你讓那些一夜情的人怎麽辦?還要不要愉快的找床伴了啊?親愛的啊,你讓我怎麽說你呢?啊?”

沐喏很無辜的看着她,她實在想說,這婚,她是被掐着脖子幹上架來結的。

她是一萬個不樂意啊!

餘思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麽,認識這女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她不想說的事兒,你就是十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會跟你透露半個字的。

反正蕭墨琛是誰,她也不認識。

不過說到結婚,餘思還是皺緊了眉頭,“喏喏,你要想清楚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它也不是一夜情,從前戲到*都是歡愉的,裏頭的心酸和無奈,你壓根就無法去想象,你要想好了。”

沐喏摸着下巴看餘思。

餘思眼神閃了下,拿過紅酒打開,給兩人倒了杯,“算了,你也不是十八歲的姑娘了,這些道理啊,你也懂,我就不多說了,你要真決定了,結婚的時候,請你餘姐喝杯喜酒就行。來,喝一杯。”

沐喏接過酒杯和她碰了個,仰頭将酒一口喝了,由澀到甜的味道,就如她前半段的人生。

從走出沐家莊開始……

“謝謝餘姐。”

餘思給她倒上酒,笑着搖頭,“我是你現在這年紀的時候啊,也是熱情奔放的,對未來充滿好奇和幻想,可事實啊……”現實卻将她的熱情磨滅都丁點不剩,那個永遠逝去的青春,是真的回不來了……

餘思抿唇笑了。

沐喏放下酒杯,有些心疼的看着餘思,剛要出聲,別墅的門鈴就響了。

餘思愣了下,放下酒杯的同時,将剛剛不小心洩露的憂傷和脆弱收斂得幹幹淨淨,笑罵了聲是哪個混蛋在這個時候找上門,起身去開門時,還将放遠的水果盤塞到了沐喏的懷裏,說了聲‘吃吧’。

沐喏端着水果盤,看着餘思的背影,她雖然在笑,可心裏卻難受得厲害。

低頭看着哈密瓜,在也沒有了食欲。

餘姐的背影:是孤寂凄楚的!

找來的人,出乎了沐喏的意外,聽到外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沐喏往門口的方向探了探頭,遲疑了下,還是起身朝外走去。

“你找誰?”

餘思是不客氣的,現在的她,極少要看人臉色,她要是不痛快,誰往她面前湊,對方就是天皇老子,她也不會給人好臉色看。

門口站着的人雖然長得挺不錯的,穿得也像人模狗樣,餘思的眼神依然不善。

蕭墨琛身上被雨水淋濕了,有些狼狽,平靜的看着餘思,“我找沐喏。”

餘思站在門中央,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什麽人?找喏喏幹什麽?”

“我是她未婚夫。”

“蕭墨琛?”沐喏來到門口,站在餘思身後,訝異的看着外頭的蕭墨琛,看他頭發濕漉漉的,一身狼狽樣,下意識的驚呼出聲,“真的是你啊?你怎麽來這了?”

☆、【017】喏喏,跟我回家

蕭墨琛暗自吸了口氣,朝沐喏伸出手,“喏喏,跟我回去。”

沐喏漂亮的眸子一閃一閃的,看着朝她伸來的大手,遲疑的看着他。

“……下雨了,你身上淋濕了,先回去吧!”沐喏說完,看蕭墨琛沒有表情的臉色,忙又加了句,“我在餘姐這裏挺好的,你,你別擔心。”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蕭墨琛靜靜的站着,執幼的伸着手,等着她将手放上去,他來這,就是來帶她一起離開的。

“喏喏,要我不擔心,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明明是征求她的意見,可口氣卻強勢得很。

沐喏暗自撇嘴,她真不想跟他走,可……看着門口站着的男人,渾身濕透,頭發一贅贅疊在一起,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

眼前的蕭墨琛,就像是一張被一盤水潑濕了的壁畫,皺褶異形,失了它原有的光澤,鍍上了一層陰冷!

沐喏糯糯的想說什麽,最後卻什麽也沒有說。

他說過,他出差回來,他們就去登記結婚……

沐喏有些恍神!

餘思看到這,總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這名譽上的未婚夫,都找到她家裏頭來逮人了,不簡單啊。

要知道,雲峥的視頻被曝光後,知道沐喏在她家的人,就只有三個。

她,程曉溪,還有一個是沐喏她自個。

這個自稱是喏喏男朋友的男人,是從溪溪那裏知道喏喏在她家的?

餘思雙手抱胸,斜靠在沐喏肩上,“蕭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怎麽忽悠溪溪的,讓她甘願告訴你,喏喏在我這的?”

蕭墨琛看向餘思,溫文爾雅,有理親疏,“餘姐,很抱歉,來打擾,我想帶喏喏回家。”

餘姐樂了,現在才想起她才是這別墅的主人了?剛剛還當她不存在?

“這我可做不了主,喏喏就在你面前,有本事,你就帶她回去吧。”

蕭墨琛點點頭,然後看向沐喏,朝她伸着的手,至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

目光溫柔,嘴角帶笑,“喏喏,跟我回家,嗯?”

沐喏有些傻氣,心跳快了幾拍,心口溫熱,又疼疼的,這麽多年,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他這般溫柔執着的等在她面前,朝她伸着手一遍遍呼喚着讓她跟他回家……

沐喏眼眶泛紅,慌亂的垂下頭,無意識的攪着握在一起的手指。

蕭墨琛笑了,他知道,他的喏喏動心了。

對他動心了!

“喏喏?我們回家,好不好?!”

沐喏抽了抽鼻子,側頭看向餘思,有些不好意思,“餘姐……”

餘思哼了聲,笑罵了聲,上前摟過她的手背,拉着她的手,往一直伸在面前的那只大手手心放去,“行了,既然做了選擇,餘姐也不攔着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任何時候,都別忘了,有餘姐在你身後。”

沐喏鼻子犯酸,狠狠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謝謝餘姐!”

餘思伸手幫她順了順劉海,看着面前兩只手相握,然後十指相扣。餘思笑了笑,朝蕭墨琛道,“蕭先生……”

“餘姐,叫我啊琛吧。”蕭墨琛緊握着沐喏的手,兩人并肩站在一排。

他想摟着喏喏,可他身上的都濕了,他不能将濕氣帶給喏喏,所以,只能握緊了手中這只手。

手心溫暖的手掌。

餘思也沒跟蕭墨琛客氣,直言不諱道,“啊琛,我就喏喏這麽一個妹妹,現在被你給拐走了,你知道的,如果你敢對她不好,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蕭墨琛神色嚴肅,無比認真道,“餘姐放心,只要我活着,只要喏喏還要我,這輩子,我都會寵愛喏喏。”

餘思笑了,一個人身上的氣質,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這個男人,無論是談吐氣質俱佳,自信也霸氣,斂氣收放自如,是個有手腕的貴公子。

餘思看向臉頰有些紅潤的沐喏,滿眼的戲谑,“親愛的,眼光不錯,這個男人好好把握,餘姐等着和你們的喜酒。”

沐喏囧得,想找條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蕭墨琛輕笑,牽着沐喏跟餘思告辭,李烨将車停在別墅院門外,蕭墨琛脫了外套,罩在沐喏的頭上,兩人一起沖向了大雨中。

餘思就靠在門邊,看着他們兩個沖進雨中,也沒有跟他們拿傘,等看不見兩人的身影後,她才收回目光,轉身回屋的時候,腳步頓了下,然後莫名其妙的笑了下,關上了大門。

說不羨慕,不向往,是騙人的,可她,已經早已将那份沖動消耗殆盡。

蕭墨琛和沐喏一上車,李烨就倒車的同時,說道,“少爺,夫人打了兩個電話過來,讓你盡快回家一趟。”

蕭墨琛在脫衣服,身上濕黏黏的,總是不舒服,幹脆連襯衫也一起脫了,“我知道了。”

沐喏紅着臉,規矩的坐在車裏,不敢将目光移到蕭墨琛身上,外面下着雨,她卻覺得車裏悶悶的,熱熱的,呼吸也跟着粗重起來。

“那個……車上有毛巾嗎?”

☆、【018】便宜,吃面

蕭墨琛也不知從哪裏找來條毛巾,順手就塞到了她手上,定定的看着她。

沐喏瞥了眼開車的李烨,确定他沒有偷笑後,才抓着毛巾給他擦頭。

蕭墨琛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自然的緊挨着她坐,趁着她不注意,雙手開始不規矩的往她衣服下擺裏頭鑽,冰涼的手觸碰到溫熱的肌膚,沐喏渾身一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等知道摸在腰上的是什麽後,沐喏黑臉,磨着後糟牙,“你,夠了。”

蕭墨琛無辜的看着她,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雙手握着她的腰身,手心貼着溫熱的肌膚,漸漸的溫暖起來。

“我冷”

沐喏對着他運氣,将兩只爪子從衣兜裏拽出來,警告道,“在亂來,你就自己擦。”

蕭墨琛坐直身子,沒有在亂來,車裏開了暖氣,可濕黏黏的衣服貼着肌膚,非常不好受。蕭墨琛直接上手,開始解襯衣口子,從喉結下面開始,一粒粒往下解。

明明是在平常不過的動作,在他手中,卻硬是有股子的風情魅惑味道,沐喏憋紅了臉,咬着牙齒,目不斜視的瞪着他的頭頂。

真是夠了。

她就是蠢蛋,才會上趕着找死,允許他挨着自己坐啊!

還好,蕭墨琛也沒有在做出出格的事情,将濕了的襯衫脫下後,拿過李烨的外套披上,安安靜靜的坐着,方便讓沐喏給他擦頭。

沐喏沉默了會後,問道,“是溪溪告訴你,我在餘姐家的?”

蕭墨琛嗯了聲,“怎麽了?”

沐喏搖頭,朝他笑了笑,“溪溪是一個人在店裏嗎?”

蕭墨琛擡手,捏了捏她的耳墜,沒有打耳洞的耳墜,滑溜溜的,摸着都舒服,“擔心她?”

沐喏愣了下,喘着氣拍掉他作怪的手,瞪着她,“你夠了,在亂來,我現在就走。”

蕭墨琛挑眉,行,不亂來!

反正遲早都是自己的,忍忍又何妨!

沐喏瞪了他一眼後,又将心思回到了程曉溪身上,“喂,你還沒告訴我,溪溪沒事吧?”

蕭墨琛溫柔的看着她,在她頭頂吻了下,柔聲道,“別擔心,她很好,店裏也很好。”

沐喏松了口氣,溪溪沒事就好,自從将敵敵畏雲峥的xx視頻放到電視臺報道出來後,上門找茬的人就沒有停過,餘姐又不讓她待在店裏,怕雲峥那條瘋狗逮着她亂咬,她只要暫時躲在了餘姐家。

至少她沒被雲峥找到,雲峥也不敢拿溪溪他們怎麽樣!

蕭墨琛低頭看着喏喏有一瞬間蒼白的臉色,徒然危險的眯起雙眸……

雲峥!

回到蕭家大宅是晚上九點多了,蕭家的人都不在,蕭墨琛讓李烨回去,明天不用來接他上班後,牽着沐喏的手進屋。

沐喏站在樓梯口,拉了下蕭墨琛的手。

蕭墨琛疑惑的回頭,“怎麽了,喏喏?”

沐喏将自己的手抽回,小聲的說了句,“你,吃飯了嗎?”

他來找她是時候,穿的是正裝,車裏放着好幾袋子的文件,他,應該是沒吃飯吧?

蕭墨琛愣了下,揚唇輕笑,“沒關系,我不餓,先回房,來。”

沐喏眼神一黯,輕輕吸了口氣,“你想吃什麽?面可以嗎?”

蕭墨琛明顯愣了下,反應過來後驚喜的看着她,蒼白的臉總算有了絲紅潤,聲音都雀躍了幾分,“當然可以,我不挑食的。”

沐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逃也似的往廚房方向跑,“你身上濕了,先上去洗個澡,下來就可以吃了。”

蕭墨琛冷着的一張臉,直接春回大地,燦*人,“喏喏慢慢來,不急。”

“知道了,你快去吧,免得感冒了。”

蕭墨琛站在第一個梯子上,看着沐喏像只小兔子,砰砰跳跳的朝前方跑,身心徹底愉悅了,轉身上樓的時候,就連膝蓋上的痛楚,都要減弱好幾分。

有錢人家的廚房就是不一樣,廚具全是高檔貨啊,沐喏站在廚房裏,驚嘆一聲,旁邊的冰箱,有她家兩個廚房大了。

沐喏有些頭暈,打開冰箱後,看着裏面塞滿的琳琅滿目東西,覺得頭更暈了。

但,暈歸暈,這面還是要煮的。

翻着冰箱裏的菜,掏出一塊方正形的牛肉,一個雞蛋,兩根火腿,一小把的上海青。

很簡單的食材,做起來的工序也不複雜。

每逢下雨天,蕭墨琛的膝蓋都疼得厲害,今天還淋了雨,更是錐形刺骨的疼,蕭墨琛洗了個戰鬥澡,坐在床上,使勁兒的揉了揉發疼的膝蓋,随意的按摩了幾下,就穿好睡衣下樓了。

他惦記着喏喏給他煮的面。

只是這麽一想,本來還不餓的肚子,識相的咕咕叫了起來。

蕭墨琛下樓的時候,沐喏正好端着一大碗的面出來,将面放在餐桌上,擡頭就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蕭墨琛,沐喏笑眯眯的朝他招手。

“時間剛剛好,你先吃,我去給你弄個小菜。”

蕭墨琛回以微笑,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後,聞着面香味,心裏頭劃過一絲絲異樣的情緒。

☆、【019】在忍就是龜孫子

沐喏端着拌好的木耳黃瓜出來,放在蕭墨琛面前,“夠嗎?”

牛肉面就煮了一大碗,按着她的食量,可以當成兩頓吃。不過,蕭墨琛是男人,胃口應該要大些。如果不夠吃的話,她只能再給他弄兩個小菜了。

“夠了!”

蕭墨琛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夾起一筷子面條,哧溜一聲,吸到了嘴裏,聲音弄得很大聲,動作卻一點都不粗魯,甚至是優雅的。

沐喏看着都羨慕。

餘姐的男朋友是個東北純漢子,粗犷野性味十足,他吃個面,看着就像是跟千軍萬馬打架似的,大汗淋漓不止不說,一旁看着的人都得為他捏一把汗。

蕭墨琛跟他對比起來,那是玉皇大帝和乞丐的差別。

三個字:沒得比!

其實,蕭墨琛在回來之前,在飛機上吃過一次了,之前喏喏問他餓不餓的時候,他确實是不怎麽餓。

只是,在看到桌上這碗面時,肚子就徹底打響了戰鼓,叫嚣着抗議。

光是聞着就香到了骨子裏。

“喏喏,你吃點。”

一個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吃得猴急,實在有些不像話。蕭墨琛停下筷子,跟沐喏說話。沐喏搖頭,“不用了,你吃吧,我在餘姐家吃過了。”

蕭墨琛直接夾起一筷子面條,傾身朝沐喏唇邊遞了過去,“張嘴。”

沐喏下意識的躲開這親昵的動作,兩條柳葉眉輕微的皺在一起,“真不用,我吃得很飽。”

蕭墨琛堅持,要她吃完自己喂給她的這筷子面條,誘惑力十足,“喏喏,吃一口,就一口。”

沐喏不理他,躲開他的手,掏出手機來玩。

蕭墨琛沉默的盯着她輕咬着下唇的貝齒,眸色越發的深邃,一回手哧溜将筷子上的面條吸到嘴裏,目光卻沒有從對方紅唇上移開,哧溜着面條的動作漸漸變得漫不經心。

咕咚一聲。

喉結滾動,咽下嘴裏及香的面條後,蕭墨琛的聲音有些啞,低低的叫了聲,“喏喏。”

沐喏将手機拿出來,才發現電話關機了,開機後,就跳出來幾條短信提示聲,她忙着看短信,沒注意到男人深了的眼眸,随口應了聲,“嗯?”

紅唇糯糯的動着,上下唇瓣如絲漣漪,散發着誘人的邀請。蕭墨琛放下筷子,傾過上半身,單手驟然扣住喏喏的下巴,在一聲驚呼下,附身以唇封緘。

“唔…放…”沐喏被頭上突然覆蓋下來的黑影吓了一大跳,驚叫聲沒出口,紅唇就被堵住了。沐喏愣了下,氣得黑臉,雙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推開他。

放開,放開……

該死的蕭墨琛,什麽優雅貴氣,就是見鬼的流氓。

還是個色鬼流氓!

沐喏的推力掙紮,在蕭墨琛眼裏,那就是蝼蟻,根本撼動不了什麽,別說将他推開了,這點力道,就只能提得起十斤的水果起來。

蕭墨琛不客氣的按住她的後腦勺,輾轉反側,一股子面香味濃郁香甜!

這回,不吃也吃了!

蕭墨琛滿意了,等自己吻夠了,他才松手,沒事人一樣坐回位置上,拾起筷子,夾了塊牛肉進嘴裏,吃得倍兒香甜。

沐喏用手背捂着唇,美眸瞪成了雞眼,憤怒的指控,“蕭!墨!琛!你可惡,誰允許你親我了。”

蕭墨琛露着一口白牙,灼熱的目光從她噴火的雙眸上慢慢往下移,停在了白皙的脖子上,煞有其事道,“喏喏,我只是想,這是你煮的面,我一個人吃,很不地道。我們是夫妻,有福理該同享,你說呢?”

“……”我謝謝你哦!

沐喏眉梢都翹了起來,她敢兩指頭豎起,對天發誓。他這話,是在帶色的調侃她。

“我告訴你,我們還不是夫妻,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在這樣,明天我們也不用去領證了。”

沐喏瞅着他那張溫潤的笑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只惡狼,卻愣是要披上一層羊皮,真是可惡。

抓着手機,轉身背對着他,眼不見為淨。

蕭墨琛輕佻眉梢,這是惹急了?好吧,為了以後的性福着想,他忍着!

不過,看着她紅得滴血的耳墜,甚至是後臉頰,蕭墨琛咕咚,又咽下一口唾沫。

喏喏啊,你确定這不是故意引誘我犯罪的?

你要知道,一個二十五年來,都和自己右手打交道的男人,有朝一日,嘗了這*的果子,那就等于是打開了的堤壩,會洪潮洶湧絕提的啊!

你說你就坐在我面前,讓看不讓吃,我這心肝就是饒心饒肺的在騷癢癢啊……

蕭墨琛低下頭,默默的吃面。

忍了二十五年,現在他有老婆了,為什麽還要他忍?

他不忍,在忍就是龜孫子!

☆、【020】就這樣吧,登記了!

這個晚上,蕭墨琛還是沒能将沐喏給拐上床。盡管蕭墨琛明裏暗裏都在冒壞水的暗示,他們早在一張床上睡過了,也做過世間男女最親密的事情,睡在一起才是硬道理。并且表明,沒有經過她的同意,自己不會在亂來。

沐喏走進客房,對尾随她身後,想跟着進屋的大尾巴狼,一拍門板,給關在了門外。

思及此人之前的所作所為,沐喏不放心的将門反鎖了。任由站在門外的男人,拍着房門,一遍遍溫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最後頗有哀怨的味道。

“喏喏,你開門,我就跟你說一句話,好不好!我保證,說完我就回房去……喏喏……”

沐喏充耳不聞,盤腿坐在超大的席夢思大床上,房間主題顏色是粉色,很夢幻純情的少女顏色。

沐喏想起老太太,富貴、大氣凜然的老太太看着就是個厲害人物,一看就不是會喜歡粉色這種顏色的人。那麽這間房間,是誰裝飾的?

她沒有帶換洗衣物來,進浴室也只能簡單的清洗下,在出來的時候,沒有聽到敲門聲,也不知道門外男人有沒有回房。

叮咚!

手機裏傳來短信。

沐喏爬上床,靠在床頭,把玩着手機。

“喏喏,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睡嗎?有我在,會更加溫暖。”

短信是蕭墨琛發的,後面還加了個微笑的表情。沐喏瞪着這一行字,輕哼了聲。

你陪我睡?

哼!

怎麽睡的還不知道呢,從吃面開始,這男人眼裏的邪念就沒有收斂過。要不是她動作快,态度堅決,這會早被他拖上床了……

“唔,抱着枕頭,更暖和哦!”

蕭墨琛在隔壁大床上,對着這句話咬牙切齒,他這老婆,真是剝了兔子皮就竄出一只血狐貍。

瞧瞧這話将他堵得,饒心饒肺的癢癢啊!

沐喏想着蕭墨琛看到這話時,能黑臉的小樣兒,笑眯眯的将手機關機,拉過被子,關了燈,舒舒服服的睡覺去了。

第二天,沐喏起得要比平時早一點,她沒有認床的習慣。只是昨晚上,睡到半夜,就開始連連做惡夢,被吓醒了好幾次,一個晚上翻騰的折騰,等好不容易徹底擺脫噩夢後,天又亮了。

沐喏精神不濟的打了個哈欠,進浴室,簡單的洗了個臉,擡眼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多一點。

她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索性下樓做早餐去。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有人比她起得還早。

沐喏訝異的朝坐在大廳沙發上的蕭墨琛走去,“早~”

蕭墨琛穿着寬松的運動裝,脖頸上圍着條純白毛巾,輕裝上簡,應該是要出去晨練。

“早!喏喏,昨晚沒睡好?”

蕭墨琛走到沐喏身邊,看她眼底明顯的青色,和一臉倦容,劍眉微斂,擡手摸上沐喏的臉頰。

沐喏下意識的躲開他的觸碰,看他一瞬間沉下的眸子,尴尬的朝他笑笑,溫和中帶着淡淡的疏離。

“你要去晨跑嗎?”

蕭墨琛覺察到她的疏離,臉色沉了沉。這一次,不容她閃躲,大手強硬的撫上她略蒼白的臉色,“我有晨跑的習慣,喏喏一起吧。”

說完,不容拒絕的拉着她的手腕,轉身朝門口走去。

沐喏一晚上沒睡好,哪有精神跟他去跑路,忙拉住他的手,表示自己不去。

蕭墨琛說,“這山頭的空氣很好,去跑跑就有精神了,走吧,不許說不去。”

沐喏拗不過他,只得半拉半扯的跟他跑了出去。

其實,昨晚上,蕭墨琛也沒有睡好,一晚上都在浴火中煎熬着。明知道自己要的人就在隔壁房間,他還愣是碰不得。

就好像一個餓極了的人,面前擺着大魚大肉,而他的嘴卻被封着,饞也得讓你饞死啊。

現在好不容易能跟她握個小手了,怎麽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蕭墨琛拉着沐喏的手,大長腿放緩了速度,兩道身形,迎着晨曦慢慢的朝後山的方向跑去。

“蕭墨琛,昨晚上,伯父伯母都沒有回來嗎?”

“有事兒在外頭住了一晚上,擔心?”

沐喏慢跑着搖頭,沒在說什麽!

……

九點鐘

民政局大廳,候着幾十對年輕男女,摟肩搭背靠坐在一起,一股子濃烈的甜蜜氣息。

沐喏站在門口,還有些別扭,朝裏頭望了一眼。嘿!今兒來登記結婚的人還挺多的。

蕭墨琛側頭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了下!然後拉着她,徑直往裏走。

沐喏回神,忙拉住他,小聲道,“等等,先取號。”

蕭墨琛捏了捏她的手心,笑容越發的耀眼,兩人剛走到登記處,前面一對新婚小夫妻,正拿着紅本本忘情的吻在了一起。

登記大媽送上祝福,正準備叫下一對,眼神就掃到了蕭墨琛身上,立馬兒站了起來,局促的看着他說道。

“您怎麽來了?”

蕭墨琛從沐喏的包裏掏出兩本戶口本,朝登記大媽遞了過去,“給辦一下。”

登記大媽王喜鳳有些發傻,看着蕭墨琛的神色恭敬中卻又大大的意外,木讷的接過兩本戶口本,機械的按着電腦操作。

手續辦得相當快,照相簽字,也是非同一般的有效率。

等紅本本真拿到手上後,蕭墨琛看得及其認真,甚至有些愛不釋手,然後一擡頭,朝毫無心理準備的王喜鳳問了聲,“多少錢?”

王喜鳳抽了抽臉上的肌肉,“不,不用錢兒……”

蕭墨琛堅持要給,沐喏也非常不好意思的看着王喜鳳,要将錢給她。本來他們插了隊這就夠不好意思了,現在辦事還不給錢,怎麽能說得過去?

王喜鳳看着站在蕭墨琛身邊的沐喏,恬靜溫婉,目光澄澈的看着她,只能幹巴巴的說了個數字,“給九塊九就好了。”

沐喏忙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十塊的給她,說了句,“阿姨,不用找了。”

王喜鳳接着這十塊錢,就跟接了塊冰渣一樣,冷得她手腳都在顫抖。

沐喏拉着蕭墨琛轉身就走,沒想,蕭墨琛徑直朝王喜鳳伸出手,說了聲,“找一毛。”

王喜鳳,“……”

沐喏,“……”

☆、【021】最美的情話!

王喜鳳一個激靈,想将手中的十塊錢還給蕭二少。可用不着看他的神色,她也不敢将這十塊錢往他手中遞。

只能苦逼着在抽屜裏翻騰,找個一毛硬幣,讓她滿頭大汗。

沐喏雙眼發直後,抓着蕭墨琛,跟王喜鳳再三表示,“阿姨,真不用找了,他開玩笑的……”

“沒開玩笑!”蕭墨琛嚴肅的樣子,跟法庭上敲着木魚的終極老大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甚至是神聖莊嚴的,看得一旁的沐喏非常無語。而蕭墨琛非常堅持,“頒證九塊九,她得找一毛!”

等候區裏傳來幾聲笑聲,沐喏抓着蕭墨琛的大手,耳根紅了紅,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真是!

一毛錢,有必要這麽較真嗎?

蕭墨琛還就在這一毛錢上較真的,看着沐喏的神色,幽深晦暗。

王喜鳳也沒敢耽擱,還真就在抽屜裏找到了個硬幣送到了蕭墨琛手裏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幹巴巴的說了聲祝福,“祝您和少夫人長長久久,永結同心。”

“謝謝!”兩字,铿锵有力,擲地有聲。

王喜鳳惶恐,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沐喏一個勁的在跟王喜鳳說‘麻煩您了’,然後拉着蕭墨琛在笑聲中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等出了民政局後,她才幽幽的看着蕭墨琛,語氣溫和,卻多了幾分揶揄。

“蕭二少,你說,明天的報紙銷售量,會不會多上升一個百分點呢?”

‘帥小哥與一毛錢的精彩诠釋’這一标題,在印上蕭墨琛那張标示性美人的臉!

報紙銷售量,能沒有量的飛躍嗎?

蕭墨琛單手扣住沐喏的後頸,讓她仰頭,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下。

“喏喏,你在取笑我嗎?”因為他要了那一枚硬幣?!

沐喏躲閃不及,被他逮了個正着。紅着臉瞪他,聽到身後吹得響亮的口哨聲,臉色大紅,拉上人,趕緊的走人。

這男人,流氓的時候,就不能分下場合嗎?

這可是在民政局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地兒,有他這麽亂來的嗎?

“蕭墨琛,你以後能不能先問問我,在……在親我啊……”

蕭墨琛單手插在口袋裏,慢悠悠的跟着她的腳步,笑沐如風。“不能!”自個的老婆,接吻還得尋求意見?沒這種事兒的道理!

沐喏紅嘟嘟的唇半翹着,回頭恨惱的瞪了他一眼。可這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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