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的眼神,在蕭墨琛眼裏,愣是有股子回眸百媚的風情。
惹得他一陣激蕩。
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将這只小白兔給剝皮拆骨了。
心裏頭那股好不容易壓着的癢癢,又給蠢蠢欲動的冒了上來。
蕭墨琛拉住沐喏,摟上她的腰,硬是将人固定在了懷裏頭,低頭相望深情如海。“喏喏,我喜歡九九,長長久久,白首不離!一毛錢,是我十分的愛。這輩子,我只給你。喏喏,你明白嗎?”
十塊錢!
有我給你十分的愛,我們白首不離的長長久久!
我要把長長久久留住,帶給你十分的愛!
你明白嗎?
沐喏神色閃動,突然覺得,一定是今天的太陽太大了,曬得她頭暈乎乎的,熱烘烘的。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拿着枚硬幣,放在她唇邊,冰冷的觸感,卻灼燒了紅唇。
心裏熱熱麻麻的。
好話情話,世人都愛聽!
她是女人,她也不例外!
認識他的過程很荒唐,跟他走到了一起,更是她從未想過的。
“你,你這話跟多少個女人說過?說得這麽熟練?”
Advertisement
“呵——”蕭墨琛輕笑,大手從沐喏的耳際順着她柔軟的秀發,附身在她耳墜上親親咬了下,燙人的呼吸灑在耳蝸裏,沐喏不禁抖了抖。“小笨蛋,沒有別人,只有你一個。”
“……”
沐喏紅着臉窘迫的推了推他的肩膀,悶悶道,“你放開。”想了想,還是從他手裏頭接過了那枚硬幣,小心的拽在手心,用力握住!
蕭墨琛不放,反而将她樓得更緊,讓兩人都能彼此感受到對方的灼熱度。更是不懷好意的擡起她的下颚,在紅唇上輕咬了口,眸色幽深,在出口時,聲音沙啞低沉,“喏喏,我等不及回家了。”
沐喏暈乎乎,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唇上被咬的地方,腦袋混沌了兩秒,在明白他這話背後的意思後,臉色有些黑,很想擡腳踩他。但事實上,她卻只能繃直着身子,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白日宣淫,不好!”
蕭墨琛真想将懷裏的女人,直接咔吧咔吧的咬碎,咽到肚子裏去。
軟香玉抱,沖動如火!
明知道他憋得難受,還膽敢說‘白日宣淫’不好的話來挑釁,不是存心的嗎?
“前面五十米外,有家酒店。我們現在就去。”
蕭墨琛瞬間松開她,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前沖。沐喏傻眼了兩秒後,果斷黑臉。
“蕭墨琛,你夠了,別鬧了!”她還得去店裏呢。
“我沒鬧,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上酒店有什麽不可的?昨天晚上你不讓我抱你,我忍了;從現在開始,沒道理還要我接着忍的;喏喏,你不能對我這麽殘忍。”
我擦!
怎麽就變成她殘忍了呢?
------題外話------
------題外話------
好友文文,親們可以去瞧瞧,真心不錯!《極品癡纏美男本色》作者:媚心狂
美男如雲,魅纏如潮,愛情變革,百變女本色上演,秒殺全院!
放心只是一場虛拟游戲,不用當真,傷不了心。(才怪!)
放心最多也就是失敗,沒了游戲內的記憶,算不得什麽大事。(這還不叫大事?)
好處真的很多,成功了你可能就是超人了,也許還能找到真愛。(絕對不能信!)
放心不會暴露你信息,身份外表都是假的,本性演出無需擔心後果。(這絕對不是真相!)
坑蒙拐騙誘,作為科學博士居然做到這份上……累啊!
臉算什麽,色誘、收買、綁架、說謊為了實驗拼了。
才見面就是金錢砸下來!“本小姐看不上。”
美男級的科學家色誘出擊!“高富帥不能要,爬牆快!”
☆、【022】小腰吃不消啊!!!
潔白的被子上,橫摟着一條胳膊,兩顆頭緊緊的挨在一起,相擁抵足。乍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裏的靜谧,兩分鐘後,床上的人松開摟着的手臂,動作輕緩的下了床。
電話是喏喏的。
蕭二少看着來電名字,猶豫了下,随手撈過浴巾,圍住下半身,按下了接聽鍵,朝落地窗走去。
“親愛的,你在哪?你快說,就待在原地,我現在過去找你。”
“程小姐。”蕭二少打斷對方的急躁,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烈日下半個泉豐市的城市風景,高樓大廈,眸色暗沉,“喏喏在休息,有事可以跟我說。”
“……呃?”程曉溪被突然冒出來的男聲,吓了一大跳,下意識的踩下剎車。還好這條路上的行車比較少,沒出什麽意外。“……蕭墨琛?”
“是我!”
程曉溪想到昨兒個來找店裏找喏喏的那個美男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将車重新啓動後,才罵道,“蕭墨琛,你在正好。這幾天你看着喏喏,媽的,雲峥真是瘋了,居然揚言要殺喏喏,捅不死也要同歸于盡。操,以前怎麽沒發現,他丫特麽就是個爛人呢。”
蕭墨琛面色一冷,目光非常危險,“謝謝!還有,這件事不要讓喏喏知道,我來處理。”
程曉溪也不客氣,喏喏身邊有人跟着,她能放心。“我知道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招呼一聲。”
“嗯!”
蕭墨琛剛挂上電話,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揉着雙眼,啞聲問道,“是溪溪?”
蕭二少将電話收起來,回到床上,捧起喏喏的臉,在她被狠狠疼愛過的唇上親了口,目光溫柔得能溺死人。
“怎麽不多睡會?”
沐喏搖頭,她是被自己的電話鈴聲吵醒的。蕭墨琛下床接電話,她也知道,只是迷糊中,身體泛酸的不想動,就沒出聲。
蕭墨琛掀開被子,摟着她靠在床頭坐着,下巴抵在喏喏的頭頂,有意無意的蹭着她柔軟的發絲。
“老婆,我們什麽時候辦婚禮?”
沐喏抓着他的手來玩,蕭墨琛的十指修長,骨節分明,很漂亮。這雙手跟蕭瀾的那雙漂亮藝術家的手,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他的膚色要比蕭瀾的更暗色,更趨近于古銅健康的膚色。
“你別忘了我們的協議。”
蕭二少很怨念,将沐喏的頭掰過來,額頭相抵,“喏喏,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沐喏是我蕭墨琛的老婆,我蕭墨琛一輩子要愛的人。”
沐喏臉一紅,說到底,她還是個臉皮薄的。經不住這家夥的甜言蜜語。
伸手将男人的額頭推開,沐喏嚴肅的看着他,“你答應過我,隐婚,我才跟你頒證的。蕭墨琛,男人說話要算話。”
蕭二少被堵得沒話說,狠狠的在她脖頸上咬了口。他完全可以霸道的将這個女人綁在身邊,霸道的不給予她跟他談條件的機會。
可是……
他給了!
只因為,他要的不僅僅是沐喏這個人,他要她全部的愛,全部的情!
如果這是她能妥協的方式,讓兩人一起往下走,他也只能妥協!
沐喏摸着被咬的地方,幽幽的看着他,“你是屬狗的。”她身上,就沒幾塊地兒,是沒被他咬過的。
蕭二少冒着邪氣,暗火幽光,“喏喏真是懂我。”
沐喏當機立斷,掀開被子,逃了。一路撿起衣褲,閃身進了浴室。
笑話!
玩火*這種事兒。
能做嗎?
男人猛如虎,小腰吃不消啊!
等浴室門關上後,蕭二少才斂了臉上的笑意,俊美的臉龐鍍上了一層冰霜。
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
“二少!”
“約一下雲老。”
“是。”那邊顯然遲疑了下,“……二少,夫人,讓您回家一趟。”
蕭二少垂下眼梁,“知道了。”
挂上電話後,蕭二少起身開始穿衣。
沐喏穿戴好出來後,蕭二少也人模狗樣的站在了她面前,沐喏嘴角動了動,然後默默的捂臉,撇過一旁。
她實在是不好說這個男人什麽了。
蕭二少拿着領帶,走到喏喏身前,将領帶塞到她手裏,雙手摟住她的腰。
“老婆,你幫我。”
沐喏半點心思都沒了,涼涼的看着他,“你自己不會嗎?”
蕭二少煞有其事的點頭,“會,但我想要是這雙漂亮的雙手打領出來的,我會更加心悅。”
沐喏輕哼了聲,動作麻利的将領帶給他系好,抓過腰間那雙作怪的大手,沒好氣的瞪他。“縱欲是個不好的習慣,以後得改改。”
話剛說完,沐喏自己倒臉紅了。
蕭二少戲谑的看着自己害羞的老婆,心裏頭跟泡了一罐子蜜糖一樣,噴出來的呼吸都是甜的。
附身在她耳朵上咬了下,不懷好意道,“親愛的,相信我,你也喜歡這個壞習慣的。”
沐喏大囧,狠狠的在他腳板上踩了一腳,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蕭二少哈哈大笑,笑容燦爛得如青春少男,朝氣蓬勃,肆意開懷。
沐喏回頭,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走了。”
蕭二少大步追上她,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這一牽,
便是一生!
☆、【023】心死大過默哀,出事!
程曉溪今天沒有去店裏,給喏喏打了個電話後,将車子一拐,回了趟程家。
家裏頭的人倒是不少,今兒個都聚齊了在程家大廳。
“逆女,你給我跪下。”
程曉溪剛進大門,還沒來得及将大廳裏的人頭,分出個子醜午來,就傳來一聲威嚴中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程曉溪愣了下,心窩上就像是被人用鋸子狠狠的割了兩道傷疤,血淋漓的,那一瞬間的麻木,讓她習慣性的戴上了惡意的笑容。
“我說,爺爺,您老年紀也不小了,還是悠着點吼吧,我可不想你一口氣沒喘過來,改明兒就下去見我奶奶去了。”
“你,你你……放肆……”
“爸,爸,您別生氣,別氣壞了身子,溪溪也不是壞心的。爸,您別生氣。”
看程老爺子被程曉溪的話氣得老臉漲紅,握着拐杖的手背青筋直跳,坐在他對面的王雪梅知道,老爺子已經是極限了,不能在氣下去了,否則可就出大事了。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給他拍背,一聲聲柔聲的安慰着。
程國剛陰着臉,盯着程曉溪,“我問你,這些天你都幹了什麽好事?雲家壓着程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啊!?”
程曉溪覺得這一趟回來程家,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底的笑話,看着大廳裏坐着的,她的爺爺,她的父親,她名譽上的母親,她的弟弟妹妹們。
怒目的,憎恨的,算計的,幸災樂禍的……這些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很奇異的,她就笑了。
笑得很開懷的那種,甚至眼淚都流了出來。
無緣無故給她來這麽一出,在她頭頂上扣着這麽大鼎的帽子,她還真覺得好笑!
不過,卻又理解,程家裏頭,有她那個‘善良賢惠’的後母王雪梅在,突然朝她來這麽一出莫名其妙的戲碼,在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程曉溪單手插着腰,大拇指擦過眼角的淚珠,她很費解,她居然還能流眼淚。
将指腹上的淚珠彈開,程曉溪冷笑的看着程國剛,和她那正在‘孝順’老爺子,順便加油添醋的王雪梅,傲慢如女王,“怎麽?程家的公司是要倒閉了,還是程家要解體了?程國剛,這裏的每個人都有資格吼我,就你沒有,明白嗎?”
程國剛身子一僵,但仍是面色陰沉的看着她。
程曉溪想,這個地方真正是肮髒得讓人作惡,她發誓,這輩子,她要是會在踏進這地方半步,她,程曉溪,今生都不得好死。
“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對爸爸說話呢?爸爸……”
“你閉嘴。”程曉溪面無表情的看向插話的程雲雲,程國剛手裏頭真正的掌上明珠。程雲雲張了張嘴,咬着貝齒,美眸含淚,委屈的看着程曉溪,十足的被欺負狠了的白蓮花一朵。
若是以前,程曉溪還有興趣陪她玩玩這種幼稚的戲碼,不過,很可惜,今兒個她心情不爽,沒工夫看她做戲的樣子。冰渣一樣的目光看向好不容易喘回一口氣的老爺子,冷冷道,“老爺子,我今天來這裏,想問你一句,您當初讓我媽嫁給程國剛,是為了什麽?”
老爺子的臉色很差,被她突來的這麽一問,倒是愣了下,沒有立即回答。
王雪梅自知不好,程曉溪母親那個賤人,在這個家裏頭是提不得的。當即起身走到程國剛身邊,輕聲規勸道,“好了,國剛,溪溪難得回來一趟,你怎麽能如此譴責溪溪?溪溪一個女孩子家家,如何會得罪雲家裏的人?這事情裏頭,一定有什麽誤會。溪溪,快跟你爸爸道個歉,父女之間,吵吵鬧鬧是常有的,卻是沒有隔夜仇的……”
程國剛心裏頭也明白,可是,人雲少的人都找上門來了,若不是他這個女兒得罪了雲少,他程家何至于會連日來遭受雲家的打壓……
程曉溪冷眼看着老太爺,甚至于不屑去看王雪梅那張惡心虛僞的嘴臉。
“溪溪……你媽媽的事情……爺爺……”
“您別說了。”程曉溪打斷艱難出聲的老太爺,之所以還稱他為‘您’,是因為小時候,這個老人家,确實疼愛過她,她不是不知感恩的人飛。可是,爺爺,在熱的心,在一次次被潑了冷水後,也會徹底的涼掉的。“老太爺,如果您還念着點我媽的好,我只求您一件事……”
此話一出,大廳裏人人變色,王雪梅更是不動聲色的咬着紅唇,怨恨的盯着程曉溪的背影,如刺鋒芒。
老爺子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小時候明明乖巧恬靜的女孩,不知道心裏頭該有什麽滋味。
他也不相信自己這個孫女,會作出對程家不利的事情來,可……雲家的人剛剛說得有理有據,就是他這個孫女,污蔑損害了雲家少爺的清譽,是他的孫女,将那些不堪入目的視頻,寄送到電視臺上的……
“溪溪啊……你這孩子怎麽就變了呢?雲家是什麽家族,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麽就惹上他了……”
程曉溪臉色變了變,不過也僅是瞬間,又面無表情的看着老爺子,“我要從程家族譜裏除名,老爺子,從今晚後,我不再是你們程家的人,今後生死各有自命,互不幹涉!”
程曉溪說完,朝老爺子行了個九十度彎腰大禮,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現在,她覺得自己都是肮髒的,她真恨不得将身上這一身血肉都給換了!
如果……她不是程家的人,不是他程國剛的女兒……
程曉溪死死的咬住下唇,昂首走出了這道陰森大門。
“你……你這個……逆……逆……”
“好,好得很,程!曉!溪!今天你走出這個家門,以後永遠不要回來……呼呼……”
“哎呀,爸,爸,您放松,放松,別氣…國剛,快打救急電話,爸,爸,您深呼吸啊……啊……”
“爺爺……”
程家一團混亂,程曉溪只是笑笑,腳步未停的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上車後,油門直踩到底。
“雲少,她出來了。”
程家別墅山腳下,看着銀白色的車子飛馳而過後,三岔路口,候着的黑色轎車立馬跟了上去,副駕駛位置的男人,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半路在動手。”
“知道。”
☆、【024】男人的劣根性(已修)
程曉溪咬着唇,空洞的眼神看着前方,踩到底的油門沒有絲毫的松懈。
程家別墅在郊區路,有一段公路是成四十五度角的彎道。平日裏,就是開快車,程曉溪閉着眼睛也能安全溜過。
但是,今天她不在狀态,車速又是平時的兩倍不止,車子拐過這車道時,控制力道不足,在車子要撞上山頭的那刻,程曉溪目光一跳,整顆心髒都飛了起來,本能的快速打轉方向盤,車輪在地面上,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
有驚無險的飛馳過彎道後,車速卻一點沒有減少,跟玩命一樣,朝前瘋狂行駛。
腦袋刺疼刺疼的,小時候的回憶畫面,就跟洪潮猛獸一樣,朝她的腦袋裏頭擠兌,壓迫。
争吵的,打架的……一幕幕壓得她心跳加速,頭暈腦脹……
“啊……為!什!麽!……”
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後,程曉溪咬破嘴唇,握着方向盤的手背青筋凸起,死死的盯着前方…
神色猙獰如鬼魅!
身後的黑色轎車追得很緊,好幾次都試圖想超越程曉溪的車,将她攔下來。可他們的車子性能沒有程曉溪的好,能勉強追在她屁股後面,就該仰頭大笑了。
車裏的三個男人急得滿頭大汗,眼看将人攔不下來,一人發了狠,“撞上去。”
開車的男人僅是遲疑了一秒,然後将油門踩到底,狠狠的盯着前頭銀白色車屁股,“媽的,拼了!”
彭——
很劇烈的撞擊,兩輛車一同震動,兩輛車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損。撞過一下後,又來第二下……
程曉溪被震得肝膽肺疼,從倒車鏡裏冷眼看着撞她車的黑車,森森呲牙,“本姑奶奶一肚子火氣沒出撒,是你們自個上門找死的……”
……
蕭二少領着沐喏回蕭家老宅,見了蕭老太太和老爺子,就以公事為由出門了。
老太太揮手讓他滾蛋兒,老爺子倒是在他離開前,将他叫進了書房,要進行一次談話。
蕭二少知道他找上雲老的事情,是瞞不過老頭子的,跟他談一次喏喏的事情,也好!
沐喏坐在老太太對面的沙發上,有些局促,眼巴巴的看着蕭二少被逮上二樓。
老太太和老頭子,她之前都見過一面。相對于老太太的精銳,老爺子傳奇一生,自有股威嚴霸氣。
“媽!”
“哎!”似乎是看出了喏喏的緊張,老太太笑道,“好孩子,跟媽說說,你和琛兒,兩人是如何認識的?媽倒是好奇得緊。”
上次來蕭宅,也問過這個問題,只是這孩子死活不肯說這事兒,總是避重就輕的避開話題。
現在,這兩人将結婚證都扯了,也該說了吧?
沐喏臉紅的低下頭,她能從老太太身上感覺到她的憐惜,但,這股憐惜卻也疏離,并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她知道,老太太對她的這份憐惜,完全是因為她的兒子,蕭墨琛。
可盡管這樣,她還是感激老太太的,感激她沒有為難她,刁難她。
更感激,她同意她進蕭家大門。
至于。
老太太想知道她和蕭墨琛相識的過程……
她實在想說:讓她看AV比較清楚些!
“媽,這個,我跟啊琛認識,是蕭瀾介紹的,呃……”
這麽說也沒錯吧?
在酒吧的時候,蕭瀾不就是給她介紹了蕭墨琛這個優質男嗎?她還真就膽子肥了爬上了他的床……
老太太淡笑的看着她,提到蕭瀾,這件事她也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喏喏,你和啊琛,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婚禮?是中式的還是西式。或是年輕人,中西合并的?”
沐喏不好意思的笑笑,只要老太太不揪着她和蕭墨琛是怎麽相識的這件事,她就放松了些,但說道結婚……
沐喏眼裏神色卻非常認真,“媽,我和啊琛商量了下,兩人都不太喜歡辦婚禮,過程太過複雜,又挺累的。所以,這個婚禮……”
“媽,我們不辦婚禮!”蕭二少從樓上下來,剛聽到沐喏艱難的回答老太太的話,幹脆利落出聲表明态度,朝沐喏走去,“選個日子請兩家人一起吃個飯,就好了。”
沐喏松了口氣,感激的看向幫她解圍的蕭二少,說實話,老太太雖然接受了她,也沒有對她疾言厲色。但是,就因為這樣,她更覺得壓力倍兒的大,總覺得自個有些虧欠了老太太。
老人家興致勃勃的說要辦婚禮,她卻掃了她的興致……怎麽說,都是她的不對!
老太太斂了笑意皺眉,看向蕭墨琛,“你們決定了?”
蕭二少拉過沐喏的手,十指相扣,用行動表示,他的決定。“媽,不大辦婚禮,也是好事一件,我想婚後生活過得平靜甜蜜些。”
蕭家人都有他們固守的東西在,從祖上留下來的規矩,有些是不能壞的。
而,這婚禮一事,是重中之重!
老太太在他們相握的手上定格了兩秒,目光有些冷意,起身,“随你們吧,我也老了,你們的事,自己去折騰去。”
沐喏下意識的跟着站了起來,“媽!”
老太太朝她擺擺手,上了二樓。
急着叫這兩口子回來,是知道他們私自去辦了結婚證,蕭家沒有委屈人的道理,既然結婚證辦了,那也該商量着把這酒席給辦了。
現在,這兩口子就跟她說,不辦酒席了。
那她還坐在這幹什麽?看他們兩個秀恩愛?
沐喏眉頭深皺,苦着一張臉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上二樓的背影兒。
蕭二少摟着她的腰,在她耳際旁親了下,“別多想,媽是看不得我們甜蜜,她去找爸去了。”
沐喏抓着他的手,回身仰頭看他,“媽……是不是生我氣了?”畢竟,在結婚這件事情上,是她太過私心,做得太過分了。
若是傷了兩位老人家的心,她就罪過了。
蕭墨琛很喜歡看沐喏為他焦慮,擔憂又關心的神色,所以他沒有急着安慰她,大手捏着她的耳墜,笑得漫不經心,“爸媽最喜歡的是吃魚,可是他們兩個霸道了一輩子,連條魚都不敢殺。喏喏,你要是想讨好公公婆婆的歡心,一條魚就夠了。我的喏喏這麽聰明,該知道如何做了?”
沐喏凝思的看着他,忘了要将把玩着她耳墜的爪子給拍下。
魚嗎?
“是魚都可以嗎?”
至于,他話裏的公公婆婆什麽的,果斷給過濾了。
“嗯哼!”蕭二少樓上她的腰,往自己懷裏貼,兩人額頭相抵,“秘籍告訴你了,該給我什麽獎勵?”
沐喏覺得頭暈,腦熱。眨了眨眼睛後,不說話了。
蕭二少嘆息一聲,算了,山不就來,我就去山。附身在她唇上親了下,要不是跟雲老約好了,出門時間急,真想将這只小白兔拆骨嚼肉咽進肚子裏去,“小壞蛋,先放過你,乖乖等我回來。”
沐喏猛然驚醒,拍了拍紅暈的臉蛋,瞪着朝門口走的男人。臉色有些黑,真是,這男人高貴優雅的人皮裏,怎麽就藏了個色鬼的劣根子呢?
真正是郁悶!
仰頭看了眼二樓書房方向,垮臉的人掏出手機,給溪溪打了個電話。
弄魚并不是她的強項,卻恰好是溪溪的拿手絕活。既然老太太和老爺子喜歡吃魚,她就跟溪溪取取經好了。
不過意外的是,她的手機居然沒人接?
沐喏疑惑,溪溪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就連洗澡,她都會将手機放在浴臺上,今兒個怎麽沒接電話?
☆、【025】知會雲老,我發瘆!
雅亭屋是個綠藤山莊。
環境清幽,綠意如春。
雲家老爺子早年退下來後,便長居在雅亭屋,舞花弄墨,修身養性。
閑來時便是邀上幾個老友一起煮煮茶,下下棋,或是寫上幾張大字。
外界的事情,極少有過他耳的。
蕭二少來的時候,雲老爺子正在別香居煮茶,茶香正濃時,伺候了雲老爺子一輩子的老管家張伯便領着蕭二少進來了。
“雲老。”
雲老爺子雖已過古稀之年,身體卻依舊硬朗,精神矍铄,霜發長鬓,許是陶冶性情久了,眉目慈祥裏隐匿着股淩厲和風霜也淡化了不少,身形越發儒雅清和。
“蕭家小子,來來來,可難得讓你來看看我這老頭子了。”雲老爺子盤腿坐在榻上,樂呵呵的招呼蕭二少過去,順手給倒了兩小杯茶水,一杯放到了對面。“老頭子上一次見你的時候,嗯?是三年前吧?”
“墨琛慚愧。”蕭二少笑容可掬,不失禮的盤腿坐在雲老爺子的對面。
雲老爺子看着如今人中龍鳳的蕭小子,感慨萬千,“想當年,老頭子還笑話你家老頭,五十了還得聽老婆聖旨,半夜得起來給你喂奶,把尿。這一晃,都二十幾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蕭二少神色愈發優雅,提到了小時候,沒有一點窘迫,安然自若,“時光愈流,雲老卻依然精神矍铄,手過的茶香,更是沁人心扉。雲老,晚輩敬您一杯。”
“哈哈……真該讓蕭老頭來聽聽,好不氣死他……”雲老爺子心性大好,老眼晶亮,端起陶瓷茶杯和蕭二少的杯子碰了下,細細品味這這杯清茶!
他對他家那老頭子,可從來沒有這份謙遜卑恭在的。為這個,雲老爺子沒少笑話他老子。
蕭二少喝完杯裏的茶,但笑不語。
老狐貍終究是老狐貍,明知他的來意,卻愣是跟他打起了感情牌來。
不過……
他可不是他大哥,做事手段果伐,幹脆利落招招致命。
他最喜歡玩的,就是将人頭當球踢,慢慢踢着往前滾,這才有意思!
無事不登三寶殿,雲老爺子确實清楚蕭家小子登門是為了何事,可,雲峥到底是姓雲的。
在色戒上犯了混,不代表就能讓人随意拿捏了。自家人關起門來,怎麽算賬都行。
可,要是一個外人将手伸長了,淘到了自家裏頭來,指手畫腳了,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濃濃的霧氣在兩人中間升起,雲老爺子心思活絡,放下茶杯,伸手要去拿茶壺給兩人滿上茶水。蕭二少卻快了一步,拿過茶壺先給雲老爺子添上半杯茶。
“雲老,墨琛登門打擾,是有一事相求。”
雲老爺子瞬間眯起了雙眼,“哦?蕭小子也有求于老頭子的地方?這倒是讓老頭子有過好奇了。”
蕭墨琛笑得溫文,倒不像是兩人之間争鋒暗處,像是一個晚輩對着自己敬愛的長輩姿态自居。
一張眉目如畫,溫潤含笑的笑臉,讓人根本就無法對着他生起氣來。
“如果雲老看得起墨琛,墨琛想請雲峥大少合作個‘項目’,雖說不怎麽賺錢,但也是能玩兩手的,不知道雲老的意思如何?”
雲老爺子一聽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知道不好了,也沒有心思在煮茶了,嗓眼裏堵得厲害。
就差能跟蕭墨琛吹胡子瞪眼了。
他這是要雲峥那混小子好看了?
“老頭子要是不答應呢?”
蕭二少端着茶杯,在茶水上吹了口氣,他笑得時候,眼睛是不笑的。
“雲老該知道,墨琛不會強人所難。只是雲老該清楚,燕子若是被砍斷了一只翅膀,它飛不起來,就注定要凍死在南方的。”
雲老氣得肝疼,自他從雲家家主的位置上退下來,這麽多年來,還從沒有人在他面前敢如此放肆,将他雲家人踩在腳底板上玩弄的。
蕭家小子……
好,好,好,好得很!
“蕭家小子不知道吧,圈養的燕子,在南方的冬天,照樣能活得滋潤光彩。蕭家小子,你說老頭子說得有沒有道理?”
“雲老說得是。”蕭二少不置可否,很認真的點點頭。沒有因為雲老爺子的話動怒。
兩人又四兩撥千斤的打了幾回太極,張伯進來說,雲老爺子的幾個棋友到了,在暖院擺好了棋局,就等雲老爺子過去了。
雲老爺子樂呵呵的起身,走到蕭二少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蕭家小子,既然來了,一同去走上幾步棋?”
蕭二少婉言拒絕,雲老爺子也沒有強求,一顆心就撲在了棋盤上了,讓張伯送蕭二少出門。
蕭二少靠在後車座,舒服的動了動脖子,半眯起的眸子看着雅亭屋,奸詐又狠戾。
李烨目不斜視的開車,出了雅亭屋範圍後,他遲疑了下,才出聲,“少爺,雲老既然開了記者會,将雲峥從雲家家族裏除名,想必雲峥今生的前程也該到頭了。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雲老還要保雲峥?
“雲峥不是東西,他也是姓雲。”自己人關起門來,該怎麽管教,就怎麽管教。
可外人不一樣!
蕭二少難得凝眉,現在看來,雲老勢必要保住雲峥了,如果真動了雲峥,只怕和雲家的關系,也該有了裂痕!
蕭二少眯眼,但那又如何,雲峥敢觊觎他的老婆,敢傷他的老婆,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為惜!
張伯将蕭二少送出門後,去了棋室。玉石棋盤前,雲老爺子手執白棋子,在手中把玩着,神色肅然的看着棋盤上的殺招。
“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老爺,蕭小少爺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雲峥少爺……”
“你去告訴那個混小子,這些天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公寓,不許出去惹是生非,安排幾個人看着他。還有,盯緊蕭家。”
雲家的人,沒有讓外人來‘管教’的道理!
“是!”
……
溪溪的電話打不通,喏喏又打了幾個還是無人接聽後,她便沒在接着打,想着先去買魚,回來後在跟她聯系。
蕭家的老少,嘴巴都不是很挑剔的那種,就是粗茶淡飯他們也能吃得有股味道出來。
沐喏完全不擔心自己煮出來的飯菜,老太太和老爺子會吃得不習慣。
将買來的新鮮菜堆放在廚房一角,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