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點多,做飯好像早了點。

兜裏的電話震動的時候,她正蹲在地上,整理買來的菜。沐喏以為是溪溪給她回的電話,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蕭二少’的大名,沐喏有瞬間的垮臉。

“親愛的——”

媽呀!

沐喏被雷得差點将手裏的電話砸到了竈臺上,渾身雞皮疙瘩往外冒,“蕭……蕭墨琛……”

☆、【026】老婆太勾人,他得hold住!

“少夫人。”李烨手中拿着個正方形禮盒,出現在廚房門口,垂首畢恭畢敬道,“這是二少給少夫人的。”

沐喏将電話夾在頸窩處,腳邊放着一大袋子的菜,正一樣樣的往冰箱裏擺放,耳邊還是蕭墨琛那色胚故作喘息的調笑。

沐喏磨着牙,臉蛋早就紅成了猴屁股,面紅耳赤的粗聲低吼,讓男人收斂點。

“呵……是啊琛,記住了,以後叫錯一次,我就這樣那樣狠狠的罰你一次。”

“你夠了……”

真是,她就不明白,明明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怎麽滿口都是跟黃色料子沾邊的…

她想抓狂!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能看到她此刻的窘迫,笑得更放肆了。喏喏手裏抓着個雞蛋,真恨不得砸在男人色眯眯的臉上。

門口突然出現個人,沐喏的脖子都紅了,心虛的将手裏頭的雞蛋往冰箱裏放,幹咳一聲。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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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烨的聲音蕭二少也聽到了,知道人已經到了,他就将電話挂了。

“喏喏,他是李烨,手裏拿着的是我讓他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喂……”

沐喏有些傻眼的瞪着傳來‘嘟嘟嘟’忙音的手機,這男人怎麽說風就是雨啊,好歹跟她說清楚,眼前這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李烨為她解了疑惑,說道,“少夫人,少爺讓您換上這套禮服,我送您去少爺身邊。”

沐喏裝起手機,疑惑的看着李烨手中的禮盒,精美的禮盒上打着漂亮的紫色蝴蝶結,透着股莊重而又神秘的色彩。僅僅只是看禮盒包裝,就知道裏面的東西一定很珍貴。

沐喏巴巴的看着李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給我的?”

李烨微笑着點頭,将禮盒送到她手上,“少夫人,您去換上吧,少爺還在等着您。”

沐喏接着手上的禮盒,心跳得快了幾拍,突然覺得手裏的東西,有些沉重。

完全沒有收到禮物的人該有的意外喜悅,只覺得心裏某個角落沉甸甸的。

眉梢都皺了起來。

蕭墨琛……想幹什麽?!

李烨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對少夫人的情緒波動,全當沒看見。

沐喏掏出手機給蕭墨琛打電話,發現對方竟然關機了。

沐喏磨牙,這男人是打定主意,要她按着他說的去做了?

……

将廚房整理好了,沐喏才去換禮服。禮服是她只能從電視上才見過的款式,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至于,穿在她身上漂不漂亮,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穿着這禮服非常不自在,雖然不該露的地方沒露,但是,該露的地方,一樣沒少!

沐喏拉着裙擺往下拉,想盡可能的遮住大腿,奈何,這禮服布料有限,怎麽往下扯,也是無濟于事。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只能找了件黑色大衣,将自己裹起來,這才跟着李烨離開蕭宅。

李烨載着沐喏去了紫華山,泉豐市第一風景區。

等車子停在半山腰上後,李烨就将車停下,讓沐喏下車,并告訴她,蕭二少在龍庭湖等她。

交代完後,他就走了。

沐喏壓根就來不及問他,蕭墨琛這到底在玩什麽,将她一個人丢在半山腰上,是嘛意思來着。

可李烨就只給她留了個車屁股,一溜煙跑了。

沐喏握着拳頭朝車屁股舉了舉,等看不見車影子後,她才垮臉。

紫華山,她和溪溪、餘姐都來過幾趟,龍庭湖這個風景點,她自然知道在哪裏。

只是……

低頭看着身上穿着的白色禮服,沐喏欲哭無淚。

她該慶幸,蕭墨琛沒有讓她穿着高跟鞋從山腰走去龍庭湖嗎?

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沐喏認命的選了條小路走。

不是她想來,實在是,姓蕭的混蛋,沒安好心,她不得不來。

想到李烨當時想笑不敢笑的情景,沐喏第一次沒有掩飾情緒,徹底黑了臉。

蕭墨琛,是故意讓她穿禮服,從這走到龍庭湖的,鐵定是故意的,哼!

沐喏嘀嘀咕咕的埋頭朝前走,拐過了兩個彎後,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沐喏站定,眯着眼打量着周圍,今天的紫華山似乎太安靜了,周圍怎麽一個人影都沒有?

蕭二少靠坐在離沐喏二十幾米遠的大樹幹上,借着茂密的枝葉,成功将自己匿藏起來。

只是透過樹幹,手裏頭舉着個望遠鏡,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小路上,東張西望一臉警惕的女人,身上裹着他的大衣,顧盼間,風情無限!

蕭二少看着看着,就特麽不淡定了,心裏頭的小火星騰騰騰的燃成了一把火,燒得酥酥麻麻火急火燎的。

他這老婆,是打算磨叽到什麽時候,才能走到龍庭湖去?

蕭二少暗自咬牙,灼熱的視線緊盯着喏喏的身上,從脖頸到雪白的鎖骨、高傲、一路往下……直接停在露在大衣外的小腿上……

咕咚!

一上午的漣漪火辣畫面在腦子裏頭揮之不去,蕭二少很沒出息的咽了口唾沫,放下望眼鏡,抽了抽鼻子,背部貼着樹幹,狠狠喘了口粗氣。

不行!

不能在看下去了,在看下去今晚精心安排的一切,才剛剛開始,就得跟着畫上句號了。

老婆太勾人,他得hold住!

☆、【027】這個男人太惡劣

“蕭墨琛!你在嗎?”

沒有游人的紫華山寂靜得可怕,夜幕漸漸的沉下,樹梢被吹得嘩啦啦的作響。

沐喏走到涼亭上,站在亭子木凳上,大聲叫了聲。

“蕭!墨!琛!你出來,別玩了……”

沐喏皺着眉頭,有些焦急,真搞不懂蕭墨琛這幹嘛,好好地,為什麽非要她來紫華山,還是選在這沒人的時候。

空蕩蕩一座山,冷冷清清,沒有一絲人氣,關是想想,她都覺得頭皮發麻。

前面就是龍庭湖。

沐喏一直覺得,龍庭湖壓根就不是什麽風景點,那就跟鬼屋是挂一個等號的,裏頭的東西其實沒什麽好看,頂多就是弄出來的氣氛太過詭異了些。

沐喏的膽子不小,但是她信奉神靈。在沐家莊的時候,每逢初一十五,她都有上山去拜祭香堂的習慣。現在要她一個人進龍庭湖,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一陣冷風吹來,沐喏打了個寒顫,抓着大衣裹緊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龍庭湖的洞口,在沒往前走。

紫華山的樹燈都是夜亮晝熄的,暈昏的光亮,遠遠的看去,很像是從地裏冒出來的磷火,飄忽着移動。

心跳噗通噗通的加快了幾拍節奏,沐喏哆嗦着拿出手機,給蕭墨琛打電話,對方還是關機狀态。沐喏咬着下唇,暗罵蕭墨琛特麽不地道。

蕭二少在樹上看得着急,他這老婆怎麽就不進去呢?在亭子裏幹站着是什麽事兒啊?

眼瞧着她拿出手機,打電話。蕭二少磨了磨牙!

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粉色遙控器,啪叽按下紅色按鈕。

沐喏反射性的擡手遮住雙眼,阻擋突然從龍庭湖洞口射來的強光,這光線讓她眯了眯眼。炙熱的燈光射在合起的眼皮上,有着被星火燙到的錯覺。

眼前亮了起來,沐喏慢慢的放下手,等睜開雙眼,适應這七彩強光後。沐喏瞪大雙眼。

洞口上面的木牌上,用七彩燈光鑲嵌着兩個名字,名字中間,是用丘比特的愛心箭相連串在一起的!

沐喏有些傻,看着她和蕭墨琛兩人的名字,被愛心竄在一起,炫耀出七彩色澤,左心房某個地方就跟被人用錘子狠狠的砸了兩下,心跳砰砰炸響。

沐喏捏緊了手裏頭發燙的手機,從木凳上下來,不錯眼的朝龍庭湖走去。

沐喏想,其實,幸運女神還眷顧着她的吧,她突然就想要去相信,蕭墨琛那個高貴優雅但骨子裏卻又桀骜不拘,霸道放任成性的男人,是真心喜歡她的,是愛着她的!

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翹,怦然跳躍的節拍也漸漸的恢複平靜。

這一刻,她要是在不明白,蕭墨琛讓她單獨來紫華山,是因為什麽的話,她也就白長了一顆腦子了。

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登記日!

胸口悶悶麻麻的,沐喏眨了眨微澀的雙眸。她想,就算有一天,她和蕭墨琛走到了緣分的盡頭,即使将這份怦然的悸動,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她也能坦然的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她是心動的……

蕭二少看着他的喏喏走向洞口,微仰着頭,認真的看着七彩的大字,眉梢微挑,勾了個邪笑。

行了,老婆騙過去了,他也得行動了!

将遙控器朝後一丢,從口袋裏掏出副手套,朝頭頂随手一抓,手中多了一絲用肉眼看不出來的銀絲。

蕭二少将銀絲試探着上下拉了拉,确定無誤後,才按下了綁在腰上的開關。

蕭二少表示,古裝劇裏的大俠,用着輕功在樹林間飛來飛去,牛叉哄哄的,真心out了。瞧瞧他,就一雙白色手套,‘飛’起來,那是衣袂飄飄,潇灑如風啊!

“啊——”

身體驟然被淩空抱起離地的那秒,沐喏吓得慘叫出聲,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整個人就撞上了堵堅厚的‘牆’。腰間一痛,沐喏胡亂的揮着雙手,抓緊了這堵牆。

“老婆,別怕。”蕭二少在她耳際吹了口氣,邪笑一聲,惡劣說道,“樓得真緊,在樓緊點…松了,掉下去可是要疼屁股的噢…”

沐喏雙腿離地,死死的抱着蕭二少的腰,那也是在遇到危險時刻做出的本能反應。乍然聽到熟悉的惡劣聲音,沐喏剛一瞬間吓得慘白的臉色有瞬間的凝固。

猛地從男人的懷中仰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笑得焉壞的笑臉,胸口一股氣直沖腦門!

“蕭!墨!琛!——啊——”

摟緊腰的雙手松了幾分,身體随着重力往下掉,沐喏吓得慘叫,緊閉雙眼,尖叫聲傳遍整個龍庭湖……

“哈哈——”風聲淩厲,刮疼了臉頰。蕭二少大笑出聲,單手扣緊了纖細的腰肢,往自己身上貼緊了,一手拉着銀絲,兩人淩空從洞口飛過。蕭二少俯唇,在粉唇上重重的親了口,占盡了便宜後愉悅的吹了聲口哨,“喏寶貝,乖,睜開眼睛……”

☆、【028】狀況百出的新婚夜

眼前是一片花海!

紅豔似火,美如仙。

整個世界突然就靜止了,沐喏整整愣了三分鐘,才從這片紅豔似火的玫瑰林裏回過神來。

眼前的驚喜,對她來說,太大了。

“你——”

“喜歡嗎?”

蕭二少捏着她的下颚,在她唇上親了下,深情的看進她震駭卻又傻氣的眼底深處,盡是得意。

“你做的?!”沐喏睜大美眸,太過震驚,三個字出來還咬到了舌頭,痛感讓她徹底回神。抓過蕭二少作怪的大手,指着成片成片的紅玫瑰,問道。

蕭二少嗯哼了聲,邪挑起的眉梢,說不出的惡劣。

“喜歡嗎?這裏的每一景,每一物,都是我親自裝飾的……”

沐喏不淡定了,覺得有些頭暈缺氧,小臉因為激動,染上一抹紅暈,甚至都沒發現,此刻的她是俯視整片花海的。揪着蕭二少的手,使勁兒的搖晃,“蕭墨琛,我的天啦,你怎麽想的?你看看這得多少朵玫瑰花啊,你居然能——啊——”

蕭二少摟着沐喏的腰,輕輕一躍,從空中徑直朝花海落去。

沐喏被他這動作吓呆了,摟緊了他的手臂,下意識的回頭去看。

橘紅色的燈光下,半空中,一個綠藤秋千晃蕩着……

沐喏忘了呼吸,感情剛剛他們是站在那秋千上掉下來的?沐喏回頭,就看到蕭墨琛嘴角噙着壞笑,伸手拂過一支玫瑰花。還沒等她弄明白是怎麽回事。

兩人已經雙雙撲倒在了花海裏。

“唔嗯——”

柔軟狠狠的壓向結識的胸膛,沐喏痛得眯起雙眼。

“呵呵!”耳邊是惡劣的笑聲,沐喏睜開雙眼,瞪着近在咫尺的笑臉。“你還笑。”

“好,不笑!”蕭二少非常配合,斂了不正經的壞笑,擡手,将手裏的紅玫瑰放到了兩人鼻息之間,深情款款,充滿磁性和誘惑,“老婆,新婚快樂。”

周圍都是玫瑰花香,香氣宜人。沐喏屏住了呼吸,她開始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太過夢幻,夢幻得她甚至做夢都不敢去想的東西。

可是——

周圍的玫瑰花是真的,眼前的玫瑰花也是真的,身下這個男人同樣是真的——

沐喏傻傻的和他對視了幾分鐘,等好不容易有了動作後,身體卻難受得緊,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趴在男人身上。腰上,腿上就跟咯了塊大理石一樣,堅硬沉重得讓她羞紅了臉。

“你,快起來啦!”

一句話,煞是風景的将所有漣漪浪漫的氣氛給破壞了,蕭二少終于知道,什麽叫想得美好,現實骨感了。他整整忙活了一個下午,才将今晚的一切安排好,本來想着一定會有個浪漫難忘的夜晚。

可誰知道——

他這老婆,出狀況不說,都到這節骨眼上呢。她不是該感動得稀裏嘩啦,直接撲到他,來個深吻,在這樣那樣的嗎?

可現實是——

蕭二少無力的按下奮力掙紮着要起身的女人的後腦勺,嘟囔不滿道,“寶貝,你該這樣做。”

咬下一瓣玫瑰花瓣,含住,直接吻了上去。

“唔~”

老婆不懂浪漫沒關系,蕭二少麻溜的脫了披在女人身上的大衣,姣好的身段,潔白的禮服趁着火紅的玫瑰,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的妙人兒……

蕭二少總算是嘆息着滿意的表示道:夜還很長,他和她的新婚夜,才剛剛開始!

……

蕭家老宅,老太太和老爺子從書房裏出來,沒看到兒子和兒媳,老太太端坐在沙發上,一臉淡漠。

老爺子将拐杖往茶幾上一震,“都是結了婚的人了,還這麽沒規矩,這點了還不知道着家。瞧瞧你生的好兒子!”

老太太斜眼過去,口氣淡然,“你不是說,他是你生的嗎?現在賴到我頭上來了?”

老爺子被她嗆了下,噎得半天沒出聲。

老兩口這關在書房一個下午,就是為了讨論老幺的婚事的。

蕭家祖訓不可違,婚姻大事是頭等大事,老幺卻說不大辦,這沒有說得過去的理。

老婆是他自己挑的,他們沒出言反對,就是應着這兒子太過離經叛道。

別看他在外優雅高貴,一副好相與的模樣。

骨子裏頭,留着的那可是惡魔的血。

從小,他們老兩口就被他給折磨得深深白了一把頭發。

現在,結婚證他也領了,老婆是他自個選的,老兩口也應了。現在也該依着他們一回,将這婚禮給辦了吧?

就為着這一件事,老兩口在書房裏嗆了半天,到這點上了,還沒得出個結果來。

要不是看着時間晚了,兩口子肚子也餓了,估計還得為了老幺的事,在吵上一陣子。

老爺子擺擺手,“得了,得了,甭管他是誰生的。趕緊将人叫回來,結婚第一天,就在外頭野,像什麽話啊他這。”

老太太涼涼的看着老爺子,起身朝廚房裏鑽,留下話,“要叫你叫。”

她可沒那個本事,鎮得住他蕭家的人。老太太擺弄了裙角,冷笑!

讓老太太意外的是,廚房水槽裏放着一條還活蹦亂跳的魚,竈臺上也放着幾根香蔥。在打開冰箱門一看,塞滿了滿滿一冰箱的東西!

老太太不說話了!

老爺子不跟老太太置氣,這個電話,還是他來打,只是蕭二少的手機始終是關機的。

老爺子想也沒想給蕭瀾打電話,平日裏,這叔侄兩個總能玩到一塊去,感情自然要深一些。

蕭瀾上完繪畫課,剛準備回家,接到老爺子的電話,明白老爺子找他的意思後,笑得見牙不見眼。

“爺爺,你不用給小叔打電話了,他今天都不會回家的。”

老爺子皺眉,口氣嚴厲,“不回家?”

“是啊,爺爺,這會小叔跟小嬸嬸估計忙着生您的寶貝孫子呢,當然沒空回家啦。爺爺,我偷偷告訴你哦,今天下午,小叔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充當勞力,給運回了好幾大卡車的玫瑰花呢,您不知道吧?火紅火紅的玫瑰花,堆成花海,跟晚霞一樣,漂亮得我都羨慕妒忌恨啊。這還不算,小叔還準備了好多好多的道具,為了不讓玫瑰刺給刺傷小嬸嬸,小叔還——”

啪叽!

老爺子聽不下去了,直接砸了電話。

老太太在廚房裏頭驚呼,“老爺子,快來,有魚!”

☆、【029】這才是真男人

上午十點後,車子在‘姻緣’婚紗所門前路上停下,蕭二少解開安全帶,傾身到副駕駛上,刻意放緩了溫柔,“喏喏,還好嗎?”

假寐的女人推開面前的腦袋,嘟囔着被狠狠疼愛過紅腫的唇瓣,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滾!”

她是真的累慘了,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蕭二少挑起眉梢,嘴角勾着邪氣惡劣的笑意,大手扣住沐喏的下巴,将她的頭轉回來,那氣勢絕對是霸道不容她忽視自己的,重重的親了下,以示懲戒。“寶貝,粗魯的你,更讓我想壓着你狠狠的欺負!”

沐喏臉都白了,睜開火眸,惡狠狠的瞪着這個死皮賴臉的色魔。“蕭!墨!琛!我真認識你了,随時随地你都能發情,你丫就早年精盡人亡算了。”

被嘲諷的蕭二少笑得挺樂呵的,他權當這是他老婆對他的贊美和肯定。

俗話說得好啊,能讓自己女人身心都滿足的男人,那才叫真男人。

瞧他老婆被他給滋潤的,一股子小女人慵懶又妖嬈的氣息,甜膩得到心坎了去了。

誰瞧着她此刻的神情,一準知道她是被男人狠狠疼愛給滋潤出來的。

蕭二少看着眼睛就紅了,要不,還是将老婆拐回家吧,将她放在這婚紗店,要是被那只鹹豬扒給瞧上了,那——

蕭二少僅是想着,整個人就開始不好了。

沐喏看他一臉陰晴不定的神色,利索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

将車門關上的時候,她勉強站穩了,忍着伸手去揉後腰的沖動,磨着牙道。“中午我要跟溪溪吃自助,你別來接我了。”

這個男人說了,以後上下班,他都會準時到此地報道,接她回家。

她豎起三指,對天明示:她真不想要這種‘待遇!’,遠離老虎,珍愛小蠻腰!她想多活幾年!

蕭二少回神後,小兔子已經跑了,只能無賴的撐在副駕駛上,哀怨的裝可憐,“喏寶貝,我們這是在蜜月期啊,你要抛棄你老公,跟個女人去度蜜月嗎?你真的确定了,想好了嗎?嗯?我親愛的老婆。”

沐喏選擇直接無視他,将車門彭的一聲砸上,風聲從蕭二少笑裏邪氣的臉上涼飕飕的刮過。

蕭二少,“……”

女人啊,真是無情啊!

……

十點後,店裏的客人越來越多,沐喏穿着蕭墨琛的外套,看到攝影師小林和化妝師都在忙活,直接上樓去了辦公室。

鎖上門,拿出備用職業套裝,換上的時候,只是不經意的看到身上的青紫痕跡,沐喏瞬間紅了臉。

腦子裏就跟放電影一樣,昨晚花海裏的漣漪惹人臉紅心跳的情景,放慢了鏡頭重現!

扣着襯衫扣子的手,漸漸的放慢了動作!

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打斷她遐想的時候,她的身上都鍍上了一層玫瑰色。

漂亮得讓人想撲上去狠咬一口。

“進來。”

進來的是溪溪的助手王悅,沐喏坐在轉移上,打開電腦的同時,揉了揉發酸的後腰。

“小悅,找我有事?”

王悅是個實習生,才二十出頭,身上還有股濃濃的校園風氣,彰顯着活潑和青春。

“喏喏姐,溪溪姐有跟你說什麽時候來上班嗎?林哥負責的那個秀山于林野外山莊取景照,溪溪姐還沒設計好,客人已經催了兩次了。”

沐喏放下手中的文件夾,驚訝的看着王悅,美眸溫潤,如打濕了翅膀的雨蝶,在陽光下,晶瑩剔亮,美不自禁。“溪溪沒來上班?什麽時候的事?”

“已經兩天了。”

沐喏擰眉,“我知道了,這組取景你發給我一份,有需要修色的地方,我讓小林通知你。”

“好的,謝謝喏喏姐!”

王悅出去後,沐喏拿起手機給溪溪打電話,電話意外的打不通,沐喏劃着屏幕的手指抖了抖,給餘思打了過去。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餘思跟她男人去私人山莊游湖去了,沐喏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在她男人身上,氣喘兮兮,爽得欲仙欲死。

“喏——喏喏?!”

沐喏沒有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心裏頭着急,聲音挺高了不少,“餘姐,這兩天溪溪有沒有找過你?”

“有——有啊!——昨天上午,她還跟、跟我通了半個小時的電話。”

餘思一巴掌蓋在身下男人剛毅的臉上,讓他丫的老實點先別動,男人也沒生氣,她說不讓動,他就停着完全靜止不動。

可他們畢竟是在湖上,在船上,湖水的波動,帶動着船舶的搖擺。那刺激一下就将餘思好不容易忍下的餘熱,給破功了。

刺激得她墜入天堂!

沐喏緊張了,“餘姐,小悅說這兩天溪溪都沒有來店裏,也找不到她人。我昨天和剛剛都有給溪溪打電話,她的手機都不通……姐,我擔心……”

“什麽?你別急,別急。我馬上回來……啊……該、該死的男人……”

沐喏盯着突然被挂斷的電話,一臉莫名其妙,等她想在回撥過去的時候,腦袋裏某根弦啪叽一聲給扯斷了。

被雷劈得不輕的沐喏,頭頂冒着青煙,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

此時的蕭二少也接到了李烨的電話,提的正是昨天程曉溪被兩輛黑車撞車屁股,然後發生重大車禍的地方,三輛車全翻山滾下,據說現場慘不容睹!

“少爺,這兩輛轎車都是黑車,性能一般,車主只是個假身份。事情有些棘手。”

“沒關系,讓人看着雲峥,查查他最近都做了什麽手腳。”

“是,那?少爺,抓到人後該怎麽處置?”李烨知道了蕭二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蕭二少是打算怎麽處理雲峥,雲大少!還有幫他辦事的那些癟犢子。

蕭二少勾起邪笑,眼裏毫無溫度,冷得人刺骨發寒,“砍了雙手雙腳,丢到街上當乞丐,還能賺點勞務費!”

李烨,“……”

☆、【030】惹不起的人物

泉豐市開發區工廠建築地,高樓擋住了光線,整個樓層看着暗沉陰冷。

建築前排空地,兩個黃臉男人,嘴裏叼着跟煙,一腳踩在腳邊的疊放着的輪胎上,單手撐着大腿,一口煙霧吐出來,滿嘴大黃牙,滿眼邪惡,“大哥,哥幾個好幾天都沒出去了,憋着一骨子的貨沒出來,難受得緊啊。”

說着又将煙頭叼在水裏,叭叭的啧了兩聲,兩眼突然放光,一臉流口水樣。

站在他旁邊吞雲吐霧的男人斜睨了說話的蛤蟆一眼,“難受也給老子憋緊了,等這件事辦好了,得了雲少的錢,多少女人沒有?忍着!”

“不是!大哥!”蛤蟆急了,也不抽煙了,兩手夾着煙頭,抖了抖身,“現在有個現成的妞給兄弟們玩玩,怎麽就不能動了?兄弟幾個都快憋上火來了,你可是沒見着這妞的身段,腿長胸大,皮膚光溜得跟蛋清一樣,看一眼,就忍不住流口水——”

被叫大哥的叫劉芒,是個混混頭子,為人陰險狡詐,手段狠毒,腦子又有些靈光,找他辦這些暗地裏陰人的事兒的人,是大有人在,只可惜,手裏頭的一些混命的弟兄,都是些不怎麽着調的。

劉芒聽到蛤蟆的話,臉都陰了,一巴掌蓋在蛤蟆的頭上,怒斥着警告,“你他媽的不想死,就給老子管好你家老,二。裏頭那女人是雲少要的人,沒有雲少的吩咐,誰要是在敢動這個女人一根頭發,老子特麽先廢了誰。”

這些個弟兄,什麽性子,他知道。

要是平時,他也懶得理會這些糟心事,綁了個女人,兄弟們管不住他們的身體,上了就上了。

可是,這個女人不同!

他開罪不起雲少。

他們這類混着的人,是寧可揍死窮苦的,也不能得罪有錢人的。

無論這個女人是怎麽得罪了雲少,在沒有雲少的吩咐前,他都不能動了這個女人。

腦子裏頭才閃過這個念頭,就看到蛤蟆不滿又心急燥煩的模樣,知道這人估計又将心思打到裏頭被綁着的女人身上了,頓時來氣,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将人踹飛一米,噗咚倒地。

“哎呦——我的屁股噢——大哥,大哥,你可真敢踹啊——痛死老子了——”

劉芒黑臉,“你他媽的給老子将你那廢物腦子裏頭裝的帶色料子給踢除了,然後麻溜的滾出老子的視線——”

兩道強光射向斥罵的劉芒身上,劉芒瞬間收聲,回頭擡手半遮着雙眼,警惕的看着打着前燈駛來的車子。

蛤蟆被揍了,也不敢在嗆聲,從地上爬起來,湊到男人身邊,揉着被踢疼的屁股,小聲的嘀咕道,“大哥,是雲少來了。”

劉芒給他使了個眼色,蛤蟆轉身進了身後的建築樓。

私家車在男人面前停下,車上只有一個人,劉芒不敢耽擱,上前狗腿的打開了駕駛座的門,點頭哈腰道,“雲少,請下車。”

雲峥看了他一眼,下車後,脫了外套,丢在駕駛座椅上。狗腿的劉芒有眼色的将車門關上。

“人呢?”

雲峥戴上墨鏡,剛毅的臉上,沒有了陽光笑意,陰沉下的臉色,讓人心生幾分膽寒。

劉芒看着他更加小心,“在裏頭三樓。雲少,跟我來。”

雲峥擡頭,看了眼眼前這棟還未施工完全的大樓,又觀察了周圍仍在施工的幾棟大樓,确定了安全後,這才朝裏走。

劉芒小心的跟着。

三樓陰暗角落裏頭,程曉溪雙手被負背捆綁着,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到勉強能遮住幾個重要的地方,白皙得能掐出水來的肌膚上,多了幾十道紅色勒痕,和傷口。臉色白得透紙,披散着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靠在粗糙的磚塊牆壁上。

雲峥站在程曉溪面前,沉默了兩秒後側頭問跟在他身邊的男人,“死了嗎?”

“死不了,昨兒個将她從車裏弄出來的時候,給她聞了點乙醚。我怕她醒來會鬧,就讓她睡了一天一夜。”

至于,她身上的傷口,和衣服!

劉芒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這些都是他那些弟兄做的,打頭陣的就是蛤蟆。要不是他當時來得及時,這女人早被上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看雲少沒去追問她傷口怎麽弄的這回事,他大大的松了口氣,也不會白癡的自找沒事。

至于負責看着這個女人的幾個兄弟,和蛤蟆。眼裏哪還有雲少這號人物在,一門心思就在這女人身上,眼裏冒着綠光,不停的流着口水,就恨不得一副撲上去将人狠狠獰虐的猴急樣……

雲峥往後退了半步,朝男人做了個手勢,“将人弄醒了。”

劉芒從懷裏掏出一顆藥草,走到程曉溪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将藥草放在她的鼻息之間,直到看到她死夾着眉頭,呻吟出聲,知道她快要醒來了,這才放開她,回到雲少身後。

雲峥面色詭異的看着程曉溪睜開雙眼,表情都是猙獰的。

“唔!?”

程曉溪迷糊朦胧的睜開雙眼,還沒完全回過神來,身上一股股刺痛跟着湧進大腦,疼得她打了個寒顫。

茫然的神色,也清明了許多。

“醒了嗎?!”

程曉溪愣了下,猛地擡頭看向說話的人,美眸瞪大,“……雲峥?”

雲峥突然笑了,居高臨下的看着一副錯愕到震驚的程曉溪,冷冷道,“看到我,是太意外,還是太高興了?嗯?”

“你——”程曉溪眉頭擰得死緊,剛一動,骨子裏頭的疼痛,讓她莫名顫抖,眼前一黑,随之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能狠狠咬着下唇才阻止痛呼出聲,等好不容易緩過身上的疼痛後,她才心驚的發現,自己這是被綁着的!

不僅如此,身上的衣服,褲子,被扯成了一條條,一片片,甚至難言之處,都只能勉強被遮住。

更別說,她身上露在外的這些傷痕和青紫痕跡……

程曉溪眼前一陣發黑,渾身戰栗,咬着顫抖的嘴唇,甚至嘗到了嘴裏的血腥味,也沒有知覺。

她,她從未如此被人羞辱過——

“……是你……”

雲!峥!是你做的……

☆、【031】出事,慌神

雲峥半蹲在程曉溪面前,摘了墨鏡,欣賞着程曉溪費力的掙紮着綁着的雙手,想要站起來,卻也是無濟于事的垂死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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