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會不會是……”
雲老冷哼,“蕭家小子翅膀都硬了。既然想撕破臉,行,我倒要看看,蕭家兩小子,有多大能耐,能在我手裏頭翻跟頭了!二十年前,我能踩一次蕭家的頭往上爬,二十年後,兩個小子,還能在我頭上撒尿不曾?福伯,備車!”
“是!”
福伯恭敬的答道,将頭垂得越發的低了。
☆、【052】您什麽意思,喏喏不在家?
十一點過二十了,老太太在客廳沒看到沐喏,朝樓上看了眼。
昨兒個,兒媳婦兒不是說,今兒個會在家裏頭待着,店裏沒啥事嗎?
這都這個點了,還在房間待着?
老太太皺了皺眉。
老爺子拄着拐杖從樓上下來,問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老伴,這都十一點半了,你問問,老幺回來吃飯不?”
他那媳婦兒在家,這滾犢子應該是回來吃午飯的吧?
老太太說,“你自個打,我上樓看看兒媳婦。”
老爺子頗有微詞,他就是不待見老幺,才讓老妻打這個電話的,她倒好,又将話扔給他了。
“不打,愛回不回!”
老太太不理他這口是心非,人老了,脾氣倒是見長了,天天眼巴巴的盼着兩兒子回家吃飯,就硬撐着脾氣,不開這個口,都是毛病給慣的。
老太太上樓後,很快又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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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你問問老幺,他媳婦兒是不是跟他上公司了。”
老爺子将手機抓在手裏頭,正在猶豫着要不要打這個電話呢,聽到老妻的話,手裏頭的電話號碼就按了下去,仰頭問從樓上下來的老妻。
“兒媳婦兒也不在?老幺真是胡鬧,去公司還扯上媳婦,能辦好什麽事?勁胡鬧!”
顯然對蕭二少那點臭性子,老爺子是清楚非常的。
老太太沒聽他唠叨,鑽進了廚房。
既然老幺夫妻都不回來,就她老兩口吃飯,菜式簡單些就行了。
“老爺!”
電話是李烨接的,蕭二少在開國際會議,這個會很重要,幾個客戶都是蕭氏大客戶,蕭家海外業務,有一半是跟對方合作的。
“讓那混小子聽電話,我有話要問。”
老爺子對蕭二少沒接他電話,很是不滿意。
李烨有些為難,若是一般的客戶,打擾就打擾了,只是今日會議裏,有喬治這個難纏、性子古怪、脾氣極差的美國佬在,李烨想到被迫中斷會議,惹毛喬治的後果,脊背骨就一陣發涼。
“老爺,少爺正在開國際會議,還有半個小時就結束,您看……”
“讓他接!”老爺子強硬了一輩子,說一不二,他親自打的電話,蕭二少就是在斷頭臺上,也必須先接了在去砍頭。
“……是!”
李烨不敢不遵從老爺子的話,老爺子是個狠角色,雖然已從蕭家當家的位置上退下來十餘年,但,骨子裏的威嚴霸道,并不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消散下去,反而經過時間的洗禮,越發的滄銳,不露而威。
李烨進了總裁辦公室,走到蕭二少身邊,附身輕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蕭二少面色溫和,氣質溫潤,即便心裏頭對着蕭老爺子嗤笑譏諷,面上也是紋風不動,氣韻祥和的。
抿唇微笑,朝着電腦裏四個外國男人颔首說,“很抱歉,會議暫停五分鐘,謝謝諒解。”
沒等到對方回應,蕭二少起身,推開座椅,拿過李烨手裏的電話走了出去。
電腦裏傳來一聲怪叫,西方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喋喋不休的咒罵着他們的國語。
一連串的‘*’飚出來,聽得李烨一頭黑線。
“琛,你太不夠朋友了,我要控訴,快快開完這個會,我還得回去抱美人,琛,你回來——”
其他三個人反應各不相同,對蕭二少的突然離席,有好奇,有訝異,還有淡然處之。
“您有事兒?”
蕭二少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在口袋裏,微仰着頭,從暗反玻璃裏眺望遠方,嘴角溫和的笑意,變得漫不經心。
“混小子,有你這口氣跟你老子說話的嗎?”
蕭二少不耐,“您打電話來,就是來教訓我這口氣問題的?”
“……”
要是蕭二少在他面前,老爺子能拿着拐杖直接朝他背上倫,瞧瞧他這說的都是什麽話,這個不孝子,有他這麽頂撞他老子的嗎?
“你媽問你,你将你媳婦兒帶去公司算什麽事兒,公司撒手了幾天,在家逮着人胡鬧就算了,你還将人帶去公司胡來?怎麽滴?老子年輕的時候,也沒有你這麽猴急的啊,要胡鬧也得看着是什麽地兒——”
“您什麽意思?喏喏不在家?”
“……”
這會兒輪到教訓人的老爺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合着老幺這話,他是沒帶着他那金貴媳婦兒上公司胡攪蠻纏啊?
這小子不是準備逮人到公司,好方便吃‘豆腐’的?就老幺這性子,這事兒是完全能幹得出來的啊!
老爺子聽到蕭二少的話,大大的驚訝啊。
“不是,您剛剛什麽意思?喏喏不在家?”
老爺子好半晌沒出聲,蕭二少開始急了,握着手機的手,狠狠的攥着,手背青筋凸起,“說話,喏喏呢?讓她接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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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老幺就是太緊張他那媳婦兒
蕭二少瘋狂的按着手裏的電話,心裏一個勁的催促着‘老婆快接電話’,可無論打了多少遍,對方傳來的依然是冷冰冰機械的女聲。
沒接、沒接、沒接——
‘砰!’
暗反玻璃被砸出了無數條裂痕,震裂的刺耳聲響,讓還沒離開的李烨渾身一震。
破碎的玻璃痕跡上,染上了幾滴血色。
李烨驚了下,連忙走了過去,顧不得身份的差別,抓過蕭二少的手,将他手背上的細碎玻璃小心的拔出來。
“少爺,您別動——”
“李烨。”
耳畔突然之間響起的聲音嘶啞難辨,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麽,那聲音從咽喉深處費力發出,李烨心頭猛地一跳,擡頭看向蕭二少。
驚人的紅色和詭異,幾乎是瞬間就彌漫上了整個眼眸,那深沉不加掩飾的邪佞殺氣,在眼底*散落。
李烨渾身一顫,從脊尾錐上竄致四肢百骸的冰涼,讓他繃緊了呼吸。
少、少爺發怒了——
“李烨。”
在出聲,那詭異的嘶啞淡了些,但邪佞的眸色裏殺意更濃。
“給雄峰帶話,找不到喏喏,就踏平整個雲家。”
“——是!”
蕭二少陰鹜着臉,轉身離開辦公室,手裏的電話,始終不願其煩的撥着那竄熟悉的號碼,垂着的另一只手,偶爾間斷的朝地上滴落幾滴血色。
“哇唔——我親愛滴琛,你剛剛好酷啊——我看得好舒服——琛,你上哪兒去——回來,跟我們講講,你剛剛那一拳頭下去的力氣啊——喂——”
電腦屏幕上的喬治一臉興奮的唧唧哇哇,顯然電腦裏的四個人對剛剛蕭二少爆粗的情景,看了個完整過程!
其他三個人倒還算淡定,只有美國佬喬治,興奮激動的在電腦裏蹦跶着,骨子裏的嗜血就被蕭二少那一拳頭,給簡簡單單的挑撥起來了。
李烨冷着臉聯系雄峰,走到電腦前,用着标準的美式英語,朝四位大客戶解說了會議中斷的原因,同時約好下一次會議繼續的時間。
而雄峰在接到李烨的電話後,瞬間蹦跶了,領着幾個小弟,抄上幾把愛搶,将雲铮那滾犢子給擰上車,哧溜一聲,朝雲家開了過去。
操蛋的,二少媳婦兒都敢弄,管你是不是天皇老子,反正老子手是癢了,直接蹦了,省事兒!
蕭二少直奔雅亭屋。
只是讓他給撲了個空,雲老先他一步離開了。
蕭二少調出劉振的電話,劉振背景特殊,白黑灰三帶都有人,動用他的人脈,只要在泉豐市,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劉振接到蕭二少的電話,還很訝異,今兒個這損友怎麽會想起給他打電話了?
正被家裏泰山娘娘親自坐鎮壓着相親的劉振,心裏頭樂呵呵的,對蕭二少感激得兩眼淚汪汪。
這就是他親哥啊!
“琛子——”
“幫我找兩人,喏喏和雲老。”
蕭二少沒有繞圈子,直接開口。單腳踩着油門,一手抓着電話,單手甩着方向盤,跟頭老虎捕食一樣橫沖直撞,在車來車往的十字路口,就數他那輛車最他媽的拉風。
劉振老媽歷眸瞪着劉振——手裏頭的電話,笑得陰測測的,能活剝了劉振的皮。一轉頭,拉着身邊坐着的氣質恬靜的姑娘,笑得溫和得體,兩眼調蜜。
“小憐啊,是他那發小給他打的電話,想來是有急事兒找振子幫忙兒,你振子哥就是個熱心腸,朋友有事兒,頂個兒去幫忙。來來來,我們先吃,甭理會他,這個紅燒鯉魚不錯,你嘗嘗!”
劉振被他老媽這話說得,差點一屁股從凳子上滑下來,滿臉黑線。
蕭二少說,“雲老的私生子雲铮在我手裏,雲铮那段豔門事情,出自喏喏的手。十天時間,雲老找不到雲铮,會直接找上喏喏。我剛去雅亭屋,沒找到雲老,你那邊盡快。”
不得不說,蕭二少這腦袋思維,不是一般人能繞着走的。
蕭老爺子只是說,沐喏不在蕭家,而他給沐喏打電話,沐喏手機關機,就判定沐喏被雲老給帶走了。三兩句交代完了雲老會帶走他老婆的始末、緣由!
劉振要是知道,蕭二少壓根就還不确定他那媳婦兒是不是在雲老手中,就颠颠的給他打電話,讓他動用輕易不動用的人手,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至于現在,劉振抓着電話跟他老媽點了個頭,兩指頭并着做了個走人的手勢,在他老媽刀光劍影的目光下,果斷閃人了。
“知道,有消息立馬兒知會你!”
……
蕭老爺子挂了電話後,不放心,老幺口氣不太對。
“老伴,老幺媳婦兒沒個着落,要不要幫襯一把,找找看?”
老太太也沒心思弄飯了,擦着手出來,跟老爺子說,“該!我給老大去個電話,這事兒,我看着不簡單。”
“應該的,只盼着沒出個什麽事兒才好。”老爺子挺憂心的,主要還是被蕭二少的情緒給影響到了。
老太太倒是挺淡定的,能出什麽事兒?老幺就是太緊張他那金貴的媳婦兒了。
☆、【054】雲家爛帳,上梁不正
雲老回到雲家老宅,雲家兩兒一女,都聚在大廳。
大兒子雲曉峰、小兒子雲曉山,小女雲曉倩,女婿柏仲侯。
分兩側坐着。
雲老穿着一襲藏青唐裝,手裏拄着拐杖,大佬似的坐着,老眼掃過下手的兒子女兒女婿。
恩威并露。
雲曉峰已過五十,眉目溫潤,氣質沉穩,“爸,您急着叫我們回來,是有急事?”
雲曉山點頭,相對雲曉峰,雲曉山面上更像雲老,但兩眼邪辣,輕慢閑顧,是個狠角色。
“爸,您有事兒我們去雅亭居就行了,犯不着特意折騰回來。您老說一聲,我們都得颠颠的跑去伺候您。還有福伯,你也是,伺候我爸這麽多年了,他的身體本來就不适宜來回折騰,你也不看着點?”
被點名的福伯垂頭認錯,“小少爺,是福伯的錯,福伯會看着老爺的,小少爺不用擔心。”
雲曉山猙獰一笑,乖乖聽話的狗,才不會被主人遺棄。
雲老老眼一沉,低斥道,“好了,廢話都放着,我不愛聽。前些日子,你們遠房叔叔的兒子,出的豔門事件,這件事,你們是怎麽看的?”
雲曉山嗤笑一聲,諷刺開口,“就那個廢物?爸,你提他幹什麽?不是都讓您給除名了?還能有什麽看法?”
一直沒說話的劉曉倩擡起塗着蔻丹的纖細五指,攏了攏自己的發梢,豔麗的紅唇輕啓,口氣涼薄,“就為了這件事,叫我回來?”
劉曉倩冷漠的看了眼首位的雲老,拉着身邊的柏仲候起來,挽上他的胳膊,打算離開。
“我很忙,這些小事,以後不必通知我。”
雲老氣息一冷。
柏仲候寵溺的摸了摸雲曉倩的頭,樂呵呵的當着和事老,笑說,“爸,倩兒這些天忙得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憔悴了不少,看得我心疼不已。爸您要說的事,有大哥、二哥在,相信能很好的處理,失陪了。”
劉曉倩擰着柳眉,鳳眸閃過淩厲,慵懶的盯着柏仲候,語氣很輕,任誰都聽出一股子陰冷。
“說那麽幹嘛,走了。”
柏仲候歉意的朝雲老點了點頭,和劉曉倩一起離開。
至于這歉意裏的誠心有幾分,就只有天知道了。
“嗯,去吧。”雲老也沒阻攔,即使他的一雙老眼都要奔出火來,但他也是威嚴的坐着,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雲曉山吊兒郎當的吹了聲口哨,朝劉曉倩的背影兒幸災樂禍的說,“我這小妹真是越來越有個性了,真對我的胃口啊!”
劉曉倩腳步沒有頓一下,直到上樓過了走道後,她才松開插在手心的指甲,美豔絕倫的臉盤,扭曲成了異形。
柏仲候将她摟進懷裏,安撫她的後背,下颚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聲道,“親愛的,有我在,總有一天,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不許難受了……”
雲曉倩将顫抖的身軀狠狠的埋在柏仲候的懷裏,聲線破碎陰狠,“啊候,我們走吧,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這輩子我都不會在回來,快走——”
“嗯。”
……
雲老被自己女兒女婿這狠狠的甩了個打耳光,端着的架子在強大,也撐不過被小兒子在潑這麽一桶油。
這兩個不孝子女,他都是白養他們了。
雲老狠狠的瞪着雲曉山,手裏的拐杖朝鼻子指了過去,“你個混賬東西,你是氣死我啊你——”
“爸,您消消氣。”雲曉峰是最有分寸、也是最沉穩的那個,出聲安撫雲老,說道,“小弟小妹這脾氣您都看了二三十年了,沒必要在跟他們怄氣。爸,您剛剛提到的是那個旁支,我沒記錯的話,是雲峥吧?”
雲曉山一點沒感激雲曉峰的好意,随手在茶幾水果盤上抓了個蘋果,咔嚓咔嚓吃得倍兒香,兩眼珠子,時不時的就往樓上瞄着……
雲曉倩,這女人可終于使得回雲家了啊!
雲曉山想着雲曉倩那滑溜溜的皮膚,過往緊致甜膩的滋味兒,就有些魂不守舍了。
嚼着蘋果的嘴巴,哧溜的流出一道口水……
“就是雲峥,從出了豔門事情後,他就跟着沒了蹤影,你堂伯找了我幾次,讓我幫着看能不能将人找到。我讓福伯插手後,就查到了蕭家……”
“蕭家?!”雲曉峰坐直了身子,就在這幾天,他就覺察到了蕭家對他們似乎有了動作,不僅是明着搶他們的客戶,就連雲家的股市,也有細微的波動性,他之前還不是很确定蕭家這到底在做什麽,現在聽他爸這麽一說,他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看來,蕭家是真的打算打壓雲家了。
雲曉峰神色肅然。
兩父子說着蕭家的事情,雲老讓雲曉峰這些天控制好雲家股市,還有蕭家股盤,這一點至關重要。
雲曉峰也是商場霸主,自然知道商業規則。蕭家想要欺他雲家,他雲家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讓着挨打。
等兩父子說話告一段落了,雲曉山才回過神來,瞧着雲老跟他吹胡子瞪眼的,雲曉山邪魅一笑,起身伸了伸懶腰,扭了扭脖子,“爸,大哥,坐這麽久,該累了,我上去睡會先!”
說完蹦跶着幾大步跳上樓梯,眨眼沒了影子,哪還有剛剛那股懶勁頭。
至于剛剛他老子和大哥商量了什麽事?這,關他什麽事兒?
雲老氣得抄起手裏的拐杖朝他狠狠砸了過去,“你——你這個——”
☆、【055】大爺的,說踹就踹
“琛子!”
劉振拉風的甩了個車尾,從車上跳下來,朝不遠處的男人走去。
蕭二少扔掉手裏的煙頭,腳尖碾磨。
等着劉振走到跟前。
劉振将手裏的東西丢給蕭二少,蕭二少接過,兩人拉開車門,一起上車。
劉振說,“你媳婦出事前,見過xx臺的主播,這女人叫陳子鳳,是雲峥的地下情人。”
蕭二少撕開文件,一張照片掉了出來,是在‘浪漫屋閣’,喏喏和陳子鳳交談的畫面。
車裏的溫度瞬間冰凍了下來。
劉振咧着嘴跟餘年一個模子,沒心沒肺的笑,“你媳婦兒被雲老的人帶走了,最後出現在監控裏的視頻時間和地址,上午十一點左右,是雲老的雅亭屋。”
茲!
很長一段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的痕跡,蕭二少猛地打轉方向盤,朝雅亭屋的方向駛去。
他早該想到,雲老會将喏喏帶到雅亭屋的,雲老是個控制欲極強的人,只有雅亭屋才在雲老的視線範圍內,他才會覺得絕對的安全。
只是,他趕過去的時候,恰巧是雲老不在雅亭屋,他便沒有進去找人……
蕭二少臉色發冷,視線落到分掉在車廂裏的照片上,眸色暗沉。
劉振很沒公德心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這個女人,我讓人給你招呼了。至于雲老,他難得回一趟雲家老宅,估計一時半會不會那麽快回來,你是想炸了雅亭屋,還是讓人給它鏟平了?”
“沒那麽便宜的事。”
蕭二少舔了舔幹燥的唇瓣,暗沉的眸色赤紅嗜血。
劉振心情挺好的聳了聳肩。
很久沒看到蕭二少沖動嗜血的一面了啊,真是久違了!
天天頂着張溫潤無害到處招搖撞騙的模子,看得他實在是想給他兩拳頭。
……
蕭二少和劉振到了雅亭屋的時候,李烨領着人先到一步。
大門鎖哐當一聲,被踹開。
二十幾個人蜂擁而進。
李烨走到蕭二少身邊,朝劉少點頭示意了下,“少爺。”
蕭二少越過李烨,大步朝雅亭屋裏走去。
劉振笑眯眯的跟李烨說,“李烨啊,你家少爺這張臭臉你也看着不爽吧?上去給他兩拳頭,神氣神氣?”
李烨面無表情的跟上蕭二少的腳步,被無視的劉大少爺,挑着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能耐了啊,幾個月沒見,脾氣見長啊!
二十幾個人從雅亭屋各個角落裏鑽出來,一字排開的站在蕭二少面前,聲線都是冷酷無情的。
“屋裏沒有人。”
蕭二少眼眸一沉,“繼續找。”就是掘地三尺,他也要将人找到。他相信,喏喏一定在這裏。
雙拳狠狠的攥緊,蕭二少盯着面前的竹屋,戾氣大盛。
劉振是來幫忙的,也是來看戲的。
難得見一次琛子這副神色,當然得好好的欣賞欣賞,才對得起他今兒個得罪他老娘的下場來幫他擺平雲老這事兒啊。
劉振瞧着李烨沒表情的臉,啧啧兩聲,伸手朝他臉上掐,“小烨子,丢得又不是你媳婦兒,來,給大爺我笑一個,這樣,笑!”
李烨還沒動,前面一身冷傲的男人,回身,一腳将人給踹飛了出去。
“嗷——”
劉振慘痛的從地上爬起來,握着被踢疼的右小腿,單膝跳到蕭二少面前,怒,“你丫的,有你這麽對你恩人的嗎?”
丫的,不就說了句你大爺的媳婦丢了嗎?至于給他一腳嗎?操!
李烨冷冷的看了劉振一眼,活該!
☆、【056】他自認不是個大方的人
砰!
砰砰!
砰砰砰!
沐喏費力的爬到門邊,滿頭冷汗,渾身軟綿綿的,将頭一下下的砸在門板上。
蕭墨琛、蕭墨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惦記着這個名字,慌亂微恐時,似乎只有這個名字,才能讓她稍稍的平靜下來,沐喏如一灘泥一樣攤在地上,頭抵在門板,雙腳往下一滑,直接栽了下去。
她不該一個人去見陳子鳳的,她該聽餘姐的話,找*一起去的……
沐喏懊惱後悔得想撞牆。
“來、來人……有沒有人啊……雲、雲叔叔……”她是真的不知道雲峥在什麽地方,她真的沒在見過他了……
……
雅亭屋搜了大半了,也沒看到半個人影,劉振往後退了一大步,現在的蕭二少,惹不得,挨着上去,沒準就給當成了炮灰。
李烨也在畫室搜查了出來,連畫室裏的暗格都打開了,也沒找到沐喏。
“少爺……”
“李烨,你個沒見滴的,趕緊的,調派人手過來,将這鬼地方給拆了,也得将人給找出來。”
劉振上前,拽着李烨往後拖,大聲吩咐他辦事。這個沒眼見的,沒看到琛子眼珠子沉得都能吃人了嗎?還不怕死的往前湊,你丫是有幾個膽子啊。
李烨冷冷的揮開他的手,嫌棄嘲諷掃了劉振一眼,掏出電話,開始辦事。
劉振氣得磨牙,什麽态度?全都是恩将仇報、泯滅人性的滾犢子。
“少爺,花房有異動。”
前面有人喊了聲,十幾個人往花房跑去。渾身度着一層冰渣的蕭二少瞳孔微縮,轉身就走。
劉振拽過打電話的李烨,大步跟上。
“走走走,人找到了。”
“松!開!”
“別他媽的廢話,看看去。”
李烨一拳頭就朝劉振砸了過去,劉振驚呼了下,松開他的手往旁邊躲,李烨攥着雙拳,朝蕭二少追了上去。
劉振,“……”媽的,等有一天,落到老子手裏,有你丫的好受的,操!
花房裏,分兩個暗門,一個倉庫。
暗門的設置很隐蔽,就用盆栽設置成的房門,如果不是聽到裏頭傳出來的異響,花房裏的暗門根本不會被發現。
房門是用普通的鎖鎖上的,蕭二少、劉振、李烨剛到花房,發現這個暗門的男人,擡起一腳直接朝那門鎖踹了上去。
哐當!
“啊——”
門鎖落地的聲音和慘叫聲,是疊加着傳出來的。
門板後面,被踹上的沐喏,疼得卷縮着無力的雙腿。
“喏喏。”蕭二少渾身一震,臉色劇變的沖了上去,将踹開門鎖的男人,拽到一旁,朝打開一拳頭大小的門縫看去時,目呲欲裂!
“喏喏——”門縫中間,頂着個黑壓壓的腦袋,在往裏一看,躺着的人,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唔……”沐喏痛得五官扭曲,兩眼含淚,頭腦嗡嗡嗡的直響,她是後悔得想撞牆,可特麽,這門還能朝她頭頂上撞的啊——
……
“疼不疼?再忍忍,很快就到醫院了。”
回程的車上,蕭二少小心的摟着沐喏,大手輕輕的放在她的頭上,貼着自己的胸膛,提着的心始終都沒有放下。
沐喏頭疼,身體又沒力氣,軟軟的攤在蕭二少的懷裏,悶悶的開口,“不疼。”
蕭二少臉一沉,怎麽不疼?那一腳的力道,将門鎖都踹開了,喏喏的頭就抵在門板上,大門撞開的力道直接踹在她的頭上,要是不疼,就不會有那一聲慘叫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蕭二少愧疚的垂下眼梁,聲音嘶啞低沉,情緒明顯低落。在喏喏的額頭上親了親,他的寶貝兒,在這受苦,他卻現在才找到她。蕭二少一想到雲老給喏喏打了神經麻醉劑,滿身殺氣就止不住的往外滲。
雲!老!
雲家,是徹底不想要了。
沐喏搖頭,想抱着男人的腰,可雙手沒力氣,在跌在他腰側。她怎麽要的起他的對不起,是她自己不對,識人不清,才搞出這麽大的事情來的,都是她的錯……
“得了,我說琛子,你丫別逗你媳婦兒說話了,那一腳下去,沒準有個腦震蕩什麽的,讓她歇會,到醫院在說。”
開車的劉振,見不得這兩在他面前秀恩愛,就忍不住酸不溜幾的刺蕭二少兩聲。
蕭二少這會沒功夫理劉振,眼裏就只有他的喏喏,等他有空閑的時候,自然會騰出手來為他這嘴皮子付出代價的。
蕭二少自認,自己不是個大方的人。
☆、【057】閻王路不好走,送你一程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你們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滾蛋。”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雲家,老爺……”
焦急攔着一大群氣勢洶洶硬闖進雲家的人,老管家看到這群臉上橫肉、兇神惡煞的人,好幾次上前攔着,都被人給推了出去。
跌跌撞撞的來到大廳,就看到雲老在福伯的攙扶下,站在大廳門前。
老管家這才有了主心骨,穩了穩心神,朝雲老走去。
“人老了,是不中用了。雲家,随便條狗都能吠着跑進來。管家,你在雲家幾十年,一條狗都看不住?”
雲老的聲音不急不緩,如唠家常的語氣,卻讓福伯和管家齊齊垂下頭。
老管家一臉羞愧,“老爺,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将他們趕出去。”
“哈哈……”雄峰獰笑出聲,兇惡的看着雲老,瞪圓的兩眼凸着,面目猙獰,“老不死的,死到臨頭了還給老子耍嘴皮子,瞧你能耐的,別人對你個老不死的忌憚三分,老子瞧着你,屁都不是。”
“你,你閉嘴……”老管家一聽為首這個粗壯男人的話,氣得老臉都紅了。
雄峰呲牙,森森白牙愣是将老管家給吓退了半步,心有餘悸的瞪着這個恐怖的男人。
“沒你事兒,滾一邊去。”雄峰招手,身後兩個叼叼的小弟,上前,一左一右拖着老管家直接走人,老管家驚得掙紮大叫,兩小弟聽不過去,一手肘将人給砍暈了,嫌棄的丢在地上。
雲老的臉刷的一下,陰沉如死水。在他面前,真敢動手了?!
“你們是誰?來我雲家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雄峰痞子一樣,右手做了個搶的手勢,對着雲老蹦的一聲,完了還不忘朝拇指和食指吹口氣,眼含冷笑,“閻王路不好走,送你一程而已。”
“你敢……”
“誰他媽敢在我這鬧事。”
一前一後的厲喝,雲曉峰和雲曉山從樓上下來,大步走到雲老身邊,目光不善的盯着闖入雲家等人,尤其是為首的男人,眼帶殺意。
雲曉峰臉色深沉,“你們是誰?敢來雲家大放厥詞?福伯,打電話讓人來處理一下。”
福伯答應一聲,轉身跑進大廳,去拿電話了。
雲曉山臉色冰冷,指着雄峰爆粗口,“你他媽的算哪根蔥?在我這鬧事?誰給你們的膽子?”
兩個兒子出來,雲老沒在出聲,看着這場鬧劇,事出何因。
這群人,他沒打過交道,又是誰讓他們來雲家鬧事的?雲老想到了近日不安分的蕭家。
雄峰鳥都不鳥這冒出來的兩人,大手一揮,跟在身後的三個人,轉身出去,在進來時,四個人擡着個麻袋颠颠的走了進來。
雄峰陰笑着說,“老不死的豔福不淺啊,家裏兩個兒子為你出頭,外頭,還有個兒子給你争臉子,呵呵……”
雲老臉色微變。
盯着擡進來的麻袋,目光沉下。
雲曉峰皺眉,思慮着雄峰的話。
雲曉山死死盯着雄峰,如毒蛇般鋒芒在刺,詭異陰冷,“你他媽的放什麽豬狗屁,嘴巴不幹淨,我幫你洗洗……”
砰!
麻袋被砸在幾人中間,雄峰也不在意雲曉山的叫罵,今天他來,可不是跟他對罵的。
嘿嘿!
快意的抹了把嘴巴,獰笑着掏出一把匕首,在十幾雙眼睛下,朝麻袋捅了下去。
“住手。”
泛着寒光的匕首尖端停在麻袋面上,雄峰斜眼朝上看向突然出聲的雲老,詭異的沉靜後,雄峰樂呵呵的一刀子下去,将麻袋給劃開。
“你……”雲老看他一刀子下去,瞳孔劇縮,老臉都白了,在一看,他只是劃開麻袋口子,提起的心咚的又回到了遠處,劇烈起伏的心跳,讓他按着心髒位置,喘息着平複。
“爸,你幹嘛那麽緊張那麻袋,他愛捅就捅吧,關我們屁事。”雲曉山對雲老出聲阻止,非常不爽。
雲曉峰沉着臉沒說話,看着麻袋劃開,裏頭捆綁着個人,衣服破爛,傷痕累累,嘴裏還塞滿了襪子。
“雲……峥……”
雲曉山叫出被捆綁的男人的名字,然後是一陣詭異的沉靜,雲曉山來回的看雲老、雲曉峰、還有在地上打滾嗚嗚亂叫的雲峥……
雄峰舔了舔豐厚的唇,特滿意今天這結果,掏出褲腰帶裏的搶,黑壓壓的槍口就抵在雲峥的腦袋上,朝雲老獰笑。
“雲老爺子,我們少爺讓我給你帶句話,雅亭屋,我們少爺順手幫你給鏟平了,您老最後的安樂窩,就在這雲家了。雲老爺子,兩位雲少爺,可……哦,還有這位雲小少爺,對不住了哈……呵……”
☆、【058】禽獸啊,蕭老大霸氣出場
“喏喏,還哪裏疼?告訴我!”
第一醫院高級病房內,蕭二少坐在床邊,疼惜擔憂的看着在打點滴的沐喏。
眼裏一片烏雲密布。
該死的老不死,居然敢給他的喏喏打神經麻醉,要是喏喏的神經出了一丁點的差錯,雲家祖墳,也別想要了。
沐喏舔了舔幹燥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