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假?”

老太太也不忙着繡老虎了,起身攙着老爺子朝外走。

“走走走,看看去,是啥魚來着。老頭子,你說,老幺是打算清蒸還是紅燒啊?我挺嘴饞紅燒的,好久沒吃那個味道了。”

“就紅燒吧,待會讓老幺多放些豆鼓,那個香……”

老兩口罕見的樂呵呵下樓,卻不知道,這會,真正被‘紅燒’的是在他們的兒媳婦兒。

沐喏死死的揪着身下的床單,仰着脖頸,嗚呼!

在被一遍遍折騰,某個男人還不打算放手後,只能仰天淚奔。

她知道錯了。

真的!

下次在遇到搶劫什麽的,這種事,她在不蠢蛋的追上去,當英雄,她就是白癡加三級。

而現在,她只求這個男人,別在折騰她了。

“知道錯了?!以後還敢不敢幹這麽蠢的事情?嗯?”

蕭二少扣着沐喏揪着床單的雙手,用力的十指相扣。

沐喏搖頭,勉強睜開雙眼,承受着這股難言的熱潮,努力保持頭腦清醒。

在被折騰一次,她不知道自個錯在哪,被折騰第二次,也不知道自個錯在哪的話,在被翻騰着折騰第三次後,她要在不知道自個錯在哪的話,她丫這二十四年來,就特麽是白活了。

“知、知道了,對、對不起,讓你擔心……我以後……嗯~以後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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嗫糯的說完,沐喏仰起脖頸,悶悶的叫了出來。

“呵——”蕭二少滿意了,附身強勢的吻上賭氣偏頭的紅唇,惡劣的笑出聲。

……

老爺子黑着臉從樓梯上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老臉虎着。“你生的好兒子。”

老兩口知道老幺回來,坐在沙發上等了近半個小時,還沒等到人從樓上下來。

老爺子就坐不住了,自個颠颠的上樓,準備叫人。可才走到房門口,就聽到了不尋常的喘息質問聲。老爺子的老臉,當即就紅着拉下了,悶聲轉身下樓,氣呼呼的生氣。

老太太睨他一眼,淡淡道,“蕭家的種,怨不得旁人。”

老爺子被老太太這一堵,活絡的氣更不順暢了,噎得他咬着後糟牙。

感情他從當家位置上退下來,都是給老妻和老幺當氣包的?

老太太擡眼看了下時間,十二點半了,人老了,肚皮容易餓。

去廚房将兩條魚給弄出來,丢在菜板上,拿起菜刀,一刀子就剁了下去。

那斬首凜冽的氣勢,在砧板上剁碎的魚頭,俨然就是蕭二少日後的悲劇。

“……媽!”

沐喏局促的站在廚房門口,心虛的看着剁魚的老太太,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實在是,這老太太一刀子砍扁的魚頭,慘不容睹的吓人。

老太太沒停,剁扁魚頭後,丢下菜刀,擰着魚丢到水槽裏,拿個剪刀,麻溜的給魚開膛破肚!

沐喏頭皮發麻的看着老太太弄魚內髒,這感覺,怎麽像是老太太要将她和蕭墨琛給破肚子似的。

沐喏摸了摸鼻子,硬着頭皮走進廚房,走到老太太身邊,自然的接過老太太剪開肚子的魚,側頭笑呵呵道,“媽,您喜歡吃清蒸的,還是紅燒的?唔!紅燒的話,口感不錯,滋味也好。”

老太太順手放了魚和剪刀,将手洗幹淨,淡淡的看了眼笑意溫和的沐喏。

“就紅燒了。”

沐喏點頭,去魚鱗,洗盡魚肚子,眉宇間的滿足慵懶,讓她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甜膩。

“半個小時就好,媽,您先去客廳坐着,啊琛給您和爸買了核桃和酸棗,是健脾養胃的。”

老太太有些意外,深深的看了眼溫順弄魚的人,半晌後,一言不發的去了客廳。

☆、【047】秀恩愛,死得快!

一頓家常菜,老爺子老太太吃得還算舒心。

雖然這紅燒魚,色香味、賣相都要比老幺的手藝差了兩個檔次,但,就是這家常味道,讓老爺子、老太太吃得默默無聲。

蕭二少将左手伸到桌子底下,霸道的握住沐喏的右手。

沐喏被吓得夠嗆,暗自瞪着公然幹壞事的男人,費力掙紮,奈何甩不掉某只爪子,一頓飯,食難下咽啊!

老爺子、老太太當沒看到兩人暗地裏的動作,老兩口看着眉梢都要飛起來的蕭二少,一致表示,這個兒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恨不得将他塞回肚子裏重新生過……

老爺子重重的哼了聲,側頭看向老太太,眼巴巴的神色裏,隐銳兩分羨慕。

跟老妻生活了幾十年了,也沒見得老妻拉着他的手,吃口飯的……

老太太放下筷子,淡淡道,“老幺,凡事适可而止。”

當不知道這混小子安得是什麽心?

這家裏頭,沒人會給這混小子的媳婦臉色看,既然答應讓她進蕭家大門,就不會無故抓她鞭子。

用不着在她面前秀恩愛,告訴她,這個兒媳婦,她動不得。

沐喏發窘,平生第一次羨慕鴕鳥這種生物,用力甩開蕭墨琛的手,低着頭默默吃飯。

蕭二少看了眼裝鴕鳥的女人,朝對面的老太太說,“您有話直說。”

老爺子也放下了碗筷,盯着蕭二少,心裏頭不以為然。

這小子剛剛按着他媳婦兒‘吃了’一頓飽的,給的話這麽痛快,真是難得。

老太太眼神銳利,也不繞圈子,幹脆發話,“婚事,考慮得怎樣了?”

沐喏擡頭,微張着嘴看老太太。

婚事?!

蕭二少單手摟過沐喏的肩膀,說,“您老用不着操心,我們現在挺好的。”

老太太精力太過剩,還惦記着給他們辦酒席的事兒呢?真是閑的!

這意思是不辦酒席了?

老太太的臉色嗖的就冷了下來,“蕭墨琛,你胡鬧也該有個度,這事兒,你說的不成。結了婚,沒有不辦酒席的道理。”

老爺子幫嗆,“混小子,辦酒席是為了你好,你問問你哥,娶你嫂子的時候,是怎麽說來的?這酒席到底是辦了。”

蕭二少擰眉頭。

他大哥嫂子辦酒席是時候,确實鬧騰得厲害。因為嫂子身份特殊,嫂子娘家為政為軍,背景擺在那,加上當時碰上動蕩時期。當年為了不讓蕭家牽扯進去,嫂子堅持不辦酒席,只是,沒想到,最後,這酒席還是辦了……

盡管蕭家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嫂子娘家的影響……

蕭二少一時沒出聲。

老太太是個厲害人物,他這混小子說不辦酒席,歸結到底,也是她這個兒媳婦不同意辦罷了。

老太太将槍口對準發傻的沐喏,相較于對蕭二少的态度,可以說,很和顏悅色了。

“沐喏。”

“……媽?!”

沐喏渾身一震,僵着身子看老太太。

“你也說過,你和啊琛結婚登記,但不辦酒席。這話,老太太我是沒辦法答應的,蕭家什麽都好,兒女都是散養着的,也自由。但祖宗就留下了這麽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蕭家子女,出嫁也好,娶進門的也罷,登記不登記都沒關系,但,這酒席是一定要辦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沐喏點頭。

老太太滿意了,“在蕭家,登記了可不一定就能算得上是夫妻,但辦了酒席,就一定是蕭家人承認的夫妻關系,便是他們沒有登記上冊,沒有得到法律的一紙文書保證,也是蕭家人公然承認的身份。你現在雖是和啊琛登記了,法律承認了你們,但在蕭家,你們還不是夫妻關系!”

沐喏咯噔一聲,胸口砰砰跳動的頻率,亂了節奏。

蕭二少臉色冷了下來,“媽——”

“你閉嘴!”老爺子早就不待見他了,剛剛老妻開口,他就憋着,這下逮着了空擋,還不朝蕭二少開炮?抓過一旁的拐杖,重重的跺了下,冷哼,“你跟我上書房,我有話問你。”

蕭二少沒動,看着神色淡漠的老太太,眉頭死擰。

“愣着幹什麽?走!”

老爺子吼聲如洪鐘,瞪着不動的蕭二少,他這個當爹的,還叫不動自個的兒子了?

老爺子臉黑得厲害。

沐喏悄悄碰了碰蕭二少,給他使眼色,讓他跟老爺子上書房,別惹老爺子生氣。

當爸媽的年紀大了,做兒女的,還整天只顧着讓爸媽生氣,像什麽話。

蕭二少看向沐喏,抿着的薄唇緩和了下,又回頭看了眼老太太,不太放心,“喏喏——”

“快去吧,我在房間等你。”沐喏在他手心捏了下,讓他別擔心自己。

老太太是他媽媽,還能将她給吃了不曾?

蕭二少不舍得抽回被捏的手,老爺子走到樓梯上了,還不忘朝他吼兩聲。蕭二少眼神一冷,在沐喏唇上親了下,在離開餐桌上樓。

“媽,喏喏是我老婆,辦不辦酒席,都不會改變。”

沐喏耳根子紅得滴血,在老太太面前,這男人還亂來,臉色厚的賽過鐵軌了,沐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媽,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

沐喏咬着下唇,有些為難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沒有接話,也看不出她此刻的喜怒,只等着沐喏将話說完。

沐喏知道,對于大家族來說,很多規矩是不能夠打破的,而有些東西,也是他們固守不能相違背的。

對老太太執着辦酒席這事兒,她真不覺得太奇怪!

今天,如果她不将話說明白,不僅僅是傷了老人家的心,更重要的是,會讓啊琛為難。

沐喏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白,鼓足了勇氣,看向老太太,說,“我是個孤兒,從小就寄養在叔叔家,家裏……恩很糟糕。我很喜歡您、喜歡爸、喜歡啊琛和瀾瀾,我只是想這麽安靜平淡的過我們的生活,而不是,我的家人知道我嫁人了,然後是找上門,陸陸續續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媽,啊琛能喜歡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我不能讓我的家人,攪和了蕭家的寧靜……對不起!”

☆、【048】蕭家男人,都特麽是滾犢子

蕭二少被蕭老爺子揮着趕回房時,沐喏正大字躺在床上,裝死。

“喏喏?”

蕭二少一改之前跟蕭老爺子橫眉冷對嘲諷高冷的神色,笑眯眯的進房關上門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床邊,兩手撐在沐喏脖頸一側,居高臨下看着床上的人。

濃眉微皺,“不開心?”

沐喏搖頭,笑得有些勉強,“你回來了。”

蕭二少氣息微沉,單手扣住沐喏的下颚,“媽的話,不必放在心上,辦不辦酒席,都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嗎?”沐喏的聲音有些啞,苦笑的攀上蕭二少的脖頸,微微揚起頭,澀然,“蕭墨琛,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嫁給你……”

是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嫁到豪門,還是蕭家。

她一個山村裏走出來的女孩,上輩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好事,積了多少陰德,才能讓她遇到一個蕭墨琛?

想到老太太的話,沐喏又是感激,又是苦澀。

這種複雜交替的滋味,比打翻了的五味瓶,還要深刻。

蕭二少不喜歡他的喏寶貝露出這種神情,非常不喜歡。他嘴上明明是在笑,自傲狂痞的笑意,可是,他的雙眼是不笑的,那是寒潭冰魄,能懾人心魂。

“乖,不必理會老太太,讓她自個去折騰,我們過我們的就好。”

聽着蕭二少這不着調的話,沐喏沒好氣的用拳頭錘了下他的肩膀,哭笑不得。

當人子女的,哪有不孝順,反而天天傷老人家心的道理。

更何況,老太太的要求,真的一丁點都不過分。

也虧得老太太、老爺子能受得了這惡劣男人的劣根性,事事依着這男人的意願來。

要若真鬧騰起來,蕭家鐵定熱鬧非常!

“爸媽要聽到你這話,一準指着你的腦側罵你是不孝子。”沐喏輕輕戳了戳蕭二少的太陽穴位置,佯怒。

蕭二少抓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親,“甭管她,老人家精力太多,總要搞出點事情來,才不會覺得閑得蛋疼。”

沐喏翻白眼都懶得翻了,剛剛的幽慮傷感被這男人胡攪蠻纏一陣,全給沖散了。

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親昵的吻着。

“那什麽……蕭墨琛……”

“嗯?”

“我答應媽了,下個月十五,辦酒席。”

手背上的熱源停住,沐喏淡然的收回手,重新樓上他的脖頸,将紅暈的臉蛋,埋在男人強有力的懷裏。

蕭二少幽幽的看着沐喏,深邃的神色裏,看不出喜怒,沉聲道,“想好了嗎?”

沐喏閃躲着點頭,其實她是不太好意思的,畢竟當初跟蕭墨琛登記的時候,就跟蕭墨琛提過條件的。

其中一個,就是隐婚。

而現在,卻又告訴他,要辦酒席了。這算是她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

沐喏悶悶的想,這個男人會怪她嗎?

蕭二少邪笑一聲,渾身重量直接下壓,啥話都沒有,找準目标,吻上女人的紅唇。

嘟囔,“辦酒席,那提前洞房花燭吧……”

沐喏驚愕,“嗯……等等……我……”這男人是真打算作死在床上嗎?

靠!

來不及的抗議聲,在沒出口的機會,細微的水漬惹人心跳。

……

老太太坐在大廳沙發上,給蕭墨锬打電話。

“老大,這個事,你看着點。”

蕭墨锬現在人在軍區大院,他老婆辦公室,接到老太太的電話,着實疑惑,聽明白老太太找他的用意後,蕭墨锬無語了。

“媽,老幺去查就行了,畢竟是弟妹的事,我不方便攙和。”

蕭墨锬就跟老太太透露了一個意思,平日裏他為了蕭家公事,累死累活,當牛做馬。想要跟老婆親熱一下,還得大老遠的跑一趟遠區大院裏來,好不容易摸到了老婆小手了,還沒準備上嘴呢,老太太一個連環扣就上來了。

蕭墨锬不是不懊惱的,但對着老太太,他沒敢将這懊惱給表現出來。

老太太壓根沒掩飾對老幺蕭墨琛的嘲諷,“老幺?哼,你這好弟弟,這會顧着爬上他媳婦兒的床,哪顧得上這一紮去。老大啊,我跟你說,老幺媳婦好不容易才松口讓下月将酒席辦了,打鐵都趁熱,将事兒辦妥當了,才安心。可不能讓老幺去查他媳婦家那些破事,萬一他那媳婦兒一家子的人将那頭癟犢子給惹着了,這辦酒席的事兒告吹了?我上趕着找誰算賬去?左右合着,你也空閑,這些天,雲家的也不會讓你好過,你就當給自個放個假,親自去走一趟……”

蕭墨锬無奈,他很想說,雲家的事情,真不勞您老費心,跟雲家撕破臉皮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就算雲老找上門來,他也能應付得來,無需給自個放假!

在說,就算真有空閑日子給他過,他也樂意跑到這個山溝溝裏拱自個老婆的被窩,而不是去糟心老幺媳婦那點破事!

“媽,您甭操着心了,就是辦個酒席而已,您可勁兒的辦着,其他事兒,交給老幺就行了,他在怎麽不着調,老婆也是他自個的。您若是沒其他的事兒,我這就先挂了哈,媽,我過兩天就回家一趟,看看您和瀾瀾……先挂了……”

老太太捏着手裏的電話,對蕭家老大這火急火燎挂電話之前,她分明是聽見了老大媳婦兒,在電話那頭低聲朝老大吼了聲,讓他麻溜的滾去洗澡,在爬上她的床……

老太太氣得将電話丢在沙發上,咬碎了一口銀牙。

蕭家男人,一個兩個,都特麽是滾犢子!

從大到小,從老到少,就沒一個是好的!哼!

☆、【049】取光盤

周末,在家裏賴了幾天的蕭墨琛,被李烨的連環扣叫去了公司。

自從上次出差回來,蕭二少接二連三的翹班,辦公室上堆着的文件,都有李烨半身高了,李烨頂不住秘書長的魔音功和魄力,只好在一大早就趕到蕭宅,逮人。

誰讓他是蕭二少的保镖司機兼職助理呢!

蕭二少冷眼看着李烨,将垂着頭一副做了壞事認錯态度良好的李烨給踢回了車上。

然後一轉身,就眼巴巴的湊到從廚房裏端着蛋羹出來的沐喏,雙手纏上她的腰身,上下吃豆腐。

跟個賴皮的小孩子一樣,耍賴。

“我要将李烨開了。”破壞人夫妻感情和諧的人,都是壞人。

沐喏彎唇,拉着他走到餐桌上,将蛋羹放在他面前,“吃完蛋羹在去公司。”

蕭二少邊吃邊看她,雙眼泛着詭異,好心提議,“喏喏,你待會不用去婚紗店吧?”

沐喏将圍裙脫下,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疑惑,“不用啊。”秀山于林這組外景裁剪好了,客人都很滿意。接下來的主打活動,還在策劃中。而且,溪溪和餘姐去國外散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她手頭上的事情,不是很多,就欠兩套婚紗設計圖,在家裏做也是一樣。

蕭二少的笑容越來越深了,“嗯,那你也快點吃。”

“哦!”

沐喏不知道蕭二少在肚子裏冒壞水,但她确實餓了,老太太和老爺子這個點,都吃完早餐,攜手散步去了。

蕭二少想得挺美,既然喏寶貝沒事做,就将她給拐到公司,這樣,就可以時時看到她,最重要的是,能随時随地吃‘豆腐’,一點都不影響辦事效率。

只不過,蕭二少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沒有用,直到被喏寶貝送上車,揮手告別,他還有些錯愕。

“上午太忙的話,打個電話回來,我給你送飯。”

蕭二少,“……喏喏?你不跟我去公司?”不是應該跟他一起坐上車,走人的嗎?

沐喏不解,她去他公司幹嘛?

“別鬧了,快走吧。”雖然不用去‘姻緣’店裏,但是,家裏挺多事情要做的。

“……”

将打着歪主意的蕭二少送走,沐喏轉身回屋的腳步都是輕快的,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過。

将廚房簡單的收拾幹淨,沐喏回房,拉開窗簾,陽光宣洩在房間裏的每個角落,暖烘烘的溫度,讓人身心舒暢。

沐喏将被單床單拆下來,換上了新的被子被套,然後将換洗的被單床單送到洗衣機裏頭。洗手間裏吊着的竹籃子裏,都是兩人換洗的衣物。

外套是合着被單一起用洗衣機洗的,自己和蕭墨琛的內衣褲,用玫瑰香精的沐浴露手洗。

餘思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沐喏正好将衣服被單曬好。

“餘姐!”

沐喏是興奮的,餘姐将溪溪帶走都有十來天了,這還是餘姐第一次聯系她,她激動得很,“餘姐,溪溪呢?我想看看溪溪。”

餘思笑罵了聲,“小沒良心的,記得溪溪,就不想看看你餘姐我?”

沐喏盤腿坐在床上,呵呵傻樂,兩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想,當然想,你們都離開九天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最後一句顯然是在抱怨。

餘思哼唧一聲,“算你識相,行了,明兒我們就回來了,還怕見不着。”

“真的?!”這個好消息來得太過突然,意外。沐喏差點從床上蹦跶起來。

溪溪明天回來了……

“得了,別蹦了,我有事兒跟你說。”

知道溪溪好了這個消息,沐喏就掩飾不住高興,整顆心都在顫抖着,還好沒興奮過頭,能理解餘思找她的事兒。

“喏喏,你知道溪溪給送到電視臺的那盒光盤嗎?”

光盤?!

沐喏愣住了,她當然記得,不就是敵敵畏雲峥跟女人上床的視頻嗎?這光盤是溪溪從她手裏頭搶走的,也是她給刻錄的,她怎麽會不知道?

現在,餘姐突然提到這個,是……

“昨天那個叫陳子鳳,哦,陳子鳳就是電視臺的那個主播,她給溪溪打電話,要将這個光盤給送還回來。我和溪溪都不在國內,你去找一趟陳子鳳,要回這個光盤,記着,去的時候,叫上*,多個人好照應。”

送回來?沐喏皺眉,“我知道了,餘姐,陳子鳳約在哪裏見面?”

“浪漫屋閣。”

------題外話------

)︴,這兩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後臺不能看到當天的評論,所以也不能及時的恢複!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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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我為他流過三個孩子

沐喏到了‘浪漫屋閣’後,陳子鳳已經來了半個小時了。

店裏的人不多,稀松的坐着幾桌。陳子鳳選了臨街靠窗的位置,身後有兩盆茉莉盆景,側身朝臨街坐着,端着咖啡悠閑的喝着。

沐喏環視了大廳一周,其他桌上都是兩三個人一起坐着的,就臨街靠窗的位置,坐着個背影兒優美姣好的女人,氣質獨韻。

沐喏想了下,徑直朝她走去,遲疑的叫了聲,“陳小姐?”

陳子鳳放下咖啡,雙手抱胸,桃花眼上挑,打量着沐喏,“你是?”

是她了!

沐喏松了口氣,坐到她對面,将包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歉意的說道,“陳小姐您好,我是沐喏,程曉溪的好朋友,她今天有點事,讓我來拿回那張光碟。”

沐喏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來意。

“哦?”陳子鳳綿延了聲線,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穿衣搭配很簡單,襯衫加牛仔,長得也算清秀,唯一能入眼的,就是她臉上兩個小小酒窩,和一雙清澈如泉的眼眸了吧。

陳子鳳微微眯眼,扭着水蛇細腰斜身而坐,雙手交十,輕托着下巴,眨了下眼睛。

“沐喏是吧?”

沐喏朝她笑笑,“陳小姐,我很抱歉遲,讓你等久了。”

“沒事,我這人唯一的一個優點,就是不太守時,這點時間,對我來說小意思。”

沐喏淺笑,“陳小姐說笑了,一線主播的行頭,時間可都是用金錢堆出來的。”

陳子鳳哈哈笑了起來,豪爽快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問題。

“沐喏,你真的很逗。要先選杯咖啡嗎?”

沐喏像是沒有覺察到陳子鳳暗地裏的嘲諷和暗示,溫順歉意的說道,“謝謝,不用了。陳小姐,關于光碟的事,我想陳小姐——”

“不急!”陳子鳳樂呵呵的打斷沐喏的話,端着咖啡又抿了口,不急不緩的說道,“沐喏,我想程小姐沒有跟你說明,我的來意吧?”

沐喏點頭,确實沒有。

陳子鳳将咖啡放在桌上,手背撐着下颚,朝沐喏的方向傾了傾,妖嬈一笑,一雙桃花眼閃着強烈的電流,性感魅惑十足。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做了雲峥三年的情人,給他流過三個孩子。就在一個月前,醫生告訴我,這輩子,我再也當不了媽媽了——”

沐喏震驚的長大嘴巴,驚愕的看着陳子鳳。

她怎麽都沒想到,陳子鳳轉移話題會扯到這上面來,還是讓她如此震驚的事情。

“你——”

“很驚訝對不對,更驚訝的是我為什麽會這光碟裏的內容報道出來?因為我恨雲峥啊,恨不得将他活活給掐死,讓他給我三個孩子陪葬的啊!”

陳子鳳笑眯眯的說着,伸長了塗着蔻丹的纖細食指,在沐喏的下巴上,勾住輕輕一刮,挑逗打趣至極。

沐喏心裏驚濤駭浪翻騰着來,震驚得忘了反應了,艱難的咽下唾沫。突然聽到關于雲峥的事情,還是這麽勁爆的事情,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麽反應,該說點什麽好。

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就連當媽媽的這個權利都失去了,她……

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及早發現了敵敵畏雲峥那面目可憎的本性,更及時的将他給踹了。

還是她又該感謝雲峥,如果不是他的渣,她又怎麽會遇到蕭墨琛,怎麽會這麽快就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小家……

“你、你別難過,傷心的事情,總會過去的。”

沐喏幹巴巴的看着陳子鳳,只能蒼白的出聲安慰她。

陳子鳳看到沐喏的反應,倒是覺得有趣,突然笑了起來,嘴角噙着的笑意太過詭異陰森,看得沐喏脊背骨涼飕飕的。

“我早就不難過了,沐喏,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說這些嗎?”

沐喏突然緊張的繃着身子,整顆心都給提了起來,平靜略顯僵硬的搖頭。

“不知道。”

“呵,沒關系,很快你就知道了。”

陳子鳳說完,粉豔的雙唇完美的彎起,擡眸看着沐喏的後方,笑了!

沐喏瞳孔驟縮,猛地轉身,嘩啦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沐小姐,我們老爺請你走一趟。”

“你是?””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朝她伸出大手,沐喏本能覺得危險,往後退了兩步,抓着包包轉身就跑。高大的男人上前,拽過沐喏,一聲驚叫中,一刀子手将人砍暈,抱在手裏。

陳子鳳悠閑的喝着咖啡,眼眸都沒有擡一下,直到男人抱着被砍暈的沐喏離開,她嘴角的笑意,都沒有落下去,反而越發的甜膩性感!

她,陳子鳳得不到的東西,沒有人能夠得到!

沒有人!

☆、【051】你幫我找雲峥

“唔!”

沐喏是被人用水潑醒的。

肌膚上的冰冷,脖頸上的疼痛,疼得她五官都皺了起來。

“醒了?”

年老含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沐喏渾身哆嗦,背部抵在沙發邊上,聽到有人說話,遲鈍的看向說話的方向。

屋子大門是開着的,門中央,逆着光坐着個人影。

從沐喏的角度看過去,看得不是太真确,朦胧中只有個影子。沐喏晃了晃發暈的頭,扭到了脖頸,疼得她‘厮’的叫了聲。

“我給你打了神經麻醉散,掙紮是沒有用的。”

沐喏在扶着沙發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身子虛弱得一陣風就能将她給刮跑。

沐喏駭浪,又驚又怕,想起在‘浪漫屋閣’發生的事情,渾身冰涼,故作鎮定的看着說話的老者。

漂亮的眸子掩飾不住幾分惶恐。

雲老坐在竹椅上,手裏把玩着兩個圓溜的卵石,摩擦出輕微的響聲,看到女人試圖站起來後,出聲制止,讓她別枉費力氣。

沐喏如一灘泥一樣,重重的跌回地上,仰起頭,毫無血色的臉上隐銳三分倔強。

“你是誰?為什麽帶我來這裏?”

雲老起身,身形修長,一襲唐裝威嚴霸露,走到沐喏一米前站定,居高臨下如藐大地蒼茫。

“你就是沐喏?”

沐喏往後縮了縮,腳跟低着沙發角邊,仰着脖子,對着這個老人,有些緊張。

現在的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那個叫陳子鳳的女人,到底是怎樣的心機,為何要騙她去見面,然後将她給綁來這裏。

這個老人将她帶來,到底想怎麽樣。

心裏實在是沒底。

穩了穩狂跳的心率,沐喏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你想怎麽樣?”

雲老蹲在她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個遍,直到看到她澄澈的雙眼時,老眼才閃過一抹深思。

沐喏被他這刺骨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毛。

“是有幾分姿色,怪不得峥小子能追了兩年,最後還栽在了你手裏頭。”

峥小子?!

沐喏聽到他的話,整顆心都是撥涼撥涼的了。

追了她兩年,又是峥的人,只能是雲峥了。

“你是雲峥的爺爺嗎?雲爺爺,雲峥的事情,我跟你道歉,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我…”

“不!”雲老古怪的看着沐喏,手裏的兩顆卵蛋停着沒動,深意的說道,“我是他父親。”

父親?!

沐喏抿着唇,瞬間沒了聲音了。

“沐喏,你很聰明,那滾犢子栽在你手裏頭,好像并不太冤枉了他。”

雲老老眼閃着銳利的光芒,眼前這個丫頭,确實有兩分能耐,三兩句話,就能将事情始末猜個大概,心裏頭門清兒一樣,嘴上卻是裝着糊塗。

好一只披着狐貍的小白兔啊!

“既然你是峥小子的女朋友,峥小子現在不見了,你該知道他上哪去了才是。沐喏,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他出來見我,我不會難為你。”

沐喏手心全是汗,努力集中精神,看着眼前的老人。

費力的說道,“我、我跟他已經分手了。雲……雲叔叔,我不知道雲峥在哪,我、我們一一個月沒、沒聯系了……”

雲老皺眉,不贊同的看着沐喏,“你好好想想,他會上哪去。要想不明白,你就在這待到想到為止吧。”

“雲、雲叔叔,你、你等等,你不能關我在這,雲叔叔……”

沐喏聽到雲老的話,徹底絕望了,大叫着‘雲叔叔’,不能将她關在這……

不不不!

雲叔叔怎麽能将她非法囚禁在這地方?

她還得回去見蕭墨琛的。

對,蕭墨琛知道她不見了,一定會着急的。

“雲叔叔,我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雲峥在哪兒啊,我跟他早就分手了,雲叔叔,你放我離開吧……雲叔叔……”

只可惜,離開的人,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雲老走出大門,福伯将門關上,上鎖。

雲老說,“人還沒有找到?”

福伯搖頭,面色發難,“還沒有,就連雲少爺花錢雇來的,叫劉芒的幾個混混,也找不到人影。跟他們有聯系的,都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了十天了,也沒有找到。”

“廢物!”雲老大怒,“派人再去找,就是将泉豐市給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将人給我找到。我就不信,在泉豐市,還有人能一手遮天了。”

福伯将頭垂着,安靜聽完雲老的話,沉默過後,才輕聲提醒雲老。

“老爺,蕭家那頭,只怕動靜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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