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白若蘭吩咐人挑了一套上好的翡翠首飾給駱熙寧添妝。

她和駱熙寧好姐妹一場,雖然迎娶人是白家二房,她還是一早去給駱家姐姐送嫁。

駱熙寧的閨房內,此時擠滿了姑娘們。駱熙容眼尖,一眼看到白若蘭,拉着她突破重圍來到駱熙寧身邊。白若蘭望着眼前一身大紅色嫁衣的女子,莫名的覺得有些恍惚。

嬌豔欲滴的紅唇,膚若凝脂的皮膚,整個人好像一朵待放的花朵,含羞帶怯的看向自己。

“駱姐姐好美!”白若蘭由衷贊道。

駱熙寧垂下頭,眼底閃過一抹愁容,她淺淺一笑,道:“幾日不見,蘭姐兒更出挑了。”

白若蘭捏了捏自個的臉蛋,郁悶的說:“自打年前那場病,我身子骨一直很弱,才養好一些如今又瘦了下來,哪裏就出挑了。”

夏楠不知道何時走入屋內,背後掐了下她的腰部,說:“你怎麽又長個了。我明明比你大三歲,居然比你還矮。”她挺了挺胸,悲劇的發現,她胸卻比她小……

白若蘭哦了一聲,大言不慚道:“我還不想長這麽高呢。”

……

三個女孩彼此無語的對視一眼,蘭姐兒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她身材高挑,前後凹凸有致,婀娜多次,偏偏腰部還很纖細,好像楊柳樹,柔美動人,生出盈盈可握的感覺。再過幾年,定是個可以迷倒衆生的小尤物。

時辰到了,迎親隊伍也到了!

門外嬷嬷推開圍着新娘子的孩童們,說:“一會新郎進來搶媳婦,你們還不趕緊關上門!”

整個後院有兩道門。外門一群孩子們守着等紅包,閨房門內則是駱熙寧的小姐妹們。

白若蘭大大小小參加過許多婚宴,但是好姐妹的卻是頭一遭,不由得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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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楠挽住她的胳臂,說:“不是有新郎背媳婦的傳統嗎?咱們把鞋子藏在哪裏?”

駱熙容使壞,道:“幹脆放蘭姐兒身上吧。”白若蘭和白敬寧是堂兄妹,放在她身上最為妥當,也不會讓人覺得新郎官沖撞哪家姑娘。

“啊,那豈不是敬寧哥哥肯定找不到啊。”白若蘭為堂哥點蠟。

駱熙寧責怪的看了妹妹一眼,說:“你這是不想讓我出嫁麽。”

駱熙容腼腆一笑,道:“姐姐到時候暗示他呀,我們都知道你心疼他!”

駱熙容眨了眨眼睛,望着姐姐暧昧的笑着。駱熙寧臉頰通紅,瞪了妹妹一眼。前面丫頭們根本沒抵抗力,在一衆送親的男孩子擁擠下敗下陣,沒一會人群就來到閨房門外。

大家為難新郎讓他尋鞋,白若蘭緊張兮兮的拎着一雙繡花鞋背手在身後。

她不經意擡頭,對上了一道熟悉的目光。原來歐陽燦和小叔叔也混在送親男孩裏面。她有陣子不曾見到李念,都快忘了這個時而抽風時而神經的大少爺。他穿着深藍色錦服,腰部束帶,背脊高大挺拔,英俊肅穆的臉龐在人群中特顯眼,不時有姑娘偷偷看他。

歐陽燦也同樣出衆,兩個人有點鶴立雞群,滿身貴氣令人難以忽視。

白若蘭背着手,一動不敢動,生怕被堂兄發現。可是她臉色拘謹,一點沒有了往日的天真活潑,倒是一眼就讓白敬寧看出名堂。

白敬寧好笑的走過來,說:“妹妹還不趕緊把我娘子的鞋子送交與我?”

衆人被新郎官逗笑,駱熙寧亦因為那句娘子心頭滾燙,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再多坎坷日子還是必須照常過下去,她首先還是要做好未來白敬寧妻子的身份。

白若蘭郁悶的拿出鞋子,尴尬道:“那哥哥是不是要給我未來嫂嫂穿上?”

白敬寧臉上一熱,在大家的起哄下看向床邊的駱熙寧,硬着頭皮全靠直覺給駱熙寧套鞋子。總不能把未來妻子的腳丫給從大紅嫁衣下面揪出來吧。

駱熙寧羞的不得了,一雙美眸落在妹妹身上,仿佛在說,等你成親的時候你等着瞧……

白若蘭看到白敬寧笨拙的動作,窘迫的樣子也忍不住輕笑出聲,露出一排白牙齒。她笑若桃花,某人看得卻是心頭小亂撞。除了黎孜念,歐陽燦,徐乘風也在院子裏呢。

白敬寧給駱熙寧穿好鞋子,喜娘和婆子又說了些喜慶話,他便由着大家要求攔腰抱起新娘子,大步向外面走去。白若蘭拎着裙子往外跑,一個沒注意被人擠了一下差點在門口拌了個跟頭。

她的手臂被人一把扶住,白若蘭吐了下舌頭,尴尬的回頭道:“謝……”話音未來,她發現是李念小叔叔,整個人就沉默下來。

黎孜念急忙松手,說:“毛毛躁躁,你也不看着點。”

白若蘭心裏暗道,與你何關?她踮起腳尖往後面探了一下,詫異地說:“我表哥呢?”

黎孜念見她一心念着歐陽燦,心情立刻就不好了。好在他一直克制着,生怕再得罪死白若蘭,這才沒有發火。他忍了一下,平靜道:“他都出去了。”他頓了一會,說:“你以為誰都和我似的,眼睛長在你身上嗎?”

這話道出了幾分心思,白若蘭別扭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是她求他如此?

“那個,我先走了!”白若蘭匆忙轉身,才邁出一步就亂中出錯,踩到了裙角。

今日是駱熙寧大喜的日子,她特意換上新做的紅色長裙,偏偏她近來長個特快,繡娘子們給她故意做大一點,垂直她的腳面,于是就變成眼前這般悲劇。

她要拎着下擺走路才好受,否則老自個拌自個。

黎孜念沒想到她還能二次摔倒,反應沒最初及時,并未拉住她。他急忙側身給她做了人肉墊子,省的白若蘭又受傷。

白若蘭倒在了他的身上,急忙跳站起來,尴尬道:“哎呀,真對不起。”

黎孜念肚子隔了一下,他本是習武之人,并未覺得很疼痛。他躺在地上,見白若蘭慌張的又蹲了下來,仔細的盯着他看,說:“你沒事兒吧。”

黎孜念揚起下巴,遠處的光落在白若蘭的發髻處,她好像是光裏面走出來的小姑娘,水嫩白皙的皮膚,嬌滴滴的紅唇,還有犯錯後有點怯懦的目光。

他咬住下唇,說了謊,道:“肚子疼。”

白若蘭垂下頭,望着他捂着肚子,郁悶道:“定是我太沉了,砸到你了吧。”

……

白若蘭難得對黎孜念生出幾分愧疚之心,說:“你起得來嗎?不如我去喚人吧。”

“不用。”黎孜念急忙道。

他臉上一熱,看向別處,低聲說:“你陪我待會,我緩緩就不疼了。”

……

白若蘭猶豫了下,她坐在臺階上,說:“那你快點好,我還要去前面吃宴席呢。”

日頭正好,兩個人難得這般平靜。黎孜念想起什麽,道:“你不回家吃啊。”正兒八經的婚姻是在白家二房嘛。

“我吃兩頓。”白若蘭憨然一笑,說:“我能吃。再說這邊有熙容姐姐,我想和她說會話。”她的臉蛋紅撲撲,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看得黎孜念舍不得移開目光。

他沉默片刻,說:“你手背還疼嗎?”

白若蘭搖搖頭,道:“沒事兒了。也怪我不小心。至少燦表哥沒傷着就成。”她的本意是說,此事兒因為而起,她受傷是應當的,別傷及無辜就成。

可是聽到黎孜念耳朵裏就覺得吃醋了。他心情低沉,卻是沒膽子再惹白若蘭。

他想了下,說:“我喜歡你,還如當初。”

白若蘭愣住,暗道這人怎麽還這般孟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她可是要嫁給燦表哥的人,名聲不可以受損。

白若蘭不願意再同情他了,突然站起來,道:“既然如此,為了不讓人說閑話,我先走了!”

黎孜念尚未反應過來,白若蘭已經小跑着離開。大紅色的背影在明亮的日光下,好像一道絢麗的彩虹,惹人眼目。

這丫頭……他彈了彈身上灰塵,一躍身就站了起來。

牆角處,傳來一陣輕笑,歐陽燦跳下房梁,調侃道:“就我表妹那重量,能把你坐的站不起來?六殿下,你夠拼的……”

黎孜念氣得牙癢癢,酸了吧唧的說:“蘭姐兒總是尋你,我看你要不然先啓程去南域吧。或者我去和舅舅說,你回家修身養性好了。”

……

歐陽燦臉色一沉,道:“孜念你一向自信滿滿,至于嗎?”

黎孜念很認真的看着他,說:“再如此下去,誰要和你做兄弟!”

歐陽燦真搞不懂,不就是個女人嘛?他都不和六皇子計較,對方卻喋喋不休。

黎孜念整理了下服飾,說:“我去看蘭姐兒吃好吃的。”

“喂,你不拉着我,誰知道你是誰?你沒座的。”歐陽燦抱怨道。

黎孜念冷哼一聲,道:“我想坐蘭姐兒身邊,你安排!”

……

白若蘭來到前堂宴席上,主動坐在駱熙容旁邊。

她見夏楠也在,問道:“你一個人過來的嗎?夏城主和夫人應該去白家了吧。”

夏楠點點頭,說:“我本是想剛才跟着一起過去呢,但是就猜到你會留下來吃一口,于是等你一起走吧。”

白若蘭笑眯眯的應聲,看向駱熙容,說:“熙寧姐姐出嫁了,接下來就是熙容姐姐吧。”

駱熙容臉上一紅,說:“就你知道得多!”

夏楠見狀,小聲問道:“我聽說駱大哥校尉的差事兒丢了?”

白若蘭豎着耳朵聽着,納悶道:“駱大哥怎麽了?話說今個我居然沒看到他!”

駱熙容垂下眼眸,說:“還不是因為左澈心那賤人!左家老太爺在吏部多年,當初不敢得罪皇家為女兒出氣,如今拿捏我們駱家倒是很順手。”

駱家長子駱安文屬于很普通的男人,曾經參加過武舉,但是并沒有什麽名次。邊城外有駐軍,駱老爺托人兒子在邊城護軍中謀了個校尉差事兒。

白若蘭對這些不太懂,卻也曉得現下所說就是駱大哥因為左家緣故,差事兒被人頂了。

“哎,丢了差事兒算小事情,讓我爹失望才煩人呢!我爹認為大哥千不該萬不該幫姐姐出氣欺負左姑娘,女人之間的事屬于後宅,男人不能摻和。現如今被左家拿捏到把柄。左澈心差點丢掉性命,我哥快被爹罵死了,如今正在閉門思過。”

“這麽嚴重啊……”夏楠蹙眉道。

“還不止呢。因為不曉得左家是否還有後手……我們家後院可折騰了,自打我大哥被爹爹罵,二姨娘三姨娘都開始不老實,日日讓我二哥和四弟去父親眼前晃,提醒爹爹大哥沒出息沒關系,還有兩個庶子呢。哼!”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白若蘭皺起眉頭,說:“左大人是京官,手能伸這麽長?”

駱熙容沒吱聲,反而去看夏楠。

夏楠一愣,原本想仗義執言的話語都咽了回去,誰曉得和他爹是否有關系呢?

“那熙容姐姐你的婚事兒……”年前據說已經拿八字去合了,是一戶書香門第人家。

駱熙容搖搖頭,道:“據說是八字不合,我娘開始相看其他人了。”她目光清冷,看不出失望的情緒,反而有幾分不甘心的戾氣。原本家長都彼此相看的好好地,怎麽就突然八字不合?閉着眼睛都曉得是誰想惡心自己。

“不過聽聞明年要重開選秀,邊城名額尚未滿呢。”駱熙容垂下眼眸,淡淡的說。

白若蘭臉色一變,夏楠也是極其詫異,張開嘴巴,說:“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駱熙容淺淺笑着,道:“就是給你倆提個醒,我呀,未來搞不定會不會就這般嫁娶呢。”

“熙容,你別想不開啊。”夏楠擔憂的看着她,說:“宮裏對秀女背景有限制,高不成低不就,邊城名額不滿,還不是因為好人家誰會把女兒送到那種地方。”

“所以我才有機會呀!”駱熙容随意道。

夏楠覺得她無所謂的笑容有些刺眼,說:“你去過京城嗎?你知道選秀的意義嗎?那是富貴人家的游戲,地方推舉過去的秀女不過是陪襯,伺候人的玩意而已。況且皇上的年紀……”

“不是說幾位皇子年歲大了,分封郡王後都要開府,也是需要指派宮女的。”

“熙容,以咱們的身份,必然是做不了皇家正經的媳婦,你是上趕着給人做小妾嗎?”夏楠恨她不争氣,言辭生出幾分不滿。

“歐陽皇後當年不也是皇子側妃?左澈心引以為傲的外祖母家,還不是女兒給皇帝做了妾?皇家的妾和一般人家能一樣嗎?”

駱熙容此次深受打擊,明明最對不起左澈心的是五皇子,可是左大人連個屁都不敢放,還不是因為賢妃娘娘!輪到駱家,明明是左家有錯在先,對方卻猖狂起來,欺人太甚!待有朝一日,她能在宮裏熬出頭,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左家。

白若蘭沒敢吱聲,她年歲最小,說太多也沒人聽,索性沉默是金,乖乖聽着。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要說,蘭姐兒還是很明白的。

夏楠從未想過駱熙容會想參加秀女參選,這不是擺明了往火坑裏跳嗎?多少女孩在參選前都認為注定會大有作為,可是事實呢?把自己的命運交付在男人身上,本身就是死路一條啊。駱熙容本是他們這些人裏最通透直率的女孩,怎麽會……

駱熙容望着夏楠遮掩不住的憤怒,直言道:“夏楠姐,你不是我,你體會不到,你爹雖然在邊城窩了幾年,好歹前途一片光明。我們駱家卻是日程衰敗光景。我本來就不覺得這世上會有專情的男子。既然如此,反正都會遇到情傷,我幹嘛不尋個高門大戶?至少不愁吃穿,還能仰仗夫君權勢狐假虎威,作踐他人!”

這話說的實在,竟是讓白若蘭和夏楠反駁不了。可是想法雖好,高門大戶也不是随便個女人就樂意擡你做良妾呀。夏楠沒好意思打擊她,就駱熙容的出身,做側妃也是沒戲的……

白若蘭欲言又止,最終決定不說話。駱熙容如今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她有一句話沒說錯,他們都不是她,處境不同,自然難以體會其中艱辛。

駱熙寧剛剛大婚,沒幾日白敬寧就會納妾左澈心。恐怕是左家如此行徑,也是給駱熙寧看的,你若是敢欺負我們家姑娘,我就毀你兄弟姐妹的前程。

哎……明明是白敬寧的錯,他反倒享了齊人之福,還是駱熙寧和左澈心彼此争先讨好的夫君。

白若蘭搖搖頭,心裏生出戚戚然的悲怆感覺。

“蘭姐兒,你吃完沒。”歐陽燦和黎孜念一同走來。兩個挺拔英俊,滿身貴氣的少年郎,頓時引起旁邊衆人的議論紛紛,小姑娘們愛慕的眼神溢于言表。可惜這兩個人都目不斜視,目光冰冷。唯獨看向白若蘭的時候,才會不經意間流露出幾分寵溺的神色。

夏楠和駱熙容臉上也是一紅,都看着白若蘭。

白若蘭有點懊惱,說:“你們幹嘛跟來這裏,沒看女眷那麽多嗎?”她抱怨着,落在他人眼裏實在有些不識好歹。但是被抱怨的兩個男孩渾然不覺,反倒是早就是習慣這臭丫頭的性子。

暫不提容貌俊美的黎孜念,單說歐陽燦的身份,那可是漠北土皇帝歐陽家的嫡親孫子啊。

人比人氣死人,白若蘭再讨喜的性格也讓小夥伴生出嫉妒的心思。

歐陽燦撇了撇嘴角,望着她嘴角的渣滓,說:“瞧你吃的滿臉?”他想起一直冷眼相待,陰陽怪氣的黎孜念,沒好氣的掃了一眼旁邊戳着的鏽紅,說:“怎麽伺候主子的。”

鏽紅在白若蘭面前沒大沒小,卻是不敢得罪眼前這尊大少爺的。

她急忙弓着身子立刻拿出手帕給白若蘭稍作整理。

白若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哪裏受了委屈,跑我丫鬟面前撒氣?”

歐陽燦哼了一聲,暗道誰讓黎孜念總是不給他好臉色了。

黎孜念的目光始終纏在白若蘭的身上,從上到下,直到她的手背上,想起什麽,問道:“我送去的玫瑰油你用了嗎?”

白若蘭懶得搭理他。

“一日兩次,才能可不留疤,你別什麽都不當回事兒。”他溫柔起來的聲音很好聽。

白若蘭受不了他們兩個一出現就開始念叨,敷衍道:“知道了!”

她抱歉的看向夏楠和駱熙容,說:“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否則能被人叨叨的瘋掉!”

夏楠和駱熙容哪裏敢多說什麽,自然都是大家閨秀般的應聲,親切的叮囑她路上小心。不過兩個人眼底都是羨慕,白若蘭真是會投胎,不但有俊美爹爹溫柔娘親護着,表哥們也都是待她與衆不同,根本上不出亂七八糟的心思,而是真心實意的疼愛。

白若蘭才站起身,長裙子角被椅子壓住。她臉上一熱,有些着急。

黎孜念仿佛預料到似的眼疾手快的拖住她的胳臂,嘆氣道:“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白若蘭瞪他一眼,自知理虧,什麽都沒說。

“不讓人放心!”黎孜念又咕哝一聲,最終在白若蘭警告的目光下閉上嘴。

他是真發愁蘭姐兒這麽笨,若是他不娶她,別人受得了嗎?

歐陽燦瞥了下嘴角,暗道合着黎孜念就是和他橫,瞧瞧在白若蘭面前,老實的跟一只貓似的。簡直是性情大變的令他不忍直視。

白若蘭在外人面前很給他倆面子,客氣的說:“小叔,表哥,咱們快些走吧。否則都趕不上那邊的飯局了。”

“就知道吃……”歐陽燦調侃道。

“能吃是福。”不用白若蘭反駁,黎孜念先替她說話。

白若蘭不領情,她還在和裙子較勁。

夏天到了,以後這種質地比較薄的料子長裙,堅決不能做長,否則她早晚摔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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