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可愛：不虛！

林梧留下評論之後, 樓主小朋友沒有什麽回應，在樓裏面讨論玄學的卻對林梧的發言展開了全方位立體地嘲諷和diss, 紛紛說去鬧鬼的樓裏面燒香, 是“老壽星上吊, 嫌命長”了吧。

瞠目結舌哦，不帶髒字的罵人竟然有這麽多的詞彙, 他算是長見識了。帶髒字的素質太低，審核不通過, 已經被論壇屏蔽，不然林梧能夠認識到罵人竟然能夠有那麽多字眼。搖着頭退出了論壇，林梧掂量了一下小可愛說：“走走走，我們出發啦。哈哈, 這麽抱着的感覺真好, 趙大哥你現在被我一手掌握。”

小可愛：“……”用無奈的目光看着林梧。

手機旗艦店離着香燭店有一條街的距離，林梧就慢慢溜達了過去，真是好久好久好久沒有這麽悠閑自在地逛街了, 真應該好好感謝書靈，不是他給的大翡翠讓自己弄到了這麽多錢，日子根本沒有這麽好過，肯定還在為金錢的事情煩惱。布陣的學問太多深奧, 林梧用心學習依然有些地方不是很懂，等趙鳳鳴恢複了, 林梧決定就開始為書靈布置陣法，好讓書靈在自己的世界裏稱王稱霸, 虐掉一切油膩王子。

不得不感嘆，人哦，離開錢真的是萬萬不能的。

不然怎麽吃到手上這麽好吃的羊肉串呢。

知道小可愛的真實身份之後，林梧在喂食方面就沒有那麽多顧忌了。買來的羊肉串取下肉粒撕成小小的送到小可愛的嘴邊，“嘗嘗看，這個好好吃，先墊墊肚子，算是飯錢小點。從香燭店出來了，差不多就是吃午飯的時間了，我帶你去吃烤鳗魚，外國料理喲，烤鳗魚的爺爺是外國人，從十五歲開始就烤鳗魚了，做了五十年，我在那邊打過工，爺爺請我吃過一次，吃的時候感覺很幸福。”

小可愛看看林梧手上的羊肉粒，他二百多年的歲月裏就沒有吃過燒烤，作為一個循規蹈矩、清心寡欲的修士，進食不過是習慣而非身體的需要，成為半仙之後食物更是可有可無，半仙是可以辟谷的。烤羊肉這麽重口的，趙鳳鳴嘗都沒有嘗過。在林梧殷殷切切的目光中，小可愛最後那麽點遲疑消失了，啄食掉了林梧手上的羊肉，味道還挺好，調味料的辛香并沒有掩蓋掉羊肉本身的味道，還去掉了不适的腥膻，不錯的羊肉、不錯的手藝。

“這家店的羊肉串好吃，雖然貴了點兒，但用料實在，我之前在古玩街的快餐店打工的時候見過這家處理食材的。”林梧又摘了一顆羊肉粒弄碎了喂給小可愛吃。

先前的吃了，現在更加沒有理由拒絕，小可愛索性不再猶豫，跟着林梧吃了起來，吃了兩顆就打了嗝，沒辦法，他現在是小鳥胃，食量小。

“小夥子你別給雞喂羊肉啊，有調料，對它的腸胃不好，會……生病的。”烤着肉串的老板看林梧一個勁兒地喂吃的，看不過去了，他其實更想說會吃死的，怕客人聽了不高興，才臨時改了口。

坐在烤肉店裏的林梧伸出手指彈彈小可愛腦袋上的呆毛，想到了之前來古玩一條街時遇上的事兒，抿嘴偷笑，“老板謝謝你的提醒哈，不過我家的不是雞，是神鳥，厲害着呢，可以吃羊肉的。你家的羊肉真好吃。”

老板提醒過了，既然主人都不當回事兒，他也就不再多說，聽到別人誇自家的羊肉好，守在燒烤架前汗流浃背、臉色通紅的老板爽朗地笑了，“那是肯定的，我用的是貨真價實的羊肉，每天四點多的時候就去菜市場那兒提貨，保證是新鮮殺出來的羊。用料實在，怎麽做都好吃，你要是晚點兒過來我們這兒就賣羊肉粉了，有清湯的有紅燒的，保證你喜歡。瞧裏頭的湯鍋，羊骨頭買回來就開始炖的，味道香不？”

“香，真香。”坐在店裏面周身萦繞着濃濃的香味，不是濃湯寶、味精等等調和出來的味道，完完全全是骨肉裏面的精髓。林梧咽咽口水，他在烤鳗魚飯和羊肉粉之間動搖了，看着腦袋上立着呆毛、對吃什麽毫不在乎的小可愛，林梧鼓鼓臉下定決心說：“老板，我中午過來吃粉，哈哈，你給我點兒優惠啊。”

“給給給，肯定給，給你加肉。”烤肉的老板是個爽快人，只要林梧來，他就給料足足的，絕不後悔。“你要是喜歡吃羊肉啊，菜市場五樓那邊有一家石板烤肉店，你買了新鮮的羊肉，那家店給處理，吃着更爽。就是，不要晚上去。”

林梧疑惑地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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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扭頭看着林梧，神色莫名地說：“有髒東西。”他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模棱兩可地說：“反正不要去，年輕人有些東西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帶着點兒敬畏心總是好的。”

林梧點點頭，他現在就是頭號的迷信分子，肯定信呀。

吃完了烤羊肉出來，林梧就帶着小可愛去香燭店，他手上拿着個塑料袋，裏面的羊肉串是準備給孫老板的。香燭店不遠，不出十分鐘就到了，進店林梧發現郝寧羽還有另外幾個大男生和女孩子在。

禿頂老頭孫老板正在給莘莘學子推薦考試必過符、永不挂科符、高數低空飛過符……除了與考試有關的，還有諸如“女（男）神看過來符”、“青春靓麗符”、“高大威猛符”、“百年同心符”等等。孫老板介紹的時候，說到激動之處吐沫星子亂飛，“別用質疑的眼光看我這兒的貨，要知道道家擁有很多雜符，包管着一切，你們要是需要，還可以量身定制，我都能夠滿足你們的需求。怎麽樣，考試必過符一張只要八百，看你們是學生我已經打過折扣了，原價可是一千八的，我直接打了對折，對你們好不好。”

林梧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郝寧羽了，說好了要來萬象樓住的人也沒有啥後續，大概是陷入了失戀的痛苦中正在迷茫。可不是，芈笑笑比郝寧羽大一屆，在郝寧羽那一屆的新生開學典禮上作為高年級代表對學弟學妹們說了幾句話。清冷美豔、優雅從容、自信飛揚的芈笑笑成了許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其中就包括郝寧羽，他是真的很喜歡芈笑笑，默默地喜歡着她，為了能夠接近女神想盡辦法。

沒什麽藝術細胞的他，為了能夠和美院的芈笑笑有共同語言，郝寧羽努力吸收着自己一點兒也不感興趣的知識。

芈笑笑對于郝寧羽的默默追随總是禮貌地拒絕，從未若即若離，給着希望。

再後來，就是芈笑笑被媪大媽代替的事情了。

昔日女神成了冤魂，郝寧羽悵然若失、痛苦不已，苦悶了好幾天，今兒個要不是朋友拉他出來，他肯定還窩在宿舍裏思考人生。

頹頹的郝寧羽被孫老板盯上了，“年輕人，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時運太低，無論是學業、財氣，還是別的都很不妙啊，你應該來一套我這兒的符，一套108張，收你優惠價只要8888。”

郝寧羽：“……老板，你這些複印的紙頭有作用嗎？”

“年輕人你這樣就是說外行話了，要不是我這兒的符靈，你的朋友會帶你過來？”孫老板歪歪嘴，被人質疑他會不高興的。

郝寧羽朋友雖然年紀輕輕的，但是個對傳統迷信文化的深信不疑者，比從小受奶奶熏陶的郝寧羽還要對神異鬼怪信服，他是聽人介紹說古玩一條街的香燭店很靈，這才帶着喪得不得了的郝寧羽過來買……不對，是求符的。

朋友用胳臂肘推推郝寧羽，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地說：“說那麽直幹嘛，老板這兒的符一直是這樣的，真正手寫的千金難求，我們普通人買不到。”

孫老板年紀大的是外表，本身還是耳聰目明的，輕易就捕捉到了朋友的話，老神在在地說：“青龍山上的青雲觀知道吧，觀主天雲子道長乃是當世的得道高人，我這兒所有的符都是天雲子道長所繪之符的拓本，法力稍有減弱，但同樣貨真價實。你們買了不會上當吃虧……”未盡之言，是占了大便宜了。

朋友和朋友的朋友紛紛掏錢買了自己需要的符，一時間孫老板就賺了大幾千。郝寧羽郁悶地看着他們，當代大學生诶，怎麽就信這些，要信就信萬象樓內的龍爺啊，他感覺龍爺靠譜多了。

“年輕人你不來幾張？一大套的不買，我可以給你湊個小套餐，怎麽樣？”孫老板積極推銷。

郝寧羽拒絕了，“不了，我有。”

他捏了捏口袋裏的香囊，裏面裝滿了龍神像前面香爐內的香灰，林梧學長說了，香灰可以保佑他的。

林梧走進了香燭店，“孫老板不用給他推銷了。”

“小林認識？”孫老板看到林梧進來，利索地将所有的紙符收了起來，“你罩着的啊，那我的紙符對他沒有作用。”

“對啊，是咱龍爺罩着的人，可虔誠了。”

郝寧羽內疚，說好了要給龍爺天天上香的，他竟然失約好幾天沒有去，真是不應該。

孫老板說：“小林老板今兒個來幹啥呀？”

郝寧羽朋友們要走，郝寧羽也不再久留，在林梧和孫老板說話之前，他搶先說：“學長，我和朋友們去青龍山野炊，先走了。”

“好好玩，天黑前一定要回家哈。”林梧叮囑。

郝寧羽甕聲甕氣地說：“對不起。”他沒有按照之前承諾的那樣去燒香。

“沒事兒，咱龍爺大度的很，你信他，他會罩着你的。”林梧安慰郝寧羽。

郝寧羽再次保證，“我明天就過來燒香，我已經和老師談過了，積極争取着走讀，以後我就可以住在萬象樓，天天給龍爺早晚兩炷香。”

“嗯嗯，努力就行，不行不用勉強。”

郝寧羽點點頭，跟着朋友走掉了。

小小的店鋪恢複了冷清，林梧向孫老板說起了來意。

孫老板摸着下巴上僅有的幾根胡渣說：“萬象樓用的香一直是你們林家人自己做的，你外公到我這兒買的只是制香的材料，一共有十二種，但聽你外公說，那并不是做香的全部，有一些東西需要到去別的地方買，有些買不到還要去山上找。你外公沒有教你怎麽做香？”

“沒有。”林梧皺眉，那以後用香怎麽辦？

先祖筆記他還沒有全部看全，不知道沒有看的那部分有沒有記載制香的辦法，回去就翻翻。“老板，外公都在你這兒買過什麽材料，你可以寫張紙條給我嗎？”

“行，我給他賣了幾十年，記得真真的。”孫老板到處找了紙筆，筆倒是找到了，紙半天沒有找到，索性拿了一張“百年好合符”，翻出背面默寫了一遍，寫完了晾晾墨，交給了林梧，“祝你們百年好合，哈哈。”

林梧：“？”

小可愛：“……”

誰都沒有笑，孫老板一個人笑就太尴尬了，慢慢收回了笑容，輕咳了兩聲，“還有啥事兒？”

“沒有了。”林梧拿起符紙準備走人，剛剛轉身的時候注意到手上拎着的東西，差點兒忘記把羊肉串給孫老板了，“請你吃，味道很好的。”

“哎呦，那家的羊肉串啊，味道是真的好，謝啦。”

“不用謝。”林梧擺擺手，“以後來買東西給我打折就行。”

“消費的多，肯定打折。”孫老板說：“對門不是弄了個會員卡，我這兒也可以有，你等着，下次來買東西就給你會員卡。”

“與時俱進，挺好。”有折扣總是好事兒。

告別了孫老板，林梧離開香燭店，看看天空，陰陰的，氣壓很低，悶熱潮濕，晚上應該會下雨。

搓搓手上的毛團子，林梧一點兒都不可惜地說：“今天晚上又是個沒有月亮的夜晚。”

小可愛淡定地任由林梧把自己搓得炸毛，外界無法改變，他就順意而為，并不強求，月亮嘛，總是會出來的。

時間不早了，林梧順路回去的時候就去烤肉店那兒吃了一碗量大料足的米粉，要的紅燒口味的，老板還送了一碗清湯讓他嘗嘗。咪了一口湯水，真的非常贊，裏面就放了一小戳的鹽，除此之外什麽調味料都沒有加，吃起來卻非常的鮮，撒上一把蔥花之後香味更甚，吃了一碗之後身體由內向外的熱了起來，驅趕走了潮濕，通體舒泰。

小可愛跟着林梧也吃了好幾口，現在整只鳥羽毛下濕漉漉的，張開了兩片翅膀正在散發熱量，腦袋上的呆毛汗濕地耷拉了下來，少了神氣，多了呆萌。

店老板看到小可愛，逗趣地說：“小夥子你這鳥很虛啊，出這麽多汗。”

林梧“唔”了一聲，“不是吧，他身體很好的，應該是鳥毛不散熱。”

小可愛：“……”

嚴肅的“啾啾”出聲，他這是不适應食物的燥熱，哪裏虛了！

···

從古玩一條街出來林梧就去了菜市場。

菜市場的名字叫做通源菜市，就在萬象樓的左側不遠處，隔着兩條馬路就是了。通源菜市場是整個西洲市最大的室內菜市場，一樓商鋪林立賣着各種辛香料和幹貨，絕大多數林梧叫不出名字；二樓賣着菜蔬，三樓是海鮮和肉類，四樓往上是大排檔、小吃鋪等等。很多人喜歡在樓下買了食材直接送到樓上去加工處理，現買現吃現做，吃的就是一個新鮮。

林梧裝了一肚子的羊肉粉，當然不是過來吃東西的，而是直接上了二樓買菜苗。深藏在民族血脈中的種田天賦讓華夏人在陽臺上、花壇內等等只要有點兒土，能夠種菜的地方發揮着自己的血脈熱情，所以到了春夏日溫度上升，各種菜蔬進入旺盛期的時候，菜市場就會賣菜苗，培育土包着根須就那麽賣。

林梧就認識茄子、青椒，其它的小苗苗是它們認識他、他不認識它們，太難為人了。

在老板的介紹下，林梧才把自己需要的小苗買全，還順道買了幾包種子，有生菜、香菜、韭菜的，看到出芽的生姜，林梧想着做菜會用到，索性連着生姜一起買了。

三大袋子手上拿，林梧哼哧哼哧走出了菜市場往家走。

通源菜市場是個很奇怪的建築，形狀像是個大的八卦，每一面對應着三根立柱，立柱上綁着粗麻繩，看起來很違和的裝飾物，因為此很多人說菜市場下面有東西。按照網上的分析，菜市口在古代的時候是行刑的地方，舊城改造之後就造了這麽一座大八卦用來鎮壓冤魂，免得冤魂作祟。

在以前，林梧對迷信說法嗤之以鼻，現在就不得不多想。

他看了看，發現自己目之所及的立柱不是按照八卦來分布的，那些麻繩看起來另有深意，像極了他在祖宗筆記裏看到過的一個鎮邪陣法，立柱就相當于陣基了。

“菜市場難道鎮壓着什麽不好的玩意兒？”因為有烤肉店老板的提醒，來到菜市場之後林梧就留了個心，果然就看到了與衆不同。

真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後，再看周圍的事物就難免多想了。

也許只是巧合呢……

“啾啾。”小可愛同樣不解，他見多識廣、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華夏大地廣袤無垠，的确有很多地方鎮壓着邪物，江上的龍橋石柱、道觀門前的立柱石碑、某市中心花壇下安息着地龍等等，如此種種卻并不包括西洲市菜市場。難道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又有了妖物橫行？

多想了，林梧和趙鳳鳴就和網絡上衆多的網友一樣多想了，菜市場根底裏什麽都沒有，不過是開發商迷信請了大師看過風水罷了。要是林梧站在高處俯瞰整個菜市場就會發現，根本就不是什麽鎮邪陣法，一切不過巧合，是個半吊子看過幾本書的大師亂作為而已。

林梧想不通，索性不再多想，盡快回家。

經過正對着菜市場門口的一個石墩子時林梧不免多看了幾眼，“這個石墩子放在這邊不方便吧，很容易磕到車子的，怎麽不弄掉？”

恰好綠燈了，這邊的綠燈時間特別短，只有十五秒，林梧來不及多想就趕着過馬路。而站在他肩膀上的小可愛轉身看着那個石墩若有所思。

回到萬象樓已經下午三點，過了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院子裏的地也幹爽了許多，林梧就帶着宅宅和馬愛雲一起種菜。彎腰種菜的時候林梧說：“萬象樓至少還缺兩名員工，正常人總要有一個，好接待普通凡人。還要個前臺，就一直守在門口。以後樓裏面住的人多了，我就開個食堂，工人就另外請，這到時候再說。宅宅。”

宅宅擡頭看向林梧。

林梧說：“哥哥現在有錢了，就繼續買裝修材料裝修房子，大門口做一個大理石的7字形吧臺，你什麽時候有功夫了做起來。”

宅宅點頭，“知道了哥哥，這個做起來很快的。”

在宅宅手中，裝修房子真的很快，就像是之前給林梧演示改造窗戶那樣，那些堅硬的建材到了他的手中如同最柔軟的橡皮泥，随意揉捏。種完菜宅宅就去忙活這個，在他這兒哥哥的要求就是最高要求，排在最前面的。

等最後把大理石鋪上，宅宅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做出了林梧想要的樣子。

林梧誇獎，“宅宅好棒。”

宅宅腼腆地笑了，真喜歡哥哥的誇獎。

“你們好，請問我來給龍神上香需要怎麽做？”

林梧看過去，是個瘦高個的男生，身上還穿着西洲市中學的校服，背上背着個單肩包，估計是放學了直接過來的。男生臉色不是很好，眼睛下面挂着兩團青黑，因為缺少睡眠眼皮變得浮腫耷拉着，裏面的眼球布滿了血絲。

林梧招待了他，男生自我介紹叫做龐笙笙，家就住在附近的高層裏，從半年前他就莫名其妙可以看到一些別人看不見的影子，起先是模模糊糊的，他還以為是錯覺。但最近這段時間他已經兩次在萬象樓旁邊看到了影影綽綽的鬼影，影子越來越清晰，他害怕極了，又不敢告訴父母，怕他們跟着擔心。在西洲市論壇發了帖子，有人建議他到樓內上柱香，他忐忑不安了大半天，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放學後就來了。

馬愛雲趁着人不注意送上了茶水。

龐笙笙拿過了桌子上的熱茶說：“謝謝。”

林梧，“……”這孩子是要好好上上香了，“現在大廳裏有幾個人？”

龐笙笙不明所以，不過老實回答了，“你我，他們兩個，一共四人。”

林梧頓了一下，一言難盡地說：“孩子，你真是來對地方了。”

給了龐笙笙線香讓他給龍爺上香之後，林梧讓他在大廳裏等等，他去去就來。出來時手上拿着一本線裝書，翻開之後邊看龐笙笙的面相邊對着書上記載的內容，奇也怪也，所有時運低的表現，龐笙笙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林梧：唔，難道是外強中幹……

小可愛變身趙鳳鳴壓住林梧：你說呢。

林梧：噓，我們悄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