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活死人暈倒了

林梧貼了告示出去, 時刻注意着的考生家長便相攜而來,來了之後就排隊燒香, 先燒完香的家長和林梧說話, 就喜歡和這種一看就是好孩子的人說話了。

“小林老板, 我可以天天過來燒香嗎?反正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做,就一家庭婦女, 随着高考日子的臨近,心裏面慌慌的, 打麻将輸了好幾百。”有個阿姨這麽說:“不敢和孩子多說話,就怕我的緊張情緒影響到孩子。被我影響了,他也緊張起來就不好了。我本來要去青龍觀的,太遠了, 天天來往不方便。”

“阿姨你盡管過來, 要是家裏面待着不舒服,覺得心裏慌,就到我這邊來坐坐, 我給大家提供茶水,大家聊聊天、互換一下照顧孩子的經驗,一天不就過去了。”林梧笑眯眯地說:“多敬香,龍爺高興着呢, 會更加保佑孩子的。”

林梧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好神棍哦。

“能經常來就好, 不知道為啥,站在萬象樓裏面, 我心裏面就踏實。小林啊,別怪阿姨說話直,以前這邊被叫做鬼樓,我是一點點都不敢靠近的,就怕糟了什麽黴運。”阿姨找到了人說話,臉上的笑意出現了、緊皺在一起的眉毛松開了,看着都年輕了好幾歲,“現在阿姨知道,那都是以訛傳訛,外面瞎說的。以後要是聽到有人诋毀萬象樓,阿姨就給你争辯,沒有進來看過的人別瞎比比。”

“謝謝阿姨。”就要自來水的宣傳,比林梧自己買水軍好多了。

又有其他人湊過來和林梧說差不多的話,林梧一一将家長送走之後,看着他們的背影,心裏面感慨良多。

“不知不覺扭轉了形象,又能夠獲得那麽多香火。”林梧成了叉腰梧“嚣張”地笑了起來,“我要把萬象樓的知名度提高到全華夏。”

趙鳳鳴莞爾,“加油。”

“一起努力。”林梧握着拳頭沖着天空揮拳頭,擠着眼睛看趙鳳鳴,見趙鳳鳴沒有啥反應,他小聲地催促,“來啊,一起,你的四千萬就當股份投入到萬象樓的建設當中,所有的租金你六我四,不準推拒。”

“好。”趙鳳鳴遲疑了一瞬,握着拳頭往天空的方向怼了兩下,“加油。”至于錢的事兒,他就不多說什麽了,反正林梧給他錢,他是不會要的,就以繼續投入到萬象樓的經營中為說辭推拒。

···

每天都有人來燒香,萬象樓看似好像走上了正軌,但林梧知道還萬萬不夠,他借的不過是高考的東風,借着家長們的急切心态罷了。想要長久的擁有香火,還必須多多努力。

有了錢之後他就找了水軍在網絡上發帖,在各種“評說華夏十大鬼樓”的帖子下面留言,力圖用大量的水軍給人營造出一種說“萬象樓是鬼樓”是胡說的印象。

一件事情說多了,假的會被說成真的,反之亦然。

“塗山先生早啊。”心血來潮出去晨跑回來的林梧看到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就下樓的塗山域,一頭長發毛毛躁躁的用發帶紮在腦後。塗山域已經在萬象樓開診所一個星期了,病人陸陸續續的有幾個,沒有林梧想象的門庭冷落。

因為相處了一段時間,林梧發現生活中的塗山域并沒有初見時的精致高端,他非常的接地氣,唔,這個說法還是比較客氣的,用“不修邊幅”來形容更加的貼切。在醫館裏坐診的時候的形象和現在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如果不是當代社會白大褂代表了醫生,估計這件制服他穿着都嫌累贅。

也進一步說明了,塗山域睡衣的款式還是很多的。

舒适的穿着,再來一壺水、一個平板,塗山域就可以屁股黏在椅子上坐上一天。

精致的美人形象在林梧的心目中徹底崩塌了,不過接地氣、充滿煙火氣的塗山域相處起來更不賴。

“早。”塗山域揮揮手,天生麗質的人就是蓬頭垢面也是好看的。與光鮮亮麗的外表比起來,塗山域更加關心一日三餐,“早晨吃什麽?”

林梧提了提手上拿着的大袋子,“油條,還有豆漿。”

塗山域伸出一根手指隔空點着林梧,口氣非常賤兮兮地說道:“豆漿喝多了,男生長咪咪喲。”

林梧:“……女生好像也不能夠多喝。”

“對呀,過猶不及,吃多了都不好。”塗山域跑了過來,從林梧提着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根胖乎乎的大油條,菜市場那邊的早餐店剛剛炸出來的油條,熱乎勁十足,吃起來非常脆。

新鮮炸出來的油條就是好吃,掰開來裏面氣孔很大,外殼脆得掉渣,最裏面的一條芯吃起來又帶着一點兒面和韌勁,牙齒咀嚼的口感層次豐富,用菜籽油炸的,還有着濃濃的油香。

吃着油條的塗山域犯嘀咕,“油條怎麽這麽大?”

“肯定放了東西的呀,我買的是無鉛油條,不過店老板開誠布公地說,他在裏面放了泡打粉。等等……”林梧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泡打粉裏面不就是含鉛?!”

“有不含鉛的泡打粉。”不做飯,但逛超市的塗山域知道這一點。

“哦。”林梧覺得自己漲知識了。

塗山域又補充說道:“不過含鉛的好像比無鉛的便宜,做出來的油條包子究竟含不含鉛,就要看老板的良心了。”

“偶爾一次吃吃不要緊的,豆漿也是。”林梧低頭瞄瞄自己胸,他上大學的時候接二連三地吃,還好,沒有一點小咪咪。

進了室內,豆漿的制作工序在外面完成,林梧從客廳移門那兒探頭看出去,看到趙鳳鳴在推磨,稠稠的豆漿順着凹槽緩緩流進了木桶裏,“豆漿還沒有好嗎?”

“早晨喝的豆漿已經拿過去煮了,這個過濾出來做豆腐。”趙鳳鳴回答林梧。

林梧說:“塗山先生說豆漿喝多了長咪咪。”

趙鳳鳴茫然,“長什麽?”

“長胸呀。”

趙鳳鳴:“……”

趙鳳鳴說:“過猶不及,吃什麽都要适量。”

“嗯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林梧幫忙和趙鳳鳴一起磨豆子、過濾稠豆漿,等把豆漿過濾出來,就是吃飯的時候了。早飯不僅僅有林梧買的油條,還有宅宅做的粢飯糕。粢飯糕做起來容易,但林梧看了步驟還挺多,虧得宅宅在網上看了一遍就會了。米飯裏面拌了鹽、蔥花和芝麻,做出來的粢飯糕嘗起來鹹香,外面的焦殼是林梧的最愛。

除了粢飯糕,還有昨天買的餃子蒸着吃,餃子不是速凍餃子,而是菜市場一樓有家餃子店裏面店老板阿姨親手包的,放在冰箱裏可以吃好久,是速凍餃子比不了的味道,大概是親手做的餃子有靈魂?

荠菜肉的大餃子,蒸着吃餡料裏面的肉皮凍化開,咬一口,裏面有一汪淺淺的汁水,沾着醋吃,味道很贊。

吃着吃着,聽到樓上有人大喊,“小林,小林,我老公暈倒了,他暈倒之前不讓我喊救護車。小林,現在我怎麽辦,該做什麽?”

最近天天都是陽光燦爛的好天氣,林梧他們的早飯也挪到了外面吃。聽到叫聲,林梧含着蒸餃擡頭看,見蔡媛媛在上面大喊着,為了引起林梧的注意力,從陽臺探出了大半個身子,看起來特別可怕。

林梧連忙站起來沖着她揮手,“進去進去,我馬上過來。”

嘴巴裏的蒸餃三下五除二吃掉,裏面的汁燙得林梧“嘶”了一下,他對塗山域說:“麻煩塗山先生和我走一趟。”

塗山域站了起來,醫生的職業素質現在體現了出來,雖然還是那身不修邊幅的摸樣,但收斂起了臉上輕快的笑容,顯得特別可靠。“好,走吧。”

林梧、趙鳳鳴還有塗山域上了樓,蔡媛媛早已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林梧連忙迎了上去,語無倫次地說:“阿湛為了個案子加班了好幾天,昨天案件有了重大突破,換換衣服、見見家人,他們今天早晨才散了回家休息。我、我說的不清不楚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蔡媛媛捂着頭,在林梧的安慰下做了兩個深呼吸,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之後繼續說:“阿湛回來和我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去洗澡,洗澡出來正吃着我做的早飯,他說自己頭暈,要暈倒,讓我不要叫救護車、不要送醫院。”

最親密的愛人莫名暈倒在自己跟前,還叮囑了一堆聽起來莫名其妙的事情,蔡媛媛心慌意亂,下意識地想到了林梧,就大聲喊着讓他上來。人在慌亂的時候就會做一些平時看起來特別蠢的事情,明明可以打電話給林梧的,蔡媛媛偏偏要從陽臺裏探出大半個身子喊。現在慢慢冷靜下來之後,她想着自己剛才的行為硬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扶着陽臺,就腳尖點着地,這要是摔下去了怎麽辦?

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她出事了,孩子怎麽辦。

咬着雙唇站在一邊看着塗山域檢查丈夫,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安慰自己說:阿湛身體很好,愛好運動,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不會有事的。

李光湛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幾近于無,臉色青白無血色,确切地說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色,就像是中毒了。

塗山域在李光湛的心髒位置、頸動脈上按了按,說了一聲:“有趣。”

林梧給他使眼色,讓他注意一下家屬的情緒,那聲“有趣”出來的瞬間,蔡媛媛的臉色就變得鐵青,沒有出聲完全是信得過林梧的表現,換作一般不理智的家屬,要來一場醫鬧了好不好。

說完了“有趣”的塗山域并沒有任何收斂,直接撕掉了李光湛上身的衣服,質量還算是可以的T恤在他手上就跟紙一樣,輕輕用力一撕就碎。塗山域的動作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正經大夫,像極了流氓。

“你幹什麽?”蔡媛媛的質問聲剛剛出口就被抽氣聲代替,“怎麽會這樣?”

塗山域按着李光湛身上的大大小小不一的斑點,分布在胸前,衣服一遮擋就看不見的那種,想來布料遮住的其它地方還有。

“有趣。”這一聲,誰都沒有心思再指責塗山域了。

“大夫,我老公身上的究竟是什麽?過敏還是血液上的疾病?”蔡媛媛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

靜下來和塗山域對話。

塗山域卻沒有回答蔡媛媛的問話,他問着周圍的人,“你們不覺得臭嗎?”

說實話,一進來林梧感覺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肉類腐敗發酸的令人無法愉快起來的味道。開始還以為李光湛和蔡媛媛家裏面有沒有扔掉的肉,因為時機不對,他就沒有說讓他們及時處理掉垃圾。

眼角餘光注意到李光湛身上的斑斑點點,林梧心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了趙鳳鳴和自己說過的,李光湛是活死人……

“有趣吧。”塗山域問蔡媛媛,“懷孕幾個月了?”

蔡媛媛不明白在診斷丈夫的大夫為什麽會問起孩子,腦海中瘋狂轉動起來,有些血液病需要至親的骨髓來治病,難道丈夫得的就是這種病?她腦袋一片空白地說:“六個月了。”

“哇!”塗山域驚呼,佩服地看向暈倒在地的李光湛,“身體活性竟然這麽強,太厲害了,壞成這樣了還能夠站起來。”

林梧:“……”這輛突然開起來的高速他竟然上去了,嗚嗚,他已經不是純潔的林梧了,是污污了。

“你老公沒事,我們把他搬下去,很快就能夠活蹦亂跳的上樓回家,你安心在家等着就好。”塗山域突然站起來說道:“對了,家裏面的味道你真的聞不到?”

蔡媛媛心頭跳了跳,喉嚨幹澀,嘴唇張張合合好幾次,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枕邊人的變化她又怎麽會發現不了,女人,特別是深愛丈夫的女人,丈夫有丁點兒不對勁都能夠立刻敏銳地感覺出來。

兩年前,李光湛的工作還在另一個城市的警隊。蔡媛媛清楚地記得,那是七月中旬的一天,天氣很熱很悶,午後的雲層低低的看起來随時會下雨,正在上班的她接到了丈夫的電話,匆匆地對她說要出個外勤,很快回來的。

但丈夫回來的并不快,丈夫的同事告訴她,在密林中追擊罪犯的他們走散了,丈夫現在生死不知。

焦急難安地等待了兩個月,最炎熱的季節過去了,秋季來臨,蔡媛媛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心悸,又是午後的一個電話,告訴她丈夫回來了。自此,她有了午後不能夠聽到電話聲音的怪癖,因為突然響起來的電話預示着又驚又喜,情緒波動太大了。

丈夫被找到了,毫發無傷,對自己失蹤兩個月的事情用了在山裏面迷路作為解釋。

後來,蔡媛媛發現丈夫再也不會在自己跟前裸(露)身體,夫妻生活很少很短,草草了事的李光湛一度讓蔡媛媛懷疑丈夫是不是在那次任務中受了傷。再後來,丈夫幾天才會刮一次胡子,大熱天不會冒汗,有時候半夜醒來,她發現丈夫沒有睡覺,而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身邊,睜着眼睛,毫無睡意。

無意間摸到過丈夫的胸口,硬實胸膛內的心髒跳動的速度特別特別慢。

從回憶中醒來,蔡媛媛問:“我老公究竟怎麽了?作為他唯一的親人,我有權知道他的身體情況。我感覺得出來,你們都知道他怎麽了,但就是不告訴我。”

“過敏,他應該回來之前吃過了油條,對泡打粉過敏。”

蔡媛媛:“……”

林梧&趙鳳鳴:“……”

這随口一說,聽起來就胡謅嘛。

塗山域給了一個一點兒說服力都沒用的回答,不雅地聳肩說:“病人個人的隐私,不經過他的同意我是不會說的,我是個有道德的醫生。”

蔡媛媛看向林梧,林梧抱歉地說:“對不起蔡姐。”

蔡媛媛把目光放在趙鳳鳴的身上,趙鳳鳴回以淡淡的眼神。她失望地跌坐在沙發上,無力地笑了起來,看向丈夫的眼神依然摯愛依舊,“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都是我愛的。你們搬下去吧,我在家裏面等着。”

李光湛身為一個一米八以上、體重一百五的壯漢,林梧的小身板肯定背不動,說要把人帶下去的塗山域這個時候沒啥動靜了,有擔當的男人趙鳳鳴上前正要将李光湛扛起來。塗山域卻伸手阻止,“年輕人不要急,我還沒有醞釀好。”

空氣被他“醞釀”了起來,托在李光湛的身下,李光湛漂浮在空中,塗山域拍拍手輕松地說:“這不就成了,小鳳凰啊,你是普通人當久了,忘記了最簡便的方法嗎?”

趙鳳鳴淡淡地說:“無法控風,火來了他就死定了。”

“忘記了,你這靈力就是霸道。”

在蔡媛媛的注視中,衆人離開,進入電梯後林梧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塗山先生,你這麽厲害(聽趙鳳鳴說是成精很久的九尾狐),一個控風的法咒怎麽醞釀了這麽長時間?”

“小孩子問這麽多幹什麽。”塗山域伸手拍了一下林梧的腦門,“乖,好奇心害死貓。”他是肯定不會說的,這等小法術太久沒有用,他竟然忘記了怎麽操控,差點兒出醜。

··

有了電梯就是方便,這要是扛着個人從十幾樓下來,兩條腿都要報廢了。把李光湛帶去了塗山域的診所,診所內布置得幹淨溫馨,前半是塗山域坐診的地方,靠牆放着一排擁有小抽屜的櫃子,和中藥店看到的櫃子一樣,裏面放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後半是診療的地方,用淺藍色的布簾子隔開,裏面放了一張小病床,靠牆的地方放着一排檔案櫃。

塗山域把李光湛放在了病床上,指使林梧在到門口放一張“今日休息”的牌子,免得有病人進來打擾。

林梧颠颠地去做了,回來時看到趙鳳鳴把李光湛扶着坐了起來,而塗山域拿着針在李光湛的背上紮。不是做針灸的銀針,林梧看那根又長又粗的針更像是媽媽們會用來訂被面的。紮進李光湛的肉體中約有兩個指頭的長度,再深點兒就可以直接在內髒上“跳舞”了。針紮進去約兩秒就抽了出來,抽出來後會緩慢地滲透出一點點的血滴,血液的顏色是醬色的紅,腐壞了很久的血液的顏色。随着針孔數量的變多,空氣中的味道也越來越難聞,林梧皺了皺鼻子,十分後悔沒有安裝空調,不然打開排風抽氣的功能,現在室內的味道會好很多。

林梧捂着鼻子,悶悶地問:“你們不覺得臭嗎?”

塗山域頭也不擡地說:“閉息,改靈氣循環。”

林梧:“……”假高人不會啊。

趙鳳鳴指導林梧,“畫一張龜息符,貼在自己的身上。”

林梧想要哭唧唧了,他只有燒符紙吃的份兒,像貼在身上的符都需要靈力催動才有作用,否則貼上去就是一張廢紙。

趙鳳鳴說:“你畫出來,我給你貼上。”

林梧笑了,輕快地答應,“好呀。”

沖着牆皮林梧對宅宅說:“宅宅,拿張符紙,還有把筆墨給我。”

話音一落,宅宅團團的臉就出現在了雪白的牆面上,他的手從牆上伸了出來,軟糯地說:“哥哥,給你。”這一幕簡直就是鬼片必備啊,要不是現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不然吓得夠嗆。

“謝謝宅宅。”

林梧畫符不需要任何醞釀,符紙鋪平了就可以畫。龜息符他已經學過了,知道結構走向,落筆後筆走龍蛇,不出一分鐘,一張符出來了。

塗山域看了全過程,說道:“不錯呀小家夥,于此道的天賦極佳。”

林梧不着痕跡地挺挺胸,口中謙虛地說:“一般一般,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

“那也挺一般,自己沒法用,和印刷機有什麽區別。”

林梧:“……”哎呦喂,紮心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挺起來的胸膛縮了回去,林梧讷讷地說:“我會努力練習,争取有朝一日能夠用我自己畫的符。”

塗山域終于分出個眼神看了看林梧,卻沒有說什麽,林梧被看得莫名其妙。

在趙鳳鳴的幫助下,林梧用上了龜息符,貼上去之後感覺很奇怪,他的鼻孔上像是蒙了一層薄膜,阻擋了空氣的進入,張開嘴巴要吸氣的時候亦是如此。可身體并不缺氧氣,難道是切換成了皮膚呼吸?

其中原理祖宗筆記上沒有記載,林梧也沒有問趙鳳鳴,所以不知道。

貼了龜息符聞不到腐敗的臭味了,林梧安靜地守在一旁,看着李光湛的後背被紮成了刺猬,一個又一個的血洞。

當塗山域紮了最後一個洞之後,李光湛悠悠醒轉,他成了活死人并不代表沒有痛覺,現在背上火燒火辣的疼。

作者有話要說:

林梧夢到自己長了咪咪,吓得醒過來。

林梧:趙大哥,我夢到自己長咪咪了。

塗山域湊過來:手感怎麽樣?

林梧看趙鳳鳴:我沒有自己摸……

塗山域問趙鳳鳴:手感怎麽樣?

趙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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