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恭的去處
陵越已知瞞不住屠蘇,只好将事情盡量的簡單化的告訴屠蘇。可屠蘇這個腦子,就算陵越已經将事情簡化的不能在簡化,他這麽一聽心裏還是難受的不得了。情緒一上來,屠蘇飛奔了跑離了膳堂。陵越在後面,怎麽喊也喊不住。
雖然焚寂劍已經交給屠蘇了,掌教真人和紫胤真人卻對屠蘇的事仍有争論。在掌教真人看來,屠蘇這次畢竟是傷了同門,陵越被他所傷,歐陽少恭也因他重傷,實在是不可不罰,可陵越這個受傷的和紅玉卻再三為屠蘇求情,屠蘇被焚寂控制,到底說他傷人并不是故意的,再說屠蘇這次也算是死裏逃生,再受罰,怕屠蘇身體支撐不住。
兩人正對這件事各持己見的時候。
“師尊!”屠蘇猛地闖進劍閣,直接跪在了紫胤的面前,“師尊,弟子有負師尊,犯下大錯,傷了師兄,請師尊和掌教真人責罰。”
紫胤也不接他的話,只是反問一句,“你誠心領罰?”
屠蘇頓時想起陵端說的那些話,想起上午練劍時的無力感,想到周圍的人一而再的因自己受傷,“弟子怕再傷人,弟子控制不了焚寂劍,更控制不了自己。”
紫胤哪會不知道知道屠蘇心裏的怕,也擔心目前以屠蘇的能力,無法掌控焚寂劍,“也罷。這天墉城,乃是天下清氣鼎盛之地,而後山禁地內更是彙聚了至純清氣,雖無法消弭屠蘇體內煞氣,卻可将其減緩抑制,既然屠蘇有心領罰,不如關入禁地,也算是責罰屠蘇,此次所犯下的過失,令他面壁思過,如何?”紫胤說出自己的想法,也要詢問掌教的意見。
看着掌教也同意的點了點頭,“傷與被傷的都是你的徒弟,罷了,就把屠蘇關入禁地,面壁三年。屠蘇,這三年你不準離開一步。”
屠蘇這老實的孩子,就這麽的領了罰,“多謝掌教真人!”
後山禁地
屠蘇沒有獨自離開劍閣,而是直接跟着紫胤真人來到了後山。雖然平日裏屠蘇多在後山練劍,可天墉城的後山,是何其之大。而這裏,又是天墉城的禁地,一洞穴之中,陰冷、滲骨。
屠蘇帶着焚寂,進了禁地就再沒出來。陵越在其後一路跟随,心裏雖是不忍,也沒法再去做任何改變。
紫胤真人在禁地之內再設結界,三年的時間,除了陵越沒有人能再進入這個結界,雖是面壁思過,卻也是屠蘇消除心魔的好時機。
少恭剛從洗劍池回到弟子房,就聽到其他弟子叽叽喳喳的說着這事,得知屠蘇被關禁地,匆匆趕來,卻眼睜睜地看着屠蘇被關進了禁地之中。目送了屠蘇進入禁地,少恭在原地待了許久,随後,少恭便離開,單獨去見了掌教真人。
誰也不知道少恭是怎麽和掌教真人談的,也不知道少恭是怎麽和陵越說的。
本以為要三年後才能再見少恭的屠蘇,在進入禁地後沒幾天,就再度見到了少恭。
Advertisement
少恭沒有穿着天墉城的弟子服,而是身着當時初到天墉城的一身黃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恐怕就是眼前的這位歐陽少恭了。
“你要走?”屠蘇驚訝的看着少恭,不知少恭怎麽會出現在禁地,但更讓他驚訝的是少恭居然要離開。
少恭簡單的做出解釋道,“是大師兄向掌教真人求情,才讓我來見你一面,與你告別。”
“為什麽,你不是還要學習起死回生之術嗎?”屠蘇不理解,少恭怎麽會突然就決定要離開。
“我放棄了,屠蘇。在天墉城根本就沒有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法術。修仙學藝,就是要絕情棄愛,而我活着的原因,就是我心中的執念,所以我必須離開。屠蘇,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還會見面,我希望到那時你已經不再受焚寂所控。”少恭雖是要離開,眼中的堅定任然不變。在少恭心中,早晚會再見的,百裏屠蘇。
雖然屠蘇與少恭相識時間不長,可屠蘇一直感覺他和少恭就好像已經認識多年的知己一般,少恭總可以輕易的看穿自己,“好,一定會有那麽一天的。”
屠蘇期待那麽一天,更渴望着那一天的到來。兩人雖然隔着結界,仍然不約而同的将手掌放在一起,這是關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約定,兩人都相信着、期待着這一天的到來。
少恭與屠蘇告別後,就拿着包袱離開了天墉城。
可當他真正下了山,看着眼前的河流山川,天地之大,竟沒有他歐陽少恭可以去的地方,琴川、衡山、還是蓬萊,歐陽少恭的家早已經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他也已經無處可去。
歐陽少恭臉上扯出一絲苦笑,真是不知道這種時候該不該為自己悲哀,偏偏就連這樣,還是有人不肯放過自己啊。
少恭早就感覺到有人就站在自己身後,不出聲,卻不代表歐陽少恭不會知道他是誰,“雷嚴壇主,別來無恙。”
“少恭既然已經離開了天墉城,何不到我青玉壇。你我合作,定能得到少恭你想要的東西。”雷嚴這人,之前若不是他,天墉城的事也不會出這麽多岔子。現在少恭剛下天墉城,雷嚴就出現,說沒安排人盯着,誰信啊。
少恭輕笑一聲,“多謝壇主美意,只是少恭還有事情要辦。”說着,少恭轉身就要離開。少恭的心中是不屑雷嚴的,只不過現在,若是要和雷嚴硬碰硬,少恭自己也知道,還不是時候,
雷嚴似乎料到少恭會這麽說,得意的臉色,無所謂的開口,“那位叫寂桐的老仆,少恭就不想見見她。”
雷嚴的話,成功的讓少恭停住了腳步,回身過來看着他。雷嚴會這麽說,難道是寂桐。。。少恭無法确定,卻也是知道雷嚴的為人,什麽事會幹不出。
“寂桐是少恭的家人,并非仆從。”
雷嚴的臉色,更加的得逞,“既然如此,少恭更應該随本座到青玉壇好好與她敘敘舊才對。”雷嚴居然以寂桐為要挾,不得不說,這場游戲越來越好玩了。
“那就有勞壇主了。”輕輕一拱手,游戲,正式開始。
少恭跟随雷嚴一路來到青玉壇,雷嚴一向詭計多端,雖然歐陽少恭并不在乎,但只是寂桐在他手上一天,少恭的心裏也就多一分牽挂。
少恭剛到青玉壇,就向雷嚴提出,“多謝壇主這段時間對寂桐的照拂,只是寂桐年邁,少恭心裏牽挂,既然少恭已到青玉壇,還是讓少恭自己照料的好。”
“這是自然,少恭到了我青玉壇,就安心在青玉壇,寂桐本座早已安排專人照顧,不是有事。少恭随本座趕路,想來已經乏了,還是早些休息吧。”雷嚴心機頗深,哪會輕易的放了寂桐,安排了仆從好好‘照顧’少恭,有寂桐在,他才不擔心少恭跑嘛。
少恭看着雷嚴的樣子,也不多說,挑着眉看雷嚴離開。待雷嚴走遠,少恭看着這一屋子被雷嚴安排來的人,就憑這些人。。。轉身就甩門進了雷嚴安排的房間。
少恭自進入房間後就再沒任何動靜,雷嚴所安排下的人,雖有監控之責,卻也不敢打擾了壇主親自去請來的客人。
從進了青玉壇,雷嚴就安排下了人監視對少恭的一舉一動。“歐陽少恭自從進了房間後,就再沒了任何動靜!”
“無礙,少恭既然想休息,就不要去打擾他,休息夠了自然會出來的。”雷嚴一心做着争霸天下的美夢,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更是可以不折手段。歐陽少恭是良才,雷嚴就可以使出一切辦法讓少恭為自己所用,自認為已經機關算盡,只怕最後,卻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當夜
早已和衣而睡的少恭突然睜開雙眼,一會兒之後,房外看守的弟子就三三兩兩的倒地睡着。
兩只小巧可愛的符鳥,一前一後的,在這夜色的遮掩之下,飛出青玉壇,往兩個不同的方向飛去。
這麽晚才行動,歐陽少恭趁着這夜色可不只是放出兩只符鳥那麽簡單。此前少恭就已來過青玉壇多次,大半夜的,避開青玉壇當值守夜的弟子,在這青玉壇內大肆游走,對少恭而言也不是什麽難事。
輕松解決掉幾個擋路的家夥,直接往那守衛最多的地方走去,青玉壇的丹藥、藏書歐陽少恭才不會稀罕,若不是少恭放心不下寂桐,雷嚴又不肯交人,少恭也不用大半夜不睡覺,做這翻牆入室的事,不管雷嚴怎樣,至少目前歐陽少恭要親自确認桐姨的身體才可以放心。青玉壇除了那藏丹閣,能在這偏僻的地方布下這麽多弟子,除了桐姨,難不成雷嚴又發現了什麽稀世的寶貝。
少恭也不躲避了,直接推門而入,“誰!”
聽到這聲頗為沙啞的聲音,少恭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少恭輕聲說道,“桐姨,是我。”
“少恭,”寂桐看見少恭也不驚訝,陪了他這麽多年,寂桐對少恭的行事還是能猜出幾分的。
少恭推門進房,“桐姨,你的身體怎麽樣,可還有哪不舒服?”說着就抓起桐姨的手把脈。
桐姨也不阻攔,“我身體沒事。”桐姨雖然年歲已高,好在尚且硬朗。
少恭診完脈也放下心來,“我已經到了這青玉壇,你且在這暫住幾天,過些日子我就來接你。”
“少恭,你不用擔心我,雷嚴的為人,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不同于少恭的淡定,桐姨對雷嚴這人可是多有防範。
“放心,你好好休息,我現在不便多待,先走了。”而對少恭而言,雷嚴的手段不過是自己玩剩下的把戲,況且有他在,自己倒是能省力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大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