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現身青玉壇
青玉壇
天已是大亮,少恭一大清早就來了煉丹房中,煉藥或是其他,誰又能管的了他。少恭一襲青色的長衫坐在房中,正仔細對比着藥量的成分。
素錦悄然走進,輕聲對着少恭,“公子。”
少恭聽着聲音一回頭,就見素錦巧笑倩兮的站在門邊,“素錦,你怎麽來了?”
聲音仍是柔柔的,只是敲不進少恭的心,“壇主來問,說是要發給山下百姓的丹藥不知煉制好了沒?”
雷嚴?
素錦一句話,也讓少恭心中有了計較,這話中的信息可是不少,只是少恭一點兒也不在意,“等會兒,我親自給壇主送去。素錦,壇主的話,怎麽會是你來傳的?”
這麽一問,倒是把素錦給問住了,“是。。。是壇主差人到院裏來問,素錦,恰好給碰上了。”素錦偷偷看一眼少恭,發現少恭根本就沒有看向自己。
少恭并不在乎素錦回答他的是什麽,“好,素錦你就先回去吧。”将藥量比對好,又專注于丹藥之上。
“是,素錦告退。”看着少恭的不在意,素錦眼中劃過一絲不甘心,總有一天,你會用正眼看我的。
素錦走遠後,少恭慢慢從丹爐前轉過身,将視線慢慢移到丹爐邊一瓶瓶早已煉成的丹藥,随手拿起桌上一瓶,勾起嘴角,收入懷中,出了丹房,往青玉壇主樓走去。
青玉壇大殿
“壇主,這是之前壇主吩咐,我給百姓煉制的丹藥。”少恭将丹藥交予雷嚴,看着雷嚴派人将丹藥拿去山下分發。
少恭繼續的說着,“壇主對山下百姓可真是仁厚,還特地派人去少恭住處詢問這丹藥的進展。”
雷嚴一聽這話,眼珠一轉,“青玉壇為百姓謀福利,自是無可厚非的。”
少恭此時的笑不過是一種面具,繼續的接着雷嚴的話,“如此,丹藥既已分發出去了,少恭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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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這還未走出大門,“壇主!”一名青玉壇弟子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還帶着些許狼狽。
看着弟子的樣子,雷嚴大喊呵斥道,“慌慌張張的,怎麽了?”
弟子明顯還沒緩下勁來,仍是結結巴巴的說着,“有人,有人要擅闖青玉壇。”
“什麽!”雷嚴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的,“膽子不小啊,去看看。”
少恭不想和雷嚴多待,卻也不能錯過了好戲。跟着雷嚴還沒到青玉壇大門之前,就看到了一抹紫色的身影站于大門之前,青玉壇弟子圍在四周,卻不敢貿然出手。
“誰敢在我青玉壇撒野!”一壇之主哪裏會容得他人挑釁,還沒見到人,就出手沖了出去。
一拳直沖着悠然面門而去,一陣柔風化盡拳力,“雷壇主,人都不看就直接出手,不太好吧。”
這聲音,雷嚴倒是認得。
“悠然姑娘闖我青玉壇,打傷我門人,不知是何意。”雷嚴攻擊不成,見了人,嘴上的便宜還是要的。
“悠然法力不濟,無意傷人。不過壇主的這幾位弟子,倒是還真是擋不住我。壇主還是好好地尋問清楚,以免傷了大家和氣不是。”這說到嘴皮子,悠然或許說不過少恭,不過雷嚴,她可絲毫不會在這上邊讓他。
“這是自然,”雷嚴知道這女子常年跟在少恭身邊,天墉城一事還幫了大忙,卻不知悠然的真實實力,不敢貿然行動,“既然是誤會,悠然姑娘到我青玉壇就是客,不如進去說話。”
雷嚴一個側身,帶着悠然往青玉壇大堂裏走。悠然跟在雷嚴身後,眼神早看到了那個青衣男子,相顧無言,擦身而過。
歐陽少恭看着悠然走遠的背影,心中某種莫名的滋味湧上心頭,說不出是苦是甜,這是少恭第二次看到悠然走遠的身影,而上一次正是這那個月色下的小屋。不知為什麽,看到這樣的身影,心裏會莫名的痛,總有那麽一種好似被壓抑着得情緒就要湧上來。
“你怎麽會來?”看着悠然與雷嚴談完,走出大堂,少恭也不管身邊還有其他弟子在,一句話脫口而出。
悠然也不回身,“我來的原因,你不知道嗎?”說完就随着他人離開了。
“少恭,”少恭遲遲不回,桐姨實在放心不下,不管少恭曾經再三強調,跑來這主樓大堂一看,只見少恭呆呆的站在大堂之外,大門之中的場景模糊不清。桐姨走近了,少恭也沒有發現,直到悠然跟着青玉壇弟子從大堂之內走了出來。“剛才,是,悠然。。。”
“恩,桐姨,我們回去吧。”衣帶飄飄,少恭回身就走。知與不知,又能改變些什麽。
桐姨跟在少恭之後,對少恭的态度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悠然的出來,令桐姨也是大為吃驚,她曾聽少恭提起過悠然在天墉城被焚寂所傷的事,雖然心知只要少恭在這青玉壇一天,終有一天悠然必會來此,卻也沒成想,來的竟如此之快。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少恭對月孤飲,撫琴問心,為什麽,我的心竟然開始動搖了,巽芳,我的巽芳。此時少恭或許是人醉了,或許是心醉了,巽芳好像就出現在了少恭的眼前,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巽芳,巽芳。”少恭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巽芳,我的巽芳,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不是你的巽芳。”這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悠然不似平日穿着紫衣,反而換上了一身多年未穿的白衫。
待少恭定睛一看,“悠然,”快速的往後退了兩步。“怎麽是你。”
悠然看着少恭的動作,也不做聲,好像回答少恭的問題一般,“聽到你的琴聲,便想過來看看。”
“悠然,我。。。”
少恭的欲言又止,悠然也不想多聽,“桐姨身體還好嗎?”
少恭開口,回着悠然的問題,“沒什麽大礙。”
明明想見,相見卻又無言。
最後還是悠然先開了口,“我,就是來看看你現在好不好。”
“悠然,你聽我說。”少恭的話,仍是要說出來,卻被悠然打斷。
“沒什麽可說的。少恭,我們還是可以向以前一樣的吧。”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悠然又怎麽會不知道,不想去聽少恭的話,因為不知道他到底會說些什麽。眼前的歐陽少恭早已不是當年的長琴,沒有辦法相守一生,那就讓我看着你幸福吧。
“悠然,”一樣嗎。。。悠然的話反倒讓少恭的心一震,少恭想說又不知該說些什麽的話,一樣,就一樣吧。眉宇之間淡淡一笑,可這笑中的意味卻讓人猜也猜不透,“當然,我們一直不都是這樣的嘛。”
話中的意味也不知悠然有何體味,淡淡的一笑,“少恭,我陪你喝一杯怎樣?”
悠然眼眸之中的那個青衫男子,眼中同樣倒映着自己的樣子。
長夜漫漫,少恭與悠然以酒為伴,撫琴弄笛,奏樂之聲時時響起,喝的暢快,人心自然地也就醉了。不管是悠然,還是少恭,有時候讓自己醉了或許才是最快樂的,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可以回到那個他們心中最快樂的地方。
一夜過去,少恭與悠然竟就這樣長亭之中雙雙醉倒,以天為被的在長亭中醉宿了一夜,少恭醉倒在地上倚着琴臺就這麽熟睡着,悠然頭枕在少恭大腿之上,玉笛與古琴散落在兩人的身旁。微風拂面,兩人衣袂飄動,仍依舊熟睡着。
少恭所住院中,桐姨與素錦準備好了早膳等着少恭,偏偏久等之人此刻正沉于暈睡之中。以少恭的個性決不會到此時還不起床,素錦等待已久,忍不住地去往少恭房前。
“公子,公子,”素錦在門外叫喊着,可房中始終沒有一絲回應,“公子,你起了嗎?早膳已經準備好了,公子。”
“素錦。”桐姨看着素錦往少恭房裏走來,也不禁的跟了過來,桐姨知道昨日悠然來的事,少恭的态度讓她琢磨不清,自己一直希望少恭放下,可一旦少恭真的放下了,那自己又該做出如何選擇。
桐姨的心裏翻滾煎熬,左思右想,伸手推開了少恭的房門。素錦見桐姨推門,随即便往房內走去,可屋內一片空蕩,根本就沒有少恭的身影,床上也沒有絲毫睡過的痕跡。
素錦與桐姨見此情況,兩人雖平日裏不對頭,也不約而同的外出四處尋找少恭的身影。
沒走出多遠,兩人就看到亭內的一片狼藉,隐約看到少恭倚着琴臺熟睡,走近更是看到亭內竟還有一人,而這人竟頭枕着少恭就這麽熟睡着。
素錦并不知這女子是誰,看到這番場景,眼中怒火平生,幾乎是要撕碎了手中的絹帕。而桐姨見此,眼中的光芒頓時失了幾分,自己放不下。看着少恭這些年為了巽芳四處奔波,桐姨雖然不忍少恭如此,可在心底或許還是有那麽一絲的幸喜,至少這一切都證明着少恭始終都是愛着她一人的。
桐姨看着二人久久無言,自己一直希望少恭可以放下自己,甚至希望少恭可以接受另一個人。可現在,自己為什麽會那麽難受。
這些年,悠然對少恭的付出,桐姨不是不知道,她更是知道悠然對少恭的感情絕不會少于自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更加害怕嗎,少恭一旦對悠然動了心,那麽巽芳又該變成什麽樣子。
桐姨看着這二人的樣子,‘少恭,巽芳希望你放下,也希望你身邊可以有一個陪你到老的女子。可是,對不起,巽芳可以接受任何一個女子,只是,悠然,不行。她的感情太強烈,巽芳怕,一旦她走進了你的內心,在你的心裏,巽芳就再沒有一絲的空間存在這了。’
桐姨心中如此暗想着,不願在看着這樣的場景,一言不發的默默轉身離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柚子想說,小夥伴們都去哪了!!!!
為毛沒有人來給柚子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