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決戰前夕

悠然又一次來到了西王母的宮殿,這一次的她熟門熟路的直接往大殿上走去,還是空無一人的地方,看來她早已經算到了悠然會來。

西王母從宮殿深處緩緩走出,“這段日子,你過得應該不錯吧。”

悠然客套的回着,“謝西王母關心,還算可以。”對于西王母會知道她的動向的事,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歐陽少恭對你回了頭,你還想把命搭在我這兒?”西王母淺笑着走進悠然,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等到了歐陽少恭‘良心發現’。

算來,悠然能和少恭成事兒,西王母也算是這背後的一個推手了。不過,悠然可是一點兒也不感激她的這麽一推,“我會不會出事,悠然自有分寸,不勞西王母挂念。”

“好。”西王母也不客氣,盯着悠然上下的看着,“既然如此,我可就動手了。”

“我的東西呢?西王母不是想耍賴吧。”悠然對眼前這個人,一點兒的信任都沒有。

“果然精明。”西王母大笑着,拍手示意。不久,就有侍女端着東西從裏走出。

西王母伸手拿起那東西,舉在了悠然的面前,“東西在這兒,可以開始了吧。”說着,西王母揮手,示意侍女離開。

悠然将東西拿起,細細端詳着手裏的東西,“請。”

西王母輕輕一笑,将周遭的靈力彙集起來,悠然看着她的動作,也慢慢開始運轉着自己體內所有的靈力。

很快,西王母手中擁有的,不再是那缺了角的冰淩,一塊完完整整的冰淩呈現在她眼前,美麗的六邊形,好似一片雪花,卻泛着微光。西王母得意的笑着,悠然的模樣就沒有那麽好了。她的臉色比起上一次還要慘白,努力的讓自己站着,卻還是摔倒在了地上,最後失去了自覺,可就是這樣,悠然的手仍是死死的抓着那東西不肯放手。

面對倒地的悠然,西王母可沒那麽的好心。可她沒有,有人有。

西王母對着空曠無人的大殿說着,“躲夠了,可以出來了吧。”話音剛落,就有一人從殿後閃出了身形。

人影向着西王母一拱手,“謝西王母幫我隐匿。”那熟悉的紅色,除了龍炎還能是誰。

西王母朝着龍炎一揮袖,說道,“我得罪不起你。可你也別太過分了。人我不會動,你帶走吧。”

龍炎對着西王母也不多說,将悠然打橫抱起就要離開,又被西王母突然的話給攔住了,“龍四太子,當日她從我這兒求了那忘憂水給你,可現在看來,你應該沒有服用。我看你一片深情,也就給你指條明路。那忘憂水,既然你沒喝,倒不如給她喝了。忘卻前愁,你更有機會不是嗎。”

“謝西王母好意,龍炎自有分寸。”龍炎頭都沒回的,就離開了。

其實龍炎心裏清楚,西王母得罪不起的,不是他,而是整個龍族。而她所謂的明路,龍炎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只是這樣,他做不出來,悠然等了這麽多年才等來的歐陽少恭,他怎麽狠得下心将他從她身邊永遠的抽離。他肯放手,假意喝了那忘憂水,為的就是讓悠然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尋找自己的幸福。這個女子說白了就是他的軟肋,輕輕一觸就會痛,所以,任何可能會傷到她的事兒,他為她擋去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下手去做。

龍炎帶着悠然沒有去青玉壇,而是去了天山。她現在很虛落,龍窟是不能再去了,唯有去天山他才可以放心,有白白照顧,他才可以安心離開。

一字一句,龍炎對着白白說了很久,什麽要交代的,要注意的,他反反複複的說了很多遍,再三确認了悠然沒事,龍炎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還好,這個笨女人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那朵沙漠之花沒有白費,也沒枉費他向母親去要來那個能維持原貌用千年原木制成了寶盒。

天山上是溫情,青玉壇是柔情,那麽屠蘇和晴雪他們,就是疑惑慢慢解了。

蘭生和襄鈴先行到了青玉壇腳下,聽着村名說着歐陽大夫是如何如何的好,蘭生氣憤的就要上前去辯論。那個殺了他二姐的人,妄他曾經也以為那人是真的那麽的美好,還想着要把自己二姐和少恭撮合,二姐還對他一片的深情。他不能讓這些百姓被歐陽少恭那副人面獸心的外表所蒙蔽。上前就是大段大段的詞要來辯說,可他說的,在這青玉壇的腳下哪裏會有人信。有些氣急的村民,甚至拿起了掃把掃帚就要把蘭生和襄鈴趕出村子。好在氣急的不過是幾人,大部分的村民雖是氣着,也不至于下手趕人,還是讓蘭生和襄鈴留在了村子裏。

而屠蘇則是跟着晴雪,去了那個他一直不願意去的幽都,為的,是找到少恭會這麽做的原因。他想知道,他一直那麽信任這個一個人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變成這樣。而結果,不知道令不令他滿意。只知道,從幽都出來,屠蘇就一人回了天墉城,那天的天墉城注定會有一個不眠之夜。而後,離開的屠蘇,只帶走了一把焚寂和一身的煞氣。

至于千觞和少恭,勝券在握的他們趁着這幾日,将玉衡懸于衡山之上,又将所有上山的路封死,把整個青玉壇布置成了一個機關重重的必經之路。

那夜,少恭與千觞把酒對月,好不痛快。

天山之上,悠然漸漸蘇醒,稍有動作,就有一東西一拱一拱的頂着自己的手臂。悠然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白白。再一觀望,自己竟是回到了天山。

悠然擡手捋着白白的毛發,“白白,我是怎麽回來的?”

“我從山洞出來,就見你躺在外面了。”白白也不看悠然,沒好氣的說着。如果不是龍炎再三交代,它真想掰開這女人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麽。龍炎那麽好的人不要,偏偏看上了歐陽少恭。他最後離開時的一字字一句句,它一只豹子都快要流淚了,可它還不能讓悠然知道這一切。

悠然細細一想,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手上空空如也,猛地一下坐起身來,所有的神經都瞬間緊繃了起來,“白白,你看到我手上的那件東西了嗎!”

說起這個,悠然就是暈了都還握的死死的。龍炎将她帶回來後,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和白白一同将那東西從悠然手上掰下。

白白看着悠然如此的緊張,搖着尾巴,轉身在屋子裏晃悠。見悠然實在是急的不行了,也慢悠悠的開口,“找到了,你就會馬上離開了是嗎?”

聽到白白的話,悠然一顆吊着的心才算是墜了地,面對白白的小脾氣,悠然唯有盡力安撫。白白修煉的年頭不小,在悠然離開後,孤身守着天山,若不是當年的傷,白白只怕現在也是一枚風流英俊的美男子。可事實上,白白守着天山不假,可在它修行的數年間,它也從未離開個天山,身邊能接觸到的,只有悠然,還有當年悠然帶回天山的太子長琴,以及之後那紅衣飄飄的龍炎。

悠然的語氣很是堅定,“我現在必須離開,少恭在等我。”

白白剛被安撫下的情緒又向火一般的開始往外冒,“你的冰淩為什麽不見了。”

“……冰淩是可以再修煉的,丢了就丢了吧。”對此,悠然不知怎麽有點了心虛。

“因為歐陽少恭!”

悠然輕輕的搖着頭,“是因為我自己。”面對白白,悠然總是能說一起她從不與他人說的話,“我知道,龍炎很好,你也一直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在一起有什麽困難,難的是感情。我不愛他,和他在一起只會帶給他傷害。我欠他的夠多的了,不能在這麽去傷他了。這段時間在外面發生了很多事兒,我是丢了冰淩,可我覺得值得。給龍炎一條路,也給我自己一條路。至于我欠他,下輩子再還吧。”

可就算是這樣,白白的語氣還是很不好,“你覺得他聽到這些會更好過嗎。”

“不會。可如果真的有下輩子,但願我能先碰上他,大不了,我追他好了。”興許語氣有些打笑,可悠然說的真的是真心話。

白白得不到它要的結果,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悠然的決定。遲了好一會兒,才将它藏起的那東西掏出,遞給了悠然,“這次離開,你要好好的。”說到這兒,白白都快哭紅了眼睛,“就算不回來也沒關系,一定要好好保重。”

那麽多年的陪伴與等待,終是化成了一句多保重。“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悠然将東西接過,鄭重的許下承諾。

藍天白雪,在她的身後連成了一片。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

作者有話要說: 丫丫丫,要打仗啦~~~

是要HE還是BE呢?(⊙ω⊙)柚子也不知道,按照文風走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