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突然發燒

姜慕言想起那天樓梯口的事, 又想起程見梨告訴她的那些過去,板起臉:“我也覺得他非常惡心。”

許映禾說:“這種人不知道怎麽混進鴻川七中的,我聽說他是農村來的, 可他穿着打扮不像是窮人。”

姜慕言知道張斯元是家裏的獨子, 而且程見梨他爸裏外不分,天天給他這個侄子送錢, 寧願花九萬塊把張斯元送進鴻川七中,也不願意給程見梨生活費。

張斯元過得要比程見梨好太多,吃穿用度都非常講究, 再說程見梨的舅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指不定從哪兒能搞到錢。

姜慕言說:“別聊這個人了, 提起他, 我覺得自己的感冒都加重了。”

說完,又打了兩個噴嚏。

許映禾說:“可是你為什麽在樓梯口跟他吵架?我聽說唐譽都準備幫你打架了。”

程見梨的事是她自己的私事, 沒經過允許,姜慕言不會告訴別人, 于是她說:“沒什麽, 就是看不慣他欺負同學……你別管了。”

許映禾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兩人走進教學樓,就突然聽見廣播開始通知:“所有同學請注意, 所有同學請注意,本周四迎來高三首次月考,考試具體時間由班主任另行通知, 在這裏我們真誠祝願各位同學考出好成績。”

“同時我們也提醒各位同學, 不要作弊, 誠信考試,根據教務處通知, 本次考試參與作弊的同學,都将一并嚴肅處理,給予處分并且記入檔案,請各位同學認真對待這場考試。”

姜慕言聽到廣播,說:“這場考試感覺好重要的樣子。”

“肯定,畢竟是高三的第一次月考,”許映禾說,“而且上周數學小測,抓了十幾個作弊的學生,這都算教學事故了。”

“反正我肯定不會作弊,這種自欺欺人的事情有什麽好做的,”姜慕言無所謂地說,“對了,周四考試的話,不就是後天?”

許映禾點頭:“到時候每個人會發一個準考證,你可別弄丢了。”

姜慕言自信地說:“放心,我肯定會好好保管,這次你就看我的考試成績吧。”

許映禾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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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上樓梯,姜慕言眼尖,一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興高采烈地喊:“小程老師!”

程見梨轉頭,看見樓梯下面的姜慕言和許映禾。

她記得許映禾,之前在酒吧的時候,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冷淡,唯獨對姜慕言和羅佳佳有種不易察覺的親近。

“我先走啦,改天聊!”姜慕言和許映禾打過招呼,便迅速跑到程見梨身邊,“小程老師,早上好啊。”

程見梨平靜地說:“早,”又蹙眉問,“你怎麽戴着口罩?”

姜慕言的鼻音聽起來很不舒服:“家庭醫生說我的感冒更嚴重了,讓我戴着口罩上學。”

程見梨說:“我就知道你的感冒還沒好,上次逞強說好了,其實一x直都沒好吧?”

姜慕言确實嗓子和腦袋都不舒服,說起話也有一種幹澀的嘶啞感:“因為我不想錯過老師畫重點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想見你!”

程見梨:“……你是真的不怕把感冒傳染給我嗎?”

姜慕言:“……”

差點忘了這茬!

“算了,要傳染早就傳染了,估計我抵抗力強,沒什麽事,”程見梨轉頭,“但是你的身體比考試重要多了,這只是一次小月考,就算考不好或者沒考上都沒什麽要緊的,等會兒你堅持不住了就給劉叔打電話,讓他接你回去。”

姜慕言聽到程見梨責備的語氣帶了幾絲關心,不禁老老實實地點頭:“好的小程老師。”

程見梨說:“走吧,先回班。”

姜慕言跟随程見梨往前走:“小程老師,你這次應該又是全年級第一吧,我聽說你從高一開始就是年級第一,已經連續兩年了。”

程見梨說起成績也很坦然:“嗯,一直都是。”

姜慕言說:“那你這次有沒有信心啊?”

程見梨說:“有,月考很簡單。”

姜慕言很喜歡看程見梨自信的樣子,她知道程見梨其實一直都是個很柔軟和堅強的人,對于學習這件事程見梨的态度非常認真,不然穿書前也不會在科研所工作了。

兩人回到班級,姜慕言本來想在學校完完整整地度過一天的,可惜事與願違,她堅持了兩節課,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又昏又沉,額頭滾燙,鼻塞嚴重,整個人非常不舒服,從物理課開始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章雯察覺出姜慕言不對勁,立刻把她帶去辦公室量體溫,結果居然發現她快燒到三十九攝氏度。

章雯說:“姜慕言,你發燒很嚴重,我給你家長打電話,你待在老師這裏別走。”

姜慕言應該是突然發燒的,她趴在章雯的辦公桌上,整個人燒到面頰通紅,連脖頸都是紅的。

大概過了十分鐘,姜淮就匆匆闖進辦公室,身邊還跟着神色焦慮的劉叔。

“章老師,我女兒怎麽樣了?”姜淮把眼鏡拿下來,抽出口袋巾,随意地擦了兩下金框,看得出來他鼻梁泌出來一層細細的汗珠,整個人都很焦躁。

“姜慕言在那趴着,您先把她帶去醫院吧。”章雯也知道姜淮,因為姜淮的照片總是出現在各類報紙上,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精明冷靜的男人。

“好,謝謝你,章老師,”姜淮看到章雯後面的姜慕言,他迅速走過去,不由分說地将她打橫抱起來,“慕言,我們先別上課了,去醫院。”

姜慕言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爸?你怎麽來了。”

“董事長接到電話就來了,大小姐您還好吧?”劉叔緊張地問。

姜慕言勉強回應:“我還好……就是突然發燒,感覺頭很痛。”

姜淮安撫她:“沒事,爸爸送你去醫院。”

姜慕言委屈地“哦”了一聲,然後又昏睡過去。

劉叔開車去私人醫院,姜淮坐在副駕松了松領帶,問劉叔:“慕言最近很累嗎,我怎麽覺得她一臉疲憊的樣子。”

姜慕言正躺在後車座睡覺,呼吸沉重,身上蓋了條柔軟的毛毯。

劉叔說:“大小姐最近學習太認真了,估計是為了月考的事……董事長您這段時間和夫人出差,還不知道大小姐特別用功,和小程老師相處得也很好。”

姜淮放松下來:“那就行,我還以為她在學校受欺負了,沒有就好。”

劉叔說:“其實大小姐前幾天就開始感冒了,她一直鬧着要去學校,所以才越來越嚴重的。”

姜淮說:“沒事,小孩子只要不是什麽大病,偶爾發燒感冒一次也沒關系。”

劉叔說:“可是夫人肯定會擔心的吧。”

姜淮說:“那倒是,她已經在醫院等着了。”

到了私人醫院,經過醫生診斷,姜慕言需要打兩天點滴,還要觀察這究竟是分化前的高燒還是普通發燒。

醫生推了推眼鏡:“大小姐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燒的?”

劉叔回答:“去學校三個小時以後吧,但是他們學校只有一個人分化了,所以應該不太可能是分化的前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醫生在紙板上記錄情況,“還是留在這觀察一下,這幾天給學校請個假,別去了……然後家裏準備一些alpha抑制劑,免得大小姐初次分化進入易感期會很難受。”

林舒看着姜慕言的睡顏很溫柔,她握着姜慕言的手:“好的,謝謝醫生。”

明明快進入秋天了,可天氣依舊炎熱,下午六七點差不多是放學時間,不少同學打着遮陽傘結伴離開學校。

張斯元和肖磊勾肩搭背地走出校門,身邊還跟着兩個身高很矮的同學。

張斯元已經完全融入4班,甚至還收了兩個小弟,肖磊這段時間因為留校察看的事心情很不好,任課老師和家長都對他也沒有好臉色。

尤其是他家長總讓他去給程見梨道歉,好撤銷處分,可是肖磊看見程見梨的臉就窩火。

道歉?

根本不可能!

小弟A說:“肖哥,今天我不能陪你們了。”

肖磊斜睨他一眼,他家裏有點小錢,在4班還是挺有話語權的,而且他這個人看起來特別不好惹,身上背了處分就更肆無忌憚了,反正破罐子破壞,誰都拿他沒辦法。

肖磊問:“你幹什麽去?”

小弟A說:“這不後天就要月考了,我考不好我爸媽一定要罵死我,我想趕緊回去複習……”

張斯元接話:“就你那成績,複習成什麽樣都沒用。”

小弟A漲紅了臉:“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小弟B說:“幹嗎複習,直接作弊不香嗎?”

“不能作弊!”小弟A瞬間瞪大眼睛,“你們沒聽到這次教務處通知嗎,只要作弊都會被記檔案和給處分,以前哪這麽嚴格過,要是真記檔案,我們以後還怎麽考大學?”

說完,他突然意識到肖磊被記了檔案,立刻緊緊閉上嘴巴。

肖磊聽到後,頓時來了火:“我考不上大學,程見梨也別他媽想考!如果不是她,我會被記檔案?!”

張斯元說:“程見梨本來連高中都上不了,應該早早進廠打工的,誰知她竟敢反抗我們全家來這裏上學,她就一窮命,還想着飛上枝頭當鳳凰!”

“不行,”肖磊又咬牙切齒地說,“一想到我被記檔案,但程見梨卻什麽事都沒有,我心裏就不痛快!”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張斯元攬住肖磊的肩膀。

肖磊問:“什麽主意?”

“剛剛他提醒我的。”張斯元不懷好意地看向小弟A。

小弟A打了個冷戰。

“這次考試不是說作弊的要記檔案嗎,”張斯元說,“我記得準考證發下來,你跟程見梨是同一個考場,而且距離還挺近的吧?”

肖磊在電腦上看過考場分布圖,的确他和程見梨在同考場,甚至兩人的座位只隔了一個過道的距離。

“到時候讓程見梨給你抄卷子,然後你故意露出馬腳被監考老師發現,”張斯元說,“橫豎你已經被記檔案了,可是程見梨沒有,這下全校都會知道程見梨參與作弊,肯定會懷疑她的人品。”

肖磊嗤之以鼻:“你說得倒輕松,你見過程見梨跟我們說話嗎?怎麽可能給我抄卷子!”

“這次考試不管是作弊的同學,還是幫助作弊的同學都要一起處理,你到時候一個紙條扔過去,咬死說你跟程見梨商量好了,她答應給你傳答案,”張斯元出主意,“而且你跟我關系好,程見梨還是我的表妹,她幫你不是很自然的事?人證物證具在,程見梨有口難辯,老師肯定會處理的。”

小弟A聽後,震驚道:“這、這也太狠了吧,萬一程見梨真被記檔案了,豈不是毀了她的學業生涯?”

張斯元怒瞪:“難道你肖哥的學業生涯就沒被程見梨毀掉?程見梨如果老老實實去教務處幫肖磊撤銷處分,那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小弟B小聲地說:“可那件事的确是肖哥有錯在先……”

“閉嘴,”肖磊撓了一把刺刺的短頭發,煩躁道,“程見梨以為自己當個學習委員了不起,老子這回讓她好看!”

“你們兩個,不準說出去!”肖磊轉頭惡狠狠地警告他們,“聽到沒有?!”

小弟A和小弟B面面相觑:“知道了。”

可是他們心裏在想,就這樣毀掉程見梨的名聲,真的能行嗎?

程見梨和他們兩人無冤無仇,平日裏雖然冷冰冰的,可從來沒有給同學使過絆子,他們x這樣助纣為虐,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

姜慕言孤獨地坐在病床上,她已經得知自己不能參加月考的消息,給程見梨發短信:【小程老師,聽我爸說我好像不能參加月考了,今晚我還沒退燒呢。】

為了表示自己很慘,姜慕言還發過去了一個“哭哭”的表情包過去。

沒幾分鐘,程見梨的短信就回過來了:【好好養病吧,月考沒參加也不要緊的。】

姜慕言還沒回複,程見梨的消息又彈出來:【你現在多少度了?】

姜慕言:【37.5℃。】

程見梨:【比起昨天降了不少,你不要心急,等考完我給你帶份卷子。】

姜慕言連忙回道:【謝謝你,小程老師。】

程見梨:【我應該做的,明天月考,今天我想早點兒休息,就不聊了。】

姜慕言又打字:【嗯嗯,那如果明天我好了,月考結束我能不能去接你啊?】

程見梨等了一會兒才發短信過來:【好,晚安。】

姜慕言美滋滋地回了一句“晚安”,也躺在病床上準備休息了,剛好劉叔走進來:“大小姐,喝杯熱牛奶再睡吧。”

姜慕言起身:“好的。”

劉叔說:“您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好多了!”姜慕言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從三十九攝氏度降到三十七攝氏度,說明她的免疫系統還是很強的,她遺憾地說,“可惜明天還是不能去參加月考,不然真想證明一下這段時間我有多用功。”

劉叔說:“沒事,下次還有機會。”

“對了,我爸媽呢?”姜慕言四處張望。

“您不是說讓董事長和夫人回公司嗎,”劉叔說,“他們見您沒有太大的問題就離開了,醫生也說您暫時還未進入分化,只是普通的發燒,您不用擔心。”

姜慕言點點頭,一口氣喝完牛奶:“劉叔,我剛給小程老師發短信了。”

劉叔說:“您和小程老師說什麽了?”

姜慕言不好意思地說:“我跟她說,如果明天我的燒退了,考完試就去校門口接她。”

劉叔笑着說:“大小姐,醫生說您不能吹風,等病完全好了再和小程老師見面吧。”

姜慕言苦惱地說:“我感覺我明天就會好了,反正下午才考完試呢,”姜慕言的眼睛亮亮的,在病房裏橘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可愛,“劉叔,你明天下午能不能送我去學校啊?”

劉叔拿姜慕言沒辦法:“好,大小姐您先早點兒休息,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姜慕言把玻璃杯遞給劉叔。

劉叔起身貼心地給姜慕言關燈,笑着說:“大小姐晚安,好夢。”

房間霎時陷入昏暗,姜慕言安安穩穩地躺在柔軟的被子裏,她心想明天一定要快點好起來,雖然不能考試,但是她能去校門口接老婆!

姜慕言記得自己以前也非常喜歡接程見梨下班,那時別人都說姜慕言一天到晚圍着老婆轉,半點兒意思都沒有,然而姜慕言覺得那些人肯定是嫉妒她有這麽漂亮好看的老婆。

她從來不理會這樣的言論。

她只要能和程見梨過幸福的日子就行了。

第二日,鴻川七中。

鴻川七中開考之後會立刻清校,整個學校不能有閑雜人等,所以從早上七點開始,就有同學陸陸續續地走進考場,程見梨也拿着透明筆袋穿梭在教學樓中。

忽然,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程見梨擡頭一看,發現眼前的人張斯元,他旁邊站着的那個人非常面熟,程見梨不可能忘記。

大概一個月前,在器材室想對她使用分化注射劑的肖磊。

程見梨對這兩個人不感興趣,轉身就走,誰知張斯元立刻擋在程見梨的面前:“表妹,你的考場在幾號?”

程見梨沒理他。

“不說我也知道,你跟肖哥在一個考場。”張斯元轉頭看向肖磊。

肖磊語氣兇狠,沒什麽好臉色:“程見梨,你到底去不去教務處撤銷我的處分?”

程見梨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平靜地回答:“你的處分是自己造成的,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肖磊瞬間被點燃,正欲動作,程見梨卻不想和這兩個人閑扯,直接側身繞開肖磊和張斯元,上了樓梯。

張斯元看着程見梨的背影,碰了碰肖磊的手臂:“你看到了嗎,程見梨就是這種不知好歹的人,不管你跟她說什麽她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肖磊怒火中燒。

的确,他已經留校察看,甚至被記了檔案,以後不管去哪裏,這個檔案都要跟着他一輩子,哪個好大學會要一個曾經因為打架鬥毆、霸淩同學而留校察看的人?!

于是肖磊憋着一股氣:“走,我們去後操場商量。”

後操場。

唐譽身穿運動服,擡起手臂,準準地投進一個三分球,然後轉頭露出幹淨帥氣的笑容:“又進了!”

羅佳佳無奈地翻白眼:“不是,大哥你就快考試了,為什麽還在這打籃球?”

唐譽說:“大早上打籃球清醒啊,籃球的魅力你不懂。”

說完,還晃了晃手指。

羅佳佳很暴躁:“那你為什麽非得讓我來看你打籃球?”

“不是說好了嘛,考完請你吃冰淇淋,”唐譽又投進一個,“我現在需要觀衆,不然我一個人打球多沒意思。”

羅佳佳:“……”

“而且反正考不好,我也懶得複習,”唐譽下場,摸了摸羅佳佳的腦袋,看她氣成了一個小河豚,“行行行,耽誤你複習時間了,我先去更衣室換校服,等會兒考場見。”

“你等着,許映禾她小叔監考你,我讓他一直盯着你,嚴防你作弊!”羅佳佳做了個鬼臉。

唐譽聳肩,爽朗道:“我又不作弊,怕什麽?”

兩人分開,唐譽走進更衣室,他一邊輕輕哼歌一邊走近自己的衣櫃,正準備從裏面拿校服,誰知卻突然聽見空曠的更衣室裏傳來聲響:“程見梨給我等着!她害我記檔案,害我留校察看,我絕不善罷甘休!”

更衣室還有別人?

唐譽愣住了,他不知道除了他,還有誰會在這個時間來更衣室換衣服,他好奇地往前走了幾步,就聽到熟悉的怒音:“你确定這事一定能成嗎?誣陷程見梨幫我作弊,真的能讓她也被記檔案?”

唐譽聽到“程見梨”這個名字瞬間提高警惕,同時他馬上想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4班的肖磊。

一個月前,唐譽和姜慕言在器材室裏親眼看見肖磊想給程見梨用分化注射劑,然後肖磊就被留校察看,記大過一次,寫進了檔案。

結果現在他居然要誣陷程見梨作弊?!

唐譽蹙眉,偷偷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将二人的對話完整錄音。

也許是張斯元和肖磊都沉浸在惡毒的計劃中,根本沒發現轉角的陰影處藏了一個人。

唐譽心想肖磊還真是賊心不死,當初他要給程見梨用分化注射劑,還要拍下她分化的樣子,手段肮髒至極,現在又要害程見梨作弊。

這件事必須讓大小姐知道。

唐譽錄完音後,低頭看手機還有十分鐘開考,立刻溜走,接着把這段錄音轉發給了姜慕言。

【大小姐!你是不是沒參加考試?有人要誣陷你同桌作弊,這次不管是自己作弊的還是幫助他人作弊的都要被記檔案,我跟程見梨不是一個考場,你快來學校一趟吧。】

唐譽發完之後,也跑回了自己的考場。

十分鐘後,廣播聲終于在教學樓走廊和考場響起。

“各位考生請注意,現在開始答題。”

程見梨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她複習得很好,所以面對考試不會緊張。

考試鈴聲一打響,她就立刻翻開數學試卷,拿起圓珠筆答題。

每道題她都會,而且非常簡單,程見梨幾乎沒什麽壓力,在十五分鐘內就做完了選擇和填空,正當她要塗答題卡的時候,一只白色的紙團卻突然丢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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