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雖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行為,但二人明顯情動不已,沈琉墨緩過來後推了推蕭吾泠,“陛下,臣想去擦擦身,身上黏糊糊的難受。”
尤其是脖子,被蕭吾泠□□了一遍,身上也出了汗。
“朕同你一起。”
“不行。”沈琉墨突然大聲道,他如此抗拒,蕭吾泠只好作罷,他也怕自己實在控制不住,還是不去自找折磨。
“那行,皇後先洗。”蕭吾泠掀開被子,沈琉墨哆嗦了下,從床上爬下去,回頭看了一眼蕭吾泠。
有事墨兒,無事皇後。
他耷拉着臉去沐浴,脖子上滿是痕跡,阿七腦袋快要垂到地裏去了,沈琉墨看得好笑。
“行了,你先出去吧。”
阿七趕忙紅着臉跑了。
脫了衣裳踏進浴桶裏,沈琉墨舒服地嘆息一聲,仰起頭靠在浴桶邊緣,慢慢閉上了眼睛。
盥洗室裏霧氣氤氲,袅袅花香鑽入鼻尖,隐約夾雜了一些別樣的氣息。
手指試探的往下,又害怕的擡起,欲望被反複撩撥,沈琉墨突然整個人沉浸在水裏,妄圖讓自己清醒。
太不可思議了。
男人的舌尖溫熱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樣,沈琉墨這輩子都沒有想過,原來親吻是這樣的。
這人當年冷漠地說,讓他做個合格的皇後,不要妄想別的,溫存還是愛意,都不可能給他。
現在的一切真的像夢一樣,像一場缥缈的,春天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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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蕭吾泠淡漠的眸中染上暖色,唇角無意識向上揚着,得意的像年少輕狂時打的第一場勝仗。
早知道這種滋味這般好,就應該早早下手,白白錯失了二十多年,還有上一世短暫的一輩子。
前世那麽多次黑夜裏的掠奪,沈琉墨都像是不會痛的木頭人一般,由他擺布,只有實在受不住了才會死死掐進他手臂裏,像要與他同歸于盡。
奪來的果真抵不過他心甘情願投入的一個吻。
想起前世,蕭吾泠嘴角的弧度平了,他做了那麽多混賬事,要對他的皇後更好些才是。
夜裏二人相擁一起守夜,沈琉墨眼皮重的快要睜不開,還是堅持着不睡,快要睡着又猛一下驚醒。
“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蕭吾泠輕輕拍着他的背,誘哄道。
本就撐不住的人,聽到這句話終于放松的合上了眼,且一夜好眠,第二日早上蕭吾泠先一步醒來,怎麽都喚不醒他,直接叫了太醫。
新年第一天皇帝就火急火燎請太醫,這可是個大事,太醫院炸開了鍋,張津易伸了個懶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張,張太醫,不如您去?”
年過六旬的太醫院首這般跟他說話,張津易實在是當不起,趕緊作了一揖,“院首大人您不必如此客氣。”
他長嘆一聲,本來打算今日就出宮,看來是走不了了。
提着藥箱走進養心殿,“陛下發生了何事?”
“墨兒昏迷了,怎麽都喊不醒。”蕭吾泠下颌緊繃,難掩擔憂。
墨兒……張津易忍不住玩味,不過正事要緊,還是先上前給沈琉墨把脈。
床上之人穿着裏衣,被子也蓋的好好的,張津易一瞥,眼尖的看見了沈琉墨耳後的紅痕。
“你在看什麽?”背後響起蕭吾泠陰恻恻的聲音,張津易幹咳一聲,不敢再看。
他仔細診脈,很快得出了結論。
“殿下只是太累了,讓他睡夠自己就醒了。”
“你說什麽?”蕭吾泠不以為然,“那怎會睡得如此安穩沉靜?”
“許是身子勞累,加上環境讓殿下感覺十分安全,才睡得這般沉。”張津易道。
這個理由勉強讓人信服,蕭吾泠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去,“那他何時會醒?”
“這個說不準,還是要看殿下自己。”張津易收了診墊,糾結了下,又開口道,“不過陛下還是少折騰殿下,實在忍不住就……”
在他看來,既然皇後身子差,還不如多納幾個妃子發洩欲望,也能堵住那些大臣的嘴。皇後伺候不了他,每每被弄得體虛身弱,蕭吾泠自己也不見得能疏解。
不過他就是一江湖人,不懂宮裏的人是如何想的,可能另有原因吧。
“朕根本沒碰他。”蕭吾泠太陽穴突突的跳,過後像是妥協一樣吐出一口氣來,“朕以後跟皇後分床睡。”
不僅要分床睡,還得看着他喝藥調理,早日把身子養好了,不然自己非得憋死不可。
“以後皇後的身子你全權負責,藥也須得親自煎。”
“臣這就打算出宮了。”張津易訝然,趕緊反抗,“而且煎藥這種事有專門的藥童。”
“宮裏沒有比你自由的太醫了。”蕭吾泠威脅地瞅了他一眼,“半年內皇後要是恢複不了,朕就拿你是問!”
“……”早知道當年就不該救他,俸祿少也就罷了,自由身也沒了。
在他陰沉的目光下張津易妥協,“臣遵旨。”
沈琉墨是在午膳之前醒的,蕭吾泠坐在床邊看書,時不時往床上看一眼,見他醒來趕緊放下了書。
“怎麽樣墨兒,沒事吧?”
剛睡醒的人迷糊地搖搖頭,沈琉墨捂住臉,“臣還沒梳洗,有礙觀瞻。”
“朕又不是沒見過。”蕭吾泠徹底放下了心,吩咐阿七去端水給沈琉墨洗漱,“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怎麽都喊不醒,張津易來看過後說你太累了,這才睡得如此香。”
“怎麽會。”沈琉墨不信,他睡覺雖然沉,但也不至于喊不醒。
用手撐着想坐起來,沈琉墨突然感覺某個地方有些黏膩,雙腿也感覺酸軟,夢裏一幕幕突然浮現,沈琉墨唰的一下,整張臉紅的不成樣子。
所以,他昨晚做夢了,然後……
蒙上被子蓋住整張臉,沈琉墨沒臉見人了。
看他這一番行雲流水旁若無人的動作,蕭吾泠覺察出什麽,試探性去掀他被子。
“別!”沈琉墨驚呼,雙手壓住不讓他掀,蕭吾泠又用了用力,沈琉墨兩只手也壓不住他幾根手指頭,急得快哭了。
“好好,朕放手了。”蕭吾泠不敢再逗他,但心裏基本已經确定了答案。
看來,不止他一個人憋得慌。
強忍着笑意看沈琉墨磨磨蹭蹭坐了起來,蕭吾泠在後者讨好的目光中起了身,“朕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沒做,待會兒再來看皇後。”
還順帶把下人都揮退了下去,養心殿明面上只剩阿七和阿绫。
不遠處急急忙忙跑過一群人,蕭吾泠皺眉,“出什麽事了?”
“回陛下,是太樂……不不,是方小公子突然昏過去了,這才急着請了太醫。”
現在才昏過去,倒是能撐。
“太醫院那邊可都交代好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他們都是聰明人,腦袋和錢財,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徐福心道,昨日宮宴人人都知道皇後如今盛寵,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皇帝皇後找不自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