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見了小學

走進教室的正是班主任，由于這個班級是出了名了搗亂班級，學校特別派一名嚴厲的男老師以鎮壓學生們的不正之風，只見老師走上講臺，從手中拿出一個名單來，說道：

“一會兒，我叫的這幾個人，跟我出去！”

老師話音剛落，教室又開始嗚嗚呀呀的亂了起來，講臺底下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老師怎麽又點名啊，是不是誰又犯什麽事了？”

“不是都要畢業了，怎麽不開畢業典禮，還單獨叫幾個人幹什麽啊？”

“壞了，是不是那天的事老師知道了。。。。壞了，”

同學們在臺下竊竊私語，在猜測着班主任點人名的用意。

“咣”一聲巨響，老師用板擦，重重的摔在講臺的課桌上，

“不許講話了，劉湯，高永，你們兩個先跟我過來”老師說完，轉身走出了教室，劉湯，高永，他們兩個人，也起身緊跟着老師走出了教室，教室的門剛剛關上，教室裏同學們又三五成群的圍在一塊開始讨論了。

“叫他們兩個，準沒什麽好事，畢業之前，估計要算算賬了”魏子軒說道。

“肯定，把他們叫去，指定不是好事，我聽說昨天劉湯跑到隔避幼兒園去偷東西，結果在房上走的時候，踩掉了瓦片，把幼兒園那個鋼琴給砸壞了，聽說有個女生給告發了，估計就是問這事了”張濤小聲的栖在同學們中間跟大家說道。

“那還不得讓他賠啊，聽說那個東西不少錢呢？”支雲龍問道。

“壞了”魏子軒一拍頭，大喊道“咱們前兩天去幼兒園偷的那個凳子，老師不會也知道了吧，不會一會兒也得找咱們吧，”

“哎呀，就是，這要是告訴家長，又得挨一頓打，都願你，非讓我們跟你一塊去別的教室偷個凳子”支雲龍沖着魏子軒說道。

“我那不是凳子壞了家裏又沒有，我不從學校找我從哪找啊，再說，偷完凳子，跑去幼兒園偷東西，那是張濤帶着去的，可不是我要去。”魏子軒趕忙把自己摘幹淨，把矛頭指向了張濤。

“少說我，哥們兒今天本來就不順，再說了，咱們又沒拿什麽東西，就有一些破插片，還有幾大塊橡皮泥，你們也沒少拿！”張濤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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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呢，我塊橡皮泥，本來挺好看，五顏六色什麽顏色都有，後來我把他們都揉到一塊了，最後變成個屎黃綠色，難看死了。”魏子軒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攔着說道，“屎黃色也就算了吧，那天我扔着玩，一使勁，誰知道給貼到房頂上去了，跟一坨糞似的貼在上面，還粘的特別挺結實，我用竹竿都捅不下來，我真服了，最後還被我媽給罵了一頓。現在還在我家房頂上貼着呢，哎。。。”

“哈哈，活該啊。。。”邊上的幾個小夥伴聽到後笑着說。

“吱”的一聲，突然間門又開了，教室裏也随着這一聲門響，立即安靜了下來，同學們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門上，只見劉湯從外面走了進來，魏子軒幾人也一下子緊張起來，手心裏捏着把汗，生怕劉湯會傳老師的口谕，叫他們去辦公室，只見劉湯低着頭，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哎，老師找你什麽事啊？”魏子軒輕聲的問。

“沒事，鋼琴的事。。”劉湯不情願的說了一句，便走回了自己的坐位。

同學們見後面沒有老師跟進來，便又開始切切私語，教室裏又開始嗚嗚呀呀的熱鬧起來。。。

“果然是這事，這孩子估計沒什麽好果子吃了。”魏子軒惋惜的感嘆道。

“他？他可不怕，人家早就練出來了，老師打，他媽打，他爸也打，我都見過，人連喊都不曾喊過一聲，爺們着呢。”支雲龍一邊誇，一邊還豎起大拇指。

“我可不行，我最怕挨打了，由其是怕我爸，你不知道我爸有多厲害”魏子軒委屈的說道，“那次中午放學沒回家，就去李恒家玩了會，結果晚回去晚了，一進門我爸就給我一腳從1米高的臺階上踹下來了，差點我小命都沒了。哎。。。”

“吱”的一聲響，門又了，推開門的是高永，他一進門，就帶着那招牌似的壞笑，然後沖着教室裏的同學們說：“老師說了，誰去隔壁教室裏大小便過，都過去把那邊打掃幹淨啊！”

“嘩啦”一聲，教室裏面笑開了花，女生們在課桌上捂着嘴偷笑，有一些男生開懷大笑，還有一些男生則哭喪着個臉，一臉的無奈的表情，高永的一句話直讓幾家歡喜幾家愁。

原來他們教室在學校的最裏面，離學校的廁所要有近400百米遠的距離，每次下課後要去廁所都要小跑着來回，不然就下課這點功夫，連上廁所的時間都不夠，如果再趕上有老師拖堂，那時間更緊張了。而他們旁邊的教室正好是一個廢棄的教室，裏面沒有課桌，也沒有任何東西，空空如也，一直閑置着。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些壞小子帶頭在教室後面的夾道裏小便，後來一個，兩個的，三個，人也就越來越多，最後發展成大小便都在那裏了，再後來教室後面的夾道裏都沒有了可用的地方，已經成為了嚴重的雷區，大家都幹脆就直接到教室裏大小便了。那些開懷大笑肯定是沒有去過的，那些哭喪臉的，肯定是經常去裏面大小便的，因為他們最清楚那間教室裏的情況了。

這時高永已經走到教室後面，拿起掃帚準備要過去打掃了，“劉湯，張超，李恒，你們快點啊”還有誰去過，都趕緊去啊。被點過名的幾個人拖拖拉拉的不願意動，最後被高永連拖帶拽弄了出去。魏子軒在座位上一邊看一邊笑，推了推邊上裝睡覺的張濤說道：

“哎，你不是去過啊，你還不快去打掃啊”

“滾，怎麽哪都有你啊，事多的，該幹嘛幹嘛去！”張濤轉過頭來不耐煩的回了魏子軒一句，然後又轉過頭去裝睡。

“張濤，非讓我點名啊，快點！”一個被別人點名出來的同學，沖着張濤大喊了一聲，把還存在僥幸心理試圖掩埋自己的張濤暴露無疑。

“知道了。。煩氣！”張濤捋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頭發，起身到教室後面拿了掃帚，也跟着出去了。

所有去過那邊大小便的同學，幾乎一個個都被出賣了，似乎沒有誰願意獨個去掃這個地雷陣，所以任何想逃脫懲罰的個體，必然也只是妄想。終歸會在大家的指認面前，硬着頭皮，拿着掃帚去隔壁教室乖乖的打掃衛生。教室裏大半多的男生都出去掃教室了，魏子軒他們在教室裏閑聊了一會，也覺的無聊，不知道畢業典禮還有沒有了。

“哎，老師沒在，咱們出去看看”支雲龍，對魏子軒說道。

“走”說完，魏子軒和支雲龍偷摸着從教室後門溜了出去，剛要走到隔壁教室正眼去瞧一眼他們，卻被一般強大的力量直頂了回來，同學們在隔壁教室大小便的歷史，少說也得有一兩年了，現在被這幫人用掃帚一揮，如原子彈一般散發出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不是用一個臭字就能形容的了的，兩人也沒敢再走近去看一下它的真面目了，只聽到隔壁教室裏傳來一陣陣的哭爹罵娘的嘶吼聲。

魏子軒兩人又偷摸的回到自己的教室中，跟前後桌的女生有形有色的描述着他們在隔壁教室赤膊大戰的場景。直逗的她們笑個不停。過了一會，隔壁班的“戰士”們一個個推門回來了，張濤也跟在後面，見魏子軒聊的正興奮，上來就抱住魏子軒使勁蹭了兩下說道：

“給你沾點福氣”

魏子軒一把把他掙脫開，然後趕忙在一邊做嘔吐狀，直吐的地上一地的口水。一邊吐還一邊喊到：“你惡心死我了。。”前後的女生被他們逗的咯咯笑，還有的趴在桌子上都笑出淚來。

“老師快來了”

張濤沖着她們用沙啞的聲音小聲說道。雖然聲音不大，但确如魔法一般迅速向外擴散，本來嘈雜的教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其它三五成群正在打鬧說笑的同學們也嗖的一下坐到了自己的坐位上，魏子軒也趕快坐回去。同學們一個個坐的筆直，等待着老師的到來。不一會兒，白老師推開門走上講臺，先是直出了一口長氣然後說到：

“同學們啊，今天你們就要畢業離開學校了，按說咱們班應該搞個典禮聚會啊什麽的。”

“可昨天咱們學校一牆之隔的幼兒班被人整的大亂，鋼琴也被房頂上掉下來的瓦片砸壞了，校長發現之後大怒，把咱們班同學叫過去問話，查了一個下午。”

“這一查不要緊，有砸桌子的，敲玻璃的，有摔凳子的，打燈泡的。。。這些能人都出自咱們班！”

白老師越說聲音越大，眼睛裏冒着憤怒的目光，接着說道：

“你們可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這畢業都成了一場浩劫，沒有一樣東西能逃過你們的毒手，你們看看，看看你們的桌子，燒的這些眼，刻的這些字，還有那個，中間連桌面都沒了，都成什麽樣子!”

老師一邊說一邊指這些不成樣子的桌椅，順着老師手指的方向，只見這張桌子中間已經少了三分之一的桌面，一眼就能看到抽屜裏的書包和堆在四周的廢紙，這張正是張濤的桌子，現在連看書寫字都只能就着上半部分或下半部分。張濤見大家的目光都聚向了這裏，害羞的把頭爬在桌子上，慢慢的用身體擋住沒有桌面的部分。

白老師停頓了下，接着說。

“還有凳子，竟然還有三個腿的，你們坐的倒還挺穩當。”

“……”

“更甚者是隔壁的那個教室，大小便遍地，根本進都沒辦法進。校長昨天差點就帶着全校師生來咱們班參觀了。。。全學校，乃至全世界恐怕都再找不出像咱們這樣的班了。真是能人輩出啊。。。”

“行了，這個事我也不多說了，該怎麽賠怎麽賠吧，畢業典禮是沒有了，能讓你們走出去，就不錯了。”班主任一臉的無奈，接着說道：“今天上午還有兩件事，第一，之前交的桌椅壓金啊，書本費資料費啊什麽的，多退少補，把多餘的錢退給大家，那凳子桌子壞了的，壓金就沒了。一會班長跟我一塊去拿明細把這個錢退給大家。第二件事，退完了錢，大家出去照個畢業照，就到學校操場上，照完然後就可以回家了！過一個星期之後，再來學校取證以及初中學校的入學通知書。”

說完之後，白老師轉身走出了教室。班長也跟着老師走了出去。白老師剛走出教室十幾米遠，教室裏就發出一陣陣“哦，哦”的歡呼聲。似乎剛才是受到了老師的表揚一樣。幾個男生一邊拍着桌子一邊歡呼，最值得他們高興的應該是畢業的時候學校竟然還有錢能退給大家，此刻教室裏又亂作了一團。同學們又三五成群，有的讨論着學校能退回多少錢，有的則讨論着這些錢該買些什麽東西。

魏子軒拍了拍坐在他前面的張濤說道：

“哎，，不錯啊，，又有錢了，又能去游戲廳了，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啊！”

“OK”張濤比劃着手勢高興的答道。

“你們又去游戲廳啊，你們不把錢交給家長啊”同桌的一位女同學問他們。

“切，有病啊，好容易來的辛苦錢啊，家長又不知道幹嗎給家長！”魏子軒不屑一顧的回答到。

“英雄所見略同！”張濤同意的附和着魏子軒的話，說完兩個人還高興的握了握手。

不一會，老師和班長兩人回來了，手裏攥着一把錢，前排的同學們一個個直盯着老師手裏的錢，後排的同學一邊看一邊嘀咕着什麽，此刻教室裏不再像之前老師來時那麽安靜了，看來在錢的面前，似乎老師的威嚴也不管事了。老師和班長走上講臺，說：

“按座位第一排的過來排隊，在班長這領錢，領完了就可以去操場照相了。”

在老師的監督下，同學們一個挨一個到講臺領錢，張濤和魏子軒個子不高，都坐在教室的前排，兩人高興的跟在隊伍後面排隊，眼看就要輪到他們領錢了，兩人高興的一邊小聲說話一邊格格笑。

“張濤，你那個桌子，壓金退不了了啊。”班長沖着張濤說。

“一點也不退啊，我那就上面那個板少了一截，少退我點也成啊。”張濤辯解着說。

“你還要不要錢了？”坐在邊上的老師嚴厲着沖着張濤說。

“要，要，要”張濤委曲求全，領了班長手裏的錢。

魏子軒緊跟其後，領完之後，兩人跑去教室外面等着後面的支雲龍。

“你那多少錢？”張濤拽着魏子軒問道。

“20多呢，哈哈”魏子軒高興的回答。

“我靠，我這就10多元，一個破桌子扣了我快20了，”張濤顯得有點氣憤。皺着眉頭說道，“你小子那破凳子早就爛了，要不是前兩天去別的教室偷了個凳子，也得扣你的錢，這下你可倒好，沒有扣你錢。我不管啊，那是我跟你一塊去的，你得給我再分分。”

“你小子，老師那算計不了，你開始算計我的錢了！”魏子軒眼瞪的溜圓，沖張濤說：“行，行，行，哥們最講義氣了，回頭我給你幾塊游戲幣。”

“行，你說的啊，不許反悔啊”張濤說。

“君子一言，死馬難追”魏子軒說。

“你少跟我死馬難追啊，你不給我再說”張濤說。

“放心吧，放心吧，肯定給”魏子軒拍了拍張濤的肩膀，算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不一會，支雲龍從教室裏也出來了，三個人一邊确定着結伴去游戲廳的時間，一邊向着操場跑去。

操場上，照像的師傅都已經準備好了，凳子也擺好了，同學們不一會就都集結到了操場，在老師的安排下坐好位置，照完了相片，同學們回到教室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書本，女生們大部分直接回家了，男生們則集體拎着各自的書本直奔了廢品收購站。他們對這裏已經很熟悉了，因為許多同學一些額外的零花錢，都是從這裏換來的。

終于放假了，終于不用再早起去抄作業了，就連每年放假那書一樣厚的暑假作業也沒有了，還有20多塊錢握在手裏，這20多塊錢家長還不知道！這意味着錢可以任意支配了。放假的第一天，竟然有這麽多的好事一下子降臨到自己身上，魏子軒簡直有點不敢相信了，像往常一樣天還沒亮就醒了，抱着這些驚喜就再也睡不着。他獨個在自己的小屋裏時不時的把藏在床底下的錢拿出來看一下。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匆匆的吃了一些早飯，因為父母是不會同意他去游戲廳的，所以他跟父母說去同學家玩，然後就約張濤，支雲龍去了游戲廳，這可是他夢寐以求好日子，要不是父親管的嚴，魏子軒恨不得24小時都泡在游戲廳裏。現在他只想着盡情享受這個暑假。盡情享受游戲的快樂！

好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打游戲機玩的像上學一樣規律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同學們按老師所說，又一次來到了學校。來領取相關的證書，照片以及初中學校的錄取通知書。還是那個喧鬧破舊的教室，只是這一次應該是同學們最後一次坐在這裏了。這裏沒有任何的遺憾和傷感，依舊又說又笑，嬉戲打鬧，似乎沒有人覺得離別應該是件傷感和遺憾的事。在老師的安排下，同學們各自領了證書照片及通知書。魏子軒被分到南環。張濤也被分到南環。支雲龍則被分到了東高。

學校的事情弄完之後，魏子軒回到家裏，把證書及通知書交到媽媽手上，說道：

“媽，這是證書，我出去找張濤玩了啊”魏子軒說完就想轉身離開，他還着急着去和張濤一起去游戲廳繼續享受他的好日子。因為這種好日子實在是不多。

“等等”媽媽叫停了魏子軒的腳步。

“天天就知道去玩，你看看你畢業那學習成績，小學一年級就是倒數，要不是你爸去跟老師求情，一年級就讓你降班了。天天就知道玩，一點都不知道學習，天天早晨去那麽早，不知道你都學什麽了，到了小學四年級又降了一班，要不是9年義務教育，你連初中你都上不了，馬上就要上初中了，這初中跟小學可不一樣，到時候你跟不上課，要是被學校開除了。連學你都上不了。我給你找了個補習班…”

“啊”還沒等媽媽說完，魏子軒就吃驚的大叫了一聲。之前說什麽他也沒聽進去多少，只是這個補習班他可聽到了。

“啊什麽啊，明天開始去上補習班”媽媽打斷了他的吃驚，嚴厲的說道，“就是咱們家前面十字街那！”

“啊！”魏子軒又一次大喊，因為他回家的時候路過那裏，看到了那個補習班的招生條幅，這是他們的班主任白老師開的補習班，畢業之前還在班裏跟大家說過。

他接着說：“這好不容易放假，怎麽還上什麽補習班啊”

媽媽說：“你都快玩瘋了啊，你看看這放假幾天你哪天在家呆過啊。你想怎麽着，天天玩啊，要不，你去問問你爸，看他讓不”

魏子軒強硬的态度立即回收了一下，他知道，這哪叫去問爸爸啊，那簡直是去找打。他頓了一下，委屈的說道：

“咱家都這麽窮了，哪來的錢去上補習班啊，我是怕浪費錢！”

“你少來，再窮也有你上學的錢，知道窮，你還不努力學習，你現在不好好學習，将來怎麽考大學，考不上大學你怎麽有出息…..”

“行了，行了，我去！”魏子軒趕緊接過話來，他怕媽媽又會持續的說出她那一堆大道理來。魏子軒無奈的答應了！唉聲嘆氣的走回自己的小屋中，眼看着自己昨天還抱着的驚喜一下子都變成了泡影！

慢慢熬吧，時間還是會過去的，一個多月的補習很快也過去了，只是魏子軒一直是人在曹營心在漢，要不是擔心班主任給家長告狀，早就逃課玩去了。還好，時間是會熬過去的，眼看初中開學的日子快到了，魏子軒還再想着，初中會是個什麽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