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年前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乃們要的生活劇,如乃所見小哥完全·完全崩壞了【捂臉別忘了自備30+藍波以及各種避雷針絕緣體。如果這樣還是覺着雷的話,乃們就當他不是小哥好了。終于等到收藏數和留言終于都過兩百了可喜可賀不容易啊QAQ。
‘邦——’
這個聲音已經在這幢破舊的筒子樓三樓持續了一個禮拜。每天早上六點整,準時響起。
‘邦當——’
金屬擊中木板的聲音,并不算大穿透力卻很強,異常刺耳。
再加上,這個年代的樓房,隔音性一向不好。有時候,睡在客廳的阿玖都可以聽到隔壁戶夜晚【哔——】的淫聲。
‘砰砰砰!!’三聲狠狠的砸牆聲從隔壁那裏傳來,接着就是幾句既沒有教養的粗話。‘艹蛋的,大清早他娘的讓不讓人睡覺了’雲雲。
阿玖把那個聲音無視得徹徹底底。她才不會去管那種晚上欲罷不能早晨賴床不起的家夥。她那高貴的雇主起得早,否則她也不會再這個點起來幹這種事情。
沒關系,反正最後麻煩只會找到張起靈身上,跟她沒關系。
不知道自己的樣子讓二十年以後的吳邪胖子和張起靈看到,會是怎麽一番景象。
自己到底在幹嗎?
我們的張家祖傳家寶,黑金古刀刀魂阿玖現在穿着一個淡藍色的圍裙,右手持菜刀,左手食指頂着圓溜溜的洋蔥。只見她定睛使力,一刀下去,洋蔥君又從指尖逃了出去。刀鋒一歪,在她纖長的手指上劃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胖子和吳邪他們抱怨事情時的那詞兒怎麽說的?尼瑪?還是泥煤來着?
啧。
張起靈還真不知道客氣。從打掃房間到做飯。自己就真的像一個老板一樣悠然自得起來。
把戰鬥道具當做清潔工外加廚娘,張起靈大爺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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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她刀魂的奇辱!
就算是二十年後的張起靈也未曾讓她做過此般家事,更何況現在的他還不是與她定下血契的主人。
某種方面,她真的很小心眼。其實張起靈讓她做的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知為何她就是不能接受。
因為那是張起靈?
她維持着淡定的表情心裏波濤洶湧。尖銳的菜刀尖深深紮入木質切菜板——這兩樣都是她前幾天購買的新貨,舊的已經鏽的不能用了。
張起靈你等着,我若尋仇,百年不遲!我們來日方長。
她在心底這麽盤算着,絲毫沒有注意到進了廚房的張起靈。阿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把扯過了自己的手腕,一條血色的痕跡斜着趴在她左手食指上。
對了,她現在是個人類,旁邊也沒有了刀身,愈合随度也不會那麽快了,現在還在往外冒血珠。
張起靈轉身回屋拿來了一卷繃帶,給她的傷口上抹了點紅藥水,剪下一小節繃帶紮上。
他別有深意的瞥了阿玖一眼,裏面除了鄙視還是鄙視。然後他接過她手中的菜刀,給她的那個眼神就像是在說‘看爺怎麽做的,學着點。’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瞠目結舌。只見拿起那個撇在一邊的圓洋蔥,左手五指折起壓在上面,右手執刀将其一分為二,非球體的平面讓它穩穩地立在菜板上,刀鋒的速度猛然加快,很快的,那半顆洋蔥坨便被切成了整齊的一絲一絲。
動作相當娴熟,行雲流水。只是那麽一會兒的事情。
他……他真的是那個張起靈?不是哪裏的婆娘冒充的?
她從未将張起靈當做生活上無用之人,但這也太……他也許選錯職業了,廚子對來來說會是一個很好的工作。
也許是她現在的表情太奇特,張起靈揚了揚眉毛,把菜刀遞給了她,抱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她冷冷剜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接過刀。照葫蘆畫瓢,雖然不像張起靈切得那樣整齊,卻也看得過去,不像剛才那般狼狽了。
張起靈此時又恢複了那副冷樣,見她已經沒有大問題,離開廚房回到了自己屋。
看着他用那扇木門把他們隔開。阿玖放下菜刀。
這個房子裏,她絕對不能進入的地方有兩處,第一個,進門右邊的一間小型儲物室,那門一直是鎖着的,張起靈平時也不開,裏面應該是藏着他倒鬥倒回來的東西。另一處,就是張起靈的卧房。
她不知道他天天在裏面研究什麽,但看他二十年之後做的事情也可以猜出□分。
只是現在她還沒有被張起靈信任。
——他愛信不信,跟她有什麽關系。阿玖想到。反正她只要保全了這個祖宗沒什麽閃失就好(雖然他很強),否則她以後就不能存在了。
她現在也只能去想這些亂糟糟的事情來打發時間了。雖然張起靈沒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但是沒有錢哪裏也去不了。她不想總是去偷人錢。
她在長沙的街道上閑逛過,這讓好不容易适應了二十一世紀生活的她感到一點點別扭。
張起靈倒是與二十年後大所不同,每天有着固定的作息時間,晚上幾點睡覺早晨幾點起床幾點出門傍晚幾點回家,規規矩矩。這麽有規律的生物鐘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人身上。
二十年前的他難道不是做盜墓賊的?
抱着這種懷疑,阿玖決定跟蹤。
和以往一樣,張起靈在七點鐘的時候出門了。阿玖遲他幾步出門,保持着距離跟在後面。張起靈肯定是發現了,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表示只是讓自己這樣跟蹤的話,說明他并不在意。
然而就在這時,張起靈一閃身突然不見了,她皺眉,快步跑上前。
張起靈剛才消失的位置是一個丁字路口,那麽他應該就是拐到別的路上了。但放眼望去,清晨的街道還有些空蕩,哪裏都沒有張起靈的影子。
左邊是一個大院,裏面的樓房樣式不像是宅府。阿玖走到有些鏽跡的鐵門前,門邊挂着‘XXXX大學’的字。
學校?張起靈是學生?
不知道他學習的時候是怎樣的姿态。在她的舊時記憶中,貴族和王室的孩子們會請高師在自家府裏學習,或者有的民間私塾供那些小孩子念書。這種國家或私人家裏的如此大規模院校,讓她不禁感嘆道,随着時間慢慢流淌,時間衆事也在他們不知不覺中,變得物人皆非。
她定了定神,走進了校園。看門的大爺瞄了她一眼,可能是對她那奇裝異服感到奇怪,不過見她提着公文包,年紀看起來也在二十左右,便以為是本校學生,放她進去了。
這時候校園裏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學生,有靠着樹背書的女生,還有幾個在晨練的男生。穿過大操場,她七拐八拐,拐到了主教學樓後面,離主教學樓不遠的地方也有一棟樓,兩樓中間夾着一座兩層小樓。
這幢樓與淡灰色的兩幢教學樓的襯托下顯得有些陰森,牆面上有發潮的跡象,後面的牆上攀滿爬山虎。它兩面臨樓,一面臨牆,從這裏看,有窗戶的只有入口的這一面,就是說只有太陽在這一段角度的時候室內才能采集光線。
真是個奇怪的建築。
不知是什麽力量,讓她神使鬼差的像這個樓邁開腳步。走進才發現,原來這棟樓原來有三層,第一層在凹地裏。她踩着石階走下去,推開那個刷着深赭石色漆的門,‘吱呀’一聲刺耳的響聲劃破空氣。
裏面沒有想象中的不堪,有些昏暗卻很幹淨,應該有人定期來打掃這裏。
按照這樓的長寬,估計每層樓都可以有相對的兩排屋子,且不說離入口大門這裏那些有窗戶的屋,它們對門的屋子可以說基本沒有自然光線可以照入。那這種暗不見天日的樓裏,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她前腳剛邁進門,就聽一個清脆的女聲喊住了她。
“同學,這座樓不允許進的。”
阿玖轉過頭,一個穿着暗綠色制服的女大學生站在那裏,耳邊黑黝黝的麻花辮讓她顯得格外俏皮,豪不俗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正在打量着自己。
阿玖認得她身上的那身衣服——在這個世界裏初遇張起靈時,他身上穿的衣服,和這是一個款式。
而且,這女人,怎麽這麽面熟?
“我找人。”她轉過人,對女孩說:“我在找張起靈。”
“哦,原來你是小張的朋友。”她笑了笑:“他不在這兒吶。跟我來。”
她把阿玖帶到了其中的一幢教學樓裏,女孩的态度很客氣:“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陳文錦,同學你怎麽稱呼?”
“王——久,玖。叫我阿玖就好。”
“阿玖……姓氏呢?”
“沒有。只有一個單字玖。”
她沒有忽略掉陳文錦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以及疑惑。但陳文錦把它掩藏得很好:“那請多多關照啊,阿玖。”
她點了點頭,卻沒有往心裏去。畢竟,她跟這些人不會有太大的交際。
這個時候,一個朗爽不乏溫柔的聲音在兩人背後響起:“早啊,文錦。”
這個聲音,有幾分熟悉。
陳文錦像是跟來者很熟,也回了句早安。
阿玖轉過頭的一瞬間像是定住了,心裏藏不住的驚異。她有一瞬間感覺到這個世界是不是亂套了。
吳邪。
那正在跟陳文錦談風說笑的明明就是吳邪那張還有些稚嫩的臉。
“新同學?”他看着阿玖問道。
“不是。”陳文錦向他搖搖手,笑容裏別有一番含義:“她是小張的朋友。”
“哦?”那個‘吳邪’聽到這話,饒有興趣地挑挑眉,把阿玖上下打量一番,對她伸出手。
“幸會,我是齊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