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精衛填海
我頂着一片烏雲從教師辦公室裏出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張讓人傷心的成績報告。
雄英的成績報告制作非常精美，除了蓋有校章的A4紙，還有一層印有『PLUS ULTRA』的信封包着。
但印在紙上的成績就不怎麽精美了。我覺得看到這張成績單的人，第一句話肯定會說：“哇！你這是嚴重偏科啊！”
期中考試，全班二十一人，我排倒數第六——十六名。前切島後葉隐。若不是實戰分比較高，我可能就是倒數五名中的一個了！
天哪！在拉文克勞我從來沒有考過那麽差！都怪該死的物理！我還被相澤逮到辦公室狠狠訓了一頓！他還威脅我說如果期末偏科依舊這麽嚴重就讓我整個暑假都到學校補習！而歐爾麥特居然在一旁裝鴕鳥！麥克還在旁邊賊笑！
“咦？小學妹！你這是偏科嚴重啊！”
梅林的三角褲！吓死我了！
一道從未聽過的聲音突然從我右邊的牆裏傳來，我猛地把成績報告藏在身後，下意識抽出魔杖對準聲音的來源。
“呀，別戳！”鑲在牆裏的臉說道。
我愣住了，“你是……”
“抱歉，吓到你了，”臉的主人笑嘻嘻地從牆裏走了出來，“我是三年級英雄科的通行百萬！你就是紐特·斯卡曼吧？我早就想見見你啦！”
通行百萬？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在哪聽過來着？
“這就是你的魔杖嗎？看上去好像很容易折斷的樣子！”
“……”我剛想說我可以開『Protego』所以一般不會被近身，豆豆眼前輩就開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要不要和我比試一場呢？一年級的體育祭我有看哦！你的個性真的非常神奇呢！特別是那個透明的防禦甲！哈哈，不知道我能不能穿過去。”
穿過去？
“找我補習物理也是可以的！我們班就在你們班樓上，有空就來我們班玩吧！環和螺卷也很想見見你的！”
環和螺卷又是誰？
“呃？怎麽了嗎？有什麽想問的嗎？”
“前輩……你是不是還要說‘有一條名叫『Milou』的狗也想見我’？”
豆豆眼男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笑着對我點點頭，“想象力很豐富！啊，對了，我還有事，下次再來你們班找你玩！Bye～”
剛說完，他就消失在牆裏，空空的走廊上又只剩下我和那張不堪入目的成績單。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風一般的男子。
所以他的個性是『幽靈』嗎？和霍格沃茲那些鬼魂一樣可以到處穿牆的那種？哇，那他在鬼屋工作豈不是很合适？
還有，為什麽又是來約架的啊？難道雄英還有“不打不相識”的潛·規則？還是說有實力的人都喜歡找人打架？照這樣，是不是等我們升到二年級，爆豪勝己每天放學都會去人家班門口摩拳擦掌地“關愛後輩”了？
“gero，小紐特！這邊哦！”
“抱歉，久等了，”
我小步跑向校門口的三人。今天我們約好了一起回我家去地下室大掃除，本來是放學就去的，沒想到下課鈴剛打相澤老師就黑着臉進來把我拎走了。我還聽到有人見怪不怪地說了句“喝茶時間到”。
“怎麽了？相澤老師找你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我面不改色地從綠谷手中接過自己的書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成績單塞進了最外面的一層，“就是叮囑我要好好學習而已……啊，真的沒什麽……好好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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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無可戀的綠谷抱着一堆金幣站在斯卡曼旁邊。他的頭上斜戴着一頂金色的皇冠，皇冠裏坐了一只跷二郎腿的黑色嗅嗅；他的脖子上挂着幾串珍珠項鏈，一顆又一顆珍珠正被坐在他肩上的乳色嗅嗅把玩；他的腳下是一堆鳥蛇蛋的殼，殼裏躺着幾只在數金幣的棕色嗅嗅。
“還沒好嗎紐特？”
“再忍一會兒，草還沒鋪呢。”
綠谷在心裏嘆了口氣。現在他的脖子真的好酸。因為害怕頭上那只掉下來，綠谷根本不敢動脖子。而問題就在這裏，他的肩上也有嗅嗅，小家夥一直在動，軟軟的毛時不時會掃在他耳邊，超級癢的！
紐特現在在給嗅嗅打掃“小金庫”，金庫裏的所有“家具”都拿了出來。綠谷在感嘆自己沒有多少零用錢的同時提出疑惑——紐特哪來那麽多金銀珠寶？而紐特表示這些亮晶晶都是嗅嗅們自帶的，抖也抖不完，鬼知道他們從哪裏搞來的。
綠谷看着蛋殼裏還在不斷往自己肚子裏掏金幣的嗅嗅們沉默了。
“辛苦了！你先進來吧小家夥，”斯卡曼伸手把綠谷頭上的嗅嗅抱進了小金庫，“綠谷，可以把金幣放進去了。”
“好。”
金幣一進家，嗅嗅們也心滿意足地往『嗅嗅之家』裏爬。有一只拳頭大小的花嗅嗅還特意在蹭了蹭斯卡曼的手之後，才抱着比自己大一圈的紅寶石一歪一歪地走進溫馨的小窩。看得綠谷哭笑不得。
“紐特，他們都很喜歡你呢。”
“他們也很喜歡你，”斯卡曼笑着關上了小金庫的門，“如果讨厭你，他們才不會往你頭上爬。”
綠谷也笑了。不知道為什麽，他非常喜歡這種『和紐特一起照顧神奇動物』的感覺。這種感覺和『一起作戰』的不一樣。作戰時，更多的是信任，而現在，更多的是溫情。
“就像是家人一樣。”
“啊？什麽家人？”
居然說出來了！
“不不不不！我是說嗅嗅們已經把紐特當作家人了呢！”
“唉，畢竟吃喝拉撒都主要是我在管嘛……”斯卡曼提起手邊裝有鳥蛇蛋殼的桶，“接下來去火蜥蜴那邊吧。話說綠谷，你認識『通行百萬』嗎？”
“通行百萬！？”男孩睜大了眼睛，“你是說3—A班的通行百萬前輩嗎？”
“嗯。我今天從老師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遇到他了，是一個可以穿牆的人呢，像鬼魂一樣。”
“他說了什麽嗎？”
“就是對我的魔法比較好奇，想和我比一場之類的？怎麽？為什麽你突然這麽亢奮？”
“gero，因為那可是『通行百萬』哦！”提着鷹馬飼料路過的蛙吹正好聽到了綠谷和斯卡曼的對話，“他是雄英現任的最強學生呢，和天噬環前輩、波動螺卷前輩一并被稱為雄英的『Big Three』！”
“而且雄英論壇上也有人說通行前輩是實力最接近歐爾麥特的人……”綠谷低下頭小聲地補充到。
斯卡曼皺皺眉，心想：按尿性，這小子又自顧自地往自己身上施壓了——肯定在想『我真的配繼承ofa嗎？』之類的問題。
而現在蛙吹在旁邊看着，紐特又不好直接說什麽『歐爾麥特不會看錯人』的話來給綠谷打氣，所以只好拍拍他的肩，如老母親般囑咐道：“唉，綠谷，你真是太妄自菲薄了。你作為A班的三個杠把子之一，應該去學學另外兩個把子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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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通行前輩找我下戰書已經過了兩周了。兩周裏，我沒有去找過他，他也沒來找過我。更确切地說，高三的學生忙着實習所以根本沒時間回學校。
不打架非常好。每天起床時，我都會在心裏默默祈禱——波特救世主！請讓我今天也別遇到Big 3！
“斯卡曼少女！”
“怎麽了？”我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叼着歐爾麥特煎的太陽蛋口齒不清地問。
對面的英雄放下了手中的馬克杯（這個紅色的杯子是綠谷送給歐爾麥特的禮物，上面有一口超大的白牙，說實話，我覺得挺醜的），指了指我的左手，“你的手環在發光。”
……
今天真是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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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勝己不爽地踢着路邊的石子，一路走到雄英大門。
“這位大哥今天心情不好，”在校門口偶遇爆豪又不敢打招呼的斯卡曼如是想到，“不過他好像沒哪天心情好的……噫，怎麽還瞪我？”
爆豪終是沒有和斯卡曼一起走。當看到那綠色的手環時，他更心煩了。實習周過後，私下裏當偵探的爆豪時不時會在放學後留意斯卡曼的去向。
說來也奇怪，枯草頭明明是和那個幹瘦的老師同居的，但卻沒見他們一起回過家，反而廢久經常和她一起走。有時候青蛙和大塊頭也會跟着，這四個家夥就像要去舉行什麽神秘儀式一樣！
查着查着，爆豪發現了一個規律：每當枯草頭的破手環發光的時候，他們就不會直接回家。具體去了哪爆豪也不清楚，因為每次斯卡曼都會找個小角落帶人瞬移。由此可見，那個手環就像個信號器一樣，只要發光，枯草頭就會有行動。
再想想“捉蛇”那天，記憶中，那個破手環也在發光。那是不是只要手環發光，就意味着有類似的怪物出現了？
“所以枯草頭原來是個怪物獵人嗎？”
爆豪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但又不能直接否認這個設想的正确性。想要知道真相，只能繼續查下去。
但最讓他惱的不是這個，而是廢·久知道真相。明明他們之前都沒見過枯草頭！明明廢久不擅長和異性打交道！為什麽看上去廢久和枯草頭看上去才像一對真正的、互相傾述秘密的幼馴染？
無辜的小石頭“砰”一聲被踢到了自動售貨機上，吓得正在買『歐爾麥特吸吸樂』的上鳴往旁邊一跳。
“怎麽回事啊老哥？！”
“閉嘴！別來煩我！”
“唉，你這臭脾氣……”
上鳴癟了癟嘴，左手提包，右手捏着易拉罐，哼着小曲習以為常地走在爆炸筒旁邊。但他們剛進教學樓沒幾步，就被一樓過道裏的人群擋住了去路。
“啧，他們堵在廁所門口是急着去吃·屎嗎！”
“你說話不要那麽難聽好不好？”上鳴嫌棄地看了爆豪一眼，然後理了理自己的劉海，上前拍了拍一名男生的肩笑着問情況。
“有人惡作劇往馬桶裏丢石頭！廁所裏所有馬桶都被石頭填滿了！”
“啊？”上鳴顯然是懵逼的，雄英又不是幼稚園，怎麽可能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那惡作劇的人抓到了嗎？”
“還沒……畢竟廁所裏又沒裝監控……但打掃衛生的阿姨已經在處理了。”
“哦，謝謝……”
真是不可思議！居然有人往馬桶裏丢石頭！真的是學生做的嗎？不是敵聯盟入侵？
“你都聽到了嗎爆……诶？人呢？”
上鳴急忙踮起腳到處看，原來暴躁老哥已經突破人群走到樓梯口了。金發少年只好快步跟上去，手裏的吸吸樂差點被擠爆。
“呼，累死我了……天！怎麽我們這一層廁所門口也那麽多人！？”
“上鳴同學早上好！”在廁所門口的飯田向金發男孩打了招呼，“真是太沒規矩了！到底是誰往馬桶裏丢石頭！這種人應該被嚴厲批評！”
原來這一層也是嗎……上鳴擠到男廁所門口，想進去親眼見證這雄英的一大奇觀，卻發現斯卡曼在裏面，她的腳邊還有一個大麻袋，裏面裝滿了小石頭。
“什麽情況？”
“紐特在清理廁所啦，”切島解釋說，“她可以用魔法直接把石頭弄出來，這樣保潔阿姨就不用用手掏了！”
“真是便利的個性……”
“所以今天雄英的馬桶是都被石頭裝滿了嗎？”尾白問。
“好像是的，每層廁所門口都堵了好多人……”
“到底是誰那麽閑啊？！”葉隐氣憤地跺了跺腳，“走廊裏的監控難道沒拍到嗎？”
“校方應該會處理這件事的。”八百萬堅定地說。
又過了一會兒，斯卡曼已經把石頭全部清出來了，整整兩個麻袋。為了節省時間，斯卡曼接着去其他樓層清馬桶，而麻袋就交給男生們處理了。麗日本想用自己的個性，但切島和障子卻以鍛煉肌肉為理由接手了搬石頭的工作。還好三人都比較迅速，半小時內還原了雄英所有的馬桶，正好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