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邊纨绔小姐謝煜領着她那幫跟班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因為虞虹倆人坐的偏僻,在她的視線死角,完全沒注意到她們。

她們一行六人霸占了兩張飯桌,兩個跟班頤指氣使地招呼着比丘尼上菜,那纨绔謝煜臉色不虞地坐在中間不說話。

才吃了一口菜,那纨绔就摔了筷子,暴躁地開口道,“這是人吃的嗎?就拿這鬼東西來招待本小姐,把本小姐當什麽,嗯?”

其中一随從趕緊道歉,“小姐息怒,這聖母寺裏只有素齋,這給我們上的是主持的齋飯,已經是最好的了。”

謝煜聽了這話,一股邪火直沖腦門,她一腳踹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飯菜碗碟撒了一地,她一臉猙獰地冷笑,“怎麽?我還要謝謝她用這豬食招待我是嗎?嗯?”

她擡腳就要往那随從身上踹,說時遲那時快,她身旁的男子一把擋住了她,開口道,“小姐饒了她吧,寺裏只有這些素齋,如果這些不合小姐的意,小姐想吃什麽,小人下山去買。”

早在謝煜掀桌的時候,齋堂的人就都跑出去了,虞虹拉着陳草夾在中間也跟了出去,她才不願當那勞什子小姐的出氣筒,做炮灰呢。

那小姐環顧四周,發現人都跑了。

一口氣被他堵的不上不下,渾身不舒服,她非得做點什麽才能順氣,于是開口道,“我不吃買的。謝三,你去後山獵些野物回來烤好給我。記住,我要你親手獵,親手烤的。任何人不得代勞。”

那男子恭恭敬敬地回道,“是,小姐。”然後轉身就走。

謝煜看着他聽話地轉身出去,不知為何,更加氣不順了。

這廂纨绔小姐找不到倒黴蛋撒火,只能将一腔郁氣狠狠憋了回去。

那頭虞虹和陳草躲開麻煩之後,心情很好地去後山山頂看日落了。

兩人在山頂甜甜蜜蜜的約會時沒發現身後不遠處的大樹上坐着一個人,将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裏。

在兩人離開以後,謝三才從樹上跳了下來。

“這就是感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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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想到了什麽,嘲諷地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虞虹早早就醒了。她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小夫郎,還在睡。

想了想,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起身穿衣,開門出去了。洗漱回來還順便帶了一盆洗臉水。

虞虹放好水盆,回到床邊,某人睡得正香,小呼嚕打得陣陣響。

哼!昨天還說要喊我起床呢,結果自己都起不來,小騙子!

虞虹伸手捏了捏陳草臉上的嬰兒肥,好軟和,好舒服。她擰了一把冷毛巾,冷不丁地在陳草臉上使勁兒擦了擦。

陳草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呆呆地看着虞虹。

“mua~,醒了嗎?知道我是誰不?”虞虹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問道。

“妻主~”陳草委屈巴巴地開口,他每次都不是這樣叫她起床的。

“乖,起來洗漱。”虞虹很滿意自己的叫起效果,哼着歌坐一邊等着小夫郎收拾好。

陳草好生氣。妻主都不會像人家那樣溫柔甜蜜的叫醒他嘛,果然是個大豬蹄子,哼。

一直到出門陳草都悶悶不樂。

虞虹不明所以,問道,“怎麽了?起太早了要不看完日出回來繼續睡?”

陳草不開心地回答,“走不動了,妻主背我吧。”

虞虹看了看他快一米八的大高個,又默默地打量了下自己的細胳膊,艱難地開口,“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我的小夫郎,哦,不,現在是大夫郎了,你是不是低估了自己的噸位了?還以為是兩年前嘛。”虞虹心中默默bb道。

陳草氣鼓鼓地盯着她。半晌,提議道,“要不我背你吧。”

“不不,不,好吧。”

陳草一口氣将虞虹背上了山頂。

虞虹見他臉上透着紅暈,額角蒙着小小的晶瑩的汗珠,顯得膚色越發的黝黑發亮。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像只等待誇獎的秋田一樣兩眼亮晶晶的望着她。

虞虹心中一動,怎麽覺得小草越來越帥了呢。啊,果然是春天到了。

她在身上摸了摸,忘了帶手帕,只好舉起自己的袖子給他擦汗,陳草見狀,忙不疊将自己的臉送了上去。

虞虹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遠處的天邊漸漸亮起來,一霎間,徒然鋪展了萬道霞光,沖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妻主,快看,快看,好漂亮!”陳草指着虞虹的身後激動道。

虞虹轉過身來,同樣驚嘆道,“好美呀!”

這會兒,太陽完全掙脫了束縛,勢不可擋地升到了半空中,将周圍的一切映照得火紅一片。陳草偷偷看了一眼尚處于震撼當中的虞虹,不由自主地咧開了嘴角。

他悄悄湊到她跟前,在她毫無防備之下,突襲上去。

虞虹愣愣地看着陳草,沒想到某人狗膽包天了,不過,她喜歡。

虞虹擡手摟上他的脖子,眸色溫柔,滿含鼓勵地注視着他。

于是陳草更加大膽了。虞虹默默配合着他生澀的動作,兩人在日出前纏綿悱恻地接吻,恍然忘了時間的流逝。

遠處旭日東升,霞光萬丈,燦爛的陽光瞬間撒遍了人間。

看完日出倆人下山回了寺裏的小院。

今天白天兩人計劃去踏青,看看久負盛名的桃花林,順便打打牙祭。

寺裏都是素菜,一點油水都沒有,陳草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剛吃完飯就餓得嗷嗷叫。

虞虹背着紙筆,畫板,還有野餐用的工具,調味品,零食,餐巾等等一大包東西,陳草則背着弓箭,倆人偷偷從寺裏的後門溜了出去。

兩人順着山間石道拾級而上,不一會兒就來了桃花林。

遙目所望,盡是桃花繁林,婀娜生姿,顧盼搖曳。清風吹散漣漪,漫天花海,有如紅绡戲子揮袖起舞,傾世之景,難以忘懷。

這十裏桃源,滿心滿眼的灼灼芳華。

桃花樹下,流水溪畔,飄落的桃花,逐水而流,碧淺深紅,一路歡快地跑到了寺院裏的蓮花池中,帶去了滿山的桃花香。

這美輪美奂的花海當中,突兀的出現了倆帶着大包小包的饞貨,實在是大煞風景。

虞虹感慨,要是有相機就好了。

突然想到她包裏帶了炭筆和紙,虞虹趕緊翻出來,興奮地拉着陳草,“來來來,我給你畫幅畫像,好不好?”

陳草十分樂意地答應了。

虞虹讓他靠坐在一棵桃樹下擺好姿勢,虞虹支起了畫板,開始作畫。

直到陳草坐僵了,虞虹的畫才堪堪畫好。

“好了!”

一聽這句,陳草立馬垮了下去。哎!原來做那啥模特這麽累人哪。

休息了一會兒,他跑到妻主身邊,看着畫板上的畫,驚喜道:“哇!好帥好帥!謝謝妻主!mua~”他一口親在了虞虹的臉頰上。

虞虹十分享受陳草的崇拜與仰慕,她得意地看了一眼陳草,嘚瑟道:“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畫的!”

陳草靈機一動,建議道:“妻主,我給你畫一幅吧!”

虞虹的笑臉一下僵了,“這、這就不用了吧...”

陳草的天賦大概全都點亮在了打獵這項技能上,虞虹教了他幾年素描,陳草還是能畫得分不清物種。

陳草這會創作的熱情十分濃烈,自顧自地說道:“那要擺個什麽姿勢才好看呢?啊,我知道了!”

虞虹小小聲反抗道:“不要了吧。。。”

陳草不理她。

他一把拉過虞虹,按到桃樹下,把她一番折騰之後,終于滿意了,“妻主,就這樣,你坐着別動,我來畫!嘿嘿嘿!”

虞虹聽到他的笑聲一陣毛骨悚然。

當虞虹快睡着的時候,突然聽到陳草大喊一聲:“我畫好啦!”

虞虹吓了一跳,清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酸麻的雙腿,蹭到陳草身邊看了看他的傑作,嗯,一如既往的狂放不羁。

安靜地待了一幅畫的時間,陳草就坐不住了,他終于将畫筆還給了虞虹。

虞虹心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嘴上卻體貼道:“畫那麽久手酸了吧。快歇歇,吃點東西。”虞虹将吃的塞了小草滿手,以防他一個興起再畫一幅。

吃飽喝足以後,他又待不住了。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是精力充沛。

虞虹讓他自己去活動活動,累了再過來,她就呆在原地采風。

山林間,少年矯健的身姿時隐時現,不一會兒就提着一只中了箭的兔子鑽了出來。

他手腳輕快地來到虞虹面前,“妻主,妻主,我又獵到一只兔子了,我們的午餐總算夠了。”陳草提着血淋淋的兔子使勁兒在虞虹面前晃。

虞虹被他吓得筆都劈叉了,她心累地誇了誇,“嗯嗯,小草真厲害!”

陳草不高興地控訴,“你都沒看我,你不理我!你敷衍我!”寶寶有小情緒了,哼!

畫畫是不成了,虞虹幹脆生了一堆火,準備野餐。

她将陳草之前的戰利品收拾幹淨,開工!

聽見夫郎的話,虞虹手上不停,卻瞬間擡起頭來,真誠(浮誇)地贊美道:“啊!多麽體态豐腴的小可愛!多麽英勇的獵手!請接受我最誠摯的仰慕與贊美!”

陳草滿頭黑線,“說人話。”

“哇!小草好厲害!好肉的兔子,我們烤來吃叭。”虞虹瞬間正常。

虞虹接過死兔子,熟練地剝皮拆骨,穿成肉串,架到火上烤起來,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顯然是個中老手。

陳草乖乖坐到她身邊,目不轉睛地盯着烤肉看,口水都快流就出來了。

虞虹熟練地翻着個,挨個撒上自備的調料,不一會兒就飄香四溢。

陳草在一旁嚷嚷,“好餓好餓,妻主好了沒有?”

虞虹淡定的回答:“再等一下。”

片刻之後,“喏,給你。”

陳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燙的直吐舌頭。

虞虹笑罵,“讓你那麽饞,該!”話雖那麽說,卻還是湊上前去看有沒有燙傷哪裏。

“窩蛇圖火痛,嗚嗚嗚~”

“好了好了,我給你吹吹啊,誰讓你那麽着急,又沒人跟你搶。”

這邊兩人甜甜蜜蜜地吃着野餐燒烤,那邊李煜帶着随從在樹林中狩獵。

作者有話說:  Sorry~夏夏工作還沒搞定,更新遲了~

小小聲地說一句,接下來更新不穩定,等工作房子穩定下來再恢複日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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