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8)
回過頭來對大家說:“這是我太太”,然後看向暮然,“跟大家打個招呼”
于是暮然就在大家驚訝的表情下招了招手,“嗨。。。。。。”
三個人轉身的時候聽見背後鋪天蓋地的議論聲,“太太?安總結婚了?”
“也許是女朋友呢”
“從來都沒聽安總說過啊。。。。。。”
“沒想到高冷的安總是喜歡女人的,這下我就放心了”
暮然聽到這些并不背着她說的話有些無奈,可是安燦像是沒聽到一樣,倒是南城解釋到:“暮然你別介意啊,公司女人多話也多”
走過一條馬路就是他們吃午飯的地方,南城看着安燦全程一直牽着暮然的手,于是沖他喊了一句:“安燦你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不能”
“暮然你看,你男朋友平時就是這麽對我的”,說完拿起桌上的一杯檸檬水。
“現在不是男朋友了”,安燦輕描淡寫的說,完全不顧一旁已經被水嗆到的南城
“知道知道,說了八百遍了,你是有婦之夫”
“要喝檸檬水嗎?”,安燦問暮然,她點點頭,伸出手去拿杯子,安燦卻把自己的那杯遞給她,“喝這個,我剛才試過已經不燙了”
于是整頓飯南城都用無比憤恨的眼神看着安燦,暮然覺得很平常的舉動在南城看來都是花式秀恩愛。。。。。。
吃完飯南城把他們送到了機場又匆忙趕回公司了,安燦和背着雙肩背包的暮然在VIP候機室等待登機,他帶着太陽鏡站在窗前,不停的打着電話,全是公司的事,暮然突然有點後悔帶他回去,肯定會耽誤不少公事,想到這她有點怪自己。
☆、一切還是舊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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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是我曾經的教室”,她指着一處光亮說。
登機後他們坐在自己的座位,一位空姐走過來問暮然:“小姐您好,您坐的座位是飛機的應急艙門,請不要随意打開。。。。。。”
暮然想起取票的時候已經有人告知過她這件事,微笑的點點頭,安燦幫她把安全帶系好,然後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暮然瞄了一眼,好像是産品知識之類的文案。
這時身邊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你好,我第一次坐飛機,可不可以告訴我安全帶怎麽系啊?”
是安燦身旁的女孩,他擡起頭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頭,“和車上的安全帶差不多,扣一下就好了”
“哦,你是回家過年嗎?可能我們是同鄉呢,可以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雖然聲音很小,但暮然還是聽到了,她倒沒多想,可能也習慣了安燦招女孩子喜歡這件事,她只是有些好奇安燦會怎樣回答,竟然有一種看熱鬧的心理。
呃,這好像不是一個已婚女人該有的狀态。。。。。。。
“我想我太太應該不會同意”,安燦轉過頭看了暮然一眼,示意那個女孩他是有家室的人,他這一句話把那女孩弄得很尴尬,不到兩個小時的行程再也沒敢看他。
飛機落地後又轉長途大巴,他們終于折騰到了暮然的家,盡管上次回來是幾個月前的事,盡管她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是故鄉的一切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暮然的心裏還是彌漫起一陣落寞。
她本是個很愛回憶的人,現實卻偏偏要叫她忘記,下飛機那一刻,撲面而來的寒冷溫度讓她打了個寒顫
直到站在家門口她才猛然想起一件事,“安燦,我們今天住賓館吧。。。。。。”
安燦望着一臉做錯事樣子的暮然有些不解,“怎麽了”
“今年的取暖費沒有交,等明天我去供暖處交一下才可以住,對不起,我給忘了”
安燦摸了摸她的頭笑笑,“沒事,走吧”
小縣城的傍晚還是很熱鬧的,暮然好幾年沒有在這裏生活,很多地方蓋起了新的樓盤,他們沿着筆直的水泥路走着,突然暮然停下腳步呆呆地望着前方,安燦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好像是一所學校,有一些教室還亮着燈光。
“這是你念過的學校?”,安燦好像猜出了什麽。
聽到安燦的聲音暮然才回過神,“嗯,我和梓格的學校,很久沒回來了,它一點都沒變,你看”,暮然指着頂樓的一間教室,“你看,那是我曾經的教室”
“怎麽還有學生上課?不放寒假嗎?”
“應該是高三的學生,我們那時候都是要春節前一天才放假的”
暮然看着安燦凍紅的耳朵,才想起他從小在北京長大應該沒有經歷過這樣寒冷的冬天,“我們趕快找個住的地方吧”
暮然領着安燦住到了小城裏最好的賓館,她怕安燦不适應這裏的生活,所以不想讓他住的不舒服。
一切都安頓好以後已經七點多了,她躺在賓館的床上,折騰了一天有點累了,閉上眼睛準備休息幾分鐘,突然覺得唇上一涼,她睜開眼睛,安燦在她咫尺的地方,越來越深入的吻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就在她感覺馬上要窒息的時候聽到了“咕嚕”的聲音,是她的肚子在叫。
安燦最後用力的吸允一下她的唇然後放開了她,坐在床的一角看着她一臉羞紅,她摸了摸肚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好餓,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盡管事先聽暮然講了好幾遍安燦還是被這裏寒冷的天氣吓到了,“怎麽會這麽冷”
暮然把他脖子上的圍巾圍好,“這已經好多了,你聽說過漠河嗎?中國的最北部,那裏更冷”
“是有極光的地方嗎?”
“嗯,你想吃什麽?不知道這裏菜的口味你吃不吃的慣”,暮然四下望去,飯館很多,她也不知道吃什麽好。
“只要是你愛吃的我都可以”
最後暮然領着安燦來吃一家看似東北菜會很正宗的飯館,兩碗飯下肚,安燦才終于覺得暖和過來,吃完飯回到賓館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暮然看着睡着的安燦把空調的溫度調到三十度,她害怕安燦會感冒,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在北京過年,起碼不用他跟着挨凍受罪。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安燦比她先起床正在洗澡,她穿好衣服,一會兒要去交取暖費,賓館的退房時間是十二點,她要抓緊時間。
一切手續都辦完的時候暮然回到了自己家,把暖氣的閥門打開放了半天水,終于水的溫度變熱的時候才關上閥門,又燒了開水把屋子打掃了一遍。
好在上次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過,把不能用的東西都換了,又新買了床被子,她執意不要安燦跟着來,要是他來肯定不會讓她幹這些的。
等都收拾好以後她回賓館把安燦接了過來,他的角色轉換的很快,放下行李就要陪着暮然去超市買菜,她怕他會感冒,把帽子、圍巾、手套都給他戴上,武裝好以後他看起來像只粽子,可還是很好看。
要過年了超市裏人很多,他們買了很多菜還有水果,塞滿了整個購物車,他們也就呆一周左右,暮然算了一下一次不能買太多,反正超市離家很近,缺什麽随時過來買就好了。
“閨女,那個是不是你的高中同學?”
暮然聽到有人說自己的名字循聲望去,是袁澈,她身旁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應該是她的媽媽。
盡管上次回來她們已經見過面,可是暮然還是有些尴尬,她沖袁澈笑了笑,可貌似她并不買賬,盯着暮然依然冷着臉。。。。。。
“袁澈”,暮然又轉過頭看向她媽媽,“阿姨,你好”
“是袁澈同學吧?這孩子長得可真俊,回來過年啦?”
“嗯,回來過年”
袁澈看了站在暮然身旁的安燦一眼,随即冷笑,“秦暮然,這麽快就找着下家了?”
。。。。。。
袁澈媽媽還想說什麽就被她拉走了,“媽,我們走,跟這種人沒什麽好說的”
暮然呆在原地,眼神空洞的像是沒有焦點的看着前方,“她到底還是不肯原諒自己”
等到袁澈和她媽媽離開,安燦小心的拉了拉暮然的手,她的手很涼,“她是誰?”
暮然扯了扯嘴角,有些哽咽的說道:“她叫袁澈,喜歡沈逸凡的人”
安燦這才明白袁澈剛才為什麽會講話那麽不客氣,他輕輕摟過暮然的肩膀,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家”
盡管暮然萬般小心安燦還是感冒了,開始只是有些頭疼,然後又咳嗽,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好像有點燙,趕忙從抽屜裏找出一只溫度計遞給他:“你把它夾在腋下,好像發燒了”
“你幫我”,安燦穿着睡衣躺在被窩裏,嘴角勾起一陣壞笑。
暮然看着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好解開他睡衣的兩個扣子把溫度計放了進去,她的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皮膚,很燙。
三十九度,暮然拿着溫度計仔細看了看,“怎麽這麽熱!”
她跑去藥店買來退熱貼貼在他的額頭,看着安燦一臉難受的樣子,她突然想起什麽從包裏翻出一只記號筆,在退熱貼上畫了一個笑臉,然後把鏡子遞給安燦。
我給你畫了一個符,有了它你很快就好了”,安燦看見暮然口中所謂的“符”,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安慰她勉強笑了笑。
暮然的“符”沒有發揮她預想中的作用,安燦的高燒一直沒有退。
“都是我不好,要是不回來你就不會感冒了,起來,我們去醫院打點滴”,看着溫度計上的數字,快四十度了,暮然有點慌了,再燒下去會得肺炎的。
“沒事,你再給我貼一個,我已經覺得好多了”,安燦說完把退熱貼撕下來。
摸了摸安燦依然很燙的額頭,暮然有些心疼,眼淚這時候流了下來,熱熱的,她能感受到它的溫度。
“你終于肯為我哭了”
一直以來安燦要的就是暮然有一天可以為了他,只為了他,流一次淚,在他心裏她和十九歲他初見她時的樣子沒什麽區別,一颦一笑都沒有變,依舊暖化了他的心,依舊讓他念念不忘。
也許是退熱貼終于起了作用,也許暮然一直念叨着怎麽還不退,八點多的時候終于降到了三十七度,她煮了點白粥喂他吃了一碗,她從未見過他如此乖順的樣子,一改往日,溫柔的像只小貓。
“安燦,我們要不要給小姨打個電話?”
他放下手機看了暮然一眼,猶豫了一下,“她去國外度假,我們就不要打擾她了”
之前他問過小姨今年過年要不要和他還有暮然一起過,她執意不肯,說是訂好了機票去國外散散心,他知道小姨心裏有秘密。。。。。。
她這些年一直一個人,他見過幾個她的追求者,卻沒見過她戀愛,像個謎一樣的活着,直覺告訴他,在小姨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麽事才讓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你是我枯水年紀的一場雨
? 每一次回頭看看過去的自己都覺得幼稚可笑,可是你卻忘了那個年紀的你愛得有多認真。
“明天我去買點鞭炮啊、小禮花什麽的,這樣過年才有意思”
“然然”,安燦停頓了一下,“你沒回來這幾年都是一個人過年嗎?”
“嗯”,暮然上床鑽進被窩裏,把頭靠在安燦的肩膀上。
“過年之前村支書會叫我去他家裏,還有好多學生的家長也邀請我去,都被我拒絕了,我那時已經習慣了幹什麽都一個人。
記得第一年過年的時候我做了一條魚,是學生自己釣的,我看着聯歡晚會,聽着村裏燃起的炮仗噼裏啪啦,就這樣過了春節”
“第二年第三年也是如此,支教的時候每個月會補給我兩百塊錢,大多數都用在了日常生活上,我吃的菜是自己種的,那些錢也就買點米啊、面啊什麽的,村裏的食雜店我很少去,也不敢花自己存的錢,怕以後回來找不到工作會連飯都吃不上”
“後來怎麽決定回來了?”
“是沈逸凡,他臨走前給我寫了封信,他說如果他有什麽意外叫我不要自責,支教結束後就回來過正常的生活,好好生活是他對我唯一的期望”
安燦想起和暮然領證前的那晚她講起的那個人。
“本來我的支教時間只有半個學期,後來是我主動要求繼續留在那裏,我要靠自己去遺忘,而不是被什麽事情取代那一段痛苦的回憶,還好我走出來了,時間,果然是個好東西”
“洛海和南河的事。。。。。。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
安燦突然說到了洛海,暮然明白他想趁着今晚把一些事說開,也好,一直以來他們心照不宣的避開這個人卻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她也很想說開,畢竟洛海在她心裏已經過去了。
“沒事,他有他的生活,作為曾經的戀人,我能期許的只有他的平安,他做什麽、和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在我心裏他只屬于記憶,彼此遺忘才是最好的選擇”
安燦在暮然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兩個曾經相隔萬裏的人,如今卻在彼此最近的地方,肌膚相接,呼吸纏繞,以後還要一起走很長的人生,緣分總是那樣奇妙,不管分開了多久,不管分開的空間裏他們各自做着什麽,如果他們注定要在一起就總有什麽能将他們拉近。
第二天一早暮然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接起:“喂~”
“暮然,新年快樂呀,你還沒起床嗎?”
她把手機從耳旁拿開,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嗯,梓格啊,我剛醒”
“哦,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聚會的時間,好幾個高中同學都想看看你,我大年初二回來,那我們是初二晚上吃飯還是初三呢?”
“你和他們定吧,我沒什麽事,哪天都行”
“那我定下來再給你打電話,快起床吧,都八點多了”
“嗯,好”,暮然挂掉電話也沒有了睡意,身旁的安燦還在熟睡,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有再燒,應該是完全好了。
做好早飯的時候安燦也起來了,兩個人一起吃完,暮然刷碗的時候安燦又去床上賴了一會兒,放在床頭櫃的手機不停的響,是暮然的手機。
安燦拿起來一看,是蕭笙打來的,等他想接的時候蕭笙已經挂斷了,随即發過來一條短信,安燦放下手機,他從來都沒有翻看別人手機的習慣,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妻子。
“安燦,我一會兒想買點東西去看看沈逸凡的父母,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上次回家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們,這次過年她怎麽說也要去的。
“我就不去了吧,他們也不認識我,一會兒我出去随便逛逛,你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
她是不希望安燦去的,因為不知道該怎麽和沈逸凡的父母解釋,畢竟他們失去了兒子,看到安燦難免會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她也知道他不會去,她在心裏感謝他一直都這麽懂她。。。。。。
沈逸凡家的單元門口,暮然在原地站了五分鐘,呼出的二氧化碳瞬間被冷空氣包圍,幻化成一團白霧,終于在指尖感覺到一絲冰涼的時候她邁出了左腳朝他家門口走去。
準備敲門的時候暮然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是家裏有客人嗎?”
敲了三聲之後門被打開了,沈逸凡的媽媽懷裏抱了個約摸不到一歲的小孩子,看到暮然的那一刻她怔住了,“暮然?你怎麽回來了?”
沒有冷眼,也沒有謾罵,沈阿姨是原諒她了嗎?
“阿姨,新年快樂”
“快進來,外面冷”,沈阿姨一邊說一邊招呼暮然進屋,走進客廳的時候看到了很多小孩的玩具,還有陽臺上也晾着小孩子的衣服,沈叔叔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暮然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和沈阿姨一樣,随即笑笑,“暮然回來啦”
“嗯,回來過年”
“快坐在沙發上,外面冷吧?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暮然坐在沙發上看着沈阿姨懷裏的寶寶沖着她笑,“可能是親戚家的小孩”,她滿心疑惑但還是不敢問。
“這是逸凡的弟弟,叫逸雲,快一歲了”
暮然終于明白過來,只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沈阿姨他們會再要一個孩子,看着這張眉宇間和逸凡有些相像的小孩兒,沈阿姨
四十多歲這樣的高齡孕婦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他和逸凡小時候長得很像,我和你沈叔叔也是想了很久才決定再要一個孩子,我們倆已經四十多歲了,以後還是要有個依靠,有了孩子也能打發慢慢長夜,這個孩子要得不容易,吃了很多藥才懷上的,還好他很健康”
“我能抱抱他嗎?”
逸雲在暮然的懷裏很乖,不哭不鬧,沈叔叔把熱水放在茶幾上,一臉寵愛的看着逸雲。
“現在在哪上班呢?”
“在北京的一家雜志社”
“回來好啊,多陪陪你爸媽”
暮然聽到這個低下了頭,看來沈叔叔并不知道她家裏的情況,她也不想多說就只是笑笑。
在逸凡家裏呆了沒一會兒暮然就打算回去了,看着他們過得還好,暮然為這樣的他們感到高興,三年了,他們和她好像都走出來了,真好。
除夕夜,暮然和安燦兩個人看着春晚包着餃子,她也不太會弄,邊上網查詢邊做,包出來的餃子什麽形狀都有,不過味道還可以。
從回來到現在安燦好像都沒有給他爸爸打過電話,暮然幾次開口想讓他打過去拜個年,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就被生生咽回去了,她并不了解安燦的家庭,也不知道他對他父親抱着一種怎樣的感情。
年夜飯過後她和安燦窩在沙發上繼續看春晚,和他坐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一只手摟着她的肩膀,把嬌小的她困在懷裏,他修長的手指繞着她的黑發纏着圈圈,弄得她整個人都癢癢的,不過很舒服。
“安燦,你要不要給你爸爸打個電話。。。。。。”
“不打”,語氣堅定,不容商量。
“可是他畢竟是你爸爸,今天是過年。。。。。。”
暮然還想說什麽嘴唇早已被安燦的吻封住,突然間她好像聽不見外面的爆竹聲聲,也看不見電視裏的歌舞升平,他第一次這樣狂烈的吻着她,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進去一般,他的手環着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整個人貼着他的胸膛。。。。。。
以前梓格還經常拿她C罩杯和自己的飛機場比,然後整個人無比憤恨的說:“從小到大吃的東西是一樣的,怎麽你會發育的那麽好!”
暮然感到一陣冰涼的時候安燦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服裏,從腰部的位置往上挪,她呻.吟了一下掙脫開,用手捂着雙唇,“好疼。。。。。。”
安燦看着暮然的雙唇因他太用力而泛紅,他拉過她把她耳垂輕輕含在嘴裏随即放開,“這樣可以嗎?”
面對他如此調情,暮然滿臉通紅,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抱起扔在了卧室的床上,他随即又關上了電視,“這種節目跟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搭”
安燦在做.愛那方面沒什麽技巧,畢竟暮然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可是他自覺這種事是本能問題,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他喜歡聽她在自己用力進出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像是貓咪一樣,叫得他血液沸騰,神思錯亂。
“嗚”,暮然突然弓起身,眉頭微皺,“安燦,你輕一點。。。。。。”
他心頭一緊,“弄疼你了?”
“也不是,你。。。。。。緩一下,有點受不了”
他聽到她這麽說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牙齒,在黑暗中露出一抹壞笑,“這樣行不行?”
他又加重了身下的力道,把她攪得天昏地暗。。。。。。
“給我戴上”,他兩指間夾着一個安全套,遞到她手裏。
她接過,小心的撕開,然後套了上去,她的手小而纖細,劃過的瞬間,讓他差點失守。。。。。。
伴着窗外的爆竹聲兩個人漸漸熟睡,這一年終于過去,開心的不開心的也被帶走了。。。。。。
這一年八月,暮然回到了北京,回歸了現實的生活,那個曾在她青春中陪伴七年的人如今已漸行漸遠,她沒想到會再次遇見安燦,也沒想到會和他相愛、結婚。
曾經一度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有愛情了,可是它悄然出現,給了她一個驚喜,安燦是她二十幾歲的生命中最燦爛的部分,她每每想到他的時候都會覺得他是冬天午後的暖陽。
她想起不知道哪一年的冬天她走在街上,等紅燈的時候站在街角,就是那一刻她擡起頭看着陽光灑遍她身上的每一處,懶洋洋的暖讓她自此愛上,她說那是別人習以為常的風景,卻給了她永遠都無法忘卻的幸福。
☆、別人眼裏的新歡舊愛
? 誰不放過誰!
“一中對面的北方菜,晚上五點”,梓格在跟其他的同學打電話通知聚會時間,暮然坐在她旁邊和薛阿姨聊天。
“梓格你剛才說的“北方菜”的餐館,在哪啊?”
“就是一中對面啊,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總去的那家,你忘了?”
梓格這段時間胖了不少,而且很能吃,家裏也都知道她懷孕的事了,買了很多營養品,把櫃子塞得滿滿的。
暮然忽然想起他們上學的時候經常去的那家,“我說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呢,沒想到這麽多年它還開着”
這時薛阿姨端過來一盤蘋果,“暮然,來吃蘋果,看你瘦的,梓格都快有你兩個胖了”
“媽!我哪有,是肚子裏的寶寶太重了,你忘了我以前身材多好的”
“好好,你不胖”,薛阿姨拿起一塊蘋果遞給暮然,“暮然哪,你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
“啊?我,我和安燦已經登記了”
“什麽的時候的事?”衆人異口同聲,遇淩神情複雜的看着安燦。
暮然被大家這麽一問很不好意思,臉上泛起了紅暈,“也沒多久的事。。。。。。”
“好啊,我們的暮然也結婚了,真好”,陸叔叔放下手中的象棋感慨道。
他們一行人趕到飯店的時候袁澈和以前的高中同學早就到了,可沒想到的是洛海和莫念也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暮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梓格看見暮然的臉有些不自在的樣子,悄悄的在她耳邊嘀咕了一句:“可能是遇淩告訴洛海的,之前他跟我說洛海也回來了,說是陪他爺爺過年的,他奶奶去世以後他爺爺就一個人從北京搬回來住了”
暮然偷偷看了一眼安燦,他的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好像并不在意洛海的存在,她看了一圈來的同學,班長周易,還有吳子心、李洋,再有就是袁澈、洛海和莫念。
高中畢業這麽多年了還能聚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大多數同學都不聯系了,只有剩下這幾個關系比較好的人了。
袁澈他們點了一桌子的菜,等待的時間大家彼此寒暄,最為感慨的就是時間過得太快,大家都變了樣子,周易在上海上班,娶了個空姐做老婆,惹得很多人羨慕,吳子心和李洋這兩個人暮然不是很熟,梓格介紹的時候說他倆結婚了,在大連定居。
好像大家都知道洛海和暮然已經分手的事情,刻意讓他們的座位離得很遠,在座的人除了梓格以外安燦都不是很熟,還有不認識的,暮然怕他會不自在,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我不知道他們會來。。。。。。”
安燦當然知道她說的“他們”是指誰,“沒事,我不介意”
盡管安燦很少說話可他無意是今晚最吸引大家目光的,除了他本身太吸引異性以外更多的是讓人好奇,秦暮然的前男友和現男友同時出現,可能有的人會覺得有一場好戲上演。。。。。。
“安燦,你那麽忙怎麽有時間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小城?”,說話的人是洛海,話語間火藥味十足。
安燦十分鎮定,“陪然然回來過年”
洛海像是沒聽到一樣把頭轉向旁邊的莫念低頭說了句什麽,莫念笑的花枝亂顫,洛海此番舉動完全是在給安燦難堪。
暮然心裏有些不悅,她想不到洛海會這樣,她認識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可是現在的他讓她很陌生,安燦轉過頭沖她笑笑,像是在安慰她一樣。
大家一直有說有笑,回憶起很多高中時的趣事,暮然從頭到尾沒有和洛海說一句話,他也沒有主動找她搭話,一旁的莫念還是小鳥依人在洛海的身邊,一會兒給他夾菜,一會兒又被他說的什麽話逗笑,在外人看來這些場景很和諧。
忽然洛海站起來,手裏的酒杯倒滿了酒,“安燦,這杯我敬你,認識你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跟你喝過酒”
“好啊”,安燦也把酒杯倒滿,然後一飲而盡。
暮然看見他們喝的都是白酒,滿滿一杯。。。。。。
“安燦,我也敬你一杯,上次吃飯也沒有機會,來,我給你滿上”,說這話的是遇淩,暮然不禁心頭一顫,看來他和洛海今天鐵定了要把安燦灌醉。
安燦的嘴角一抿,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暮然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衣服,“別喝了,這是白酒,你喝太多了”
“沒事,大家高興就好”,暮然看不出安燦有任何不适,她從來都不知道他的酒量怎樣。
“暮然,我們也喝一杯吧,以前我對你的态度不好,在這裏向你道歉”,莫念站起來舉着酒杯,依然是白酒。
她還真是不知道莫念能喝酒,以前也從沒聽洛海說過,可是她是不能喝的,她對酒精有輕微的過敏,喝一點還可以,多了就不行了,不過這件事好像只有梓格知道。
無奈莫念的酒杯已經舉在半空中了,她不能拒絕,剛要拿起酒杯的手卻被安燦按住,“我替她喝,然然對酒精過敏”
暮然驚訝的看着安燦,“他怎麽知道。。。。。。”
“這個借口也太爛了吧,我認識她這麽多年怎麽不知道她對酒精過敏”,莫念咄咄逼人,像是非要暮然跟她幹了這杯不可。
“大家都是朋友,沒有必要騙你,這樣吧,我喝兩杯,先幹為敬”,安燦說完又接連喝了兩杯白酒,莫念看見他這樣只好作罷。
“秦暮然,我們倆是不是要敬逸凡一杯,過年了,讓他也高興高興”
“對了,沈逸凡怎麽沒來?”,問這話的是洛海,原來他一直都不知情。
在座的人全都沉默,最後還是袁澈開了口,“他死了,為了救你的前女友而死”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暮然的身上,如同利劍,她只覺得渾身發燙。。。。。。
莫念也很驚訝的看着她。
梓格看到剛才發生的一切也明白了怎麽回事,出來打圓場,“大家別光顧着喝啊,菜都涼了,趕緊吃吧,也不能讓我一個孕婦陪着你們等吧”
這個飯局是她組織的,可是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安燦本就是客人,遇淩和洛海明擺着就是要給他難堪的,還有袁澈,她今天也沒打算讓暮然好過,要是繼續喝下去說不上會不歡而散。
暮然起身上廁所的時候洛海也跟了出去,大家望着兩個人出去的身影然後都齊齊看向安燦,他一臉認真的在夾魚肉,好像對洛海追出去這件事并不在意。
洗手間的門口,暮然從裏面走出來的時候看到洛海,她不想跟他打招呼正想往前走,洛海很用力的拉住她,“暮然,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暮然望着滿臉通紅的洛海,他一喝酒就會這樣,在此刻的場景,他的臉紅更像是一種愧疚。
“你以後不要這樣對安燦了”
“呵呵”,洛海發出一陣冷笑,“秦暮然什麽時候學會護着男朋友了?”
“對,我就護着他,怎麽了?!”
“安燦。。。。。。”,洛海說完苦笑了一下,“他為什麽要回來?如果他不回來你肯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洛海你放手”,暮然邊說邊掙紮,可是洛海的力氣很大,她把自己的胳膊弄疼了還是掙脫不開。
“放開她!”,是安燦的聲音。
洛海看到安燦從包間裏走出來,步履輕盈,完全沒有醉酒的跡象,他松開了拉住暮然的手,死死地盯住安燦,終于怒氣爆發一拳頭揮了過去,安燦一轉身就躲開了。
接下來的幾拳安燦還是只躲不打,洛海瞪着憤怒的雙眼的看着安燦,“為什麽不還手?!”
安燦沒有理他,轉身拉着暮然進了包間,留下喘着粗氣的洛海。
暮然覺得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于是走進屋就對大家說:“我和安燦有事就先走了,咱們有時間再聚吧”
誰也沒有費力挽留,這個飯局前男友和現男友本該就只能有一個人出現。
“我已經把單買了,認識大家很高興”,安燦說完就摟着暮然的肩膀走出了房間。
剩下的人也沒有再吃很長時間,沒一會兒大家也就散了,回去的車上,洛海把車開得飛快,小城本就不大,開車十分鐘都能兜一圈了,可是他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坐在副駕駛的莫念看着洛海一臉的不爽,想讓他趕快回家,“洛海,我們回家吧,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