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睿陽許家
顏玑沒想到季言會說出這種小孩子才會說的幼稚話, 愣了好一會兒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着顏玑的笑容,季言眉頭松了一些,佯裝不滿的開口抱怨:“師兄你還笑我。”
擡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 顏玑笑容不減的看向季言, 笑着脫口而出:“因為覺得你可愛啊。”
顏玑話一說出口,兩人都愣了, 好半天季言才面色有些糾結的開口:
“師兄, 可愛不是形容姑娘的嗎?”
他堂堂男兒, 用可愛描述好奇怪, 可是這是師兄說的……
顏玑也回過神了, 穩了穩心神之後板着臉看他,反問:“怎麽,不喜歡?”
季言趕緊搖搖頭,幾不可察的扁扁嘴,随後道:“沒有。”
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樣子,顏玑心頭一軟,也許是剛才已經見過容葉了,知道師父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生氣, 他整個人也松快不少。
“現在咱們去哪兒?”
顏玑側過身, 看了一眼身後假裝看兩邊東西的紅鳳和闫七, 問季言。
本來是他們落腳點的地方被師父占了, 顏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去哪兒,也不知道闫八那邊怎麽樣了。
季言低眉想了一下,開口道:“要是孫松說的是真的, 吳林真的是那種人的話,今天他沒有當上盟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之後肯定也會有其他動作,咱們盯緊他就行了。”
顏玑聽了之後,點點頭:“好,我叫他們留意一點。”
季言:“對了師兄,許從之和吳林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之前聽你們說了,但是不是太清楚。”
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人,顏玑道:“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談吧。”
Advertisement
季言聽後也是:“時辰不早了,咱們邊吃邊聊。”
顏玑一想也是,于是叫上跟在後面的紅鳳和闫七,四人一起去酒樓吃飯。
…………
顏玑覺得容葉不會在桃州待很久,武林大會下午就結束了,到時候估計嵇山宗的其他人也會回嵇山,幾番思量之後他還是問季言:
“你準備什麽時候會嵇山。”
嵇山宗大弟子經常不在宗內,說出去也不像話。
季言現在也知道了,顏玑并不是真的想趕他走,于是一本正經的回:“方才在師父面前我不是說明白了嗎?”
顏玑:“是明白了,不過大概的時間呢?”
季言給顏玑倒了一杯茶,不緊不慢的開口:“還早呢,再說吧。”
看着左右不說回去的季言,顏玑心裏隐隐有些擔心,可是更多的卻是欣喜。
雖然明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心裏的歡喜卻止不住,甚至在心裏暗想,季言這樣,是不是也表示他也對自己有些好感?
而且不是把自己當做師兄的那種好感。
畢竟自己的心思他已經知道了,再見面對自己的态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僅沒有排斥,還處處向着自己……
想到這裏,顏玑看着季言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一旁的紅鳳見了,端着茶杯扶額——看故人兄和教主這樣,她好着急!
也許是有了許從之和江然為例,紅鳳對男男之事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她從心裏倒不覺得有什麽,畢竟許從之在江然昏迷的幾年的所作所為她都是看在眼裏的。
而顏玑和季言兩個人之間,瞎子都能看出來好嗎?
別人看不出來只是沒有往這方面想,而她已經知道了許從之和江然,所以這段時間把顏玑和季言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推斷得差不多了,但是——
教主和故人兄兩人要不要這麽磨叽!顏玑言季,只不過順序倒了一下而已啊!
無奈地在心裏嘆口氣,紅鳳決定等許從之和江然兩人到桃州了之後問問他們兩人。
做教主的手下心好累,不但要在教主面前擋刀子,還要操心教主的終身大事,啧,她都想回峄山之後叫寧姨多給她點錢買新衣服了。
顏玑和季言倒是沒有察覺到紅鳳的心思,準确的是他們兩人眼裏現在已經沒有第三人了,專注的在讨論事情。
紅鳳擡眼看了一眼,又嘆了口氣,看了一旁裝空氣的闫七,紅鳳撇撇嘴——還挺機靈。
等菜上來之後,季言也差不多聽顏玑說完了許從之和江然的事情,于是道:“所以江然原本是淩修派的人,是淩掌門的小兒子?”
淩掌門本姓江,名莫修,只不過因為他是淩修派的掌門,大家淩掌門淩掌門的叫慣了,有些人都忘了他本性江了。
顏玑點點頭,又道:“許從之則是睿陽許家的獨子。”
聽了顏玑的話季言有些意外:“睿陽許家,就是那個第一商行?”
紅鳳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答道:“是哦,咱們右護法家可有錢了。”
闫七捧着茶杯在一旁默默點頭,右護法不但是家裏有錢,自己腦筋也好,闫教內的生意幾乎都是他和寧姨在複雜,可厲害了。
季言初入江湖不久,不過對于睿陽許家的大名卻是知道,聽人說許家是富可敵國的大家,經營的營生涉及到很多方面,連國庫的銀子可能都沒他家的多。
可惜許從之志不在從商,而是選擇了習武這條路。
想到這裏,季言有些疑惑:“既然是這樣,當年他和江然為什麽還會落得那般?”
被淩修派的人追殺,險些喪命也不回睿陽。
紅鳳卻是一聳肩:“還能為什麽,不想向家裏求助呗。”
就算是幾年前大家也都是二十幾的成年人了,決心去江湖闖蕩,要是遇到什麽事情都往家裏躲,外人嘴裏不好說是一回事,自己心裏也過不去。
說到底,不過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季言皺眉,不贊同:“就因為不想向家裏低頭,就把自己和江然置于那麽危險的境地?”
顏玑聽了,開口提醒季言:“江然也是淩掌門的親兒子,但是淩掌門的态度是怎麽樣你還不清楚嗎?許家的人或許會庇護自己的親兒子,但是江然呢?他們對江然是什麽态度呢?”
說到底世人眼裏還好覺得這等事荒謬,眼裏容不下罷了,不然淩掌門又怎麽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追殺令?
而許從之就是不想賭徐家的态度才不回睿陽的,他擔心追殺他們的又添一股勢力。
季言聽了沉默了幾秒,随後問道:“許從之的師門呢?”
顏玑嘆口氣道:“北洛門,在發現許從之和江然事情的時候就把他逐出師門斷絕關系了。”
季言啞然,有些唏噓:“這樣也太不近人情了。”
紅鳳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以北洛門幾年過去了現在也只是一個小門派,永遠成不了大器。”
見季言和顏玑都看向自己,紅鳳又一攤手:
“不過也沒什麽可惜的,那樣的師父師兄弟,不要也罷,而且當時他們沒有來插一腳已經很好了,不然從之和小然哪裏還有今天?早去黃泉喝孟婆湯走奈何橋了。”
季言聽後仔細想了,随後點點頭,自言自語:“那倒也是,這樣看來師父還真不錯。”
季言說得太小聲,雖然在座都武高強,耐不住他聲音真的太小,所以三人都沒聽清楚。
顏玑:“你說什麽?”
季言回過神來,擡眼對上顏玑的來拿,随後搖搖頭:“沒事。”
顏玑狐疑看了季言一眼,不過他不說也不好再問,于是看紅鳳:“武林大會是今明兩天,我們要趁這個時間趕緊把事情解決了。”
紅鳳點點頭:“要是闫八那邊順利,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本來還擔心到時候其他正派不相信他們說的話,不過有了教主的師父嵇山宗的宗主容葉今天在各路英雄面前弄的這一出,事情已經好半多了,再加上孫松這個人證,吳林想狡辯都沒用。
想到這裏,闫七忍不住看顏玑,眼裏有些佩服:“不過話說回來,公子你師父真的好像是天神下凡。”
就好像是特意出現幫助他們的一樣。真的是神仙一樣的人啊,雲淡風輕的就幫他們解決了他們好多事。
要知道容宗主口中的‘心術不正、難當大任’八個字在其他人心裏是有多大的分量,且不說吳林真的做了壞事,就算是他沒做什麽,被容葉這麽一評價,之後在其他人心裏也免不得打上這個标簽。
說道容葉,季言和顏玑對視了一眼,随後顏玑笑笑,臉上也有些恭敬:“師父一直都是這樣的。”
說完之後,顏玑又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情:“許從之前幾天說要來桃州,現在到哪裏了?”
紅鳳摸|摸下巴:“依他們的腳程,最快今天,最晚明天吧。”
顏玑點點頭:“行,記得叫人去接應他們。”
紅鳳:“明白。”
“不過還有一件事,今天在武林大會上怎麽沒有看到沈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