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藍城徐芙霁

這種你追我逐的游戲,偶爾玩玩兒減減壓倒是不錯的,只是這玩兒的時間稍微一長,那就沒意思了。

藍城抻着沙發跳了過去,拎起徐芙霁就要往門外扔。

可好巧不巧的。

藍月來了。

剛被他扯開的門就又給合了回去。

藍城一把将門反鎖,随帶将手裏的徐芙霁給抵在上頭。

倒也不是怕,他現在是真的沒那個精力跟她搶地盤。

程正生在源城倒過得潇灑,他還得在這兒應付倆變态。

像他這麽夠義氣的人,真真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啊。

“怎麽回事?”藍月沒打開門。

“一個小時前,藍少爺往這邊過來了。”她身後的男人回應。

這外頭是沒了動靜,可裏頭就熱鬧了。

徐芙霁被捂地差點兒背氣,逮着那蓋在嘴上的手就是一口,只是隔着口罩,沒咬到多少肉。

“送外賣的,我警告過你,老子很貴的,弄壞了,你可賠不起。”藍城猛地橫肘箍在徐芙霁的脖子上,早沒了當初的嬉皮笑臉。

他不知道門外的藍月是否聽到了裏頭的動靜,若是就此傳到了那老女人的耳裏,那就有些麻煩了。

要知道,門外的那個可是個以程正生為中心的變态女人,只要與程正生有關的,她都惦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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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這間屋子。

而他,好死不死的就在這間屋裏,還順帶給門封上了,那女人進不來,恐怕是要不高興了。

他為了能偷得浮生半日的清閑,剛把周麗鵑給抖了出去,可不能就此折在一個外賣手裏。

這下棘手,真的棘手。

“我不管你來這兒是要放火還是引火,只是不燒着我,咱們還是能友好的相處一會兒。”他看着徐芙霁的眼,一字一句說的極慢。

徐芙霁聽不懂也不想聽,她看不清面前人是怎樣的一副面孔。既然讓她不好過,那他也別想好過。

在被撂倒在床上的那一剎那,藍城的眼裏确有一絲驚愕閃過。

而後轉瞬即逝。

他,輕敵了。

“我問你,你們這兒有沒有個叫周麗鵑的人。”徐芙霁倒也難得地還想着正事兒,只是體內的熱量久久不散,燒着了腦子,問得過于直白了些。

“你哪家的?”藍城不答反問道,下次他就不點這家的外賣了,知道的太多了,讓他很沒安全感吶。

好半晌,都沒聽見個回應。

他也不急,枕着手臂仰躺着,借着月光打量着那匍在他身上的女人。

除了那外露的一雙眼,也沒什麽可看的了。

就在他快要失去興趣的時候,徐芙霁突然擡頭問道:“能不能先做?”

這倒給藍城聽笑了。

“不能。”他答得也肯定。

雖看不清全貌,但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女的張的不賴。

可她終究是那個弄丢他外賣的罪魁禍首。

讓他餓了肚子,這可不能忍。

“我會給你錢。”徐芙霁說。若沒記錯,那嫁妝還剩一部分,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解決了燃眉之急再說。

藍城笑了笑,道:“我對你有沒有興趣先暫且不論,現在的問題是,它對你确實是沒有興趣。”

說罷,他指了指身下。

“你,不行?”徐芙霁皺着眉問道。

話音剛落,藍城一個反身将人甩在身下:“真是沒文化。”

這沒興趣和他不行可是不能亂劃等號,那是會出問題的。

他雖厭惡做*愛,但可不代表他不行啊,前者是興趣問題,後者可是尊嚴問題。

做人的尊嚴他可棄之丢之,是以他才能安然無恙地在Lan活到現在,還順帶忍了程正生多年。

可做男人的尊嚴,堅決不能丢,這是原則性問題。

“那咱得先說好了,這事兒一旦做了,就不可以賴賬了,你可得想好了。”藍城說着,就要去摘她的口罩。

徐芙霁扭頭一偏,避開了他的手,聲音喘地極其克制:“趕緊上,磨磨唧唧地跟個娘們兒似的。”

末了又道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把她的衣服弄壞。畢竟這玩意兒花了她大半的嫁妝錢。

藍城看了眼那無縫連接的白色連衣裙,懸着手抖了抖。

這難度好像有那麽些些的大。

還有,這女人,真的好兇哦。

但轉念一想,這未嘗不是個好機會,藍月若生氣了,說不定老女人就改變主意讓他去做間諜了。

藍城頓時有些許的興奮。

“我也只有一個要求,待會兒,記得叫大聲點兒。不,有多大聲兒,就嚎多大聲。嚎地好,算半價。”他說。

徐芙霁聞言,點了點頭,這買賣好像還挺劃算的。

是以,兩人都分外的投入,配合的十分默契,以至于當程正生電話來的時候,藍城壓根兒就沒明白也沒在意他說的是個什麽意思。

——

藍城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而那個女人,早已沒了蹤影,沒了就沒了吧,還甩了張欠條給他。

這就不厚道了。

好在他猜對了,藍月很生氣,非常生氣,以至于他的間諜計劃十分的順利。

雖然這其中的過程是曲折了些,但結果還是挺不錯的。

只是這日子過得跟以前的無聊程度想必,更甚了。

而那些在源城的數個無聊日子裏,他也偶爾會想起一兩次那晚的口罩女人。

那個與他在黑暗中配合了半夜卻至始至終都沒有摘下過口罩的女人,卻很意外的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特別是在他親歷過程正生登機結婚的過程之後,想起那個女人的次數竟也日漸多了起來。

只是每次都想不起個具體的模樣來,唯獨她胸口的那顆痣,倒像是刻在了他的腦海裏,越發的清晰。

在舞蹈事業上的挫敗讓又給他增添了大把的無聊時光,只不過那時候已經有了橙子,他才不至于無聊透頂。

而除了帶橙子之外,他還得兼職他們老程家的各種疑難雜事。

比如有次周麗鵑讓他去車站接個人,他閑的二話沒說就去了。

而那人并不是別人,正是那次在沅陵醫院裏鄙視過他的女護士。

程正生口裏的那個什麽芝認的姐姐,徐廣強的女兒。

再次見面的兩人,很是默契的都沒給對方什麽好臉色。

他藍城雖是個記仇的人,但礙于徐廣強硬是沒敢作聲。

那老頭當年在拘所裏可沒少教育過他,叨唠地他耳朵都快漲繭子了。關鍵是還罰了他很多錢。

跟那徐廣強是一家,最好還是少惹的好。

而徐芙霁後來雖弄清楚了懷孕一事的實情,卻也對藍城并無多大的改觀。

都說這像由心生,這個整得花裏胡哨的男人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人。

她還是少接觸的好。

那段時間,周麗鵑和程正生都很忙。這就顯得他藍城更閑了。

是以白天的大半時間裏,橙子都是跟着他。

周麗鵑說怕他一個人帶不好橙子,時不時的便會托那女護士過來幫着照顧。

是以,這倆互看兩生厭的人有很長的一段裏日子裏都只得處在同一空間裏大眼瞪着小眼。

跟杠上了似的,誰也不走。

美其名曰,一切都是為了橙子。

直到有一天,橙子無意間扯爛了那女護士的衣服,而他藍城也就無意間被迫看到了那白花花的胸口,以及定睛看了會兒那胸口上的痣。

眼福倒沒飽到多少,卻為此遭受到了那女人滿屋子追殺。

這吃虧地還是他自己嘛。

只是這熟悉的奔跑感覺,讓他想到了一年前的某天,他醒來時見到的那張即便被砍了半價依舊還是筆巨款的欠條。

這虧吃得倒也是值了。

原來那個欠他錢的女人名叫徐芙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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