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朗坐直身子,故意逗他,“……你不是陽痿了!”

周青脈一臉無辜,“萎沒萎你到時候自己試試看嘛!”

遲朗樂得嘎嘎的,握着他後頸,濕漉漉地咬他臉頰。

那天他們待到天黑才走,确切地說,是天黑很久之後。盛夏日落本就不早,遲朗回到病房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回了趟學校。正好和教授聊了聊。”他這樣跟父母解釋,突然覺得自己沒手機還挺好的。

但他還是新買了一部手機,又托Elly幫忙補辦了一張電話卡。當天下午,他就和周青脈恢複了聯系,卻不敢多發消息,怕打擾人家學習。之後又過了幾個小時,到了美妙的,可親的,晚飯後的傍晚,他單手揣着兜,姿勢別別扭扭地走過馬路,看見周青脈端着兩杯咖啡,在無人排隊的快餐車一旁,在宜人的海濱晚風中,笑笑地等着他。

13

遲朗的胳膊在拆了石膏過後,多了道子彈擦傷的疤,他腰上的繃帶撤掉之後也是,不過那并不是槍傷,是他和持槍者扭打時被咬的,而且咬得太狠,連拉帶扯,連一個完整的牙印形狀都沒有,可以想象得出最初這是怎樣一個亂糟糟的血窟窿。

當時,周青脈從Elly口中得知遲朗逞英雄打歹徒,氣得直罵他傻`逼。

現在,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在自己二百刀租金的小單間裏,散發着洗衣粉味兒的小單人床上,俯身親吻這傷口,“我會不會給你親破了?”他不敢用力,新長出來的肉太嫩了,他是真的擔心,可又停不下來,“你要是疼了,就說。”

而遲朗的注意力顯然沒放在腰上,他橫躺在那兒,兩腿敞着搭在周青脈肩頭,那人都插進去三根手指了,帶點韌勁地攪,都快把他從裏面撐開了,卻還像不夠似的,一個勁兒攪,一個勁兒親。

“行了……”他蹬了蹬他,紅着眼角抱怨,“我又不是姑娘,癢死了。”

他說的是那塊被舔弄的新傷,可周青脈使足了壞心眼,“癢?這裏面?”他輕笑,就着已經找到的那一小塊,又弄了遲朗十來下,弄得遲朗咬着被角哼哼,他又道,“你要是姑娘,反而不用這麽弄了,我看你這慫樣也不像這兩年和姑娘睡過啊。”

“睡你個頭!”遲朗把那截被子抱得更緊了,斜飛他一眼,蕩着悸動,晃着波,“脈脈,你睡過嗎,你睡過沒?”

周青脈張大眼睛,睫下暈着柔柔的影,“啊?我不是陽痿了嗎。”他笑着,一個挺腰,終于進去了。遲朗沒覺得疼,反而順得不可思議,滑膩膩的一根東西,帶着熱,帶着沉,往他身體深處鑽,捱着那塊最麻的地方碾。他不用使勁兒,屁股挨在周青脈的膝蓋上,被人好好地托着,那麽穩,可他還是覺得全身都酸,尤其自己鼓脹的下`身,從裏面開始酸,顫巍巍地攢着什麽東西,好像周青脈再狠點,再快點,他就能尿出來似的。

周青脈很快遂了他的願,渴求地頂弄他,狂亂地扶着他的大腿猛往裏沖,可又帶着點強忍的小心翼翼,他不敢把遲朗颠太狠了,正如他避開傷口撫摸的那只火熱的手。遲朗見不得他這樣,摟他下來十指相扣,周青脈就連綿地親他,下面撞出水滋滋的聲響,上面則三番兩次地撥開他額前的亂發,小動物似的用臉頰蹭,漸漸地,他就收不住力氣了。“我好想你……遲朗,我好想你!”他就像在吼,不知道是用對了哪道力氣,還是說對了哪句話,遲朗哆哆嗦嗦射出來,抹在兩人肚皮之間,好大一攤。

幾乎是同時的,周青脈也射了,趴在遲朗身上黏糊了一會兒,他不肯退出來,“脈脈,”遲朗屁股感覺很奇怪,本能地,他想把那根東西往外推,于是他搡了搡周青脈的肩膀,“我喘不過氣了。”周青脈立刻直起腰,毫不拖泥帶水地抽出去,往床沿膝行了兩步,遲朗一下子就開始後悔,他怕周青脈直接去沖涼,事後纏綿是情人做的事,他怕周青脈不給。

可下一秒遲朗就驚了,周青脈居然撿起用了小半管的潤滑液,擠了一手往自己股間抹,抹兩下,他紅着臉,往遲朗胯上一騎,膝蓋跪着,“你幫我弄呗?”他抓着遲朗的手,急不可耐地從腿縫裏探過去,塞在自己屁股後面。

“房東好不容易不在……”感覺到手指進去了,一根,兩根,周青脈蹙了蹙眉,跪得也有點不穩,差點一個趔趄撐在遲朗腰上,縮了縮手,他最終扶住遲朗的肩膀,擡高屁股,任人在那裏抽攪,“我走之前,不知道還,還有沒有機會了!”

“別着急,別急,”遲朗慌慌張張的,眼角更紅了,“我回國找你。”

“哈哈,你會嗎?”周青脈忽然笑盈盈的,把遲朗的手撥開,股縫夾着遲朗胯下那根東西黏黏糊糊地蹭,大腿則擦過那人小腹上方才射的液體。遲朗似乎更急了,坐起來,箍着周青脈那把瘦瘦的腰,匆匆吻他胸口。周青脈還是笑,紅通通的,水乎乎的,感覺到逐漸硬頂起自己的力量,他背過手扶了扶,頗有些風情地坐上去,慢慢往下吞,吞到底,他就抱着遲朗的肩膀搖擺起腰肢。

遲朗仿佛被人照着腦袋潑上一盆熱水,他知道,周青脈這麽忍着羞恥自己動,是在惦記他的傷,可他現在傷處一點也不疼,手臂上,腰上,都像沒了,反而心尖那塊肉疼得要命,他反壓過去,把周青脈摁在床面上,瘋了似的連串兒頂,他都覺得自己快把那個剛适應他的小洞搗壞了,卻沒法兒停,只能不停地叫着周青脈的名字。周青脈腮邊挂着汗,含淚看着他,手指抓皺床單,又去摟他,好像要斷氣似的,一抽一抽地叫。

這輪弄完過後,周青脈癱在遲朗身下,他體力不是很好,上學就這樣,只擅長短跑,打球也打不了後衛,現在這種精疲力竭的模樣,怪惹人疼的,讓人想起多少年前,在別處,他們沒心沒肺地揮汗如雨。“讓我看看,脈脈,”遲朗支起身子,柔聲道,手掌在他腿根處流連,周青脈張開點腿,遲朗就看見好大一個洞,合不上一樣,把水淌在床單上,周青脈腰胯都被磨蹭紅了,他一摸,就小小地打個挺,骨鋒上也抹得濕乎乎的,也在往下滴水。

對上遲朗驚異的眼神,就像第一次見女人的小和尚似的,周青脈臉燙極了,踹了他一腳,蒙頭側着身躺。“……別看了,不好看。”他徒勞地用手掌遮遮掩掩,甕聲甕氣地說。

遲朗不吭聲,默默在他身後躺下,全身滑着細膩的汗,還沒夠似的,從背後纏着他,把他摟踏實,在他肩頭吧嗒吧嗒地落吻,下面那根又有點擡頭了,硬邦邦在他光溜溜的背後戳,從腰窩,戳到他捂屁股的手,端頭黏答答淌着什麽液體,抹了周青脈一手背,“我`操,我`操剛完!遲朗,你是狗嗎!”周青脈一抖一抖地抱怨,皮膚在那些親吻下滾燙,手指卻還是被頂開了。遲朗越弄越來勁,從他兩指間擠過去,找他遮掩的洞,沒頭沒腦地蹭,越蹭,就越粗硬,他的手指都撐不下去了,無力地放棄遮掩,前面卻也無可阻止地再次硬起來,身體叫嚣着空虛。

“我現在……嗚,我現在恨不得死在這兒,死在你懷裏!”周青脈近乎哭叫地粗聲道,軟着骨頭,酥着腰,屁股肉也被掰開,他全身都等着一個進入,“要是哪天,我真病了老了,要死了,我也必須找到你……”

“不病,不死,”遲朗扳過他臉蛋,執着地吃他的嘴,睫毛蹭着頰側,“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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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朗還沒出院的時候,他父親就走了,出院後沒兩天,他母親也回了國,Elly順利完成任務就和女朋友挑燈鏖戰Final去了,而周青脈的返程機票登機時間是在一周之後。

“我們還有一周。” 周青脈突然說。

出租屋拉了一半窗簾,沒開空調,悶悶熱熱。方才只有筆尖磨紙和鍵盤敲打的聲音。

“放假我回去找你,”遲朗做着期末作業,說道,“還有三個星期,夏季課程剛好要結課。”

“我說的是現在我們還剩下一周。你回去找我,我也得天天準備法考。”周青脈合上刑法真題集,點了一支煙,在當地超商買的細杆外國貨,抽起來苦口,卻又有股酸奶味。他抽得很慢,很自然而然,正如他以前喜歡在午休時合上化學練習冊然後優哉游哉地吃一顆無糖薄荷糖,嚼碎它,再含一口冰涼的蜜桃優格,睥睨睡倒一片的教室。

遲朗喜歡他的薄荷糖,喜歡他的優格,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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