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處,又用力攥了兩把遲朗的家夥,在他被汗水濡濕的頸後,狠狠地咬下去。

酥油味、陳木味、還有似有似無的雪味,這些都成了催情劑,況且每次這麽攥這麽啃,遲朗都會爽得小小尖叫一聲,這回更是如此,周青脈錯覺他下一秒就要長出尾巴,在自己身前搖起來了。

巧的是,那天正好是小年夜,完事之後他們才想起這一點,在屋裏悶着無聊,就想到樓下大堂喝酒看晚會。周青脈兩三分鐘就收拾利索,把臉縮在毛衣高領裏面,靠在門外的牆上等。

這回戴了套,遲朗也全射在了他手裏,按理說沒什麽好收拾的,可遲朗卻慢吞吞的,又在行李箱跟前磨蹭了一小會兒,這才合上門,跟周青脈一塊往樓下去。

“我剛才臉太紅了。”木梯被踩得吱呀吱呀,他這樣解釋。

“現在也很紅。”周青脈若無其事地牽他的手。

大堂裏還算熱鬧,人們三三兩兩坐了幾堆,零散地聊着天,銅壺裏盛着熱酒。兩人挑了個暗處坐下,在鋪了牦牛毛墊的沙發上偎在一起,盯着不遠處牆上挂的小電視。

眼下這部小品無聊得很,但也很快完了,接在下面的是電視臺廣告,周青脈打着哈欠,找老板娘要了一壺酒,一疊牛肉條。

他又往遲朗肩上蹭了蹭,翻出手機,正準備看看工作群有沒有發紅包,卻忽然聽到一段極為耳熟的旋律,輕盈的,流麗的,平緩的,這樣一支小提琴曲。

他側耳去聽。

這首曲子實際上譜寫于十年之前,曾經在西湖邊奏響,曾經流溢在五道口的舊公寓陽臺,嵌在模糊的日子裏,如今混在交談的嗡鳴中,如泉水掩在土下。

周青脈撥開土壤,發覺這樂聲來自電視裏的廣告。

那是一個鑽戒廣告,女主角在城市缭亂的夜色中飛奔,閱盡千帆,狼狽不堪,最終在河水中被愛人捉住手腕,戴上戒指,他們浮出水面,頭頂是一坐鎏金的大橋。

小提琴的聲音停止了。

那曲《脈脈》。

“這是你的項目?”周青脈看向遲朗。

遲朗的眼角松下來,他方才一直盯着周青脈臉上的陰晴,此刻他眉間的緊張消散了,“今天剛開始投放。感動嗎?”

“感動啊,你都把我放給全國人民聽了,我是不是得買對兒他們家的戒指支持一下?你有提成嗎?”

周青脈就這樣笑着,雙臂環住遲朗,和他擁吻,老板娘來上菜他也沒停,好像沉入了這偌大世界中,只有他們能打開的小小一角。

卻聽遲朗在雙唇相觸間說道:“可能來不及了。”這話就好像不過耳朵,直接從喉嚨進入周青脈的身體,緊接着,他的左手被捉住了,遲朗雙手的溫度漫上來,在這之中,一個涼涼的小環從無名指尖開始,停在他的指根。

周青脈低頭去看,還有一枚一樣的戒指,擺在遲朗手心裏,擺在他的眼前,等他撿起,等他給遲朗戴上。

“該說什麽呢,”周青脈沒有過多的震驚,他的動作還是如常迅速,扶着遲朗的手掌,一寸寸将那指環套牢,兩只手帶了銘印的緊緊絞纏在一起,“說我愛你。”

“我愛聽,我也愛你。”遲朗笑得熠熠。

于是他們握着手接吻,閉上眼,在心裏看着對方,好比一個私密的儀式。曾經的,過去的,那些年少輕浮,那些愚蠢痛悔,那些大哭狂笑,還有未來的,未知的,那一切一切,在此刻,都落在這十指之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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