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畫很有研究,這些正好是李梓涵的弱項兩人可以互補。
李梓涵用手指拖着下巴,點了點頭,懶懶的道:“你說好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懂。時辰快到了,走吧。”說完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朝着永壽宮走去。
她已經把永壽宮今日會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裏想了一遍,以前看話本的時候,裏面常寫,這種場合她一定要遠離那位嫔妃。而且最好不要和她接觸的太近,防止說自己身上有什麽香料之類的。
所以今日贈予香料是絕對不可以,畫……畫卷上面應該沒有危險的東西吧。
她到永壽宮的時候妃嫔已經到了一些,這次惠妃是宴請宮中所有嫔妃,皇後除外。但皇後那邊的人都在這裏,她就是要讓大家看看,誰才是後宮主人。
“臣妾參見惠妃娘娘。”她到了永壽宮花園的時候微微欠身行了個禮。
此時惠妃慵懶的靠在貴妃椅上,賢妃坐在她的身邊,雖然不似她那般耀眼,但很是大氣。
“喲,妹妹來了,快做。”說完,她擺擺手示意李梓涵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李梓涵想要開口拒絕,但想想這樣恐怕是拒絕不了的,這麽多人在反正不會有事,就去吧。
她走到惠妃身邊,虛坐在凳子上,準備随時站起。
“妹妹長得可是真漂亮啊。”她的眼睛中含着深深的羨慕,但右手還是在撫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是這後宮中唯一有孕的嫔妃,這樣總是護着腹部還不是想辦法炫耀嘛。
李梓涵的美貌在京城中是出了名的,曾經有人說過她是大宣國的第一美人兒。這絕對不是名不虛傳。
李梓涵羞澀的笑了,道:“謝娘娘誇獎。”她淡淡的笑着,兩頰泛起一層緋紅。
惠妃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幾分的猶豫,道:“喲,到午膳時候了。不如妹妹們今日在這永壽宮用膳吧。”她擡頭看了看天,忽然說道。
在場的人聽到她的話忽然肅靜起來,一雙眼睛都在看着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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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整理着自己的發鬓,懶懶道:“後宮姐妹的廚藝本宮都嘗過了,要數趙榮華最好了。不知妹妹廚藝如何啊,不如今日讓妹妹和趙榮華做幾道菜給本宮和各位姐姐嘗嘗?”她一雙漂亮的眼睛從趙榮華身上接着落到李梓涵的臉上。
做菜?聽到惠妃的話她的笑容當時僵在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惠妃小産
李梓涵聽到惠妃的話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着趙榮華,她臉上倒是沒有什麽變化,看樣子是會做的。那她呢……別說是做菜了,就連洗米也不會啊。她自小便對這些不感興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也沒有人告訴她說什麽‘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的鬼話。
她一直覺得這種話是不可信的,她娘做了一輩子的‘豬食’,每次她爹都是吃過之後馬上吐,這樣他們兩個還是很恩愛啊。
沒有感情,即便是食神下凡也沒用。若是兩人情比金堅,就算是吃糠咽菜也是好的。
不過現在……她怎麽辦啊?
因為着急,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她微微欠身道:“臣妾遵命。”
坐在一旁的賢妃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求情。今日這個宴會說白了就是為她設的,惠妃就是想看看趙榮華和李梓涵碰在一起,會怎麽樣。趙榮華是皇後的人大家心裏都清楚。
賢妃她現在如果站出來,也是可以的。不過想來是要撕破臉的,現在還不能撕破臉。況且她也想借此機會提醒自己的表妹,在宮裏不比家裏,她不喜歡哭哭鬧鬧就過去了,這裏……必須要時時刻刻懸着心。
永壽宮內是有小廚房的,現在是夏日,廚房裏很是悶熱。
趙榮華熟悉的系上腰間的圍裙,走到砧板邊上,開始切菜。
李梓涵只能學着她,但卻只能站在一邊看着。兩個人很快就形成了對比,惠妃此時雖然懷着孕,但也要進廚房看看這場好戲,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道:“看來妹妹是不會廚藝啊。倒是姐姐難為妹妹了。也是啊,妹妹的父親乃是大宣的功臣,皇上心中最倚重的大臣。妹妹又是家中獨女怎麽會學這種東西呢?唉,本宮記性不好,居然忘了趙榮華進攻時是禦膳房的宮女。本宮記性差。”說完她還敲了腦袋一下,但難掩臉上的得意。
果然她話音剛落,趙榮華臉色劇變,看着她,最後将目光落在李梓涵身上。
李梓涵悻悻的低下頭,惠妃扭着腰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道:“這廚房悶熱,妹妹身子嬌貴,還是出去等吧。”她拽着李梓涵出了廚房。
她一出來其他的嫔妃也都出來,廚房中此時只剩下趙榮華一個。
此時衆嫔妃都坐在飯廳等候趙榮華做出的飯菜,而惠妃則是看着李梓涵送來的畫。她對名畫還是有一些研究的。
細長的手指輕撫上畫軸,十指上塗着朱紅色的蔻丹,很是耀眼。
“喲,這畫可是皇上賜給妹妹的?本宮很是喜歡啊。”她的眼中都泛着光芒,以前她從皇上要過這幅畫,可是都沒有得到。
李梓涵笑着道:“姐姐喜歡就好。”她的笑容有些牽強,并不是舍不得這幅畫,而是……還在剛才做菜的風波中沒有出來。
她和惠妃聊了一會兒天,趙榮華便做完菜,因為天氣炎熱,做的菜都是很清淡,沒有油膩的。
惠妃看着那花花綠綠的菜,輕抿嘴唇笑道:“趙榮華的廚藝果然不錯啊。”說完,她拿起銀筷夾了一根竹筍,放在嘴裏。
“味道也不錯啊。”她高高在上的品嘗這道菜,好像底下站的不是皇上的嫔妃而是禦膳房的宮女。
此時趙榮華的臉已經氣綠了,站在那裏傻着不說話。
剛剛吃完之後,惠妃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捂着腹部大叫:“啊,肚子痛。孩子。”她此時已經花容失色,沒有了剛才的高貴。
見到這一幕,在座的各位都從座位上站起,緊張的看着她。
更加緊張的是李梓涵和趙榮華,這是皇上的孩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能會被怪罪的。
剛才惠妃只接觸過……那幅畫還有那盤竹筍,也就是她們兩人其中一個。
李梓涵下意識的攥緊裙子,雙眉緊蹙,眼看着趙榮華被扶進寝宮中。
消息剛剛傳出,就有大批的太醫趕過來,皇上也很快過來,他沒有了平日的溫柔,此時臉色鐵青坐在外間的圓凳上。
李梓涵和趙榮華跪在地上他面前,李梓涵不愧是将門出身如果情況還是鎮定自若,而趙榮華早已經被吓得哭哭啼啼,給自己辯解說沒有。
太醫在裏面忙着,除了出出進進的腳步聲,就是趙榮華抽噎的聲音。
一盞茶,一炷香,一個時辰……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着,終于最後太醫院的院判錢大人從裏面走出來,跪在皇上面前,道:“啓禀皇上,惠妃娘娘的孩子……沒保住。”他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抖得,難保皇上此時追究他。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後宮的嫔妃多次流産,搞得後宮人心惶惶。
“啪。”白鵬宇在盛怒之下将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道:“給朕差,到底是什麽出了問題。”說完,一雙狹長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李梓涵。
李梓涵倒是神色不變,她沒有做過,要是有人陷害的話也已經中計了,就沒有辦法回轉了。
太醫開始檢查送來的東西,還有那盤菜。
最後的結局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的,錢大人跪在地上,道:“是那盤竹筍出了問題。”說完,他低着頭不去看白鵬宇的臉。
白鵬宇攥緊的拳頭此時松開,長嘆一口氣,道:“将趙榮華降為庶人廢黜冷宮。”冷冷的命令在每個人耳邊回蕩。
這些人或同情或解恨的看着趙榮華,她被拖走的時候一直在喊:“皇上,不是臣妾做的。您要相信臣妾啊。你不是說過是愛臣妾的嗎?”歇斯底裏的聲音在每個人的心頭重重一擊。愛?帝王怎麽會有愛呢?
她走後,李梓涵呆傻的跪在那裏,心髒在猛地跳動,她剛才真的是……
這件事兒還是有些不對勁。趙榮華雖然魯莽,但不會傻到在菜中下毒啊。而且……她很慶幸自己不會做菜,不然的話可能就是她做出的菜有問題了。
但這些也是有些說不通啊,最有嫌疑的不是那盤菜,是那幅畫才對啊。
若是說畫軸上塗了髒東西,那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敢肯定今日這個局是為了她布的,但也的确有人暗中幫了她。盡管她不知道是誰。
白鵬宇見到沒事了,走到她身邊将她扶起,看着她的臉嘆了一口氣,臉上多了幾分的憐惜,道:“沒事了吧。”他的話語說不出的疲倦。
李梓涵搖搖頭,大眼睛中蒙了一層的水霧,道:“皇上相信臣妾嗎?”她沙啞着嗓子問出這句話。
此時她心中不知是什麽感覺,她對皇上已經有感覺了嗎?不然為什麽會在乎他的看法呢?
白鵬宇将她摟在懷裏,道:“朕是信你的,慢慢哭吧。朕陪着你。”他摸着她的背幫她順氣。
在場的人好像都被他當做空氣,他也不像剛剛來的時候那麽傷心憤怒了。他可是剛剛失去一個孩子啊,現在就去哄另外一個女人。帝王之心真心難測啊。
李梓涵在他的懷裏小聲的抽噎着,她不敢放聲大哭,但淚水确實怎麽也止不住,漸漸洇濕了他的衣袍。
她哭了一會兒,惠妃那邊也沒有什麽大事兒了。白鵬宇便抱着她回到了承乾宮。
将她放在藤椅上,看着她哭的通紅的雙眼說不出的心疼,道:“都哭了這麽久還在委屈啊?”他伸手幫她擦了擦眼淚。
李梓涵搖搖頭,道:“皇上真的相信臣妾嗎?還有您知道今日是誰要害臣妾?”她眨着還沾着淚珠的雙眼去看對面的人。
白鵬宇看着她的雙眼,心中很疼,将她摟在懷裏,道:“朕是相信你的,一輩子都會信你。”他像是在安撫,但更多的是像承諾。
一輩子會信她?李梓涵不知道這話可不可以相信,但他說出的時候的确很好聽。
今日白鵬宇再次留在了承乾宮,沒有讓她侍寝,也沒有讓她陪着下棋,或者跳舞。只是坐在她身邊抱着她。
漸漸兩個人相擁的體溫融在一起。夜晚李梓涵睡在她的懷裏,但白鵬宇卻是此夜無眠。誰在害她?他不知道嗎?一輩子的承諾他能夠做到嗎?對于這個女人,他到底是怎麽看的?他不知道,但有一點他知道,看到她今日哭的梨花帶雨他是真的心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誰先動情
惠妃小産之後後宮的嫔妃難得消停了一陣。不過大家心裏都清楚,短暫的停戰不過是在互相觀望而已,要觀察好各方勢力才方能知道去靠攏哪一方嘛。
此次新進宮的嫔妃最有勢力的莫過于李梓涵和方夢雪,李梓涵的父親在朝中勢力很大,方夢雪……她的背後是皇後,有皇後和太後給她撐腰。
轉眼間,便到了新進宮嫔妃首次侍寝的日子。要說這首次侍寝其中門道還是不少的。
能夠首次侍寝的大概有兩點,第一得到皇上歡喜,第二便是家族影響。
新進宮嫔妃都是沒怎麽見過皇上的,所以第一點很難做到。第二點嘛,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的。
後宮中上到嫔妃下到宮女都在猜測皇上今晚會召誰侍寝。是李梓涵還是方夢雪?她們兩個是最有機會的人。
外面都在猜測,但作為當事人的李梓涵還是蠻逍遙的,坐在宮裏的老樹下品着一壺茶。
其實對于今晚的事情她到時看開許多。既然入宮為妃侍寝是早晚的事情,至于首次嘛……她懂得勢力要平均的道理,皇上不會讓李家風頭太過的。這樣對丞相一黨是沒有好處的。
“皇上駕到。”就在她閉目養神享受着滿園茶香的時候太監奸細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
皇上?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還是從搖椅上站起整理一下衣裳準備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她徐徐的行了一個禮,眼眸低垂着盯着他明黃色的靴子,并不看他的眼睛。
那日的事情她還是忘不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那天……皇上是想将她治罪的不過礙于證據不足……她要感謝暗中幫她一把的那個人,不過她還是能感覺到皇上對她不是表面的那麽寵愛。
白鵬宇走到她身邊虛扶了她一下:“這麽多禮?可不像李梓涵的作風啊。”說完他走到石桌旁,坐在石凳上。
看着石桌上擺放的茶具,淡淡的笑了。沖李梓涵揮揮手道:“過來坐。”
李梓涵擡頭略帶驚訝的看着他一眼,他今天來的時候臉上是挂着笑意的,可是為什麽她卻覺得看不懂他的表情。
她機械的走到坐在他身邊,低垂着眼眸,蟬翼般的睫毛輕顫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白鵬宇看着她的樣子有些想笑,伸出大手揉揉她的腦袋,道:“愛妃覺得朕今晚會召誰侍寝呢?”他語氣揶揄,但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不是開玩笑随便問問的。
李梓涵沒有想到他會問的這麽直接,擡起頭略帶驚訝的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這樣的情況維持了一會兒,她木讷的回答道:“臣妾不知道。”說完她可憐巴巴的撇撇嘴,不知道肯定會以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鵬宇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雙眼,道:“朕讓你說,只要你說朕今晚就聽你的。”他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癡迷的看着李梓涵。
李梓涵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美人,她最讓稱贊的就是那雙眼睛。曾經有人說她的眼睛能夠懾人魂魄只要看一眼便會把男人的魂兒勾走了。
“臣妾……臣妾說了算?那臣妾以為皇上還是去方姐姐那兒吧。”說完她嘟嘟嘴巴,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
她之所以把皇上往外推是因為她知道,皇上心裏已經有了結果而這個人不是她。就算是争了也留不下而且她聽說皇上不喜歡太過驕矜的女孩兒。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潑婦的做派,她乃将門之女天性灑脫,不玩兒這一套。
“既然愛妃這麽說了,那朕答應你便是了。”白鵬宇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但很快便恢複了以往的樣子。
白鵬宇答應了她輕輕的笑了,笑容還沒褪去便被他摟在懷裏,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呢喃道:“明晚朕要你。”他的聲音很小,但是能感覺到他對面前這個人的迷戀。
“皇上很喜歡涵兒嗎?”她眨着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白鵬宇,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仿佛能眨出水來當真是漂亮極了。
聽到她的話白鵬宇輕笑一聲将她樓的更緊一些,道:“如果朕不喜歡你幹嘛這個時候來看你呢?”
李梓涵哦了一聲便閉上了嘴巴任由他抱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白鵬宇戀戀不舍的離開。
看着他那抹明黃色的背影李梓涵嘟嘟了嘴巴,身後忽然傳來聲音,道:“小姐幹嘛不把皇上留住啊?”菲兒不解的看着她。
剛才他們在院子中的談話菲兒他們躲在暗處都聽見了,皇上明明說聽她的嘛。真的是太傻了錯過這個好機會。
“來日方長,留住了一日卻失去了聖心得不償失。”說完她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在外面做了這麽久也覺得有些累了。
明日又是一場戰争,今晚要養精蓄銳。
皇上昭方夢雪侍寝的消息在短短的時間中便傳遍了後宮,李梓涵坐在床上無聊的翻着話本,腦中回想的确實白鵬宇剛剛的話。
雪櫻站在她身邊,看着她卻不說話。
“你覺得我今日做的對嗎?”李梓涵長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話本擡頭看着雪櫻,眉眼緊蹙,她現在很想說出心中的話。
雪櫻知道她會這麽問,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着:“婕妤今日做法自然沒錯的。不過……看婕妤的樣子應該是後悔了。”她臉上挂着溫柔的笑意,一雙眼睛早已看透人心。
李梓涵被她猜中了心事垂下眼眸,嘟喃道:“我是有點後悔了。尤其是聽皇上說他是喜歡我的時候……可那日他明明是想除掉我,還有……話本中說是不可以相信帝王之愛的。雪櫻我應該怎麽辦?”她抓着雪櫻的手臂,一雙眼睛已經沁出淚花。
雪櫻坐在床邊将她摟在懷裏,輕聲道:“帝王之愛是信不得,所以婕妤要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她嘆了一口氣。
這深宮中的嫔妃一輩子便只能有一個男人,每次要絞盡腦汁的迎合他,得到他的寵愛卻不能真的愛上他。不然就是萬劫不複之地真的很難。
但也有一人和她們是不同的,便是李梓涵的姑母孝賢皇後她就深的先皇寵愛。所有人都說帝王愛的是江山,但她卻看得清楚,先皇最愛的是皇後。
李梓涵是否也有這樣的福氣呢?摸清皇帝的心之前千萬不要叫出自己的心,不然就是陷住了一輩子也拔不出來。
“我知道了。不可相信嘛。”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帶着哽咽。雪櫻安慰她她更是小聲的抽噎出聲。
真的是難為她了,她才十六歲,是家中的幼女,從小被捧在掌心上一直是随心所欲的膽現在卻要面對這些。
李梓涵哭了一會兒便躺下了,雪櫻也識趣的離開了。在她剛剛關上房門的一刻她睜開了大眼睛,沒有表情的看着雪白的牆壁。
現在皇上應該和方夢雪在一起你侬我侬吧,她為何會覺得心痛呢?難不成真的是……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輕悄悄的腳步聲李梓涵警惕的睜大眼睛。是有宮人偷東西?還是要……偷偷的在承乾宮內放東西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