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憋了好久終于憋粗來了,(1)

☆、夜晚探望

李梓涵警惕的看着門外,發現有些不對勁。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四處尋了尋……眼睛忽然定在梳妝臺上的步搖上,她心中有了主意。拿過一只步搖朝門口走去,警惕的站在門後,那人要是敢進來……她一定會拼個魚死網破。

笑話,趕來欺負她,也不問問她家是幹嘛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黑影印在镂花木門上,那人輕輕的推開門只聽到咯吱一聲,李梓涵便拿起步搖像那人出招。

金步搖在暗淡的燭火下散發着金光,白鵬宇被忽然的‘偷襲’吓得一條,連忙還手。抓住李梓涵的手臂,李梓涵剛要甩開他但定睛一看……面前的人是……金步搖順着她的指縫落在地上,她被吓得一驚呆傻在那裏。

白鵬宇見她停下了松了一口氣,還好皇室子弟都是自小學習武功,要不然就沖剛才那一下,明天江山要易主了。

他今晚寵幸方夢雪之時腦中想的全是她,那邊結束之後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來到承乾宮。這個時辰他想李梓涵已經休息了便沒有讓太監通傳更加沒有弄出大動靜怕吓着她。但沒有想到的是李梓涵沒有被吓到,他差點被刺死……

“你還會武功?”白鵬宇長吸一口氣,将心底的怒火壓低。一臉……糾結的看着面前穿着中衣一臉委屈的姑娘。

李梓涵一臉苦瓜相,今晚這事情要是他想大做文章的話那可就麻煩了。刺殺皇上別說是她的命就算是她一家滿門,九族親眷也會沒命。但這些都不是她能決定的,現在她能做的就是……努力讓他不要生氣。

“是……臣妾是會武功。”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中已經布滿了一層的水霧,卡在眼眶中不讓淚珠落下。越發的楚楚可憐。

白鵬宇見到她的淚水覺得心裏軟軟的,也沒有了剛才的火氣擡起頭捏了捏她軟軟的小臉,嚴肅道:“你會武功為何和朕動手?”他真的想不明白……李梓涵怎麽會要刺殺他呢?或許這不叫刺殺……

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轉來轉去,在心裏想好措辭,委屈的嘟喃道:“臣妾不知道是皇上啊,以為是流氓過來輕薄臣妾。”她實在是想不到好的措辭,最後就只能看嘴巴說出什麽算什麽了。不過……她說完才發現剛才那句話暗中所指‘皇上是流氓’,完了,她內心哭泣越抹越黑了。

“臣妾……臣妾沒有說皇上是流氓,就是……”她發現自己言辭不對之後便拼命的補救,白鵬宇繼續揉着她的小臉,剛才還雪白的臉蛋現在被捏的紅撲撲的。

“好了,別解釋了越解釋越黑,在解釋下去朕不知道要成為什麽呢。”他眼睛不經意漂到李梓涵的雙足,看着她光着腳踩在地毯上二話不說便将她橫抱在懷裏,抱到床上。

雖然是夏季但夜晚還是有些涼,赤着雙足會冷的。

将她平放在床上軟軟的被子蓋到她的身上,白鵬宇坐在床邊看着她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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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在方姐姐那裏嗎?怎麽會來涵兒這邊?”她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眨着,看的白鵬宇的心都碎了。

她真的是毫無心機,至少在這雙眼睛看不出任何的……任何的算計來。她像是一朵白蓮花,毫無心機。

白鵬宇心中也很奇怪,他見過的貴族女孩兒不少。什麽樣的都有但李梓涵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朕今晚本來就不想陪她。你知道的……”他的話語中說不出的失落。即便是作為皇上他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但是這些……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一切他都應付自如。仿佛就像是他喜歡一樣。這個女人……他為何會對李梓涵說出這些?

李梓涵看出他不開心,從床上坐起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一張薄薄的嘴唇貼在他的臉上,撒嬌道:“不要不開心嘛,涵兒今日陪着宇哥哥。”她繼續眨着一雙大眼睛。宇哥哥……她喜歡這個稱呼。

白鵬宇聽到她這麽說勾起唇角,翻身一躍已經躺在床上将她摟在懷裏,呢喃道:“以後無人的時候變叫我‘宇哥哥’,涵兒。”他的聲音很小,輕聲喚着李梓涵的乳名,輕撫着她的頭。

李梓涵靠他更近一些,嘻嘻的笑着,道:“涵兒最喜歡宇哥哥,嘿嘿。”她嘻嘻的笑着,一雙大眼睛眯成一條縫,很天真。

兩人都沒有再說,很久便進入夢鄉。

翌日……

白鵬宇起床準備早朝,看着身邊還在熟睡的女孩兒疲倦的臉上挂起一抹笑意,在她的臉頰輕吻了一下,對身邊的宮人道:“涵兒昨晚累了,今日不用去向皇後請安了。”說完便從床上下來,在宮人的服侍下穿好衣服。

他知道昨天不應該過來,而且……昨晚的事情恐怕早都傳出去了,李梓涵會成為焦點,皇後那個脾氣難免不會難為她。

李梓涵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看着床邊空空的揉了揉腦袋,道:“皇上走了?”她睡眼朦胧的看着玉兒,在看看窗外的陽光……時辰已經這麽晚了去給皇後請安一定會遲到的,昨晚的事情本來就很麻煩,現在這樣更是落人話柄。

玉兒服侍她起身:“不要着急了,皇上口谕免了你今日的請安。”說完将她扶到梳妝臺前,小心的梳理着她的三千青絲。

李梓涵點點頭,看着鏡中的自己對玉兒道:“還是去請安吧,快一點準備着。”雖然現在宮中都傳着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但太放肆了難免會惹人不滿。她不怕事但也不願招搖惹事。

此時未央宮中已經坐滿了嫔妃,皇後慵懶的坐在高臺主位上,底下人看着她的臉色都在竊竊私語。尤其是方夢雪臉色更加難看。

“宸婕妤到。”太監尖銳的嗓音在未央宮外回蕩着,皇後聽到她來了胸膛起伏的更是厲害。

一個小小的婕妤……皇上那麽寵着她,她居然還那麽放肆。皇後想到她就氣得牙癢癢的,但想起太後的囑咐又只能拼命的忍着,畢竟現在不能撕破臉。不管錢潮怎麽樣後宮的主子說是皇後,其實不然,天下都是皇上的,這小小的後宮自然也是。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她微微欠身給皇後請安。低垂着眼眸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但是她的動作跟标準而且從身上散發出的氣質看不出‘驕縱’‘恃寵而驕’。

皇後看着她,強扯起臉頰的肉才能露出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妹妹平身,賜坐。”她幾乎是把話嚼碎了然後吐出來的,那牙上粘的血肉讓在座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李梓涵恢複了站姿露出淡淡的微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緩緩坐下。賢妃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滿了擔心。她的風頭太過了……

“臣妾的耳朵不太靈光,不知昨日皇上翻得是誰的牌子啊。”雲昭儀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細長的手指撫摸着耳唇下的珍珠耳環。一雙妖豔眸子漂到皇後身上,然後去看看坐在一旁生悶氣的方夢雪。強忍着笑意。

雲昭儀是惠妃的人,現在惠妃雖然沒了孩子但她的恩寵還是不少的。而且……看看皇後當場發飙的樣子……她想到皇後的樣子便忍不住要笑。

“依妹妹看啊,雲姐姐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而是腦袋出了問題,那還要煩請梓涵妹妹禀報皇上,讓皇上過來看望看望姐姐。也難怪啊,皇上久久不來姐姐這,姐姐思念皇上得了什麽病也是有的。既然有病嘛那就要宣太醫千萬不可發瘋傷了梓涵妹妹,不然的話……皇上怪罪下來別說是姐姐了誰也擔當不起不是?”慧昭儀幽幽的說道。

一雙淩厲的雙眼掃過雲昭儀,在看向有些不安的方夢雪,最後停留在皇後身上。

她剛才的話大家都聽明白了,昨日寝室的是誰?……皇上翻得誰的牌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心裏有李梓涵就夠了。

她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将皇後的怒火熄滅,臉上挂起了牽強的笑容。那句話提醒了她,皇上現在寵着李梓涵要是真的發脾氣傷了她先不說以後尴尬。就說皇上要是真的生氣了,別說是皇後就算是太後也攔不住啊。

李梓涵也松了一口氣,要不然慧昭儀她真的很難想象那個暴脾氣的皇後會做出什麽。

她帶着感謝的目光看着慧昭儀,慧昭儀淡淡一笑。事情已經鬧出這個樣子也就沒必要在做下去了,皇後一聲退下所有妃嫔便行禮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用心看人

李梓涵和慧昭儀一同出了未央宮,走在皇後寝宮外的石格子路上。淡淡的陽光均與的灑在兩人的身上,照在彩色構成的長裙上。一片安靜。

“剛才在未央宮謝謝慧姐姐了。”李梓涵露出淡淡的笑意誠懇的看着雲昭儀,剛才的事情是應該謝謝她,不過除了謝謝她也真的是找不到其他的語言。

慧昭儀聽到她的話淡淡一笑,道:“妹妹這是客氣了。我可是你的親表姐呢,雖然我是庶出不比妹妹和賢妃娘娘那般親近,但這姐妹之情還是在的。”她微微笑着,露出潔白的四顆牙齒。兩頰顯露出淡淡的梨渦,雙眼亮晶晶的。

李梓涵默默的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上前拉住她的手,道:“表姐怎麽這麽說呢,我們是姐妹啊。以前……涵兒是覺得自己太吵怕打擾到姐姐才不敢與姐姐過分親近的。”說完她無辜的眨眨大眼睛。慧昭儀淡淡一笑握住她的手朝前方走去。

慧昭儀白雨柔是李梓涵的庶出表姐,因為生母低賤從小便不受重視。以前去舅父家做客她都是與賢妃在一起,對這位表姐知道的實在是不多。至于賢妃父親将這個庶出的女兒送進宮裏也不過是為了讓她幫襯一下賢妃,賢妃性子太善,太軟,不适合在這沒有硝煙但卻時時刻刻充滿着危險的戰場生存。

“如果妹妹不嫌棄的話倒不如和姐姐去棠梨宮坐坐?”慧昭儀淡淡的轉過身,嘴角含着三分笑意。一雙黑亮的眼珠泛出淡淡的光。

“涵兒聽姐姐的。”說完她便跟着雲昭儀的步子朝棠梨宮走去。

棠梨宮是慧昭儀的寝宮,根據後宮女人的套路,她們不會随意的幫一個人哪怕那個人和自己是親姐妹,除非是自己同盟的戰友。既然她邀請李梓涵去棠梨宮便說明有意拉攏,她剛剛進宮人生地不熟又與皇後不和,只能與她交好。

棠梨宮不似承乾宮那般富麗,但也算得上雅致,別有一番滋味。院子中種着幾棵桂樹,一陣風吹過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花香。同時飄落幾片花瓣正好落在李梓涵的肩上,她看着花瓣出神,慧昭儀卻是幫她拂去落花,淡淡的道:“落花落在身上是不吉利的,妹妹要小心。”

李梓涵看着她那淡淡的笑意心中發酸,其實這個表姐并沒有比她大的很多,以前在舅父家玩的時候她記得喜歡和賢妃在花園裏捉蝴蝶,或者是她避開父親給賢妃舞劍……那時候她很開心,卻忽略了再暗中偷看她們的白雨柔……

她們笑的那麽開心,可是她卻只能在一邊看着。若是被父親或者老的嬷嬷看到還會被罵……那個時候她總是小心翼翼,即便剛剛被罵過但是在別人面前她永遠都是這樣的笑意。以前李梓涵沒有發現,現在……她不由得感嘆起這個時代女人的命運。

“無妨。”她雖然極力笑着,但那早已不是最好弧度的笑容已經出賣了她的心……她現在覺得很累,雖然才進攻幾日但是她已經厭倦了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

慧昭儀笑容深了一分卻沒有說話,她帶着李梓涵去了前殿,命人準備了茶水,糕點。便讓所有下人都離開了。

房間中只剩下她們兩人,慧昭儀依然那樣笑着但目光卻是淡淡的,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柔夷般纖細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茶杯邊緣,塗着蔻丹的指甲輕輕滑過那幹淨的白瓷,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跡。

李梓涵看着她的冷靜有些不自在,不經意的在椅子上挪了挪,開口道:“姐姐是否有話對妹妹說?”

她的聲音在死寂的環境中有些突兀,話音剛落便聽到噗嗤一聲笑,慧昭儀妩媚的眼睛落在她的臉上,淡淡的道:“妹妹果然聰慧。不過姐姐的想說的是……有些事情并不像眼睛看到的那麽簡單。那日惠妃小産,妹妹以為是誰的傑作?”她的眼睛很漂亮如一汪清泉般純淨。

李梓涵被她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一僵,是誰的傑作?……她大概已經猜出來了,趙榮華雖然是皇後的人,但皇後應該沒有蠢到要這麽明顯的害人吧。畢竟如果皇上順着趙榮華追查下去皇後也會受牽連。

見到她不說話,慧昭儀的笑容更深一分:“妹妹啊,那日在永壽宮中賢妃娘娘可是袖手旁觀的哦,你不會忘了吧。”她的眼睛不似剛才那般純潔,一雙黑亮的眼珠轉來轉去。不過她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那日在永壽宮賢妃的确是沒有幫李梓涵。

李梓涵聽到她的話笑容漸漸退去,換上一雙審視的表情略帶疑問的看着對面這個人畜無害的美人兒,道:“可那日姐姐不也一樣沒有幫涵兒嗎?賢妃姐姐性子恬靜不愛招惹是非也是可以理解的。”她雖然這麽說但心中也在懷疑那日害她的人到底到底是誰。

很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幫了她一把,但原本的計劃是害她的,那一日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姐姐知道妹妹從小便于賢妃要好,姐姐這麽說只是想給妹妹提個醒,不希望妹妹被人害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如果讓妹妹誤會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不過……也不知道惠妃會怎麽想,她應該不會相信害死她腹中之子的人是趙榮華吧。皇後與惠妃若是聯手……那妹妹可就……”她說道最後的時候眼睛中已經泛起了淡淡的淚花,一張臉上充滿了擔心,如果不知道的話肯定以為要面臨危險的人會是她。

聽到這話李梓涵心中一頓,她說的有道理。現在她在宮裏就好像是陷入敵人包圍圈裏的孤軍,雖然她有一定的籌碼,但……很可能這個籌碼是靠不住的,随時都可能被外圍的鐵騎踏的粉身碎骨。

“如果妹妹把姐姐當做姐妹的話,姐姐倒是可以幫妹妹一把。”她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擔心,而是充滿了自信。

李梓涵看着她美麗的臉龐有些出神,她這變臉的功夫實在是……有點快,不過……現在與她聯盟大概是唯一的主意了。

“妹妹聽從姐姐吩咐。”她低垂着眼眸,白嫩的臉龐上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雲昭儀聽到這話笑容更深了一分。李梓涵與慧昭儀聯盟……李梓涵家世顯赫,慧昭儀在衆人面前一直是與人和善,但底下是什麽樣……

幾位昭儀中她的恩寵是最多的,但偏偏不招人記恨,她便有一定的手段。

李梓涵從棠梨宮出來路上想了很多,賢妃……她把賢妃當做姐姐可是賢妃真的把她當做妹妹了嗎?那日……她是真的不能幫她,還是不想幫她。或者說背後黑手就是她?

她覺得自己的頭很痛,腦海中想過以前看過的話本,有多少女人因為入宮,因為寵愛而反目成仇?她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賢妃的事情,可是她……她真的像外表那麽好欺負嗎?如果真的是那麽軟的性子又怎麽會活到現在呢?

她腳步零散的回到承乾宮,看着這裏的熟悉的一切心中一陣陣抽痛,她開始讨厭這裏的生活了。以前在宮外時而進宮探望表姐覺得這裏很好玩,但是真的在這裏她明白了,不是好玩,是恨無聊,就是因為無聊所以要争。

“娘娘,皇上今晚翻得是您的牌子,禦駕會來承乾宮您好好準備着。”菲兒說這話的時候說不出的欣喜。果然昨日是方夢雪今日便輪到她了。

而且首次侍寝都是應該被擡去乾清宮,這樣……可見李梓涵在他心中地位是不同的,至少在外面看來是不同的。

李梓涵坐在梳妝臺前聽着菲兒的話臉上并沒有太多的笑容。今天她真的很不舒服,但是……她不管怎麽樣不舒服都不能給皇帝臉色看的。

雪櫻看出她的不對勁來,揮揮手讓房間中的人都離開,從她手中拿過梳子幫她梳着那如瀑的長發。

“雪櫻,你知道那日在永壽宮害我的人是誰嗎?”她的眼神中透着殺氣,如果她知道是誰害她她不會放過那個人的。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她的親表姐。

雪櫻聽到她的話正在梳頭的手一頓,然後臉上挂起一抹笑意,道:“娘娘的性子和孝賢皇後可真像。”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暗淡。畢竟孝賢皇後已經過世了。

“姑母是什麽樣的?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害我的人是誰?”她忽然轉過頭,眉眼緊皺的看着雪櫻。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帶着幾分的煩躁。

“這個要用心慢慢的去看。娘娘應該适應這樣的生活而不是指望着奴婢。畢竟任何人都可能被收買,都可能被判。只有自己的心不會。娘娘要學會用眼睛去看,用心去看。留意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時辰不早了,奴婢伺候娘娘更衣。”說完她利落的挽起一個鬓,鬓上只是插着幾根簪花固定,并沒有太多的裝飾。

畢竟皇上來的時候她不好衣衫不整,也不好穿的太少……女人還是要矜持一些的,不然皇上以為她太着急,會輕視她的。但要是穿戴的太多……把皇上弄得不耐煩了也不好。這也是一門學問。

做的太少不行,做得太過更不行。

李梓涵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想到皇上一會兒就會過來看她。她的心情也不似剛才那麽糟糕了,要用眼睛和心去看每一個人也包括皇上嗎?

作者有話要說:

☆、首次侍寝

李梓涵梳洗完畢便坐在寝宮中的軟榻上等着皇上,無聊時候翻一翻話本。這些話本都是她托人從宮外弄來的,剛進宮呆的那幾本都看光了,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唯有宮規不過她還是喜歡這麽做。

“皇上駕到。”剛到戌時,宮門口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李梓涵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一抖,連忙放下話本從軟榻上下來,朝門外走去。

在院子中她碰到了白鵬宇,連忙欠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她低垂着眼眸,想着今晚發生會發生的事情兩頰羞得通紅。白鵬宇看着她嬌羞的小模樣覺得心都軟了,上前将她扶起,帶着三分笑意牽起她的手,将她帶到房間中。

跟在皇上身後的太監此時正端着一摞子的奏折,正常這時候他是應該在批閱折子,但……他可能是怕李梓涵等的久了就連折子一起帶過來,一邊看着她一邊披。不得不說,白鵬宇為了李梓涵真的是再三破例。

李梓涵羞紅小臉的坐在白鵬宇的腿上,臉上挂着屬于女孩兒的那份羞澀與矜持,一雙如黑寶石般的雙眼此時正一閃一閃的眨着。

“宇哥哥怎麽這麽早就來了?”她的薄唇貼在白鵬宇的耳畔,呼出的熱氣弄得他癢癢的,白鵬宇伸出手揉揉她的腦袋。嘴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沒有說話,但從笑容中已經回答她了。

他不是貪戀美色的皇帝,可每次見到她就覺得控制不住自己,他……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了。李梓涵見到他不說話有些失落的嘟嘟嘴,看着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出神,四目相對,她覺得自己中了他的魔,那雙眼睛……讓她心動。

“看夠了嗎?好看嗎?”剛才的情況維持了一會兒,白鵬宇回過神見到懷中的女孩兒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的雙眼,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李梓涵呆呆的眨眨眼睛,懦懦的開口道:“好看,特別好看。”她的眼睛中泛着淡淡的光,顯然是極度興奮的情況。

白鵬宇看着她的樣子搖搖頭,将她放在床上去浴室洗澡。這是他的習慣,正式寵幸嫔妃之前總是要需要洗澡。洗去他一身的疲倦也是洗去他心裏的各種算計。寵幸嫔妃就要專心的享受這個過程。

李梓涵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頰,滾燙滾燙的。一會兒他從浴室出來就要……想起一會兒要發生的事情她的臉更紅了一分,好似要滴出血來。

白鵬宇洗完澡出來穿着一身明黃色的寝衣,看着李梓涵紅撲撲的側臉心中癢癢的。緩緩的走到她身邊解開她衣衫上的帶子,外面的淡粉色薄衫順着她纖細的肩膀滑落到地上,剩下同色的襯衣,他很有耐心的一點點幫她褪去。

說實話……堂堂皇帝陛下坐起這些事情來真的不是很擅長,別的嫔妃都是……都是剝/光了洗好了被擡進來的。其他的……也都是嫔妃們紅着臉自己褪衣,就連皇後大婚之夜都是紅着臉自己褪的,他就像看一幅美人圖一樣的看熱鬧……這樣……他真的是第一次。

不過他對于李梓涵的好奇也是更多了一層,她真的與他見到的所有女孩兒都不一樣。她有時候會很像一個女孩子,會任性,會沖動。可是她卻不想小孩兒那麽蠢,不會看人臉色。看到他不開心的時候她很會哄他,哄到他被自己冰封住的內心一點點的為她融化。

……

李梓涵閉着眼睛享受這個過程,直到感覺身上泛着淡淡的涼意她才睜開眼睛,看着自己……正全身赤/裸的坐在床邊,而對面那個男子……正饒有興趣的盯着自己。

“宇哥哥……”她嬌羞的叫了一聲,然後別過頭去。她不明白為什麽現在他還要盯着自己看?……

白鵬宇此時正盯着她白皙的胴/體出神,然後慢慢的靠近她。薄唇貼在她的唇瓣上一點點的吻上去,将她撲/倒在床上順手扯上那藕荷色的床幔。藕荷色的床幔在暗淡的燭火下閃耀着淡淡的光芒,很是漂亮。

紫色的床幔在微微的搖曳着,從裏面傳來女子小聲的呻/吟還有男子的安慰聲。

……

過了一會兒潮熱的房間中彌漫着男女歡/愛的味道,李梓涵躺在他的懷裏,想起剛才……還有現在私/處傳來的那撕裂般的痛紅了臉頰。

“涵兒。”白鵬宇看着懷裏的美人兒勾起唇角,一雙眸子別有目的的看着她。不知道為什麽他特別喜歡她嬌羞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這份純真能夠維持到什麽時候,純真?……在這後宮中純真還能活下去嗎?

“涵兒睡着了聽不到。”她小聲的嘟囔着,現在她覺得自己好羞。全身都被他看光了,然後他還好像在取笑自己是在是太壞了,不要理他。

白鵬宇覺得她好可愛,摸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李梓涵依偎在他的懷裏,他的胸膛雖然不似父親那般健碩但是特別舒服,靠在這裏她可以什麽都不用想。不用想明日會不會受到嫔妃的刁難,會不會今日是甜言蜜語明日便是廢棄冷宮,這一瞬間……她可以完全的輕松下來。

等到她完全熟睡之後,白鵬宇從床上起來,穿上寝衣去一旁桌案上批折子。

這是嫔妃的寝殿太監們不方便進來,白鵬宇只能命宮女出去取,朱筆在每道折子上都留有筆記。忽然他看到其中一道折子皺緊了眉頭,轉頭下意識的去看看熟睡中的李梓涵,輕嘆了一口氣。

李梓涵是天下兵馬大将軍的女兒,天下兵馬大将軍……呵呵,好大的頭銜啊,呵呵,手中的兵權未免太多了。

大宣從開國到現在已經有數百近千年的歷史了,也是最大的國家。一直繁榮鼎盛。太後娘家也是他外公家是宣國的開國功臣一直在朝為官,為大宣立下不少功勞。至于李家……李梓涵的祖父原本是土皇上,但因為她姑母也就是孝賢皇後的原因所以投降大宣。

自古以來對投降的外臣都應該是百般防範,但他就是不理解,他父親不但不防備李家甚至委以重任,以至于短短幾十年的時間李家便權傾朝野。其中的原因他也明白,他父親獨寵孝賢皇後。

現在大宣的權利一半在李家,一半在他外公家。所以他要保證兩派勢力平均,互相牽制,他的皇位才可以坐穩。不然……不是說笑,李梓涵的父親李灏真的能幾個時辰內就奪了他的江山。

前朝要平均勢力,後宮自然也是如此。如果真的到哪一步……他是否可以把李梓涵當做人質?……

想到這些他又長嘆了一口氣,李梓涵……本該把她當做棋子的,可每次想到算計她就莫名心痛,甚至充滿了罪惡感。她不過是個被寵大的女孩兒,從小被父親兄長百般寵愛,他怎麽能怎麽可以去害她呢?……

他這一晚注定在糾結中度過。李梓涵睡得很熟一直沒有醒。

翌日清晨,李梓涵睜開朦胧的睡眼,見到雪櫻看着自己,想到昨天……立馬羞紅了小臉,道:“快點更衣啊,我還要去給皇後請安呢。”她好像睡過頭了,不要像那日一樣。反正她讨厭成為焦點了。

輕輕一動身子,便覺得下/身如撕裂一樣的痛,立馬羞紅了臉頰。

雪櫻淡淡的笑着,不緊不慢的回答道:“皇上口谕,娘娘今日不用去給皇後請安。這是皇上的口谕即便是皇後也不敢說什麽,而且奴婢也認為,娘年這樣……不适合去給皇後請安。”她雖然說得極為隐晦,但也表明了其中的意思。

雖然大宣後宮沒有嫔妃侍寝就可以不給皇後請安的規矩,但皇上的聖旨沒人敢說什麽。而且……既然皇上都說了,她還要再去,這幅樣子,是去像衆人面前炫耀嗎?就那個小脾氣的皇後還不得氣死了?

“那我聽你的,不去就不去吧。我在睡一會兒,嘿嘿。”說完她嘿嘿的笑了,将被子蒙在頭上就開睡。

她就不明白這早上請安是誰定下的規矩?……當然了,李梓涵是進宮之後才有早上請安的習慣。以前在家的時候她都是睡到中午,至于什麽早上給父母請安……她根本就沒這個意識,又一次她心血來潮的早起一會兒去給父親給個安,結果李灏那個高興啊,估計他當皇上都沒這麽高興。

自從進宮以後她早上都睡不好,怕下人不敢叫自己,然後每天起來的時候都要害怕,會不會起的晚了?

她發誓,要是哪天她當皇後了,請安一定要定在中午,太折磨人了,當然現在這個情況她是不可能當皇後的。但俗話說得好啊,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想一想總是可以的。其實要說比的話,她處處都比皇後強。

就是年齡沒她大,沒趕上好時候,不然這皇後之位……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升為昭儀

李梓涵起床有巳時了,吃過早飯在坐在寝宮裏翻了翻話本但實在無聊,便幹脆又要睡下。

玉兒看着她懶洋洋的樣子有些無奈,道:“不如出去走走,聽說禦花園的花兒開的是最好的。不能這樣睡啊……”不然非得胖成豬不可,吃完就睡,她是真的要圈養啊?而且也真的不怕積食。

李梓涵揉了揉吃的圓鼓鼓的肚子點了點頭,道:“那就出去走一走吧。”

昨晚雖然侍寝,但她休息那麽久已經沒事了。而且……早就有老嬷嬷過來教她怎麽處理,雖然她覺得很羞,但……也比疼着要好。只要不做劇烈的運動便沒事了。

仲夏的花園裏散發着各種奇花異草的香氣,李梓涵慢悠悠的走在花園中的小道上,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心中想的是白鵬宇,如果他現在能夠陪着她一起賞花就好了,不過他每天都好忙,忙着處理朝上的事情,還有他的嫔妃好多啊。

“今天宸婕妤居然仗着皇上的恩寵不去給皇後請安,真是放肆。”王昭儀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難看的很,一雙漂亮的眼睛還看似無意的瞟了一旁的方夢雪,她這話其實是替方夢雪和皇後說的。

皇後走在最前面聽到她的話剛才還強顏歡笑的一張臉此時皺的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似得,恨恨的扯着手中的帕子,道:“那是皇上的旨意又有什麽辦法?李梓涵那個小賤人,本宮有一天一定要她的命。”她氣的直跺腳,本來就不算絕色的一張臉此時更是醜陋。

皇後的長相雖然比尋常女子強了一些可跟其他美人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還有她那個腦子……實在算不上聰慧做事還沖動,之所以現在還在這個位置上不過是靠着太後和娘家的功勞。但這些又能保她多久呢?

李梓涵此時就站在一株紫色的花後面,聽着皇後的咒罵她一臉無辜的看着身後的宮人,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尋常出來賞花還能遇見她們,還要聽到這些要不要出去呢?她正在踯躅之時,方夢雪開口道:“娘娘是後宮之主想要那個臭丫頭出醜還不是輕而易舉?”

說完她別有深意的看了皇後一眼,皇後的臉色好了一點,點了點頭便快步離開了,應該是回宮商量計策去了。剛才和皇後一起出來的都是皇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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