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憋了好久終于憋粗來了,(2)

方陣營的人平時表現的恨明顯,由此可以看出皇後的勢力還是不弱的,不然那些人也不會這麽不怕得罪人。

李梓涵見到她們走了,長舒了一口氣剛才還挂在臉上的笑意此時已經看不出了,相反換上的是一張陰郁的臉,她……她知道皇後有意要算計她,可是具體是什麽計策她卻不曉得……這就相當于告訴她在不久後你會有一個災難,但是這個災難是什麽卻一無所知。

聽到這些話早就沒了逛花園的雅興了,便早早的回宮去了。

時間飛逝,距離那日在禦花園聽到皇後談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天氣也不像剛進宮那麽炎熱難耐,畢竟都快要入秋了。這半個月過得極為安靜,李梓涵也漸漸适應了這樣的生活每日早晨去請安無聊的時候找慧昭儀或者賢妃聊聊天,日子倒也好打發。不過皇後那面仿佛沒了什麽動靜。

這半月裏前方戰事不斷,與大宣相鄰的小國總是不停的騷擾大宣邊界,此次出征的将領不用多問自然是李家的人。李梓涵家族龐大,而且都是男子……說道上戰場打仗的事情自然離不開李家。就算是白鵬宇迫不得已有一天真的要除掉李氏一族,但便失去了一只有力的臂膀。

因為前方戰事吃緊,白鵬宇每日都忙到深夜也就沒有時間去召見嫔妃了,每每這個時候後宮嫔妃都特別心疼……一轉眼已經他已經半個月都沒找嫔妃侍寝了,這可急壞了太後,但想想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國事為重。

也許是為了鼓勵李家在戰場上厮殺的男兒,白鵬宇雖然不召嫔妃侍寝但卻經常抽空過來陪李梓涵坐坐,甚至在用膳的時候都會召她過去。

“娘娘,娘娘。”李梓涵正坐在梳妝臺前細細疏離着自己的三千青絲便聽到宮女急切的跑步聲,她倒是覺得沒什麽大事,而且宮女面露喜色,向來也是好事。對于好事她還是……還是不太期待的。

“恭喜娘娘,大宣贏了,李元帥打贏了。”宮女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了,但李梓涵卻大概聽明白了。

她們口中的李元帥必然是她的父親,那麽父親贏了哥哥們也從邊關回來了?聽到這些她還沒來得及化妝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其實心裏早就想到了,這樣的戰争根據父親的經驗怎麽會輸呢?不過親耳聽到還是讓她安心。

“看來涵兒已經知道了。”就在承乾宮內陷入一片喜悅的時候白鵬宇從門口進來,這半個月裏他都沒有怎麽好好休息,臉上帶着深深的倦意。但難掩他的喜悅。

李梓涵見到白鵬宇連忙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就在她剛剛擺出動作還未蹲下的時候白鵬宇已經手快扶住了她。一張英俊的臉上帶着幾分的不滿,嗔怪道:“都說了不用多禮怎麽還行禮呢?”他伸出手将李梓涵橫抱在懷裏進了寝宮。

李梓涵家族立了大功白鵬宇要封她父親為親王但卻被李灏婉拒,只好賞他金銀財寶,布匹馬駒。又分別給他六個兒子進行封賞。一時間李氏一族在京城中便炙手可熱,李梓涵在後宮中自然也是臉上有光。

以前還有一些猶豫不決的嫔妃考慮要不要過來巴結她,經過這件事……承乾宮來往的人就沒斷過。她一開始還能裝一裝,後來幹脆讓人打發走了。

李梓涵家族立了大功,白鵬宇也給她提了位分。原本從三品婕妤現在封為從二品昭儀,又賞了她一堆的東西。

傍晚時分,李梓涵坐在餐桌前無聊的用筷子撥弄着碟子裏的菜,臉上帶着幾分的不高興。昨日她被封為昭儀過來很多人祝賀,可白鵬宇卻沒有來。聽說他在太後寝宮裏和皇後在一起用膳……在那一刻她忽然明白皇後和嫔妃的區別,他們才是一家人。而這些嫔妃不過是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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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就寝的時候又想起皇後在禦花園裏說的話,她仿佛看到自己被皇後陷害而被打入冷宮的情景,冷宮的嫔妃會被宮人欺負,會瘋了,甚至死了也不會知道。她看着這深宮裏的一切覺得好可怕。

“娘娘,可是覺得飯菜不合胃口?”雪櫻看出她的不快來,小心的問着。

畢竟她年紀小,小女孩兒心性發個脾氣很正常,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在家裏這些都正常,不過在宮裏都不正常了。昨日宮裏就傳開了因為皇上和皇後在一起宸昭儀大為不快,本來很小的事情但是以訛傳訛的傳出去,再加上她本就和皇後不合,現在更是留言紛紛,說她恃寵而驕。

李梓涵想着宮中的傳言忽然覺得心裏猛地一疼,也就沒了吃飯的心情将筷子放在筷架上,懶懶的道:“本宮乏了,就寝吧。”說完她便朝寝宮走去。

“皇上駕到。”就在她走出兩步,身後傳來那熟悉的禀告聲。李梓涵的身子猛地一頓,剛才的不快仿佛一掃而空,整理了下發鬓換上淡淡的笑轉過身,給白鵬宇行了一禮,柔柔的道:“臣妾參見皇上。”

白鵬宇剛剛來的時候臉色很好,但是看見桌上飯菜的時候忽然嚴肅了起來:“怎麽吃這麽少?”他眉頭緊蹙,話語雖然冷冷的但難掩話中的緊張和關心來。李梓涵時而十足的吃貨從小在吃飯方面就不用人操心,反倒讓人擔心怕她晚上吃多了積食,這樣的關心還是第一次見。

李梓涵垂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嘟囔道:“宇哥哥都不陪着涵兒,涵兒不開心就……”她說話的聲音可以和蚊子嗡嗡相比較,估計她自己都聽不清楚。現在所做的一切她不知道是為了留住皇上,還是真的在撒嬌。

白鵬宇無奈的看看她,将她拉到餐桌前陪着她又吃了一些。兩個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一旁的宮人看得好不羨慕最後幹脆下去了,将房間留給兩個人。

用過晚膳,白鵬宇實在是等不及了便将她抱到寝宮內,解開她的衣服……天知道這些日子他有多麽想她,其實不知是她的身體還有她這個人。她說話的語氣還有撒嬌的聲音都在他腦子裏晃來晃去。

……

房間內紅燭搖曳,伴随這些的只有女人那妩媚的呻/吟聲……他們兩人的舉動簡直讓房頂栖息的鳥兒都紅了臉。

結束完這一切之後,李梓涵熟睡在白鵬宇的手臂上,看着懷裏的美人他長嘆了一口氣。寬大的手掌撫過的臉頰,下颚,一路往下延伸……一直到了她的小腹,一雙亮晶晶的眼珠中忽然閃出了一抹狠意。

“宇哥哥……”李梓涵睡得很熟,對于發生什麽事情根本不知道,只是在夢中喚了一聲心愛之人的名字。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麽,但很明顯她在發出聲音之後白鵬宇臉上剛才的那抹兇狠不見了,而是一臉的愧疚,憐惜……還有寵溺,他的眼神中全是寵溺,仿佛面前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傳國玉玺,有了她便有了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

☆、掌掴皇後

翌日清晨,白鵬宇在宮人的服侍下更衣準備去上朝,他看着還在熟睡中的李梓涵目光有些憂愁,這樣的表情只在他的臉上維持了一小會兒便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吩咐宮人好好伺候宸昭儀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娘娘。”雪櫻在一旁輕聲喚着李梓涵,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要去給皇後請安不然的話宮中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傳了。

李梓涵聽到雪櫻的聲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才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揉了揉朦胧的雙眼,懶懶的道:“更衣吧,快一點。”她想起前幾日的謠言有些煩躁,同時也厭倦了這種留言,她早一點就不會落人話柄了吧。

她到未央宮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嫔妃先到了坐在應該做的位置上等待着最高處的那一位,李梓涵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坐在那裏不說話。惠妃小産已經有些日子了,身子樣的差不多了也過來給皇後請安。

惠妃與之前相比少了身上的張狂臉上多了幾分的蒼白,神色也不像之前那樣,畢竟失去的是自己的骨肉,身子容易養好但心呢?看着自己的骨血從身體裏流出,那種痛……李梓涵雖然沒有體會過但同作為女人她可以想象的到。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候嫔妃們已經來的差不多了,皇後才徐徐的走進來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數十位嫔妃同時給皇後行禮,說着那明日都要說一遍的話,李梓涵盯着前方的地毯維持這兒半蹲的姿勢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後宮的女人都好可悲。

皇後一雙鳳眼掃過在場的每一位最後停留在李梓涵的身上,眼神中多了三分的恨意,道:“都平身吧。”她幾乎是把剛才的話嚼碎了然後在吐出來,如果不是太後之前吩咐過她一定要上前打李梓涵兩個耳光。

明明她是正室,是六宮之主也是先嫁給皇上的。她還是皇上的親表姐憑什麽要對李梓涵那麽好?她心裏不服,也咽不下這麽口氣。

“喲,皇後娘娘氣色不太好可是病了?”惠妃還是那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她就是要挑撥皇後和李梓涵嘛。她們兩個兩敗俱傷最後她坐收漁翁之利其實不止是她有這麽個想法,很多人都有這個想法。

皇後聽到她的話臉色更是難看,恨恨的開口道:“本宮又沒有小産過,臉色怎麽會不好?”說完這句話她覺得暢快淋漓啊,她和李梓涵不對付這是真的,但不代表她和惠妃就是好姐妹啊。

惠妃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難看,她仿佛聽到了再長的人的嬉笑聲。但是她現在不能沖動,只能忍着。

皇後一雙鳳眼死死的盯着一直垂着頭的李梓涵,最後狠狠的開口道:“不要以為有皇上的寵愛便可以恃寵生嬌,若是被本宮知道有這樣的人本宮絕不放過。都退下吧。”她最終還是沒有膽子直說出那個人是誰,不過只要稍微張腦子的都聽得明白。

李梓涵的臉色順便變白,恨恨的擡起頭,聽着一個個嫔妃離開的腳步聲她還是沒有從座位上站起,等着她們全都離開之後,李梓涵緩緩的開口:“臣妾不知娘娘剛才的話是何意思?”一雙淩厲的眸子落在皇後的臉上,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要把面前這個人一刀刀的刮了。

她乃将門之女,雖然……雖然入宮這些日子都是安分守己不想惹麻煩可不代表有人敢在她頭頂上欺負人,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可以仗着自己的出身随便欺負人,但被別人欺負了也不能忍氣吞聲,不然會給她家族蒙羞。別人會說李家的女兒是個膽小鬼有辱家門風範。

皇後冷哼一聲,從高位上徐徐的走下來到李梓涵身邊,一字一句的罵道:“狐媚子你聽不明白嗎?本宮說的就是你啊!孝賢皇後當年迷得先皇找不到北,你也想跟着學嗎?狐媚子。”她覺得怒火頂在胸口,實在發洩不出去便揚起手掌要掌掴李梓涵。

李梓涵用餘光撇到她揚起巴掌的動作,在巴掌落在她臉上的時候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甩在她白皙的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印在白皙如雪的臉上,皇後的嘴角挂着一抹鮮血,有些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痛的臉頰。

“皇後娘娘請嘴上積德,這一巴掌就算臣妾給娘娘的禮物,若是有下一次……牙齒掉幾顆臣妾可就不敢保證了。”說完她欠了欠身在皇後反應之前便離開了未央宮。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心裏不住吐槽着:皇後的臉真硬,把她的手都震麻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痛快,入宮以來積壓的委屈,憤怒這一耳光都發洩出去了。以前聽說後宮的嫔妃受了委屈都喜歡打宮女,這點她就非常不贊同。又不是宮女惹你了,有本事打惹你的人啊,要不是她還想要脖子上的這顆腦袋非得當着衆人的面給她一巴掌。

她似沒事人似得回到承乾宮,給花澆水,無聊了便在院子中翩翩起舞,有着玉兒的琴相配,當真是極美。

宸昭儀掌掴皇後的事情并沒有傳出去,那是因為皇後下了封口令她實在覺得太丢人了,居然被那個小賤人給打了。她第一時間去找自己的姑母太後娘娘,這就是她在宮裏唯一的外挂,有事就要去找太後。

忘憂宮主殿內傳出女子的哭鬧聲,太後只能一臉無奈的哄着自己的侄女,還一邊用帕子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看着那半邊腫起的臉頰太後就恨得牙根癢癢,不過這種事情她倒是從未見過,嫔妃居然剛打皇後?果然将門出來的女兒就是野蠻。

“姑母,你看看那個李梓涵居然敢打敏兒,咱們是告訴表哥讓他殺了李梓涵。姑母。”她搖着太後的手臂,哭的一抽一抽的。

太後被她的哭聲吵得有些心煩,她也在想對策啊。不過現在暫時不需要她出手,李家的勢力一天比一天大,皇上自然早就有了戒心不然怎麽會提出封李灏為親王呢?說到底就是想奪了他手中的兵權,只要他兵權被奪,也就沒什麽怕的了。

大宣的軍隊規矩是認令牌不認人,那個令牌便是可以随意調動兵馬的令牌。

“姑母、”皇後哭了一會兒見到太後不說話,小心的問着。

太後聽到她的哽咽聲回過神來,她的眼角現在已經爬上了皺紋,但肌膚還是白皙如雪不知是畫的還是……還是保養的好。她拿過金瘡藥抹在皇後的臉上,道:“敏兒你聽姑母說這件事暫且只能這麽算了。姑母沒有立場給你出頭,而且就算告訴皇兒他最多也就是訓斥李梓涵罷了,不會真的處置她。”太後說出這話的時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斷定了皇帝不會處置李梓涵是因為不敢。

心裏也在不住的怨恨先帝,幹嘛要給李家那麽大的權利,雖然最終是她兒子登基稱皇,但這個皇帝……當得有多辛苦啊。

皇後看着太後的臉色有些不善,只能作罷,但為了表示自己很不甘心還哼哼了兩聲。

“姑母,那我們怎麽辦?就看着李梓涵在後宮作威作福?”她的眼睛中布滿了一層的水霧,長長的睫毛輕顫着。

太後冷笑了一聲,道:“你當真以為只有我們把李梓涵當成敵人嘛?惠妃……皇兒雖然處置了趙榮華,但她真的會相信是趙榮華害死了她的孩子嗎?而且這後宮裏哪有什麽真的姐妹之情呢?且看她們鬥去吧。敏兒聽姑母的話,一定不能沖動。”她語重心長的勸着皇後。

皇後雖然不甘心但也只能作罷。其實有些事情太後都沒有對她說,不過也明白她這種智商未必能夠聽得懂,還有她做事太沖動若是抖摟出去了,就全都玩完兒了。

紅霞布滿天際,宮中的每一寸景物都似抹了一層紅粉。李梓涵身着一身粉裙在承乾宮內翩翩起舞,她跳舞只是為了娛樂而且她身份尊貴宮人又怎麽敢随便看呢?都識時務的躲開了,院子中只剩下玉兒給她彈琴助興。

白鵬宇站在承乾宮外看着她的舞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皇後被李梓涵打了的事情雖然下了封口令後宮嫔妃不知道,但他乃是一國之君又有什麽事情能瞞得住他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在作畫的手忽然一頓,一滴墨汁落在紙上一幅畫都毀了。

他便奔着承乾宮來了,在路上他無數次的問自己來幹什麽來了?是興師問罪?還是……告訴她以後不要那麽沖動。

他被李梓涵的舞姿深深迷住,他身後的太監自然是很有眼力的都不敢出聲去打擾皇上與娘娘的興致。玉兒的手指談完最後一個音符,李梓涵的舞才停了下來,她擺了一個極美的姿勢臉上挂着嬌羞的笑意,她剛才跳舞的時候就一直在想是挑給皇上看的。

這也就是她的舞精彩之處,她跳舞的時候特別認真,而且腦中總想着這事與心愛之人的合奏,她跳舞,仿佛彈琴的不是玉兒而是皇上。她在用心跳舞給心愛之人看。

“涵兒的舞越發好了。”白鵬宇待她結束後才跨進承乾宮的門檻,一張英俊的臉上挂着滿意的笑容。

李梓涵聽到他的誇贊羞紅了小臉,也忘記了行禮。只是紅着小臉垂着頭,嘟囔道:“哪裏有皇上說的那麽好啊?”

正在她害羞的時候白鵬宇已經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摟在懷裏,道:“皇宮內新來了幾個禦廚,朕便賞給你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嘴唇貼在李梓涵的耳畔,熱熱的氣息弄得她癢癢的,羞紅了小臉。

宮中嫔妃寝宮裏都是有小廚房的,至于做菜做的怎麽樣那就要禦廚的水平了。不過能進皇宮的都不差。白鵬宇又派禦廚過來他也許看準了李梓涵是個對吃食很感興趣的小丫頭。不過這各個宮內的小廚房,還有這廚子都是有講究的。

位分再高也是要吃飯的嘛,而且現在嫔妃都顯麻煩懶得讓宮人先試吃,最多也就是用銀針試試有沒有毒。但要知道,很多毒都是無色無味的,用銀針根本試不出來。而且……也有很多是她本身沒毒,但是混合在一起就有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毒昏倒

白鵬宇拉着李梓涵的手去了書齋,他坐在桌案後提起毛筆在上好的宣紙上畫下一個女人的輪廓,先是畫出她的臉型,然後是鼻子嘴巴,頭發……李梓涵饒有興趣的站在他身旁,漸漸看清畫中人是誰的時候有些驚訝的擡起頭。

“宇哥哥為什麽畫涵兒啊?涵兒長得又不漂亮。”說完她嘟嘟嘴巴,雖然她的長相得到無數人的贊美,但她父親兄長都說她長得不漂亮。還記得從前在家的時候滿心欣喜的梳了一個漂亮的發鬓然後換身漂亮的衣裳去問兄長她美不美,但每次她兄長都是嘆一口氣:“小妹啊,咱省點銀子吧,不然以後你嫁不出去哥哥養不起你啊。”說完之後眨着一雙漂亮的眼睛差點哭出來。

那次之後她懷疑兄長的眼光有問題明明很多人都說她漂亮的,然後在換一個哥哥問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最傷人的還要數她爹了,她開開心心的站在她爹面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問道:“爹爹您看涵兒漂亮嗎?”說完她眨眨明媚的大眼睛,得到的就是她爹不耐煩的回答:“漂亮什麽啊?李梓涵你怎麽長這麽醜啊,你看看你姑姑在看看你,家門不幸啊。”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自此以後李梓涵知道了她長得一點也不漂亮,所以每當有人說她漂亮的時候她都以為是恭維她……

白鵬宇聽到她的話臉上閃過一抹驚訝,捏捏她白嫩的臉頰,奇怪的挑挑眉問道:“不漂亮?不會啊,很美啊。”他細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白嫩的臉頰,李梓涵被他弄得癢癢的,嬌羞的扯下他的手。

她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抱怨道:“宇哥哥取笑涵兒,涵兒明明一點也不漂亮。”她漂亮的眼睛中不滿了一層的水霧,女人愛美自古便是如此,她要承認自己長得醜實在是不開心,不過要是被別人笑她醜她會更不開心,想了想還是選擇前者吧。

白鵬宇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有些想笑,薄唇貼近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淡淡的道:“誰說涵兒不美?涵兒是朕見過最美的女人。”他将她摟在懷裏,揉着她散在身後的長發,柔軟的發絲散發着淡淡的香氣握在手中軟軟的,癢癢的。

“宇哥哥。”她嬌羞的垂下頭,任憑白鵬宇将吻落在她的臉頰,唇上。

當他的薄唇貼在她粉嫩的唇上的時候她還沒有愣過神,白鵬宇的長舌便滑落進她的口腔中,吸允着她口中的蜜汁……兩人動情的吻着,直到呼吸急促,她的雙手在他的胸前亂摸,一路往下……

到達他小腹的時候白鵬宇忽然抓住她的小臂,看着她雙頰通紅的樣子戲谑道:“涵兒就這麽着急嗎?”他一臉壞笑的看着懷裏的女孩兒,李梓涵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麽讨厭過來拆穿她,這就比如一個人在盡情的挑逗你,然後等到你忘情把自己衣服都脫完的時候·…他突然沖着窗外大吼一聲:“抓奸了。”

李梓涵小臉羞得仿佛比鮮血還是紅,她有些不開心的瞪了白鵬宇一眼,随手一拳打在他胸口,道:“你真讨厭啦。”說完她便別過頭去。不再去理身後的這個人,她仿佛忘了後面坐着的那個不是普通的男人,而是皇帝,可以決定她的生死。

白鵬宇捂着剛才被她打痛的地方,他并沒有生氣,只是她剛才的暴力行為讓白鵬宇想起今日她的沖動,不管她家族如何她也不能動手打皇後啊,如果她不是仗着娘家的功勞現在已經被賜毒酒一杯了。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褪了,拉着她的手臂想讓她轉過身,但李梓涵偏偏還在氣頭上甩開他,他也沒有了剛才的好脾氣力氣加大了一分,将她猛地一拉拽到自己的懷裏,雙手似鐵鉗一般夾住她的雙臂,一雙黑亮的眼珠盯着她的雙眼。

“李梓涵。”他的面容已經有些嚴肅,手上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力氣。他雖然看着比較文弱,但從小習武手上的力氣不用多說。也多虧李梓涵是将門出身從小學習武藝,要是平常女子大概早被他捏的哭了。

鈍痛在雙臂蔓延,李梓涵委屈的望着他,一雙漂亮的眼睛中不滿了一層的水霧,賭氣道:“讨厭,放開我。”她在氣頭上也顧不了那麽多,只是覺得面前這個人在欺負他,他的種種行為在激起她的反抗意識。

白鵬宇終究還是心軟了,漸漸松開了雙手将她摟在懷裏,輕吼道:“這麽放肆?難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敢打皇後?不要命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白鵬宇看着她那雙幹淨純潔的眸子的時候就覺得……深深的被她迷住難以自拔。

打皇後耳光這件事……她現在想起來依舊不後悔因為那個人侮辱了自己的姑母,可……這個理由不能夠成為她以下犯上的借口。她還是怕白鵬宇追究就算她不畏自己着想,但家族命運她不能不顧慮。

低下了頭懦懦的開口道:“臣妾也是一時氣不過,臣妾知道錯了請皇上責罰。”說完她從床上下來單膝跪在地上,哭的一抽一抽的。

看着她臉上的淚痕白鵬宇哪裏還舍得追究,況且本身今天她來就不是為了追究,扶起她便去了飯廳去晚膳,剛才的不愉快也一掃而淨,李梓涵現在和他有些疏遠不像之前那麽自然了,他倒是覺得無所謂,畢竟她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也特別迷人,而且讓他有一種想一輩子保護她的欲望。

飯桌上,李梓涵和白鵬宇做的很近,兩人的手一直緊緊的握在一起,每次和她在一起白鵬宇便不想擺皇上的派頭,由宮人給他們布菜。

每一道菜都是由太監先用銀針試過,然後在端上來,由宮女夾道她們碗裏,這個繁瑣的過程結束之後,李梓涵看着那花花綠綠的菜色已經沒有了吃下去的欲望,就是拿着筷子傻傻的看着。

白鵬宇看出她的挑剔,沖着身後的人一使眼色便端上來一碗湯,那碗湯的顏色很不錯李梓涵看着很有食欲,而且湯中飄着香氣讓她胃口大開。她剛想拿起湯匙嘗一嘗但忽然想到皇上會不會不高興。

眨着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白鵬宇,懦懦的問道:“臣妾可以喝這湯嗎?”

白鵬宇輕笑一聲,居然拿起湯匙親手喂到她嘴裏,湯在口中停留了一會兒便咽下去但那股香氣還留在口腔中,她點了點頭道:“這湯很好喝,皇上要不要也喝一點?”說完她拿起湯匙喂到白鵬宇嘴邊。

白鵬宇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幹笑了兩聲,道:“朕不喜歡喝湯,涵兒快點喝吧,補身子的。”說完他拿起筷子吃了一根竹筍。

李梓涵也沒有多想什麽,就是一勺接着一勺的喝下去……

用過晚膳今晚白鵬宇留在這裏就寝,當他正在幫李梓涵脫衣服的時候……李梓涵忽然眉頭緊蹙一大口血便吐在地上,鮮紅的液體染紅了地上的雪白色地毯……他的臉上也挂着從未有過的慌張,沖着門外吼道:“叫太醫,太醫。”

他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将她抱到床上等着太醫過來診脈,在這個短短的時間裏他雙手抱頭滿臉愧疚,糾結的坐在床邊,腦海中想過的是那碗湯……她只喝了湯,怎麽會吐血呢?他承認對李梓涵動了手腳,但也不會這麽嚴重啊,不過是……讓她暫時不能有孕而已,怎麽會這麽嚴重?

李梓涵臉色鐵青和死人無恙,若是她死了……白鵬宇臉上露出緊張,恐懼……她不會死的,一定不會。那個瞬間……他……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樣才好,心中也無數的吻過自己把李梓涵當做什麽。

是棋子還是愛人?……他自問這後宮裏的每一個女人不過是他的工具棋子……但為何對她會有這種心疼的情緒呢?他不明白,只是覺得如果因為這件事而失去她會後悔一輩子,現在他開始後悔……現在他開始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誰為兇手

太醫慌慌張張的趕到承乾宮,因為是診治嫔妃只能在層層紗帳外面為李梓涵診脈,她是中毒這種緊急情況實在是不宜在診線脈,在此期間白鵬宇就眼神迷離的坐在床邊,看着臉色慘白的女孩兒,心中一陣陣絞痛。

“啓禀皇上,娘娘是……是因為中毒所致。”院判張大人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雙手抱拳如實說道。

他之所以這麽緊張就是因為明白了這是誰的傑作,當着下毒人的面兒說中毒的事情無疑就是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揭穿他心裏的秘密。果然話音剛落白鵬宇一雙淩厲的眸子便坐在他被汗水打濕的臉上,冷冷的道:“宸昭儀是中了什麽毒?”

白鵬宇雖然在嫔妃面前會有溫柔的一面,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如那些文弱書生一般,與生俱來的帝王之氣不是瞎說的。

張大人聽到他的話頭垂的更低了一分,大顆的汗珠順着他麥色的臉頰滑落,半晌才開口道:“臣……臣現在還不知。”他能夠明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算是他解了李梓涵的毒,按照皇上的脾氣他也未必活的下來。

“不知?”白鵬宇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冷哼,想着今晚的事情,還有中毒昏迷的李梓涵……一陣陣煩躁,心疼,愧疚襲上心頭,他難掩心中怒火,沖着張大人吼道:“不知朕養着你們這群太醫又有何用?給朕查,還有……不惜一切救活娘娘,不然的話……朕誅你們九族。”他丢下這些話便匆匆的離開,不在這裏而是去外間等候。

即使他的心再冷也總有一個人值得他去愛,他現在找到這個人,但卻因為自己的原因害了她……他實在沒有辦法面對那雙比泉水還要純淨的雙眼。就算他狠心抛棄這段感情,但李梓涵若真的就這麽死了,李家的人會善罷甘休嗎?這種藥算不上毒,是他曾經在一本醫術上看到的,後宮嫔妃……早就有人試過,怎麽到她這裏就會?……

不管怎麽樣他都要派人查清楚,一,算是給李家人一個交代撇清他的嫌疑,二,已經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所以想借他的手除掉李梓涵,他不能不防。

皇上一聲下令,宮中的太醫便都齊聚在承乾宮內,一邊想辦法為李梓涵解毒,一邊苦苦的查找着她中毒來源。還有在心裏斟酌好具體怎麽說,不然可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寝宮內的沙漏以這種無聲的方式來記錄時間。

此時忘憂宮內太後正坐在棋盤前一人下着棋,塗着蔻丹的鮮紅指甲在淡淡的燭火下猶如從指縫中滲出的血一般,妖豔,恐怖。

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輕輕的響聲,她坐在紗帳內的軟榻上一人枯燥的下着棋,紗帳外有宮女和太監的唏噓聲,隔得有些遠聽不清內容但她知道,一定是承乾宮出事了。

就在此時,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太後擡起頭看着一路匆忙的皇後無奈的搖搖頭。拿過一旁的茶盞清抿一口茶,嘴角含着三分笑意淡淡的道:“聽說了?”她已經知道皇後所來的目的,承乾宮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應該無人不知了吧。

皇後自顧的坐在一邊,喘了兩口粗氣道:“這麽說姑母早就知道了?還是一切都是……”她剛要說出下句卻被太後一個眼神制止一掃衣袖房間內的下人盡數出去。只剩她們兩人,明黃色的風炮在燭火下更加耀眼。

“沒錯,就是哀家安排的。”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一分,後宮的事情她作為太後哪裏能不知道呢?包括皇上這幾年暗中做的手腳她都知道。

本來她也不想算計自己的親兒子,只是……白鵬宇他太狠了,不只要除掉李家這個外姓,就連周氏一族他也不打算放過,她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僵化李家與皇上的關系,這樣……皇上必定會依賴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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