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憋了好久終于憋粗來了,(3)

的。

“那這麽說李梓涵活不過今晚了?”皇後聽到這個消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仿佛這幾日的陰霾都一掃而淨。

太後沒有回答她,只是眼神變得暗淡,道:“這個現在還說不準。”說出這話的時候她心裏也是像揣了只兔子似得亂跳。畢竟毒是下了,而且發現的及時,宮中最好的太醫都過去了能不能救活現在她還不敢說。

最主要的是如果她死了就沒有那麽多事情,如果她沒死……皇上必定會查背後的兇手,就算是為了一些原因不會來揭穿她,但是她在兒子心中的地位……

她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沖動了,弄不好還會引火燒身。

……

翌日清晨,李梓涵的毒終于解了,但因為體力消耗過大她還是要靜養,白鵬宇坐在床邊的矮凳上,緊緊的握着她的玉手放在臉頰。一臉寵溺的看着她。

“皇上……臣查出來了應該是房間中的熏香出了問題。所以娘娘才會……”張大人和其他幾位太醫忙活了一晚上,将承乾宮內有嫌疑的物品都翻了一個底朝天,最後實在無奈……他們都知道問題是在飯菜中但千萬不能說啊。只能在熏香中動了點手腳,希望就這麽過去了。

白鵬宇眉毛一挑臉上挂着三分寒意冷冷的開口:“真的是熏香嗎?難道不是因為娘娘睡前服用的那碗湯嗎?”淩厲的雙眼掃過再長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張太醫的身上,現在張太醫被他吓得已經不敢說話,不敢擡頭了,就差點吓尿在這裏。皇上這是什麽意思啊?實在是猜不出啊。

“這……”他身子抖動的如風中的葉子想着應該怎麽說。

白鵬宇倒也不難為他,只是瞪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開,道:“将朕昨日帶來的禦廚細細審問。一定要找出暗害宸昭儀的兇手。”他沖着房間內的下人吩咐着,聲音雖然洪亮但卻不刺耳,富有磁性的嗓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吓得抖了一下。

聰明如他,又怎麽會不知道有人借助他的計劃暗中動了手腳,禦廚……這些禦廚是他的心腹沒錯但也難保他們不會被其他人收買,不過可以收買他們的大概就只有太後娘娘了。想到這裏他的眼神忽然一冷,雙手下意識的握成拳。

李梓涵身體虛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她覺得睡了好久頭昏昏的而且胸口覺得喘不過氣來,撐着床還是做不起來試了兩次只能認命的躺下了。

“涵兒,你醒了?”白鵬宇坐在床邊看着她睜開雙眼欣喜的開口問道。

他昨晚一夜都沒有休息,今天又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臉上難掩倦态。李梓涵無力的伸出手撫上他略顯蒼白的臉頰,鼻尖酸酸的,哽咽道:“宇哥哥,涵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說完她居然嘤嘤的哭成聲來。

白鵬宇沒有想到她會哭,心疼的将她抱在懷裏,安慰道:“別哭了,這樣對身體不好的。”他幫她擦拭着臉上的淚痕,輕輕的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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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覺得心裏好委屈居然有人給她下毒,是皇後對嗎?一定是皇後和方夢雪居然給她下毒,太可惡了。

她哭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什麽,擡起頭眨着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哽咽道:“宇哥哥,是皇後和方夢雪故意害涵兒的,宇哥哥……”她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白鵬宇剛才的笑意一點點的褪去。

眼神中留露出的表情現在李梓涵還不懂,但是以後她就會明白了。

“涵兒……朕會給你做主的,別傷心了。”他雖然嘴裏這麽說但眼睛卻不敢看李梓涵的雙眼。天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處理皇後?……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中毒事件看似簡單其實但事關前朝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處理不好先不說兩方勢力不能平均,很容易讓雙方都怨恨他。現在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先擺脫這種嫌疑,不然……事情就嚴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兇手落網

傍晚的殘陽透過敞開的窗戶直she在房間中,火紅的光照在承乾宮內整齊擺放的陳設上,一片金黃閃閃。

李梓涵小鳥依人的躺在白鵬宇的懷裏,細長的玉手調皮的擺弄着他的衣襟,然後在上下延伸,她的手很軟,軟的像沒有骨頭一樣,就像是一條小蛇在他身上爬來爬去,癢癢的,他的心也被她弄得有些癢。

看着她的臉上帶着的那一抹壞笑,白鵬宇輕嘆一口氣,抓住她的玉手嚴肅道:“不要鬧了。”他的臉部表情已經有些僵硬,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到她都覺得想……本來就在極力的忍耐着,哪裏還能受得了她這般?

她的手腕被他抓着,雖然不痛但也失去了亂動的自由,不開心的嘟嘟嘴道:“宇哥哥,你……你幹嘛不讓涵兒動啊?涵兒……”她是真的很無賴,雖然這樣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裏很舒服,但她的性子真的算不上沉靜。

白鵬宇白了她一眼,最終也只能無奈的笑笑,嘴唇貼在她的耳畔,呼出的熱氣讓她一縮,道:“你是在勾引朕啊!現在你身子還虛弱所以不要鬧了啊。”有時候他真的覺得李梓涵傻乎乎的,但是好可愛。

剛才的問題解決了,李梓涵也不亂摸了只是低垂着眼眸,白鵬宇看着她一閃一閃的長睫毛心髒猛地一疼,他知道李梓涵在想什麽,雖然她現在已經好了一些,但下毒的人他還是沒有處置,在上早朝的時候李灏雖然沒有明說但從态度上已經看出來了。

他苦澀的勾起唇角,一只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靠自己更近一些,道:“涵兒……朕會查清楚幕後黑手的。一定會的。”他的聲音充滿了疲倦,幕後兇手……那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即便他可以不顧及親情,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

翌日,後宮中傳遍了李梓涵中毒的消息,并且皇上命太醫院和刑部都插手調查此事,一時間後宮中向炸開了鍋一樣,就算是嫔妃中毒也應該由內務府查啊,怎麽能弄到刑部呢?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嫔妃因為在争寵下毒陷害是家醜嘛又怎麽可以弄得人盡皆知?讓百姓看熱鬧呢?

一時間京城內外都在議論紛紛,好像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各方勢力也在暗中打算着,但作為‘始作俑者’的白鵬宇卻顯得極為悠閑,此時正在承乾宮內與李梓涵對弈,臉上挂着濃濃的笑意,揶揄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兒。

李梓涵的棋藝是最差的,雖然她很喜歡下棋但這棋藝真的是不敢恭維……況且白鵬宇可是有着京城第一才子的稱呼,棋藝更是連國手都無法相比,李梓涵……她也就只有乖乖認輸的份。

早朝結束後白鵬宇救過來了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時辰,至于李梓涵到底輸了多少盤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她睜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白鵬宇下子的方向,随着棋子落盤的響聲之後再次結束了這盤棋。

李梓涵洩氣的趴在棋盤上,哽咽道:“宇哥哥你欺負涵兒,不跟你玩了。”她眨着一雙大眼睛,靈動的雙眼好似能眨出水來,她現在仿佛已經全忘了面前這個人是皇上,只是把他當做愛人。 白鵬宇對于她的态度并沒有追究只是無奈的搖着頭,一顆顆的将混淆在一起的黑白棋子分別放入兩個盒子裏。“涵兒?委屈了?起來,我教你下棋。”他将棋盤整理幹淨之後,伸出雙手捧住李梓涵的小臉,從她眼中看出濃濃的失落來。

本來已經暗淡的雙眸因為他的一句話重新燃起了光芒,她一臉好奇的看着白鵬宇,白鵬宇細心的教她,将棋子落在哪裏會影響全局,要怎麽樣才能做出一個個的計策,圈套讓別人甘心入套。李梓涵看着他的側臉心中不知是什麽滋味,他的側臉很漂亮,漂亮到她的雙眼都舍不得離開。但……他也好聰明啊,一個個的計策,自己在他的眼中,心中到底什麽?

“表哥,表哥。”尖銳的女聲從外間傳來,不用問兩個人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除了皇後娘娘誰還有這麽大的膽子?

李梓涵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小心的看着白鵬宇的臉色他并沒有動怒,只是臉上一閃而逝過一抹不耐煩,也是啊,娶這樣的女人做皇後是個人都會不耐煩的,她是國母應該有國母的風範,可她……完全像市井潑婦一樣。

正在兩人踯躅之時皇後周氏已經闖進來,她站在白鵬宇面前卻一臉恨意的盯着李梓涵,李梓涵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容,她心裏知道皇後還在記恨着拿一耳光的事情,可她不也同樣在她的食物裏下毒了嗎?

“表哥,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昭儀,犯得着這麽勞師動衆嗎?”她面容嚴肅,因為憤怒已經沒有了往日表現出的氣質。

其實在她的心裏也沒有真的把白鵬宇當成過皇上,是兄長?還是自己的丈夫?李梓涵對此不得而知,但她想她是了解皇上的,白鵬宇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她的話音漸漸消失在死寂的承乾宮中,白鵬宇的臉也更冷了一分,手中還握着一顆黑色棋子因為太過于用力已經聽到棋子被捏碎的聲音,就像是……捏斷喉嚨一樣。

“皇後!這是你與朕說話應該有的語氣嗎?”一雙冷漠的雙眼落在皇後的臉上,直視着她的雙眼。皇後顯然沒有想到他會是這個态度被吓得花容失色,顫抖着跪在地上,委屈的落下眼淚。

就算是她在乖張跋扈但面前這個人可以掌握她的生死她哪有不怕的道理?

“涵兒的事情朕已經命人徹底調查了,皇後也好自為之吧。退下。”說完他便将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專心看着棋盤。皇後此時無聲的哭着,努力的憋住哭聲但也會發出輕微的抽噎聲。

李梓涵将兩人的态度表情看的很清楚,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白鵬宇這麽嚴肅,以前一直以為他是沒有脾氣的,現在……她忽然有點同情皇後了,畢竟皇後是國母,還是他的親表妹就算是犯了錯要被怪罪也會因為這些而從輕處罰,她呢?她入宮靠的不就是家世嗎?如果家世沒有了,她的恩寵又能維持多久呢?

這一瞬間她覺得從未有過的恐懼,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又如剛才那麽溫柔,細心的講着要怎麽下好棋,但是她現在卻是連一點下棋的興致都沒有了。

白鵬宇在這裏陪着李梓涵用過午膳便會禦書房批折子了。從皇後離開承乾宮不過是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但在承乾宮內發生的一切也都傳開了,她不得不佩服宮裏的傳播速度無論是好事壞事都會傳來,不過大多數都是好事會被傳壞,壞事會被傳的更壞。

李梓涵坐在宮內像失了魂魄一樣只是機械的數着棋子,一顆又一顆,好像這樣比較好打發時間。

此時忘憂宮內皇後一臉迷茫的坐在那裏,臉上布滿了淚痕,一條又一條,但是現在她好像已經忘了哭鬧,只是腦中閃過的情景讓她默默的流着眼淚。

太後端坐在正上方,塗着鮮紅色蔻丹的指甲死死的扣着金椅邊緣,好像要将上面的金粉都弄一層下來。雖然是這樣但她臉上還是看不出多少怒氣,只是胸膛起伏的高低已經暴露了她內心最真誠的想法。

“李梓涵。”她咬緊牙關輕吐出幾個字……此時她眼中已經起了殺氣,但只是一閃而逝,随後便要恢複了以往的樣子。

“敏兒你放心吧,皇上不會追究哀家和你的。他會找到替罪羊的。”說完她清抿了一口淡茶,雖然胸口還是堵得慌但已經比剛才好很多了。

皇後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想會不會被追究了,只是想着皇上會不會再也不理她了。她是真的喜歡皇上,以前太後雖然有意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但要是她真的不喜歡又有誰能夠強迫她呢?她把皇上當做自己的真愛,以前皇上對她都很好的,現在……

皇上吩咐的事情辦事效率就是高,不過兩日便查出來了幕後指使是誰,就是和皇後一直走的很近的方夢雪。白鵬宇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憤怒異常,下令将她廢黜冷宮,就連她的父親都貶為偏僻地方的縣令。

下毒事情就這樣草草的結案了,白鵬宇果然沒有将事情在弄到皇後或者太後的身上,也算是給了李梓涵一個交代,李家的人也是見好就收了,在鬧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這個結果……李梓涵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應該是滿意的,畢竟她沒有什麽大的損失而且皇上也為她做主了,只是……她知道幕後的黑手一定是皇後,以後要是皇後再接着害她那又要怎麽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防人之心

自從白鵬宇下令處置了方夢雪之後後宮衆妃暫時停戰,不忙着勾心鬥角但都忙着如何取悅皇上,上到國母皇後,下到嫔妃宮女,都使勁渾身解數來勾引皇上,甚至有膽子大的幹脆買通皇上身邊的人來得到消息。

這一招前兩次用還能讓皇上覺得以為是‘偶遇’,但時間長了,他也就發現不對勁了,之前的寵愛憐惜一夕之間變成冷漠厭惡。做得太過還不如不做的好,最好的例子就是李梓涵,在別人忙着取悅皇上的時候她只是和丫鬟在宮裏玩兒。

皇上前幾日給了她幾本棋譜,本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但她卻如視珍寶,每天都去找人下棋。下棋覺得累了便在院子裏翩翩起舞,皇上如果來了自然會最先看到但如果不來她也沒什麽失落反正是自己喜歡的,其實現在她知道,現在後宮嫔妃都屬于停戰狀态,如果哪個恩寵太過才會成為衆矢之的呢。

夜晚,漫天的繁星簇擁在那顆彎彎的月牙的四周,當真是衆星拱月。現在已經是農歷八月初一了,等到月亮變得圓圓的時候便是中元節了。老樹旁點着幾盞紅燈籠,暗黃的燭火被紅色的布籠罩,連she出的光都是紅色的,将周圍的一切布上一層的淡淡的紅。

李梓涵手紙黑子按照棋譜上的講解将棋子落在棋盤上的一個位置,玉兒淡淡一笑,沒有考慮很長時間便将棋子落下,這樣一來一回時間倒也好打發……最後的結局不用問自然是玉兒贏,李梓涵輸。

她輸給皇上她認了,誰讓白鵬宇是京城中出了名的才子呢?輸給她表姐她認了,畢竟她表姐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為什麽玉兒都能比她強呢?她滿臉沮喪的看着玉兒,不滿的嘟囔道:“你都不讓着我。真是讨厭不玩兒了。”說完她生氣的哼了一聲一把将棋盤上的黑白子都掃到地上。

站在門口的白鵬宇正好看到這一幕,冷着的臉上忍不住挂上了一抹笑,戲谑道:“朕的愛妃怎怎能這般賴皮?”他話語雖然帶着幾分責怪與質問,但那張臉上的壞笑已經暴/露了他的內心。

李梓涵看到是他有些驚訝的張大嘴巴,雖然這些日子皇上都會抽空過來但都是白天,最近他朝政繁忙晚上真的是沒有這個心情……她從石凳上站起微微欠身給白鵬宇行了個禮,柔柔道:“臣妾參見皇上。”她的聲音很是妩媚,可以讓男人的骨頭都酥了。

白鵬宇快走兩步到她身邊在她還未站起的時候便将她一把摟在懷裏,寬大的手掌撫摸着她的背,嘴唇貼在她的耳畔,道:“怎麽還是這麽笨啊?輸了棋還耍賴丢不丢人啊?”從李梓涵進宮之後白鵬宇就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取笑她,傻乎乎的确實可愛。

她紅了臉頰倒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氣的,她敢保證這個人要不是皇上,她非得把他揍成豬肉不可,居然說她笨,算了,他是皇上愛怎麽說怎麽說吧,她知道自己不笨不救好了嗎?天才的智慧不用跟凡夫俗子來解釋。

她紅着臉嘟着嘴的樣子特別可愛,就像是一個熟透的紅蘋果,白鵬宇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臉兒,道:“好了,以後我不說你笨了。走吧。”他伸出手牽着李梓涵的滑嫩的玉手,将她帶去寝宮。

紅燭搖曳,白鵬宇穿着明黃色的寝衣坐在床邊,眉頭緊蹙難掩臉上的疲倦,這幾日他真的很累雙眼下都布滿了一層青色。李梓涵看到他這樣也不說話,就只是小鳥依人的坐在旁邊,看着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房間中一片死寂,最後還是他的一聲嘆息打破了僵局,将旁邊的女孩兒摟在懷裏,道:“這幾日後宮的嫔妃都想着如何取悅朕,你怎麽就和她們不一樣啊?”說到這些他嘴角含了一抹笑,憐愛的揉着李梓涵的頭發。

她就這樣靠在他的胸口,能夠感覺到他的體溫還有胸膛的起伏,道:“因為涵兒知道宇哥哥很累啊,不想去給宇哥哥添麻煩。還有涵兒也知道,宇哥哥要是心裏有涵兒不用涵兒去,宇哥哥也會過來的。”她呼出的熱氣正好撲在白鵬宇的胸口,讓他整顆心都是癢的。

他反手将她推到在床上,然後整個身子貼在她柔軟的身體上,好像是索取一般吻着她的唇,脖子,還有胸口……兩人深深纏綿在一起,多日不進後宮的白鵬宇得空了便巴巴的敢去承乾宮,後宮的嫔妃怎麽能不嫉妒呢?

此時他們兩人正在纏綿,而作為白鵬宇正妻的皇後娘娘就只能一個人孤獨的待在未央宮裏,裏外都是宮人,他們站在自己的崗位上,就像是一塊木頭不能說話不能動。皇後站在門口看這華麗非常的未央宮眼裏布滿了淚水。

明明這裏有很多宮人,但仿佛這世上都只有她一個人,最愛的人不在身邊位置再高又有什麽用啊?她的貼身丫鬟星兒見到她這幅模樣嘆了一口氣,拿了一個鴛鴦戲水的鬥篷披在她的身上。

“更深露重,娘娘小心身子啊。”星兒小心開口提醒着。

“星兒,你說皇上真的那麽厭惡本宮嗎?”她抓着鬥篷上的帶子到直接發白,忽然開口問這個到讓星兒有些震驚。短暫的震驚後她微笑着開口道:“娘娘乃是皇上的原配,皇上對娘娘自然與對其他嫔妃不同。”她回答的非常聰明,避開了皇後的問題能夠讓她舒心。

是啊,皇上有那麽女人但卻只有她是皇上‘迎娶’的,李梓涵,她在得皇上寵愛又能怎麽樣?難不成還能廢了皇後重新娶她一次?

星兒見到她臉色有所緩和,試探道:“現在宸昭儀正是得寵的時候,娘娘不如先假意與她修好,等到皇上的心回到娘娘的身上在除掉她不遲啊。”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在是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即便她是皇後的陪嫁丫頭但皇後那個脾氣……但如果她不說的話是在是不忍心看到主子整天郁郁寡歡的樣子。

皇後并沒有急着發脾氣,只是失落的點點頭,道:“本宮試試吧。”真的很難想象平日那個盛氣淩人的皇後居然有這樣的時候,不過她做這些可不是為了別的,不過想得到皇後的喜愛而已。她是真的喜歡皇後,她受夠了皇上和李梓涵在一起的時候,不管要怎麽樣她都要把皇上奪回來。

翌日清晨,白鵬宇要去早朝戀戀不舍的看了李梓涵一眼,她還是像平常那樣熟睡着。他俯下身子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卻不想這個動作卻讓李梓涵醒了過來,她睡眼朦胧的看的對方,委屈的嘟嘟嘴道:“宇哥哥你在幹嘛啊?”她實在是好困啊,沒有一會兒好睡便又要去給皇後請安。

白鵬宇笑了笑,正好她醒了将她摟在懷裏,道:“早朝結束後你來乾清宮,朕有話跟你說。”他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便匆匆的走了。

李梓涵還是睡眼朦胧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她在沒有睡好的時候大腦是停止運作的。就在此時雪櫻帶着玉兒菲兒進來,伺候她起床更衣。按照宮女的等級,這些活兒怎麽樣也輪不着雪櫻頭上啊,但她做事很有一套。

她們三個人伺候的遠比那些小丫鬟伺候的要舒服,李梓涵有些不解的看着雪櫻,她以為是雪櫻有話要跟她說,但漸漸的她發現好像不是。雪櫻從進來開始就只是伺候她更衣洗漱,一直低着頭。

可要不是要交代她什麽,又何必帶着玉兒,菲兒進來呢?

“雪櫻,你可是有話要跟本宮說?”她終于受不了了開口問道。

雪櫻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娘娘聰慧,有些話不用奴婢說娘娘自然能想明白。只是奴婢想提醒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千萬不要被感情蒙蔽了雙眼。”說完她便繼續幫李梓涵梳着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

☆、各自心意

雪櫻的話就像鐵錘重重擊打着李梓涵的內心。她之所以不像其他人那樣想盡辦法去争寵無非不像成為衆矢之的,但……白鵬宇偏偏‘幫’了她一把,以後在後宮中的日子她要怎麽過,原本最大的敵人是皇後,但是現在恐怕有不少人都把她當做眼中釘了。

白鵬宇如此做是何意思她大概明白,無非就是想讓犯錯然後好削弱她家族的勢力罷了。這些雖然她一開始進宮的時候就明白但現在真的遇到了還是覺得心痛難忍,她既然進宮了這一輩子就不能出去,男人也只有皇上一個人,若是連枕邊人都想着如何算計自己那她以後的日子應該怎麽做?

她的神色越發暗淡,一雙漂亮的眸子中氤氲着濃濃的水汽,雪櫻拿過一只簪子固定好她的頭發,安慰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心裏難受,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您來了就要想着為家族贏一分榮耀。您說對嗎?”她的目光很溫柔,帶着深深的鼓勵。

李梓涵點了點頭,将眼眶中的眼淚流回心裏,道:“梳頭吧,一會兒還要去給皇後請安。”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濃濃的鼻音,畢竟她今年才十六歲,這些對她來說未免有些殘忍了,這樣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入宮應該找個将門之子痛痛快快的活一輩子。

想到這些雪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當年伺候孝賢皇後也就是李梓涵的姑母,她也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孝賢皇後比她幸運,畢竟先皇不會為了所謂的權利而來害自己最愛的女人,皇上……也許是愛的不夠深,也許是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

晨曦的朝陽均勻的灑在未央宮的琉璃瓦上,給本就華麗的寝宮平添了幾分的安逸。

李梓涵今日穿着淡紫色的齊胸襦裙,裙子上由彩線勾勒出一只只的蝴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當真是漂亮極了。頭發梳成随雲鬓,配着幾只與衣衫相配的簪花,雖然俏皮但不失穩重。

她今日來的有些早,還沒有幾位嫔妃過來,她先給皇後行了個禮便坐在應該坐的地方。皇後今日身着一身深紅色的鳳袍,端坐在高位置上,雖然畫着濃妝但也能夠看出她眼下的淤青想必是昨日沒有休息好。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誰也沒有先開口,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後宮嫔妃就大概聚齊了,一齊給皇後請安。

“聽說昨晚是宸昭儀伺候的皇上,沒有想到今日還來得這麽早。”惠妃不陰不陽的諷刺任誰都能聽出她心裏不痛快,她在後宮中的位分偏高,且頗有家世,在李梓涵進宮以前也頗為得寵,怎麽能受得了這些呢?

賢妃坐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看着但卻沒有說話,今日她的臉上略顯倦态,不知是病了還是昨晚也覺得不高興了。一直幫襯李梓涵的慧昭儀因為這幾日感染了風寒便免了請安,現在她真的是孤立無援了,平日那些要好的幾個人怎麽可能為了在口頭上整一個痛快而得罪了惠妃呢?

現在她也看出來什麽叫做‘人心涼薄’了,從前在家裏沒有見過的,現在倒是一次看個痛快。這樣也好,挑明了總比暗地裏下刀子要好。

“是本宮要與宸昭儀在一起聊聊,就吩咐她早一些過來,惠妃有意見嘛?”任由李梓涵怎麽想都沒有料到,在她最覺得窘迫的時候出口幫她的不是賢妃,不是慧昭儀,而是---皇後娘娘。

她有些狐疑的朝皇後的方向看去,但現在皇後只忙着和惠妃劍拔弩張,根本沒有看到她的目光。

惠妃沒有想到皇後會這麽說,原本她想着‘抛磚引玉’來着,自己先來一塊石頭,然後再由皇後出手,這樣才覺得痛快,沒有料到……她有些吃癟的閉上了嘴,一雙狹長的雙眼不服氣的瞪了李梓涵一樣。

今日的請安就這樣不歡而散,待大家都散去李梓涵還只能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裏,一雙漂亮的杏眼有些不解的看着皇後。

皇後接過茶盞,押了一口茶,道:“再過半月就是中元節了,這幾日宮裏也要忙活起來,伺候皇上的事情就麻煩了妹妹了。皇上的喜好本宮已經整理好待會兒妹妹就帶回去吧。”她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臉上一直帶着笑,但那雙眸中暗淡已經暴/露她的內心。

李梓涵機械的點點頭,道:“謝謝娘娘。”

她們兩人在一起實在是沒有共同話題,便帶着皇後給她的東西回去了,在路上她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在宮裏誰不知道皇後娘娘就是個炮仗脾氣,李梓涵先奪了她的寵愛,又讓她試了皇上的寵愛,她不但不怨恨?還處處幫她?

在想了一路李梓涵也算明白了,她這麽做就是想借着李梓涵的手重新得到皇上的心而已,也難為她肯做這麽多了。

回到寝宮之後,她打開那本書,裏面記得很是細致,其中包括白鵬宇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就連就寝時……都有很多需要留意的地方,例如,白鵬宇不睡裏面,他不喜歡女人的脂粉香味太重……

她随手翻了兩頁便覺得頭痛,将書丢在一邊,沖着玉兒嘟囔道:“看來皇後還是真的在意皇上啊,這麽多……”這本書她之所以拿回來不是因為她要照着上面的來做,而是……她現在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态,皇後好不容易要幫她,她又怎麽能拒絕呢?

至于皇後的意思她明白,無非就是想讓白鵬宇發現她其實還是很賢惠的,而且一心一意的愛着皇上。

玉兒給她揉了揉肩膀,道:“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罷,你也要留意一些。你是真的準備幫皇後嗎?”她自幼和李梓涵一起長大,雖然在外人眼裏她們是主仆,但其實……玉兒應該是李梓涵的師傅,在她迷茫的時候都需要玉兒來提醒她,幫她。

李梓涵疲憊的揉揉眉心,道:“要幫啊,怎麽能不幫啊?獨寵,呵,我可不想成為衆矢之的!”以前在閨閣中她很羨慕那些‘一生一世一雙’的情侶,後來她發現這樣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她就開始期望無論這個男人身邊有多少女人他就只可以獨寵一個。在她見到白鵬宇那一刻她還在這麽想,但現在她明白了……這麽做是離死不遠了。除非那個男人可以愛她愛到骨子裏,不然就是找死了。

今日她覺得異常疲倦,雪櫻的話在耳邊怎麽都不肯散去,還有白鵬宇的那些承諾,實在是讓她有些迷茫。

她雙臂環膝靠在牆角,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呆傻着看着房間中的陳設,她很喜歡這樣的姿勢,這樣可以溫暖自己哪怕是深陷冰洞也可以讓她覺得有一個人可以跟她抱在一起,給她溫暖。

不知何時白鵬宇已經出現在她的身邊,她開心,失落的樣子他都有見過,但這樣……他還是第一次見,讓他覺得---心痛。

他坐在她的旁邊,将她摟在懷裏,道:“這是怎麽了?”他的聲音富有磁性,可以讓女孩兒覺得很安心,哪怕是天塌下來就這樣靠着他也是好的。熟悉的聲音就在耳邊,李梓涵阖上了雙眸,道:“宇哥哥,涵兒好怕。”她極力的控制住淚水讓眼淚還是順着她的臉頰滑落,越來越多。

白鵬宇揉揉她的頭發,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怕什麽?有我保護你。我會永遠保護你的。”他的語氣像是哄一個小孩子,但後面那句更像是承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內心的想法了。

李梓涵吸了一下鼻子,仰起布滿淚痕的小臉兒:“真的嗎?真的會保護涵兒嗎?”

“是的,一輩子都會保護你。”他将她橫抱在懷裏,朝着床的方向走去。現在雖然不是冬季,但也有些冷了,而且這樣坐在地上會生病的……其實……白鵬宇還是想和她有一個孩子。

“皇上,今晚去皇後那裏吧。皇後畢竟是皇後,您……”她平穩了一會兒情緒還是決定主動像皇上說明,如果搞出那麽多事情……會讓皇上覺得她很有心計,白鵬宇應該不喜歡有心計的女人吧。

她的話讓白鵬宇一愣,随後臉色也越發變冷,道:“你為何要像朕來說這個?”他的臉現在很冷,但是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李梓涵不知道。

李梓涵傻傻的看着白鵬宇,嘟囔道:“如果皇上不想去皇後娘娘那裏,去別的地方也好。臣妾不想獨霸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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