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憋了好久終于憋粗來了,(5)

幅樣子還有她因為丢臉而變紅的小臉,讓他俊俏的臉上忍不住挂上一抹笑意,道:“涵兒可能還在賭氣呢,大家也都別笑了。”他寵溺的看着李梓涵,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下走下臺階沖着她走去。

在那一瞬間李梓涵瞬間覺得他的身影變得高大,他伸出寬大的手掌攤開在她面前,用充滿磁性的嗓音道:“怎麽這麽丢人呢?”他的話雖然聽上去像是在責問但難掩話語中的寵溺,堂堂一國之君何時這樣過啊?

“臣妾……臣妾……”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不知是感動還是被冷風吹得。她冰冷的玉手被他簽在手中,她覺得一股暖流在心口蕩漾……也許她把白鵬宇當你做了保護神只要是看到他就可以卸掉一身的堅持……她覺得頭暈變暈倒在他的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和好

李梓涵的忽然昏倒倒是讓白鵬宇下了了一跳,多虧他眼疾手快在她倒在地上之前将她攬在懷裏,然後不顧在場的人變抱着她出了忘憂宮的門,朝承乾宮走去。在路上遇到宮人他們都會跪下給白鵬宇行大禮,然後再以異樣的眼光去看着他,猜想發生了什麽……

白鵬宇的忽然離去讓在場的人吃了一驚,太後怕出什麽大事便跟在身後,其他嫔妃自然也都跟着……轉眼間在皇宮裏就成為了一道痕獨特的風景線。如果李梓涵現在清醒的話,她也許就明白白鵬宇究竟有多麽的在乎她了。

到了承乾宮白鵬宇二話沒說變直接闖進去讓宮人去傳太醫,宮中醫術最高明的太醫一一過來給李梓涵診脈,最後給出的結果就是感染了風寒,還有……她月事不調,氣血不足,也許是和上次的事情有關,這也是她昏倒的主要原因之一,再加上這幾日她心思郁結……

聽着太醫給出的結果還有臉色慘白的李梓涵他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看着床上的人兒目光也越發溫柔起來,呢喃道:“涵兒……”他只是開口喚了她的乳名,并未說什麽,也許是他真的不習慣在這麽多人的面前說情話。

他含情脈脈的盯着李梓涵,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什麽朝外面走去,看着外間那站滿的嫔妃,還有臉色有些難看的太後他尴尬的咳了一聲,然後雙手抱拳沖太後說到:“兒臣今日有些着急,還請母後恕罪。”他低垂着眼眸,黑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臉上充滿了愧疚但卻其中的堅定。

他雖然道歉但如果讓他重新選擇還是會把李梓涵抱回來,成為宮人觀看的焦點,也許還會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柄。

太後看着兒子那副模樣無奈的擺了擺手,輕嘆了口氣道:“罷了,你也大了還是一國之君什麽事情都自己看着辦吧。”她在說話之時鳳目一直盯着白鵬宇的眼睛,她的話中隐藏着別的含義她相信兒子能夠明白她的意。

白鵬宇點了點頭,其他嫔妃見沒有什麽事情就先回去了嗎,只有王洛瑤一人孤單單的站在那裏,她細長的玉手死死的攥着手中的帕子,眼中流露出羨慕,還有……深深的嫉妒和不甘心來。

“皇上……”她淚眼朦胧的看着白鵬宇小心的去抓他寬大的衣袖,當他轉身看見那雙眼睛的時候他微微一愣,然後看似無意的去甩開她的手,道:“你先回宮去吧,朕今晚不能陪你。”他說完便朝裏面走去。

這樣的哭相他見了太多,無非就是妃子不想讓他離開,可是李梓涵……為什麽那日她不肯哭一下?非要那麽倔強,那麽強硬,不然他怎麽舍得離開?

望着那越走越遠的明黃色背影,王洛瑤眼中的仇恨也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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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流逝,白鵬宇坐在床邊看着李梓涵那虛弱的小臉兒俊俏白皙的臉上不經意挂上一抹笑,淡淡的道:“永遠都是這麽笨,傻乎乎的,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的責問,這個孩子脾氣她在後宮可怎麽過呀?

今日在未央宮的事情他有着那麽會沒聽說呢?雖然他心疼李梓涵但就是後宮的生存法則他也沒有辦法。

夜漸漸深了,一直到二更天的時候李梓涵才醒過來,她剛睜開眼睛就看到白鵬宇坐在身邊抓着她的玉手,他的面容有些憔悴,雙眼下一層淡淡的淤青,雙眼有些迷茫的看着李梓涵,道:“你可算醒了。”

李梓涵還是有些賭氣,甩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諷刺道:“皇上怎麽有空來管涵兒的死活呢?快點去找你的美人兒吧。”她如柔夷般的玉指賭氣般的去揪被子,小嘴巴微微嘟起,模樣很是可愛。

白鵬宇聽到她這麽說先是一愣然後哈哈的笑出聲來,也不管她的別扭就把她摟在懷裏,揉着她的肩膀,道:“明明是你讓我走的,現在又過來怪我?”他戲谑的看着李梓涵,寬大的手掌在她身上摩挲一直到她軟軟的前胸。

李梓涵還是沒有消氣越想越氣最後幹脆是扳過他的手放在嘴邊用力的啃了上去,他感覺到痛在手背上蔓延沒有急着甩開她而只是微微蹙起眉頭讓她盡情發洩着,他之所以這樣就算是彌補對她的愧疚吧。畢竟曾經……他是真的算計過她。

咬了一會兒李梓涵終于松口,她垂下眼膜看着已經被咬出一個青牙印的手掌嘤嘤的哭出聲來,轉過身撲倒在白鵬宇的懷裏,靠在他的肩頭盡情發洩着,哽咽道:“你好壞好壞的。我沒有真的讓你走嘛,你都不留下來,害的我一個人站在窗口吹冷風,嗚嗚,你都不知道月事來的時候小腹有多痛。”她不顧形象的大哭着,甚至把眼淚鼻涕都蹭到他的龍袍上,白鵬宇收齊了剛才的笑意,耐心又溫柔的撫摸着她如瀑的長發。

“涵兒……”他在心裏喚着她的名字,雖然有千言萬語要說出口可……他甚至在心裏都說不出來,畢竟他在徹底的‘君臨天下’之前,他不能面對自己的內心。

兩人相擁在一起躺在一張床上,李梓涵依偎他的懷裏,享受着他寬大的手掌幫她按摩小腹的感覺……漸漸進入夢鄉。

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又讓後宮耀眼紛紛,很多以前以為李梓涵就此失寵的人現在更是提心吊膽……小心的觀望着。

王洛瑤此時身着一身淡紫色中衣站在窗口,大開着窗戶,淚水抑制不住的從眼眶中湧出。她身邊的丫鬟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過去幫她批了件鬥篷,小聲道:“主子,歇息去吧,這樣會生病的。”

她的話讓王洛瑤冷哼出聲來,仇恨的看着窗外的月亮和她以前的天真簡直是判若兩人,道:“生病?李梓涵不就是靠着生病重新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嗎?她可以本宮為什麽不可以?”她雙眼血紅的看着身邊的丫鬟。

她的出身本來就不像李梓涵那麽顯赫,小時候和其他貴女在一起相處她就明白一個道理,要把自己僞裝的天真,蠢一些。她進宮以後努力的依附着李梓涵,就是要等到一個機會讓皇上厭惡她,讓她成為衆人眼中的肉中刺,這樣就沒有人會來對付她,她還可以得到皇上的寵愛。

只是沒有想到皇上對李梓涵的感情那麽深,而且還有一點超出她的算計,那雙眼睛……她是真的對白鵬宇動情了。

李梓涵不但搶了她的風頭還搶了她最愛的男人,她又怎們能善罷甘休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大事之前

夜悄悄的過去了,翌日的第一縷曙光直she在承乾宮內,暖洋洋的光平均的平均安詳的灑在兩個人身上,一片寂靜祥和。

李梓涵窩在白鵬宇的懷裏,白皙細膩的小臉兒貼在他滑嫩的前胸上,懶懶的道:“現在什麽時辰了?好困啊,不想去請安,不去好不好?”她在半睡半醒間掙紮,根本沒有留意說些什麽都是些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白鵬宇的大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發,呢喃道:“小懶豬。不願意去請安就別去了。”說完他暢談了口氣,畢竟這樣的一句承諾對于他來說很為難,後宮嫔妃每日像皇後請安去祖上自古就有的規矩,怎麽可以說廢就廢呢?

而且皇後就是皇後,是他的正妻還是他的親表妹不管怎麽說也要讓皇後和太後面子上過得去啊。李梓涵困得根本聽不清他說什麽,只是習慣性的哼哼幾聲用細長的手指在白鵬宇的胸口摩挲。

白鵬宇為了她推了今日的早朝,李梓涵以後都可以不去請安大早晨的在睡懶覺,但是請安的規矩卻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廢掉。

後宮的嫔妃和往常一樣三三兩兩的趕去未央宮給皇後請安,皇後一身鳳袍坐在高出的鳳椅上,黃金打造成的椅子上鑲嵌着大顆的珠寶和她的衣衫更加相配,更顯出皇後的風範來。

惠妃的穿着僅在她之下,一身紅色的齊胸襦裙将她的好身材表露無遺,性感的嘴唇上塗着一層濃濃的紅色。

“今天都這麽時辰了,晨昭儀怎的還沒來啊,莫不是病了?”惠妃不陰不陽的說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用餘光撇着皇後,想看看她的臉色。果然……皇後的臉色越發難看,那種眼神恨不得将人砍死。

“昨夜晨昭儀昏倒皇上可是賠了一夜啊,免了一日的請安又算得了什麽啊?……只是可惜啊……”雲昭儀一幅不嫌事大的樣子,塗着濃妝的雙眼不停的朝王洛瑤的方向看去。其實最應該生氣的不是皇後而是王洛瑤才對啊。

才剛剛到了一日的恩寵轉眼間便被李梓涵輕易的奪去了,平時說什麽姐妹之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真的遇到事情卻比外人出手還要狠,昨日的事情在宮中傳開沒有一個人不談論李梓涵手段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是潑婦的手段……弄得不好還會更加被厭惡,李梓涵表面倔強,但那副酸溜溜的吃醋的小模樣真是惹人憐愛啊。那個男人可以不動心啊?皇上雖然看盡天下女人可也受不了這個啊。

王洛瑤孤零零的坐在那裏,雖然心裏百般難受但臉上卻不能表現的太多,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在像她看過來的時候她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從容的站起來柔柔的給皇後行了個禮,道:“臣妾剛剛入宮對後宮的事情不了解,還清皇後娘娘多加指點。”她說這話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雖然後宮中都知道皇後和惠妃不和,但後宮就是這樣……今日的敵人明日變回成為朋友,她們兩個之間之所以有仇恨便是因為恩寵,但現在這份恩寵都在李梓涵的身上她們兩個邊失去了争奪的意義。

坐在一旁的慧昭儀和賢妃聽到這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對方都沒有說話,賢妃的臉上挂上一抹苦苦的笑,而慧昭儀卻是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冷哼。

“妹妹聰慧,本宮和後宮姐妹自然會照顧着妹妹。”她的臉上漏出一抹笑,可那笑容卻沒有滲透到眼睛裏。

過了巳時李梓涵終于徹底醒過來,她睜開朦胧的雙眼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漂亮的雙眼中蒙了一層的水霧越發的楚楚動人,白鵬宇揉揉她的腦袋,呢喃道:“醒了?”他的聲音帶着特有的磁性,雙眼藏不住的深情。

“嗯,醒了,你怎麽還沒走啊?”她嘟着小嘴巴一幅還在賭氣的小模樣,白鵬宇涼薄的嘴唇貼在她的耳畔,輕輕摩挲着她的耳唇,呼出的熱氣讓她縮了縮脖子,道:“我可是為了你留在這裏的,早朝都沒上。”說完他寬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亂摸。

她哦了一聲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但嘴角的那抹幸福笑意已經暴/露了她心底的想法。

“十五那日會在宮中舉行晚宴,然後你陪着我出宮去。”他講她攬在懷裏,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說着柔聲情話,李梓涵點了點頭,一臉無辜的道:“出去啊?好吧……”她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腦子裏根本沒有想太多就只是随口答應。

白鵬宇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吻,然後戀戀不舍的離開,道:“朕今晚再來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

☆、宮外遇險

待白鵬宇走後李梓涵倒在床上想要接着睡,但卻怎麽樣也睡不着了,只能将被子蒙在頭上然後自然的眨動着雙眼。

時間飛逝,轉眼間便又過了幾日,已經是八月十四明日便是中元節了,宮中在兩日前就已經感覺到節日的氛圍了。自從那日白鵬宇下令免了李梓涵早上的請安,後宮中便陷入一片讨論聲中,有人說她狐媚惑主,也有人說皇上是真的寵愛她……

轉眼見便到了十五的夜晚,如圓盤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将華貴肅穆的宮廷蒙上一層銀白色。宮中四處點燃着紅紅火火的大燈籠,将冰冷的青石板上布滿了一層如火的紅光。

中元節的晚宴是由皇帝在前朝招待大臣,太後在後宮中招待女眷。不過宴會時間不會太長,因為等到宴會結束之後白鵬宇要出宮,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

招待大臣和招待夫人的擺設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招待男人擺設更加大氣一些,而招待那些夫人房間中的擺設則是更加華麗,顏色以暖色格調為主。

前朝上,白鵬宇身着一身明黃色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他面前的桌案上擺放着各色的菜肴,水果……他端坐在上方,下面低一些的位置坐的便是大臣。和他離得最近的兩位大臣便是朝中位置最高的。

坐在他左面的那位不茍言笑的男子便是李梓涵的父親李灏,今日他身着一身绛紫色的官服,腰間束着同色的玉帶,面色嚴肅。他的兩鬓頭發已經泛着淡淡的銀色,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還是能從他依舊英俊的臉上看出年輕時的模樣,李梓涵的長相和他有幾分的相似。

坐在白鵬宇右邊的那位便是當朝的丞相,也就是他的親舅舅,和李灏的不茍言笑的比起來他的臉色則更溫和一些,染上風霜的臉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但那笑容卻位滲透到眼睛裏,從他的面相便知道他是一只笑面虎。

白鵬宇從桌案上拿起酒杯,道:“朕敬李愛卿和周愛卿一杯,謝謝兩位愛卿多年來對大宣的付出。“說完他一飲而盡金杯中的酒,金燦燦的酒杯在紅暈的燈火下散發着華貴的光芒。

兩人見到這一幕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丞相是文官喜歡說一些客套話,但是李灏向來性子直爽且不喜歡咬文嚼字,而且……他看着白鵬宇的目光藏着幾分複雜,面露心事的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白鵬宇坐在高位上又說了一些之後便讓晚宴散了,這畢竟是中元節,理應一家人團團圓圓哪有把一家之主扣在這裏不讓團員的道理……

各位大臣在得到命令之後三三倆倆的離開,只有李灏坐在位置上,從他嚴肅冷峻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不安還有……他有話想要對白鵬宇說,白鵬宇也不着急問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大殿中轉眼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皇上,小女在家時被臣和夫人寵壞了,若是在宮中有不妥之處還請皇上恕罪。”他從座位上站起,雙手抱拳對着白鵬宇道。

大宣的頭等功臣,平時不愛與人交流的高傲将軍,何時這樣卑躬屈膝過啊?大概只有為了女兒才會如此吧。

白鵬宇見到他如此态度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幹笑了兩聲,道:“愛卿這麽說太客氣了。要說感謝的話應該是朕感謝您才對,将涵兒送到宮中,她很好。”他說這話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過李梓涵回眸一笑的身影,當真是一笑傾城。

李灏勾起唇角笑了笑,但那笑容卻沒有滲透到眼睛裏反而比之前更加擔心。

過了一會兒李灏便離開了,白鵬宇握緊金色的酒杯,眼神中閃過一瞬間的狠意……

中元節的晚上街上很是熱鬧,李梓涵身着淡粉色的襖裙頭上梳着簡單的發鬓就似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她緊緊的跟在白鵬宇的身後,生怕跟的不緊被人群擠丢了。今日白鵬宇身着一身雪白色的長袍,袍子上面繡着青竹圖案,手中拿着十二股的折扇就像京城中的貴公子。

“涵兒?你到我身邊來走好嗎?”走了幾步他終于覺得這種氣氛太怪了,忍不住冷下了連,猛地轉過身差點撞到李梓涵的額頭。

李梓涵眨着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着他,諾諾的道:“嬷嬷說了,是不可以和皇上一起走的。”她的眼睛腫泛着淡淡的濕潤,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

白鵬宇被她的動作弄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她白嫩的笑臉,一臉溫柔道:“你連朕的名字都喚過了?還差這些嗎?”他取笑玩李梓涵之後便拉起她的玉手,她纖細的玉手握在他的大掌裏。

兩人并排走在人群擁擠的人群裏,李梓涵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心中并沒有太多的想法,而白鵬宇看着她的目光越發奇怪……

“涵兒,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他說這話的時候帶着幾分的猶豫,其實這些話已經在他心裏藏了很多天了。他覺得李梓涵變了,從他寵幸了王洛瑤之後她便不像以前那麽灑脫,那麽喜歡和他在一起瘋瘋鬧鬧了。

李梓涵聽到他的話神色猛地一頓,低垂着眼眸黑長的睫毛清顫着,晶瑩的淚珠在粘在黑長的睫毛上。

她沒有去馬上回答,白鵬宇也沒有去逼她,就在這時……附近的人群仿佛比剛才還要吵鬧,而且發出一陣陣的尖叫聲。這樣的聲音讓李梓涵回過神來,她看到的便是一群黑衣人将她和白鵬宇圍在中間,手中的長刀在死寂的夜裏更顯陰冷。

“殺了他們。”領頭的一個黑衣人從黑布之下發出粗犷的聲音,手一揮二三十人便拿着長刀像兩人發起了攻擊。

白鵬宇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任何的恐懼,只是帶着審視的眯起雙眸,冷冷的道:“你可知道你們敢對我們動手回事什麽結果?”他的聲音富有磁性,但卻不想平時那般高雅,而是散發着深深的帝王之氣,讓別人望而生畏。

在這種時候刺客當然不會被他的話吓住,甚至都沒有回答他,就有兩個黑衣人拿刀像白鵬宇砍了過來。李梓涵站在旁邊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想都沒想就把白鵬宇推了出去,用盡全力的一刀砍在她的肩膀上,鮮血順着刀鋒便留了下來,滴在地上似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只是一剎那,李梓涵臉上血色盡失,趁着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變搶過他的刀柄,一刀将他劈開……那人的鮮血濺到她的臉上,她臉色蒼白發鬓散開,樣子有些狼狽,眼神中流露出濃重的殺氣,就似一只發火的豹子。

“涵兒……”白鵬宇站在她的身後看着他拿着大刀揮舞的樣子,雙手緊緊的攥成拳,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屬于男人的吼聲,便踢起地上的刀和那些人打在一起。

李梓涵和白鵬宇兩個人背靠着背,幫對方守住身後……兩人武功動作并不相同,但卻配合的極為默契,就似一對金童玉女。

她已經受了重傷,血越流越多,體力有些透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些站不穩,幸好白鵬宇手快将她抱在懷裏,他蹲在地上緊緊的抱着她,眼神有些呆傻……腦海中全是剛才李梓涵将他推開的模樣……

就在那幾個黑衣人還準備像他攻擊的時候,身後忽然出現一些身穿黑色的暗影,他們圍城一圈護在白鵬宇身邊,只等白鵬宇冷冷的道:“殺了所有人,不用留活口。”他的聲音似千年的寒冰,不用留活口因為他知道行刺他的人是誰,不需要拷問。

耳邊傳出一陣陣的厮殺聲,轉眼間街上變成一片血紅……空氣中彌漫着血腥的味道。

李梓涵被他帶回宮中的時候全身已經沒有任何的生氣,臉色鐵青就像死人一樣……那只手上的手臂透過血肉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裏面的白骨……只需要再深一點,她的手臂便廢掉了。白鵬宇看着她慘白的小臉疲憊的阖上雙眼。

深深的愧疚襲上心頭,今晚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嘛?還是他仍是對李梓涵不放心想要試一試她?只是他沒有想到李梓涵為了他會連命都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和誰合作

宮中所有的太醫再一次全被宣到承乾宮裏,李梓涵如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左邊的肩膀暴/露在外面面很是刺眼,翻卷的皮肉下隐約可以看見陰森的白骨……太醫小心的為她診治,再次期間白鵬宇只敢站在外面,看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疲憊的阖上雙眼。

他覺得心像被撕裂一樣的痛,這種痛讓他覺得煩躁可卻不讨厭,因為他不讨厭床上躺着的那一位……

時間流逝……如圓盤的月亮在天際行走,漸漸地……消失在天際盡頭,清晨的的第一縷曙光直she在房間中,照在李梓涵無血的臉頰上,更顯蒼白。白鵬宇有些憔悴的坐在她床邊的矮凳上,想起太醫跟他說的話……

“皇上,晨昭儀流血過多只怕是不行了……”

“皇上,刀上圖了劇毒,這毒藥并非中原能有,臣等已經盡力了……”

“皇上,晨昭儀怕是就這兩天的壽命了……”

宮中的太醫真的已經盡力了,李梓涵流血過多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刀上圖了劇毒,那種毒要是在三天之內得不到解藥便會消耗進全身的體力。白鵬宇望着熟睡中的李梓涵阖上了雙眼,雙手放在眼眶上,但淚水還是順着他白皙的手背滴到她的臉上……

其實早在前幾天,他變知道在那一晚會有人過來刺殺他和李梓涵,或許未央宮的皇後想殺的只有一個人,再或者……太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親哥哥會過來殺害自己的兒子,但白鵬宇知道,他之所以不讓暗影跟的近一些在出事的時候就出來目的是想看看李梓涵到底對他怎麽樣?是如後宮的那些女人畏懼他的權力,還是真的愛他……

不要覺得他多疑可惡只是因為在宮廷中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勾心鬥角,習慣了互相防備……當李梓涵推開他的那一刻他相信了真心二字,但……這個對他用真心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不,準确的說是會永遠的離開他。

想到這些,白鵬宇忽然擡起頭對着門外的太監吼道:“宣左丞相在乾清宮偏殿等朕。”說完他一雙陰狠的眸子看着窗外那剛剛升起的太陽。

他不介意去和一個對他有殺意的人去合作,只要最後他的皇位可以坐穩,他愛的人能夠在就可以了。至于這個過程……犧牲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就不在乎了。

那天上午陽光很好,很安逸……一切都還是如往常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白鵬宇沒有留在承乾宮陪着奄奄一息的李梓涵,而是在乾清宮偏殿招待左丞相。其中他們交談了什麽沒有人知道,一直到午時白鵬宇才回到承乾宮,他帶來了解藥……

李梓涵服下,夜晚的時候出了很多汗但臉色卻好了很多,在一更天的時候她居然睜開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在一旁假寐的白鵬宇淡淡的裂開嘴角,呢喃道:“宇哥哥……”·她的身體還沒有複原,說起話來很是虛弱。

白鵬宇本就在假寐聽到她的聲音連忙過來抓住她的玉手,道:“我再,涵兒,涵兒,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說完他顧不上她身上的傷口,便将她擁在懷裏,深情的擁抱着她,雙臂環的緊一點,在緊一點,仿佛這樣就不會失去她了。

他這樣做會讓她的傷口裂開,但她還是覺得幸福不去推開她,只是讓他抱着,細長的雙手摩挲着他的脊背,這樣的感覺真好。其實李梓涵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有人不愛她,尤其是她願意用生命去愛護的人。

李梓涵的傷在床上養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間她成為後宮中的焦點人物,沒有人不知道她,對于她替皇上擋了一刀的事情也是流言紛紛,有人說她是忠心護主,也有人說,根本就是李灏想要刺殺皇上,但是沒有成功怕日後事情敗露所以才會弄出這招苦肉計。

一轉眼已經到了陽歷十二月,天氣變得寒冷,大宣地處北方已經下過幾場小雪了。

昨晚,京城中下了一晚的鵝毛大雪,今早宮人還沒來得及清理,原本富麗堂皇的宮殿現在變成一片雪白,陽光照在上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就似滿地的珍珠一般。

李梓涵身着一身淡紫色的棉裙外面披着鬥篷,頭上梳着簡單的發鬓。這次的事情讓她的身體嬌弱了幾分,一定要好好将養不然日後會留下病根的,太醫建議她在床上靜養,但她的性子實在是……剛剛好了一點邊想出來逛逛。

“雪櫻,最近宮中都有什麽事情發生啊?”她坐在涼亭中的長椅上看着庭外那在空中亂舞的枯黃樹葉,眨了兩下眼睛。

雪櫻擡頭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她居然還沒有發現……距離她受傷已經有兩個多月的功夫了,在這期間,白鵬宇一直陪着她,早朝的時候離開一會兒,大臣能夠不見就不見……奏折都是拿到承乾宮去處理。

本來日子過得很好,就在前幾日……忽然傳出來王洛瑤在給皇後請安時昏倒的事情來,本來也不算什麽大事,但有多事的偏要請太醫過來看看,結果……不出意外,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鵬宇微微一愣然後便是滿目惆悵,倒是把太後高興的不行,千叮咛,萬囑咐的讓王洛瑤好好養胎,還讓兒子過去多陪着她。本來一頭跑就已經很累了,兩頭跑……白鵬宇的時間嚴重不足,最後也就只能不聽太後的吩咐了,留在承乾宮或者是幹脆去乾清宮……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王洛瑤懷孕之後,白鵬宇看她的目光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按理說他應該很高興,他已經是弱冠之年但卻沒有子嗣……不是嫔妃小産便是生下了早早夭折……可能是怕失去吧,也不敢盼望的太多。

雪櫻在心中猶豫着應該怎麽說才不會讓她傷心,李梓涵看着涼亭外下期了小雪,唇角勾起一抹笑,道:“是瑤兒有孕了吧,你不用瞞着本宮。”她說這話的時候難掩話語中的落寞,她在進宮之後幾乎是天天霸着皇上,但最先有孕的卻是……王洛瑤。

雪櫻能夠感覺到她的反常來,安慰道:“娘娘……來日方長嘛,而且皇上心裏有您,不用急的終有一天會有孩子的。”她說完這句話便想抽自己兩個耳光,李梓涵不能有孩子她知道,如果她真的懷孕搞不好會一屍兩命……

作者有話要說:

☆、宴會風波

李梓涵眨着一雙無辜的眼睛看着雪櫻,道:“我以後是會有孩子的對嗎?”她不知道白鵬宇曾經不想讓她有孩子,更加不知道那一次中毒昏倒是皇上不想讓她有孩子……

天空刮起一陣風,她望着庭外的白雪打了一個寒顫,道:“我們早些回去吧,然後回去看看有什麽适合給瑤兒做賀禮。”即便她心裏對王洛瑤有些嫉妒,但這是在後宮,有些事情還是要過得去的,王洛瑤在侍寝之前和她親如姐妹,現在有孕作為姐姐怎麽能不給她送禮呢?

承乾宮內現在一片銀裝素裹,屋頂上堆滿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在陽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幾個宮人在院子中拿着工具想要清理積雪,李梓涵看着那滿地白雪的地面淡淡的吩咐道:“積雪先不用清理了,先留着看吧。”說完她便朝寝宮走去。

寝宮內的窗都糊上一層明紙,這樣既可以不太黑又可以取暖。房間中雖然有地龍還是象征性的點了幾個火盆,屋中暖暖的就似春天一樣。李梓涵一進屋便脫去了外面的鬥篷和外衣只穿着一身中衣。

“娘娘,您可選好要送給王昭儀什麽禮物?”李梓涵回宮之後邊讓雪櫻出去,她一個人坐在軟榻上,不知什麽時候玉兒悄悄的進來,幫她捏着肩膀。

李梓涵看到是她長嘆了一口氣,道:“沒有想好,上次惠妃的事情已經讓我成為驚弓之鳥,可是你也知道若是不送的話又不知道弄出多少是非來。”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不像之前那麽不厭煩,反而多了幾分的無奈,臉上挂着一抹苦笑。

“庫房裏有一對玉镯子,是皇上送給本宮的,現在轉送給她安胎用吧。”說完她低垂下眼眸,難掩眼中的失落。

玉兒聽到她的話帶着幾分的驚訝,微微張開了嘴巴,但見到她一臉堅持的模樣也就只能答了生是。如果只是一對普通的玉镯子當然不會有什麽心疼的,而且李梓涵從進宮以來恩寵就沒有斷過,還會在乎那個嗎?

但是……那對镯子是白鵬宇送給李梓涵的生日禮物,怎麽能轉送給別人呢?

翌日,天空中飄起了六瓣的雪花,李梓涵披着一件雪白狐皮的鬥篷,雪白色的緞子上用金線繡着祥雲圖案,下面身着一身淡紫色的裙子。

她坐在軟轎內任由宮人将她擡去忘憂宮,今日太後在忘憂宮內設宴,說是慶祝王洛瑤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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