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憋了好久終于憋粗來了,(7)

的小臉,無血的嘴唇上勾起一抹苦笑。

當時王洛瑤懷孕的時候也是喜歡這樣,嘔吐,惡心。身子還會疲倦……感覺孩子在肚子裏一天天的長大……她低頭看着自己的小腹,輕撫了兩下,雖然淚水再次在眼眶中國打轉 ,她知道她是不會有孩子的。

“表妹。”淡淡的聲音在門口傳來,李梓涵拿起帕子擦了一下眼淚,沙啞着嗓子回答道:“我知道了,走吧。”

當承乾宮大門被打開的時候望着外面的景色她迷了一下眼睛,橘黃的太陽半羞辦澀的藏在雲層後面,淡淡的陽光直射在皚皚白雪上,發出刺眼的七彩光芒。

承乾宮門前停着兩頂暖較,看暖較外的裝飾邊明白那是專門為她們準備的。坐在暖轎裏感覺到轎子在有節奏的晃動着,就如此時兩個人的心一樣……從承乾宮到永春宮的路不算遠,但是兩個人卻想了很多。

今日的永春宮比往日要莊嚴肅穆許多,王洛瑤的神主牌被供在靈堂裏,周圍擺放着一些白燭之類的祭祀用品。

皇後和太後此時在正殿中坐着,其他嫔妃和白鵬宇站在這裏算是緬懷哀思了。畢竟是吊念死人,白鵬宇今日沒有穿着鮮豔的明黃色而是一席玄色的龍袍,筆直的站在靈位前,眉眼緊蹙在一起更顯冷峻。

李梓涵站在白鵬宇的身後望着他那熟悉的背影眼睛似是被拙了一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半天說不出話來,還是慧昭儀反應正好,微微欠了個身,道:“臣妾帶着梓涵妹妹過來了,給皇上請安。”她低垂着眼眸,聲音越發的甜膩。

白鵬宇轉過身來,一雙眼睛終于落在李梓涵的臉上,就這樣望着她憔悴的面龐,半天才開口道:“你不是要朕給你一個解釋機會嗎?現在就是前廳,朕個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說完他自顧的走了,留給李梓涵的依然是個背影。

如果不是曾經記憶深刻,又怎麽會想到現在這個冷若冰霜的人在前幾日還摟着她說盡情話呢……

她跟着白鵬宇的步子去了前廳,今日太後與皇帝端坐在上方的兩把椅子上,皇後和賢妃分別坐在太後,皇帝下面的位置,剩下的人變只能站着。

李梓涵望着在場坐着的四人,福了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太後,皇後娘娘,賢妃娘娘。”她的聲音依然帶着幾分的哭腔。

皇後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從喉嚨裏發出聲不屑的冷哼,然後轉過頭去看太後,賢妃只是看着她,帶着深深的擔憂……和無奈。

皇上嗯了一聲,然後開口道:“平身吧。朕今日叫你來就是想查明王昭儀的死因,你就直說吧。”他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不敢盯着李梓涵的雙眼,也許是因為那雙眼睛讓他沒有去撒謊的勇氣吧……

李梓涵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王昭儀不是臣妾下手殺的,臣妾可以對天發誓。”她的雙眼中透着堅定。聲音也提高了一分,卻不想還沒等皇上開口,便聽到太後那帶着怒火的質問聲:“不是你下手殺的?你嫉妒王昭儀有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慧昭儀,你說是不是這樣?”她一雙淩厲的鳳眼落在慧昭儀的身上,慧昭儀改變了剛才一臉擔心的模樣,向前走了兩步,道:“回太後,晨昭儀的确和臣妾這麽說過。而且……”她擡起雙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後,樣子很是恐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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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轉變

慧昭儀頓了頓接着說道:“晨昭儀下狠手殺死王昭儀,不僅僅是因為嫉妒王昭儀有孕,還因為……王昭儀不小心發現了晨昭儀與李灏還有南平郡王之間的聯系,所以她才會殺人滅口。”她淩厲的眼神落在李梓涵的身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相信,剛才在承乾宮還在想辦法替她開脫的表姐,在這一瞬間變回成為陷害她的人。

李梓涵覺得心痛難耐,看着坐在主殿內熟悉的人……忽然覺得無比的陌生,剛才慧昭儀口中的南平郡王正是她的生父,如果她要陷害自己家族謀/反,那麽……

想到這些,李梓涵擡起頭,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白鵬宇,道:“皇上也相信臣妾表姐所說的嗎?臣妾一家對皇上忠心耿耿斷然不會背叛皇上。”她字字铿锵,難掩內心絞痛……她父親,她家族……為了保護皇上可以犧牲出自己的性命,換來的卻是……

皇帝有預謀的陷害,雖然現在出來指認的是慧昭儀,但是有腦袋的都應該明白,憑一個小小的昭儀哪裏來的陷害自己家族的本事呢?

聽到她的話白鵬宇冷峻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一雙漂亮的眼睛盯着李梓涵的臉龐,但卻不敢看她的雙眼,道:“是不是忠心耿耿,朕調查之後自會有定論。晨昭儀下手殺害後宮嫔妃,從今日起禁足承乾宮!”說完他便轉過身,留給李梓涵的只有一個明黃色的背影。

淚水朦胧了雙眼,她看着白鵬宇的目光越發的陌生,覺得頭重腳輕,最後體力不支跪倒在地上……她是不是應該懷着感恩之心呢?畢竟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只是沒有用的杞子,又背上了殺害嫔妃的罪名應該是被毒酒才對啊,至少也應該被廢冷宮,可是她只是禁足而已。

額頭貼在厚厚的地毯上,但卻感覺不到地毯的溫度,淚水順着精致的下颚一路滑落到朱紅色的地毯上,陰濕了一小片的濕潤,她望着那抹明黃色的背影哽咽道:“臣妾多謝皇上不殺之恩。”說完她雙手死死的抓着朱紅色的地毯,才能勉強從地上站起來。

她就這樣被宮女拉走,成為了宮中被嘲笑被議論的可憐人……到了承乾宮的門口,看着和往日依舊相同的牌匾她的唇角挂上了一抹苦笑,沖着身後的玉兒淡淡的開口道:“這裏以後就是我的冷宮,只是可惜了你們。”說完她的淚水再次不争氣的掉下來。

早就想到了有一天會這樣,可為什麽這一天到了的時候還是覺得心痛難耐呢?玉兒看着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伸手扶住她的手臂,一雙清澈的眸子堅定的看着她,道:“小姐在哪裏,我們這些奴才便跟到哪裏。”說完她便扶着李梓涵的手臂進了承乾宮。

人人都說後宮之中是沒有真心的,其實不然……她們主仆的情誼是從兒時開始的,可以真的做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随着一聲關門的悶響,承乾宮的朱紅色大門就這樣被緊緊的關上,在關門的那一刻李梓涵的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剛才那一瞬間她仿佛釋然了許多,後宮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她終于可以找到一個清淨的地方停戰一會兒難道不好麽?

她坐在院子中的老樹下,石桌上擺放着一套茶具,滾燙的熱水在刺骨的冷風中冒着蒸騰的熱氣,她阖上了雙眼。細長的玉手死死的握着藍白相間的茶盞,越發覺得心痛難以忍耐……她的家人現在被軟禁在府裏不知道怎麽樣,她父親兄長脾氣如此剛烈……被如此冤枉會做出什麽事情呢?

玉手死死的捂住胸口她不敢去多想,她現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照顧好自己,這樣才能不讓宮外的親人擔心。

李梓涵雖然被罰禁足,她的家族也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而被全家軟禁,調查,就連南平郡王一家也是如此……前幾天還是京城中最風光的大族,一夜之間變成任人宰割的階下囚,不得不佩服白鵬宇的本事啊!

夜晚,他一個人站在禦書房中,敞開窗戶,任由外面的冷風順着敞開的窗吹進來,房間中燈火搖曳就如他如此的心情一樣。這一仗他贏了,贏得非常漂亮在李灏未察覺的時候便将他牽制住了,現在想怎麽樣都是他一句話……還有李梓涵,現在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只螞蟻,可以随時弄死。

一陣冷風吹過他打了一個寒顫,望着外面慘白的月色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還記得……當時他第一次看到李梓涵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喜歡到處亂跑,然後在宮裏闖了禍便沒有了人影。進宮之後……他越發的喜歡這個姑娘,哪怕是他早就預料到會有今天的結果可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如果不是他顧忌李梓涵,恐怕現在李氏一族已經不複存在了。他長嘆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為了這盤棋他所丢掉的棋子已經太多難道真的準備就此放棄嗎?不可能,他要做個好皇帝,要把所有實權都收回到自己的手裏,李梓涵……不能阻止他的決心。

白天的事情發生之後,賢妃也被禁足在翊坤宮,對于這個結果她仿佛早就已經想到了,她的性子本身就恬淡,而且對于後宮的一切早就已經看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病沒有說其他的,也沒有去辯解,哭鬧。

當時在後宮中仗着家庭地位風光無限的三姐妹,現在兩人被禁足寝宮,和她們相比慧昭儀的情況就要好很多,白鵬宇對她的照顧仿佛已經不怕別人看出她是幫自己做事的。

慧昭儀坐在院子中的老樹下,望着那飄揚而下的雪花朱紅的嘴唇勾起了一抹鬼魅的笑,就連那雙眼睛……都讓人覺得可怕,塗着蔻丹的長指甲捏着桌案上的銀色杯盞。院子中死寂一片,真正陪在她身邊的就只有……那日給李梓涵診治的魏太醫。

魏太醫一臉憂愁的坐在慧昭儀身邊,看着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烈酒長嘆一口氣,道:“柔兒,你真的這麽開心嗎?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你陷害的那個人……是生你養你的父親。”他的話語帶着幾分的無奈,親眼看着自己最愛的女人變成這樣……他的心裏會好受嗎?

他的話就像是□□将慧昭儀藏在心裏的感情藏在心裏的話一次的爆發出來,她講桌案上的酒杯,酒盞一股腦兒的推到地上,聽着純銀酒具在地上發出悅耳的聲音,她雙目同行的沖着魏太醫吼道:“父親?我長這麽大他何時把我當做過女兒啊!他的心裏一直只有白雨欣這一個女兒,何時考慮過我的感受。他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為了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要命,但是他呢……我從來沒有求過他,只是想讓他放過我和你一起走,可是他……認可看着我死也不讓我們一起離開。魏哥哥,你告訴我,我為自己讨回該得的讓他付出代價我做的不對嗎?”她緊張的抓着魏太醫的衣袖,一雙漂亮的眼睛中寫滿了恐懼。

其實從她進宮那一刻開始變開始謀劃,怎麽能把自己的家族弄倒……她外表和惠妃不和,但其實……她底下也是白鵬宇的人,所做的一切,一切不過是給皇後,給李梓涵,給賢妃看的一場好戲,她們……全都是白鵬宇的棋子。包括死去的王昭儀……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魏太醫看着她幾乎要着魔的樣子心疼不已,将她抱在懷裏,撫摸着她纖細的脊背,當年……慧昭儀之所以會愛上這個男人就是因為他溫暖的懷抱,這個懷抱,是在冷風中唯一會給她溫暖的,情話細語在耳邊呢喃:“柔兒,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

兩人相擁在一起,纏綿的雪花落在他們的身上。

随着李梓涵和賢妃被禁足,宮中仿佛立馬消停了很多。白鵬宇日日忙着前朝的事情不進後宮,而剩下的嫔妃就是早上請安,安分守己,仿佛大家都一夜之間變聰明了,沒有人趕去提李梓涵這個名字,她就像在後宮中消失了一樣。

日子一天天的過着,白鵬宇依舊沒有處置李家。直到到了三月裏,京城中已經陷入一片□□,雖然最近天氣陰晴不定但那樹上的枝桠已經暗示着春天到了。李梓涵一轉眼已經被禁足一個月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她總是覺得全身疲倦,魏太醫來給她診治過幾次只是說她心思郁結,讓她去吃一些補藥。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給皇宮內外布滿了一層菲菲的霧氣,李梓涵站在門口望着那些拿着兵器來回巡邏的兵士忽然覺得心裏發慌要有大事發生。果然……她的直覺是沒錯的,白鵬宇坐在桌案後,看着已經寫好的聖旨,全家滅門……只是差傳國玉玺而已。

空中飄過一道閃電,随後地底傳來轟鳴的雷聲,李梓涵身着一身紫色的裙子搶過侍衛手中的兵器不顧其他,便朝着禦書房的方向走來,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闖,因為她現在的樣子沒有人進得了她的身,如果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她是去刺殺或者劫持皇上,這樣才能就她全家滿門。

作者有話要說:

☆、完美逆轉

皇宮內的守衛得知這裏發生了事情便都圍了過來,層層羽林衛将李梓涵包圍在中間,而她,現在像一只受傷發狂的獅子,手中拿着長劍,紫色的衣衫已經被血染紅……應該是剛才打鬥的時候有人受傷血濺到她的身上,不過現在已經被雨水打濕變成一片暗紅色。

“上,抓住她!”羽林衛的頭目看清楚李梓涵的臉之後皺了皺眉,但依然沒有改變原本的決定。他們的任務便是保護皇上,不管來的人是誰只要是對皇上有危險就應該拿下。圍在她四周的人分別像她的方向靠近,她低下頭咬了咬發白的嘴唇,握緊手中的劍柄做出致命一搏的準備。

“住手!”就在要發生一場大戰之前,白鵬宇的出現解決了這場難題。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梓涵的身上,看到她全身被雨水打濕,額前的碎發黏在額頭上,樣子說不出的狼狽的時候他的心跟着狠狠一疼,最後看到的是她狠厲的眼神還有她手中的長劍。

“你怎麽出的承乾宮?趕緊回去!”他說話的時候神色有些閃爍,然後轉身便要走……他終究還是面對不了那雙眼睛。李梓涵盯着他的背影低頭看看自己手中泛着寒光的銀劍……過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選擇将銀劍丢在地上,雙膝一軟跪在他的身後。

“宇哥哥,涵兒求您,放過涵兒的家人好嗎?涵兒願意當牛做馬的報答您,宇哥哥……”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帶着哭腔,今日她沒有給自己一點裝扮,慘白的臉上加上那張清瘦的小臉兒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這樣的稱呼……白鵬宇有多久诶有聽到了,這一個月裏,李梓涵被禁足承乾宮他沒有進去看過她一眼,但也就是在這一個月裏,他沒有召任何的嫔妃侍寝,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心裏一直有一個女人,不可否認,李梓涵已經在他心裏生根發芽了。

她沙啞的嗓音讓白鵬宇的身子猛地一頓,但只有一瞬間,他不舍得回頭,只是沖着所有人吩咐道:“所有人都下去。”說完他便快步離開。他認為李梓涵不會再這裏貴太久,他認為……他的心還是像以前一樣冷,一樣硬。

羽林衛聽到皇上的話都紛紛退了下去,守在禦書房外的宮人也回到了原本的崗位,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眼跪在雨中瑟瑟發抖的李梓涵無奈的搖了搖頭。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雨越下越大,直到雨滴打的窗框啪啪作響,白鵬宇才從回過神來,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經是傍晚,這個時辰……天已經慢慢變冷,她的衣服是濕的跪在冰冷潮濕的地板上,她怎麽受得了呢?

白鵬宇坐在禦書房裏擔心着李梓涵,而李梓涵現在她也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小腹不知為何在隐隐作痛,頭暈眼花的,雨水順着臉部弧線流到嘴巴裏,那股味道她從心底的反胃……為了讓自己不昏倒,她的雙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現在啊只有疼痛才能讓她撐下去。

兩個人就像武林高手再比內力,白鵬宇比的是他認為李梓涵撐不下去會自己回去,而李梓涵……現在她是輸家,沒有任何的籌碼,唯一可以勉強稱得上籌碼的就只有她自己而已,她在賭白鵬宇會心軟。

過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白鵬宇實在受不了這樣的心痛感……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太監低聲吩咐道:“去叫晨昭儀起來!将她送回承乾宮,派人好好照顧她。”他說這話的時候難掩臉上的擔心。

小路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答了聲是便三步并兩步的出了禦書房的門,到了李梓涵身邊小心的傳着皇上剛才的口谕。

李梓涵聽到白鵬宇的口谕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終究他還是會心軟的,有希望了。她沒有去動只是繼續跪在雨裏,一炷香,一盞茶,一個時辰……時間越久,她便覺得自己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直到最後體力不支昏倒在地上,她才覺得這個折磨人的過程終于結束了。

李梓涵的情況很糟糕,當白鵬宇将她抱進寝宮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體溫……看着她臉色慘白,但臉上一直挂着笑意,他便覺得心痛。

她躺在白鵬宇的床上,白鵬宇坐在床邊,大批的太醫被宣進來一一為李梓涵診脈,最後給出的結果都是:“禀皇上,晨昭儀她是有了兩個月了的身孕。”院判一臉慌張的跪在地上,大顆的汗珠順着黝黑的臉龐落下。

李梓涵居然會懷孕?!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這些太醫,皇上做過什麽他們心裏都清楚,當時的一碗湯……他們都認為皇上是想讓她絕育的。

聽到這個結果,白鵬宇臉上挂上了開心的笑容,一臉欣喜的望着床上的女孩兒,道:“涵兒……你有了朕的孩子,涵兒,我們有孩子了?”他高興的就像一個孩子,仿佛忘記了……在離這裏不遠的禦書房就有一道将她全家刺死的聖旨。

因為身心疲倦李梓涵已經處于重度昏迷的狀态,在短暫的欣喜過後,白鵬宇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幾分的憂郁和疼惜,一雙寬大的手掌緊緊的握着李梓涵的玉手,道:“涵兒……你在怪朕嗎?可是朕真的身不由己,如果……這道聖旨朕下了,你還會和朕在一起嗎?”他不顧此時在殿中的太醫就這樣和李梓涵說起了悄悄話。

其實不用說他也明白,如果真的殺了她全家,她怎麽會和他在一起呢?現在李梓涵不禁是一個人,她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那是他的骨肉,那是他和李梓涵愛情的結晶……他……從來不會後悔猶豫的白鵬宇,就在這一瞬間他從未有過的猶豫,拖拉。

李梓涵在床上躺了兩天,白鵬宇便陪了她兩天,除了上早朝的時候離開一會兒其餘時間都在這裏,太後有幾次想過來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可連門兒都沒進來,更別提其他的嫔妃了。一時間李梓涵的處境在後宮裏又是衆說紛纭,毫不厭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直she在房間中,李梓涵躲在厚厚的床幔後再看陽光的時候不但不覺得刺眼還覺得如月光般柔和,要說這天氣變得就是快,昨天還是小雨下了一整天,今天立馬見情了。

她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床幔,但那和熟睡時聲音不同的喘息聲已經讓白鵬宇知道她醒了,撩開厚厚的床幔,覺得第一縷陽光好刺眼。白鵬宇細心的用手掌幫她擋住陽光,看到她頭發蓬松的小模樣臉上忍不住挂上一抹笑。

“睡了這麽久,頭發都亂了。”燈塔熟悉一會兒之後,白鵬宇便坐在她的身邊,将她摟在懷裏李梓涵只是用餘光瞥了他一眼,也不去掙紮或者躲開,因為她現在沒有資格,她全家的命都卧在這個人的手中。

“涵兒……你懷孕了你知道嗎?你懷了我的孩子。”他涼薄的嘴唇貼在她的耳畔,呼出的熱氣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她懷孕了?當時王昭儀有孕的時候她多麽希望自己也能和最愛的人留下一個孩子,但是現在想想都是幻想。

她是李家的女兒,入宮的目的便不是單純的,白鵬宇一直以來都是在利用她……怎麽可能容許她剩下孩子呢?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既然孩子來了就要好好的利用一下,她不會忘記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也不會……就這樣被打敗,任由家族在自己的手裏滅亡。

李梓涵低垂了眼眸在心裏考慮應該怎麽說,過了一會兒她眨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盯着白鵬宇,道:“宇哥哥……現在涵兒懷孕了,就算不為了涵兒,為了我們的孩子……放過我家族好嗎?他們不會去做……那種事的,求求你,宇哥哥。”

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祈求,白鵬宇的手扶上她白皙嬌嫩的臉頰,那雙眼睛……除了祈求之外還有深深的堅定,如果他現在說的是不,她應該會和孩子一起死,他感覺到了萬人之上的滋味但卻覺得這樣很孤獨,李梓涵……沒有了她有了天下又能怎麽樣》

他長嘆了一口氣之後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的猶豫,但他終究還是答應了。李梓涵喜極而泣,趴在他的肩頭嘤嘤的哭出聲來,是感動還是恐懼?恐怕她們連自己都不知道,但有一點肯定,李梓涵自從醒了過來她的目光中變多了以前沒有的狠。她的眼神就像刀一樣鋒利。讓人覺得恐懼。

自從她懷孕以後,白鵬宇便下令解了承乾宮內的禁足,而且……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以來承乾宮一步,其中包括太後與皇後。李梓涵在乾清宮內住了兩天便回到承乾宮內,看着熟悉的一切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明日我們去給皇後請安!”說完她回過頭看着玉兒,玉兒臉色凝重的點點頭。

後宮的環境終究還是讓她變得不單純了,但這樣也好……而且她說過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要是想讓皇上真正的放過李家,皇後一黨還是關鍵!

作者有話要說:

☆、驚人舉動

玉兒看着她堅定的樣子搖了搖頭,将雙手放在她的肩頭,以為這樣可以安慰她,道:“小姐,現在我們最關鍵的是抱住孩子,至于其他的以後再說也不遲,皇後現在沒有動作我們還是不要主要招惹的好。”她滿臉擔心的看着李梓涵,她以前覺得這個孩子很任性永遠也長不大,可是真的當她長大适應這個深宮的時候卻覺得那麽可怕。

李梓涵聽到她的話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弄了一點的蔻丹塗細長的指甲上,神色從未有過的暗淡和無神,淡淡的道:“如果不是為了爹爹他們,我真的沒有勇氣活下去。你知道被最愛的人陷害欺騙是什麽滋味兒嗎?現在白鵬宇他想來彌補我,我就要看看他到底能做成什麽樣子。”她說話的時候沒有留意受傷的力氣,居然将蔻丹塗到手指上,一道淡紫色的痕跡在白皙細長的手指上看的格外清楚。

玉兒嘆了一口氣,這次白鵬宇做的太過,是真的傷了她的心,但是礙于現在的一切李梓涵只能去忍氣吞聲,去讨好他……

翌日,天空剛剛露出魚肚白李梓涵便睜開了雙眼,她的雙眼還似從前那麽漂亮,黑亮的眼珠,漂亮的眼形,只是眼睛中少了曾經的天真浪漫,現在都充滿了仇恨,仿佛身邊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去相信。

她只是睜開眼睛,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也沒有去驚動身邊的宮女,只是默默的看着那淡紫色的窗幔,忽然……她緊皺着眉頭像忽然想起了什麽,猛地拉開床幔,看到的是……白鵬宇居然坐在床邊,而且是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兩人四目對視,她的表情露出淡淡的驚訝,但短暫的驚訝她只是垂下眼膜,拉開被子要下床去給他請安,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被他看在眼裏,他阻止了她,将她攔在懷裏,道:“今天怎麽醒的這樣早啊?是不舒服了嗎?”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畔,呼出的熱氣讓李梓涵皺緊眉頭,如果可能,現在……她真的想要推開這個虛僞的男人,然後吼道她受夠了,但是不可以!

她阖上眼眸将心中的煩躁壓低,道:“臣妾沒有不舒服,謝皇上關心。”說完她去避開白鵬宇的眼光,白鵬宇自然也看出她的別扭來沒有說話,只是扶着她下了床,看着下人伺候她穿衣打扮。

一早上忙下來時間也不算早了,兩人坐在餐桌前吃着豐盛的早餐。

今日李梓涵穿着一身白紫相間的棉上襦,下身配着與衣衫眼色相配的棉裙子。頭上梳着一個簡單的發鬓,為了固定住發鬓才戴了幾只簪子,這樣的打扮未免太素樸一些。尤其是她今日的妝容,太過于素了,顯得臉色蒼白。

白鵬宇看着她今日的打扮,不知道想起什麽居然笑出聲,一雙漂亮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一臉着迷的看着她,道:“你知道嗎?你穿紫色的衣服特別漂亮!要是以後你給朕生一個小公主會不會像你一樣漂亮啊?”他臉上露出一抹壞笑,若是曾經李梓涵肯定會一臉嬌羞的看着他,但是……那些只是曾經。

李梓涵拿着湯匙的手猛地一震,心裏想的都是剛才那些話……生一個小公主?果然他還是信不過她,她也希望剩下的是個女兒,不然的話……兒子,她不敢想象,會不會在生産的那一日被他活活掐死啊。

“難道皇上希望臣妾生下的是女兒嗎?時辰不早了,臣妾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先行告退。”說完她從座位上站起,象征性的給對面這個人行了一個禮便轉身離開。白鵬宇望着她冷傲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脾氣,大概會和李梓涵吵得不可開交,然後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關進冷宮中,一個女人……對于他來說什麽都不是。可是時間讓他明白,李梓涵和那些女人不一樣,他……他注定敗給了這個女人,既然這樣就要好好的對她。

李梓涵坐在暖較中,現在宮人擡她的時候總是冒着十二分的小心,畢竟她現在肚子裏懷着皇上的孩子,而且膽敢拿刀闖皇宮的女人不但沒被處死反而被皇上寵着,着說明什麽大家心裏都明白。

從承乾宮到未央宮的路不遠,但路上卻聽到了無數的議論,雖然她坐在暖較中對于外面具體說些什麽聽不清楚但是她感覺的道。

一個罪臣之女,一個殺害嫔妃的嫌犯,一個拿刀闖禦書房的女人……居然能被皇上這樣寵着?難道只是憑借她肚子裏的孩子嗎?大家都在這麽議論着,心裏也在奇怪,她現在應該是棄子才對啊,皇上為何要對她這麽好?

她坐在暖較裏閉目養神,就聽到外面吵了起來,睜開眼睛,撩開簾子一看就看到惠妃似笑非笑的站在她面前,因為憤怒,她臉上的妝容已經有些變形,沒有了往日的高貴和美麗。看到是她,李梓涵不屑的冷笑一聲,看了看她身後帶的人,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冷哼。

如果說李梓涵以前在宮裏叫做嚣張的話,那只能說她們是不了解這個姑娘,從小到大就沒有她不敢做的事情。以前收斂,是因為怕連累滿門,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怕連累的,既然如此她還何必忍氣吞聲》以前欺負過她的人她都要讨回來,反正現在她有孩子護身。

“慧妃娘娘攔住臣妾的去路,所為何事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這是昨晚新弄的蔻丹塗在指甲上不知有多漂亮。她就是要大家看看,哪怕她是棄子她也有把皇上迷倒神魂颠倒的本事。

按照她此時的未分和處境,都應該下來給惠妃請安的,可居然這樣……很顯然,惠妃被她的舉動驚到了,半天才開口道:“李梓涵!你現在不過是罪臣之女,還是殺人疑犯,居然敢這樣對本宮說話?”她尖銳的嗓音在死寂的皇宮中聽得格外清楚。

她的吼聲漸漸消失在風中,李梓涵揉了揉被她鎮痛的耳朵,擡起頭用一雙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眼睛看着她,道:“慧妃娘娘說話這麽大聲音,要是吓壞了臣妾不要緊,可要是吓壞了臣妾腹中的孩子……皇上會不高興的。”說完她特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如果不知道的肯定會以為她受了委屈。

她沖着身邊的人一使顏色,她們便擡起暖較也不管面前站的惠妃,只是繞過她……

後宮中,嫔妃的未分不過是浮雲而已,所看的還要是皇上的寵愛。現在李梓涵是皇上心尖上的,自然是人人寵着她,如果不是的話……她現在就應該被禁足在承乾宮。

望着那漸漸走遠的華麗暖較,惠妃阖上了眼睛,身邊的婢女嘆了一口氣,寬慰道:“娘娘不用傷心的,皇上只是為了皇子才會在意晨昭儀的,她現在這個家世……等生下孩子之後皇上是不會放過她的。”

婢女的話不但沒有讓惠妃釋然,反而讓她更加心痛,清澈的淚珠從眼眶中流出滴到冰冷的地板上,短暫的功夫便被東城了冰塊,她看了身邊婢女一眼,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将話藏在心底。

為了孩子?白鵬宇這一輩子有多少的女人,有多少的孩子啊……不說別的女人懂手腳,就是他自己……當時惠妃肚子裏的孩子,還有王昭儀的孩子……哪一個不是他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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