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一個——「鎖鏈被解開了」。那個金發的人不知何時又肩負起了本職工作,忙忙碌碌地為所有的人準備料理,不僅是海賊團的人,更包括島上的當地人。立刻就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山治輕瞥了一眼就轉開了視線,繼續張羅手中的活兒。
盡管只是不到一秒種的短暫停留,醫生也由衷地感到愉快。
與此同時,另一道尖銳得如同刃光的視線破開空氣傳來。醫生輕輕挑起嘴角,踩着沉穩的步子迎上這場挑戰。
“你是有什麽話要說嗎,索隆屋?”羅順手從桌上提起一只木杯喝了一口。酒這種東西,他雖然會喝但從不過多,因為酒精這種東西會麻痹神經和頭腦,作為一流的醫生,他不會任由自己被這種東西控制。
綠發男人的視線投向歡樂的宴會中心,許久,才沉聲說了句。“這船上的任何一個人,你都帶不走。”
順着他的視線,醫生看到了被船長死纏着要烤肉的廚師。他一口喝幹那些琥珀金色的酒,感到微醺,不知道是因為酒,還是因為視線裏的那個人。
“不需要「帶走」。”紅心海賊團的船長将木杯放回桌上,擡腳自然而然地向那處最熱鬧的地方走去,“只要是我的,就算在世界的另一頭……也一樣是我的。”
山治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兩個男人之間曾說過什麽,只不過現在太忙他無暇顧及。等醫生坐到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遞過去一盤烤肉的時候才給了羅一個「怎麽回事」的眼神。
醫生聳了聳肩,擺出一臉的不明就裏。
“大家!”航海士見所有人都到齊了,立刻宣布,“酋長給了我一塊磁石可以抵消這座島的磁力,這樣指針就能正常使用了。我們今晚就離開這座島嶼,別忘了我們真正的目的地哦?!”
“哦哦!”
接下來,熱情的當地人為了答謝山治美味的料理,特意送來很多食材。這下子最棘手的問題也順利解決了,巨大的桑尼號整裝待發。
“再見啦!出發!”同那些土著人道別後,路飛的聲音在甲板上響起。船錨被拉起,主帆「嘩啦」一聲降下,立即鼓滿海風。巨大的船只緩緩移動,終于駛離了這座島嶼。
意料之外的島嶼,意料之外的事件,意料之外的發展,與意料之外的收獲。
「後果自負」什麽的,醫生斷定,這一次自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
+++++++++++++++++++++++++++++++++++
[拾貳]
晚飯結束後,特拉法爾加羅再一次回到餐廳。那個金發的人正在忙碌,将所有的食材分門別類地送進儲藏室。醫生走過去,将最後幾棵卷心菜遞給他,結束了工作。
金發男人将給烏索普準備的三明治放到桌上,這才來到沙發上坐下,順便叼起一支香煙。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些潔白的煙氣在眼前逐漸消散。
“到了佐烏,就分道揚镳?”
“沒錯。”這是事實,醫生已經定好了下一步計劃,在前行的路上,這将是至關重要的一步。坐到山治身邊的醫生微微一笑,又湊近了些。兩人之間的氣息立即暧昧起來。“臨走之前,不打算好好紀念一下嗎?”
【我再次選擇删節】
已經得到了。
非常珍貴的紀念禮。
+++++++++++++++++++++++++++++++++++
+++++++++++++++++++++++++++++++++++
[拾叁]
【删删删删删删删】
這一剎那,山治伸手按住了自己左邊的心口。
桑尼號已經重新回到正軌,随時都會抵達他們的目的地——佐烏。只要找到羅的潛艇,就到了他離開的時間,他們和這個男人的共同旅程也将告一段落。自己自然是不會離開草帽海賊團的,那個人也不可能留在別人的船上。若說以前還可以輕描淡寫地說大家萍水相逢,同盟一場,彼此走好也不會有任何超越友情的觸動。但如今,自己和這家夥有了難以預計的關系,再說無動于衷只是給別人聽的。
可又能怎樣?
腳下要走的是屬于兩個人的路,彼此度過的也将是屬于兩個人的時光。根本就是在截然不同的兩段世界。在桑尼號上的短暫交叉有如夏夜祭的花火,綻放一刻便要消逝。
我們還剩下多少時間?
剛剛的動靜略有些大,淺眠的醫生已經從睡夢中醒來,正起身望向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究竟是想起了什麽事情,男人彎起唇角露出一臉可恨的笑,那雙黯金色的眸溫柔坦然。
“早安。”
山治張了張嘴。掌底還按着心髒,那生生不息的跳動是自己還活着的象征。
只要自己還活着……
就會一直記在心底的吧。
雖然那條銀色的鎖鏈已經不在了,但似乎依然能夠感受到它的力量。他知道正從心髒處傳來鮮活的氣息,不僅僅是來自于自己,還有他。
如同一道看不見的鎖鏈,它一直存在。
“……早安。”
一端在這裏,另一端……就在特拉法爾加羅的心口。
無時無刻,至死方休。
- END -
THE LOST FOX- 迷途之狐
[PART.1]
-What does that mean--「tame」
-什麽叫「馴服」?
-It means to establish ties.
-它的意思是建立聯系。
金發男人端着果汁和蛋糕走上桑尼號的甲板,一如往常般旋起一陣美妙的桃色香風迎向兩位女神。不用說其它人都搶在第一時間去餐廳裏找自己的點心,山治的餘光瞥見了正與他們結盟的紅心海賊團的船長,那位暫時與他們共同航行的七武海,靜靜靠着船欄沒有絲毫動身的意思。
不知好歹的家夥。
他搖了搖頭将那颀長的身形趕出腦海,一心一意向女神獻上愛的下午茶。
金發男人在回艙的時候刻意繞了幾步來到那個男人身前。察覺到他的接近,帶着軟絨帽的男人擡起眼睛盯住來者,眉宇間是他特有的淡漠。雖然現在是在草帽屋的船上,但這不意味着自己凡事都要聽他們的。不知道黑足屋找上自己是為了什麽,不過沒什麽好擔憂的。大抵上就只有兩件事情:第一,提出問題并索要答案,可能是自己的計劃以及一切細節;第二,交換情報。毫無疑問後者比前者要更容易些。如果不是以上兩者,就是根本無法預測的即興起意了。
那對黯金色的眸子沉了沉,在頭腦中預先拟好将近八成的應對之策。
山治才不在乎羅在考慮什麽,他在乎的只是憑什麽這家夥不去吃自己做的點心。他叼着香煙在醫生面前站定,擰着眉神色不善。“有你的份,為什麽不去吃?”
說老實話,除卻日常三餐,特拉法爾加羅并沒有在其它時間吃東西的習慣。身為一個時刻處于風口浪尖的海賊,活着的時候都是以命搏命,怎麽可能這樣悠閑地享受時光?所以當那個金發的人咄咄逼人地甩出這個超乎想象的問題後,他只是平靜地反問了一句。
“……是嗎?”
山治一愣。初時還以為他是不喜歡自己做的口味,或者就是欠扁地不想吃,結果卻答了這樣一句話。
喂喂好歹遠來是客,開什麽玩笑阿自己怎麽可能不給他準備呢?
“阿!”金發男人甫一回過神便懊惱地抓起頭發,“現在肯定已經被路飛那家夥吃光了!”咬牙切齒了一番,他向醫生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我再給你做一份。”
剛要張口說那就算了,醫生将這句話又重新吞回了肚子。不管怎麽說,現在是這個男人願意為自己再多準備一份食物。怎麽想這都不是值得拒絕的事。醫生甚至感到隐隐有幾分期待,雖然并沒有表現在臉上。況且他突然生出一種好奇心,這是他在這艘船上首次生出的,想一探究竟的念頭。
……黑足屋準備料理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情形?
眼見拍着肚皮的草帽少年心滿意足地伴着一大群人走出來,山治就知道果然如自己所料。餐桌上已經什麽都不剩了。
當醫生跟着金發男人走進餐廳的時候,船艙裏已經空無一人了。他在沙發上坐下,目光中那個金發的人挽起袖子開始新一輪的忙碌。在戰鬥以外,那個男人的本職是廚師。站在流理臺前的黑足屋和站在手術臺前的自己,異常相似。
羅不能否認的是,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