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上可斬佞臣,下可斬禦敵寇,被稱為“沐王劍”……
而沐王府後人最後一代沐老王爺在清兵入關後親自護送前明後主出雲南,末路之時,沐老王爺更是代主而死,正是以那把“沐王劍”仰天自刎……
衆人一陣唏噓,只嘆一代王侯英雄,忠烈之後……
就在衆人唏噓最盛之時,一個頭戴鬥笠、身配寶劍的男子進入西門酒肆,他走到不遠不近的一桌之前,一揭鬥篷,看向木桌另一頭身着前明改良短打的佩劍少年,調侃道:“啧啧,真想不到,這全天下都是要殺你的人,你竟然還大搖大擺地在這裏喝酒?師弟還真是要酒不要命!”
少年擡首,正是十四皇子,那張臉英氣逼人又玩世不恭:“哈哈,酒要命也要啊!”
“說吧,叫我出來,做什麽?”來人雙手環胸,對這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師弟暗自搖頭,在對面的位置坐下,也随手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借我點人呗,人不夠用。”十四無賴道。
“你堂堂十四阿哥還能缺了人手?那那邊那兩位是什麽?”正是十四皇子的兩個副将,也是經過精心僞裝,隐在人中,若不是杜淩霄內功深厚,探到兩人內息,倒也輕易發現不了。杜淩霄劍眉一動,才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複又探查桌前的胤祯內息,竟探不得半分!沒想到師弟的內功已練到這層境界了。杜淩霄有心一試,當即推杯換盞,以黏字訣酒水以內力将胤祯擡首就要豪飲的酒壇凝起一層冰,十四面不改色将一壇酒仰頭灌下,竟是用內力在冰上鑿了一個小孔,讓酒水自小孔悉數落入口中,而冰層不破。
杜淩霄笑侃:“怪不得你是越來越有恃無恐,單憑這身功夫,還做什麽皇子啊,去俠義榜上掙個排名得了,指不定還能當個武林盟主。”
十四一口飲盡最後一滴酒,故作無奈地嘆道:“哎,師兄怎麽不早說,早知道先混個武林盟主,也不至于現在被整個武林追殺,起碼,還能有半個武林替我擋着。”
杜淩霄聽佞祯插科打诨,無奈搖頭:“朱瑾軒要是知道你扮成他‘天地會’的人,只怕要氣得吐血三升不止!”
佞祯聳肩:“本皇子也很無奈啊,這不,想殺我的人實在太多,我才出此下策麽?誰讓你們前明朝的漢人不願改冠易服,我也只好借兩天漢服穿穿不是?”
“你丫,還好意思說!當年為了剃發易服,江南節氣之士不知多少盡死刀下了……”杜淩霄對着這個滿清無賴,也只能扶額長嘆,“你也不怕你們女真先祖知道,痛罵你這子孫不肖!”
“古漢國時,主父雍為強趙國,改胡服、興騎射,是不拘小節存大義。朱瑾軒死守大明衣冠,卻以為此等小節即是大義,殊不知滿漢相融,即能興夷,也能興漢。”
杜淩霄微一擡手,将酒杯送至面門前停下,胤祯點到即止,複又無賴地仰頭再灌一壇酒,皮笑道:“我愛新覺羅·胤祯着幾日漢服避避仇家,也算是一介蠻夷終為中原德宣教化,怕是換成朱瑾軒着幾日胡服,只怕不知哭死多少前明遺老,氣活幾代列祖列宗。算來,倒是我占便宜得多了。”
“哧~”杜淩霄本欲飲一口酒,還未吃出十四前一句的味,後一句已把整個前明朱氏和那些只知糾結小節的遺老酸儒都諷了個遍,忍不住噴出一口酒,怎麽有種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錯覺呢?杜淩霄清了清嗆咳:“看你那麽安全,也不需要我千裏迢迢從雲南趕來救駕了。”杜淩霄說着潇灑出掌,收回桌上寶劍,卻被杜淩霄一掌拍住劍尾,兩人內力一撞,這才算是真正交了次手,杜淩霄看向十四,卻見後者笑得一臉掐媚,看得他渾身雞皮疙瘩,只得雙手環胸,聽其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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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人,你倒是幫不幫手?”十四無賴坦白。
杜淩霄:“要多少?做什麽?”
“不多,只要一人,有你就行!”十四皮懶壞笑,簡直讨打。
“你小子!”杜淩霄一拳擂人。
“哎呦師兄,下手太重了吧,我還有傷!”
“看你活奔亂跳,打死算了!再大卸幾塊,還能分個幾份賞錢呢……”
……
“老洪,你說這十四爺的師兄靠不靠譜。”
那性子沉穩的副将微微皺眉,省視杜淩霄,突然眯眼看向杜淩霄桌配佩劍:“你看到他手上那把劍。”
“那是……!沐王劍?!”
兩副将暗吃一驚。
“沐王府!難道此人就是當年前朝大明開國功臣雲南王沐英的後裔,我朝入關時揮劍自刎、代主而死的沐老王爺的子孫?”
誰會想到這世上僅次于朱瑾軒的‘天地會’的反賊頭目——沐王府少主竟是一個滿清皇子的師兄?
“十四爺真是兵出奇謀,這江湖中能抗衡朱三太子朱瑾軒的可不正是沐王府少主杜淩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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