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變化
他這是不小心撿了個小變.态回來？
秦樓看着鹿游原那雙睜圓了的貓兒眼，無奈道：“殺人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你也滾回車上去。”
沈浩然遙遙看着這一幕，心裏一喜。看來這個團隊領頭的也不是那麽喜歡鹿游原。也是，鹿游原最多也就比他們早認識一兩天罷了，能有什麽深刻的感情？
大家都是陌生人。
秦樓冷淡地掃了一眼過來，沈浩然心裏發怵，立刻朝他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
恰在此時，一輛公交車緩緩停在了前方。李喬從車裏跳出來喊道：“都上車！”
紀修明特別自覺地晃悠過去：“我還沒開過公交車，我來開車，阿鶴陪我？”
“楚鶴下來休息一會兒。”秦樓道，“東南，你去吧。”
錢東南點點頭，去扶那位打包了許多臘肉香腸的老太太上車。其他年輕人也有自覺，沒有去擠。
“你們別看這車慘啦吧唧的，我們把附近幾條街都找遍了，這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一輛了。”李喬灌了一口礦泉水說。
“辛苦了。”秦樓拍了拍他和楚鶴地肩膀，“上車走吧。一路上多注意點。”
陳順去了另一輛車上，秦樓就擔任了駕駛工作。李喬攤在副駕駛座上，從後視鏡看着鹿游原：“小鹿怎麽了？”
“沒什麽。”鹿游原恹恹地說。
秦樓看了他一眼：“和我鬧脾氣。救的這批人裏有他的……”頓了頓，才說：“仇人。”
“仇人？”李喬一聽就坐直了，“不是吧？小鹿你一個大學生哪裏來的仇人？”
“災變發生後的事情。”秦樓看鹿游原悶在那裏不說話，就解釋道，“小鹿幫了他們，結果被那個人推出去擋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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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喬詫異極了，“這是故意殺人未遂？”
“是已遂！”鹿游原強調道。他這話說出來很容易被當做是氣話，但卻是事實：“不僅僅是推出去擋喪屍，還有喪屍狗，我還被狗咬了一口。”
“如果不是異能覺醒，可能真的……”李喬掏出一顆巧克力，“小可憐的，來彌補一下受傷的心髒。”
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楚鶴，突然開口：“我幫你報仇。”
他聲音冷淡，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不用了楚哥。”
“這種人該死。”楚鶴輕飄飄地，“放他活着也是禍害。”
“楚鶴！”
楚鶴聞言，閉嘴做乖寶寶樣。
秦樓嘆了口氣，也不管什麽行車安全了，回頭看着他倆，認真地說：“不要因為末日來臨就放松了對自己的要求。”
鹿游原與楚鶴不約而同地不吭聲。
車內的沉默在遇到第一波喪屍時被打破，那是附近的小喪屍群，不知道為什麽集結在了一起，發瘋一樣地往車上撲。
“這是什麽情況？我和阿鶴出來的時候并沒有遇上。”李喬說。
“不要硬抗。看看能不能引開。”他們現在已經快要進入城區。要是被堵在這裏，之後要面臨的就不僅僅是一小群的喪屍。
楚鶴立刻從副駕駛座背後摸了一個報警器遞給李喬，李喬用一個镂空鋼鐵小球将報警器裹起來，拉開警報的一瞬間開窗扔了出去！
報警器一路尖叫着飛遠，巨大的聲響瞬間吸引了喪屍的注意，它們丢開手裏的東西，追着報警器飛奔而去。
“速度和前兩天相比，快了有三分之一。還在持續加快。”楚鶴說。
“現在有多快了？”鹿游原問。
“已經追上普通人的速度了。再繼續下去，用不了兩天就能打破世界紀錄。”楚鶴冷笑着說。
喪屍沒有痛覺又不知疲憊，以後的普通幸存者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遭遇喪屍，只能殊死一搏了。
秦樓降低了車速：“阿鶴，你去看看那些喪屍之前在搶什麽。”
楚鶴去了三分鐘，回來時有些疑惑：“我去看了，周圍也找了一圈，并沒有任何東西。”
“沒有？”一車人都有些沒想到。
“除了腐肉和一些大腦，沒別的了。我都收集了一些，回頭給你。”楚鶴說，“那邊還有一具腐屍，不清楚那些喪屍之前是不是在吃屍體。”
秦樓點了點頭，拿起對講機對在後面壓陣的趙寅詳細講述了情況：“就是這樣，都注意警戒。”
“收到。”
要從城郊去往紫陽縣的安全區，不管怎麽走都得穿過紫陽縣的中心。紫陽縣中心是一個商業廣場，周圍高樓環繞，還有兩個大型超市。
李喬的手指在超市上點了點，還沒說話，秦樓就道：“我們送了人就找地方吃飯。現在情況不明，不适合半夜趕路。”
“超市不去啦？”
“紫陽縣最大的兩個超市就在這裏，安全區不會放過這裏的物資。超市裏面很可能已經被搬空了，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險。”
逐漸靠近城中心，李喬在每輛車的周圍都鋪上了鐵刺，一路風馳電掣絞肉機一般地駛過了城中心，一群人居然毫發無損地到達了安全區。
紫陽縣的防禦工事修建得并沒有樊城安全區專業，但幾米高的牆已經豎了起來。眼見車隊靠近，站在牆上的人立刻抽出了手.槍：“什麽人！”
“樓上的老哥放心，我們是幸存者！”李喬探出頭高喊。
“停車！所有人下車進行檢查！”
一行人停在距離大門十米遠的地方接受檢查。兩輛越野上滿滿的物資讓紫陽安全區的檢察人員笑彎了眼：“所有人進城必須繳納一半的物資。”
“我們不進城。”趙寅說，“只是路過護送一群幸存者。那位老太太的物資我們替她繳了，也麻煩你們幫忙找找她的子女。”
那個老太太是他和孫家樹一起找到的，因為家裏愛屯糧，儲存了許多的幹貨，才能一個人活這麽長時間。聽說她的兒子媳婦都是警察，異變當天第一時間去維持秩序，然後就沒回去過。
“進城可以，但是你們要找人……這麽點東西不夠。”檢察人員直接說，“我們現在要讓人幫忙找人，也要支付報酬，最好是食物。”
趙寅和檢察人員交涉了一番，最後又搬下來半車的物資。又用那輛開來的公交車，換取了剩下幾個人的進城權。
檢察人員在被趙寅塞了一包煙後，又允許他們進去兩個人幫老太太.安頓。沈浩然走時，頗為依依不舍，望着鹿游原欲言又止，最後一步三回頭地被同伴拖進了安全區。
李喬興致勃勃地評價他的表演：“他這樣子，好像我們小鹿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鹿游原被惡心得不輕，秦樓揉了揉他的腦袋，和送老太太的趙寅與紀修明約好了時間後，剩下幾人開着車去找落腳點。
安全區附近多是修建十年以上的老小區，許多地方都沒換上太陽能照明設備。天陰了下來，刮起了大風。幾人趕在下雨之前找到了一家落腳。
位于距離安全區步行五分鐘的老小區，樓層不高，卻能看到安全區內部。李喬用異能做了一把鑰匙，打開門之後，被裏面濃厚的灰嗆得直咳嗽。
秦樓的隊員們是合作貫了的，進門後就各自分工開始打掃起來。鹿游原在一邊有些無所适從，他抓住秦樓問：“樓哥，我做一些什麽？”
“先去生火……”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廚房裏有液化氣罐，又改口道：“去找個帕子把房間的灰擦擦吧。”
打掃期間，外面開始下起暴雨，秦樓下樓去開車接趙寅與紀修明。
李喬在窗外支出一口巨大的鍋，開始接雨水：“這雨下得不錯，免費洗車。分量夠的話我們還能洗個澡。”
他們飛快的把客廳和主卧收拾幹淨，方便面剛下鍋，三人就回來了。
紀修明抓着他們一頓吐槽：“你們是不知道，那群小年輕真的不是東西。騙人家老太太吃的，說什麽在找到孩子之前會代替老太太的兒子照顧老太太。”
“我以為只有一個人比較不要臉？你倆沒攔着啊？”李喬驚奇道。
“怎麽攔？人家說辭很漂亮。只借一頓飯，明天就會一起出去搜集物資。但老太太直接給了他們一超市塑料袋那麽多的臘腸，至少得十幾斤吧，沒一個人推辭。”紀修明撇了撇嘴，“會還，你信？”
鹿游原不想聽和沈浩然有關的東西，就轉頭問道：“趙哥，你們找到那個老人家的兒子了嗎？”
“沒有，但聽說還活着，只是出去搜集物資去了。”趙寅說，“我打算明天走之前再去看看她。”
紀修明進廚房晃了一圈，又晃了出來：“話說回來，阿鶴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