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娘娘,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竹雨領着兩個小太監把熱水給擡了進來。

“好, ”沈玉珺伸手抱起小胖子, 吩咐一邊的竹雲:“把小肥蟲的浴桶拿過來。”

“諾”

景帝來昭陽宮的時候,沈玉珺正好在給小肥蟲洗澡:“你不要再拍水了,好了已經洗幹淨了,”說着她便要把小肥蟲從浴桶裏抱起來。哪知這小胖子是一點也不配合,使勁的往後賴。沈玉珺可不管他, 要是由着他玩, 估計等桶裏的水都沒了,他也未必能盡興。不理會小肥崽子的反抗,她直接把他從水裏抱出來。

“哇……,”小肥蟲眼睛一閉, 兩小肥腿還胡亂噗蹬着。

沈玉珺看了看他的小肥臉, 好吧, 一滴眼淚也沒有:“你就幹嚎吧,嚎破嗓子看你能不能如願?”這小胖子才四個多月, 就這麽會演, 以後還得了,必須得治治他。

小肥蟲原本只是幹嚎的,等他被放到榻上的抱被裏, 他就真的傷心了, 這會眼淚也下來了:“哇……哇……, ”兩條小短腿氣得一直亂蹬。

沈玉珺笑看着哭得很傷心的小胖子, 給他把肉乎乎的身子擦幹,就窩着手在他肉肉的小屁屁上拍了兩下:“你這氣性可真大,不過哭吧,為娘的不阻止你,畢竟哭出來就好受點了。”她接着給小肥蟲穿衣裳,墊尿布。

“這是怎麽了?”景帝還沒進門呢,就聽到小肥崽的嚎哭聲了,中氣十足,十分洪亮。

小肥蟲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他爹來了,那嚎哭聲又加大了點,更響亮了。沈玉珺也不理他,放下手裏的尿布,就轉身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景帝背着雙手走到榻邊:“起來吧,他這是怎麽了?”

沈玉珺起身,站到景帝身邊。二人看向躺在榻上閉着眼睛,張着小嘴,使勁嚎哭的小胖子。

沈玉珺伸手指着小肥蟲的小鼻子,就開始告狀:“皇上您不能光看表象,這胖子可會演了,剛剛哭得明明沒這麽傷心的。”

景帝瞪了她一眼,就伸手抱起榻上的小胖子:“你看看你還有點當娘的樣子嗎?”

沈玉珺聞言,就假裝有點不服氣了,笑着說:“皇上這胖子慣不得,”她故意看了一眼在他爹懷裏抽抽嗒嗒的小肥崽子:“您不知道前兩天下雨,這胖子硬是哭鬧着要出去賞雨。今晚上給他洗澡也是的,都洗了好一會了,水都有些不熱了,這胖子還賴在水裏,不肯離開。臣妾也不能由着他。”

小肥蟲好似知道他娘在說他,聽着聽着,小嘴一癟又要哭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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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笑着說:“不錯,這嚴母當得還是有點分寸的,繼續保持下去,”後他便對着懷裏的要哭不哭的兒子說:“你母妃做的是對的,很多事情是不能由着自己的喜惡來的。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那麽你也可以随心所欲。”

沈玉珺撇頭悄悄地翻了個白眼,皇上這是把小胖子當神童了吧。這胖子才四個多月,跟他說那話,不是白費口水嗎?

等小肥蟲睡着了,沈玉珺才回到自己的寝殿,見皇上這會已經洗漱好,倚躺在床上,拿着本史書在看:“皇上,臣妾去洗漱了。”

“嗯,”景帝頭都沒擡。

等到沈玉珺收拾好自己,來到床邊,見皇上已經不再看書了,而是背朝着她,側躺在床上。她輕聲問到:“皇上,您睡了嗎?”

景帝躺平了身子:“還沒有。”

“臣妾還以為您太累了,睡着了呢?”沈玉珺脫了鞋子就爬上床,依在皇上懷裏,頭枕在皇上的臂彎那裏:“皇上,臣妾能問您個問題嗎?”有件事情她得看看皇上的意思。

“麗妃的事?”景帝微微扭頭看向她:“你點到為止,不要插手。”

“臣妾知道了,”沈玉珺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麽留着麗妃到今天?現在就在剛剛,她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你很聰明,”景帝看向沈玉珺的雙眸。

不管皇上話裏帶着什麽意思,沈玉珺只當皇上是在誇她:“那是當然,臣妾要是不聰明,皇上哪能像現在這麽喜歡臣妾?臣妾會一直聰明下去的。”

“哈哈……,”景帝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越來越不謙虛了,你知道當初選秀的時候,朕為什麽會留下你嗎?”

沈玉珺微微揚起腦袋,玩笑似的說:“難道不是因為臣妾聰明伶俐又漂亮嗎?”

“哈哈……,”景帝一手掩着臉又笑了:“你自己覺得呢?”

“臣妾是一直這樣覺得的,”沈玉珺就算是以前不知道皇上為什麽選她,過了這麽些時日,她又不傻,早就已經猜到其中緣由了。不過她也不能明說,只能厚着臉皮裝傻:“還有一點就是臣妾嘴甜,能哄得皇上高興。”

景帝止住了笑:“朕還沒你想的那麽膚淺。朕在選秀之前就已經拿到名單了,你出自沈家,你明白的,”他說到這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現在想想那次選秀,朕覺得你是朕在那次選秀裏得到的最大的收獲。”

沈玉珺伸手環住景帝的脖頸:“臣妾只聽到最後一句話,”說完她便開始親吻皇上的下巴,接着慢慢往上,很容易就捕捉到了皇上的唇,纏了上去。

等到沈玉珺開始氣息不穩的時候,她雙手撐在景帝頭的兩側,看向皇上那雙有些深沉的鳳眼,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小肥蟲的眼睛跟他的是一模一樣:“臣妾一直覺得臣妾很幸運。能進宮是幸運,遇見像您這樣的皇帝是幸運,生下小肥崽是幸運。臣妾不在乎您的初衷,臣妾只想讓您高興。您高興,臣妾就高興,”說完她就又低下身子親上了皇上的唇。

親了許久,景帝離開她的唇,托着她的腰,稍稍一用力,就讓她跨坐到自己的身上,後勾嘴一笑,伸手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到:“小貓兒,不要變。你要是變了,朕怕到時候朕會下不了手,所以你不許變。”

沈玉珺的眼淚下來了,這句話,是她一直在等的:“臣妾不會變,永遠都不會變。”

這一夜,沈玉珺極力地迎合景帝,她很開心。皇上心裏有她,她很開心,也很安心。

次日一早,景帝剛起身,沈玉珺也跟着起身了,她心裏高興,就想要服侍好皇上:“臣妾服侍您。”

景帝看了看她,捏了捏她還有些圓潤的臉:“看來朕今晚還可以再來。”

沈玉珺小臉微微有些發燙:“皇上不管什麽時候來,臣妾都在。”

等景帝離開去上早朝後,竹雨悄悄地進來了:“娘娘,家裏來話了。”

“這麽快,”沈玉珺坐在床上連忙問到:“可查清楚了。”

竹雨搖搖頭,有些苦惱地說:“還沒有,那藥不好查。家裏的那本古籍已經找到了,但只是有些簡單的記載,并不詳盡。不過家裏已經派人去南方麗妃的娘家那裏去查了,讓娘娘不要着急。”

“這樣也好,”沈玉珺想到昨晚皇上的話:“查清楚了,才能萬無一失。”

“還有一件事,”竹雨笑着說:“北邊的仗要打結束了,北戎已經向我朝遞了降書,就是北疆可能會派嫡親的公主和親。”

沈玉珺聽到前面話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打了這麽久,也該是個頭了,只是後面的和親:“家裏說是北疆的嫡公主?”

“是,”竹雨有些擔心,那北疆的嫡公主不會進後宮吧?畢竟身份擺在那。

沈玉珺微微點了點頭:“莊昭容這兩日也要帶着二公主回宮了,你讓竹雲備兩份禮,到時候送過去。”

“諾”

長安宮裏,肅昭媛看着棋盤上的白子四面受敵,嘆了口氣:“莊昭容就快回來了,本宮還真不想再見到她那張臉。”實在是那張臉真的很像文莺太後,就她頂着那張臉,皇帝不喜歡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曼雲也跟着嘆了口氣:“她回來以後,娘娘還是避着些她吧,畢竟她雖不得寵,但膝下養着二公主。”

“是應該避着些,”肅昭媛有些自嘲地說:“本宮在這宮裏,要避諱的人可真不少,”說到這,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景仁宮那裏怎麽樣了?”

曼雲聞言便皺起了眉頭:“那人太小心了,現在奴婢只能确定那人應該是皇後身邊的人。”

肅昭媛坐在榻上,看着棋盤,凝神想了一會:“本宮知道那人是誰了,你去拿張紙過來,本宮要去會會她。”

“諾”

莊昭容回來的那天,幾乎是無聲無息的,要不是永寧宮宮門開了,後宮估計都沒人知道莊昭容已經回來了。

莊昭容拉着二公主的手,站在永寧宮的園子裏,打量着四周,面目平靜:“回來了,還是回來了。”

“母妃,你……你說麽?”二公主跟大公主年齡相仿,說話還說得不是很清爽。

“母妃說咱們到家了,”莊昭容蹲下身子,抱了抱二公主:“希兒喜歡這裏嗎?”

“喜歡,”說完她就拉着莊昭容要去園子裏摘花:“花花給……給母妃。”

“好,”莊昭容跟着她去了前面的花園裏,一邊還柔聲囑咐道:“慢點兒。”

到了晚上,莊昭容用完了晚膳,把二公主哄睡之後,就拿着針線坐在正殿的榻上繡花。

“娘娘,您今兒已經忙了一天了,也該累了,還是早些歇息吧,”舞意輕聲勸到,她是莊昭容的貼身大宮女。

“還早着呢,”莊昭容淡笑着說:“本宮也睡不着,剛好給二公主把這件衣裳做好,以後她也好拿來穿。”她現在已經回宮了,那留給她的日子也就不多了。

“皇上駕到,”守門的太監吟唱到。

莊昭容微微嘆了一口氣,就知道他今晚會來:“你先下去吧,本宮去迎接皇上。”

“娘娘……”

“下去,”這一聲,莊昭容是看着舞意的眼睛說的:“本宮讓你下去。”

“諾,”舞意不得不退下。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莊昭容雙膝跪在地上,給皇上行了個大禮。

景帝看了看她,就直接越過她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起來吧。”

“謝皇上,”莊昭容起身後,才敢擡頭看皇上。幾年沒見,皇上的威嚴更盛了。

景帝看着站在那邊的莊昭容:“四年沒見,想清楚了嗎?”

莊昭容聞言,慢慢地走到景帝下手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想清楚了。”

“不錯,”景帝嗤笑了一聲:“那你說朕該是叫你表妹,還是該叫你堂妹?”良王可真的是個好長輩,什麽女人都敢往他身邊塞。

莊昭容輕笑了一聲:“皇上愛怎麽叫就怎麽叫吧,這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看來是真的想通了,”景帝看着眼前的這張臉,心裏就越發覺得良王惡心。

“皇上您說錯了,”莊昭容轉頭看向皇上,自嘲一笑:“我從來都很想的通。唯一叫我想不通的是我娘當年怎麽會跟良王那樣的貨色無媒茍合?良王有什麽好,自私、貪婪,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說着說着莊昭容的眼眶就濕了,伸手一摸,看了看笑了,笑得很諷刺:“我以為我不會再哭了,可是每每想到有那麽個父親,我就不由的為自己流淚。我這一生從出生,就注定是個錯誤。”

景帝面無表情地看着她:“你恨他是應該的。”

“皇上,您知道嗎?我曾經也向往過有一個溫暖的家,家裏有對我好的良人,有可愛的孩子。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有人相伴,小富即安,”莊昭容咽了咽口水,伸舌添了下滾落到唇邊的淚:“可是當他來找我,盯着我的這張臉發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以後再也沒有資格做夢了。”

景帝想到八年前的那次選秀,當他第一眼看到莊氏的臉時,他就知道內裏不尋常。不過明知她有問題,他還是留下了她。費了幾年的功夫,到底讓他查清楚了她是個什麽身份。等知道莊氏的身份時,他整整惡心了一天。

莊昭容緊閉着眼睛,強忍着憤怒,但依舊沒忍住:“他就是個畜生,他不配為人父。這樣的人怎麽就那麽不自知,還想着謀反?他要是能謀反成功,估計只會是老天瞎了眼。”莊昭容大力地捶了幾下心口:“我以為他只是想要我聯姻,幫他拉攏勢力。沒想到……真的……我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讓我進宮侍奉你。”

說到這裏,她也不再坐着了,快步跑到榻邊,抱着放在榻尾的痰盂一直吐。吐了好久,她才吐完擡起了頭:“他真叫我惡心!”

“小路子,給她倒杯水,”景帝知道莊氏無辜,不然他也不會在幾年前送她跟二公主出宮。

莊昭容漱了口,看向了皇上:“要說我該感激你的,也許是我走運,要是我遇着的是先帝,估計又是一件皇家醜事,宮闱秘事。”

莊昭容坐到了榻上,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讓我進宮,覺得我憑着自己的這張臉就能得到你的另眼相待。說來他跟先帝還真不虧是親兄弟,都喜歡門縫裏看人,”莊昭容喝了幾口水:“他讓我下毒殺你,因為你那個時候還膝下無子。殺了你,他就好順理成章的上位了,還不玷污名聲,還說要封我做大長公主。”

“你還算看得清形勢,”景帝看她一臉的諷刺。

莊昭容斜着眼回視景帝:“皇上您錯了,我不是因為看清形勢才不殺你的。我當時只是因為我極其的惡心他,我才要跟他對着幹的。反正我已經入宮了,他夠不着我也撓不着我,我憑什麽還要聽他的,憑被他扣在手裏的莊氏一族嗎?可惜我不在乎。”

景帝勾嘴一笑:“在他眼裏,朕好似很好殺?”

“皇上您也別笑,”莊昭容哼笑了一聲:“那次要不是我給他傳了假消息,他也不會進宮被你射殺了。我猜他死前最後悔的就是把我給送進宮。”

“朕就知道是你送的信,”當時他還沒完完全全地把握皇宮,所以并不知道是誰騙的良王進宮求見,直到查出了她的身份,他才猜到:“朕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真的?”莊昭容原本低垂着頭,聽到景帝這話,看向他,心裏有了一點期盼:“我要離開這裏,我要走的遠遠的。”

“可以,”景帝朝小路子使了個眼色。

莊昭容沒想到他會答應:“你真的願意放我離開?”

“金口玉言,朕既然答應你了,那就不會反悔,”景帝背着雙手起身了:“只不過你要給朕一個交代。”

不一會,路公公就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放在炕幾上,便退到一邊。

景帝看了看她,便轉過身面向殿門:“這是絕子湯,喝不喝全在于你,”說完他就離開了長寧宮。

莊昭容在皇上走後,看着那碗藥,坐在榻上一動也不動的。過了很久,她才顫抖着手,端起了那碗藥,含着淚喝下了。喝完之後,她雙目透亮,笑着說:“我自由了。”

乾元殿裏,景帝坐在禦案前,看着宮輿圖:“朕的那個好皇叔會把東西藏哪呢?”

“皇上,”路公公進到殿裏回禀:“莊昭容把藥給喝了。”

景帝後仰,倚在龍椅上:“她是良王的女兒,朕可以放她離開,但也不得不防。既然她喝了,那小路子你就着手安排她病逝吧,兩個月後送她離開。”

“諾,”路公公心裏也不好受,良王害了多少人,牽連了多少無辜。莊昭容也可憐,現在這樣,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次日,長寧宮就傳出莊昭容因為舟車勞頓,又感染了風寒病了,二公主被暫時抱到倩貴姬那養着。

沈玉珺坐在榻上,給小肥蟲做圍兜。

“娘娘,馮婕妤跟三公主來了,”竹雲進來回禀。

“快請她們進來,”沈玉珺放下了手裏的針線,就起身迎了出去:“哎呀呀,咱們樂樂來了。”

“姐姐,”馮嫣然抱着女兒,看見沈玉珺迎了出來,趕緊上前幾步行禮:“臣妾給熙賢妃請安,娘娘吉祥。”

沈玉珺從她懷裏接過三公主:“快起來。”

二人進入屋裏,坐到榻上。沈玉珺就把三公主放在榻上:“去把小肥蟲抱過來,讓他跟妹妹玩。”

“姐姐這是在給小肥蟲做圍兜嗎?”馮嫣然看到擺放在炕幾上的針線簍子裏有一個沒有做好的圍兜。

沈玉珺也看向了針線簍子:“是啊,那小胖子最近開始流口水了。”

“那估計是要長牙了,”馮嫣然也做了母親,對這些還是有些了解的。

“應該是的,”沈玉珺見竹雲把小肥崽抱過來了,就笑着說:“把他放在榻上,讓他跟妹妹一起玩。”

馮嫣然看着三皇子那胖乎乎的樣子,再瞧瞧自己的那個,好吧,也算是個胖丫頭:“這兩胖子在一起,怎麽看怎麽像。”

“小孩一胖,長得都一樣,”沈玉珺扭頭看向後邊,兩胖子并排躺在一起,兩人還扭頭跟對方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馮嫣然再看了看兩胖子,就轉頭面向沈玉珺:“姐姐,今天我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錢洛惜要不行了。”

“是嗎?”沈玉珺聞言,心裏也沒覺得高興,平靜得很:“她也算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了。”

“她前兩天讓如意給我送信了,跟我說了聲抱歉,希望來世不再做姐妹,”馮嫣然經了這麽多的事,她早已經看輕了她跟錢洛惜的恩怨。人活一輩子,有太多東西值得珍惜,沒必要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或事,困着自己。

“哇……哇……”

“怎麽了,”沈玉珺一聽這哭聲就知道不是她家小胖子的,立馬轉身看向後面。馮嫣然倒是不急不忙的過來了,一點沒有慌張。

二人看着小胖子一臉呆萌的樣子,再看看他手裏還抓着人家的小手,那只小手上還沾着口水。沈玉珺已經看明白了:“估計是小肥蟲咬了樂樂,這小胖子昨天吃自己的手指,還咬了自己一口。”

馮嫣然倒是沒在意的笑了:“看來咱們小肥蟲還挺聰明的,知道咬別人,自己不疼。”

沈玉珺斜了一眼馮嫣然:“你是親娘嗎,沒看見自己閨女臉都哭紅了。”

“就因為我是親娘,我才知道她小脾氣嬌得很,我最近都在想法子治她,讓她哭幾聲沒事兒,”馮嫣然笑看着自己閨女哭得那傷心樣,是一點也沒有于心不忍。

沈玉珺上前把樂樂被小肥蟲握在手裏的小手給解救出來,後便抱起了樂樂。結果她剛抱起樂樂還沒兩息,躺在榻上的那位爺也哭了。那哭聲瞬間蓋過了樂樂的聲音。沈玉珺看他一邊哭一邊往她這邊翻,心裏就樂得不行:“你快翻,翻過來,母妃就抱你。”

馮嫣然從沈玉珺懷裏接過自家閨女:“姐姐還有臉說我,我看你比我更像後母,看看把咱們小肥蟲給急得。”

這邊昭陽宮是熱熱鬧鬧的,那邊禦花園的一個暗角裏,肅昭媛看着背對着她的黑衣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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