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生子,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連個痣的位置都一樣。可是,沈南歌看起來溫柔卻不拘一格,實質……唉,倒是沈瀾尋,看起來道貌岸然一派正氣,其實才是個真正的腹黑,陰人從來不手軟,再加上身體強悍,沈南歌對上沈瀾尋,從來都是不夠玩的。
言歸正傳,現在忍足明顯不是沈南歌對手,可他還小,還年輕,才十五歲,他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老練,也會更加有城府,到時候十個沈南歌都不夠他玩兒的。
我可不是長他人志氣沒自己家人威風,事實如此。
不然沈南歌怎麽就被沈瀾尋壓榨了二十幾年還不敢有怨言?雖說強權政治在前,玩心眼兒他也此次都輸啊!沈瀾尋教訓沈南歌,從來不屑于手段,對他而言,光是物理攻擊足矣!
很快,臉皮子比城牆還厚的沈南歌說不下去了,匆匆說了幾句作為結語,又細細囑咐該注意什麽,不要做什麽,還有最好不要随便挪動的話,明裏暗裏地訓斥我。好在我這個人心胸寬廣,也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忍足在一邊安靜了很久,突然開口,“還有兩個月有關東大賽的決賽,不知道那個時候小瞳能不能去?”
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去了!
沈南歌不高興地看了忍足一眼,用十分不爽的語氣對我說,“不要高興得太早!那也得兩個月之後去了,你且等着,這段時間你要給我弄出一點事情,看我讓不讓你出門。”
我暗自吐吐舌頭,被忍足看到,對視一眼,又別過臉去。
忍足對沈南歌道,“沈醫生,我今天來有事來找你商量,……”他看我一眼,便拉着沈南歌和他一起往外走。
危機解除。
“什麽事?”
“就是想問問,沈醫生能不能兼任我們網球部的助教,網球這種運動最可溫和可激烈,也不乏意外,……”
沈南歌不知道在想什麽,遲了許久才開口,“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後邊的話離得遠了便聽不清,柳生瞳這幅身體怎麽說也是肉體凡胎,不管芯子是個什麽資質,身體素質擺在那裏,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就連靈敏度也差了很多。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恢複到以前的狀态。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太貪心,這樣的日子波瀾不驚,以後不過是一點帶你小打小鬧,比不得從前,哪裏還需要。況且,就是從前那樣好的資質,那樣的能力,還不是沒有逃過他的手腕,萬事多小心也就行了。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四章 少年少年!
[更新時間] 2012-05-19 04:05:00 [字數] 3910
一個人的時候時間過得似乎貼別慢,從早到晚,擡頭便是頭頂白得過分的屋頂,看久了就會有種灰蒙蒙的感覺,很讓人難過。柳生家的母親身體不好,父親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剛醒過來的時候為了兼顧醫院工作還有家裏,狠狠熬了好幾日的夜班,整個人都瘦了好大一圈。還有柳生家的哥哥,要神奈川和東京兩邊跑,課業網球部還有醫院,哪裏是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少年吃得消的事情。
更不要說身體不好的柳生媽媽了。
這樣的家人,如果柳生瞳知道了不知得多心疼才行,我依然鸠占鵲巢超,怎麽能這麽狠狠地折騰他們。
特意說服了他們,找個護工來照顧我,他們隔三差五有空的時候來看看,也不用耽誤多少工夫,這可能是我能為他們做的一點事情了。
令我覺得奇怪的是,柳生瞳住院了這麽久,除了柳生家的人,還真沒一個外人來探望的,就算是失憶不記得了,好歹也要做個樣子。
不過也省得我多應付那些朋友。
只是,這孩子人緣差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了吧?
很多的想法在腦子裏盤旋,實際真正的時間也就是一瞬間,想過之後,時間就變得難熬,我有點想念斐。或許不會說話,但是,只有有他在身邊就會覺得很滿足。
當我們還在四處搗亂的年紀的時候,斐墨卻是最安靜的那一個。
他常常會靜靜地聽着我和沈南歌兩個一起商量,不同于千旭的縱容寵溺,不同于沈瀾尋的橫加幹涉,故作正派,他會聽着聽着,不動聲色,然後告訴我們,哪裏可以改進,這裏這樣做會更完美,也不容易被抓包。
我老媽常說,沈南歌是陪我胡鬧的,沈瀾尋是給我拘束我的荒唐的行為的,千旭是在關鍵是給我保護的,斐墨是那個可以一直陪着我一直往前的。
只要有斐墨在,我永遠不用擔心後果。
不知不覺就想得遠了。
不知道沈南歌去了哪裏,他和忍足的事商量好沒有。不管商量好沒有,想來,他也不會有功夫過來了。
請了護工阿姨,幫忙坐上輪椅,然後去了花園裏。
已經快要到傍晚的時辰,陽關也黯淡下去了,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一點也不灼人。于是就跟護工阿姨說了,自己要在花園裏多待一會兒,她關切地叮囑了幾句就自己回去了。
看着她離去的身影,有些不可思議又有點新奇,在我們家聲名狼藉的沈南歌怎麽換了個地兒就這麽受歡迎,剛才那阿姨就是其中一個,對沈南歌的話是堅決執行的。
果然男人還是要壞一點才招人愛的。
說不定很快很快就要有新人了,千旭,雖然對不起,可是,人還是活着的更重要的對不對?如果你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也會同意的對不對?你一直都知道,沈南歌是個捺不住寂寞的人,沒有人陪着,他都會瘋掉的。
我不希望忍足代替你的位置,但是我希望有個人能在他的身邊,不管是誰。
關于忍足,沈南歌跟我坦白過,“開始只是好奇,我們在他那個年紀,不過是成天想着把老匹夫們統統修理一遍而已,忍足卻已經成長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了。後來就覺得有他陪在身邊,感覺很好。說不出的自在。”
我本來想說幾句恭喜的話。沈南歌又說,“可是你看,他還小呢,才十五歲,而我,已經是二十幾歲了。就像你說的,我們這種人,到了這個年紀就像個飽經滄桑的老頭子,沒有他的年輕他的活力。我也不知道将來會怎麽樣,也許害怕也許惶恐,我從來都沒有做好面對的準備。”
“我比不上沈瀾尋的冷靜,比不上斐墨的灑脫,更沒有你的決然,我只能得過且過,過一天算一天,今天過的高興,那我就賺了,過得不好,賠了也沒有辦法。”
“如果有人擋在前面,我肯定會什麽都不說就離開的。”
“寶生,我已經過了不顧一切去愛的年紀,情愛不過是錦上添花,也許會殘缺,也許會遺憾,已經不會拼盡全力的争取了。”
我閉着嘴巴不說話。這個時候什麽話都是沒用的。
我沒辦法鼓動他不顧一切。不論什麽時候,我們都不會忘記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
受傷沒關系,難過也沒關系,只要我們還有退路,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
老媽教養得很好,我們都是都是一種人。至少在面對情感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地割舍。我如是,沈南歌如是,沈瀾尋如是,斐墨如是,千旭,……千旭也如是。
從某種角度而言,我們都很自閉,就像是蜷縮在殼裏的蝸牛,要別人千呼萬喚地叩門,我們才肯出來,但是有了一點風吹草動,便會毫不猶豫地縮回去。
我只有沉默以對。
我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也沒有資格強求別人。
但是,這依然不妨礙我看好他們。
忍足,應該是個強勢的人吧!
沈南歌,我期待着,你不要摔得太慘。
在這個溫暖的下午,我一個人在醫院這樣接近死亡的地方,緬懷着,懷念着,終究還是要離開,對生不比太過期許,對死也不要太執着,活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讓我們背負着負累的人,會在記憶中慢慢褪去顏色,很快就會只剩下一個符號。
我該慶幸,我還有機會,沒有那麽快就變成一個想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麽的符號。
胡思亂想之際,忽見忍足和一個人也在花園裏,邊走邊說話,他們穿着同一款服飾,深咖色的褲子,短袖白襯衫,戴着整齊的深咖色領結,還有深咖色的外套。不同的是,忍足的外套抓在手上,另一個人卻沒有外套,僅着襯衫。在他們的身後,——不,确切的說是跟在忍足旁邊的那個人身後,一個個子高高、身材魁梧的人,他的臉有些木讷,木木的一直是一個表情。
大概是冰帝的學生吧。或者還有可能是網球部的,想了想,好像忍足來的時候怎麽說的,一群在都在這裏做體檢,嗯,沒錯。
就在我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見我。
忍足在那個人耳邊耳語幾句,就見他皺了一下眉頭,遠遠地能看見他倨傲的神色,眼角一顆淚痣,整個人顯得傲不可攀。
他聽了那話,朝我走來,道,“你是沈醫生的病人?”逆着光站着,居高臨下,氣勢十足。
這種話這種姿态,在日本這個什麽地方都要低頭守禮的社會是相當沒有禮貌的,可是這個人做起來卻是如此自然,沒有一絲刻意,再加上他那高傲的表情,顯而易見,這事兒可真沒少幹。
這該是個極度自信的人才是。
近了我才發現,這個倨傲的人,其實也有着十分出衆的五官的。不過他的氣勢太強悍,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只有他強大的氣場。
不就是有了好看的皮囊麽?拽什麽拽!
礙于忍足,雖然不爽,還是道,“是的。你有什麽事嗎?”
他一點也沒看見我的不爽,仍是倨傲道,“既然是就趕緊康複起來,不要拖沈醫生的後腿,一個立海大的部員妹妹本大爺還不放在眼裏。”
這算是威脅嗎?
什麽意思?轉眼看着忍足,他是來示威的?
忍足也是很無奈地樣子。
沒等我問個明白他就道,“我們走,Kabaji!”
只聽那個大個子回應道,“Wish!”于是兩個人就這樣施施然走掉了,那個人完全不管自己給別人留下了什麽樣的印象。
忍足在一邊抱歉地笑笑,“抱歉。我沒想到他這麽在意這件事情。小瞳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撇嘴,“不過是被寵壞的了小孩,我有什麽可計較的。開玩笑。”
“我還是第一次聽人形容跡部是個被寵壞的小孩的。”他忍不住笑出來,笑容十分優雅幹淨,和他以前給我那種極有城府的印象不同。
是因為剛才那個跋扈的人?
“尤其是說的人還是個小孩子。”
我無語望天,怎麽就忘了這麽外殼還是很嫩的說。
“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沈醫生又拒絕他,所以才這樣。你不要在意,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忍足循循善誘,道。
有了理由,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釋懷了一些,“雖然他和我沒什麽關系,不過這樣倨傲的人還真是少見。無端跑過來還說什麽要趕緊康複,這種事情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嗎?”
忍足推着輪椅,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手放在膝蓋上,整個人就變得慵懶又優雅,“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請沈醫生到我們網球部做指導,畢竟沈醫生是專業的醫生,這對我們網球部将會大大有益。”
不解,“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忍足看我一眼,眼中意義不明,他換了個姿勢,“沈醫生沒有明确答複,他說想等你完全康複了再說。”
這不就是便向的拒絕咯?
我心道,分明就是沈南歌找我當擋箭牌來的。他自己對忍足不清不楚,非要折騰。可就苦了我了。
倒是忍足,這個明目張膽的動作,還真怕沈南歌不知道啊!
“你們學校應該有這樣的指導吧?”
“是。不過他要去德國,所以我們一直在找一位可以頂替他的人。沈醫生就是不錯的人選。”
豈止是不錯的人選,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不過能打沈南歌主意的人,應該不是泛泛之輩吧?
“那個跡部到底什麽來頭?要知道沈醫生可不是一般的醫生哦,怎麽就答應去你們學校做個指導呢?”沈南歌少年成名,在明面上,他就是一個醫學天才,學的東西多而雜,還能觸類旁通,很有傲嬌的本錢的。
這只是明面上的,實際,那些個古老家族裏邊,誰沒有底牌?
不要說傳承下來的神秘力量,就是培養後繼之人的方法也是經過千百年總結下來的。
忍足很無奈,“小瞳,不要那個跡部那個跡部地叫,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應該是立海大附中二年級的學生,我和跡部都是三年級的,至少要用敬語吧。”
“好吧,忍足前輩,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跡部家是日本數一數二的商業家族,雖然不曾涉足政界,但對政界的影響力不容小窺。跡部作為下一代繼承人,很早就參與家族商業運作了。”忍足很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說的時候眼中閃爍着別樣的光芒,我能明白,那樣的野心和抱負。
再倒退幾年,我也有過。
我道,“就像是忍足前輩很久就參與了醫院的運作一樣?”
“大抵如此。”
“那,那沈醫生也是忍足前輩你去接洽的哦?”就算因為我出事,剩下的幾個人群龍無首一片散沙,可是到什麽地方去也得有個由頭不是,很顯然,忍足便是沈南歌的由頭。于公于私都是。
果不其然,忍足只是笑,也不多說。
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笑容已經包括。
看時間差不多,便對忍足道,“我想回病房了,可以送我回去嗎,忍~足~前~輩?”故意把聲線拖得長長的,讓我叫前輩我就叫被,可沒規定在怎麽個叫法不是?
忍足倒是好脾氣的人,渾然不在意我的惡趣味。
我不再在地東看西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麽就和個少年較勁。
我們說說笑笑就要往回走,走在走廊的時候,一個尖銳又有點讨厭的聲音突然冒出來,緊接着一個瘦瘦的女生擋在我們面前,“喲,這不是柳生瞳麽?你這腿是怎麽回事啊?哎喲喲,傷得可真嚴重,本來網球打得就不好了,以後可要怎麽跟我們比啊!”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五章 遺留問題
[更新時間] 2012-05-19 23:33:39 [字數] 3836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有人呵斥,“由彩。”
出聲呵斥的是個十分強勢的女孩子,不是說她生的強悍,相反的,她的個子不矮,而且比較瘦,但是她的神情卻是有一種淩駕于他人之上的優越感——這讓我十分讨厭。
她此時微微下垂眼睑,看不清眼裏的情緒。
這和跡部那種出自于對自己實力的倨傲是不同的,她就像是窺竊了什麽不該知道的東西一樣。
這個時候我雖然還是一頭霧水,可是對這個人,卻是注定了讨厭的。不論是現在的我,還是出自于身體得本能。
她,讓我想起來一個人,一個從頭讨厭到尾的人。
文宸月,什麽東西!兩個人簡直就是一丘之貉。如果不是一個在中國,一個在日本,我簡直以為他們是姐妹了。
扮豬吃老虎,無恥又令人讨厭!
家族的教導讓我一直覺得該是什麽樣的能力決定了做什麽樣的事。
我不讨厭僞裝,這個世界誰不僞裝?可是裝到文宸月那個地步,就變得可恨了!不是我看不起她,她那樣的人,就是到死穆安也不可能喜歡上她。
才擺脫了一個文宸月,現在又來一個伊田,我真該去查查我到底是什麽體質,盡招惹這些人!
大約我眼睛瞪大了點,眼神憤恨了點,表情扭曲了點,忍足忍不住微微前傾身體,“你還記得他們嗎?”
我自然是搖頭的。
“我知道了。”忍足對着我輕輕說,然後又對面前的兩個女生道,“不知道伊田經理和小瞳有什麽事情,如果沒有的話,我就送她回去了。”兩個人仿佛是認識的。只是忍足眼神淡漠,看不出深淺。
那個叫做由彩的女孩子倒是很沉不住氣,差點沒跳起來,“柳生瞳,你好樣兒的啊!才幾天不見,這又勾搭上了冰帝的人了,是不是立海大沒人給你撐腰就……”沒說完,還是讓伊田給擋了下來,她只一個顏色,就讓那叫由彩的孩子乖乖閉上了嘴,她的頭微垂,仿佛是道歉的模樣,“抱歉,由彩性子直爽,有什麽說什麽,還希望柳生你不要放心上。”
這丫頭來頭不小麽。
看起來這麽個軟綿的性子,一見面說得話就全是道歉的,可是這話實在是綿裏藏針啊。什麽叫性子直爽有什麽說什麽?意思就是,我“又勾搭上了冰帝的人了”,什麽玩意兒!
“伊田前輩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仿佛我不原諒也不行了。既然由彩性子直爽,那前輩就多管着點,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萬一哪天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那可不是什麽‘有什麽說什麽’能解決的。”我挑釁地看着她。成功看着她的臉染上了不愉。
但是她很快又恢複過來,道,“忍足,我有點私事和柳生說,你可否給我個方便?”
忍足用眼神詢問我。
我對他點點頭。
忍足道,“我就在前面,有什麽事可以叫我。”明擺着給我撐場面。
“好的。”
那邊伊田也道,“由彩,你先過去。”
只剩下我和伊田的時候,她依然是強勢,“柳生瞳,我不知道你到底打得什麽主意,告訴你,失憶什麽的,我一個字也不回信。你夠聰明,對部長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一個失憶就推脫得幹幹淨淨。我警告你,只要有我在,我絕不允許你在傷害部長。”
部長?
那樣的事?
傷害?
哈!
柳生瞳原來那麽厲害嗎?
我不是柳生瞳,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對我來說,都只是一個故事,“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前輩,不過你也不要太過分,仗着我什麽都不知道就給我栽贓,誰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好,好!柳生瞳,沒想到你從天臺上摔下去,腦子倒是變聰明了嘛!”她冷笑,“聰明又如何,你已經徹徹底底被部長給厭棄了!”她說話的時候雖然快意,但是眼裏卻是滿滿的不甘。
我一眼就看出來,我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閑閑道,“部長是誰啊?你的情人?不,看樣子你也沒戲啊!不然你也不會只能到我這裏亂吠了。哎,可憐吶!不然你也從天臺上摔一下,然後就像我這樣了,無牽無挂,以前喜歡不喜歡也無所謂了,而且啊,就算你做了壞事也可以當做不知道是不是?”
伊田十分冷靜,并不被我激怒,“不用挖坑給我跳,柳生瞳,你現在用的都是我玩剩下的。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資格和我争了,只要你乖乖地,不出現在網球部,我也會放過你。”
“是嗎?”我道,“不用您好心,我這人哪,還在叛逆期,人家越不想我做的,我就偏要做,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歪着腦袋,盡挑她會生氣的說。
不過我顯然低估了十五歲少女的城府,她不急不怒,道,“我不管你如何想,只要你敢來,我一定讓你後悔。”
“啧啧!骨頭真硬。”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什麽一樣了,于是大聲道,“忍足前輩,人家累了,我們回去吧。”忍足一臉笑意,仿佛十分滿意我的表現。
又是這種無聊的戲碼,就是不知道這回的主角兒會不會像穆安一樣!
想起來我就覺得虧。當初怎麽就不多折騰他一點,就算是用拳頭狠狠揍他一頓出氣也好,現在也沒機會了。
唉!
我這聲嘆息停在忍足耳裏意義自然不一樣了,他和體貼地安慰我,“不用在意他們說的,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我點頭,卻不語。
開起來有點低落。
忍足又道,“如果覺得不喜歡他們就到我們學校來好了。”
我滿是疑惑地看着他,“前輩?”
“小瞳這麽可愛的女孩子,我們自然是歡迎的。”
“前輩歡迎的是沈醫生吧,我就是個順帶的。不過,前輩确定方才那跡部前輩會歡迎?”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裏滿是質疑。雖然能感覺的以忍足的能力,在學校的低位定然不低,可是,他上面不是還頂着一個嗎?那個還是對我十分不爽的人啊!
他被我露骨的眼神看的極不自在,別開臉去,仿佛這樣就能擺脫尴尬一樣,手握拳放在嘴邊假咳嗽,勉強道,“跡部,跡部也沒反對的理由。沈醫生很照顧你,把你當成妹妹一樣疼惜,我們都是知道的,如果你能到我們學校,沈醫生不是更能放心?當然,我也不是讓你逃避,那個伊田是立海大的經理,頗有幾分手腕,你從前和她不太可能友好相處,所以最好能換一個環境,畢竟以前的事情不那麽愉快。”
說這說着,他便恢複過來,畢竟是個成熟慣了的人。
他說這話的樣子,像是知道什麽事情。想問吧,又覺得畢竟才見過幾面,不問吧,心裏又吊着,七上八下。
很是苦惱,皺着臉道,“我看見今天那兩個人就覺得奇怪,難道我以前是個人見人厭的人?”
忍足許是被我逗樂了,上前來蹂躏我的頭發,生生将我整齊的頭發弄成了雞窩頭。
我一邊梳理頭發,一邊龇牙咧嘴做猙獰裝,嘴裏嚷嚷,“忍——足——前——輩,你好樣兒的!”
“什麽好樣兒的?”柳生家的哥哥從外面進來,風塵仆仆的樣子。很是匆忙。
我對着他欲哭無淚,“哥,你看忍足前輩,他好過分的說。”抱怨着,柳生瞳親哥,怎麽着也是也得站在我這邊吧。
怎知柳生家的哥哥也不是個感性的人,看我這樣倒是笑得很愉快,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早該醒悟的,能放任自己妹妹在母親的眼淚攻勢下的人,不會是能同甘苦的哥哥。
不過他剛才那點擔憂也一掃而光,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好歹娛樂了大衆。
這回兩個人之間倒沒有什麽劍拔弩張的氣氛,忍足打了招呼便心情極好地離開了,也沒有告訴柳生家哥哥走廊上遇到那樣兩個人的事情。我松了一口氣,不是說怕他知道,這種事情,讓一個外人來說出口總是不好的,不論那個人和我的關系有多好,親哥哥都在這裏,沒道理讓忍足出頭的。
看疲憊的樣子,畢竟是哥哥,于是拿了個蘋果來削,“哥哥要不要吃水果,我給你削哦。”
他學着忍足蹂躏我的頭發,眼神卻有些複雜,“好啊。小瞳變得懂事了,也不枉我這麽晚了也來看你。”
還不如不來看我,我嘟哝着,手裏卻是很熟練地動起來,這些天太閑,這些源源不斷送來的水果就成了我蹂躏的對象,現在我可以很熟練地削好一個蘋果,且皮連着不斷,皮的厚薄也剛剛好。
柳生瞳以前做過什麽,我是統統不會管的,今後不論如何,在失憶這快招牌之下,很多事情變化都可以遮掩過去。
只不過,現下在醫院裏,沒有生活在一起,有什麽也看不出來,可是将來出了院,一生活在一起,還有什麽不能發現的?
忍足說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
在東京有了沈南歌這塊金字招牌在,就不會出什麽問題。
這樣想着便神游九天外,手裏的蘋果都已經削到最後,沒留神刀刃就溜到手上,直到手上一痛,我才看見一條狹長的口子橫在食指指腹上,瞬間變得殷紅,鮮血泉水一樣往外冒。瞬間就将蘋果染紅了一大塊。
柳生家的哥哥緊張得不行,慌慌張張找了繃帶和藥,仔細給我綁上,嘴裏半時埋怨半時關切道,“你啊,真還是個孩子,一刻工夫都松懈不得。”
“哥~~那還不是有哥哥在嘛,我就不需要那麽聰明是不是?”
“拿你沒辦法,看吧,蘋果也不能吃了。”我看着那顆染了我的血的蘋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耍賴加撒嬌,蒙混過關。
柳生家的哥哥親自拿了個果子給我削,我還想自己來,他意有所指看看我包起來的食指,我立刻沒話了。舉着雙手表示頭像。
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問,“哥,為什麽以前的同學都沒來看我的?”
柳生家的手頓了頓,又接着削果子,“沈醫生說你的傷宜靜養,他們問的時候我也這麽說,夏實想要來看你,被真田攔下了。”
“夏實?是誰啊?”
“真田的妹妹,你的好朋友,過去你和她玩得最好。她吵着鬧着要過來,真田怕給沈醫生添麻煩,一直攔着,不過最近可能要來了。”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這可能是個大麻煩,還是不要來的好,于是又道,“哥我和伊田的關系怎麽樣啊?以前有沒有吵過架什麽的?”
不出所料,柳生家的哥哥很是震驚,轉而狂喜又變得不安,“你怎麽還記得伊田?小瞳,你恢複記憶了?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和我們說一聲?”表情變化得太多,一時間看得我眼花缭亂,未曾想這個人也會有這麽不淡定的一面。
“哥哥!”我大聲道,“怎麽會回複記憶?不過是今天在走廊上遇見他們了,還有個叫什麽由彩的,對我簡直不客氣極了,仿佛我和她結下了深仇大怨一樣,哥哥,我以前和他們關系很差麽?”
柳生比呂士的臉一下子說不上是喜還是悲,聽了我的話沉吟片刻,似乎在仔細斟酌什麽,“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不需理會他們,以後遇見也不要在意,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知道嗎?”
我乖乖點頭答應。
網王重生之妖孽縱橫可愛的少年們 第六章 面對
[更新時間] 2012-05-21 03:25:03 [字數] 3459
這天晚上,我護工阿姨幫我把一切收拾妥當,然後幫我蓋了被子,看我睡着才關上病房門走開。
她一走,我便睜開眼。
窗外月光皎潔,灑在潔白的窗簾上,比起留的那一盞黯淡的臺燈,要明亮得多,整個房間因此熠熠生輝。這個樣子,隔絕了醫院死亡的氣息。
只不過空氣裏淡淡的蘇打水和藥水混合的味道,如影随形,讓人無法擺脫。
過了一會兒,窗戶上突然跳下個黑影,穿着黑色的風衣,看不清面龐,只有那雙眼睛格外明亮,像極了黑夜裏蟄伏的野獸,只待獵物進入自己的領地就展開攻擊。
我坐起身來,道,“今天這麽晚?”
那個人回答道,“方才和忍足去聽了一場音樂會,才散場沒多久,我這就趕過來了,你還要怎樣?”
本來有點驚奇,現在已經變成錯愕了,“音樂會?我說沈南歌,你能聽懂啊?”
他站在窗戶邊整理衣衫,随口道,“聽懂聽不懂也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還能多複雜,雖然我坐在裏面聽着那個拉小提琴的差點睡過去,還不是要聽着,誰叫他感興趣呢!”說話的時候埋怨着,眼神卻很溫柔,仿佛在回想當時的情景。
“是嗎?我可不記得你是個舍己為人的人啊!”
“沒法子!人嘛,總要改變!不然怎麽能活下去呢!”說着這般深意的話,卻是那副膩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一擺手,“行了!你就不要在這兒炫耀了,我還不知道你麽。醫術還可以,藝術麽?我簡直懷疑你的藝術細胞全給了沈瀾尋了。”
沈南歌對我的挖苦渾然不在意,“你知道什麽?我不懂音樂怎麽了,就是要我不懂他懂才好咧。就是以後我要有什麽,還可以問問他,”意義不明看我一眼,“這裏頭的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如果兩個人都懂,兩個人說着說着不就吵起來了,還有什麽情調可言!”
對于他的狡辯,我自然是不屑一顧的,“死鴨子嘴硬。等哪天忍足知道你這是敷衍他的時候,看他怎麽想你。”
“都說了你不懂,你就不要在這裏随便說話。他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還不是會覺得我這心意十分可貴,心意到了比什麽都好。”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我全不知道習慣了吧。真受不了你!”垂下眼,拿起枕頭墊在背上,坐得端正起來,“斐墨那邊可有消息?還有沈瀾尋什麽時候過來?荊家那群老匹夫畢竟不是什麽好鳥兒,呆久了指不定要給欺負到什麽地步,還是盡早過來得好。”
沈南歌道,“你擔心沈瀾尋被欺負?你沒事吧!”
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只有你被沈瀾尋壓得死死的,“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用?”
沈南歌,“我不跟你計較!今天我過來就是和你說這個事。沈瀾尋一個星期之內就會過來,至于斐墨,最近欺負那只蝙蝠欺負的狠了,沒什麽工夫管你。”
一聽到這個我就火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