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了他需要她的時候,卻又惡劣的利用,把原本驅走的人拉了回來。而安瑞卻乖順的接受了這種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并且安靜又沒有逾越。她輕柔而清澈的眸子,裏面明明帶着在乎。她一步步的靠近,把她的體溫覆蓋在他的身上。

而他,卻一直懷疑安瑞是刻意裝出來的。

有什麽人,會把面子丢盡了,沒臉沒皮的持續的去做那些不讨好的事?

他只是從未想過,還會有人在乎他,還會有人覺得他是重要的人。

聖誕節在一片喧騰中結束了,安瑞感慨的看着從火車上下來的毛孩子們,還有策劃着把霍格沃茨的馬桶寄回家的,破壞力絕對超過了一般毛孩子雙胞胎,覺得這才應該是霍格沃茨。她喜歡熱鬧,霍格沃茨在大學中安靜的她郁悶死了。

和瑪瑟坐在一起,瑪瑟滔滔不絕的講着她老爸給她的未來家主魔鬼訓練。不過安瑞覺得瑪瑟更多的是把重點放在久違的草莓奶昔上。

“各位同學們,你們一邊吃我一邊唠叨一下。”鄧布利多站了起來,“經過我們多方的努力,已經有一位十分優秀的巫師願意加入我們的教師隊伍,成為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他跟你們一樣,同樣畢業于霍格沃茨并且愛着這裏。”

鄧布利多頓了一下,等着低下的學生鼓掌。

安瑞瞪圓眼睛聽着這到底是何方神聖,然後她的眼睛差點瞪的裂掉。

“湯姆·沙斯。你們的教授的名字,沙斯教授。”

安瑞一口嗆了出來,看到斯內普一瞬間無神的瞳孔,扯了扯嘴角——老朋友啊,真沒想到會這麽巧啊。

其實平心而論,她肯定是興奮多于吃驚,但是,為什麽西弗勒斯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大禮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頭上綴了幾縷銀絲的男人走了進來,你不太相信他被稱為老人,實際上他只有六十多,卻顯得更年輕,看上去充滿了活力。

他盯着斯內普,斯內普卻并未搭理他,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哈利肯定也注意到這一點,他也應該注意到湯姆看斯內普的眼神和他一模一樣,安瑞看到他們三個圍在一起讨論什麽。

湯姆收回目光時,已經變成了一如往常的沉穩和溫和。

“大家好。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到魔法界了,因為,我的妻子是一名麻瓜。這裏會有人支持我這種做法,有人不支持,可是重點并不是她的血統,我并不是想去找個麻瓜,或是一定找一名純血,這和血統論沒關系,哪怕是一位純血論者,遇到愛情也無法把持。我們要看到的是愛情本身。

我教你們黑魔法防禦,也會教你們黑魔法,但是這一切只是為了防禦這個本質。無論你在做什麽,重要的是你的本質。”

湯姆停頓,臺下傳來震耳欲聾的掌聲,甚至幾個小斯萊特林也頗有感觸。

“這些道理都是一個麻瓜女人告訴我和我的妻子的,我們要看的是智慧本身,而不是她的血統。雖然她在曾經我們的戰争時期被卷了進來,已經被一個食死徒無情的殺害了,但是她确實我和我妻子一輩子最忠實的朋友。

這次我曾經最尊重的校長有求于我,我就放棄了守候曾經她工作的小店暫時來到這所學校,我會在找到新的教授的時候離開這裏。

對了,忘了說,那個女人做飯很好吃。”

臺下傳來笑聲。

“真的!我現在還很懷念她做的菜。”湯姆不甘的辯解。

笑聲更大了。

安瑞歪了歪頭,露出笑容。雖然這種場景怪怪的,有種在給自己開追悼會的感覺。

“你喜歡這個老師嗎?”瑪瑟探過頭說。

“嗯,是啊,你不喜歡?”安瑞看向瑪瑟。

“沒有,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他好像……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他好像現在快要氣瘋了那樣。”瑪瑟皺着眉頭。

“氣瘋了?為什麽?”安瑞看着湯姆,确實,他肌肉有點緊繃——雖然他沒什麽肌肉。

“我怎麽知道,我只是感覺而已,而且隔那麽遠我也不确定。”瑪瑟揮了揮手,“啊,我不管了!吃草莓奶昔!”

安瑞有些擔心的看着兩個人。

所以等到晚飯結束,安瑞甩掉瑪瑟朝湯姆離去的方向而去。

“斯內普你等等。”遠遠的,安瑞就聽到湯姆的聲音,她從來不知道湯姆發怒起來也這麽可怕。

“有什麽事?”斯內普停了下來,抱臂而裏,稍微挑了挑眉毛,用不屑的口吻說。

“你知道我為什麽回到霍格沃茨教書?”湯姆聲音低下蘊藏着即将爆發的火山。

“沙斯教授,你是否心血來潮和我有什麽關系呢?還是你覺得不說出來會難受?不過我沒有時間浪費。”斯內普不屑的說,轉身将要離開。

氣氛好奇怪,明明湯姆是看着西弗勒斯長大的長輩,西弗勒斯也挺尊敬他的。

奇怪的是,湯姆忽然安靜下來,過了許久才開口,似乎岩漿被火山吞到了肚子裏。

他只是忽然找到了答案,這個斯內普沒什麽好譴責的了。

曾經,哪怕他陰郁不愛說話,可是他堅持而且善良,雖然總是冷嘲熱諷說風涼話,卻從未做過過分的事。可是自從他加入了食死徒,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已經肮髒、卑鄙、懦弱而且沒有任何感情。這種人做得出任何事情,譴責和憤怒有什麽用?別說只是殺了青,這種人,殺了他的親生父母都可以理解。

但是斯內普并未走,他為了湯姆忽然的沉默而握緊了拳頭。幾乎是看不出來的停頓,斯內普大步朝前邁去。

“是誰命令你殺了她的?還是只是你覺得好玩?”湯姆冷靜下來的聲音帶着鄙夷。

殺了誰?安瑞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別忘了我是個食死徒,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命令。”斯內普用近乎凝固的聲音說。他已經沒辦法,像第一次說的那麽坦然。

他在害怕,不是因為他說的事情多麽可怕,而是因為他說的是事實——是他害死了青。

“斯內普,你還有臉留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怎麽會任命你做院長?”湯姆聲音中透着濃濃的不屑一顧。

“教授。”安瑞忍不住走了出來,咬着嘴唇——她生氣了,不是生湯姆的氣,而是西弗勒斯這個白癡!他就是這麽想的嗎?他就這麽樂意把所有不歸他的事拼命往身上攬嗎!

斯內普僵硬住。

他沒有發現安瑞在這裏,而他們剛剛在讨論的是,他如何殺死一個人,而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之前湯姆說的女人,安瑞怎麽會猜不出來?

果然,安瑞看着他的目光帶着憤怒。

很好,這次即将徹底的回歸過去。斯內普扯出不屑的笑容。

“湯姆·沙斯,西弗勒斯·斯內普說什麽你就當是什麽?他都傻來的你不知道啊!有的沒的,只要和他扯上點邊的,他就滿世界嚷嚷着全是他的錯全是他的錯,自以為是!然後你們一個個就信?你們也傻嗎?光看面相他就不是個壞人啊,哪有什麽神經病會把‘我是壞人’寫在臉上?等着被抓起來?”安瑞像護犢子一樣橫在兩人中間,緊緊的瞪着湯姆。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湯姆的聲音柔和了些,“回公共休息室。”

“知不知道都一樣,反正發生的事情無非就是那樣!”安瑞甩了甩手,硬氣的說。罵湯姆她是輕車熟路,絕對沒有心理壓力。

“他是個食死徒,我并沒有責怪什麽,食死徒殺死麻瓜很正常。只不過那個麻瓜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正好是他的親人。”湯姆冷漠的說。

每一句話都斬在斯內普的心上,拳頭緊緊的握住,面部卻平靜的吓人。

“安瑞,回去。”斯內普說。

安瑞的眼睛因為驚訝瞪大了——斯內普很少叫她安瑞,大多叫科拉小姐,弄得安瑞天天抓狂。不過安瑞很快就反應過來,也明白,此時此刻真正想要回去,想要逃離的,是他。

“叫我安瑞也沒用!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安瑞氣勢洶洶的朝斯內普走去,推着他頭也不回的往辦公室走。

斯內普這才緩過神,心中流過久違的感覺。

為什麽,安瑞會像這樣無條件的相信他?就好像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是他的錯那樣。

“你和斯內普時什麽關系?”湯姆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是他女兒!”安瑞哼了一下說。她才不是有意承認,不過這麽說比較有氣勢而已。

因為,這個嗎?斯內普頓了頓。他已經不再相信這種說法了,一個麻瓜法律上才肯定了的稱謂,怎麽會成為牽系?只是他沒辦法理解,安瑞為什麽那麽快的接受他。

安瑞真的很生氣,她的手臂繃得緊緊的,卻在往回用力,不讓他感受到力道。她用力到連動半個身體一起微微的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才寫完,這注定着我今天只能睡四個小時,天可憐見,喪心病狂!!而且我在貼吧碼的文也拖更了,屈辱啊!!【撞牆ing】

☆、食死徒

回到辦公室,安瑞甩上辦公室的門,轉過身,緊緊的帶着些憤怒的盯着站在一邊的人,而那個人也是第一次回避她的注視。

“你想知道什麽?”斯內普揚了揚眉毛,右手微微覆蓋在左臂上,有不着痕跡的離開,看着安瑞。

“我想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麽長的。”安瑞直截了當的回答。

斯內普愣了一下,氣氛直接僵硬了。

大多數時候安瑞不按套路出牌,而大多數時候這也沒什麽,可是此時此刻斯內普确實不明白安瑞想要表達的。

“然後呢?”斯內普再次開口。

驚訝于斯內普先開口,安瑞露出微微驚愕的表情,馬上轉為嘆息,抓了抓頭發。

都這麽久了,對于他這種性格自己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習慣了嗎?當初自己不止一次和他聊天,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她曾經不止一次和他說過——“不怪你”,可是到現在他還接受不了這種說法。

“沒有然後了。”安瑞蔫巴巴的說——她有點得寸進尺了,她們的氣氛才剛剛融洽一些,自己憑什麽管這些?

果然親密度才是前提啊!安瑞在內心中仰天長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怎麽就把親密度清零了呢?

氣氛果然更加古怪了。

斯內普拳頭緊了緊,看着一臉失望的安瑞,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不舒服。

衣袖被卷了起來,安瑞微微發愣,看着一個恐怖的标記在他蒼白的手臂上緩慢出現,骷髅中鑽出一條蛇,陰森而扭曲。

這種東西……安瑞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用手戳了一下黑魔标記。

他恨這個标記,多麽顯而易見。可是他卻勉為其難的露出來給她看,雖然目的十分的欠揍,但是……安瑞的表情柔和了很多。難以想象,才半年多,她已經可以被這個家夥在乎。果然她的個人魅力是勢不可擋的嗎?

安瑞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喃喃的說,“真難看的東西。”

“然後呢?”安瑞擡起頭眼巴巴的看着斯內普,無辜的像才剛剛進屋那樣。

“你胳膊上有什麽和你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關系!我都不明白你在想什麽,很多時候,明明你在幫我,可是還是露出一副想要殺了我的表情,明明什麽都做了,可是卻裝出看不爽天下人的樣子,就好像所有的錯事都是你做的。然後你只要願意當替罪羊就沒有人會懷疑。你這已經不是不在乎別人在想什麽了,你已經在自虐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自我感覺不錯,我多難受!”安瑞把頭撇過去,順便一把把他的袖子拉下來。

“發生了什麽我就不問了,反正你也不會說。但是,以後不要讓我抓到你和沙斯教授走在一起!”安瑞拉開門離開了。

斯內普靜默了很久,卻沒有再聽到腳步聲。

有些留意的看了一眼關上的門,知道安瑞一直站在門外。

安瑞為什麽會有那些奇怪的想法——他,在故意露出醜惡的外表。就好像一個月之前,無論安瑞怎樣露出溫順的樣子他都會扭曲成險惡的假裝那樣的堅信,他就是故意的。可事實是,他們兩人都是确确實實的表裏如一的人。

……

事實上安瑞才不打算累着自己,她靠着門坐的很舒服,像石獅子那樣随時攔截可能出現的“危險”。

所謂的危險是什麽,以她對張妍的了解,這時候估計她已經偷偷摸摸溜出來了。這對夫妻都沉不住性子,如果能,他們當初絕對不會被她同樣的玩笑變着花樣中招好幾次。

果不其然,一個高瘦的身影踩着安靜的步子走了過來,卻沒有安瑞想象中的急切,反而像有目的的閑庭信步。

安瑞瞬間有些恍然——湯姆除了皺紋多了點,實在是沒便多少,本來十年前他就已經夠老的了。可是張妍不一樣,她是個女人,哪怕用盡了各種心思保養得很好,從衰老開始,幾乎每一秒都蒼老一分,難看一分。

看着張妍,安瑞才恍然自己漏過了怎樣的十年,也明白了十年可以改變一個人多少。

她老了,臉上皺紋很清晰,東方人本來就更顯老,再加上她很瘦。她真的很瘦,比起一開始還瘦了很多,眼神中也多了很多曾經沒有或者因為嬉笑玩樂忘記的東西。一個女人如果沒有被挫折擊垮就會站的比男人更漂亮堅強,因為同樣的挫折對于女性來說要痛的多。

失去最重要的朋友讓她氣息內斂的像是大海,她平靜的就像14、5歲正在文藝範的小姑娘。

安瑞靜靜的看着張妍,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這麽坐在門前不動彈。

“你是?”

“你是?”

她們默契的同時開口,安瑞忍不住笑了出來,面前的人卻不再和她默契的大笑。所以安瑞閉嘴了。

說來,十年,讓一個麻瓜徹底的改變了,讓一個生活在麻瓜世界的巫師徹底的改變了,卻沒有改變魔法界的一切,尤其是他,這差點讓她忘了時光的流逝。

“斯萊特林一年級,您是。”安瑞說,看着張妍不自然的流露出類似恐懼的厭惡,斯萊特林沒有好人,而說這句話的人也不是好人。

“張妍,或者,你可以叫我沙斯太太。”張妍端正了一下态度開口——現在面前的不過是一個小孩子。

“可以叫一下斯內普教授嗎?”張妍看着美杜莎對安瑞說。

“不可以。”安瑞搖了搖頭,“我是他的女兒,我想替他了解一下你想問什麽,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麽,我說不定能夠幫你回答你的疑問。”

“女兒?”張妍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生氣。

“我是領養的,據說他很不快活,所以鄧布利多先生将我帶來。”安瑞試探的說,果然張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看來她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張妍不會恨什麽人,可是她極度的希望斯內普過的不舒坦。

想想就氣!

“你有權知道。”張妍并不抗拒,張妍在報複,她想讓斯內普也被身邊領養來的子女背叛一次,只不過不至于代價大到失去生命。

“長話短說。”安瑞看了一眼門,示意張妍裏面的人随時會出來。細節她親自參與,不需要知道,她只要結果!

“斯內普也是被人領養的,領養他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她為了他獻出了一生,甚至一直不願意結婚(“我要是結婚了還得了!我不恨死我自己!!”安瑞在心裏嚷嚷),最後她死了,如你所見,是斯內普殺的。而他是一個食死徒,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張妍一臉誘騙兒童的表情,和鄧布利多一模一樣,果然,人老就成精,人心不古。安瑞捂着胸口唉聲嘆氣。

“我知道,當時每一個斯萊特林都必須,也不得不是食死徒。”安瑞點了點頭,“而且我看過那個标記,他親自給我看的。不過我不認為作為斯萊特林,院長他會放棄親人。”安瑞抗拒的搖頭,“斯萊特林,親人至上。”

“但是如果你的親人是麻瓜呢?”張妍冷酷的揭露。

安瑞不太舒服,明明張妍是那種帶着濃濃書生酸氣的,連踩死只螞蟻都跟你理論半天的文藝青年,現在卻露出這種表情。

“太太,沒有人鐵石心腸,這種假設不存在。斯萊特林願意為親人抛棄一切而且極端護短。”安瑞平靜的否定了張妍的觀點。

“太太,如果您是來為了朋友理論的話,那麽我建議您去找真兇或者鄧布利多,雖然我不認為他會解釋,但是不可能是西弗勒斯,太明顯了,他現在還留着那個女人的照片。”管張妍叫太太,管自己叫那個女人,安瑞覺得自己體會了人生中最奇妙的事,而如果此時此刻西弗勒斯在聽,那麽如果等張妍走了她不死,那麽生活也是奇妙的。

“你确定?”張妍呼吸一滞。

“如果您說的她是個東方女人的話,那麽毫無疑問。”安瑞回答,肯定喽,她會認不出來自己的照片?

“青不照相,更不洗照片。”張妍呼吸急促。

“我覺得,這不過是因為你們之間不如他們那麽親密罷了。再好的朋友也比不上親人。”安瑞繼續胡扯,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

“如果您願意相信我作為一個斯萊特林的判斷,那麽您就自己觀察一段時間,等到觀察好了再去問鄧布利多,或者其他可能知情的人,你就會相信我。”安瑞看着遠處,不一會兒,騎士滾了一身泥屁颠屁颠的沖了過來。

“你又弄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你的毛很難洗!”

張妍看着一直表面平靜冷漠的斯萊特林,對着一只狗咆哮起來,甚至差點嚎出眼淚,拼命的搖狗腦袋。

你傻布萊克也傻啊,知道要用騎士找他竟然還找騎士玩,害到她還要給這只狗洗澡!孩子都這麽大了,不要讓媽媽洗了行嗎?下次去黑湖自己一邊洗一邊喂鱿魚怎樣?!

估計鄧布利多已經知道騎士髒兮兮的回來了,不知道又要開始耍什麽花招。神啊,起碼在情人節不要讓一切開始,讓她稍微體會一下巧克力中甜蜜的氣息吧!

說到情人節就想到金妮筆下如癞蛤蟆一般的哈利,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看着這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斯萊特林,張妍恍惚的好像看見了青,看到了青自娛自樂還要波及無辜的樣子,甚至看到了斯內普無奈的眼神和口中一次又一次迸出的“愚蠢”。

兩個人都沒有看見,辦公室的門開了,然後冷不丁的,安瑞被整個拎了起來。張妍愣了一下,才看清出來的是斯內普。

“愚蠢。”斯內普冷冷的說,把安瑞直接拎進了辦公室,剩下大狗一臉哀怨的站在門外,默默的轉身去找瑪瑟賣萌求洗澡了。

張妍傻傻的站着,覺得場景相似的很,最神似的除了安瑞以外就是那只大狗,像極了湯姆那個時候的表情。

張妍扯出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回學校一個星期不寫,再寫感覺怪怪的,咱參加了辯論賽,從來不知道我自己竟然這麽彪悍,一個人跟四個對罵,一瞬間有一種人生圓滿了的感覺~我深深的愛着和語言有關的一切,除了英語!!

☆、交談

哈利一向對黑魔法防禦課情有獨鐘,更何況這個老師上課生動有趣,而且富有智慧,除了斯萊特林,沒有人不喜歡這個老師,而斯萊特林有些學生也和老師關系很好,比如——安瑞。

當安瑞笑的和花一樣和他打招呼的時候,湯姆承認他愣了很久,後來才發現安瑞的立場——她不讨厭他,她不過在盡力阻止他去找斯內普,除此以外張妍還用特別奇怪的語氣提到過斯內普的事情,問他是不是這麽多年都恨錯了人。女人動搖起來很難弄,她們有足夠的想象力把一個窮兇惡極的人想象成好人。

不得不說,安瑞很厲害。你很難想象她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巫師,而不是什麽經歷過完整的生活的人。

安瑞已經蹲在那裏很久了,幻身咒把她變的像一個變色龍,靜靜的停着湯姆和哈利在廢棄的教室中的談話。

自從在有求必應室撞上薇薇安,他們差點打起來,然後安瑞就再也不去有求必應室練習魔法了,好巧不巧,她練習魔法的地方就是湯姆挑選來談話的地方。

有關布萊克的話題讓哈利很激動,你能夠從他的語氣和呼吸中感覺到他的胸膛在怎樣的起伏,他的拳頭攥的有多緊。

“我一直不在巫師界,這些東西都是我聽說的。”這句話讓哈利找回了一些知覺。

“可是,安瑞說……”哈利的語氣中帶着□□,“布萊克不可能是殺他們的人,安瑞說布萊克有上萬種方法殺了我,可是卻選擇只是高密,這不可能。”

“是的,難以相信。但是布萊克殺了那麽多人,又伏法了。孩子,不要太難過。他們交了不好的朋友,然後被背叛。你得吸取你爸爸的教訓,明白了嗎?”湯姆嚴肅的說,氣氛更加沉重。

殺了那麽多人又伏法才奇怪吧!安瑞吐槽。

等到兩人氣息沉重的離開了,安瑞揉着麻到沒知覺的腳,坐倒在地上,欲哭無淚——自己不過是不想被發現偷偷練習魔法,竟然在這裏蹲了一個小時!!她快要死了!

坐了很久才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難以想象,本來以為一切照常,等到稍微晚點的時候可能布萊克會被發現,然後他們圍剿布萊克——在他的震懾下,德拉科沒有去理那只巴克比克,至于布萊克逃不逃的出去,這個不歸她管。小傷感的時候會可憐她,理智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救他,可是現在多出來了兩個可能會讓西弗受到傷害的人,她沒心情去管她家騎士的好基友是死是活了。

“你這只愚蠢的狗!!夠了,我受夠你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還夾雜着清脆的,帶着歡脫氣息的狗叫聲。

自家騎士怎麽把羅恩都給弄毛了?安瑞唰的一下警戒起來,朝外面竄出去。

“我家騎士怎麽了?”安瑞一下子攔在騎士和羅恩中間,“別生氣,消消火,我們商讨一下怎麽處罰這個家夥。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它吃了我的斑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它,可是它吃了他!”羅恩咬牙切齒的說。

沉默……

還是沉默。

許久之後,安瑞打破局面。

“騎士不吃老鼠。他吃的夥食比人都好的多。”肯定的語氣。

安瑞表示很嫌棄,騎士就算品味很低,但是怎麽會去吃一只人品有問題的老鼠?

“你沒有看見他在吃斑斑,對吧?你只是猜測。因為騎士不能說話,所以你猜的是什麽就是什麽。”安瑞盯着羅恩,天生帶着點執拗的眼睛讓羅恩的氣勢很快弱下去。

“我看見了他在追趕斑斑,現在斑斑已經不見了!”羅恩握緊了拳頭說。

“只是不見了不是嗎?他不會有事的,我會幫忙找到他,好嗎?”安瑞誠懇的說——然後丢給鄧布利多那只老蜜蜂免得那只老鼠老是跑來跑去惡心人,還害得騎士被罵。對了,布萊克也要吊起來打!如果不是因為天天提防着沙斯這一對,她已經那麽做了。

羅恩摸了摸頭,有點愧疚了——明明不是安瑞的錯,可是還發脾氣。明明安瑞還要小他一年,可是竟然在安慰他。

“不……不,沒關系,我相信斑斑一定會自己出現的,我們生活了這麽久,還是很有默契的,斑斑不會離開我太久。”羅恩憂心忡忡的說,轉身離開了。

安瑞站了一會兒,等到看不見羅恩的背影,随手揮了揮魔杖——二月十日。

終究還是沒有等到情人節啊,該去找鄧布利多聊聊了,有關這件事。

一路暢通無阻,最近斯內普氣場特別足,看到誰都恨不得扣那麽幾分,而完全像是沒感覺到一樣的的安瑞就成了大衆偶像,連帶着也有些敬畏。

“蟑螂堆。”門開了。

安瑞扯了扯嘴角——第一個就猜對了,自己是天才嗎?可是為什麽她高興不起來呢?

雖然鄧布利多總是提防她,但是他應該不會拒絕一些額外交易,她想平平安安的過了這個情人節,就四天,她變成安瑞後的第一個情人節,應該好好珍惜。

“鄧布利多?我們可以談談?”推開大門,安瑞探進去一個腦袋,瞪圓眼睛看着正在擺弄煉金物品的鄧布利多。

“哦呵呵,真是稀客,快進來。一杯奶茶怎樣?”鄧布利多呵呵的笑着,眼中閃過一抹湛藍的光,瞬間消逝了。

正常情況下安瑞躲還來不及,又怎麽會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安瑞完全懂得趨利避害。

“不要,我們稍微嚴肅一點的談一談。”安瑞一副“認真一點,我可是大人”的可愛模樣,拍了拍比她矮不了多少的桌子,坐在了椅子上。

“哦,那麽親愛的安瑞小姐想要談什麽呢?”鄧布利多則是一副“樂意配合”的樣子。

“随便,什麽都可以。”安瑞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麽切入話題,聳聳肩。

“是嗎?那麽安瑞你和西弗勒斯相處的怎麽樣?”鄧布利多有一句沒一句的說。

“相處?嗯,很融洽。我知道你是讓他來監視我。”安瑞擺弄着奶茶說,随手敲了一下杯子,奶茶被換成了紅茶,安瑞喝了一口——果然喝水就是要和純淨水,沒有任何添加劑。

鄧布利多呵呵的笑了兩聲——知道你知道的多,怎麽連這個都知道了。

“我可以知道安瑞為什麽和薇薇安相處不融洽嗎?明明是那麽像的孩子。”鄧布利多笑着試探。

“鄧布利多,這一局你贏的很漂亮,”安瑞聲音僵硬的說——天哪,原來裝。逼這麽難,“你讓斯內普監視我,你完勝了,無論如何,只要他還活着一天,我就沒有做任何事情的心思,只想老老實實的呆在他身邊。從看見他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徹底的相信魔法了。”

“真是難以想象不是嗎?這就是愛的力量。”鄧布利多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蜂蜜,“他是你的父親,所以你會依戀他,這沒什麽不對的。”

“是的,對于這件事,我還應該感謝你。我可以報答你嗎?”安瑞強買強賣的說,“要不我們立一下契約,我幫你打大魔王什麽的。”

“我們的話題轉的有些快了。”鄧布利多露出“我有點暈”的耍寶表情,在這張老臉上特欠揍。

鄧布利多審視着安瑞,很快明白——她是來談條件的,她願意,起碼在對抗黑魔王的時候與他陣營一致,而他必須答應些條件。

先攤牌的人是安瑞。

“那麽好吧,如果你願意。但是我還是覺得話題轉的有些快了,離伏地魔東山再起可能還要好久呢,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對吧?”

“我不是這麽覺得的,我覺得他很快就會回來,那個時候你不會後悔我幫你。”安瑞摸了摸魔杖說。

再過幾年,誰知道她會是什麽樣的呢?你可以盡可能的吹,反正沒人知道。沒有一個人知道。以前不就是有很多人喝完酒吹嗎?我一個月要賺100萬什麽的。這種東西,你不兌現有沒有人怪你。

“既然你如此說,那麽親愛的安瑞小姐,我能為你做些什麽?”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

“你先幫我個小忙。”安瑞磨了磨牙,不爽的說,“如果張妍,或者沙斯教授過來向你證實曾經那個事件的真像,請你務必說實話。”

“這對他來說是很大的傷害。”安瑞語氣冷漠的說。

“如果你如此自私,多次當成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麽還有必要追随你。”

“雖然我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會如你想的一般做。是的,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鄧布利多露出善意的笑容。

他信任西弗勒斯是因為他的愛,如今,他可以以同樣的理由信任安瑞。

她筆直的坐在對面,一只手不安的攥着袍子,面部卻帶着面無表情的冷漠,這是一種身體本身的氣質,只要沒有情緒的渲染就輕而易舉的顯露出來。然後,她提出澄清西弗勒斯,為此,她願意和監視她的人站在同一個陣營,而且願意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他有理由信任安瑞。

“既然這樣,那麽可以立契約了嗎?”安瑞舉起魔杖。

“不用了,我信任你。”鄧布利多露出真誠的笑容。

鄧布利多打算試試,雖然依舊不是很信任安瑞,但是哪怕立了誓言她也不會全力以赴,倒不如試着信任,看看能不能感動安瑞。不過顯然很失敗。

還好,有西弗勒斯在。他拴住了一個哪怕一年級都不可小觑的小怪物。

“你的信任真廉價。”安瑞收起了魔杖。

她讨厭利用感情的人,雖然說這個老頭天天處心積慮,也挺可憐的,但是牽連到某個完全不打算反抗的家夥,他就不可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才剛剛被路人甲君表揚了~【請想象我蕩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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