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招不慎顯失節

玉府随來的家丁丫鬟們見玉子朝并沒有對飯菜做出反應,一時全部放下心來,于是紛紛地動起了筷子,餓了将近兩天,這胃裏可是吃不消了。

洛顏夕舉起了筷子之後見氣氛有些古怪,衆人各自喝着茶水,彼此只字不提,但那感覺卻是在彼此提防的,于是将筷子放在嘴裏憋屈地看向了衆人,卻也不好先動手了。

突然,門口湧進幾個穿着特異的男人,個個虎背熊腰,或者散散了頭發,或者纏了頭巾,或者辮了麻花辮,身上裹了虎皮豹皮狐貍皮等等不同的獸皮作為圍裙,瞧着像是邊境上的游民,帶着一股子草原人的凜冽和豪爽。

幾人一進門就拍着桌子嘀咕了起來,說着一些聽不懂的方言,說到盡興了甚至掏出腰間的短刀到處揮舞,看那樣子倒像是剛打家劫舍完而格外的興奮一樣。

忽地,對方看向了洛顏夕的方向,其中一個看似首領的男人搓着自己的下巴湊上來,打了個響哨說道:“許久沒有沾到一點女人味了,這裏居然有這麽水靈的姑娘,哥兒幾個等會将她帶走。”

這是強搶民女嗎?還真是無法無天呢,洛顏夕還沒來得及感慨自己如何總是中槍就發現那汗子伸出手來往自己臉上摸去,于是本能一避,卻發現玉子曦和明雨澈同時出手鉗制住了那大漢的手臂,兩人竟是一起發力,互相撕扯了起來,看來是拿着這個倒黴的男人比起了內力。

洛顏夕縮了縮脖子,她試想過自己若是真被人調戲了最先出手阻止的該是玉子然才是,再或者是慕容淵孟長春二人,只是如何也沒料到竟是這兩個男人,一時間有些奇怪的打量起他們來,卻是見明雨澈嘴角牽出一絲笑意對那毛手毛腳的大漢說道:“這可是我大哥喜歡的女人,你敢對她出手就不怕這胳膊廢了嗎?”

“誰對她有意我沒興趣關心,只是這賤婢目前是我的下人,誰敢碰她。”玉子曦難得話多的說了一句然後對上明雨澈滿是笑意的眼睛,兩人手上的功力也跟着加大,忽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接着那壯漢鬼嚎了一聲,後退了一步,說道:“大膽!居然敢對齊納爾的小王子動手,你們兩個不要命了!”

齊納爾,小王子?洛顏夕嘴角抽搐了幾下,就這尊榮配上王子這個詞也未免太有礙視聽了吧。只聞玉子曦輕笑了一聲,看向那小王子說道:“幾個雜碎流寇居然跑到中原來惹事嗎,真是不自量力呢。”

“你!放肆!”那小王子喊了一聲,接着就拔出腰間的玉佩準備上前卻被其他幾人攔住勸慰了一番,因為說的是他們獨有的語言,所以衆人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見那小王子平息了一下怒火坐□來,接着一用力将自己脫落的胳膊接了上去,嘴裏還叽裏咕嚕地咒罵着什麽。

“那人什麽眼神呢,居然看上了你這種沒姿色沒身材的女人,我還以為這世上很難再找到皇上那般單純的男子了。”明雨澈戲谑地說了一句,眼神很不老實地在洛顏夕胸前打量了幾眼。

洛顏夕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胡亂吃了幾口菜,說道:“色香味俱欠,不怎麽樣。”

玉子然笑了笑,說:“店裏真正的招牌菜還沒上來呢,這裏做的烤鴨可是一絕,想我吃過了那麽多地方都比不上這裏一成的功力。”

洛顏夕聽聞頓時來了興趣,一邊喝着茶水一邊等候着出爐,只是眼睛突然瞥見角落裏那幾個鞑子交頭接耳了幾句,接着其中一人假裝尿急去了茅廁。

衆人都是拿起了筷子閑逸地吃起了飯菜,看來長途颠簸都是饑餓了,也沒人去搭理那幾個游民,想來根本也是沒放在眼裏。不多時,那金燦燦的烤鴨呈了上來,外面的皮脂烤出了一層誘人的橘紅色,看着極是誘人。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洛顏夕好歹是個下人,見幾位主子根本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反倒也不好意思先吃了,只是在一旁攥着筷子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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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把這烤鴨片一下,爺幾個吃着也舒坦些。”玉子然吩咐了一句向洛顏夕投去一瞥,接着低笑了一下。

很快,等到那鴨肉再一次呈上來時每人平均分得了一部分,洛顏夕迅速夾了一片就欲塞進嘴裏卻又是一滞,她的角落剛好能看到那幾個鞑子的表情,此刻他們幾人正一臉看戲的表情看向了這邊。

不好,難道這鴨子上也下了毒?洛顏夕擱置了筷子看向了玉子朝,只見他若無其事地品嚼着幾片肥而不膩的鴨肉,臉上根本沒有異樣,于是皺了皺眉,心想這鴨肉是一碟一碟呈上來的,保不準他的沒事別人也能幸免,于是抄起自己的餐碟遞到了玉子朝的面前,問道:“可是有毒?”

玉子朝對她的放縱終于是有些惱怒,瞪了她一眼,說道:“你當本少爺是屬狗的嗎,可以嗅得出來。”

洛顏夕知道他是不願與自己多言而已,只是看他的表情像是沒什麽大礙,于是放下心來,剛準備再提起筷子卻發現那幾個鞑子嘴角的笑容更濃,看向他們的眼神也越發的不測起來。

“別吃了!”洛顏夕沉聲說了一句,掃視了一眼桌面,憤憤地道:“那幾個游民怕是有問題,興許會對我們飯菜做手腳。”

只是可惜,這幾個平日裏風度翩翩儀表超凡的男人興許真是餓極了,除了對飯菜不怎麽挑剔的玉子曦碟子裏還剩下幾片鴨肉沒吃幹淨之外其他人恨不得把盤底都舉起來舔一遍,當真是铮明瓦亮!

玉子朝瞥了她一眼,道:“少在那裏疑神疑鬼了,坐下!”

這麽僵持了一會兒,洛顏夕見衆人果然是沒有什麽異樣,這才放心下來,擦了一把冷汗,心道自己果然是緊張過頭了吧。

馬車再一次整頓了上路,照這情形看來傍晚時就會抵達寧陽,到了那邊之後會有人接應,到時就不必這麽颠沛了。只是這一路那明雨澈卻是緊随其右,看來還在打着什麽算盤才是。

如此走了半個時辰左右,衆人行至又一片樹林時紛紛變了臉色,一個個的面色潮紅,開始喘起了粗氣。

洛顏夕原本是随着玉子然騎在馬上的,只是忽然覺察到身後的男子身體燙得吓人,于是回身問道:“五爺,你這是怎麽了?”

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玉子然眉宇間的媚色更重,一雙戲谑的眼睛此刻如同散開的柳絮一般,迷離而糾纏,活脫脫像極了一個妖精。

“五爺這是做什麽?”洛顏夕可不認為這男人會突然對自己進行□,雖說這男人平時就一副沒操守很妩媚的行徑,但是他就這麽含情脈脈地看向自己,還真是讓人有那麽一點後怕。而且與其說是含情脈脈,倒不如說他那眼神如狼似虎一般,簡直就是在對自己進行眼神強-奸!

“不好,中了媚藥!”洛顏夕後知後覺地喊了一聲就想着掙脫,只是那男人卻伸出一只手來将自己抱住,喘着沉重的氣息附在自己耳邊說道:“別動,讓我抱一會兒,似乎這樣體內的火會消一消。”

抱着女人消火,鬼才信你啊!洛顏夕掙紮了幾下正準備求救卻發現馬上的男子臉色皆是一片潮紅,除了孟長春一張古銅色的黑臉看不出顏色來,其他人顯然都中了招。

完了,這事說出去絕對笑死人了,玉家的主子仆人全部中了□,一個不好興許會上演一場群P,這種場面會不會太勁爆了點,眼下洛顏夕自身難保也沒心思去意淫,急忙使勁掙紮了起來,吆喝道:“放開我啊,你清醒點,我可不是花千尋!”

只是,玉子然卻緊抱了她不放,身上的溫度更是滾燙,咬牙說道:“我還沒糊塗到分不清誰是誰,只是不抱着你,我很可能從馬上跌下去,我,有點找不住平衡了。”

洛顏夕這才意識到玉子然将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正欲開口就見馬上的如影和随行跌落下去,接着詭異地縮成了一團,煞氣頗重的臉上此刻哪還有一絲的陰厲,倒是呈現了一種奇異的表情,極痛苦又享受。

洛顏夕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聲來,所有馬匹都被喝令停了下來,衆人紛紛下了地,全部努力強忍着什麽,只有玉子曦還待在馬車裏沒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也沒好到哪去。

洛顏夕扶着玉子然靠着一棵樹坐下,然後說:“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二爺有沒有事。”說完,剛欲走卻被同樣一路跟來的明雨澈一把拉到身側,然後雙眼燃着烈火說道:“我不喜歡碰被別人碰過的女人,所以這一刻你在我的面前好好待着,如果,如果我冒犯了你,那麽你也只管恨我吧。”

洛顏夕一怔,心想這個變态死男人居然再打這個算盤呢,是怕自己被玉子曦拖走非禮了不成。若是留下,放眼這一群神情各異的男人,她可不确保自己會不會死得更難看,而且想到玉子曦那人有潔癖,怕是就算自殘也不願碰自己分毫才是,于是試着掙脫了幾下,卻發現明雨澈竟是抓住了她的手死死不放,然後搖搖晃晃起身拖了她往樹林深處走去,邊走邊說道:“這是解毒最好的法子了,我可不願忍受煎熬。”

“救命啊,大哥,慕容,五爺救命啊!”洛顏夕吆喝了一句卻發現衆人都是強忍着自己同樣的欲望沒有上前,但是顯然已經無法分神營救自己了,于是心頓時涼了一半,但是眼神突然又看向玉子曦的方向,扯着嗓子最後喊了一句:“二少爺,救我啊!”

沒有人來,他們都對自己見死不救。

洛顏夕一瞬間心如死灰,也許他們沒有夥同了明雨澈玷污自己就已經對自己仁至義盡了吧。

究竟是什麽媚藥以至于讓所有人都喪失了人性呢?

眼淚突然就撲簌着掉了下來,洛顏夕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雖然也恐慌過,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般如此的無助,竟是淪為了魚肉任人宰割了嗎?

“對不起。”明雨澈突然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然後吻掉了她的淚痕将她按倒在地開始扯她的衣服,看起來是有些暴戾的。

洛顏夕突然就不再掙紮了,心想自己的心前世已經被一個男人糟蹋過了,這身子本就不是自己的,何必去過分挂懷,于是,面無表情地合上眼睛躺在那裏,準備任由了明雨澈對自己索取,只是,這林子裏忽地起了一陣風,洛顏夕睜開眼時發現一襲雪白的袍服掠過眼前,那青絲如墨,恍若偏偏谪仙般的男子飄落到自己面前,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有點陰厲的,一腳踢飛了明雨澈然後将衣衫淩亂的女人抱緊了懷裏,嘴角帶了一絲的鄙夷,說道:“你這行為和畜生交-尾有什麽兩樣!”

洛顏夕驚魂未定地就被人抱在了懷裏,一時間聞着玉子曦身上淡淡的藥香覺得放松了許多,原來,這個清冷的人兒也會給人一種安全感呢。

只是,為什麽所有人都中了招玉子曦卻沒事呢?

一想起那碟子烤鴨洛顏夕心裏頓時了然,玉子曦只碰了幾筷子想必那藥性還沒徹底占據了理智才是,只是他身上透出的熱度卻是出賣了他面色上的淡定,看來也是在苦撐。

那麽,她可是能把他這種抱住自己的溫柔歸于他的身體所需呢,他能放下了自己的潔癖這般姿勢摟着自己想必也是一種本能的趨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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