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定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更h~

上一次的h~不夠h~

這次生生來真的喽~~~

花府中一棵已經開始結果的梨樹下。

太公看着滿樹還未成熟的果實,全然不理附近的爺爺。

“興德啊,恐怕當初我送走輕舞,是一輩子,最錯的決定了。”

爺爺低着頭,狐疑的擡頭看了看。并未說什麽?

“你看咱們花府的男娃,有哪個有輕舞的氣度,舉止,修養?”

“爹,那為何不把花舞接回府?還縱容她成親?”

太公手撚一片葉子。悻悻然。

“恐怕,她的一生,已經是我們所不能決定的了。記住,以後見到花舞,全府的人不得無禮,待為上賓。花舞的嫁妝讓你媳婦張羅吧,要厚重,除了花舞娘的,再加多一份。明日那男子來了,你随我一同見見,恐怕花舞看上的男子,現在不見得如何,往後不得了啊!如今花舞的心已經不在我們這邊,一定要把新姑爺照顧好,說不定,我死了以後,花府全部都考花舞了。”太公眼神明亮,像看見了希望一般。

“爹,您言過其實了吧?花舞只是一個離家的小女子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能不能,你便等着瞧好了。你看府上的公子女眷,哪個能像花舞一樣現在就能養活一個醫堂的人了?當初花舞領了多少銀子,你我可是心知肚明的,二十兩銀子夠幹嘛的?你房上哪位公子一個月揮霍的都不止這些吧!”

“爹說的是……”

我上了軟轎,畢竟還未成親,還是少露面的好。

快到午時了,肚子癟癟的了。

想起了床上躺着的那位,心中五味陳雜。

我這樣會不會太直接了些?畢竟我還不了解這個人啊。直接只見了兩面,會不會倉促了些?我忽然有些憎恨自己,怎麽這麽草率呢。

胡思亂想之間,便到了醫堂了。

先去火房看了看,下人們正在做午膳。我想了想,便熬了一鍋粥,中蛇毒的人,不能吃的太葷腥。看着有廚娘發好的面,不如來做個南瓜蒸糕吧!想起來,便叫了一位廚娘幫忙,蒸了南瓜,剝了紅棗。然後把南瓜搗碎和入面裏,把紅棗碎也和進去,趕成一塊大的圓餅,上面用刀背劃出嬰兒巴掌見方的小塊兒,橫平豎直,每個上面還放一枚紅棗,進鍋,開蒸!

随即,又做了兩樣小菜。

一切就緒,命下人把飯菜端進聞人澈的房間。

我回到房裏換了一身及其簡單的衣裙,重新紮了個慵懶的發髻。粉黛未施,卻有顏色。

敲了敲聞人澈的房門。

“請進。”他聲音不錯,渾厚有力,看來這一個上午,喝了草藥,便又好了許多。

我緩緩進門。看他扶着肩膀,想艱難的坐起來。

“不必起身,你傷還未好。”我淺笑阻止。

他并未說話,稍微點頭。

我拿起桌子上的膳食,對他說,“你不必起身了,我喂你。”

“謝謝,謝,輕舞。”看來對我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一口粥,一口菜,一口點心。

雖然吃的有些別扭。但是能看得出,他或許從昨晚便沒吃東西了,略顯急躁。

“慢慢的吃,吃急了對胃不好的。”

他略臉紅,點了點頭。

我一面喂他,一面徐徐的說到,“我今天回到花府,跟太公說了我們要成親的事情,太公答應了,明日我便帶你回花府,你無需太放在心上,因為我從小便不在花府生活,與他們也沒有太多的親情。”

“好。”他這份沉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明日回花府之後,我們便去縣衙的戶部添加你的戶籍,我們便可以成親了。”

“會不會太着急了?”他似乎有些羞赧。

“不會,即使拖個十天半個月,還會又改變麽?只會耽誤時間,讓你來不及參加考試而已。你覺得呢?”好像成親,便是成親。那時候,我以為成親,便是可以行房了,僅此而已。

“也好,聽你的吧。”着急有着急的道理,不急有不急的沒必要。

“二牛,我決定還是叫你這個名字吧,畢竟這樣你熟悉些。”其實我不确定,是叫二牛?還是聞人?二牛顯得不尊重人,可以會不會連他自己都不太熟悉聞人的名字?我想,叫他熟悉的,會有親切感是不是?畢竟成親了,就會叫相公了,什麽名字也無所謂了……

他轉頭皺眉狐疑。“也好。”難道是不喜歡?我為何覺得他不喜這個名字?

“二牛,你的草藥誰交給你認的?你可知道,我號你的脈發現你身體裏面多多少少好幾種毒?不然,這次你被蛇咬,早就沒救了。”我放下勺子,想聽一個解釋。

“我上山打獵的時候,會吃一些藥草,有時候填不飽肚子,就吃那些。”

怪不得,人家吃飯度日,他是吃藥度日啊!

“有一次,我兩天吃不上飯,又打不到野獸,結果挖到一棵山參,就直接吃了,吃過之後,鼻血直流,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聽見覺得好笑,“以後不必了,跟着娘子我,肯定有飯吃的。”

二牛對我也善意的笑笑。他笑起來真好看,仿佛陽光都撒了下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漫天的星辰閃耀。”二牛聽見我說的話,垂下眼眸,臉紅的笑了笑,好像從沒有人這樣誇過他吧。

“輕舞也俊俏,像我在山上看見的花朵一樣漂亮。”他看着我,眼睛晶晶閃亮。

“哦?什麽顏色的花呢?”

“藍色的小花。”我對上他的眸子,這種發自內心的誇贊,不是很容易培養感情嗎?藍色的小花,竟像是通了我的心思。

“二牛,你知道現在很多官人,都三妻四妾的。”

“我不會的。”二牛焦急的說到,“我的命是輕舞救的,我便是輕舞的。原來我也是想當個下人的,不想輕舞卻像嫁給我,讓我欣喜若狂,我想,此一生,只你一人便好。我已滿足。”他說的羞赧,還特意提到他的身份,我不知是否該勸他應該釋懷,畢竟我不介意身份的,只要他願意對我一心一意的照顧,便好。

我會心一笑,他想必是單純的,這樣也好。

“再吃一些吧,還有南瓜糕。”

“這南瓜糕真好吃。”他竟然一口一個。

“好吃以後我還給你做。”我笑彎了眼睛。

他卻啞然,“是輕舞做的?輕舞懂醫術,還會做膳食?”驚訝的都忘了咬。

“我也不想四處行醫,我只想待郎君尋個一官半職,我便在家相夫教子,可好?”這真的是我發自內心的聲音,淺淺笑意。我竟不知,說這些的時候,滿臉的幸福。

“好,輕舞等我”。他眼神篤定,像準備好一切一樣,好像肯定會成功一樣。

其實即使他不這樣說,我也會等的,甚至哪怕等不到,也會認命的。

但是他終究是不同的啊。

或許還真是可以依靠的人啊。

上京,上京,真的好嗎?

還是再西行,或者南行?

我頭一次猶豫了,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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