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7)

她不太善于言語表達，只會置身險地給我摘更多的果子感激我，我怕她再這樣，就對小青說，“小青，我的身子早就好了，你不用再去摘那麽危險的果子了，我只是心裏難過，想開了就好了，我不會哭哭啼啼太久的……”

小青點點頭。

有時候，我覺得它們的世界好簡單。

簡單到我也好像成為它們的一分子。

可能就是因為這樣，小紅花，小青，小金，紅鸾雞，才會對我如至親一般。

這幾日，我很少與聞人說話。

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我害怕。

害怕想起豆豆。

更害怕看他因為失去豆豆而難過的臉。

也許靜一靜，也許忍一忍，就熬過去了？

聞人一直在我身邊默默的守着我。

我不喜歡看見他悲傷的臉，會心疼，可是我有不敢安慰，怕自己的心更疼。

我才知道，原來我已經沒有了安慰人的能力。

這樣過去了兩個月，兩個月，我日日宿再暖泉。

沒有聞人抱着。

沒有行房。

很少說話。

很少醒着。

有幾日我從暖泉出來沒有看見聞人，心中一空。

他走了嗎？

是不要我了嗎？

是放棄我了嗎？

也是啊，我整日見不到面。

整日在暖泉中睡來睡去。

暖泉有一個好處，就是一入水便會睡過去，不管你困不困。

我竟斷斷續續睡了兩個月了。

回到樹洞，看到桌上整齊的放着聞人看過的書。

原來，聞人看了那麽多的書。

作者有話要說：

☆、接受

原來，聞人看了那麽多的書。

小青突然出現。

嘶嘶，“大哥說他去考試了，讓我來照看嫂子，說日暮時分回來。”

我微笑，說好。

小青目光竟一呆，嘶嘶，“嫂子，你忽然變美了很多……不不，嫂子以前就很美，現在更美了……”

我想淺淺的笑，卻不确定是什麽樣的表情。

“小青，可不可以幫我抓兩只雞回來？”

嘶嘶，“好，馬上就回來。”

樹洞裏有聞人為我準備的新衣服，換上後，在附近找些野菜草藥。

我一個人不敢走的太遠。

當材料差不多的時候，開始把野菜、草藥分類的清洗，搗碎、磨汁。

小青不僅帶了兩只雞回來，還帶了兩條魚。

看見我弄的那些野菜和草藥，小青有出去帶回來了許多我沒見過的果子和草藥。

我聞一聞，竟是味道特別好的調料。

我笑着說，“謝謝小青。”

嘶嘶，“嫂子，你真美，這一笑，好像花都開了。”

“小青什麽時候也像小紅花一樣這樣會說話了呀。”

小青臉一紅，不再說話。

不一會，小金甩着胖胖的身子游了過來。

嘶嘶，“姨姨，姨姨，我來呢～～～！”

“小金又胖啦，越來越帥氣啦！來，這是你娘親給姨姨的果子，來給你吃一個！”

嘶嘶，“謝謝姨姨，真好七（吃），小金上次七（吃）過介個果雞（果子），一雞（一直）都再想七（吃）一個，可系娘親不給小金，說姨姨更需要它……”

我感激的看着小青。

小青臉紅，沒有說什麽。

我慢慢的走過去，跪在地上，抱着小青粗壯的脖子，将自己的臉，貼在它的臉上，感激的說，“謝謝小青一直陪在我身邊，一直保護我。”

嘶嘶，“我願意的，我對嫂子好是願意的。”

“謝謝小青。”

我松開了小青，站起來去生火。

“你們娘倆離火遠一點，仔細着別受傷。”

嘶嘶，“姨姨，太小看我呢，這點火小金才不怕呢！小金可勇敢呢！”

“是，我們小金最棒了！長大一定是大英雄！”

嘶嘶，“姨姨，什麽系大英雄？”

“大英雄就是鋤強扶弱，除暴安良呀，幫助應該幫助的小動物，除去為非作歹的壞動物，像黃鼠狼什麽的，總是去別人家偷雞……”

我竟然不知道，自己随便說的話，十幾年以後，這樹林中的黃鼠狼竟被滅門了，沒錯，全是小金殺得……

嘶嘶，“小金幾道（知道）呢！小金一定做個大英雄！”

我一邊生活，一邊處理雞和魚。

把倒好的野菜和草藥調味料都塞到雞和魚的肚子裏。

找到了不知道什麽的沒有毒的，口味清香的大葉子把兩只雞包住，埋在地下。

然後開始架上烤魚。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小金聊天，給他講外面的世界。

小金還很小，總是問我為什麽，我耐心的解答。

小青就在一邊微笑的看着小金，時不時還用尾巴摸摸小金的頭頂。

“小金，等姨夫考完冬闱，姨姨和姨夫就要離開了呢，小金會不會想念姨姨呀。”

之間小金吃果子吃的很開心，忽然哇的一聲游到小青身邊，嘶嘶道，“為森麽姨姨要走，為森麽不陪着小金，這裏好多好七的果幾，怎麽七都七不完，姨姨為森麽還要走，系不系不稀飯小金呢……”

小青擦着小金的眼淚，嘆了口氣。

“小金呀，姨姨可喜歡小金呢，就拿小金當自己的孩子，可是姨夫呢，是個有志氣的人呢，說不定以後是個威風凜凜的大将軍，姨姨要陪着你姨夫到外面打江山呀，這樣你姨夫的一輩子才會有價值呢！，等到小金長大啦，可以來找姨姨呀，姨姨在上京。”

嘶嘶，“真滴嗎？那等小金長大了去上京找姨姨，姨姨，這個給你，介個系娘親給小金很珍貴的東西，只要小金有危險，一吹這片葉雞，娘親就會出現，姨姨拿好，等姨姨想念小金的席候，就吹這片葉雞，小金就幾道姨姨想小金了。等小金長大呢，就會沿介葉雞的僧因找到姨姨呢！”

小金嘴裏閑着一片葉子，游過來送給我。

我跪在地上拿起葉子，親了親小金的臉，留着眼淚說，“謝謝小金，姨姨一定天天吹葉子，告訴小金姨姨有多想小金。”

小青沒有動，可是也難過的流淚。

嘶嘶，“姨姨不哭，姨夫要系幾道姨姨被小金也哭呢，會怪小金的，姨姨不哭，哭花呢碾（臉）就不美麗呢！”

我使勁的點點頭，“姨姨不哭。”擦幹了臉上的眼淚。

當我擡起頭，看見聞人正站在不遠的樹下，難過的看着我。

我站起來，朝聞人走去，緊緊的抱着他，“相公，對不起……”

聞人張開手臂抱起我，“是我不對，讓娘子那麽傷心……”聞人的眼淚滴在我耳廓上。

“不哭了，魚烤好了，吃魚吧！”我松開聞人的懷抱，拉着聞人的手，走到篝火旁。

“好吃嗎？”

聞人點點頭，“好吃。”

聞人瘦了很多，讓我心疼。

小青帶着小金回去了，小金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我總忍不住看小金離開的方向，向它揮手道別。

不一會兒，我把雞翻出來，穿起來烤上。

“要是有酒就好啦！”我抱着腿，坐在篝火旁邊。

聞人怔了一下，站起身來回樹洞，真的拿出來一壇酒。

“真的有酒呀？”

“本來是新婚的喜酒，可是出了事沒喝成。”

我神情恍惚了一下，随即又微笑道，“那我們今日補上吧？”

聞人點點頭，眼睛從不曾離開我。

我打開壇子，濃郁的桃花香，喝了一口，醇香綿華。

把壇子遞給聞人，聞人也喝了一口。

“相公最近因為我很辛苦吧……”

“寶貝沒事就好。”

“嗯，現在沒事了呢。相公對不起，其實我知道，相公也難過。”

“都是我的錯……”

“是我們兩個的錯。”

接着，好像談不下去了……

我自顧自的喝着酒，忽然有點恍恍惚惚的。

聞人吃完了，滅了火，把我抱到樹洞裏。

為我除了外袍，留着亵衣，在床上抱着我。

我醉眼迷離的翻身到聞人身上，看着他。

聞人守了我兩個月，竟然瘦了這麽多。

我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解開他的衣衫，一路吻下去。

就像以前。

聞人一次一次的送與我層層波瀾，淺淺深深的吮吸兩團柔軟上的粉嫩桃花，“寶貝，對不起。”

我迷離着雙眼，用手敷上他的唇，示意他別說了。

然後把聞人的臉拉近，深深淺淺的吮吸原本很熟悉，卻又闊別已久的青草味。

期間沒有任何的對話，沒有說誰愛誰，誰喜歡誰，只有呻恩恩吟和撫嗚嗚慰。

樹洞中的旖旎持續了半個時辰，果然，不在暖泉裏面，時間并未那麽長啊……

我也只有一次到達了雲端，沒有像以前那般層層歡愛，不朽不止的。

很累很累，不知是身累，還是心累。

聞人捧着我的身子，向暖泉走去，跌下深淵。

有多久了，我只一個人，在這暖泉深處，孤孤零零。

現在聞人又緊緊的抱着我，多希望，自己的心能一點一點再溫暖起來。

現在，我可以随意的哭了。

因為眼淚即使流出來，誰也不會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

☆、離別

一夜無夢，再也沒有幻境。

早晨起來，聞人抱着我走出暖泉，陽光依舊燦爛，鳥兒仍舊唱歌唱的開心，我的心情好像也好了許多。

我看着聞人微笑。

聞人竟也看愣了。

“寶貝，好美……”

我微微臉紅。

“寶貝的饅頭竟大了許多。”聞人烘幹了我的身體，把我抱向樹洞。趴再我身上，認真的說。

“相公不是嫌棄我饅頭小麽？”

“不嫌棄了……”說完，輕輕的揉捏，輕輕吮吸。我不禁呻嗯嗯吟。

嘶嘶，“大白天的，你倆真是不害臊，說了多少回了，真招人煩！，穿上衣服趕緊出來！！！”

聞人擡起頭看着我，四目相對不禁失笑。

可惡的小紅花，總是來的這麽不是時候。

聞人給我穿好衣袍，我幫他系好腰帶。

拉着我走出樹洞，見小紅花的腰又粗了，身體又長了。

聞人說了一串語言。

嘶嘶，“上京的皇上病重，大端的神獸呼喚我等鎮守一方的神獸趕緊去上京彙合，四方戰事危機，我等要速速趕去了。”

我見聞人皺起眉毛。

“小金去不去？”

嘶嘶，“都去。”

“相公你的冬闱考完了嗎？”

“昨日考完了。”

“何時放榜？”

“一個月後從上京放榜，等到桃花鎮，要三個月以後。”

“我們這就去上京吧，正好到了上京，便要放榜了。”

“這麽急？”

“嗯，大端危矣。放榜之後肯定就直召入職，眼前正是缺人的時候，相公不妨把握好這次機遇。”

聞人想了一想，不禁點點頭。

嘶嘶，“我們明日出發，走山路。”

接着聞人跟小紅花說了一段話。

小紅花便游走了。

聞人回頭看我，“我跟小紅花說，我們準備好就啓程，肯定要比他們慢，回到花府你要告訴太公一下，我還要準備路上的行程和幹糧。”

看着沉穩的聞人，不自覺的雙臂環上他的脖子，吻上他的雙唇。

“相公，我好想你。”

“有多想？”

“很想很想……”

“脫衣服。”

接着就真的脫了衣服。

已經不是以前了，聞人與我之間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我怎麽堵也堵不上。

我知道許是要走了。

我讓聞人帶我下了暖泉。

離開以前，最後一次不顧一切的釋放。

好像，聞人也等了很久、很久。

“相公，謝謝你願意陪在我身邊，等我。”

“謝謝寶貝娘子回來了……不然為夫該怎麽辦……”

那一次有一次的雲端，一次又一次的釋放。

好久都不曾經歷了一樣。

山谷裏，消失已久的呻恩恩吟，終于再一次爆發了。

這一次，我沒有一點的收斂。

我渴望着，這放肆的愛能把我與聞人之間的窟窿堵上些。

我期待聞人變回那個，沒事兒就寵寵我，時不時還欺負欺負我的那個人。

我期待那桀骜不馴，那不可一世，那寵溺，那心疼，那許許多多的情感都回到他身上，這樣，我才能再愛他。

我期待他可以跟我說更多，雖然我知道，從一開始，他便又秘密。

我期待，他仍舊可以把我當小女子，卻也可以不讓我肆意而為，那樣的男子，我把控不住的男子，是他嗎？

我能做的，就是多依賴在他懷抱裏。

好像這樣，才能找回我遺失的那些愛。

回花府匆匆道別。

太公顯然把我跟聞人匆匆去上京看成了局勢需要，還為我們提供了豐厚的盤纏。我與那不太親切的爹爹告別，他多有不舍，知道可能是近期最後一次可以見到我，便拉住我說了一些關于我娘的事情。聽了之後，我才知道，我一直都誤會了這個男人，他有六個姨娘，可是他只有我一個女兒。他說他之所以不走了，是因為，我娘的墳就在這裏。他說，我娘真的是大莫的小公主，他年輕的時候踏遍大江南北，去大莫開了一家酒樓，他跟我娘就是在酒樓裏面認識的。後來，大莫的王也就是我外公要把我娘嫁給大端的帝王，你娘不願意，因為她說它身上有情花毒，需要日日解毒才可以。後來我娘喂了他吃了一種藥草，好像與聞人的類似，我爹還發誓此生只娶我娘一個，他倆便私奔了。我娘給我的嫁妝裏面，有一個木頭箱子，裏面裝着我娘生前用的東西，她的腰牌，她的一些書，和她寫的東西，還有她寫給我的信……我的心忽然漏掉幾拍……我娘給我的信……

我問我娘為什麽會死？

我爹說他不知道為什麽，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身上竟然也有情花毒。

我爹說，他的六個姨娘他都沒有碰過，他讓我相信他。

我頭一次覺得，我這個爹，挺有骨氣的。

我抱了抱爹，對他說，我以前誤會他了。

我爹竟然笑了，而且，我爹笑起來，那麽好看。

也是，我娘嫁了的男子，能差嗎？

我爹對我囑咐了很多，我說，爹，如果你以後覺得沒意思，可以來找我，我養爹爹。

我爹說，你娘在這裏，我不去找你了，若是你想爹爹了，就寫封信，若是有時間回來，就回來看看爹爹。

我無法想想，這是一個還不到四十的男子，卻心甘情願為我娘守活寡。

我對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放下吧，我娘已經去了很遠的地方，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她一定會想看着你幸福的……

我爹笑了笑。

竟有滄桑的俊逸。

我離開了花府，聞人帶着我回到了花府。

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

翻着我娘給我留下來的箱子。

聞人在我身邊靜靜的坐着。

箱子裏面有我娘用的銅鏡，發簪，首飾。

有基本書，是區分靈獸種類的，那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可是我竟然懂那是什麽意思！還有我娘給我寫的信，都是這些歪歪扭扭的字。

“這是無字天書麽？怎麽什麽自己都沒有？”聞人随意的翻着一本書。

“相公，你什麽都看不見嗎？這上面講着所有的靈獸種類，比如這一頁，就介紹小紅花，你真的看不見嗎？”我有些吃驚。

“看不見。”

我拿着我娘給我留下的那些信，一頁一頁的讀。

“我的寶貝女兒，不要怪娘沒有陪在你身邊。娘也好想見你一面。可是咱們娘倆，只有一個可以活的機會，娘留給了你。不要怪娘太心狠，娘是希望你能快快樂樂長大，快快樂樂嫁人，娘當初太任性，沒有嫁給大端的帝王，現在想想，娘真的是年少無知，都沒有留給自己一個機會。後來每日做夢，都會夢見大端的帝王，才知道，原來，只要娘給自己一個機會，就會愛上她，可是娘有了你，娘，選擇讓你活下去。娘很愛你。”

“寶貝女兒，你身上的情花毒是大莫王室所帶，這種毒，大端的每一任帝王身上也都有，所以，每一個帶情花毒的女孩兒，都是大端的帝後。大端的帝王只有一個帝後，因為情花毒需要日日解毒，娘跟你爹在一起了才知道，別人解毒是沒有用的，只能續命而已，可以懷上孩子，卻無法生下來，生下來就是自己死去之日，而那位身系情花毒的大端的帝王，也會死去。娘彌留之際，整日都會夢見那位大端的帝王，才知道，他為了召喚娘回去開啓了幻境，這種幻境可以讓娘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的樣子，娘想，如果娘身體裏沒有懷了寶貝女兒，娘一定會選擇跟大端的王在一起的。娘好後悔，自己死去，留下你爹爹一個人孤單，那大端的王也将在娘死去的那天死去。情花毒有一個特性，男子身上的毒會讓他找到與自己身上情花毒有聯系的女子，傳幻境給她，召喚她來。娘研究了許多歷代的種情花毒的女子，當然都是大莫的娘的姑姑，姑姑的姑姑，情花毒很特殊，只一女子身上有，這女子死去便會尋找離自己最近的同系血緣女子，因為娘帶着情花毒，所以，最近的它也就選了你了。而大漠的帝王也是這樣的。大莫的女子，各個都是妖嬈多姿的，待到待嫁的年紀，都是前狼後虎，圍追堵截的。所以娘要說的是，娘是為了你才沒有選擇大端的帝王。而不是因為你爹。娘猜想，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爹還是孤身一人，這不怪他，情花毒的解毒體有一個特性，就是孩子若沒有生下來的話……………………”

剩下的幾行字跡被水模糊了，竟然看不見了，可是這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啊。

我才知道，原來那種幻境，不止有我經歷過，我的娘親也經歷過。

“女兒，無極泉是上天賜予你的禮物。或者說，無極泉是上天賜予情花毒的禮物，情花毒在哪裏，無極泉在哪裏，女兒你若離開桃花鎮，無論在哪裏安家，無極泉都會随着你出現，娘奇怪的是這桃花鎮本來也有無極泉，可是不是我們的無極泉，情花毒的無極泉随着娘來了桃花鎮，那古老的桃花鎮的無極泉便消失了，桃花鎮的山不高，容易被人找到，娘就把無極泉分開了，特地求師太帶你走，這樣你長大一些就可以泡寒泉了。暖泉就在桃花鎮外的山頂上，女兒找不到可以在樹林裏面大喊小紅花，他會帶你去，哦，它到那個時候應該是一條很粗大的紅花蛇啦。無極泉對一般人也是有作用的，但是對情花毒的作用是最大的。聽說，很早以前，寒泉本來是屬于大端的帝王的，可是被了保護歷代大莫的情花毒女子，把無極泉合二為一了，寒泉、暖泉、單獨使用都是禁欲的，可以幫助情花毒消散一日的毒，但是正确的使用方式是與情花毒男子在暖泉中行房，然後再在寒泉裏浸泡。因為娘也沒跟大端的帝王在一起，所以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娘跟你爹沒用過這個。”

我忽然感到陣陣擔心。因為那半頁模糊了字跡的墨水。

我不知道自己看着娘親留下的信竟流淚了。

聞人輕輕的給我擦了眼淚。

“娘親說了什麽？”聞人見我哭的傷心。

“說她愛我，她也想抱抱我，親親我，看我長大。”

“不哭了，哭花了臉了。”

“嗯……”我又開始抽抽了。

收好信，還有兩頁沒有看，放進懷裏。

翻向小箱子，最最裏面又幾個盒子，有一個盒子裏面有一塊碧綠的翠，那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字，我想，聞人許是也看不見的。另一個稍微大一些的盒子，裏面放着一本書，寫着一些心法，我看着有一宗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心法可以操縱暖泉，讓他們自行歸位。雖然不是武功，卻是不過的輕功。另一個跟裝書的盒子一樣大但是比較厚的匣子，打開便是幾只雕工精美的發釵、步搖。這些一看上去便知道價格不菲。還有幾樣東西，一拓書稿，等等都沒來得及看。原來，我娘也是很愛我的啊……

聞人忙活開了，把太公送給我的馬車裝滿了東西，後來實在裝不下，我東西太多，又買了一輛馬車，我詢問了下人，是否有誰願意跟我一起去上京，小七願意，還有一位叫曉翠的丫鬟，本來醫堂的下人，我是不熟悉，但是應該有印象啊，這曉翠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小七跟我解釋說，上次春雪那個丫鬟被官府抓起來了，曉翠是新來的。反正，随意了。

聞人把新的馬車墊了很軟很軟的墊子，裏面可以共兩個人躺下睡覺，所以還是很寬敞的。路上的這些日子，聞人總是打開馬車的窗子，抱着我看書，或者抱着我睡覺，當然，即使是每日在馬車上，也要行房事，因為沒辦法，我身上有情花毒。

我告訴了暖泉是我的這件事情，我跟聞人幾乎每次結束後都會去暖泉泡一泡，主要是為了緩解疲乏。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告訴他寒泉的事情。

我沒有告訴他，寒泉其實就在這附近。

這樣走了一個月，終于來到了上京。

原來上京真的是特別的。

呼吸之間透露出來的尊貴與惬意，竟讓我有回家的感覺。

街道上店鋪林立，桃花鎮只有一條主街，而上京，縱橫交錯好多寬闊的街道。

街道的兩側種植了很多樹木，雖是微冬，上京卻靠南，大大的樹葉子仍舊在樹梢上影風擺蕩。我想，我終歸還是喜歡這些濃密的綠色的。

太公花了那麽多的銀子給我定制的馬車，在上京，只是及其平常的。

聞人抱着我從車窗種望出去，他拉着我的手，忽然我從他的眼睛種看見了閃閃發光的神情，原來，他是一直想來的。

“相公，我們在哪裏住下？”

“我早就托人買好了宅子。”

什麽時候？怎麽買的？多少銀子？我全然不知。

我想，可能是我在暖泉中自暴自棄的時候，聞人買的吧。

在朱雀大道上的玄金路口左轉，第五個宅子，就是聞人買下的。

聞人抱我下車，拉着我的手走進了宅子。

竟比桃花鎮的三進院子還要大。

聞人拉着我的手一直往裏面走，回頭朝着我微笑，笑的我在一陣漩渦中迷醉的旋轉。

仍舊是三進院子，不同的是，三進院子的最後一院的二層建築是正房，正方的後面是一池湖水，有亭臺樓榭，水裏面還養着錦鯉。

“寶貝喜歡嗎？”聞人抱着我，站在一層探到湖面的窗臺上看向那池湖水。

“嗯。”我雙手摟着聞人的腰，什麽時候開始，我們彼此，竟有了秘密？

或許，我太高看了自己，從一開始，聞人便是有秘密的。

“我買了有一個多月了。本來想給寶貝一個驚喜的，不想到驚喜竟來的這樣快。”聞人問了問我的額頭。

我把所有的賭注都壓載了聞人對我的愛上。

我以為，他愛我，便什麽都會對我說。

我以為，他愛我，便什麽都會為我做。

我以為，他愛我，便會過我愛過的日子。

我以為，他愛我。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