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雷霆之怒

柔軟冰涼的綢緞自面上拂過,溫熱的手指解開眼前的束縛。

魏七眨了兩下眼後才緩緩睜開,然而眼前的景象卻險些将他吓昏過去。

平日裏高高在上恍若神明的聖上着明黃綢緞寝衣,靠坐在雕着龍紋的床頭将他淡淡地望着。

魏七擅見天顏想開口說句奴才萬死卻不能夠發出聲音。

皇帝一手持着那淡粉絲鍛,一手拿着卷書,那絲鍛自聖上手中輕輕滑落,掉在魏七耳邊。

聖上轉過目光,一面靜靜看書,一面慢條斯理地開始拆他今晚的玩物。

魏七只感覺到灼熱的手掌自外間探進來,一寸寸緩慢地摩挲自己的皮膚,好似撫摸随意飼養的寵物,雖溫和卻不甚在意看重。

那手掌漸漸向下,魏七又驚又怕,覺得自個兒像是要燒起來。

“ 聖。。聖。。聖上。。。” 他顫抖着嘴唇,終于吐出幾個字,即使這聲呼喊微乎其微。

然皇帝就坐于三步之內,再輕微的聲音也得以聽見。

聖上雖聽見了卻不以為意,只放下手中持着的書卷,微微轉頭看向他。

“ 嗯。”

魏七躺在龍床上,自下而上地仰視他的君主,然實在沒有膽量與其對視,只瞧了一眼皇帝的手掌便垂下眼睑。

“ 聖。。上,奴。。。奴。。。奴才。” 他字不能成句,“ 奴才。。。萬死。”

皇帝未停下手中動作,将魏七慢慢剝開。

“嗯,怎的?” 仍是無波瀾的,低沉威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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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錦被包裹的軀體漸漸顯露,白皙的少年人身上光滑地似無一絲汗毛,在昏黃的油燈下宛如上等綢緞。

其四肢纖長,腰肢纖細卻又不同于女子的柔軟,用柔韌來形容最為合适。

魏七從未于他人身前□□身體,他竭力躲避聖上的手,側着身想藏起自己□□的殘疾。

然聖上只微一用力便按住了他,力量不大卻堅定不容反抗。

魏七在那手掌之下瑟瑟發抖,終于再次積了些勇氣開口:“ 聖上。。。聖上,請。。。饒了奴才吧。”

聖上終于停止動作,良久,放開了魏七。

魏七軟着腿爬起來俯跪在龍床之上,頭貼于手背,不敢擡頭窺看。

。。。

“ 你不願 ” 聖上吐出這幾個字,雖依舊平靜,然魏七到底伴君已有數載,怎會體味不出其間的怒意。

可是今日即使是死路一條這該說的話也需說完。

“ 回。。聖上,不。。。不不。。不是,聖上龍體金貴,。。奴才。殘缺之體。。。肮髒不堪,惟恐。。玷污聖上。”魏七将話說完也軟倒在床,跪都跪不住了。

死一般的寂靜,聖上聽了這話并未多言,只伸出手臂去撈魏七。

他征戰多年,軀體如銅牆鐵壁,手臂粗壯結實,只手便将魏七攬了個瓷實。

魏七胸口被箍住,下一瞬便被撈至聖上跟前。

。。。

他看向聖上的眼裏盛滿哀求的眼淚,很是可憐驚俱。

皇帝停下動作,探究地看向他,好似終于明白這不是什麽欲情故縱的把戲。

他的面色沉了下來,怒氣隐隐藏匿于其下。

帝王坐擁天下萬裏江山,這紫禁城內的哪一樣東西不歸屬于他?又怎會顧及區區一個奴才的意願,最後的一絲憐惜也得不到了。

魏七痛地止不住□□,見聖上不為所動,心知今晚若不拼上一回是無法逃過了。

他的掙紮開始激烈,雙腿也不停抖動,掙動間踹到聖上的小腿,又踢中床欄,床邊的矮櫃上擺放的一支青花瓷瓶晃晃悠悠倒下,滾至櫃邊後又終于落地,霹靂劃拉一陣脆響。

聖上不耐,朝外大喝一聲:“ 安喜! 給朕滾進來!”

安喜已侯在門外多時,聽內裏聲音不對早暗暗擔憂。

魏七生性倔強他再清楚不過,若是直言,這事只怕不成,所以他才自作主張哄騙他去內廷監自投羅網。

那木盒裏裝着的是魏七身上同色太監服中的一片,又由他親自送去,其中意味,明眼人一看便知。

安喜自青白石板上起身,衆奴才抖得更厲害,頭垂得更低。

他行至殿前石階處,還未推門進屋,八扇殿門便已自中間被大力推開,撞到旁邊的兩扇,發出巨大一陣聲響。

聖上着明黃寝衣,衣衫不整,臉上隐隐帶着怒氣立于門內。

他擡起腿一腳踹在安喜身邊的小內侍的胸口,內侍被踹地撲倒在地。

“ 你是如何□□奴才的将屋裏那不識好歹的東西擡去內廷監好生教導,何時候教好了何時再擡來。”

皇帝的聲音冷漠,如果不是摻着些惱怒也聽不出是動了氣的。

他冷冷地掃視跪了一地的宮女內監。

呵,打前頭的幾個俱與屋裏那大逆不道的奴才有關聯。

皇帝一時遷怒:“ 一群沒用的奴才,今日起乾清宮內辦差者一律扣三個月俸祿。”

安喜聽皇帝這般說倒是松了口氣,心道,好險留着條命,沒重罰衆人。

他原先本以為今日養心殿要見血,從此紫禁城再沒了魏七這號人,現下這般已是萬幸。

衆奴才叩拜口呼謝主隆恩,安喜支使左右進去擡人。

殿裏的龍塌上魏七正全身□□地伏在上頭發抖。

兩個內侍平日裏與魏七有幾分交情,這會子卻不敢擡眼瞧他,只抖着腿拿一旁的明黃色錦被匆匆将他裹了擡出去。

這夜荒唐的鬧劇終于結束。

衆奴才打掃寝殿,伺候皇帝回他的龍床上安睡。

魏七卻于沉沉黑夜中被送往內廷監。

紫禁城中,強權之下,誰人能不低下驕傲的頭顱

千百年來皇權都至高無上,不可侵犯,若要違逆,需得付出代價,魏七正承受着這代價。

自他被送至內廷監的第二個早晨起,便開始經受折磨。

聖上金口,命內廷監好生教導,衆人那時都曾親耳聽見,又是由禦前安公公的身邊人擡來,裹着明黃禦用錦緞,滿目驚慌,可想當時境況。

吳公公自是不會手下留情,這若說是哪個宮婢或許他還幾分顧忌,因宮婢為女子,若有朝一日上天眷顧,誕下皇子,一朝得勢也未可預料。

然而這太監與娈-寵則全然不同,就是個玩意而已,便一時得寵也不能長久,更不消說這魏七侍奉的頭一夜就觸怒龍顏被打發至內廷監。

這回的懲罰比前次更漲更痛。

魏七死死地咬住唇,鮮血很快便從唇瓣中湧出。

旁邊的小黃門怕他痛到咬舌,又從懷裏掏出巾帕堵住他的嘴。

“你若還知曉好歹便聽咱家一句勸,好好兒地在這內廷監學些伺候人的本事,只有聖上龍顏大悅,你我的日子才好過。”

吳公公冷眼看着魏七幾近暈厥的似從水中撈出來的臉。

魏七的嘴唇被堵,不能呼痛,他的目光開始渙散,然而沒等他尋着機會暈過去,一瓢冷水便自頭上淋下來。

魏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淚終于一顆顆從眼眶裏湧出,他看向吳公公的目光帶着恨意,像是要将眼前之人千刀萬剮。

然則現下他如同待宰的牲畜,吳公公這些年來在內廷監什麽人沒見過,又怎會懼怕他。

“咱家看在安公公的面上兒,再給你一句勸,乖乖地學,若不聽從咱家可多得是懲戒的法子。”

“你若不會自個兒将它吐-出來,那就教它一直堵在那兒罷。”

魏七不屑與他多言,只閉上眼不肯動作。

吳公公也不着急,安然地坐在太師椅上喝茶。

兩炷香過後,魏七的臉色更加慘白,似是要支撐不住。

吳公公嗤笑,魏七開始動作。

他就不信這天底下會有內廷監制服不了的奴才,甭管你是貞-潔烈女還是文秀書生,但凡進了這內廷監都得成淫-蕩尤-物。

果然是極品,怪不得聖上起了心思,這場面就是閹-人看了都難免動心。

魏七這會兒顧不上羞恥,那東西并腸-道裏的藥水堵得他難受,只想快些解脫。

叮得一聲響,玉-勢砸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魏七終得自由,脫力地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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