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砧板之魚
聖上扔過一方明黃色帕子,讓魏七自個兒一旁淨面,魏七擦了臉,漸漸平緩下來。
“ 是朕叫你這般的?”
魏七聽了這話連忙驚慌地擡起眼,面上更是羞愧驚懼,嘴唇開合,卻發不出聲音。
“回話。”皇帝将他秀氣的下颌捏住,擡高了仔細欣賞。
“ 回。。回聖上,不。。不是。” 魏七戰戰兢兢,他壞了聖上興致不知是否會被降罪。
“ 是。。。是奴才,自個兒。。着急。”
皇帝又是呵的一聲笑,笑聲低沉似蕭管,透着點愉悅。
他并不知曉魏七是惡心自己才幹嘔流淚,還以為是急于取-悅而失了分寸嗆出來的。
皇帝的手掌寬厚,手指修長,因常年習武握槍指腹與掌心略有薄繭,他的力量漸漸加重,魏七胸前細嫩的肌膚被粗糙的繭磨得發紅。
他微微顫抖,深知自己不能推拒,只得咬住嘴唇堵住痛呼,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床下明黃色的絲錦,想借此壓下抵抗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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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覆汗,痛到極致時只能松開叼住枕巾的牙齒,轉而用手腕堵住自己的嘴。
魏七渾渾噩噩中突然覺着自個兒現下這種模樣,這般姿态,就好似一尊帶着穴-口的器具,皮肉相貌都只不過為裝點罷,僅使主子用起來時更愉悅而已,卑賤如蝼蟻。
他思索到這兒只覺諷刺,想要笑,卻連提起嘴角的力氣也無,身後皇帝終于将龍-根盡數埋入,開始大力讨伐。
後頭隐隐有鮮血緩緩流出,魏七心知天亮過後自己又會被送回內廷監。
今日臨走前,吳公公曾對他說,內廷監衆人會備全膏藥等着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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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七眼角砸開一滴熱淚,隐入明黃枕巾,辨不出痕跡,兩眼一閉,痛地昏死過去。
半個時辰過去仍不見皇帝叫人,安喜在殿外着急。
他鼓起勇氣,狗腿讨好地喊着:“聖上,聖上,到時辰了,該擡魏七出來罷。”
皇帝從沒哪一刻覺着安喜那閹人尖細的聲音像今日這般擾人,一回都沒弄完,就聽得他在外頭叫魂。
“ 滾邊兒去!狗東西!再多嘴朕賞你二十板子!”
安喜聽聖上訓斥,吓得撲通一聲跪地不起,口中特意大聲回到:“ 奴才不敢!奴才知罪,請聖上寬恕!”
裏頭的人沒搭理他,肉-體碰-撞的聲音倒似更響了些,鹹陽殿的奴才又呼啦啦跪了一地。
安喜心下覺着奇怪,他是自前朝起就入宮,歷經三朝的老人了,因着對先帝建朝的那點子功勞,自聖上還是太子起就很是得尊敬。
聖上也極少對他發主子脾氣,今兒也不知是怎麽的,不過如往常一般按規矩小意提醒,怎的就觸怒龍顏了?
安喜不解,難道是初嘗龍-陽滋味兒,一時得趣
罷了罷了,規矩是死的,人可要活命,且再瞅瞅。
殿外一片死寂,衆奴才只聽聞那令人面紅耳赤的碰撞聲,未曾聽見平日裏如宮妃們發出的或愉悅或痛苦的求饒呻-吟。
一時心裏俱敬佩魏七能忍,卻不知他早已昏了過去。
殿內床帳遮蓋下的一方天地裏,魏七正好被皇帝那惱怒的一喝吓醒。
那聲音飽含痛-楚,不似一般太監的尖細,反而因着初醒,有些低啞。
皇帝因着這聲痛苦的呻-吟更加勇猛。他是見慣血腥的人,敵人越強大,越倔強,越顯得凄慘,他就越嗜血,越興奮,越想去征服。
然而魏七又不知這些,若是知曉,他就是咬斷自個兒的舌頭也絕不會叫出聲兒來。
這時只能怪自個兒不争氣,沒多暈一會兒。
這呻-吟像解開了野獸身上的枷鎖一般,動作如狂風暴雨。
魏七再沒能如前頭那般忍住。
皇帝本就是想聽他叫出聲兒的,一個人幹又有什麽得趣。這會子魏七叫得越可憐,他就愈得意,愈興奮,如此這般魏七陷入越發惡劣的境地。
殿外跪着的宮女太監們:這。。。這今兒這聲響實在是。。。聖上。。。實在是。。。才說那奴才有些骨氣,現下看來還是硬不過聖上。
安喜:聖上。。。實在。。。實在是過火了些,只今日可憐了那孩子。若是個女娃子,這會兒得是飛黃騰達,可惜是個。。唉,太監。
殿裏頭龍床上兩人倒不像是在歡好,卻像是一方對另一方的施-虐,如此又過去一盞茶的時間,聖上終于了結一回。
魏七叫地嗓子都啞了,這下見聖上終于完事,費盡力氣開始往前爬,想脫離他的掌控。
外頭衆奴才也跟着松了口氣,心道:總算弄完了,光是跪在外頭聽都覺着疼,屋裏那人也不知成了什麽樣子。
安喜聽屋子裏沒了動靜,也猜着今晚總算是圓滿,他又大着膽子朝門裏邊兒谄媚地喊: 聖上,聖上 奴才們可能進來擡了人,讓您也好歇息啊?”
皇帝把玩着魏七的臀,玩得惬意了,一時又有些意動。
不想安喜還敢來敗他興致:“ 且等朕完了事,來砍你腦袋!”
魏七沒那根-東西,也不明白怎的這檔子事就真這麽令人愉悅。
他在聖上身邊近三年,心知其雖不是清心寡欲的聖德賢明,卻也向來端莊自持,怎的,怎的今日竟如此,如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