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明朝游上苑,火速報春知;花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
當年武後稱帝,設宴禦花園款待衆臣,只見臘梅盛開,清香撲鼻,武則天突發奇想,竟提筆寫下這四句詩,蓋上禦印,挂于禦花園中。不料隔日醒來,眼前盡是一片花海,百花齊放的盛況,令人砰然心動,一時傳為美談。
百花山莊雖不如皇城帝都的禦花園,卻也華麗高雅,樓閣聳立,令人望之徒生侯門深似海之慨。
許多騷人墨客,名流仕紳,常常三五好友,結伴同行,相約來此,或雲詩作對,或品酒論文,附庸風雅,踏青踩翠,暢哄百花山莊中奇花異草,假山湖泊所結合而成的美麗奇景,讓他們忍不住流連忘返,樂不思蜀。
只見山莊裏裏外外,張燈結彩,五顏六色,熱鬧極了,人來人往笑口常開,口中一致的祝賀:“恭喜莊主新婚大喜。”
武林中人提起——“北霸天”花無缺這號人物,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除了七大門派之外,就屬他與南宮無忌的江湖勢力最大,雙方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并稱“南北雙霸”。
平日原本就賀客盈門的百花山莊,如今更是車水馬龍、人潮洶湧,比起皇親國戚的婚禮,更是盛況空前。
君不見一身大紅喜服的新郎官,一臉興奮狀的呵呵直笑道:“各位嘉賓!非常感謝大家不辭辛勞,趕來參加本莊主婚禮,有道是良宵苦短。本莊主不勝酒力,先行告退,大家慢用。”
“莊主心疼新娘子,急着進洞房啦!哈哈……。”
花無缺不理會衆友的調笑,假借醉意、歪歪倒倒的、在婢女的扶持下,終于來到“牡丹樓”。
支退婢女後,花無缺深吸一口長氣,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便打開房門,只見新房內堆滿了賀禮,金銀珠寶、瑪瑙翡翠,個個都價值不菲,可見主人的面子有多大了。
但是花無缺卻不放在眼裏,他的目光早已被新娘子所吸引,一身大紅的喜服,仍然難掩玲珑曲線的美好身材,剛平靜下來的心情,一下子又沸騰起來。
花無缺快步向前,立刻掀開新娘子的蓋頭紅巾。
她——長得清麗脫俗,嬌豔動人,羞澀的美眼,脈脈含情,一副楚楚動人的神情。此情此景,任憑鐵石心腸的硬漢,也将化鋼鐵成繞指柔了。
花無缺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情,一下子便撲倒新娘子,一陣長吻,真把新娘子吻得嬌喘噓噓,頻呼相公不已。
“相公……你別……急……交杯酒……還……沒喝呢!”
花無缺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不禁低頭嘆息。
“相公……你怎麽……”
“你別多心,我們一起來喝同心酒。”
說完,便将酒杯倒上酒,只見花無缺的右手灑下數粒藥丸,瞬間便溶化無形。
“但願我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新娘子取過花無缺右手杯子,滿臉幸福的飲完酒。不久,只見新娘子嬌喘連連,一面自動的寬衣解除帶,一面淫蕩的扭動着赤裸胴體。才一會兒工夫,便已香汗淋漓,嬌豔欲滴。
花無缺歉疚的撫摸着滾燙的胴體,愛憐的道:“美珍,請你原諒我,不是我不愛你,只怪我練功不小心以致走火入魔,因而無法人道。但我向你保證,我會盡一切力量來補償你的。”
“給我……快點……我要。”美珍不禁嬌呼着。
花無缺臉色一變,忽然喝道:“花生,進來。”
內室房門應聲而開,一名年約十六歲左右、長相清秀的少年,低頭而入。
“快點,快上床。”
臉色一變,花生又羞又懼道:“莊主,我……。”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猶豫不決。”
“可是……她是夫人呀!小的豈可做出亂倫之事?”
花無缺聽了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無奈的嘆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只能怪老天爺做弄人,注定了我們夫妻有名無實。”
“莊主,這件事情只能瞞過一時,不能隐瞞一世,将來如何收拾?”
“我已經考慮過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只要美珍确定喜訊,我便傳授你‘玄陰璞玉功’作為答謝你的條件。”
花生眼睛一亮,興奮不已道:“莊主當真肯教我武功?沒有騙我?”
花無缺神秘一笑:“不錯!只要你今夜完成此事,明天我便當衆宣布收你為徒。”
“我要……給我……”美珍扭動滾熱胴體呼叫連連。
花無缺見狀,臉色一變道:“快點!不能再拖了。”
花生不再遲疑,原本就被玉體橫陳的胴體撩起無邊的欲焰,加上年輕氣盛,當他乍一接觸美珍雪白如脂的肌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有如幹柴遇上烈火,剎那間便爆出無盡的熊熊火焰,熱烈而激情……
花無缺的心情卻跌落谷底,心寒如霜……
望着兩人雪白的赤裸肉體,有如饑渴的野獸般,不顧禮節羞恥,不斷的向彼此須索着……
此刻的花生有如魔王降世,主宰着美珍的一切,毫不理會美珍的婉轉嬌啼、被底求饒,依然動作狂野的兵臨城下,所向無敵的長驅直入。
美珍無助地掙紮、呼喚、呻吟……
他的動作也愈見激烈……
她的反應也更加熱情……
花無缺眼看着兩人渾然忘我的激情演出,臉上的神情也随之千變萬化,時而怨恨……時而興奮……
時間在一點一滴流逝,兩人以已漸入高潮,戰況也更為激烈而香豔。
只見他不斷的在美珍身上激烈馳騁,任意的對她予取予求……
反觀美珍,雖然不斷的哀求着他,嬌小的身軀更是香汗淋漓,可是身體的渴望更勝于理智。
她的玉臂不但緊抱着花生的頸部,兩條粉腿更是緊挾着他的臀部不放,面對着排山倒海的攻擊,依然忘我纏綿……
花無缺的臉色突然一變,身形一閃,已扣住花生的“百會”、“促精”兩大穴道。
“哇啊!”
床上兩人立刻一陣顫抖,似欲掙脫、又似欲緊抱,一副恨不能融合一體,難分難舍之狀。
“莊主……你……”
“花生,你不能怪我,我算準今夜一度春風之後,美珍必定藍田種玉,所以你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唯有犧牲你,我才能永遠保有這項秘密。”
“哇!你……好狠……”
“哈哈……只怪你少不更事,對此隐密之私,不知自我警惕,真是死不足惜。”
“原來你答應……傳授我……武功的事……難道也是……”
“不錯!雖然你的資質優異,本莊主也很欣賞,不過,為了延續花家血統,也只好犧牲你了,幸好你我同宗,孩子仍是花家子孫,你雖然賠上性命,我也賠上妻子的貞操,你我可說是兩不相欠了。”
“你……我不甘……”
花無缺冷哼道:“這是給你的教訓,下輩子投胎時,可要學聰明些。”
“哇啊!”
花生慘叫一聲,突然口噴鮮血仆倒在地上。
美珍似有所感般,呻吟一聲,便函昏死過去。
花無缺推開花生,只見美珍下體落紅片片,心疼之餘,連忙取藥敷上為她療傷止血。
一擡頭,卻見花生還睜着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花無缺怔了一下,立刻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似乎心有不甘的樣子,我就明白告訴你吧!肚子裏的孩子承受你一身精華孕育而生,再繼承我一身超凡入聖的武學,将來必能稱雄江湖,成就不世之業,那麽,你也該瞑目了吧?”
說完,仍見花生死不瞑目的瞪着大眼。
花無缺似有所思的微微一笑,便彎身挾起花生的身軀,向內室走去。
不久,他來到書房,搬移書櫃,牆上便出現一扇秘門。
走進秘門內,經過一條狹長的暗道之後,突然眼前一片閃爍燭光迎面而來。
在油燈的照耀下,石室四周,只見兵器,書冊,草藥,丹丸一樣不缺,顯然是一間練武密室。
花無缺放下花生的屍體,臉帶嘲弄的笑道:“你竟敢要脅我以玄陰璞玉功做交換條件,真是不知死活。不過,我絕不失信于你,這裏的所有秘笈都是我花費十多年時間搜刮而得,每本都是絕世之作,你死後有空也可以過幹瘾了。”
話說完,他一陣大笑,便轉身離去。
寂靜的秘室,又再次回複原來的死寂。
忽然,花生的雙眼一陣閃動,确定周遭沒人後,才虛弱的緩緩爬起。
“我的天啊!總算詐死騙過莊……老不死,否則我這條小命準完蛋。”
說着舉袖擦拭嘴角的血跡,不禁哀叫連連,吐舌一看,立刻血流不止。
“哎喲喂啊,咬太大力了,再深一點,舌頭一斷,豈不假戲真做。”
風涼話說歸說,手卻沒閑着,他早已取過臺櫃上的藥散,敷在傷口上。
“嗯!想不到這老不死,居然收集不少武學?難怪武功深不可測,咦!”
“這不是少林武學精華嗎?難怪少林長老歸元大師也不敵落敗,就是這緣故呀!”
花生忽有所覺,飛快抽出一本書冊,迅速浏覽起來。
“欲練玄陰璞玉,必先采陰補陽。”
花生忍不住興奮叫了起來,立刻警覺的掩嘴住聲,驚懼的看了一會兒,才竊喜道:“玄陰璞玉功終于到手了。”
機靈的雙眼轉了又轉:“老不死剛才得意忘形時,自誇武功秘笈之天下無人能比,待我看看,希望如他所說,否則我就白費工夫,賠了夫人又折兵,白送他一個兒子,還落個被譏笑的下場。”
說完,又趕緊翻箱倒櫃,終于找齊所要的秘笈。
“想不到魔界至寶,百變魔君的‘移形換影秘笈’居然在此,就連聞香教的‘迷魂寶錄’也有,他果然沒有吹牛。”
“哼,老不死的看來也不是個好人,專做偷雞摸狗的事,更是個标準的僞君子,這些秘笈留下來也是禍根,既然沒辦法帶走,不如燒毀掉,以免助纣為虐。”
不久,一片火紅的烈焰,吞蝕了百花山莊的夜空,當第一聲驚呼醒了沉睡中的家人,才發現火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 ** **
時光飛逝,一晃又過了三個月。
住着上百萬人口的開封府城,最繁亂的便是王府大街,總是熙來攘往,這就是中原第一名城。
位于大南門的大相國寺,是府城的精華區,也是龍蛇混雜的地方,由于香火鼎盛,平日信衆繁多,若遇初一、十五佳節更是萬頭鑽動,可說是全城最熱鬧的地方。
但寺後的巷道,可就相差如天壤之別,人潮三三兩兩,顯得冷清異常。
“土豆!找到了沒有?”刀疤大漢對着地洞叫道。
只見地洞緩緩冒出一張污黑的小臉,瞄了大漢一眼,也不答理,爬出地洞後,自顧自的拍打身上塵土,便取手巾擦起臉來。
大漢不禁大急:“究竟找到沒有?你倒是說一聲呀!”
“你急什麽?現在還不到子時,人還沒睡着,怎麽找?”
大漢怔了一下:“那你下去幹什麽?”
“當然是挖地道了,廢話!不然是挖茅坑不成?”
“你開什麽玩笑?地道早在午時就挖通了,你是腦袋秀逗了不成?”大漢聽了,不由得直跳腳。
只見少年轉身過來,赫然是花生。
“我又挖了一條便道,當然沒空找了。”
“你是吃飽了撐着不成?沒事挖便道做什麽?”大漢忍不住語帶嘲弄。
花生忽悠笑意道:“反正這一條便道,早挖晚挖都是我要挖,現在挖好了,總比挖大牢好多了。”
大漢頓時脹紅了臉,知道花生暗指上次失風,他被送入大牢,結果靠着花生挖通地道,才脫離牢獄之災。
花生見他的神情,更加得意的呵呵笑着,一副促狹樣:“所以我就說嘛!年紀一大把了,少幹偷雞摸狗的事為妙,萬一摔着了,可不是鬧着玩的,像上次叫你誘敵,由我下手,你就不聽……哎唷!”
大漢不禁惱羞成怒的敲了他一響頭:“你又高明到哪裏去?三月前叫你混入百花山莊偷秘笈結果搞得驚天動地,人盡皆知,小偷變成強盜,老子這‘南偷’的招牌都被你丢光了。”
提及這件臭事,花生也不禁羞紅了臉,忍不住叫道:“這都怪你策劃無方,搞什麽賣身為奴的把戲,結果變成午夜牛郎不說,還差一點小命不保。”
大漢瞪眼道:“老子這南偷的名號,可不是自封的,江湖上誰不知道,只要老子看上的東西,什麽時候失風過?你再胡說八道,老子絕不饒你。”
花生不甘示弱,暖昧一笑道:“上次的事,如果不是你老不休,放下正事不幹,跑去偷看人家丫頭出浴,就不會被‘華山玉女’捉住了。”
“你……你怎麽知道?”大漢大驚,立刻又若有所悟:“你敢跟蹤我?”
花生正經八百嚴肅道:“當然!要不然怎麽救你出來?”
話才講完,忽覺氣勁撲來,來不及反應,人已跌飛出去。
“好痛,你……你又打我?”
大漢下正經八百道:“當然!老子打兒子誰敢說話。”
“可惡!”花生怒吼一聲,飛身撲倒大漢,兩人登時扭打成一團。
“你這不孝子,竟敢還手?”
“先打人就不對,這是你教的。”
忽然一陣吠聲四起,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刺耳。
激鬥中的兩人,立刻停止了動作,像受驚吓的老鼠般,迅速逃竄躲了起來。
過了一陣子,确定沒人,兩人才小心的爬回洞口。
大漢瞪了花生一眼,沒好氣的道:“老子不跟你胡鬧了,等一下我引開‘鬼醫’,你立刻去找‘骊珠’,然後回去老地方碰面,聽到沒有?”
事關切身問題,花生不再兒戲,連忙滿口答應。
父子兩人不再多言,立刻展開行動。
不知何時竟下起綿綿細雨,街上空無半人,僅有蟲叫蛙鳴此起彼落。
突然一聲暴吼,接着掌勁氣爆四起。
“花美人?是你!”
“哈……胡瘋子果然名不虛傳,赤焰掌更加淩厲,花某現在沒空,必天再領教,再見。”
“你別走,你是不是偷了什麽?不交代清楚,老夫絕不饒你。”
笑聲夾帶嘲弄之聲漸漸遠離,怒罵之聲緊追其後,不一會兒工夫,便無聲無息。時間在默默中流逝。
忽聞西廂聲息漸起。
“奇怪?還陽金丹雖然珍貴,但以南偷的胃口,應該不足以為此而來?難道花美人不知道老夫有骊珠?”
說完,取出盒內一粒七彩缤紛的明珠,愛惜的撫弄着。
“爹爹!什麽事吵鬧不休?”
身邊傳來一陣莺聲燕語,悅耳動人。
只見一名俏麗少女滿臉迷惑的走來。
胡瘋子愛憐的笑道:“還不是跳梁小醜來偷丹藥?你不用操心,夜深露重,易受風寒,快回房休息,讓爹爹來處理就好。”
俏麗少女嬌嗔不依:“既是小醜怎麽會讓他逃走呢?可見爹爹言不由衷。”
“好啦!算爹爹不對,人都已逃竄無蹤,多言無益,下次再捉他還不遲。”
“好嘛!玉兒這就回房,爹爹也早點休息。”
“一起走吧!再擡杠下去,天就亮了。”
話講完便轉身關門離去。
花生眼看着兩人轉過屋角不見人影,才躍下橫梁,迅速打開門窗進入炬丹房。
“嘿嘿,這種騙小孩的機關,就想考倒我,真是瞧不起人嘛!”
大話講得動聽,實際情形花生心中有數,一眼便看出是聞名江湖的“賽魯班”所設計,其厲害之處,就在于每樣機關都是獨樹一格,絕不重複。令慣竊老手大感頭疼,真有不知如何着手之感。
南偷父子曾多次碰上,破解機率不到四成,當搞得南偷灰頭土臉,大罵不已,認定賽魯班是這輩子的死對頭,又不敢上英雄嶺找他算帳,只能幹生悶氣,對他的信心可謂打擊不小。
花生不禁心想:“如果不是看胡瘋子打開過,還真想不到開關就在門窗這麽顯眼的地方,而且是這種不常用到的角度,真叫人贊賞,難怪老爹常吃癟,果然有他過人之處。”
剛拿起玉盒,還不及打開,忽覺腰身一緊,花生立知不妙,心一橫,便打開玉盒,将骊珠立刻服下,才發覺自己被鎖在鐵籠之中,動彈不得。
只見胡瘋子一臉寒霜的進來,語帶不屑的道:“就憑你這小賊的三腳貓道行,就敢太歲頭上動土,真是自尋死路。”
花生卻不在乎威脅,只是心有不甘道:“反正我是逃不掉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我照你的順序開關,卻仍躲不過機關,是不是我遺漏了哪些步驟?”
“你沒遺漏,也沒做錯。”
“那……”
“我明白告訴你吧!這機關有兩套系統,每開啓一次,便自動更換。”
“原來如此,賽魯班果然盛名不虛,我栽的不冤。”
胡瘋子臉色一變:“你竟知賽魯班之名,看來你不是一般小賊……”
胡瘋子突然發現玉盒,連忙搶回來,立刻發現只剩空盒,忍不住驚怒叫道:“骊珠呢?”
花生哈哈一笑:“在我肚子裏。”
胡瘋子一怔:“什麽?”
“我說在我的肚子裏,被我吃掉了,你耳聾了是不是?”
哪知話剛說完,原以為胡瘋子會激怒發瘋,結果卻出人意外的。只見胡瘋子臉色一變,神情反而輕松下來。
花生忍不住奇的問道:“我吃了你的寶貝骊珠,你竟然無動于衷,難不成你真的氣糊塗了?”
胡瘋潇灑一笑:“我沒瘋,倒是你吃了骊珠,等一下想不瘋都難。”
“為什麽?”
“須知骊珠乃至陽之寶,連性服食之後因其威力之大,若沒有藥引疏導,必将真元焚盡而亡。”
眼見花生聽得入神,更是得意不已:“老夫原來,缺少珍貴藥引煉丹,以至遲遲未能合藥。如今你誤服骊珠,等于取代藥引,化開骊珠的藥性,等你死後,老夫便能取你的血,完成我多年來的心願了。”
花生不禁有些發慌:“虧你還是大夫,不但見死不救,還想殺人滅屍。”
“你別亂扣帽子,誰教你盜珠在先,老夫并不怪你,骊珠如果有藥可解,老夫早就服用了,哪會等到現在?所以,也不是老夫見死不救,反正你是死定了,老夫正好可以廢物利用。”
花生似有所覺,就這一瞬間工夫,彷佛身陷火窟,頓時汗如雨下,疼痛難當。
忽然一聲尖叫傳來。
胡瘋子聞聲臉色大變,便待趕去,卻又轉身制昏花生再挾起迅速趕去。
一會兒便進入一間粉紅色調、布置清雅的閨房。
胡瘋子丢下花生,連忙抱起倒卧浴 間的人兒:“玉兒!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胡玉兒滿臉通紅、顫聲道:“爹爹……救我,小青和小白……”
胡瘋子朝胡玉兒所指方向一瞧,只見一青一白兩條長蛇,正在浴桶中蠕動翻滾。
“交尾!”胡瘋子大驚失色。
蛇性至淫,尤其是交配之時,所分泌的淫液,更屬濃烈。
胡瘋子看着花生不發一語。
“哦……我……我要……”胡玉兒抓着浴袍似欲拉扯。
胡瘋子見狀,立刻抱起胡玉兒放在床上,按着又将花生脫去衣服,讓他躺在胡玉兒身邊。
胡玉兒僅存的一點理智,一接觸滾燙的異性,立刻崩潰無遺,一翻身便趴坐在花生身上,下體一陣亂頂,只見玉津四濺,卻不得其門而入。
胡瘋子立刻制住胡玉兒,幫忙扶正兩人的體位,一聲脆響之後,陰陽終于融合。
只見胡玉兒如魚得水一般,瘋狂的挺動起來,口中不斷的呻吟連連。
胡瘋子濃眉一皺,幫想制住胡玉兒啞穴,忽見花生雙眼一睜,立刻緊抱胡玉兒,一個翻身,如急風暴雨馳騁起來。
“咦!”對于花生自解穴道的情形,連胡瘋子也大感意外,正想重新制住花生,忽覺氣勁迫人,壓力沉重,不自覺的退返數步,才覺威脅消除。
“罡氣!”胡瘋子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卻又不得不信。
随着兩人采花送蜜的動作逐漸加快,籠罩在兩人身上的光罩,也愈來愈大、愈來愈厚。
胡瘋子瞪大着雙眼,忖道:“這小子究竟是誰?眼前的景象,不就如‘神農寶典’所載,将近陽極生陰的境界?難道骊珠被他消化了?”
只見光罩逐漸變得透明,似乎緩緩地消失無蹤。
胡瘋子卻知道事實不然,這種愈看不見的,愈是兇險,任何人一接近,都将遭到無情的反擊。
“啊!”胡玉兒忽然大聲尖叫,一反先前銷魂的呻吟,搖頭扭臀像掙紮般推拒,只能無助的踢動粉腿,卻又酥軟無力。
“玉兒!”胡瘋子一時情急,才踏近一步,便函如遭雷擊般,彈飛倒地。
花生宛如暴君一般,君臨天下,不管胡玉兒如何掙紮,仍無法脫出花生的掌握。
一種莫名的舒暢,頓時侵襲她的全身,令她全身酥軟。
“喔……啊……你……是誰……”胡玉兒半昏半醒,一時無法面對突如其來的巨變,似悲似喜的呢喃着。
花生只覺悟得全身勁氣十足,急欲發洩,根本無心理會懷中人兒的詢問,依然如重兵壓境般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般直搗黃龍。
胡玉兒只覺得一陣陣蝕骨銷魂般快感,不斷地侵襲她和身心,令她欲罷不能,貪得無厭的須索着……
花生體會出她的需要,更是正中下懷的欣然接受,立刻激烈回應,熱情的騎乘,猛烈的馳騁……
面對花生的熱情索愛,她的嬌軀宛如靈蛇般,不斷地藉着扭腰擺臀的磨擦與愛撫,一波接着一波的傳達她的愛意與需求。
只見她時而主動騎乘,時而被動承歡……
那樣密切地合作無間,合押韻的天籁之音,更加深兩人的快感。終于将胡玉兒的情欲推上了高峰。瞬間又猛跌谷底。
玉津突破陰門,嘩啦傾洩而出。
只聽見胡玉兒一陣欲仙欲死的呻吟尖叫,整個嬌軀便崩潰地癱瘓,如爛泥般,四肢大張地喘息不已。
她手腳步早已松軟,花生就更無阻力,只見他貪心又放肆的吸吮着的櫻唇,雙手不斷的游移她的全身。
尤其是下身的長槍大戟,更是趁虛而入,揮戈直進,次次直搗黃龍,回回突破賀蘭。
在他那樣上下交攻的激情中,胡玉兒馬上又被他征服了,很快地全身再次緊張收縮,欲罷不能的婉轉嬌啼,終于被他再一次的突破重防、再一次傾洩如注。
潮來潮往,身受淫毒攻身的胡玉兒,畢竟是初開蓬門,經不起連連高潮,終于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花生也在此時一陣抽搐,不久,将“傳家之寶”一一送入她的體內。
等到一切風平浪靜,胡瘋子才掙紮爬起,小心翼翼地搬開花生的身軀,只見胡玉兒的下身落紅斑斑,顯然受創不小。
胡瘋子看得大為心疼,連忙為她上藥止血,許久才處理完畢。
轉首望着昏睡中的花生,胡瘋子不禁大為苦惱,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搞不懂花生為何該死不死,反而因禍得福的與胡玉兒結下良緣。
種種疑問經過他仔細的檢查過花生之後,終于有了答案。
“原來他的元陽早已空虛,所以服下骊珠之後,才沒有亢陽過盛以致吐血而亡,加上玉兒誤中淫毒獻身相救,終于藉由玉兒的純陰之體而中和了藥性,他才得以保住這條小命。”
種種的機緣巧合,使他不禁改變了初衷,決定不再懲罰花生的盜寶之過,反而有一種老丈人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心情。
心中一動,胡瘋子立刻有了主意,只見他先制住花生的“麻、昏穴”,接着才将胡玉兒救醒。
胡玉兒櫻咛一聲,如夢乍醒般,雙手突然外一推,口中更是驚惶尖叫道:“不要……”
胡瘋子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還差被她推倒。
“玉兒!你怎麽了?”
胡玉兒的反應是驚慌、是憤怒、也是羞愧……
她猛然掙紮起身,立刻驚覺自己赤身露體,連忙又拉下附中的被角遮胸……
“爹爹!他呢?”
“不就在你旁邊嗎?”
胡玉兒回頭一看,美眸立刻寒芒四射,玉掌一提便欲擊向花生。
胡瘋子微驚,連忙阻止道:“玉兒!你瘋了,你怎麽可以對你的夫婿下此毒手。”
胡玉兒才待掙紮,聞言一怔道:“爹爹!您說什麽?”
胡瘋子忽然正色道:“你們小倆口吵架鬥嘴也就算了,怎麽可以下毒手行兇呢?”
胡玉兒聽了大驚失色的跳腳道:“爹爹!您在胡說什麽?這淫賊怎會是女兒的夫婿呢?您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胡瘋子一怔道:“你在胡說作道什麽?誰不知道爹是名滿天下的‘鬼醫’?爹的身體健康無比,哪有什麽老毛病?”
胡玉兒瞄眼道:“怎麽沒有?爹要是沒有犯病的話,又怎麽會語無倫次的說他是女兒的夫婿呢?這不是發瘋了是什麽?”
胡瘋子恍然笑道:“你這丫頭真是胡鬧,居然調侃起自己的老爹來了。”
胡玉兒不理會他的自嘲,依然氣呼呼的瞪眼不語。
胡瘋子幹咳一聲,道:“傻丫頭,你可知道他是何許人物?”
胡玉兒不屑道:“對一個偷雞摸狗的跳梁小賊,本姑娘才沒有興趣知道。”
“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在你身邊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小賊,他可是‘南偷’花美人的唯一傳人,武林人稱‘小南偷’的花生是也。”
“哼!果然是跳梁小賊。”
“唉!你這丫頭真是不識貨,難道你沒聽過名滿天下的‘花家堡’嗎?”
胡玉兒一怔道:“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花家堡嗎?”
“不錯!南偷便是花家堡的後人。”
“花家堡不是被滅門了嗎?”
“傻丫頭!這樣豈不是更好,只要你嫁給花生成為他的媳婦,豈不等于擁有有一座金山銀山嗎?”
胡玉兒聽得兩眼放光,道:“可是花家堡被滅已有多年,他們還有這個身價嗎?”
胡瘋子嘿嘿直笑道:“當年花家堡被滅的時候爹爹正在皇宮中當禦醫,不僅交游廣闊,而且與刑部呂侍郎交情莫逆,所以得知詳細內情,花家血案雖然傷亡慘重,財物的損失卻相當有限。”
胡玉兒興奮道:“當真?”
“真是傻丫頭一個,這是何等大事?爹又怎會騙你呢?”
胡玉兒聽了,才眉飛色舞道:“果真如此,以後花家的全數財産,不就都由女兒一手掌理?”
“不錯!現在你總該知道爹的苦心吧?這麽一位金龜婿 別人做夢都找不到,你卻要用寒英掌打他,難道他也和爹一樣發瘋了不成?”
胡玉兒瞪了他一眼,不依道:“爹爹怎麽罵起女兒來了。”
胡瘋子呵呵笑個不停。
“爹爹準備如何向他提這件婚事?”
“今夜等于是你們小倆口的洞房花燭夜,爹爹也不便再打擾你了,等明天一早他的穴道解開之後,爹爹再向他提親。”
說完,他便轉身離房而去。
胡玉兒素有潔癖,聞及花生一身的汗臭味,雖然難以忍受,但是也畢竟是初次破瓜,沒有多久便已沉睡過去。
花生突然翻身坐起,望着沉睡的人兒,嘆了口氣道:“你雖然一副愛財如命的市儈德性,以我的財産也可以滿足你的需求,看在你獻身相救的份上,我本該留下來和你比翼雙飛,只可惜花家血案末破,我必須浪跡天涯追查仇蹤,實在不适合在此刻成家,以免心中有所牽挂,希望你能體諒我的一片苦衷。”
呢喃間,他輕點胡玉兒的昏穴,才起身着裝。
臨走前,花生又取出一枚玉镯為她戴上,才轉身離去。
飛掠之間,花生立刻發覺不對勁。
以前施展輕功縱躍之時,常常感到力不從心,尤其在百花山莊失身之後,更是嚴重。
比起現在的佳境,真有天壤之別。
花生興奮之餘,心念一動,不需任何作勢,便已到達定點,絲毫沒有出力的感覺。
身法閃動,快如雷霆。
不久便到大相國寺附近,接着他便一閃不見人影。
“你可回來了,還以為你被胡瘋子捉住了,害老子差一眯就想跑去要人呢!”
“笑話,憑我花生的身手,怎可能失風被捕,你少大驚小怪了!”
花生一向吹牛不打草稿,更是臉不紅,氣不喘。
花美人冷哼一聲,一臉不信的表情,神情卻是懶得追究,道:“那就好,拿出來吧!”
“什麽?”
“當然是骊珠呀!”
“我吃掉了。”
“什麽?你該不是沒得手,故意騙我吧?”
“我真的吃了,你怎麽不相信?”
“格老子的當然不信,你以為骊珠像糖果一樣,可以随便吃的嗎?如果沒有天山雪蓮做藥引,任何人吃了必死無疑。”
花生點頭嘆道:“不錯!胡瘋子也是這樣說。”
花美人臉色一變:“他也這麽說?難道你真的被捉住了。”
花生臉色一紅:“是的,碰上賽魯班的機關,想不上當都難。”
花美人恍然道:“你是用移經換脈脫身的吧?”
花生點頭将事情始末交代清楚,就連胡玉兒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