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不能明察,只能暗訪,否則打草驚蛇的後果,将極為嚴重而危險,甚至動搖國本,造成人心的浮動不安。

所謂亂世用重典,各路人馬分工合作同時對症下藥。

周王府幾乎出動了所有人馬,當天入夜不久,京城內所有的“春秋賭坊”全數遭遇他們無情的襲擊,等九門提督獲報,派人前往緝捕時,現場早已陷入一片火海,殺手也逃去無蹤。

經過漏夜搶救的結果,共計死亡四百多人,財産損失更是不計其數,被無辜波及的百姓,同樣為數不少,現場頓時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此外,“金龍镖局”也在同一時間遇襲,戰況也最為慘烈,雙方都有人員死傷,最後也是落個屋毀人亡的命運。

兩件死傷慘重的命案,像晴天霹靂一般震撼人心。

不但驚動了滿朝的文武百官,也激怒了內宮的真命天子,下令九門提督限期破案。

整個京畿為之騷動,不論是天朝的威信,或是京城的治安,都必須盡快破案了結。

整座京城立即陷入動蕩不安之中。

一切的事故并非偶然,每一步驟都經過嚴密規畫,只是百密一疏,總有一些變數是無法預估的。

早在查明金龍镖局涉及竊財滅門血案開始,這項行動便已準備妥當,只因為主謀未明,而暫時按兵不動。

如今獲知主謀是胡宰相及周王,兩人利用金龍镖局暗中掠奪民間的財物,以滿足他們的私欲,更注定了他們滅亡的命運。

不僅是為了家仇,也是為了更多無辜百姓,都是必須消滅的亂源。

所以襲擊的人手,除了天波府之外,便是多年來的受害家屬。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所以戰況才會慘烈無比。

不料動手不久,林翠英居然傷在上官小仙的手中,這是花生所始料末及的。再看現場戰況,雖占了上風,但是母親這邊卻不如預期。

花生立刻當機立斷放棄一網打盡的念頭,連忙退出圍擊陣容,換過裝扮趕赴戰場,佯裝不敵的接近上官小仙。

經此一來,果然牽制住上官小仙的攻勢,待最後局勢呈一面倒之際,兩人才脫身而走。

上官小仙的武功不弱,花生也不差,尤其是鐵齒道人的傾力調敦,內功更加精純,緊追着受傷的上官小仙可說易如反掌,只是表面工夫不能不做,所以看起來十分狼狽。

擺脫追兵之後,兩人躲入房宅,邊換藥邊休息。

“總座,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上官小仙拭去汗水道:“等天亮之後,再做打算。”

花生試探道:“今晚來犯的敵人不知是什麽來歷?總座可有線索。”

“這些人武功招式複雜,而且臨敵默契不足,顯是臨時湊集的組合,究竟是誰主使就不得而知了。”

花生略感心安,匆見他背部滲出血跡,忙道:“咦!總座傷勢不輕,還是讓屬下幫忙吧!”

上官小仙聞言臉紅耳赤,顫聲道:“那就麻煩你了。”

花生小心的除去血衣,才發現上官小仙的皮膚雖黑,卻細膩柔軟,等他進一步除掉緊身小褂,立刻明白原因。

她,竟是女扮男裝,難怪長相英挺俊美,烏黑發亮的皮膚,更添陽剛的氣息,所以一直沒人發現他竟是女人。

“總座,你……”

上官小仙顫抖着嬌軀,顯見情緒也是非常激動:“我是女人這件事實,請代我保密,因為我還有末完成的心願,目前不宜暴露身分。”

花生這才第一次慎重的打量她,以異性的眼光重斬評估,才發現上官小仙不僅身材高佻,而且肌肉健美而富彈性,身高更是女人中的魁首,甚至高出花生半個頭,簡直比男人更像男人。

花生連忙收斂心神,小心的幫她上藥,輕柔的為她包紮。可是,盡管他的動作已經夠小心謹慎,仍不免觸摸到她的肌膚,他只覺得觸感細致滑潤,令人忍不住想要一摸再摸。

再看上官小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桃紅的嬌靥幾乎紅透耳根,對于花生有意無意的輕薄,她不但末予反抗拒絕,反而像是在享受般眯眼承歡着。

等一切包縛好時,花生已是滿頭大汗,只見他喘了口大氣道:“好了,總座你……”

話未說完,上官小仙突然反身将他撲倒,玉臂緊抱着花生激烈地狂吻,意亂情迷地摸索拉扯着,激情主動地脫扯着花生的衣裳……

突然飛來的豔福,花生不禁有點受寵若驚,等他回過神來,早就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啦!

不管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或者是生理上的饑渴,事實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還是由上官小仙自己主動的呢!

所以,盡管她發現“它”稍受碰摸,居然一點就醒,一觸就漲,一摸就硬……

只看得上官小仙臉紅心跳,心慌意亂……

可惜情勢的發展,早就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

只見她暗一咬牙,纖掌緊壓着花生的胸膛,立刻迫不及待的跨身上馬,展開她縱橫千裏的銷魂之旅。

多麽強烈的長途馳騁……

多麽洶湧的驚濤拍岸……

她無意識地掙紮、呼喚、呻吟……

他狂熱沸騰地回應、沖刺……

終至頭暈目眩,香汗潸潸流下……

終至骨酥筋麻,六神無主……

終至無可自拔,一瀉千裏……

□□ □□ □□ □□

金龍镖局的戰況雖然慘烈,卻已近尾聲。

林翠英眼看着唯一勁敵被寶貝兒子技巧性的拖走,不禁松了口氣,立刻轉身支援林夢華,一連三劍,當場将一名中年壯漢刺殺倒斃。

林夢華乍獲喘息,忍不住抱怨道:“娘!這些人的身手如此高超,光憑我們這些人手實在窮于應付,真該請爺爺出馬幫忙才對。”

“你以為這場報仇行動,只有我們來而已嗎?告訴你吧!爺爺和奶奶都出動參與滅魔行動,天波府幾乎沒有一個人是閑着的。”

林夢華一怔道:“真的?怎麽沒有看見他們老人家呢?”

“這裏只是他們用以對外的聯絡處而已,實際上另有秘密的指揮中心,真正的高手也全數集中在那裏,所以,這一次的報仇行動是成是敗?所有的重擔完全落在爺爺和奶奶身上,真正辛苦的人是他們才對,你身為晚輩的人怎好意思在這兒抱怨呢?”

“有這等事?不知他們的指揮中心在何處?”

“西山別業。”

林夢華大吃一驚道:“那不是皇……”

林翠英連忙制止道:“別聲張!目前調查所得知的線索,還不知道那個‘人上人’是否參與其中,所以,我們絕不能胡亂猜測,以免自亂陣腳。”

說完,她忽聞遠處傳來一聲異響,連忙拉着林夢華轉身退走。

林夢華疑惑道:“娘突然急着退走究竟是為了什麽?現場還有不少漏網之魚尚未清除呢?”

林翠英急道:“官兵已經到了,難道你想留下來打官司?”

林夢華大吃一驚,再也不敢遲疑,連忙轉身飛奔而去,跑得比誰都快。

□□ □□ □□ □□西山別業。

原本是雕梁畫棟,美輪美奂的避暑別墅,如今卻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計畫不但周詳,步驟更是嚴密,絲毫不容許一點的誤差。可是行動的目标卻是簡單而明了,那就是速戰速決,針對主力元兇做報複,避免傷及禁衛軍之流的無辜守衛。

這條行動準則還有另一層好處,那就是可以避免陷入重圍,以致身分曝光而影響緝兇計畫。

所以,一開始便以火箭攻擊,立刻便達到令人滿意的效果,西山別業一下子便遭到火海的吞沒,就像被刺破的馬蜂窩一般,禁衛軍們亂成一團,有的忙于救火,有的忙于搬運財物……

反觀潛藏在西山別業的刺客殺手,他們不用負擔守衛別業的責任,因為殺手只有一個責任,那就是狙殺來犯的敵人。

所以,火勢一起,他們便一個個憤怒如狂的沖出來,也等于暴露了他們的身分。

鐵齒道人和老太君就等着這一刻,一見他們現身,立刻一聲喝叫,率領群雌攻了上去。

一時之間殺聲四起,金鐵交鳴中,陸續有人仆倒喪命。

為首的青龍大師對上老太君,兩人交手旗鼓相當,可是手下殺手卻不争氣,在群雌不要命的砍殺下傷亡慘重,在氣勢上便處于不利的地位。

殺手的主要準則之一,便是對敵之時必須達到忘我的境界,換句話說就是要狠,保持不要命的氣勢懾敵而屈人之兵。

可是群雌面對不共戴天的仇敵,卻比殺手更是舍生忘死的拚命,使殺手們為之忌憚,因此造成大量傷亡。

青龍大師眼看情勢不利,忍不住跳腳罵道:“何方鼠輩竟敢偷襲皇家別業,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邊渾身浴血的何國信聞言,立刻拉下蒙面巾,恨聲道:“狗賊,你看清楚沒,我們這些人都是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鷹爪走狗多年來造孽殘殺下的游魂,今天我們就要為死去的親人讨回血債。”

青龍大師怒喝道:“鐵劍書生!原來是你這個劍下游魂所幹的好事?”

“不錯!”

“該死!”

青龍大師怒罵連連,手中的降魔杵更是攻勢淩厲,滿天杵影夾着沉雷之聲,快逾閃電的攻向老太君。

老太君的龍頭杖也不甘示弱的反擊,一時之間風聲雷動,飛砂走石,好不驚人。

突然一聲暴震,人影一分。

青龍大師連退丈外才停住,強忍着翻騰的血氣,驚喝道:“你是誰?居然能硬接本大師的……”

只聽他突然慘叫一聲,立刻倒地不起。

“你……偷襲……”

只見鐵齒道人手持七星寶劍站在他原來的位置,道:“你別抱怨任何人,偷襲、暗算本來就是你們殺手慣用的伎倆,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青龍大師似乎想說什麽,可惜已經力不從心,只抖了兩抖,便瞪大着眼睛歸天了。

原來鐵齒道人擔心老太君好勝的個性,怕她奮不顧身的輕身涉險,畢竟年事已老,動作反應也會遲鈍。

所以,從一開始交鋒,他便找了一個不厲害的對手交戰,又故意選在老伴附近,故能迅速脫離對手的糾纏,抓住機會給予青龍大師致命的一擊。

畢竟是數十年的夫妻,無形中仍有這麽一點默契,老太君顯然是體會出鐵齒道人的體貼心意,否則以她鋼硬的個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盡管如此,老太君仍然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口中更是念念有詞,顯然在責怪他不該以這種不光采的手段取勝。

此時遠方突然傳出異嘯聲……

鐵齒道人立刻高呼道:“各位英雄!大軍将至,我們就此分手各自遠走高飛吧!”

多年來的仇恨終于得雪,群雄欣喜之餘,也警覺出危機将至,連忙互道祝福各奔前程。

□□ □□ □□ □□

仿佛幹柴遇烈火一般,很容易令人陷入無可自拔的境界……

沉睡中的上官小仙突然驚醒過來。

半夢半醒之中,她忽覺身體的每個敏感部位遭到異物的騷擾、侵入……

她終于恍悟了:“你已經進來了?”

是的,“它”已經進入了,是在極度潮濕、滑潤、激情中,一分一寸地緩緩滑入。

“情欲”具有一種獨特的魔力,只要嘗過它滋味的人,就很容易上瘾,很容易食髓知味。

上官小仙受此刺激,立刻想起不久前蝕骨銷魂的美味,令她心恰神往,為之傾倒。

迷惘中,不由自主地扭着臀部,尋找着自己的敏感之處,開始奔騰、摩擦……

她讓花生吻遍全身,她也吻遍花生的全身。

她讓花生攻城掠地,她也反身騎上花生縱情馳騁。

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一次又一次的堕落……

終至筋疲力盡……

時間似乎靜止,唯有精濁而急促的喘息聲依然響着。

上官小仙突覺異物騷動,驚叫一聲,連忙爬開求饒道:“生哥饒命,小妹實在是無力承歡了。”

花生頑皮一笑道:“吓你的啦,等你傷好以後再說。”

情郎溫柔體貼,上官小仙更是芳心大悅,略一思量,已想出對策道:“生哥,反正我們就要投靠相國,趁我療傷之際,生哥有需要的話,正好找他的侍妾解決。”

花生故作驚訝道:“胡宰相嗎?還找他的侍妾解決需要?這樣好嗎?萬一走漏風聲,豈不自找麻煩,我看還是算了吧!”

“沒問題的,他年老體衰,卻讨了十八房年輕貌美的侍妾,根本無力照顧周全。我在府中之時,無意中發現他的侍妾都靠自慰解決,以生哥的體能,一定足以滿足她們,正好各取所需,絕無敗跡之慮。”

“這樣做太缺德了,我又不是狂蜂浪蝶,一定要無時無刻有女人侍寝不可,只要不去理它就沒事了。”

“不要,那有多辛苦呀?生哥……”

“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真的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聽你的建議找胡宰相的侍妾解決的。”

花生心想:“反正是仇人的侍妾,玩一玩無所謂。”

上官小仙白他一眼道:“你可別移情別戀喔!”

花生聞言一怔,不禁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世上也只有你才能令我滿足,她們太過嬌嫩,永遠無法取代你的,難道你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事情決定下來,接着便需靠行動實現。

兩人略一整裝,便朝相國府出發。

□□ □□ □□ □□

“相國府”

宰相胡惟庸智謀雙全,對于朝綱的初創,更是貢獻良多,安邦定國的國事,也是政績卓越,故而深受明太祖的信賴,朝中大臣自然敬畏有加。

可是明太祖朱元璋生性多疑,另有耳目偵察不法情事,防制意外的措施,況且紙是包不住火,久而久之再嚴密的計畫也會走漏。加上敵對派來的攻擊抹黑,無事也會變有事,這就是胡惟庸按兵不動的顧忌所在。

所以多年來,僅能派遣心腹親信四處搜括財源,以利收買官員,集結黨羽。

如今兩條主要財源遭到毀滅,又失去美姬的內線消息來源,自然明白事态嚴重,連忙采取補救措施。

一方面派人嚴密監視周王府的動靜,另一方面協助九門提督破案,否則期限一到,皇上降罪追究責任,倒楣的還是他的依附黨羽。

如今期限過了一半,線索已全部中斷,破案之日遙遙無期,更讓相府的人急得人仰馬翻,寝食難安。

上官小仙回相府的第二天,便被通知外派公幹,臨行前雖依依不舍,卻也忍痛告別花生。

花生也沒閑着,明察暗訪之下也收獲不少。

首先他發現東院的警戒最森嚴,尤其入夜之後,出入的分子極複雜,行動神秘詭異,常常通宵議事履見不鮮。

其次,這批人出入的時間,不列在監視人員的記錄之上,花生判定另有秘道。

經過多日偵察,最大的可疑地點,應是東院一牆之隔的“太平銀莊”。唯有如此,無論是聯絡訊息或資金調動都十分便利,更重要的是,人員出入再複雜也不怕引人注目。平時有事情,也能互相支援,安全方面更有保障。

綜合以上的判斷,讓花生充滿信心,并決定一探究竟,再不然順手牽羊、趁機大撈一筆也不錯,反正是不義之財,不花白不花。

為了避免暴露行徑,刻意繞了一圈由南院侵入,沿途雖有不少崗哨,但想發現“小南偷”談何容易。

“……是周王所為沒錯?”

就是這一句話,将花生吸引而來。

“是的,根據玉娘所調查的結果,春秋賭坊出事前一晚,城外的花虻幫确實有大批人進京,隔天有人發現花蛇斷了左臂,幫內更有不少人受傷。”

“這樣也不足以證明是周王主使。”

“不錯!但玉娘有一次意外發現酒肉和尚‘青龍’到她的百花樓找過花蛇,聽說他們的交情并非泛泛。”

“果真如此的話,已經可以确定主謀就是周王。”

“是的,屬下已将人手調集百花樓,只等總管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出發了。”

“這事非同小可,我必須請示相爺,你将人手準備好,等我請示獲準,明夜立刻動手。”

“屬下遵命,不知除了花蛇幫之外,是否包含周王府?”

“不可胡來。內城重地一旦出事,宰相也脫不了幹系。這樣吧!花蛇幫這批幫兇,就交給九門提督緝捕結案,你們針對城內的群英客棧下手,雙管齊下讓周王知道與我們為敵的下場。”

“屬下立刻去通知他們。”青衣人領命而去。

總管轉對另一名管事道:“蕭管事,銀莊本月的營收如何?”

“禀總管,本月營收的放貸利息收入,合計三百九十五萬兩,扣除存款利息支出的九十三萬兩,所得盈餘共計三百零二萬兩。至于其他的額外收入,因停止珍寶的淨利,又支出傷亡撫恤,所以僅盈收四萬兩,總計三百零六萬兩。”

總管皺眉道:“想不到會短少這麽多,這如何向相爺交代?”

“除非另辟財源,否則不易補足差額。”

“莫非你另有財路?”

“今年的稅銀将陸續繳庫,總管何不派人竊取,既可補足缺額,又可損耗彼等,彼消我長之下,豈不兩全其美,一舉兩得。”

總管兩眼發光,贊賞道:“蕭管事的提議不錯,王某佩服,如果相爺同意的話,事成之後,蕭管事将是大功一件。”

“總管過獎,屬下只是略盡本分而已。”

總管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轉身邊走邊道:“我立刻禀報相爺這件事情,你馬上将銀兩裝箱,再由秘道移入府裏的金庫,帳冊我先帶走,以便讓相爺過目。”

花生見他避開房門,轉進櫃角立即隐沒,心知另有秘道,也清楚他的去向,連忙退出銀莊,向東院潛入。

進入議事廳,果見總管正向一名清瘦的老叟報告經過。

花生笑忖:“他就是宰相?怎麽長得像只老鼠?”

“柯總管的看法如何?”

柯總管肯定的點頭道:“屬下認為可行,更何況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鐵劍盟’日益嚣張,張盟主更是狂妄自大,都快管不動他了,正好趁此機會試探他的忠誠,成功的話,他也元氣大傷,将免去我們擔心他心生二志的疑慮。”

胡惟庸沉聲道:“你不怕他見財起意,吞沒稅銀。”

“屬下另派人手監視,就不怕他懷有異心,如果有需要時也可支援,以利任務的達成。”

“很好,這件事由你全權處理。”

“是,屬下立即去辦。”

胡惟庸示意柯總管退下,喝了口茶,緩緩品嘗佳茗的滋味,又從櫥櫃中慎重的抱出玉盒,喜悅得玩弄着裏面的玩物,許久才收妥放回。

花生眼看他謹慎的模樣,以為是價值不菲的珍品,也想一探究竟,滿足好奇心。

好不容易等他離去,才掠下楣梁,迅速抱出玉盒一看,不禁大失所望,盒內的歡喜佛雖屬珍品,花生卻無此嗜好。正想放回之時,無意中發現佛像竟是中空,內裝有液體,難怪花生總是聽見液體翻滾的細聲,因為填實之故,除非學武之人,實難聽出這種似有若無的聲息。

藉着月光詳細觀察,終于發現佛腳下的美人像,乳暈封有石蠟,驚喜之餘,想也不想的立即剝去蠟層……

一股濃烈誘人的清香,立刻透乳而出。

花生禁不住誘惑立即吻住雙乳吮吸,再一次驚喜得喊着:“太好了,是瓊漿。”

當他吸完之後,再轉吸另一邊的美女時,又是暗喜道:“是玉露。”

只覺世上再無美酒可與之媲美,暗證之餘,才恍悟到美泉已被吸光,原本紅綠相間的玉紋,已變得一片慘白。正在驚異不明所以之際,突然覺得頭昏,心想不妙了,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已“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 □□ □□ □□

一頂軟轎緩緩停在相國府前,在一旁恭候多時的柯總管已快步向前迎接,布簾一掀,一名福福泰泰的老者勇健的步出轎門。

“胡老辛苦了,相爺已恭候多時,胡老請跟我來。”

“總管別客氣,請直呼小老兒俗名‘胡瘋子’即可。”

“不敢,胡老這邊請。”

二人不再客套,快步直驅大廳,只見胡惟庸正等得心焦不耐煩,見兩人到來,立刻快步而來,笑呵呵道:“禦醫一路辛苦了,快坐下來喝一口茶休息。”

胡瘋子連忙致謝道:“相爺不必客套,小老頭不渴,所謂醫者父母心,府上哪位需小老兒診治的,還是先看病人要緊,以免延誤病情。”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只不過是個梁上小偷,不必急在一時。”

胡瘋子一怔道:“既是宵小何必多此一舉,直接送衙門審問就好了。”

“這……說來話長,還是請禦醫看過之後再說吧!”

“好吧!相爺請。”

不久胡惟庸将他帶入一間石室,設備極其簡陋,除一張石床外,就剩一只便桶。

胡瘋子見及床上之人,不禁暗暗吃驚的思忖道:“這不是花家的小鬼嗎?他怎麽了?”

“禦醫,你快看看他究竟怎麽回事?全身上下滾燙不說,那話兒居然粗逾兒臂,最奇怪的是昏睡至今,已過十天之久,也未見他有何變化。老夫聘請京城名醫,都被此一怪症難倒,不得已只好麻煩禦醫辛苦一趟,希望禦醫妙手回春。”

胡瘋子搭上脈門沉默一陣,又翻開眼皮察看,不禁盯着一柱擎天的玉杵忖道:“果然是亢陽,他必是服用了性質與骊珠相近的靈藥,未能及時疏導以致進入龜息狀态。罷了,神偷素無惡跡,其子想來不差,為了玉兒的幸福着想,吾便趁此良機成全他吧!”

胡惟庸見他發呆,不禁發急道:“禦醫可有醫治之法,請坦誠以告,老夫必當重金以謝。”

胡瘋子忙搖手道:“相爺莫急,老夫先要了解是什麽原因造成此症,才有十足把握。”

胡惟庸大喜,連忙交代始末,才道:“事情經過便是如此,連老夫也不明白玉佛為何變白及他昏迷的原因。”

“相爺可否讓小老兒檢查玉佛?”

“可以,東西就放在床頭,老夫将它打開,請禦醫慢慢檢查。”說着,已将床上木盒打開,果然見到慘白玉佛。

木盒一開,胡瘋子立即聞到那股香氣,驚喜忖道:“原來是瓊漿玉露,這就難怪了。”

又故意對玉佛檢查一遍,才凝重道:“相爺想救他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只是如何?”

“唯一能救醒他的方法,只要百名處女與之交媾,便能使他無藥自醒。”

“這……這是何故?”

“玉佛內藏天然石乳,如不慎誤飲,必會沉睡不醒。”

“哦!這石乳可是仙府靈泉?”

他的猜想正确,胡瘋子卻不能承認,只能搖搖頭嘆道:“這是一般人的錯誤想法,石乳的唯一好處,僅是增強性能力而已。”

胡惟庸不信道:“僅有如此而已?實難讓老夫相信。”

“正是如此,否則此人也不會亢陽昏迷。”

胡惟庸一怔道:“唔,你說得不錯。”

“還有一點可供明證。無法流動的水,謂之死水,尤其靜置深山惡水之間,更易形成毒水。此玉石內含有少許石乳,亦是同理,相爺若欲判他死罪,可不必救治他,任他昏睡不醒形同半死亦可。”

胡惟庸沉思一陣道:“不,老夫必須查明此人夜探相府的目的,所以救他有其必要,老夫身為一國之相,豈會在乎購買百女的區區小錢。”

“那麽相爺自今日起,每夜安排二十名女子入內,小老兒立刻調配必需藥散,以便救人。”

胡惟庸轉對柯總管吩咐道:“你立刻通知玉娘安排百名清倌女子送來,不得延誤。”

柯總管立刻轉身出去,胡瘋子心中一動道:“相爺如有要事待辦,可先行離去。小老兒留在這再進一步診斷,以便觀察過程的影響。”

“禦醫請便,老夫确有要事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胡瘋子等到他離去,又仔細的檢查片刻,确定無人監視,才對着花生傳音入密道:“花小子,我們又見面了,真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老夫胡瘋子相信你不會健忘才是。”

“你現在表面看來雖是昏迷不醒,但老夫知道你只是進入空冥境界的龜息狀态,外在的一切變化你都了如指掌,只是瓊漿玉露太過霸道,加上骊珠的助威,使你無法靠調息化解。”

“所以老夫設計胡惟庸安排百女助你一臂之力,到時候你只管安心練化元陰,必可突破瓶頸到達三花聚頂境界,完成我的夢想,成就天下第一人的目标。”

“對了,你也許正在奇怪老夫為何如此,老實告訴你吧!這一切都是為了老夫的愛女玉兒,她與你春風一度之後,至今已懷有三個月身孕,所以你這小子雖把老夫氣壞了,老夫不得不為你這不孝孫婿設想。等你醒來,我們再算這筆爛帳吧!”

話一說完,便轉身合藥不再理他。

當夜柯總管便帶二十名少女人內,個個貌美如花的清秀佳人,顯然已經交代清楚,所以等柯總管退出之後,少女立刻含羞帶怯的脫去衫裙,只見各個佳麗争奇鬥豔,環肥燕瘦共處一室,不覺滿室生香。

面對衆多活色生香的胴體,胡瘋子也不免尴尬起來,便示意少女先服下綠丸。不一會兒衆女酒醉一般,舉止言行逐漸放蕩。

終于胡瘋子松了口氣,便将第一名少女扶坐在花生胯間,少女立即渾身顫抖,身不由己的扭腰擺臀起來,口中更是輾轉呻吟不已。

胡瘋子眉頭一皺,卻強忍下來,因為他不能表現出武功,以免另生枝節。

同時另一個目的,便是這種呻吟的銷魂之音,可攪亂守衛的心神,以利花生醒來脫身。

“喔……”少女終于陰精狂洩而虛脫,嘴角挂着醉人的笑容,逐漸昏迷。

胡瘋子立刻将她移開,再扶另一名少女就位,如此這般的不斷循環,終将最後一名移開。

日子一天天過去,花生的狀況也日漸進入佳境,原本滾燙的體溫,也日漸回複正常。

第五天最後一批女子一到,胡瘋子立刻發現兩名少女有點異樣,不僅眼神閃爍不定,更在脫衫裙之時,猶豫不決遲遲無法動手。

胡瘋子暗中仔細一看,便發現兩人經過易容,心中不禁有了對策。

他故作不知的道:“照輪流排隊一個一個來,其他的人可至石室稍作休息,聽候叫喚。”

最左側的少女立刻自告奮勇,志願擔任第一順位人選,衆女之中随即有人出言調笑,只見這媚眼少女不勝嬌羞,臉紅耳赤,恨不能鑽入地洞躲起來。

衆女進入石室之後,還在笑話閑聊時,還談不到兩句話,已聽見該女舒爽的呻吟聲,衆女又是好笑又是羞澀不堪。

躲在最角落身穿一紅一黃彩衫的兩少女,更是聽得膽顫心驚,羞愧難當。

“秋菊,我們怎麽辦?”

夥菊也有點慌亂道:“春蘭,等一下你先走,由我來斷後。”

“可是公主交代的事,我們還沒有查出眉目,就這樣回去準被罵死。”

“那你說該怎麽辦?難道和她們一樣,脫個精光再和那男人……‘那個’嗎?”

春蘭一怔道:“這……我也不知道。”

秋菊大急道:“你要快拿定主意呀!已經輪到第八個,很快就到我們了。”

“你別逼我呀!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唉!如果是冬梅在就有辦法。”

“現在說這些做什麽?還是快想想辦法要緊。”

秋菊匆頓足道:“必要時先制住他們問供,只不過是一個半昏迷的人和一個老頭而已,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

春蘭吃驚道:“你別亂來,萬一失敗而打草驚蛇的話,我們如何向公主交代。”

“你放心,憑我秋菊的一身武功,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他們。”

“唉!只怪我不好,想出這馊主意,雖然是混進來了,卻面臨進退兩難的局面。”

“春蘭,你的個性就是這樣三心兩意,都事到臨頭還在猶豫不決,我……如果……”

秋菊驀地一暈,已見春蘭身子一歪倒地,不由大吃一驚,人已跟着昏倒在地。

門口随即出現胡瘋子的人影,只見他邊蓋上藥瓶邊笑道:“你們兩個丫頭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想挾持老夫問供,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随後又将兩女剝光再抱至花生身側,取出綠丸先讓秋菊服下,再扶她趴坐花生胯間,将龍根送入她的花蕊。

只見她膚白健美,肌膚彈力十足,一下子便緊抱着花生飛旋雪臀,急欲發洩,嬌啼連連,極為銷魂動人心魄。

胡瘋子正摸着春蘭的嬌靥道:“果然戴了人皮面具,讓我看看你們是何方神聖。”

伸手一剝,頓時出現一張秀麗貌美的嬌顏,胡瘋子卻大吃一驚道:“咦!這不是鐵扇公主的侍女?”

連忙轉身又将秋菊除去面具,果見她長得英挺俏麗,正是胡瘋子在永春殿診治太後時所見的四婢之一。

“怎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