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己全家的兇手呢?”

花無缺既痛苦又無奈的道:“這就是我說的不幸。想當年我爹……也就是你爺爺,仗着空空門的絕技偷遞大江南北從未失風過,直到有一次竊走貢品,被押貢的侍衛檔頭追得無路可逃之下,竟然将貢品丢下懸崖藉以脫身,使那位押貢的檔頭因為失職而被皇上賜死。那個檔頭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兒,為了報父仇便設法嫁給你爺爺,甚至放棄已論及婚嫁的情人,以一個深閨弱質的女兒之身,憑着報仇的堅定意志,一直等了十六年之久,才找到可以報父仇的機會。”

花生心裏有點恍悟,神情激動道:“你就是她的兒子?”

花無缺痛苦的點頭道:“不錯!當我十二歲那年,我娘不但告訴我兩家的仇恨,而且讓我拜在百變魔君門下,整整苦練了四年絕技,才算報仇雪恨。”

“這麽說來,你的師父就是你娘的愛侶了。”

花無缺贊賞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聰明,居然能夠聞一知十,難怪你爹爹查了十八年毫無所得,卻被你輕易的循線偵破了。”

“你知道我爹一直在追查兇手?為什麽沒有對付我們,以便斬草除根,永除後患。”

花無缺輕嘆道:“你真以為我是那種冷酷無情的畜牲嗎?”

“你……。”

“你爺爺不但多金而且多情,除了家中的三妻四妾之外,外面更不知金屋藏嬌了多少女人,所生子女更不計其數,其中又以我和美人最不得你爺爺歡心,所以我們的感情也最好,正因如此,你爹才能逃過一命,沒有成為屍堆的其中一具。”

花生悲嘆道:“原來是你故意放過我爹一條生路,難怪我爹一直百思不解,究竟是如何逃過死神的魔手,想不到內情竟是這麽簡單呀!我爹事後清點過屍體,除了他之外,遇害的屍體數量正好是一百三十三個沒錯,以為你也遇害了,害他常常藉酒消愁,終日醉生夢死、度日如年。”

“我知道。家母在報仇雪恨之後,已經心力交瘁,不願再忍辱偷生,而與家師雙雙***而亡,所以大哥才會将家師誤認為是我。”

花生深有同感的嘆道:“命運之神也太會作弄人了,別說是老爹為難,連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花無缺轉望着側躺地上的俏影嘆道:“我一生中最對不起的兩個人,除了大哥之外,就屬美珍最無辜了。因為我所遭遇的前車之鑒,擔心悲劇會在下一代重演,我才忍痛自宮斷絕生育能力,沒想到巧遇美珍又讓我改變初衷,不得已之下,才想在洞房花燭之夜,以移花接木的手法向外人借種,沒想到卻陰錯陽差的找上了你,真不知道是緣?是孽?老天也太會捉弄人了。”

“不!這是天意,是老天的慈悲。”

“你的意思是……。”

“爺爺由于為富不仁,不知廣積善緣,以致種下滅門的惡果。叔叔也因為一念之仁,放過了我爹一條生路,老天才會派我來承續花家子祠。一切的恩怨情仇,都有一定因果關系,所謂逝者已遠,來者可追,既然老天慈悲賜給我們再績血緣的機會,我們就該彌補先人的過失,從此廣積陰德以蔭子孫。”

花無缺聽他這麽說,原本無神的眼睛,立即重現光采道:“你叫我叔叔!你真的願意原諒我?甚至願意代我照顧美珍母子?”

“是的!孩子是我的親骨肉,我必須讓他認祖歸宗。至于美珍更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希望叔叔能讓我代替花家補償她。”

花無缺欣慰道:“好孩子!難怪你能以十八歲之齡,不但勇奪武狀元寶座,更迅速榮任侍衛統領之職,果然是個寬宏大量的英雄豪傑。咱們花家有你光耀門楣,我這個罪人也可以放心的解脫了。”

花生大驚道:“叔叔!你別做傻事……。”

花無缺身軀一陣顫抖道:“終于讓我等到了這一天,好久呀!”

花生剛扶住他,發現他嘴角已經溢出紫黑色的鮮血,不禁大感緊張道:“叔叔你太傻了,快告訴我解藥在哪裏?”

“你別費心了,早在十八年前我就該随娘而去的,我活着除了受到良心的苛責外,簡直一無是處。”

“美珍呢?叔叔對她難道不該有所交代?”

“美珍?……兩年來我一直以假面目欺騙她,讓我深感愧對于她,今生我已經無法彌補我對她的虧欠,所以,只好将這個責任轉托給你,花家欠她的,就該由花家的子孫補償。”

“叔叔這是何苦呢?難道世間的事,您都不再留戀了?”

“哎……來不及了……你要小心……南宮無忌……他勾結倭寇……結合表弟……南宮智人……做內應……正想順江……直攻京城……我被南宮……無忌牽制……在此……只好……靠你設法……力挽狂瀾……了。”

“什麽?鄱陽王真是南宮家的人?錦衣衛怎麽會不知道呢?而且危機迫在眉睫,居然全無所悉,這怎麽可能?”

“只怪南宮無忌……這個僞君子……表面功夫……做得太好……加上名門正派……的名氣……容易讓……人信任……而失去戒心。”

“太可惡了,看來錦衣衛也有必要重新整頓一番。”

“錦衣衛……有內奸……你要小心……如果有需要……可用我的……勢力鏟……奸除惡……也許來得及……挽回內亂……的命運……。”

“叔叔!謝謝你。”

“天黑了嗎……我怎麽……都看不……見了……。”

“叔叔!你……”

只見花無缺氣息漸無,終于咽下最後一口氣。

花生呆怔了一會兒,才想到廖美珍穴道未解,連忙替她拍開穴道。

突聞她“哇!”的一聲,哭倒在花無缺身上。

花生見她哭得哀哀欲絕不止,心念一動,突然将她一抱而起,低頭吻住她的櫻唇。

廖美珍大吃一驚之下,連忙掙紮欲脫離他的懷抱。

“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

花生忽而激情的大叫起來,顫抖着緊抱她的嬌軀,生怕她不告而別。

廖美珍料不到這個對她而言,既陌生卻有肌膚之親的男人,會突然激動起來,呼喚着要她別舍棄他,要她留下來。

想不到看似巨人般的大男孩,內心裏竟然也有比她更脆弱的一面,不禁令她大感意外。

不由自主的激發她母性的溫柔,反而收起悲哀的情緒,輕輕的抱住花生,纖掌輕拍着安慰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花生情緒稍定,擡頭凝視着她道:“美珍!我的愛妻,上天可憐我們,終于讓我們圓滿團聚了。”

廖美珍淚眼迷蒙的看着他,想拭淨淚水以便看清他的告白是否真誠,淚水愈擦卻愈多,只覺水汪汪的眼睛愈來愈模糊。

她的眼睛雖然看不真切,心裏卻清楚的知道,這兩年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影子,不就是這副朦胧的模樣嗎?如夢、如幻、如真……。

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愛着花無缺,卻不明白內心裏總有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夜深人靜之時,讓她不知不覺的想着他、夢到他……。

直到今天終于明白,為什麽她會如此想念一個陌生的影子,原來他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那一夜,洞房花燭之夜,她雖被媚藥激起無邊欲焰,卻仍有一絲理智存在,讓她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下,将花生的影像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一時之間,連她也分不清是悲是喜?

只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令她有點不勝負荷。

于是,她昏了過去。

花生多少能夠體會她的心情,只無奈的嘆息一聲,将她扶上床蓋好衾被,才開始善後工作。

雖然發生一些意外的插曲,但總算照計畫完成了複仇的工作,更意外的得知南霸天的陰謀,心知危機迫在眉睫,必須立即展開反制行動,否則等內亂一旦發生,将造成國家社稷的動蕩不安。

得知南宮無忌以名門正派之名,暗植不少門人子弟深入各軍衙,就連錦衣衛也被滲透,可見實力極為可觀,再有胡氏背後撐腰,根基更是穩固。

這也說明了,胡氏為何能早官方一步逃離京城的原因,顯然官方只掃除與胡氏挂勾的将官,卻無損于南宮世家暗藏的勢力,難怪南霸天敢毫無顧忌的率先發動攻擊。雖然是聲東擊西之計,若無龐大的實力做後盾,強龍也難壓地頭蛇,更別說是主将深入敵區,這種白癡也知道的兵家大忌。

不久,傅玉雪及翁天銘奉召進入,花生指着化裝成翁天賜的花無缺交代了一番,才命人擡出厚殓。

翁天銘臉含愧色的道:“都怪屬下督導不周,以致造成本莊的挫敗,損及莊主的威望,實在罪該萬死,請莊主準許屬下辭去總護法之職。”

花生早知翁天銘生性狂妄自大,野心勃勃而不甘雌伏之人,如非花無缺嚴密的監控,讓他心存顧忌不敢輕舉妄動,恐怕早巳造反取而代之。

既是不甘屈居人下,又怎會真心自請處分?

花生臉帶愠色道:“金龍旗主是由你保薦的,居然臨陣退縮形同叛逃,理該淩遲賜死。天賜既然以死謝罪,本王也不再追究責任,念在你多年的苦勞,特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希望你好好把握別讓本王失望。”

翁天銘心中暗罵,口中卻道:“請莊主明示。”

“本王要你假扮本王的模樣,率領四旗秘密南下直取南宮世家,如果成功的話,本王不但饒過你今日失職之罪,甚至南霸天的勢力範圍,也可以由你來接手管理。”

翁天銘聽了大喜道:“多謝莊主的栽培,屬下必當全力以赴,完成莊主的托付。”

心中卻竊笑道:“等我取得南方的基業,四旗的實力又折損不大的話,我才不想再聽你的指揮命令,你想從我手中收回南方的基業,恐怕比登天還難。”

“很好!你立刻下去安排,今晚馬上展開行動。”

翁天銘又答應一聲,立刻興奮的走了。

他一定,傅玉雪立即焦急道:“生哥!這事你可做錯了,四旗一向是本莊抵禦外敵的主力,被他全部帶走的話,我們如何對抗南宮世家的入侵呢?”

花生笑道:“你放心好了,孔雀郡主絕不會坐視南宮無忌損及百花山莊的,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明天她一定會派官兵進駐山莊,甚至會下令官方罷市戒嚴,以便将南宮家的人馬逐出太原城。”

傅玉雪不禁酸溜溜的嘲諷道:“這位郡主夫人可真心疼自己的老公,居然連官方都用上了,可真是個設想周到、溫柔體貼的賢妻良母呀!”

“你這話不但太過一廂情願,而且所吃的醋也找錯對象了,孔雀郡主與我只是有名無實的挂名夫妻,在她眼中我可能不如一個外人,又怎會為我設想如此周到?更何況她并不知道我也到太原城。她之所以這麽做,主要是想幫她老爹保住北方的這一個基業罷了。”

“哼!如果你們沒有暗通款曲,你既不是神仙,又怎知道她會派兵駐守山莊的?”

“你別忘了,是我假扮金龍旗主才促成今日的挫敗,孔雀郡主一定料想不到情勢竟然如此不堪,所以明天她一定會動用官方的力量幹預,進而迫使南霸天的人馬離城。”

“原來如此,難怪你要翁天銘進襲南宮世家,莫非想将戰場移向江南?”

“不錯!南宮無忌竟敢勾結倭寇亂我河山,我就不讓他有好日子過。”

“原來你也得知這件消息,才故意派翁天銘南下,打算讓他們拚得兩敗俱傷,我們便可坐收漁翁之利了。”

“還是你聰明,一點就透。”

“可是你難道不怕翁天銘挾四旗之威,反過來并吞了百花山莊?”

“他不過是個自大的狂夫而已,這回去江南絕非南宮無忌的對手,就算他能僥幸得勝,有孔雀郡主在此坐鎮,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和官方作對的。”

“哼!說來說去就是要靠她這張王牌,難道她命生得好,頂着朱家的光環,便注定是天之驕子,可以事事順心為所欲為嗎?”

花生見她嬌顏泛紅的醋勁大發,才恍悟的暗笑想:“這幾天忙着複仇工作,一直沒空再去動她,想必她是食髓知味,又不好意思明講,才故意咬住孔雀郡主的話柄不放,想藉此引起我的注意。”

想着想着,不覺的笑了起來。

傅玉雪見他笑得暧昧,不禁羞紅着臉的嗔道:“你笑什麽?不準你笑。”

“遵命!我的好老婆,我愛死你了。”

花生大樂之下,立即一把将她抱住,并且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美妙胴體上下其手,只逗得她嬌喘噓噓,一副欲拒還迎的顫抖不已……

正當兩人沉醉在濃情蜜意的忘我境界時,突然聽到一聲幹咳傳來。

兩人大吃一驚,連忙分開一看……

只見廖美珍羞紅着嬌顏,俏立門口默默的瞪着他們不言不語……

花生大感尴尬,任他平日機智巧辯,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說起,不禁連忙道:“美珍!你別多心……”

傅玉雪的感受卻又大不相同,突然被人從如夢似幻的情欲世界無預警地拉回現實,就是從天堂掉進地獄一般,令她難以忍受,再加上花生畏縮的神情,更叫她受不了,新仇加上舊恨,頓時恨上心頭,不禁惱羞成怒道:“你知不知道電燈泡有時候是很礙眼的?難道你不覺尴尬嗎?”

廖美珍也不甘示弱的叫道:“他是我兒子的爹,便是我的相公,我們夫妻相處天經地義,真不知誰才是多餘?”

傅玉雪叫道:“你說什麽?有膽你再說一次看看?”

眼看兩女便要動起手來,花生連忙的道:“好老婆!你們……”

兩女牽怒于他,對他拳打腳踢,同聲罵道:“都怪你。”

花生不禁叫苦連天道:“天啊!幹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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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破曉,百花山莊方圓三裏以內,立即被胄甲重兵團團圍住,人員進出皆受到嚴密的檢查,稍有可疑的人物出現,立刻被帶開隔離偵察,倒楣一點的人,可能還得吃上免費牢飯。

愈接近山莊大門,駐守的警衛愈多,幾近五步一崗、十步一啃的程度,防守空前的嚴密。

太原城也受到官方下令強制戒嚴,聽說是白蓮敦亂黨又有死灰複燃跡象,幾乎驚動全城的官兵,不論是大街小巷,一律挨家挨戶的詳細搜查。

總算有逮捕了數十名可疑分子及通緝有年的江洋大盜,也有遇上猛烈抵抗、造成官兵嚴重傷亡、最後仍被逃脫的烏龍糗事。

這一連串的緝捕行動,不僅造成太原城民人心惶惶,罷市之後的城鎮,就像一座死城一般,人煙稀少得可憐,不像往日繁華的輝煌榮景。

兩雄争霸的緊張情勢,也因此緩和下來。

南宮世家雖是過江強龍,遇上官方的強勢介入,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退出太原。

而且,又有丐幫飛鴿傳來壞消息,北霸天的人馬已暗中南下,目标顯然是江南的南宮世家。

按行程推斷,對方該是一天前就已經出發,打算趁着南宮家內部空虛之際,避實擊虛,以挫南宮家的威信,情勢極為嚴重而且對南宮家不利。

所以,南宮無忌只好下令撤退,快馬加鞭趕回江南。

情勢的發展一夕生變,各方都在為自己的利益打算,排除異己的動作頻頻,絕非第三者所能深刻了解的。

整個局勢不僅變化太大,而且迅速得令人措手不及,旁觀者清這句話在此是無法用上的,難怪有人看得滿頭霧水,頓時傻住不知所以然。

“這是怎麽回事?兩個威震江湖的武林霸主,才第一個回合的交手,就虎頭蛇尾的草草收場,簡直太不像話了。”

鐵扇公主看着匆促退走的南宮家人馬,臉色凝重的沉默不語。

冬梅抱怨着,如照以往的慣例,鐵扇公主都會立刻幫她解惑的說明,豈知等了許久,仍未見鐵扇公主有任何回應,不禁心中大奇。

“公主!你怎麽了?難道……。”

鐵扇公主低頭嘆息道:“你別問我,連我也搞糊塗了。”

“不會吧!世上有什麽事可以難倒公主的。”

“冬梅!離開京城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再也無法任性而為了。你別忘記我們現在面對的,都是江湖上的菁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們絕不能大意輕敵。”

“那怎麽辦呢?”

“我……我想混進去就近監視。”

“公主請三思,你是千金之軀怎能親身涉險?”

“難道你不想一探究竟?”

“這……我當然想……可是……。”

“想就要做,否則只能憑空猜測,永遠無法掌握局勢,更別想左右大局,完成皇上交托的密旨。”

“既然公主心意已決,小婢只好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了。”

鐵扇公主瞪了她一眼道:“你少占了便宜又賣乖,如果你不想追下去,我絕不勉強你。”

冬梅聽了羞紅着臉低頭不語。

夏荷冷哼道:“冬梅最讨厭了啦!上次她明明說過,她好羨慕春蘭她們能随侍在花統領身邊,過着幸福美滿的神仙生活,後來才改口死不承認,反而追問我的想法如何?實在太狡猾了。”

冬梅羞急道:“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春蘭出嫁當天,我看見你盯着花統領的臉不放,直到人家進了洞房,你還依依不舍的哀聲嘆息,一副恨不能代嫁的模樣。”

夏荷也面紅耳赤的急辯道:“你胡說!昨天晚上你突然大叫一聲,害我和公王以為你出了意外,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你還一直叫着‘生哥!’的名字,不信你可以問公主本人,你還能怎麽狡辯。”

說完,趁着冬梅轉頭望向鐵扇公主之際,連忙暗使眼色。

鐵扇公主當然知道這是夏荷瞎掰的,更何況夏荷又有打來“電報”,自然無條件的配合到底,連忙含笑點頭不語。

冬梅見狀,立即不勝嬌羞得低聲道:“我全忘了。”

夏荷更是得理不饒人,語帶調笑道:“你忘我可沒忘,看你叫得親密,是不是夢見你的生哥正在對你……”

這番話暧昧異常,只聽得其他兩人羞得無地自容,幾乎異口同聲的斥道:“胡說!”

夏荷立刻驚覺話中有語病,不由得也羞急道:“我不是……我是……”

夏荷不說倒好,愈說反而愈描愈黑,三女立即漲紅着嬌靥,一顆顆芳心七上八下的直欲跳出胸口,許久都無法作聲。

不知經過多久,還是夏荷鼓起勇氣道:“說真的,如果公主沒有理想對象的話,小婢倒是覺得花統領是個不錯的選擇。”

鐵扇公主才平息的心情,又被她挑起波瀾,羞叫道:“夏荷!你胡說什麽?”

“小婢說的是真心話,請公主能夠慎重的考量,以免錯失良緣。”

冬梅也道:“夏荷說得沒錯,試問咱們四季婢承蒙公主的厚愛,一向是孟焦不離而且形同姊妹,早已是公認為未來驸馬的侍妾,相信公主也聽過這種傳聞。如今蘭、菊已侍花統領,一些消息靈通的官員,已經在拉攏天波府的關系,公主冰雪聰明,難道不明白這些牆頭草的用心。”

“你這丫頭太放肆了,怎能将朝廷命官比做牆頭草?”

“公主別顧左右而言他,再說這評語可不是小婢胡謂的,難道公主忘了是哪位才女說的話?”

鐵扇公主當然知道是誰說的,因為那是她們主婢三人最近一次拚酒時,她一時興起所做的評語。原想轉移話題掩飾少女的嬌羞,卻被冬梅識破讓她無法逃避問題,更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夏荷突地跪求道:“公主,小婢負有護主之責,如果無法确定公主的意向,絕不敢讓公主親身涉險。”

對雙婢誠懇的詢問,鐵扇公主也不再矯情道:“我們主婢原本就約定今生永不分離,連皇上也同意讓你們随侍驸馬,既然蘭、菊二婢已侍花統領,我怎會違背誓言拆散你們四季婢呢?”

話落,原以為雙婢必定滿臉欣喜,豈知兩人卻偷偷竊笑起來,一怔之後,頓時恍悟上了大當。

“可惡!你們竟敢詐我,不饒你們。”

鐵扇公主不禁羞紅着嫩臉嬌嗔不已,舉着粉拳追着兩婢四處逃竄,一時笑鬧嗔叫之聲此起彼落,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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