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就算莊複毫不在意,莊禮還是将他帶進屋裏。他前所未有的熱情,一次又一次吻着他,主動與他肢體交纏在一起,挺動身體,吞吐他的陽具。
射過兩次,他又變得稠軟,莊禮将他按在身下,猛烈地操他。
直至後來射無可射,甚至不再能勃起,莊複也不願放開,仍摟着莊禮的頭,在他耳邊說:“再來一次吧,求求您了……”
于是莊禮将他放倒,擺成趴跪的姿勢,又一次長驅直入,抓着他的雙臂往後扯,叫他上半身向上揚起,再狠狠撞擊。
他要将他制伏。
讓他屈從于他。
莊複啞聲呻吟,不多時又變成哭腔,等莊禮将他放下,他便趴在塌上,上身不時微微抖動着。
莊禮将他翻轉過來,扶着他的腿重新插進去,莊複隔着水霧忘他,去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讓莊禮摸他。
莊禮的第二回時間更久,結束時莊複已經昏昏沉沉,不大清醒了。
他起身去拿布巾沾濕了給他擦,剛掀開他的腿,見他的後穴已被撐開到無法閉合,白濁随着腸肉的抽動一下下排出。莊禮手伸進去掏了幾下,發現他已無比松弛,到可伸入四根手指,似再一用力,便可将整個手掌都探入。
莊複的身體也一開一合着,想要将他吞入。
莊禮将他擦淨,又把他抱起來,撤了床單。
披了件袍子,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去門外吩咐下人備菜。
躺回到床上,莊複已從恍惚的狀态中清醒過來,用已經沙啞的聲音輕聲喊了一句:“爹……”
莊禮心中一軟,他已許久沒聽到他這麽喊他了。
不去理他,于是莊複又喊了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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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按捺得住,莊禮伸手去捋開他的額發,抱着他的頭,又吻了他的眉和目,應他道:“唉。”
莊複說:“我好愛您啊……”
莊禮閉了閉眼,沒有回答。
已到晚膳的時候,莊禮親自去端到塌上,想一口口喂給莊複,但也只喂了兩口,莊複便紅着臉自己爬了起來,端起碗筷來吃。
飯菜湯水囫囵灌進肚裏,又感到身體一點點充盈起來。
莊禮去點了燭,屋裏亮堂起來,看那孩子吃得津津有味,盤腿坐在那裏,也顯得手長腳長,身上的肉也愈發結實,這一年來長大了不少。
馬上便又要到他的生辰了。大半門人都各有去處,山上從不過節日,不如就以此為節,每年都大辦一場。
那便苦了他了,必定會不情不願地答應了,又到處去躲着不見人。
現下,莊禮也不想讓他見人了。
只是今年,仍是要辦。
向莊複說了,他果真就愁眉苦臉起來,點頭說:“那好吧。”
真是好猜。莊禮笑着摸摸他的耳垂。
吃完喝完,莊複自己下地去洗手洗臉,踩着鞋子,走路也一瘸一拐。洗完後又自己挪回到塌上,面朝裏趴着就再也不動了。
莊禮不想有人進來,自己收拾了盤碗、床單、衣物、水盆,再去打了新水,拎了茶壺回來。
因從沒做過這些事情,自己一樣樣端來抱去,平白多跑了許多趟。
睡足了覺,終于再無疲憊焦慮之感,莊複跳下床來活動幾下,發現身後還是疼得厲害。但又因這痛回憶起昨日,亦感滿足。
莊禮不在身邊,不知去了哪裏。莊複拿起枕邊的新衣來穿,拎着袍子翻來覆去地看,裏外都是白的,也不知怎麽回事。
便去桌上托盤裏撿了根藍色的發帶系上。
莊禮在堂上議事,莊複也站到一旁去聽。
近日,珑城附近出現許多怪事,毒瘴之物也異常多見,疑是紅鸩教弟子聚集在此處所至。
韓堂主負責調查此事,又報了有關毒童子的情報。
紅鸩教所傳功夫皆以毒為本,門人以毒蟲毒草修煉,但常人練毒功要循序漸進,可能終其一生,也只能承受兩三種毒物,威力有限。
而歷代教主所傳昆毒掌,則需吸得千種毒物才能修成,非天生異能,可承得住劇毒不得修煉,練至晚年才可大成。
而自上兩代起,紅鸩教掌門皆是中年功成,自此容顏不老,皆活至百歲有餘。原是有了更為迅捷的修煉之法。
教下弟子于各地找尋嬰孩,以當地之毒喂養,再吸血練功。童子之血純淨溫和,吸血者既不會身受毒害,也能獲取毒效,練起功來自然突飛猛進,事半功倍。
所謂毒童子,便是可納百毒而不死的天賦異禀之人,将一方土地的毒物吸收殆盡,其血可漲十年功力。
現如今紅鸩教教主程錦突破關口,毒功即将大成,正将各地所養毒嬰召回。這毒童子只有一個,少了他必大打折扣,因而絕不會輕易罷休。
“吸血,是指……”莊複插嘴問道。
韓堂主向他一笑,道:“是指将血吸幹抽淨,一滴不漏地喝下去。”
莊複面色凝重起來。
這程錦該殺,紅鸩教也當滅。
莊複又問:“如果這毒童子如此重要,那為何門人不親自押送,而是請不知情的镖局去送呢?”
莊禮側目瞟了他一眼。
韓堂主道:“這……我便不知了。大約是有上百的嬰孩要運送,人手有限吧。紅鸩教大多為女子,也較為引人矚目。”
上百的嬰孩……
“另外,江流派死而不僵,近來又有不小動靜,像是沖着毒童子去的。”
“這是為何?”莊複問。
莊禮道:“你放了江義那孩子,他們重新有了主子,自然又有想法。”
莊複動也不動,低下頭去,沉聲道:“是孩兒不對。”
莊禮笑道:“你江湖資歷尚淺,又宅心仁厚,這不怪你。”
見他仍僵着,莊禮又說:“我也沒有攔你,是因無論你想怎麽做,我皆能善後。”
那日他放江義走,便沒想着能完全逃過莊禮耳目,但莊禮從未提過此事,他還以為他真未發現,原來只是按下不表而已。
他終于擡起頭來,道:“父親,江流派之事,由我來負責追查吧。”
“好啊。”莊禮道。
又說:“不過你手下無人,也查不了什麽,等韓堂主得了消息,你再出手吧。”
“是。”
“門主,少主人,要讓我說,既然他們也為毒童子而來,那此時此刻,自然也埋伏在珑城伺機而動。”
“不錯,”莊禮道,“近日山上也要加強防禦,叫楚老堂主去辦下。”
衆人散去,莊複也道:“孩兒要去北堂主那裏一趟,先行告退了。”
莊禮揮揮手。
出了莊禮宅院,莊複才長出一口氣,松開手來。雙手已經攥得僵無血色。
當年江流派門主江洪夥同莊禮将丹劍門滅門,此時又将目标轉為紅鸩教,愈發可以印證,江流派、紅鸩教、丹劍門三個門派之間的聯系千絲萬縷。
而莊禮,既是他的生父,又曾與江流派同流合污,也承認他認得紅鸩教的程錦。
必是最為知情之人。
到底有何關聯,有何沖突,又還要将他蒙在鼓裏,周問雙也未曾說過,他到底該怎麽做……
莊複感到心神被不斷地來回拉扯,方覺莊禮對他溫情似真,又不斷窺到他皮下的血肉,只知自己無時無刻,都在人股掌之中。
而他自己,所言無假。
他知道他的愛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