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們可是專門為了王爺才在此的,又不是為了瑾梨,瑾梨以前不是最讨厭小姐的嗎,怎麽倒像是不認識小姐似的。

柳絮垂眸,起身出了亭子:“不管她弄怎樣的把戲,咱們都不能掉以輕心,今日夠了,回去吧。”

婉兒只得應下。

瑾梨回了房間,本來覺得可以無憂無慮在時府中度過自己的一生,但此時她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

時戎到底是個男配,柳絮也是個女配,女主和男主還沒出現,等女主一出來,她也就沒了。

不行,她需要籌集銀子,逃出時府,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安安穩穩度過一生。

唯一舍不得的就是時墨了。

時墨真是她的兒子,是這身體生的,還是舍不得。

要不她把時墨一起帶走?

瑾梨拍着桌子,覺得她這個辦法可行。

因為只要她一想要離開時墨,心口總有一種鑽心的痛。

這大概是原主的執念,可書中原主還是離開了啊?

這就是反常之處了,算了,她也想不明白。

古代的氣候好,除了下雨天,都是藍天白雲,空氣清新無比。

瑾梨每天都在努力存值錢的東西,想方設法在清潭不注意時往自己房間裏搬運。加上時墨很多時候也會把身上的銀子給瑾梨,一個月過去,竟存了有五十兩之多。

五十兩對于時戎是一根毛,對于那些平常百姓,可是一年都不一定能賺到的。

期間秦書頻頻給瑾梨送信,瑾梨盡量躲着,或是叫清潭去處理,表示自己的安分。

不知怎的,這幾日安靜了下來,那秦書應當是死心了。

事情總是來的突然。

這日,時戎不再,瑾梨和時墨用了早飯,送時墨去教書先生那裏,回到房間後,又想起了種下的辣椒,隔了四五天了,已經開花,想出去看一看現在如何了。

她出到院子,發現清潭也不在,索性也不理會,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院子裏的常青樹背後。

常青樹的樹幹很粗,一個成年男子躲着完全不成問題。

清潭怎麽不在呢,瑾梨想着往後退去,想悄悄出了院子去叫人。

樹後面的秦書已經盯了很久,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秦書好不容易進來,瑾梨這個女人,一直給他寫信勾他,害他晚上還做了好幾次夢,他本覺得她的樣子一般,不想下手的,但如今看來,還是有幾分姿色。

畢竟是堂堂王爺的正妃,養的一身細皮嫩肉,手感定是不錯的。

秦書暗自認為有幾分可取之處,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下手,現在瑾梨似乎對他欲擒故縱,不一定會給他。

秦書跳了出去,攔在了院子門口,瑾梨是偷偷摸摸跑了,哪裏想到秦書早已經發現了她,就等着她的動作呢。

瑾梨連忙退後好幾步,嫌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也太不知廉恥了,勾一個有夫之婦,還偷進了人家的院子,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裏是不是裝了漿糊。

若是被時戎發現,不說她的性命,他的小命也沒有了。

這諾大的時府,他是怎麽進來的?

不可能沒有守衛啊?

瑾梨四處一看,現在分明沒有人!

她拉下了臉,橫眉以對:“你進來幹什麽?本王妃告訴你,休要胡思亂想,如果執迷不悟,本王妃就告訴王爺,到時候有你的好看!”

瑾梨以為威脅他,他就會知難而退。

她到底低估了自己的能耐,高估了秦書的厚臉皮。

秦書一臉怨夫狀,像是瑾梨辜負了他一般,望着瑾梨的眼中依舊充滿情意:“梨兒,你當真如此狠心?當初的海誓山盟,你都忘記了嗎?”

他說着要過來拉瑾梨的手,被瑾梨給躲開了。

秦書不敢相信地看着瑾梨,仿佛被抛棄了一般:“梨兒,我與你情投意合,你怎麽辜負我的深情?”

那一雙多情的眼睛裏,帶着傷心痛心。

他捂着胸口,像是被瑾梨無情的話語給傷害到了。

“你是害怕王爺找你麻煩嗎?”他伸出手向着瑾梨,期望她把手給他,“我們離開這裏,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好嗎?”

“沒有人知道你是瑾家二小姐,更不會知道你王妃的身份,我們可以過着神仙的日子,不必理會這世間的煩惱。”

秦書滿臉深情看着瑾梨,恨不得滿腔的熱血都為她抛灑。

大熱天的,瑾梨手上的雞皮疙瘩再次起來了,她自抱着手臂,接連再退。

這男人臉皮委實厚!

書中,“瑾梨”和他私奔後,又被他抛棄,喜新厭舊!

瑾梨咬唇左右一看,還沒有人。

到這時候她也反應過來了,她住的院子是秋華苑,是堂堂王妃的住所,旁邊不遠處就是時戎的住處,還有書房也不遠。

一個外男輕而易舉溜進來,難道不是得到了主人允許?

她覺得心都涼了,時戎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還不相信她!

瑾梨越想越氣,眼前這個叫秦書的男人又步步緊逼,她咬牙一橫,從牆角拿了自己挖地的鋤頭出來,對着秦書挖過去。

她十分生氣,也不省力氣,下死力地挖向秦書。

秦書嘴角張開成了一個雞蛋形狀,好歹是大家閨秀,他是想不到瑾梨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來以往她都把自己的真面目藏了起來。

秦書拔腿就跑,慌不擇路,還被瑾梨給挖到了兩下。

他大叫着跑出了秋華苑。

瑾梨丢下鋤頭,蹲在地上喘氣,她也是一時之勇,若是秦書拼命抵抗,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幸好秦書怕被人發現,并逃走了。

瑾梨關了大門,背靠着門用衣袖擦額頭上的汗水。

不行,她要離開這裏。

夏風苑。

“如何?成了嗎?”柳絮問着探聽消息回來的婉兒。

“沒有,奴婢看見秦公子逃了出來,狼狽得很,他說什麽也不回去,奴婢只好把他送出了府。”婉兒搖搖頭。

她也是奇怪,據她所知,秋華苑今天就瑾梨一個人,清潭被她支走了,剩下的奴婢也聽了吩咐離開。

可秦書還是不成事,而且,看他那樣子,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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