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番外四:(下的上)

===================================

(下的上)

完全順從于沈煜微弱力道,錦鳴仰起頭。

再堅如磐石的軀體,致命處也是脆弱。單薄皮膚下,喉結輕動,動靜血脈青紅分明。

沈煜盯着祭品般引頸就戮的男人:“看不出來,平時不吭聲,開口黃腔說得也挺溜。”

錦鳴淡然道:“我本來就是流氓。”

“現在流氓都喜歡當飛機杯?”沈煜長舒口氣,試圖起身卻頭暈脫力,憤恨道,“他媽的迷奸藥,渾身使不上勁,不然我現在就操死你!不是叫你掰屁股騎上來麽?”

錦鳴垂眼像個犯錯孩子:“準備後面費時間,我确實不太會,先緩過藥勁,以後你再想怎麽樣,都聽你的。”

沈煜譏诮勾下唇角:“所以現在最好選擇,就是拿手指操我,硬了給我口出來?”

“這樣對你身體,負擔最輕。”

火燒火燎的幹渴,耳膜鼓穿,沈煜無奈妥協,散漫晃悠下膝蓋:“繼續榨汁吧,飛機杯。”

“先告訴我”,錦鳴問道,“跟那些毒販鬼混,你是要做什麽?”

沈煜不以為然:“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錦鳴更為平淡:“那讓我再見到,就直接剁了他們。”說話時,手指再次探入上轉,輕緩勾動撫觸。

沈煜咒罵般呻吟一聲,伸手扣住他後頸,低頭湊近他耳邊輕喃兩句。

錦鳴神情如釋重負,但仍然不解和反對:“你沒必要那麽做。”

Advertisement

“行善積德,你還管着我了?”焦躁遮掩過局促,更用力将人壓向腿間矗立,“你該管的在哪兒?張嘴,給我含到底。”

後續幾次,持久兇悍,發洩的人肆意使用。

又抵在喉嚨深處射出,錦鳴咳得厲害,手撐着跪在地上,嘴裏精液涎落,長時間缺氧,整個人渙散茫然,搖搖欲墜。

接連掏縱後的空虛,滿身汗水濕膩,沈煜困倦乏力,示意錦鳴坐上沙發,歪身倒頭枕在他大腿上。

錦鳴身體僵了片刻,先擡手脫掉衣服蓋到沈煜身上,然後躬身收腹,像個熟透沉甸的麥穗,彎腰籠着身下的人。

沈煜蹬腿轉身,臉從外轉向內側,擡手劃過腹肌排布溝壑,一路向下停在褲子裏頂起的挺碩,手指戲谑彈動:

“硬多久了?”

錦鳴壓制住呼吸變化:“一直。”

沈煜哼笑:“滾一邊撸去,想弄我臉上麽?”

他想起身,肩膀隔着衣服被錦鳴按住,低如懇求:“不用了,你別動。”

沈煜活動下脖頸,枕得更舒服:“你這是有受虐傾向吧?”

錦鳴考慮片刻,認真答道:“對,我有。”

沈煜咂下嘴:“行,等我滿足你,養狗嘛,确實得喂。”

“安穩睡一覺,再想怎麽樣都行。”

沈煜低笑:“陳詞濫調。”

那時在樓道裏,聽沈煜說只喜歡耀東城,親眼見沈煜随意擡頭吻上池景川。

池景川違背本性的說過一句,事情有時,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

那時嫉妒燒透了胸口。

現在想來,他憑什麽嫉妒?一個陪沈煜十年的人,一個對沈煜深信不疑的人,一個走場就能護沈煜周全的人。

對過去,錦鳴只能總結一句:“你從來沒喝醉過。”

“給我講個睡前故事”,沈煜打個哈欠,眼睛閉上,“你一看,就是小時候非纏着人哄你那種熊孩子。”

錦鳴想了很長時間才開口:“從前,有只兔子……”

“閉嘴吧,不想聽了。”沈煜含糊不清嘟囔着,昏昏陷入沉睡,臉仍朝着內側,手臂交疊環抱,膝蓋略微蜷縮。

幾個小時過去,錦鳴維持同樣姿勢,一動不動。

有只兔子,沒有獠牙利爪,就把自己淬滿毒,粉身碎骨換仇人腸穿肚爛。

笨死了。

你輕易就能操控我,替你去殺人。

把你的喜歡,善良,光亮,都給耀東城,他值得,你也值得。

但你不舍得沾染他的,憎惡,憤怒,不甘,那些黑暗傷痛的泥濘——

能不能,給我?

沈煜的下午,是吃早飯的時間,松散着睡衣,喝起鮮榨果汁,漫不經心問錦鳴:“你這整個禮拜,是不是都在期待我對你做點什麽?”

錦鳴正給面包上抹奶酪,似乎謹慎斟酌答案的沉默。

“去把我護照找出來”,沈煜眼睛微眯,“我想東城了,顧不上喂你。”

将食物穩妥擺盤放到桌上,錦鳴轉身,像個機器沉默執行排序的命令。

外面傳來沈煜咀嚼同時的話語:“還有你的,跟着去吧,說不定有用處。”

沈煜小時候,愛看戲劇化的曲折情節,比如神話故事裏上天入地的愛恨情仇。

十六歲之後,時常覺得有個充滿惡意的人在寫他的人生劇本,身為舞臺上的演員,連幾時拉下帷布落幕都做不了主。

但前所未有的忍無可忍,是耀東城在他眼前,明明看着信號燈轉綠,邁出步伐瞬間,冒失左轉的轎車甚至加速沖過來。

狗血淋頭的定格慢鏡頭,沈煜動彈不得,卻清晰看着錦鳴,疾掠過他旁邊,伸臂攬過耀東城折轉身體。

尖銳剎車讓時間恢複流速,車頭撞在錦鳴後腰,未收住的力量,讓兩人摔出四五米,擦磨過柏油馬路。

駕駛車輛的男生十八九歲,驚魂未定的幾乎要哭出來。

沈煜愣愣看着,耀東城先半蹲起身,緊張拉過錦鳴,關切問他怎麽樣,錦鳴搖搖頭,撐手緩慢站起身。

那一刻猛然墜回胸腔的心髒,讓沈煜大口喘氣,彎腰顫抖,又翻眼看了青天白日,比了個中指。

醫院等待區,沈煜坐不住,站在窗邊,煙盒被手中揉搓變形,耀東城率先半舉胳膊走出來:“掃描也就算了,怎麽還會有抽血?”

“你個不長眼的!”沈煜上去就想擡腳踹,憋悶着又放下,“查仔細沒有?”

“我沒事,就胳膊肘擦破一點,錦鳴墊着我了”,耀東城也回望檢查室,“怎麽還不出來,不會傷得很嚴重吧?”

沈煜眉頭皺緊,嘟囔道:“才不會,他平時,打架鬥狠什麽的,肯定有保護要害的本能。”

“說起來,他為什麽要舍命救我?”耀東城自言自語着沉吟,“總不會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吧?”

沈煜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你說什麽?”

耀東城有點詫異,随即滿是歉意:“池景川的事太憋屈,那晚喝太多了,他又那副乖順樣子……我以為你真不在乎。”

“我他媽信你個鬼!”

耀東城幽幽嘆口氣:“事後我也後悔,給他清理幹淨,說好當沒發生過。”

“耀東城,你再給我扯犢子——”

醫生走出來:“錦鳴,家屬呢?”

沈煜急忙迎過去:“他怎麽了?”

“輕微內出血,左手骨挫傷,住院觀察兩天。”

病房裏,錦鳴安靜坐在床上,見兩人進來,浮出一點歉意:“餐廳訂的時間過了,晚飯你們……”

“我要陪救命恩人,哪都不去”,耀東城走到床邊,看了眼挂的輸液,拇指撫在錦鳴手背插針的地方,“這流速不會太快麽?”

仍站在門口的沈煜不耐煩道:“我快餓癟了,先找個地方吃飯。”

耀東城頭也不回:“自己去,給我們打包帶回來。”

沈煜走出兩步,又頓住折回門外,就聽見耀東城低聲問:“那天晚上,你後來也一直沒睡麽?”

錦鳴不明所以,但也無心追問,在別人聽來就像岔開話題:“你還是陪沈煜去吃飯吧。”

“幹什麽不要命的救我啊?”

錦鳴搖頭:“沒想那麽多。”

耀東城拉過椅子坐下,胳膊疊放床邊下巴枕上去,目光灼灼篤定:“因為我死了,沈煜會難過。那你自己呢?”

錦鳴輕道:“我怎麽能跟你比?”

耀東城趴得更懶散,像個沉浸影片的前排觀衆,對劇中人物怒其不争的淡笑:“我就看你們折騰到幾時。不過小心,別,過,火,了。”

外面站的人,被這尾音提高的腔調抓了個現行,手抄進風衣口袋,頭皮酸漲,快步離開。

--------------------

跟智商沒關系,是單身的就容易看熱鬧…

同類推薦